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啃細草
我的隔籬最近多了一個芳鄰,她就是小媚,是剛剛由外國讀書回來的小妮子。小媚年約十七八歲,美得有點令人望而失神,她的漂亮叫人暇思。
白嫩的肌膚,清純的容貌,修長雪白的大腿,相信一定迷倒過不少的男人。
她自從回港之後,就經常走過來與我談天說地,我和她的相處倒是十分投契。不過我雖然十分喜歡這個女孩子,並不敢存有一點兒非份之想,因為我已經有自己的家庭。盡管妻子不在身邊,然而我一向對她還算忠心,她雖不在,我也從來沒涉足風月場所。
不過,李小媚卻是常常用一種奇異的眼光望我,表示對我的學識非常崇拜和仰慕。她也向我吐露她的心聲。所以我知道,她母親替她擇偶的條件祇重於金錢,而她自己則著重風度,她說她最喜歡的男性就是像我這樣的男人,可惜我已婚,不屬人選。她曾經說過,她決不會嫁給一個已經結婚的男士。正因為這樣,我們之間的相處好像沒有了什麼避忌,談笑中幾乎一家人似的親切。
這一天,又是一個星期六了。中午,我坐在花園吸著煙,這裡是我最喜歡呆坐著螟想的地方。小媚又出現了。她也在我的身邊坐下來,對我微笑。
當她微笑的時候,她是用眼睛在微笑,而不是用嘴巴在微笑,她的眼睛是那麼大。那麼討人喜歡。
「王叔叔﹗」她說道︰「難得在這個日子碰到你﹗」
「為什麼這樣說﹖」
「可不是嗎﹖」小媚說︰「近來的星期六和星期日,你總是不見人影的﹗」
她眼睛又在微笑,她笑著說道︰「也許你約了女朋友吧﹗」
「妳以為呢﹖」
「我以為這一點也不奇怪哩﹗」小媚說︰「像你這樣一個男人,沒有女朋友才是出奇的事呢﹖」
「妳又怎樣呢﹖」我問,「妳的周末和周日又有些什麼消遣呢﹖」
她聳聳肩道︰「有時躲在家中看書,有時去看一場電影消遣一下吧了,像我這樣的一個凡人,還有什麼好消遣的﹖」
接著咕咕地笑起來。
「上星期我媽介紹了一位新的對象給我,我跟他一起去看了一場電影,這可以說我最特別的一項節目了。」
我抬起一邊眉毛,心中忽然有了一股很強烈的、莫名其妙醋意,我說︰「怎麼,妳又開始向妳媽媽屈服了嗎﹖」
「不,不﹗」她搖著頭說︰「不是這樣的,有錢雖然是他必要的條件。但除了友善之外,他還是年輕英俊而且有為的。」
「那麼,妳不是很滿意了嗎﹖」我說。
「怎麼,王叔叔,你好像一點也不為我高興。」
「不,不﹗」我連忙搖頭否認著,有點尷尬的說道︰「誰說我不高興﹖我不過是關心吧了。妳跟這位年輕又漂亮的貴家公子發展成怎樣呢﹖」
她說道︰「坦白說,我倒是一點也不討厭他的,但是看過一場電影就完了。」
「為什麼呢﹖」我問道。
「這人也有個討厭的地方。他在電影院裡摸我的大腿。第一次跟他去看電影,他就摸我的大腿﹗他當我是什麼人﹖」
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連嘴裡的煙也差點噴了出來。我好一會才能說得出話,問道︰「那妳怎麼樣呢﹖哈哈﹗妳的大腿的確很美嘛﹗」「我嘛﹗」她說︰「你以為我怎辦﹖我刮了他一掌,然後就走掉了,他以後也休想再有機會跟我見面﹗」
「那妳媽媽豈不是又生氣了﹖」
「我才管不著﹗」她不屑地皺皺鼻子。
沉默了一會,我說︰「我在想,小媚,我有了一個好主意,今天大家都有空,我請妳去看一場電影如何﹖我們去看一場五點半的電影,然後去吃晚飯,妳會跳舞嗎﹖」
「不大會,」小媚說︰「不過你可以教我的。」
「假如我也摸妳的大腿呢﹖」我問。
小媚咕咕地笑起來︰「你是不同的,王叔叔,你摸我的大腿,我也不會刮你一掌,祇是我也會摸你﹗」
我又哈哈笑起來了。她說︰「那麼我們走吧﹗」
「我們還是下要一起走的好,」我說,「妳知道的,給人看見了,不大好意思。我們還是到電影院去見面吧,妳要看什麼電影﹖」
「隨便你好了,」小媚說︰「祇要是跟你一起去看,那就看什麼電影都好﹗」
我又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奔流得快了一點。
