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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姬

骊姬

作者:黃泉晉國原本和周朝王室爲同宗,屬于一個侯國,在周初受封而建都于唐(今山西省太原縣北),之后又遷往绛(翼城縣)。一直傳到晉獻公時,不但大興土木修築長城,更向外不斷擴張勢力范圍,占有河南北部和山西的一大半的地區,國勢非常強盛。

盡管獻公的武功非凡,對都城建樹不少,但他卻是個好色之徒,雖然從賈國娶來一名妻子,后來籍著沒有子嗣的理由,又從北方異族狄國那里,迎娶狐姬兩姐妹爲側室,百般寵愛。至于先前他父王武公的妻妾齊姜,也和獻公暗渡陳倉,生下了申生。

申生是在二十三歲的時候,被冊封爲太子,另外狐姬爲獻公生了一子,名喚重耳;妹妹生的則叫做夷吾。兄弟三人年齡相仿,申生是老大,重耳排行第二,夷吾則是老三。

※※※※※※※※※※※※※※※※※※※※※※※※※※※※※※※※※※※※周惠王十年,獻公計劃攻打位在西方的骊戎,爲了確定此行是否順利,獻公找來大夫史蘇占卜情況。

史蘇慎重其事,把龜殼投入火中后,仔細觀察上面裂紋的形狀,發現有兩條彎曲成合()狀的長長裂紋,彼此在兩端上相交,皇橢圓狀,同時在圖紋的正中央之處,出現一條細細的裂紋。

“你到底發現了什麽?”獻公看史蘇沈默不語,內心焦急地問道。

史蘇神色凝重,回答說:“這是一個勝而不吉的卦象。”獻公不解,要史蘇詳細解釋說明。

“你看,這兩條線兩端相交,就表示雙方平分秋色、勝負各半。其中右邊的一條讓左邊的那一條包圍了,就顯示晉軍勢必會並合骊戎,而在相交成個類似”口“

形的龜紋中間,又出現一條裂紋,就表示晉國會有讒言之禍,所以是勝而不吉。“

獻公聽了,頗不以爲然:“你是說,我會聽信一些讒言,而廷誤軍國大事!?

不!這是不可能的!“

史蘇再三提醒,獻公並沒有放在心上,不久,便按照原先的計劃前去討伐骊戎,果然一舉成功,還帶回來骊戎國君的兩個女兒,姐姐─骊姬和妹妹─少姬。由于這對姐妹正值花樣年齡,加上善體人意,更懂得施媚之術,很快就贏得獻公的歡心,侍寵而驕。

獻公舉行慶功大宴的這一天,大夫史蘇也在座,獻公想起當日史蘇占卦的預言,忍不住嘲諷的對他說:“你的占卦只說對了一半,這次攻打骊戎真的大獲全勝,不過你稱其爲勝而不吉之卦,就不準確了。你看!現在我不但凱旋歸來,又娶得兩位如花美眷,那來的勝而不吉呢?”

史蘇深知獻公已經被美色所迷,一些忠言都難以聽得入耳,于是淡淡地說道:“那時,我完全是根據龜甲上的裂紋做出這些推論,不過我的修爲並不是深厚,難保有些地方誤判了,還請國主見諒。”

其實史蘇並沒把真實的情形透露出來,原來龜甲上所呈現的裂痕,正是表示著女體的陰部形狀,很明顯的這個禍根就是骊姬。總有一日女人禍國的徵兆就會靈驗,雖然史蘇的話會實現,但是晉國卻要遭受亂國的災厄。史蘇愈想心愈沈重,便漸漸喝起悶酒來。

※※※※※※※※※※※※※※※※※※※※※※※※※※※※※※※※※※※※史蘇是在喝悶酒;但是,后宮寢室里則是熱鬧非凡。

西方夷狄的女性,本來就不拘小節、個性開放。骊姬姐妹倆當然也承襲了這種浪漫的天賦,又加上獻公本來就是好色之徒,所以在慶功宴中骊姬姐妹倆就頻頻跟獻公灌迷湯,對于獻公在大庭廣衆下的調情嘻戲,也不以爲意而盡力取悅。獻公被骊姬姐妹倆挑逗得淫欲激張,等不及宴罷,就拉著骊姬姐妹倆離席,往寢宮嘗鮮去了。

