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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歡

我那天去赴一個婚宴。

那是一件我最不願做的事情,場面很悶,浪費我的時間,尤其是那是我的妻子的親戚,我都不認識的。

我的妻子己去世,我與小舅同去。

我與妻子的家人一直感情很好,她們也仍當我是家人,所以叫我去,我不去又像放棄他們。

我只是帶著敷衍的心情去。但是一見到新娘時我發呆了。

這新娘竟然是我的舊情人阿蕙。

她看見我倒若無其事,就像並不相識。 但她這個人一向是演技很好的。

我想不到她會結婚。 也許女人總是會結婚的。不過,離開我就是爲了嫁這個老鼠似的男人?

我也當然不表示什麽,也不說什麽。她結婚,還有什麽好提呢?

之後,小舅邀我到卡拉OK去飲酒,我也正中下懷。 因爲我心情實在是很差,不想一個人回家。 想著美麗

的阿蕙今夜與個像老鼠一樣的男人洞房,我的胃里就像打了一個結。

他懂得怎樣對她嗎? 他知道她最喜歡吻什麽地方和摸什麽地方嗎?他懂得如何使她連續幾次達到高潮嗎?

阿蕙怎可以決定與這樣一個男人生活下去?但也許他有我沒有的本領?

假如問小舅,也許他也能夠說出新郎的資料,但我不問。

我也無心交際,但小舅卻爲我找來個女孩子。 他們當我是親人,常常爲我撮合和介紹。

我有些尴尬,因爲我沒有準備,他卻是密謀,不告訴我而忽然來了一個,與他的女朋友一起。 我已那麽醉

,假如我早知道,我就不會飲那麽多,以防出醜。

小舅與女朋友托個藉口提早走了,留下我與她在一起。

我只記得她叫美珍,發生什麽忘記了。 我醒來時已在家里,頭痛欲裂。

下午美珍打電話來問候,原來我醉後是她送我回家的。 我很不好意思,我問我有沒有失態,她說:「沒有

呀!你很君子,不然我也不打電話來了!」

我不能不約她吃晚飯,即使作爲答謝也要。 她今天看來美麗得多,是一個很清麗的女孩子,似乎並不適宜

那種夜生活場合。

我一見就知道她對我有意,事實上無意她也不打電話來。 我也對她很感興趣,因她頗似阿蕙。也是那麽高

,那麽白,只略瘦一些。

我與她談起來,我乘機問她,我醉後講過什麽。

她說:「你提過很難忘記她!」

我的額上冒汗。阿蕙已結婚,我是不該再提的。

美珍說:「這沒有什麽不好,只是證明你這個人很念舊妻,妻子雖然不在還是想念!」

我這才放心些,她以爲我講的是我的亡妻。

那即是說我沒有講是誰。

不過,我講的究竟是誰呢?是我的亡妻還是阿蕙,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因爲兩個我都很想念。

