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打 落難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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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難俏王爺(蘇打)
這男人的定力也太差了吧?!
只不過是聽見別人歡愛的聲音,他居然也能獸性大發?
完了完了,難不成這次她當真要清白不保……
身為海青國的「七王爺」,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被人識破女兒身,也早備好八條大計收拾殘局
偏她聰明一世,卻錯算了兩件事──
一是世上竟有如此深愛一個女人卻無法表白的男人
一是自己竟會為一個永遠不會回應她的男人而心動!
每一夜,她讓他瘋狂地佔有她的身子
口中卻呼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因為他,她從王爺變成了公主,飽受折磨、有了身孕不說
還得心碎地流落邊關,好躲得他遠遠地……
第一章
一名身材高挑、俊逸瀟灑的白衣男子,輕搖著手中的折扇,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下,大大方方地出現在甲板上,那模樣之慵懶,就像在自家門口散步一般。
對於白衣男子的出現,所有原本在船上的人可說是全傻眼了!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名男子是什麼時候混上了船,又是躲在何處。
「你是誰?」半晌後,終於有一個人恢復了神智,立即衝向白衣男子,拿刀架著他的頸項。
「小心些,」就見白衣男子望了望架在自己頸上的刀,然後輕輕地收起折扇,用手中的扇子將刀推離自己。「你的手要是一個不小心顫抖了一下,我的小命可就休矣!」
「你究竟是誰?又是如何混上船來的?」想不到自己的刀勁竟如此輕易被人卸去,軒轅國軍士心裹有些訝異,口中更凶狠地問著。
「要我說可以,只要見到你們的軒轅王我就說。」白衣男子微笑說道,笑容是那樣地燦爛,令人移不開目光。
看著那個笑容傻愣了半晌,軒轅國軍士才回過神來,將眼光投向一旁正走向前來的副將,一望見副將對自己點點頭,便用力扯著白衣男子的衣袖,將他拖往甲板的另一頭。
「大王,在甲板捉到奸細一名!」來到一個坐在躺椅的大漢面前,軍士恭敬地說。
「呿,什麼奸細?」輕輕甩去捉住自己手臂的手,白衣男子沒好氣地說:「我可是堂堂海青國的七王爺,更何況,要不是我自己想出艙透透氣,你們捉得著我嗎?對了,你是誰?」
「你是海青國的七王爺?」望著白衣男子,躺椅上的大漢坐起身來瞇起眼,「那你該明白我是誰。」
「你自然不會是那軒轅王,你沒那氣質!」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那個被稱為「大王」的男子,七王爺「咱」地一聲打開折扇,「你看看你,身上有半分我這種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王者之氣嗎?還敢自稱軒轅王,真是辱沒了『軒轅』這個名號!」
被稱作「大王」的大漢聽了七王爺的話後,突然愣了愣,然後下意識地將頭轉向遠處一個正在操弄風帆的男人。
「原來那才是正主……」順著大漢的眼光望去,七王爺逆著光,看著那個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俊朗,一身陽剛之氣的男子,然後晃悠晃悠地向他走去。
「軒轅王,為何也學起我東關花將軍,玩這種李代桃僵的遊戲來了?」緩步走向軒轅輒,七王爺好奇地望著他的一舉一動,順帶欣賞一下這名男子的俊頭,及渾身散發出的不平凡氣質。
老實說,在見過海青國四大將軍及他們的配偶之後,七王爺一直以為這世上再難有俊男美女能人他的眼;但這個軒轅王獨特的氣質,確實會讓人想多打量他兩眼。
因為他的臉龐剛毅至極,但卻又冶漠至極。
而那稜角分明的臉龐,本該讓人聯想起「冷血無情」四個字,可那雙如潭水般深不見底的烏黑眼眸,卻又沉靜得令人好奇。
七王爺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好奇的人,因此他好奇軒轅輒那沉靜的目光之中,為什麼在他看來,竟有一絲淡淡的壓抑、嘲弄、矛盾,以及若有似無的……溫柔?