獻公赤裸裸的坐在床的尾端,一面用手搖著自己的雞巴,一面看著骊姬的手在少姬身上不停地遊走;少姬也不甘示弱的揉著骊姬的乳房,並且輕輕地捏著那已經發硬的乳尖。

骊姬的手找到了少姬那柔軟的陰唇,那里早就沾滿了粘液。骊姬用中指在少姬的陰蒂周圍劃著小圈圈,稍稍一用力,便滑入了陰道里。

“啊!”少姬呻吟了一聲,那正握著骊姬乳房的五指緊了一緊,骊姬感覺彷佛飄上天一般,顫抖著、呻吟著……骊姬翹起了腿勾住了少姬的后腰,使她的陰部可以在少姬的大腿外側摩擦。

快感的刺激讓姐妹倆一陣暈眩,雙雙躺了下來。骊姬轉身跪在少姬與獻公之間,分開少姬的雙腿,把舌頭湊向了少姬的陰部,向少姬的花心進攻。

獻公看著骊姬高翹的臀部,門戶大開的在眼前晃動,粉紅色的大陰唇微微翻開,神秘的洞屄若隱若現,流出的汁液?潤整個陰部,顯得晶亮閃閃。獻公忍不住趨身向前,扶著骊姬的柔腰,下身一湊“滋!”雞巴應聲而入。

“唔!喔!”骊姬覺得濕癢的?屄里,被獻公熱燙硬脹的雞巴塞得滿滿的,騷癢的感覺隨即變成舒暢的快感,不禁搖著臀部配合著雞巴的抽動,更把整個臉緊緊的貼著少姬的陰部。骊姬伸長著舌頭,探入少姬的陰道里翻轉、攪拌,還摹擬雞巴抽動的方式,把舌頭一伸一縮的逗弄著少姬。

少姬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呻吟聲越來越尖銳。少姬感到陰道口已經流出了好汁液了,摻雜著骊姬的唾液,?潤了整個敏感地帶。隨著骊姬的舌頭動得越來越快,少姬忍不住的擺動著腰臀配合著。少姬揉著自己的乳房,把雙腿撐的更開,不斷的呻吟著、喘息著……

獻公感覺骊姬的?屄里熱潮不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刺激著雞巴,當雞巴退后時,總會帶出一股濕液,使得抽動時不斷發出“滋!啧!”的擠壓聲。也隨著骊姬的?屄里越來越潤滑,讓獻公抽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獻公的小腹、腰?不斷的拍打著骊姬的臀肉,一陣“啪!滋!啧!啪!滋!啧!……”令人遐思的樂章回蕩在寢宮里。

少姬在一陣“嗯!啊!”亂叫中,全身不停的顫動、抽搐,在骊姬的舔弄下到達了高潮。少姬漲紅著臉頰、咬著自己的嘴唇、閉著雙眼正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樂趣。骊姬的舌尖舔拭著少姬流出的淫液,嘴里酸酸的、腥腥的,這種味道讓骊姬潛在的淫亂野性,如火山般突然爆發開來。

獻公覺得雞巴開始在發脹、酸麻,心知就快要泄了,急忙用盡全力重重的肏幾下,然后把龜頭緊頂著骊姬?屄的深處,把上身稍向前俯,伸手雙手分別抓握著骊姬的雙峰。當“嗤!嗤!嗤!”濃精射出時,陣陣的舒暢感,從龜頭、雞巴、陰囊……竄向四肢百骸,抽搐中的獻公不禁手腕一緊,彷佛要把骊姬的乳房捏爆一般。

骊姬的子宮壁,被激射出的熱精沖撞得激烈的在收縮著,“啊…嗯……”長長的嬌吟一聲,脫力般的軟趴在少姬身上。獻公也順勢壓下,雞巴仍然在溫暖的?屄里,享受著陰道壁收縮、夾壓的高潮馀韻。

……不知道經過多少時辰,獻公躺在兩姐妹之間,腦海里一陣懊惱:“……當初,娘生我時,何不多生一雙手給我……”

※※※※※※※※※※※※※※※※※※※※※※※※※※※※※※※※※※※※骊姬自從進入晉都绛城之后,因爲夜夜承受雨露,整個變得渾圓滑膩,更有一股嬌豔的氣質,令人逼視之于有種窒息的感覺。