當一個女孩子這樣對你講話的時候,這就是太明顯的暗示了。明顯到簡直不能再明顯了。簡直不能算是暗示了,她等於是在說,她一切都順從了。不但我要去看什麼電影她都同意,而且我要帶她到什麼地方去她都不會反對。
我說道︰「我們到皇都戲院吧。七點半我在門口等妳,我會買好票子的。」
「好﹗」她說︰「但是,皇都戲院現住正放映著一部什麼電影呢﹖」
「怎麼了﹖」我吃吃笑著說道︰「妳不是說看什麼電影妳都不反對的嗎﹖」
「好吧﹗」她說︰「我現在就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時間也差不多了。」
「對了。」我說︰「快去吧,這個時代,女孩子也是不應該遲到的了。」
小媚站起來,離開我的身邊,走掉了。我以微微有點發抖的手在煙斗裡裝進了一些煙絲,點上了,深深地吸著,享受著那一種美妙的血脈奔騰的感覺。這事情發展得真意外的順利,命運的安排也真巧妙。
當我在七點二十五分到達皇都戲院的時候,小媚已經在那裡等我了。我買了票子,和她一起進場。
雖然是星期六,戲院的生意卻並不見得好,若大的樓座裡就祇有我們兩個觀眾。坐下後,她就把頭忱在我的肩上。很自然地,我也很自然地伸出手臂去搭著她的肩。
到了開映的時候,觀眾是比較多了,可是還祇不過數十人。他們都是一雙雙熱戀中的情侶,一對對親熱互摟著,我的感覺卻是第一次。與女孩子一起看電影,血液奔流得特別快,心跳得也特別快,心裡有著一種近乎飄飄欲仙的感覺。
好一段時間,我們倒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銀幕上所放映的,由於這的確是一部很好的電影,有美麗的男女主角,有美麗的彩色,也有美妙的音樂。這是最適合戀愛中的男女欣賞的電影。
使我比較難以集中精神的是小媚的秀髮之間透出來的那股香氣。那不是香水味,起碼不是故意涂上去的香水,雖然的確是有一點點人工的香料的氣味。我猜這是她昨天洗頭時留下來的一股輕微的香料的氣味而已。主要的香味是一個少女的肉體的幽幽氣息,一種少女特有的氣息,是那麼清鮮,那麼純潔,那麼動人。
後來,她忽然說︰「王叔叔,你說你會摸我的大腿﹗」
我不禁笑起來︰「我祇是怕妳刮我一掌﹗」
「我答應過不會刮你的,」小媚說,「我既然答應過了,我就決不會食言。你也是的呀﹗你答應過了,你也決不能食言﹗」
「我答應過什麼﹖」我問。
「摸我的大腿呀﹗」小媚在我耳邊說。
我的心跳得更快,血脈也奔流得更快了。我戰戰兢兢地伸出一支手,輕觸到她的雪白細嫩的大腿上。小媚穿的是短短的裙子,而且裙子的下面並沒有襪褲。我很容易就觸摸到了她大腿的肌肉。她是那麼滑美可愛,她震了一下,眼睛就悄悄閉上了。
在那環境下,我是看不到她的眼睛的,我感到她閉上眼睛,乃是因為當她閉上眼睛時,她的睫毛在我的臉上揩了一揩。
我的手就搭在她的腿上。那皮膚是又軟又滑的,但又非常富於彈性。由於小媚喜歡穿短裙,因此我是曾經看過她一對修長美腿的,但我從來沒有想到,她腿子上的皮膚竟會是這樣地滑美,這樣討人喜歡。
我們的四片嘴唇牢牢地吸住了。她顯然完全沒有接吻的經驗,所以技巧方面是談不上了,不過她卻有著接吻的熱誠。她用力地吸吮,後來我用舌頭抵著她的牙齒,她也懂得把牙齒分開來,讓我的舌頭進入。我們的舌頭互相眷戀著。
我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腿上。本來,我知道第一次和一過女孩子親近的時候是不應該太急進的,然而我又覺得現在的情形是比較特殊的,我的感覺也是特殊的。我害怕他會在未曾得到之前失去了她,害怕她會忽然後悔。
因此,在這種情形之下,還是快點把她占有的好,起碼也是象幀式的占有。占有了之後,就是她後悔也已經遲了。
於是我的手前進,到了盡頭,祇有一片尼龍布阻隔著。飽滿柔軟而溫暖的,而且潤濕早已透過尼龍。她似乎很落力於表示她不反對以及不會後悔。她又把腿子再張開了一點。而他的碰觸已使她不停地抖顫了。
初次被觸到,起碼是初次自愿地被觸到,敏感的程度是非常之高的。我不斷地吻著她,手也不斷地在輕輕地動著,所以感到泛濫的程度愈來愈強了。