那兩個都沒有了,美珍是新出現的,而美珍很迎合我的需要,因爲我已一年沒有女友,阿蕙忽然在我的生命

中消失,使我很難適應,我一直對此無心,也許是因爲並不合意,現在美珍使我很感興趣。

我們來往起來,發展得很快,不久就已經超越友誼。

那天晚上,我在車中吻美珍。

她很柔順,我要怎樣都可以,而她也頗熱情。

後來我在她耳邊問她有沒有與男人上過床。

她說:「只是幾次,但沒有問題!」

其實我要問的是有沒有問題,她說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了。

我載她去開了一間房。

洗過了澡之後,她把燈弄得很黑,因爲她很害羞。

我卻要求開燈欣賞一下。

她的好處是真的很柔順,她扭著身子說:「好吧,你喜歡就開吧!」

我把燈扭到很亮,她緊閉眼睛。 我則是眼睛張得很大。她真像阿蕙,白得耀眼。 其實她開了燈更好看的,

因爲峰頂是嬌嫩的粉紅,如在暗光下看,就只是黑黑的。 本身是黑黑的話,就開了燈也差不多,不是黑而

不開燈就埋沒了。

但細節是與阿蕙不同的。

阿蕙是較隆起的,她則較平,而陰影的部分她則是濃得多。 阿蕙是疏到近似小孩子的。 而且分泌也不同。

兩個都是白得耀眼又滑不留手,我細細地欣賞,細細地玩弄。

由於我希望她可以代替阿蕙,因此我也用在阿蕙身上做熟了的方法,小心地給她多點刺激。

我要先讓她在我的手上達到一次高峰。

但她卻似乎並不那麽接受這個方式。

她不久就難耐地扭動,似乎快要到達時就推開我的手,拉我過去。

我在她身邊叫她忍耐一點,就可以達到。

我告訴她,我以前有這樣的習慣。

她說:「我不能再等了呀!」

我的手再去時她就推開。好幾次都如此。

我只好開始了,這時她就很滿意了。

我再告訴她,我在行事時喜歡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摸,她也照做。

但她顯然不習慣如此,每當情不自禁時就伸手攬我的頸和背,但是我不要她這樣做,於是便把她的手拉回來。

這使我的時間長了,因爲沒有這習慣性的刺激我就不容易達到高峰。

不過時間長些,女人應該不會不歡迎的,太短才是不好。

這長的時間使她很多次似乎快要死去。 但假如那是死,也應是最開心的死了。

之後,我們就松弛地躺著,我知道我已使她最滿足了。

我總是能使我的女人最滿足的。

她真的很順我,她輕摸我的額,說:「我有沒有使你舒服?」

我點點頭:「我很舒服,現在我想睡一陣!」

她說:「你睡吧,我不騷擾你!」

她就柔順地睡在我的身邊。 這真好,她也有我的亡妻的優點,就是那麽順我。

我卻又不是完全睡著,而是在想著阿蕙。

我在喪妻一年之後才認識阿蕙。

那時我正極度空虛,阿蕙能填補。

起初我是有些戒心的,因爲阿蕙是那麽高大,比我的亡妻高了一個頭,而我的印象,高大的女人會傾向凶惡。

但是並不是一定如此,不久我就明白阿蕙是很純良柔順的。

我與她第一次上床之後尤其明白。 我發現她原來還是處女,我問她怎麽不出聲,又不拒絕。

她說;「也許我應該拒絕,但我又想順你,我想使你開心。」

我還以爲她很容易隨便,原來並不是。 她是很柔順,她因爲喜歡我,便不能夠拒絕我。

我是在吻了她之後就提出來的。 我停車在暗處吻她,她並不反對,只是反應不熱烈。我覺得她頗容易,便

提出來。她又點頭。 我便帶她去開了一間房。

我也因太久沒有了,很需要也很心急,所以較大意。 進了房之後,我就說我先洗澡。

我洗了之後用毛巾圍著身子出來等她,她也是進去洗了出來,就上床。

我還以爲她已照做熟了,原來她只是看見我這樣就照辦,並不是以前她來過這些地方。

我也沒有熄燈,把毛巾扯去了。她閉上眼睛任由我。

一扯去了毛巾,那吸引力更強,我更激動而沒有問她什麽了。

正如我所說,她是稀疏得有如小孩子的,而她的白皙把這個襯托得吸引力非常之強,稀疏就遮不住那鮮嫩的粉紅。

我一面吻一面觀賞,雖然我本想觀賞久些,但實在忍不住了,便匆匆進行。

她的反應不強,也不大合作,使我有些自卑。 而且太久沒有,就時間不長。

事畢之後我就問她舒不舒服。

她說:「我不知道!」

我說:「舒不舒服你也不知道嗎?」

她說:「我怎麽講呢?」

我說:「那麽我比別的男人如何呢?」

她說:「我怎知道別的男人怎樣的?我又沒有過別的男人!」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是她把第一次交了給我。 我問清楚,才知她是爲了順我而同意的。

我問她有沒有舒服,她說有一點點。

我不知道怎麽是一點點,叫她詳細形容,她好不容易才形容清楚了,我知道她還是未到達高潮的。 但這並

不是不正常,我知道有許多人在最初的階段都是不能到達的。

我告訴她,多放一點時間就可以到達。

她說:「現在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呀!」

我告訴她,當她達到過一次之後,她就會明白不可以少掉那個了。 她當然也無不可,因爲我是答應她多一

些,而不是要她得到少些。

事實上,我對她再詳細解釋了一番之後,便開始實行了。 而她對我解釋也很感興趣,這一次做起來又感興

趣得多,不單是迎合我而已。

我這一次也可以忍得住,而細細觀賞了。

她真的很有可觀之道。 非常之特別,又是一流的美麗。不過我答應她的都未能實現。我雖然用了很長時間

,她也說很好,但她就是達不到。

我弄下去,滿頭大汗,也氣力不繼,她亦顯得有些勉強了,因爲她不習慣這樣強烈的刺激。我只好結束了。

我答應她以後一定會設法實現。過了幾天,我又可以試一試。

她就是柔順得可愛,我說要,她就肯了。

在第二次之後也是一樣的。

第二次,我的諾言仍不能實現,她就是不能到達。

這一次,我用的方法是開始的時候盡量慢。

我在開始的時候只是占有住她而不動,後來動的時候也是動得很慢,我以爲如此就可以讓她多一些時間適應

,容易進入那境界。

但是這仍沒有用,她說是舒服,但是仍未達到高潮的境界。 她認爲達不達到都無所謂,但是我就不服氣。

假如不能達到,我便會覺得我不成功。

第三次仍如是,我就在中途停止,改爲用手的方法,也就是我對美珍提議,但美珍不接受的方法。我知道這

方法是很有效用。

果然,這方法一開始時有很好的效果,看她的反應那麽強烈就可以知道。

她竟對此沒有心理準備,當我把她的感覺逐步推高的時候,她喘氣喘得很急,同時也手足無措地叫我不要。

但她沒有伸手推開。

她是因感覺越來越強烈,怕會失控。

我繼續,她也不再在乎了。假如就此失控到死,那也是很甜蜜的死。

於是她第一次達到了,整個人縮作一團,也有如噴泉似的,用不著她告訴我,我也知道她成功了。

跟著,之後她就把我的手推開。

她喘氣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把我捉得很緊,才終於放松。 她的臉上有甜蜜的表情。