也由于骊姬迷戀床第之樂,不到一年,僅僅一個獻公已經無法滿足她的欲望。

于是,骊姬就和宮內樂師優施私下暗通款曲,顛倒鸾鳳,而獻公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骊姬除了和樂師優施有奸情之外,無所忌憚的還頻頻向申生、重耳、夷吾三位世子示好,藉盡機會挑逗、誘惑他們。

長子申生年紀比骊姬大十歲左右,以年齡來算申生當骊姬的大哥是綽綽有馀,但是骊姬在輩份上算是繼母,所以當骊姬藉故挑情時,申生也有所忌諱的拒絕,只是言詞上並不算嚴厲,或者盡可能的避不見面,免得自己把持不住。

一日,申生谒見獻公之后,退出正殿,卻不料骊姬就站在長廊的一角堵住去路。申生耐著性子向繼母行禮后,即便打算快步走過,這時骊姬心有不甘,故意柔聲問道:“你爲什麽老是躲著我?不理我?”

申生一聽骊姬像深受委曲的聲調;以及含情脈脈的眼神,不禁一陣心神蕩漾,兩頰漲得通紅,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我……我……”申生沒料到骊姬會說出這麽直接、露骨的話。

骊姬看見申生的糗樣,一聲嬌笑,就伸手拉著申生往后宮走,一面說:“我甚麽我!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申生略微一掙,但沒掙脫,又一想:“事情如果鬧大了,父王那里就不好交代!”逼不得已就跟著骊姬進到寢室。骊姬看著申生漲紅的臉,越發俊俏,就嗲聲嗲氣說:“你可知道,我日夜都在想念著你?”說著,便依偎在申生的懷里。

見到這等情景,申生彷佛在垂死前做最后的掙扎,嗫嚅的說:“母親…請?不要……不要這樣……”申生嘴巴這麽說,身體卻沒有動作,只覺得一股脂粉發香撲鼻而入。申生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氣,雙手像傀儡般的環抱著骊姬,只是嘴里還喃喃念著:“……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骊姬轉向面對著申生,踮著腳,一雙朱唇便封住申生的嘴。申生只覺得腦袋一陣發脹、頭皮直麻,一股情欲有如干柴烈火般立即被挑起,雙手緊緊貼著骊姬的背脊摩挲起來;胯下的雞巴也漸漸的仰起,靠在骊姬的小腹上抵頂著。

骊姬摸索著解開申生的腰帶,申生的下裳“唰!”落在腳下,高翹的雞巴彷佛巡防的巨炮。骊姬一握住申生的雞巴,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淫蕩的喜悅,陰道里陣陣熱潮滾滾而流。骊姬忍不住淫欲攻心,嘴角蹦出模糊的聲音:“…喔…好大喔…”

申生彷佛受到骊姬亵語的催眠、鼓勵,七手八腳的扒開骊姬身上的衣物,手分上下,攻向骊姬胸前起伏的巨物;及淫液潺潺的叢林沼澤地。當申生的手輕觸到骊姬的屄時,骊姬全身敏銳的感覺到毛孔的在擴張;尖銳的刺激使她全身僵硬、顫?起來。

申生的心刹那間變得急躁、混亂,甚麽母親、兒子、亂倫……早已抛到腦后,有點近于粗魯的將骊姬推倒床上,就站在床邊,掰開骊姬雪白的大腿,像茄子一樣的雞巴,便迫不及待的在濕潤的花瓣上磨擦,噴張怒吼的陽具如箭在滿弓弦上,對著目標急急的沖刺。

骊姬對于申生毫無憐香惜玉的動作,並不感到厭惡,反而有一點被虐待的快感。申生赤紅粗壯的雞巴,彷佛剛出熔爐的金屬鐵棒,順暢無阻的“滋!”一聲,全根肏入。骊姬與申生兩人不禁發出愉悅的呼喊。

申生使出渾身解數全力的抽送起來;骊姬也挺著屁股迎送著,嘴里更是淫蕩的浪叫著。申生覺得骊姬的?屄會吸吮,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在吸著他的龜頭,從龜頭傳來酥爽的快感,讓申生更是用盡全力的猛沖,彷佛要將骊姬的?屄沖破;又彷佛要把自己全部沖塞進去。