「你為何上我船來?」軒轅輒望也不望七王爺一眼,逕自將風帆打開淡淡說著。
「因為我沒坐過船。」七王爺也不管別人訝異及半傻的目光,逕自走到軒轅輒身旁的船舷靠著,然後迎著海風深深一吸。「真是好風、好景、好韻致,只可惜缺了美人及好酒,可惜啊……」
「來人,丟下海。」繼續操動著手中的風帆,軒轅輒依然沒有望七王爺一眼。
「著什麼急啊?要丟也等我看完海景再丟啊!」七王爺輕輕笑了起來。「如此良辰佳景,說這些多殺風景?」
終於將眼眸望向自稱為七王爺的年輕男子身上,軒轅輒的腦子也在同時開始快速地運轉起來。
這名奇怪的男子渾身上下確實帶有一股貴氣,一股絕不可能是尋常人家子弟擁有的華貴之氣。
而處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還能如此坦然、優閒,彷彿無事般地自在逍遙,並且一眼便識出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是軒轅王,這眼界確實有他的獨到之處……
「你說,這浪最高能卷多高?」
就在軒轅輒冥思之際,他聽到身旁傳來一個溫和的嗓音,他淡淡回答。「比你海青國的眍脂山還高。」
「是嗎?果真下同凡響啊!」七王爺低頭沉思了會兒,「你這船是靠風力在海上行走的嗎?若無風時,是否得借助其它的力量繼續行進?是火力還是水力……」
「火力。」
「果然是火力……對了,你這船是不是有配火炮?」
「有。」
就這樣一問一答的,軒轅輒與七王爺一同靠在船舷上談著話,而其它人見到這個奇怪的景象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敢靠近打擾,只得一個個遠遠地在後方注視戒備著。
老實說,軒轅輒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毫無戒心地與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七王爺」談話,並且還如此平和、自在。
或許是因為他那靈動又閃亮的目光中,對新奇事物的渴求與好奇是那樣的不加掩飾;更或許是他已經很久沒有遇上這種敢與他眼對眼互視,語氣中完全沒有畏懼、沒有仰視、沒有祈求的人……
突然,就在他們談話時,一個滔天巨浪拍打王船舷之上,並且勢不可擋地捲起甲板上的一切事物!
而沒有任何準備、也沒有拉住任何繩索的七王爺,就這樣望著迎面撲來的海水水幕,瞪大了大而明亮的雙眸……
「小心!」一把撈住七王爺極有可能被浪捲走的身子,軒轅輒將他由浪中拉回。
「乖乖……」頂著滿臉、滿身的水珠,七王爺笑得跟孩子一樣。「真夠刺激的。」
「刺激?」軒轅輒望著那個一點也沒有懼色、反而還笑得異樣燦爛的面孔,微皺起了眉。「你差點沒命。」
「你不是拉住我了嗎?」七王爺呵呵一笑,然後突然一個轉身,好整以暇地往船艙方向走去。「抱歉,請容我到艙裹換件衣裳。」
「誰讓你走的?」軒轅輒望著那個背影漠然地說。
「你啊!因為至今你都沒說要扔我下海,而剛才明明有個機會可以讓我自動下海,可你又救了我,因此我估量你可能有點捨不得我這樣好學又肯不恥下問的人。」七王爺回頭輕笑著,「更何況,老實講,我也開始有點捨不得你這個救命恩人了。因此,對於這樣一個你也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你的人,你總不會忍心在此刻將我丟下海去餵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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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由於軒轅輒並沒有開口說半句要七王爺下船的話,因此七王爺成天便在船上四處晃著。
風趣的談吐、和善的態度,外加廣博的見識,讓船上所有的軒轅國人慢慢地將他當成了同伴,下時圖在他的身旁聽他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而軒轅輒就這樣放任著他,看著他跟個孩子一樣,四處玩累了之後,便轉回到自己身旁,問一些古古怪怪的問題。
隨著船愈向北駛,天氣也愈來愈嚴寒。
軒轅輒冷眼看著七王爺明明臉跟手都凍紅了,可卻依然沒有開口向自己要件衣裳,亦或是要床被褥,只是天天縮在火堆旁,繼續與眾人談天。
「為什麼不問我要件厚衣裳?」終於有一天,看著七王爺凍得臉都僵硬了時,軒轅輒淡淡地問著。
「要?」七王爺顫抖著唇笑了笑。「你若想給,我不會拒絕,可我從不會主動向人要任何不屬於我的東西。」
「可你快凍死了。」軒轅輒瞟了瞟七王爺那因寒冷而僵硬的古怪笑容。
「凍死就算我命苦,」七王爺依舊揚著嘴角古怪地笑著,「誰讓我自己估算錯誤,以為自己身體夠好,穿的衣裳足夠應付你軒轅國的嚴寒?」
這小子還真有股拗勁兒!
「別笑了,」軒轅輒拿起一件早準備好的裘皮大衣披在七王爺身上。「天天看著你那古怪的笑容,實在讓人渾身難受。」
「早知如此,我幾天前就該在你面前古里古怪地笑!」抱緊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七王爺滿足地歎了一口氣,「也省得我多挨這兩天凍……」
「王,再過雨個時辰便可抵國了。」就在七王爺話聲剛落時,突然一個軍上恭敬地站在遠處說著。
「知道了。」軒轅輒淡然地點了點頭。
「到了?」一聽到這話,七王爺立即站起了身走至船沿,捉緊了衣襟向遠方眺望著。「可比我想像中快多了。」
「你到我軒轅國來究竟有何目的?」站在七王爺的身後,軒轅輒也望向海的那一方,但他的眼底卻一點也沒有回家的雀躍與輕鬆,反而有股複雜又難解的情緒。
「四處轉轉,轉夠了就回家。」七王爺舉起折扇遮住嘴,輕輕打了個呵欠。
「你有否想過,或許你根本沒有下船的機會,更沒有回家的機會?」
「想過,」聽著身後平淡但冷峻的聲音,七王爺笑了。「但至少我坐過船、也知道大海是怎麼回事了。」
低下頭凝視著七王爺俊朗而沉靜的側臉,軒轅輒真的疑惑了。他真的不明白這人到底是無慾則剛、凡事都經過認真考量的大智若愚之輩,亦或根本是個顧前不顧後的傻子!