我很興奮,我問她:「現在正式開始好不好?」

她點點頭道:「好!」

我說:「假如你疲倦,就不要做!」

她立即搖頭:「我並不疲倦!」

我說:「你又說可有可無的,現在又不是了!」

她不回答,她只是把我捉了過去。

我開始了。 而這一次她的反應與前次明顯是完全不同了。她相當明顯地到達了一次又一次。

跟著我也達到了。

完全松弛地躺著,她很容易就入睡了。 在此之前她是不想睡的。我也滿意地入睡了。

睡了一陣,我比她先醒過來。

我說:「這一次覺得怎樣?我講的沒錯吧?」

她微笑不答,只是擁著我,夾著我一條腿子,輾磨起來。

我回她說:「是不是想要再來?」

她又不答,只是把我的手拉過去。 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來她是最喜歡這樣的服務。

於是我再來服務一次。

她顯得很快就到達,到達時也很狂。

跟著她又是休息了一陣,然後她又是捉我的手。 這又是令我甚爲意外。

以前我用過這方法,都是一次就夠。她卻要兩次。

原來不是我做得不足,是她要這樣的次數。

我與阿蕙這樣維持了一年多,她一直都很順我,從不要求什麽。

但是跟著她就留一封信給我,說她要分手了。 她已自己到了外埠的親戚家去小住,我找不到她。我又不認

識她的家人的,想求也沒用。

我沒有辦法,只好收拾心情過單獨生活。

忽然之間,我再見到阿蕙,她卻做了新娘。

也好在又有了美珍,可以解除我的惆怅。

美珍在那件事的需要不同,但不要緊,美珍很能遷就我,很順我。 我與美珍也是談得那麽好。

事實上我對美珍那麽好感,我也覺得我應該談結婚的事。

有一天晚上,我與她銷魂過後,我就對她提出,她也是結婚的年紀,我亦是應該再婚了。

她卻很冷淡。她說:「我們不妨多用些時間!」

我說:「也許你不滿意我以前有個情人,但這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是不負責任,是她自己走掉的,而且她已

經嫁了人,不會再有什麽了!」

她不出聲,我又說:「是真的,我認識你那天晚上,我就是剛剛參加了她的婚宴 我都不知道是她,見到

了才知道!」

美珍的反應甚強烈,她叫道:「你爲什麽告訴我這個?」

我說:「這不是秘密呀!」

她說:「你知道就好了,還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我也大爲震驚:「你是阿蕙的妹妹!」

她流著淚:「你是早知道的,你卻瞞到現在,既然瞞,就不應該講了!」

我摸不著頭腦:「我怎知道?是你知道的,我根本不知道她有個妹姝!」

她說:「我們第一晚見面時已經講了呀,你也去赴那個婚宴,我在婚宴上見過你,那是我姐姐的婚宴!」

我說:「但 但 ,」我呐喊著,「我完全不記得 那晚我飲酒太多………。」

她說:「我看你是要向我的姐姐報複,她離開了你,你要占有她的 妹,怪不得你常常提她!」

我對她苦苦解釋,她才相信了。 我是真的沒有印象,否則我也不會提,也許不會開始。

她哭著說: 「我怎麽可以和我姐姐的舊情人相處?她對你知得那麽多,你對她也知得那麽多!」

我說:「這句話,我也可以用這講法的。 但我不介意,就不成問題。你不喜歡我才會介意?」

她說:「我確實是不喜歡你!」

我說:「但你和我很要好呀!要不我們怎會睡在一床呀!」

她說:「有些缺點是後來才知道的!」

我說:「有那麽多缺點,你又不出聲?」

她哭著說她要走,但我不放人,一定要她講清楚。 她倒沒有她的姐姐那麽固執,終於肯講出來。

她說:「其實我的姐姐也是因同樣理由離開你!」

我說:「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麽。」

她說:「既然如此,我也不講了。」

我又拉住她要她講,她只好講出來。

她說她的姐姐也對她講得很詳細,爲什麽離開以前那個神秘情人,只是她不知道這人原來是我。 毛病就是我

不能忘記前一個。我與阿蕙好的時候,不斷說我的亡妻的優點,假如稱贊阿蕙,也只是贊她有我的亡妻的優點。

美珍的感覺完全相同,我與她一起,可是不斷用以前的比較,而且還多了一個阿蕙。她不能接受早已想走。

我說:「你們女人!爲什麽不出聲?」

她說:「這種事情,講了出來就很掃興,我們都是想對你好,使你自動不提以前,但不成功,既然失敗,就

要放棄了!」

我不能再堅持自己對了。 我發誓會改,但沒有用,她還是走了。改不掉的是一個事實,她是阿蕙的妹 。

我仍是決心改。再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改,我知道自己是錯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