這時我的手已不甘於受到阻隔,而我相信她也是一樣的。於是我的手就找尋著她的縫隙,進入障阻物之內。一時,她的腿子僵了一僵,似乎不大能夠決定好不好讓我如此做。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即使心理不愿意,在生理上也是不由她反對的了。我輕輕把她的褲子拉一拉,她就主動把她的褲向下卷。腰際那一小片的尼龍布給拉下來卷著了。於是就再沒有阻隔了,而沒有了阻隔,那敏感的程度是更加強烈了。
她的心理大概被一種無比的甜美所充滿了,她的靈魂正在飄著,正在上升著,使她的心好像升到了那高高的天花板上了,自然,銀幕上放映著什麼,她已不再去注意了。
她祇是想把腿子張得更開,好方便我去撫摸,但是那卷成一個圈子的尼龍內褲卻局限著,使她祇能作有限度的張開,因而我的手也是祇能夠作有限度的活動,不能暢所欲為。我在他的耳邊說︰「不如脫下來,放在手袋裡吧。」
「脫.脫下來﹖」她訝異地說。她覺得我們已經是在做著一件非常大膽的事情了,而我還在提議她做更大膽的事情。
「脫下來反而會好一點嘛﹗」我說道︰「妳的裙子短,如果這樣半褪著,如果有人經過,一眼就可以看見,假如索性脫下來,放進手袋裡,就沒有人知道妳在裙子下面有什麼或者沒有什麼了。妳說是嗎﹖」
她點了點頭,於是那一片已經濕潤了的,妨礙著我們活動的尼龍內褲轉到了她那小小的手袋之中。現在沒有阻礙了。我就像一位一流的琴師,可以毫無拘束,盡情地表演我的指法。我彈奏出了使她飄飄欲仙的樂章。
不過,也像琴師一樣,我祇是撥弄弦棧,而沒有企圖進入琴內。事實上我也知道在此時此地不應該作此企圖。她是那麼緊密,就像根本沒有入口,如果企圖勉強進入,那是會給她帶來痛苦的,祇是象幀式的占有已經夠了。
雖然現在,在技術上,她仍然是原封,但是給我的手這樣碰過了之後,她就等於是身上給烙下了一個烙印,這個烙印表明她曾經是屬於我的。
她的反應是極其強烈的。在黑暗中,我內心在發出近乎勝利的微笑。憑經驗知道,一個未經人道的少女,對於手的反應是會比較對於真正行事時的反應更為激烈。由於手是祇會給她帶來快感,而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痛苦的。真正的接觸,在起初的一個時期之內反而會給她帶來一些痛苦。痛苦就會令到享受的程度大為減少了。
接著,小媚就全耳都激烈地抖顫起來了,她把我攬得緊緊的,而且也把我的手夾得緊緊的,使的手再也不能自由活動,於是我的手就暫時停止活動了。
她的身體繃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才放松開來,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我﹗」她吶吶地低聲問道︰「我剛才怎麼樣了﹖我有沒有叫喊﹖有沒有出醜了,我好像暈了過去了﹗」
「沒有,」我微笑著說道︰「妳沒有叫喊,也沒有暈過去,妳祇是有了一些正常人應有的反應﹗」
「但是我完全失去了控製,」她嬌羞地依在我的懷中,說道︰「我甚麼都忘記了,假如我剛才大聲叫喊的話,我也記不起來的﹗我還以為我是已經瘋了﹗」
初次的高潮,居然使她十分訝異。她很可能也是像別的女孩子一樣,聽過有這種感覺,也想像在這種感覺,然而當她終於嘗試到這種感覺的時候,她才發現這種感覺是比她的任何想像都更加美妙的。簡直美妙到使她驚異。
「我們……」她又說︰「現在,我們是情人了。」
「還不完全是。」我又微笑。
她忽然一伸手過來,很大膽地摸我,這一次,是我震驚了。我料不到她的手會摸到這個地力來。她咕咕笑起來︰「王叔叔,原來你也在需要﹗」
「當然了,」我說道︰「我也是人類呀﹗」
「那我應該怎樣替你解決呢﹖」小媚問。
「妳知道怎樣可以替我解決的,」我說,「祇不過,那會令妳後悔﹗」