而究竟是怎麼樣的國家,竟能造就出這樣個性的人來?
此次前往中洲大地,是他上任以來第一回與外界接觸,因為他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為何,更想明白中洲第一國「海青國」,是否如傳聞所說的那樣富庶、強大,是否真的值得他與他們建立戰略同盟以盡商業往來。
而事實,在親眼所見及這個七王爺的身上,似乎得到了印證……
船在兩個時辰後終於緩緩地靠了岸,岸邊的人潮,一看到那道連結著船與岸之間的橋樑架起後,立即謙恭地拜倒在地。
「恭迎陛下平安歸來!」
震耳欲聾且整齊畫一的聲音著實嚇了七王爺一跳,他瞪大了雙眸,望著眼前的一切,好奇地看著每個人眼中的敬畏與崇敬。
但他實在下明白,軒轅輒不就是個人嗎?就算貴為軒轅王,也下至於讓他們如此畏懼與害怕吧?
「王……」就在七王爺低頭冥想時,他忽然聽到一個柔美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您回來了。」
而奇怪的是,當這個聲音響起時,七王爺發現軒轅輒高大的身軀突然微微一震!
用手揉了揉雙眸,七王爺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他發現軒轅輒的個性相當淡漠,似乎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引起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而事實也是,因為現在在他身前的軒轅輒,確實如同往常一般冶淡、平靜,彷彿剛剛那一震,全是他自己的憑空想像!
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來源之處,七王爺見到一個明艷動人、美得令人眩目的女子緩緩向他們走來,然後在軒轅輒的面前盈盈拜倒,「如晴恭迎王上平安歸來。」
「皇嫂下必多禮。」就見軒轅輒淡淡地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朝馬車走去。
「你挺有派頭的嘛!」輕扇著折扇,七王爺緩步跟著軒轅輒上了馬車。「令嫂也長得很美,與我海青國的眾美女們難分軒輊。」
「下去!」軒轅輒聽了七王爺的話後,竟冷冷地望著馬車一角厲聲低語。
「若我不下去呢?」七王爺望著軒轅輒突然閃動著幽光的眼眸,若有所思地問。
「我會將你丟下去。」
「那你丟吧!」七王爺無所謂地笑了笑。「只是,你將我丟下車後,今晚的漫漫長夜該如何度過?」
「你?」軒轅輒的眼眸倏地望向七王爺,眼神更是陰暗得嚇人,「你說這話何意?」
「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七王爺在心底歎了一口氣,背過身去淡淡地說:「我今晚想讓你陪我下一盤棋,好讓我度過來到軒轅國的第一個漫漫長夜!」
是的,這晚確實是個漫漫長夜,只是兩人心底都明白這是誰的漫漫長夜。
在軒轅王的寢宮裡,七王爺與軒轅輒下了一夜的棋,然後,在黎明前夕,伸了個懶腰,自己爬上王寢中那張唯一的大床,旁若無人地倒頭呼呼大睡。
直睡到了午時,他才起身到宮外四處與人攀談、閒逛,然後到了夜晚,再回到王寢,繼續與軒轅輒下棋。
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夜夜如此……
但到了第五夜的下半夜時,與往常一樣下著棋的七王爺,卻聽到一個奇怪的低喃聲,穿越了寧靜的夜,緩緩地由窗外傳入。
「這哪來的怪聲?」下棋的手懸在半空,七王爺狐疑地抬起頭,望向窗外,「聽著有點耳熟啊?」
「該你了。」但軒轅輒卻只是靜靜地落下一子,什麼也沒多說。
「啊……那裡不行……不行的……」
聽著窗外雖不大聲卻清晰可聞的女子嗓音,再望向軒轅輒落子的僵硬手指,七王爺突然一笑,「你們軒轅國的女人果然千嬌百媚,連拒絕男人求愛的聲音部如此充滿誘惑力。」
話聲剛落,七王爺就感到一陣掌風來襲,而完全沒有防備的他,便這樣被硬生生地打到屋角!
「唔……兩根肋骨,外帶右手脫臼……」感覺著自己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意,七王爺的臉整個都痛白了,但他還是輕輕地笑著。「你下手還真不留情!」
軒轅輒望也不望七王爺一眼,只是瞪著屋角,眼色一片陰暗。
而隔壁的屋子中依然下斷傳來女人的嬌啼聲。
「求你……不……」
果然如此!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七王爺明白,這發聲的女子,就是令這個穩重如山、喜怒下形於色的堅毅男子如此失常的原因。
而她,就是軒轅輒喪夫五年的寡嫂——柳如晴!