骊姬雖如獲至寶的得到年輕力壯的雞巴,但卻似乎無法消受,申生這種不要命似沖鋒陷陣的干法。很快的,骊姬混身一直顫抖著,屄里急促收縮吸吮著龜頭,一陣滾熱的熱潮狂泄而出,同時嬌喘連連的呐喊著,而進入愉快的高潮暈眩中。

申生的雞巴受到熱潮的包圍,不禁一陣寒顫,急忙心有不甘似的,把陰屄內的勃張怒莖,抽出約一半,身體突然用力的往前一沖,把雞巴的前端重重的頂在陰道的最深處,隨著雞巴一陣激烈的縮脹、抖動,積存許久的濃精,便毫無保留的射在骊姬的陰道里,然后伏在骊姬身上動彈不得。

骊姬覺得一陣又一陣自子宮爆發,高潮的快感不斷襲來,滾燙的精液不斷從柔文體內流出,也刺激著她敏感的黏膜。骊姬而發出了喜悅的呻吟,雙手緊緊抱著申生,讓兩人的身體毫無空隙的貼著,似乎一刻也舍不得分開。

※※※※※※※※※※※※※※※※※※※※※※※※※※※※※※※※※※※※雖然骊姬跟申生有了不正常的肉體關系,也經常找機會互相取悅,但骊姬淫欲並不因此而減低,反而春心亂動,又便把腦筋動上了二公子重耳身上。

重耳雖對骊姬平常放浪的行爲相當不恥,但是重耳在待人處事方面比較圓滑,所以當骊姬向其猛送秋波,說明心意時,重耳首先稱贊骊姬的貌美,骊姬一聽到重耳溢贊之詞,心里設防的程度就減弱不少。之后重耳又表現出一付懦弱怕事的樣子,不敢輕易僭越,讓骊姬誤以爲重耳是如此不堪造就之人,一點也沒有大丈夫雄糾糾的氣概,而心懷不屑,再把目標轉向三子夷吾。

夷吾對繼母骊姬本來就存有一份非分之想,所以當骊姬主動找上門來之際,兩人一拍即合,從此如膠似漆,難分難舍。

夷吾跟骊姬,可謂是男貪女嬌。一個午后時刻的后花園里,夷吾跟骊姬在一個僻靜的亭台內,兩人白晝喧淫,彷若無人。只見夷吾的一只手伸入了的裙子里面,摸著骊姬的屄,百般的撥弄著,弄得骊姬禁不住春心大發,屄口不斷流出了騷水。

骊姬無力的倚坐欄杆上,夷吾掀起她的長裙,將她的雙腿分開,掏出挺舉的雞巴,湊進身子便向她的屄沖進去。偷歡的刺激讓倆人的淫欲更高張,只是站立的姿勢讓雞巴不易頂入,所以夷吾的雞巴只在骊姬的屄口磨擦著。

骊姬的屄被夷吾的雞巴一陣亂磨亂蹭,只覺得心癢難忍,淫蕩的哼著要夷吾快點進入,還把濕漉漉的屄直湊上夷吾的下身。

夷吾知道骊姬的欲火焚身,便伸手抱著她的后臀,把腰一挺“卜滋”那一根大陽具便盡根而入了。

骊姬陰屄正在急急盼的望著夷吾的雞巴,這一下的肏入,立刻把騷癢止住,舒暢異常,只見她兩手緊緊環抱夷吾的頸項,嘴里不停的呼爽。

夷吾見骊姬如此的興奮,便用力把她抱起來,轉身坐再長凳上,如此一來,骊姬便坐在夷吾的胯上,夷吾的的雞巴也深深頂到她的花心。

“嗯啊!”骊姬忘情的叫著,盡力的扭轉著下臀,?屄里的淫水愈流愈多,把夷吾未脫下的褲子沾染濕了一大片。

夷吾看骊姬嬌騷的模樣,眉兒顫顫、星眼半啓、頰泛紅暈,一股勝利者的心態油然而起。夷吾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把下身不停的往上頂,讓雞巴在陰道里的抽送范圍更大,把骊姬弄得真是欲仙欲死,整個人飄飄然的。