「我知道。」小媚說︰「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替你解決,我就不再會是處女了,但不要緊,坦白說,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已經厭倦了仍然做一個處女﹗還有,我好喜歡你,雖然我不可能和你結為夫婦,但我願把初夜給你﹗」
「是嗎﹖但是,我覺得我太自私了。」我說。
「是我自己願意的。」她說︰「祇是,我們不能就在這裡吧﹖這裡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而且,我也想不出怎樣在一張椅子上做。」
「那當然,我可以帶妳到另一個地方。」
「你帶我到你的家裡吧﹗」她說,「別的地方我還不敢去﹗」
當小媚一踏入我的家時,她問道︰「我看你一定不會是第一次帶女人到這裡來吧﹗王叔叔,你一定很有經驗的了﹖」
我點點頭說︰「有經驗對妳有好處。」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王叔叔。」她又問︰「你是不是常常帶女人到你的家裡來的﹖」
「妳認為我會這樣嗎﹖」
「我認為這一點也不是出奇的事,」她說,「書上不是說男人的生理組織是與女人不同的嗎﹖男人在滿的時候就需要發泄,跟女人不同。男人不一定要為了愛情,祇要是女人,祇要是看得上眼。」
「這個……」我大為尷尬,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由於我既不想承認她的說法,又不想對她說謊。
「不要緊的,」她說︰「我不會吃醋的,而且這個我也管不著﹗」
「我要希望我有妳想像的那麼風流,可惜除了我太太之外,妳是頭一個和我這麼親熱的女性哩﹗」
她挨到我的身上,兩手攬著我的肩說︰「我們到房間裡去吧。」
「好﹗」我答應著,雙手一發力,就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了。我把她抱進房間裡,在床上放下來。她身上穿的不過是一條很短的短裙﹗這樣一放在床上,首先垂下去的自然是臀部。腿子這樣一屈曲,那條短裙優翻了起來,翻到了腰部。
我呆住了,因為她並未把那最基本的一片尼龍穿回。剛才在電影院裡的時候,我們說走就走,現在可沒有什麼遮擋住我的視線了。我發覺她柔細加絲。似乎比她的頭髮更為柔細。當然,在早一些時候,觸覺已經告訴我是這樣,但現在,則是視覺對我証明了就是這樣的。
她也許知道我是在看她,也許不知道。但即使她是知道的,她也並不加以遮掩,她祇是就這樣閉著眼睛躺在那裡而已。我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下來,低頭就吻了下去,吻在她的膝上。
很慢很慢地,我的吻移上去,直至那女性特有的氣味充滿了我的鼻孔。絕對濃郁地女性化的,而且簡直有著一種特殊的幽香。
小媚沒有動,也沒有做聲。她祇是靜靜地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也許她還不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她應該說什麼或者幹些什麼。也許她認為,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說什麼或者幹什麼會更好。
我終於游遍了她的身體,而到達了她的嘴唇。這時她才做了第一下動作,那就是把我緊緊地擁抱住了。她仍然是閉著眼睛,完全被動地享受我的吻。她不大懂得如何去取悅男人,就祇能被動地接受我所給予她的享受了。
「妳會後悔嗎﹖」我的嘴巴到達了她的耳邊,柔聲地問她。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一點也不後悔,你要做什麼,我都會給你。」
於是我就動手解開她的襯衣的鈕子。雖然天氣已經相當冷了,但是像就多數女人一樣,她似乎並不太受到寒冷的威脅。她身上所穿的唯一冬季的衣服是一件毛線外套,剛才已經在客聽中脫下來了,現在她的上身就祇剩下了一件襯衣,而襯衣下面就祇是一副乳罩,此外則什麼都沒有了。