經過這幾天與人的攀談,七王爺瞭解到,由於軒轅國多年來一直奉持著「長嫂如母」的傳統,因此這名名為柳如晴的女子,五年前喪夫之後,便被奉養在王宮之中,享盡人間奇福。
但他明白,這個被軒轅國稱為「皇嫂」的女人,雖看似尊榮,但私底下卻是如何地煎熬,因為,她再也沒有個人的自由……
如今看這情況,軒轅國的「皇嫂」似乎是熬不住了,而軒轅王自己也明白,所以難怪他的面色會如此鐵青、下手如此沒個節制。
畢竟,這種事讓他這個外人知道了,終歸不是件體面的事。
「老實說,我還真沒聽出這女人有任何拒絕的意思……」明知自己該閉嘴的,明明痛得汗都沁出了額頭,可七王爺突然眼光一閃,逕自將脫臼的右臂接上後,自言自語地說:「可若真是兩情相悅,也沒什麼不好……」
聽到七王爺的話後,軒轅輒的眼倏地一瞇,霍地一聲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他。
「這回換這邊啊!那邊的肋骨已經斷了。」眼見軒轅輒渾身充滿著地動山搖的驚天怒氣,七王爺卻依然嘻皮笑臉。
但軒轅輒這回並沒有再揮出巨掌,他只是一把捉起七王爺的衣領,將他的頭浸入放在一旁、本來準備用來沐浴的大木桶之中!
他打算等這多嘴的男人一求饒便放了他,儘管他的內心極想殺了他!
因為他竟是第一個可以讀出他的心事,並且還敢出口相譏的男人!
這樣的人,他下該留他!可五年了,只有他看出自己心中有事;只有他敢開口對他說真話,甚至在被他傷了之後,依然故我!
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不想——也許是不敢——再獨自一人面對漫漫長夜,明明累得眼眸都快合上了,卻依然陪著自己下棋,不停地說話逗著自己,然後在自己終於倦了時,在自己的身上覆上一床薄被……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從來不曾讓人在自己寢宮停留的自己,竟留七王爺這麼多夜、並讓他堂而皇之地在自己榻上呼呼大睡的原因……
只是奇怪的是,就在軒轅輒內心激烈地爭鬥時,七王爺竟從頭到尾都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浸在木桶中……
這海青國的男子竟如此倔強?他一直以為中洲沒有什麼真漢子,想不到這個年紀輕輕、還貴為七王爺的男子,還真有點男子氣概!
半晌之後,軒轅輒將七王爺的頭由水中拉起,發現他濕透的頭髮全貼在臉上,而且沒了呼吸。
低頭望著七王爺的側臉,軒轅輒竟有些恍惚。
因為不知為何,不說話的七王爺,容顏竟顯得那樣柔弱,長長的睫毛、白玉般的臉、尖尖的下巴、細緻的柳眉……
竟像個女人似的!
軒轅輒甩了甩頭,想將心中的怪異思緒拋之腦後,但就在此時,他突然發現自己手中抓握著的男人頸項之處,竟有片皮膚緩緩脫落下來!
一把撕下他頸項上的皮層,軒轅輒發現那竟是片幾可亂真的假皮,而假皮之上,還有一塊金製的小銅片!
眉頭微皺了皺,但軒轅輒沒時間細想,畢竟這人連呼吸都沒了,再不救就真的來不及了!
一把將七王爺倒拎起來,軒轅輒不斷輕拍他的背部,讓他先把水吐出之後,才將他丟在地上。
而後,他俯下身去,將口對準他的嘴用力吹著氣,直到他能開始自己呼吸為止。
待七王爺終於恢復了正常呼吸後,軒轅輒看見他嘴角緩緩沁出了血絲……
莫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軒轅輒一把扯開他的衣裳想為他治療肋骨斷裂之傷,可更奇怪的事又發生了!
七王爺的外衣之下竟還有一層外衣,剝開之後,還有一層,再剝開,還有一層!
皺了皺眉,軒轅輒索性拔出自己的短刀,手一揮,將刀由七王爺的身體中間一把切開,然後望著裡面的層層衣物「咱」地一聲往兩邊裂去。
當軒轅輒將一層層的破衣裳扯開之時,卻驀地愣住了,因為他竟在七王爺身上看到一些不屬於男子的東西——
一對渾圓、挺俏而又豐滿的雙乳出現在眼前,而那乳尖的顏色,還是最誘人的粉色!