骊姬實在太過于快活了,不知不覺中一陣熱浪陰精滾滾而出,“啊啊!”骊姬把頭向后仰著,弓著僵硬的身軀,不停的抽換著。

夷吾喜歡看骊姬那種嬌弱欲醉的模樣;更喜歡聽骊姬那種淫聲浪語,這些都能使他産生一股莫名的沖動。夷吾喘著氣、猛抽猛肏著,有如一只猛虎般,讓骊姬的高潮一波接著一波。

終于,夷吾顫?中熱精像下日乍雨一般,點點滴滴打在骊姬的?屄內。

※※※※※※※※※※※※※※※※※※※※※※※※※※※※※※※※※※※※骊姬的另一個姘夫優施,並不像獻公那樣心智被蒙蔽,很快他就發覺骊姬的行動詭異,常常不見人影,一日,兩人做愛之后,優施以一種嫉妒的口吻問起:“最近,?常常三天兩頭看不到人的,是不是跑去和夷吾幽會?”

“你這是在吃醋!?”骊姬覺得自己能把男人玩于股掌,不由得志滿意得。

“小心點,不要露了行藏,讓國主發現了,到時候看?如何收拾。”

“我會記得的,不過你們三個人的功夫,經過我比較之后,還是你最棒,你就不必吃這門乾醋。”

優施一股男性的自尊油然而起,翻身又壓上骊姬,在骊姬的耳邊說:“…那我就再讓?嘗嘗我的厲害…”說著,優施便用牙齒輕咬著骊姬尚未消退的乳頭,骊姬也不甘示弱的握住優施的雞巴套弄著……

※※※※※※※※※※※※※※※※※※※※※※※※※※※※※※※※※※※※(尾聲)連環毒計獻公十二年的春天,骊姬産下一子,名叫奚齊,是獻公第四個兒子,老年得子的獻公自是非常喜樂,把奚齊當成手中的一塊寶,而對骊姬的寵愛更是有增無減。

平日骊姬縱欲嬉樂慣了,所以孩子出世,倒讓骊姬不知道,到底誰是奚齊真正的父親。不過對于這個問題,骊姬並不擱在心上,反正現有的名份,無論如何是更改不了的。

自從骊姬被獻公帶到晉國,她就有一種無根的漂泊感,始終對于這個地方無法産生認同,甚至對獻公也有一股恨意。骊姬恨獻公領兵滅了骊戎,使得她只得遠離自己的故鄉,在他鄉異地里求生存,如今生下了奚齊,她突然像抓住了一線希望,她覺得奚齊是他未來的依靠。

骊姬心想:“無論奚齊的父親究竟是誰,至少他還是擁有一半骊戌的血緣,只要讓奚齊順利當上晉國的國君,也算是完成複仇雪恥的大計。”骊姬鄭重發誓,要掃除一切可能發生的障礙,她絕不容許有任何瑕疵,破壞她的全盤計劃。

之后,骊姬找上也有骊戌血統的優施商量對策。優施心想這個主意,不但骊姬可以達到報複的目的,同時憑著他和骊姬的交情,有朝一日奚齊當上了國君,自己就能充當父王,算得上大功臣,到時候權勢、地位以及財富都落入自己的手中,把如此大好的機會往外推,就太說不過去了。

于是,兩人狼狽爲奸,設計欲鏟除公子申生、重耳和夷吾三人,好使奚齊能名正言順繼承王位。

首先,優施要骊姬利用美色蠱惑獻公身邊的親信之臣梁五和東關王,乘機叫他們唆使獻公把三位公子調到偏遠的地方駐守,一旦鞭長莫及,他們也好辦事。

然后再暗中運釀讓奚齊被立爲太子之陰計。一日,獻公果真向骊姬表明態度:“我想立奚齊做太子,廢立申生,可是一些重臣並不同意。”

骊姬暗想優施真是神機妙算,爲了配合日后的行動,她表面不動聲色,並且按照優施的吩咐,把獻王的提議婉轉回絕了。獻公萬分感動,覺得自己愧對她們母子,從此格外疼惜骊姬。

骊姬一心要把三位公子趕盡殺絕,一一除去阻礙陰謀的阻力。骊姬裝腔作勢向獻公告狀,說申生調戲她,並要獻公隔天躲在庭園中的樹叢中,探查究竟。獻公本來對骊姬的話並不十分采信,可是拗不過她再三的要求,便答應下來。