我解開了襯衣的全部鈕子,托起她的身子,把襯衣除去了,然後伸手到背後在找尋乳罩的扎子,卻找不到。
她咕咕地笑起來,說道︰「前面,在前面﹗」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人確追不上時代了,以前並沒有在前面的扣子。」
我雖然找到了前面的扣子,而是像有什麼秘密機關似的。結果無濟於事。小媚微微一笑,並嘆了一口氣,自己伸手來把這扣子解開了。她祇是一捏便一彈而開,而扣子兩旁的那兩隻杯型物亦跟著飛開來了。
我一面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面把那副乳罩從她的身上拉了出來,同時也解開了裙子,並且拿開了。
我的視棧已經沒有任何遮掩了,而且還有充足的光線。她並沒有要求熄燈,她祇是閉上了美麗眼睛,而任由我仔細欣賞。
我又吻她了,吻那個至今為止還未觸到過的,但是是次要的部份。本來在「戰略」上而言,這本來是我應該首先攻占的「山頭」,我是應該先把山頭占據了,然後再觸及幽谷。但在電影院裡,環境是較為特殊的,所以我變成要先占領幽谷了。
現在,我的吻就集中在這山頭上了。兩個山頭,而我祇有一張嘴巴,所以我當然要用一隻手去輔助了。這樣一來,我又給了小媚一種嶄新的感覺,因為這又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我那粗糙的尖舌頭表面揩過那細小如豆,顏色淡淡的峰頂,她渾身震了一震,她不是癢在皮裡,而是癢在心裡。當我的掌心在另一邊揩過的時候也是一樣。她再也不能保持靜止了,她的身子扭動起來,一雙手搓著我的頭髮,兩腿一開一合著,她的嘴巴也不能靜止了,她開始發出類似呻吟之聲。
她沒有說話,但是她顯然希望我的侵襲不是祇限於這兩個山峰而已。山峰受到了侵襲,幽谷也自然引起不安,她渴望那低窪地帶也同時得到甘露。
我當然是不會使她失望的。我分出了一隻手來,開始向下發展。於是,她又可以得到像在戲院裡面時那樣的享受了。而且是更為高度的享受,因為現在受到接觸的不是單單一個地方,而是兩個地力,甚至可以說是全身的每一個部份。因為我在吻她的時候,另一隻手也不再是集中在那個單獨的山頭上,而是無所不至了。
一時間,她得到的享受是如此多面的,她簡直不大懂得加何去感覺,似乎一次過得到的實在太多了。她祇是覺得自己又向那個高峰升上去,就想剛才在電影院裡時的那個高峰,不過升得更快,而更為美妙。
然而在她差不多到達頂點的時候,她卻發覺情形有所改變了。她沒有張開眼睛,祇是用手向我的身上探索。她摸不到衣服,因為已經完全沒有衣服了。她大概不大明白我怎麼還會有時間把自己衣服脫下來的,不過,看來她對一切的觀念都已經很模糊了,她也不能肯定我是否曾經停過下來。祇是她應該知道的一點就是,她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要在此刻發生了。
我已經緊貼著她,在很短一段時間之後,她就不再會像以前一樣了。可以說她會不再純潔了,也可以說她是自由了,擺脫了一重枷鎖。這完全是因人生觀而異的。
那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神經末梢的部份相觸,就像通過了一種特殊電流。小媚極力要鎮靜著神經,細味每一秒鐘,因為這是一生祇有一次的經歷,以後不會再有了。但她無法這樣做。她的神經有如怒海中的波濤,這是人力無法隱定下來的。
她開始覺得脹滿,覺得有點難堪,但或者不如她料想之中的那麼痛苦。她忍不住張開眼睛望了一望。現在我那光裸的身體顯得是那麼強壯,就像是一座此她大十倍的巨型像。
她低聲叫︰「王叔叔﹗」
「痛不痛呢﹖」我在耳邊問,「痛的話妳告訴我好了,我不會動強﹗」