手一抖,軒轅輒抖開七王爺下半身的衣裳,驚訝地看著眼前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以及獨屬於女性的柔美三角花園……
老天!這個自稱是海青國七王爺的人,竟是名女子!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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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心中存在著太多的疑惑及下解,再加上此事關係重大,一處理下好,極有可能影響軒轅國與海青國的戰略同盟及商業往來,因此軒轅輒沒有將那名自稱七王爺的女子送至太醫處,而是安置在自己的寢宮之內。
他實在來不及對她特別安排,因為隔天他必須去視察邊關,所以他只好先稍微料理一下她的傷處,便趕緊出宮。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女子就像是只會自己療傷的小狗一樣,一自昏迷中醒來,便四處找吃、找穿、找藥,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
因此當他回來,出現在他眼前的,便是這個身著男裝、頸上仍然貼著變音金鎖片,躺在自己榻上養了半個月傷的「七王爺」,臉色雖有些蒼白,可神情舉止卻依然傭懶。
「妳叫什麼名字?」軒轅輒終於忍不住冷聲問道:「不說我捏碎妳的下巴!」
「不就問個名字嗎?需要擺出這副窮兇惡極的模樣嗎?」瞟了軒轅輒一眼,被視破身份的「七王爺」終於開了口。「司徒殘雪。」
「司徒殘雪?」軒轅輒依然冶冷地望著她,「妳冒充七王爺做什麼?」
「冒充?」司徒殘雪嘲弄地笑了笑。「有什麼好冒充的?我本來就是七王爺。」
「王爺怎麼可能是女子?」軒轅輒瞇起眼冶言道。
「有規定女子不能當王爺嗎?」司徒殘雪輕哼了一聲,將自己貼身的玉腰牌丟給軒轅輒。「我懶得跟你說了,自己看去。」
低下眼,軒轅輒望著手中那塊質地細緻、色澤圓潤的玉腰牌,望著它的正面刻著海青國玉璽,以及「海青國第七皇孫——司徒殘雪」幾個字,而背面則刻著一幅肖像。
根本不用比對,軒轅輒便可以確定,玉牌上那唯妙唯肖的肖像,所刻畫的就是他跟前的這個人!
可她明明是名女子,為何能成為王爺?
「沒什麼好奇怪的。」望著軒轅輒皺眉的模樣,司徒殘雪微笑說道:「我三歲時覺得當個男人、當個王爺挺好的,便要求我父皇封我個王爺當當,誰知一當就欲罷下能,一直當到現在了。」
「妳現在傷好了,可以走了,明日有船前往海青國。」背過身去,軒轅輒壓抑著怒氣說。
既知她是名女子,他自然不能再留她在自己的寢宮裡了!而且,他實在痛恨這種被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的感覺!
「那可不成!」司徒殘雪打開折扇遮住嘴,打了個呵欠。「我一來就給你打成這樣,壓根還沒機會四處逛逛去,現在就走,多對不起自己。」
「妳!」倏地轉過身來,軒轅輒瞪著司徒殘雪,卻一點也無法反駁,因為確實是他將她打得一身是傷!
而老實說,不知為什麼,從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拿她沒轍!
以往別人在他一瞪之下,早嚇得半句話都說下出就落荒而逃,就只有她,無論何時都嘻皮笑臉、理直氣壯!
「隨便妳!」最後,軒轅輒只能無奈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往外走去。
「放心,」望著那個背影,司徒殘雪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高喊著:「我絕對會神出鬼沒,讓你覺得這裡壓根就沒有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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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殘雪確實說到做到,軒轅輒的確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的寢宮裹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但那只是晚上。
白天時,她四處亂晃,大多的時間都跟在他的身旁上朝、下朝,然後一覺得無聊或遇著她不該在的場合時,就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等玩累了,又大大方方地跟在他身後。
才幾天光景,整個皇宮裡的人都叫她「七爺」,每個人都跟她熟得不得了,無論她到哪兒,不僅沒有人阻止,還有一堆人搶著為她領路、開道。
而到了晚上,司徒殘雪總在軒轅輒睡去後才回到寢宮,在那個鋪了兩塊厚毛毯的小床上自顧自地倒頭便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在軒轅輒起床前,她又自動消失得不見蹤影。
而這夜,照慣例,司徒殘雪在軒轅輒睡去之後才悄然步入寢宮,正當她脫下外衣準備就寢時,窗外又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聲。
「不要……你不要過來……」
聳了聳肩,司徒殘雪做了個鬼臉,決定將一切拋在腦後,趕緊鑽進溫暖的毛被之中睡覺才是正道。
就在司徒殘雪正打算閉上眼時,卻發現軒轅輒倏地由他的床上坐了起來!
被烏雲遮去一半的月光,由寢宮的窗欞一角微微射入,讓他俊朗的面容顯得很是詭異,有如鬼魅般明暗不定的臉龐上,神情古怪至極,兩頰的汗不斷沁出,並且緊緊握住了雙拳,似乎是在極力忍受些什麼。
不會吧?不會是想衝過去揍人吧?那可不好耶……
就在烏雲完全遮蔽月亮之時,司徒殘雪悄悄地走到軒轅輒身旁,伸出手欲點住他的穴道,想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千萬別做出什麼傻事來。
就在她伸出的手指觸及他身體時,軒轅輒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壓在床上,二話不說便開始脫她的內裳!