第二天,骊姬引誘申生到亭台上,藉口要跟他纏綿,然后骊姬再裝成害怕、驚煌之狀,拒擋不從,申生以爲骊姬是在調情,樂的申生獸欲高張。

從獻公的角度遠遠望去,當下他大爲震怒,回宮后即刻下令耍申生馬上趕回曲沃。可憐申生都是百口莫辯,狠狠吃了一記暗虧。

過了大約兩個月后,獻公出外打獵去了,尚未回宮。骊姬就利用機會派人修書一封交給申生,大意是說:“昨夜你父王夢見你母親齊姜前來索食,還看見她在陰間受苦的種種,醒后他難過了好久,吩咐要你趕快去墳上祭拜一番,並且在祭祀后把祭過的酒肉送到绛城來。”

申生于是準備了一些酒肉,上母墳祭拜完畢,就依照信上的指示,把祭品帶到京城再返回曲沃。

骊姬趁奢獻公尚未回來的時候,在酒肉里放了毒藥,等到獻公打獵回來,預備進食,骊姬故作懷疑,勸飲公先停止就食,然后,找來幾只狗作爲試驗,這些畜牲乍見有肉,爭相奪食,須臾之間,原來活繃亂跳的狗,突然向前撲倒,全身發抖不停,馬上一命歸陰。

獻公受到驚嚇,半天回不過神:“這些肉肴倒底是從那裹來的。”

骊姬滿臉哀怨、委屈,最后竟淚流不止,失聲大呼:“這些東西都是申生剛才送來的,我看他的神色有異,便不太故心,沒想到,他居然想加害于我。申生早就嫌棄我和奚齊母子兩人,分明想置我們于死地,既然如此,我和奚齊干脆把剩下的肉全部吃掉,免得讓人礙眼,而連累到王上您。”骊姬添抽加醋,狠狽地說了一頓,接著,轉身就要抓起桌上的肉肴就口。

獻公一看,大驚失色,連忙搶救:“?怎麽會想不開呢?我一定會替?拿個主意的。”

骊姬把身體的重量、依偎在獻公的胸前,眼睫底還閃著豆大的淚珠,可是她的內心簡直快樂得想呼叫出來,自己策劃多年的計謀,終于達到目的了。

獻公從此不再信任申生。

不一會兒,申生企圖弑父殺母的傳聞,很快就送到曲沃來,申生簡直百口莫辯,內心沮喪萬分。

這時候,有人勸他干脆投奔到他國去,免得惹下是非,也有人勸他回去向父親解釋清楚。申生心情惡劣,什麽話也聽不進去,只感人生至此,更複何言:“父親和骊姬已決意殺我,假使我繼續留在晉地,遲早難逃一死,如果我逃離這里,將來若是骊姬的罪行披揭露,父親到時候一定會受盡天下人之恥笑。”

申生把情況抽絲剝繭分析下去:“假使我不和父親把事情弄明白,天下人不明就理,會以爲我真的是個想要謀害父親的畜牲。要是我把事情經過,完完全全告訴他,他會由于自己被美色、讒言所蔽,而遭天下人恥笑,這樣威信喪失,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申生擡頭面對蒼天:“想我申生做一個人子的,不能替父分憂解勞,還連累父親遭人罵名,實在罪孽深重,如何能使父親再陷殺子的不仁罪名中?我唯有一死以示清白。”話畢,隨即自盡身亡。

事情發生在獻公二十一年十二月。重耳和夷吾此時尚在绛城,得知哥哥申生的含冤致死,害怕遭到骊姬的迫害,于是連夜分別逃向蒲和屈兩地,骊姬誣陷兩人是因謀反事機敗露,所以逃亡出城,要求獻公派令刺客前去蒲和屈之地,追殺公子重耳與夷吾,因此重耳開始了他的一段長連十馀年的流亡歲月。

盡管骊姬逞凶斗狠,施盡手段嬴取勝利,卻雜逃天理的仲裁。獻公死去之后,她失去有力靠山,首先是兒子奚齊遭里克等賢臣謀殺,而后優施、粱五、東關王和荀息以及妹妹之幼子倬子,一個一個被殺身亡。

面對強大的反抗力量,骊姬圖謀晉國江山的野心遂告破滅,最后,她牽起妹妹之手,兩人投井自盡,結束了充滿罪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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