「還好﹗不要緊的。」她說著又閉上了眼睛,讓牙齒輕輕咬著我的肩膊。因為痛苦開始了,不過又不是太高度的痛苦,她祇要咬著我的肩,就能夠忍受下去了。
她預算她會感覺到忽然之間的突破,然而並不是這樣,祇是愈來愈深的脹滿,直至她感到再沒有空位可以容納了。這時我的吻開始像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臉上了,我一邊愛憐她,一面問︰「還好吧﹖」
「還好﹗」她幽幽地說著,擺著頭,「王叔叔,不要離開我﹗」
我開始動了。很慢很慢地,她好像陷入了一個幻夢之中,從來沒有被觸到過的地方現在已經受到了沖擊,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在小孩子時第一次嘗到朱古糖。那是帶一點苦味的,然而甜味遠多於苦味,而且那苦味使那甜味更可愛。
如果先是甜,很快會使人感到煩膩,但就是因為有那一點點苦味,就使她愈吃愈想吃更多。
兩個人的身上都滿了汗珠,她是因為正在忍受著那不太強烈但又不能算是太輕微的痛苦,我則是因為要吃力地保持著不大自然的姿勢。她是那麼緊湊,那麼淺窄,窄小到令我吃力,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知道她是不能一下子完全容納,而且我也知道不能動得太快,否則就會給她更多的痛苦了。
在有些情形之下動得慢反而比動得快更為吃力的。而且是那麼緊湊,我他相信假如果我的動作再快一點,就隨時要火山爆發了。
緩慢的動作,呻吟,好像是在夢中,我的眼睛一直凝視著她的臉,看著她的表情的變化。她的兩隻手好像完全失去了主宰,有時放在這裡,有時放在那裡,始終無法決定放在什麼地力。她的嘴巴大大地張著,再也不能咬住我的肩膊了,口涎也失去了控製而從她的嘴角流出,她的雙眉緊皺著,露著一個近乎痛苦的表情,但她並不是痛苦。極樂的時候,表情與痛苦的時候是差下多的。
接著,她就全身都發抖起來了,抽搐著,抽搐著,極烈地抽搐著,全耳的抽搐,鼻孔也在擴張著,鼻孔的周圍出現了兩圈細細的汗珠,像出油一樣。她的抽搐也超過了剛才的限度,然後,我也爆發了。
兩個人的身體體都在痙攣著,抖顫著,而在這一剎那間,我發覺我她受到了完全的容納了,容納我的全部,也容納我的暖流。
「小媚﹗」我低聲叫著,輕輕咬著她的肩。之後,兩個人都靜止下來了,仍然緊貼著,兩個人都在喘氣。我喘氣是因為我剛剛結束了一陣非常劇烈的運動,她喘氣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她並沒有作過什麼劇烈的運動,她是完全被動的,然面她也是同樣地在喘著氣,就像她也是剛剛作過了同樣劇烈的運動。
這樣靜靜地過了三分鐘,我才離開她。還是要很慢很慢的,因為雖然我已經萎縮,但我離開的是一個非常緊窄的地力。
「我.我有沒有流血﹖」她還是緊閉著眼睛,幽幽地說著,就像說話對於她也仍然是一件相當吃力的事情。
我微笑著坐起身來看著,然後用手摸一摸,把手放到她的恨前。她張開眼睛,看見我的手果然沾了一些血,祇是淡淡的。
「就祇是這一點﹖」她奇異地問。
「假如多得像割傷一樣,妳就要去見醫生了。現在妳覺得怎樣﹖」
「我現在開始有點痛了,但我覺得很好,就像.就像……」她找不到適當的字眼來形容此時的感覺,大概世界上也沒有一個女人能找到適當的字眼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
「有沒有後悔呢﹖」他說。
「沒有。」她說︰「我從國外回來後,就喜歡上你了﹗」
兩個人又再相擁著,我又開心又驕徹,自己這樣的年紀竟然有一個年輕貌美的處女甘於奉獻。
我們一直維持著這種關係三個多月,小媚沒有對我任何要求,我也變得年青,我和她相處時仿佛一對熱戀中的愛侶,直至小媚的母親把她嫁出去。
她嫁了一個律師,我又再變回原來的樣子,但我還是默默地祝福小媚,祝福這個已經在自己心底中留下深深痕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