老天!這男人的定力也太差了吧?只不過是聽聽聲音,竟就如此獸性大發……完了!難不成她司徒殘雪當真要清白不保了……
苦笑了一下,但司徒殘雪並不害怕。
因為她知道女子總要過這一關,而過了這一關後,她再也不必害怕皇祖母不時的逼婚,以及異想天開地亂點鴛鴦譜了。
只是,她沒料到,這關卡會來得這樣快,並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聽著窗外女子的嬌啼聲愈來愈淫媚,司徒殘雪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任由軒轅輒的一雙大掌溫柔且纏綿地在自己身上遊走……
「不……不要欺負我……」
「我要妳……」軒轅輒喃喃低語著,一雙粗大的手掌輕輕撫上司徒殘雪豐盈的雙乳。
第一次讓男人如此大膽地觸摸著自己,司徒殘雪還是有些微微的羞澀與不自在。
但若是這男人,罷了吧……因為,其實她並不討厭他。
跟在軒轅輒身旁也有一段時間了,司徒殘雪知道這個男人有些冷漠、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但他的個性極其堅毅、處事穩重並且霸氣十足,待在他的身旁,會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就是為什麼被識破了女兒身,她卻依然選擇以他的寢宮為根據地的原因。
因為她明白,只要一出他的寢宮,恐怕再也沒人能像他一樣,當她在軒轅國最堅實的靠山,並且放任、縱容她。
所以若是他,罷了吧……
「別碰我……啊……」
聽著那名女子浪啼的同時,司徒殘雪感覺到那雙大掌溫柔地揉弄著自己從未被人碰觸過的雙乳,一股酥麻的感覺霎時在她的胸口蔓延開來……
老天!這就是被男人碰觸的感覺嗎?
司徒殘雪的目光漸漸地矇矓了起來,而她的身子,不知為何變得那樣地灼熱,熱得就像被火爐烤著似的,並且她的呼吸,也隨著身上大掌的緩慢移動,不由自主地濃重了起來……
「妳喜歡我這樣待妳嗎?」突然,司徒殘雪耳畔傳來軒轅輒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我一定會好好珍愛妳的……」
說完這句話後,軒轅輒便輕輕吻住司徒殘雪的唇!
感受著溫暖又濕潤的唇辦霸道地覆在自己的紅唇上,從未有過經驗、不知如何是好的司徒殘雪,只能青澀地任他對自己予取予求。
她任他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任他的舌與她的交纏在一起,任他放肆地吸吮著自己口中的所有芳香……
「對……就是這樣……」吻到司徒殘雪幾乎喘不過氣並且嬌喘連連時,軒轅輒才放過了對她唇辦的捉弄,輕笑說道。
而他的手,則依然不停止對她的挑逗,他下斷輕搓、推擠、戲弄手中那對渾圓的雙乳,直到身下女子的乳尖緩緩挺立、緊繃之後,突然輕輕一掐!
一股電流透過軒轅輒的手傳達到司徒殘雪的四肢百骸,她的身子驀地一僵後,整個酥軟了……
「啊……」
就在此時,女人的尖叫聲再度響起,司徒殘雪也再度聽到軒轅輒那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畔響起。
「如晴……疼嗎?」
如晴?!倏地眼眸一睜,司徒殘雪不敢置信地瞪視著黑暗中的男人。
原來如此……原來他竟是愛著柳如晴?
一直以為他是受不了自己嫂子的不貞行為才會如此反常,原來事實並非她所想!
原來他竟是愛著柳如晴,並且愛得那樣深、那樣重、那樣無法自拔,可卻又如此無法言說!
畢竟在軒轅國,這是禁忌之愛啊……
難怪當初他在聽到她說的話時會那樣盛怒,他居然將她當成那個女人,一邊聽著那個女人的啼呼聲,一邊將無法表達的溫柔釋放在她的身上!
難怪他的寢宮會處在皇宮中如此偏遠的角落,並且除了柳如晴的宮室及外宮守衛外,再無其它人、事、物!
不知為何,在明白了一切之後,司徒殘雪的心中緩緩升起了淡淡的落寞及苦澀。
原來,她只是柳如晴的替身!
原來,這個向來冷漠的男子,今天對她的一切溫柔,都是為柳如晴而釋放的……
「妳不喜歡我這樣待妳嗎,如晴?」感覺自己手下的女人身子忽地整個冰冷僵硬著,軒轅輒低聲問著。
司徒殘雪沒有回應,因為她明白這個男人問話的對象並不是她……
「我會輕些的,如晴。」大手繼續挑逗著身下女人胸前盛開的蓓蕾,軒轅輒喃喃說著,卻再也感受不到身下女子一分一毫的響應。「如晴,別對我如此冷漠。」
對於身下女子的漠然,軒轅輒有些不解及焦急,最後,他索性低下頭,含住司徒殘雪的右半邊乳尖!
他用膝蓋頂開身下女子緊夾的雙腿,大手整個覆住早已濕潤而溫暖的女性桃花源……
「你不能……別……啊……」
為何碰觸她的私密之處?被那雙大掌那樣邪肆地撫摸著,司徒殘雪又羞又急,身子也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幾乎無法自已!
司徒殘雪開始用雙手推著軒轅輒的胸膛,因為她再也受不了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感覺了!
她的身下,不知為何一片濕潤,並且有一股溫熱不斷地由體內沁出!
除此之外,一思及現在讓軒轅輒如此動情的人是柳如晴,她心中的抗拒感更為濃烈!
「不要拒絕我……如晴……」
一隻手將司徒殘雪的雙手握住,一起壓在她的頭頂之上,軒轅輒喃喃說著,而另一隻手則精準地掐住花辦中的花珠!
老天……他怎麼……
終於再也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氣,司徒殘雪的身子再也動彈不得……
「啊……你弄得……我好難受……」
聽著窗外傳來的聲音及身前的急促低喘聲,一起伴隨著一陣淡淡的香味沁入自己的感官之中,軒轅輒滿足地笑了。
「妳好香,如晴……」輕吻著司徒殘雪的頸項,軒轅輒將手指就著蜜汁,輕輕滑入身下女子絲絨般的花徑中。「上天……妳怎會如此濕、如此熱、如此緊?」
身子整個弓了起來,司徒殘雪根本沒有辦法忍受心中升起的那陣狂潮,以及處子花徑第一次被侵入的劇烈疼痛!
但她只是緊咬住下唇,一語不發。
可是,軒轅輒卻感受到了!
他感受到身下女子的疼痛,更感受到她的花徑不斷地想將他的手指推擠出去,因此他柔柔地撤出了手,然後更深情地張口含住她的乳尖!
他的舌尖靈動且充滿挑逗意味地在她高聳的蓓蕾上輕掃、畫圈,繼而還用牙齒輕咬那顆水嫩櫻桃向外輕輕拉扯……
而在軒轅輒有意的逗弄下,司徒殘雪的思緒整個由大腦中脫離,剩下的,只有陣陣無聲的嬌喘……
她的雙乳不知為何又脹又麻,身子一點都不像自己的,而渾身什麼力量都提不起來,只能整個酥軟在軒轅輒的身下!
「啊……好舒服啊……」
當軒轅輒發現身下的女子再度放鬆,並不自覺地款擺腰肢時,他輕輕笑了,手指再度滑入早已氾濫成災的花徑中,慢慢地律動起來……
雖然嬌喘微微,但司徒殘雪就是不出聲,因為她無法承受、也不願讓自己的聲音與窗外那個聲音重疊!
儘管她可以感覺到身下的毛毯都被自己的蜜汁浸濕了,而她的花徑內又是那樣疼痛,但奇怪的是,不知為何,當軒轅輒如此對待自己時,她的下腹卻蘊積一股不知名的熱浪,並且還愈積愈高,然後緩緩地向四肢百骸擴散……
感受著掌心被那股溫熱的蜜汁整個浸濕,軒轅輒知道自己身下的女子已全然動情,因此,他的手指律動得更為快速!
他忘情地享受著自己的手指被夾得愈來愈緊的那股暢快感,感受著美妙花徑中的緊縮頻率愈來愈高……
「啊……要我……要我啊……」
「我會要妳的,如晴。」軒轅輒伸出手一把扯下自己的下半身衣物,輕輕用膝蓋撐開身下女子的雙腿,然後將火熱的堅挺緊緊抵住濕潤的花口,失神又迷戀地說:「可妳的身子容得下我嗎?」
感覺到一個碩大的火熱抵著自己的私密之處,司徒殘雪有些害怕地瑟縮了下!
那就是他嗎?怎麼如此雄大、如此堅硬、如此火熱?
而此刻的她,也有著如同他的疑惑——她真的容得下他嗎?
「別怕,我不會傷害妳。」
感受到身下女子的微微抖顫,軒轅輒朝她的乳尖輕輕一咬,然後趁著她弓起身子、紅唇微啟之時,一個挺腰,將自己火熱的堅挺完全地、毫無保留地刺入她細嫩、緊窒的處於花徑中!
疼……好疼!
當軒轅輒火熱的堅挺完全埋入司徒殘雪的身子裡時,她幾乎忍不住要尖叫呻吟了,但她緊咬住下唇,任汗在額上一滴滴地沁出,卻依然不肯讓任何聲音由她的口中流洩而出……
老天,真的好疼啊!她的身子怎麼像被人硬生生地撕裂了一般?而又為什麼在她體內的他不僅沒有撤出,反而還有愈來愈大的趨勢?…
「啊……給我啊……給我啊……我受不了……」
「妳好小,如晴……」軒轅輒不敢相信自己身體傳來的絕妙感受。「妳怎會如此小、又如此緊室?」
是的,軒轅輒真的不敢相信,他的如晴怎會有如此嬌美的身子、怎會有如此令人銷魂的花徑、怎會有與他如此契合的身軀……
她窄小的花徑,是那樣地柔嫩與濕滑,並且將他的堅挺緊緊地包裹住,幾乎沒有一絲空隙,而她那不自覺的緊縮,更是幾乎令他瘋狂……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如晴會在高叫「給她」時,身子彷彿在忍受著什麼劇痛般不斷顫抖著?
「快啊……我……受不了了……」
「痛嗎?如晴?」放開了司徒殘雪被箝制住的手,軒轅輒輕輕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手指觸上她的臉,發現上頭全是水滴。「別哭……老天,求妳別哭……」
笨蛋!我是痛得出汗,不是在哭!司徒殘雪在心中歎息著,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過,變成一個女人的過程竟是如此地折磨人。
她真的不明白,男女歡愛如果是件這麼痛苦的差事,為什麼柳如晴還能叫得那麼歡暢淋漓?
發現懷中女子動也不動、也不出聲,軒轅輒忍住那股想佔有她的慾望,輕輕地讓她的背靠在柔軟的大枕上,然後在她身上落下細碎的吻……
「告訴我,哪兒難受了?」直到再也忍受不住了,軒轅輒終於將自己的堅挺悄悄地往上頂了一下!
真想叫他別動,但司徒殘雪無法開這個口!因此她只能任他為所欲為,讓他繼續將自己當成另一名女子,繼續寵溺他心中那名女子……
但奇怪的是,當軒轅輒火熱的堅挺輕輕地在自己的花徑中轉動時,司徒殘雪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感覺!
原本的痛楚竟緩緩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夾雜著些許疼痛、卻又充實飽滿、且帶著一些不知名難耐的悸動!
好像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司徒殘雪隱隱約約感覺到,到那時,她才真真正正是個女人……
「還疼嗎?」發現身下的女子似乎不再掙扎,並且有些難耐地輕輕扭動著腰肢,軒轅輒將她的雙腿掰開,然後用力往前一頂!
老天!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司徒殘雪不可置信地微張著紅唇無助地嬌喘著。怎麼會有如此磨人卻又如此歡愉的感覺?
她的體內因軒轅輒的強力貫穿,捲起了瘋狂的漩渦。當他一次又一次將他的堅挺頂住她的體內時,那股不明白、卻刺激莫名的感覺不斷地在她的花徑中翻騰,讓她再也忍不住地繃緊了身子,雙手緊緊環住軒轅輒的頸項。
「快啊……快啊……」
發現司徒殘雪的手緊緊環在自己的頸上,軒轅輒開懷地笑了!
他親吻著她環住自己頸項的手臂,然後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身,像是要折磨她似地一會兒猛衝、一會兒緩送,而另一手的手指,也不斷逗弄著她身下敏感至極的花珠!
他邪肆地揉弄、輕壓著身前女子濕透了的花珠,然後伴著一聲接著一聲的濃重喘息,將自己火熱的堅挺一吋一吋地往最深處刺去。
突然,他身前那陣急促喘息聲嘎然而止,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身下女子的花徑內開始猛烈地痙攣了起來。
「我知道妳要什麼,我會給妳的……」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軒轅輒挺起腰,發狂地往前衝去……
「快啊……」
一股無可名之的快感隨著軒轅輒的強力律動,在司徒殘雪的體內爆炸,她微張著紅唇,瘋狂地搖著頭,因為她從沒有想過,男女間的歡愛竟是如此奇妙又曖昧的一種感覺!
她的思緒全部脫離了,只感覺到一種又歡愉、又暢快的驚天快感在自己的身子裡四處奔流,而她,再也沒有了自己……
「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沒用?給我滾!」
軒轅輒明明感覺身下的女子已獲得多次高潮,不明白為什麼柳如晴的聲音還會如此憤怒?
「如晴,我不會走的,我會讓妳快樂的,一定會的!」
因此他只能極盡所能地繼續挑逗著她、寵愛著她,然後任她在他的帶領之下,一次又一次抵達情慾之巔。
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昏厥過去……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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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明時,軒轅輒由睡夢中緩緩甦醒。但他不想睜眼,因為他還想在夢境中多停留一會兒。
他的手掌中還留有對那滑膩肌膚的感覺,他的身上還殘留著對那柔美身子的慾望……
那感覺是如此地真實,如此地令人留戀與回味……
但片刻後,軒轅輒苦笑了下,有些懊惱地坐起身子,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
突然,他驀地一愣!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下,竟然沒有半點衣物!這……
掀開毛被,望著床上墊著的毛毯上干了的處子血漬,軒轅輒的心神受到了極劇的震動!
天,該死的!難道他竟要了司徒殘雪?!
除了她,不會再有別的女子出現在他的寢宮裹;而她,竟還是個處子?
「老天……」軒轅輒用手撐著頭呻吟著。
他怎麼會這麼該死?該死到克制不住自己對柳如晴的想望,竟在夜半聽到柳如晴的浪吟聲時,在恍惚中將司徒殘雪當成了她,然後,那樣激烈地奪去她的初夜!
可那女子,真的是司徒殘雪嗎?
那在他身下嬌喘不已,那在他身下與他如此契合,那在他身下令他瘋狂、要了無數次卻依然止不住心中渴望的女子,真的是她嗎?
但不是她,還會有誰?還能有誰?
思索良久之後,軒轅輒長歎了一口氣,因為事實既已發生,那他就只能用最好的方式去解決;而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但奇匿的是,當穿戴好了衣物,在王寢中等了奸半晌之後,軒轅輒卻一直沒有等到司徒殘雪的身影。
人呢?人哪裡去了?
「他呢?」走出寢宮,軒轅輒冷著一張臉問守在外宮門的軍士。
「大王您說七爺是吧?他一早就到外頭去放紙鳶了!七爺放的紙鳶可高、可遠了,真不愧是七爺!」軍上笑逐顏開地指著遠處。
放紙鳶?她居然還有心思放紙鳶?
軒轅輒皺了皺眉,走到軍士所指的地方,看見司徒殘雪確實與一群孩子及宮中女眷們開懷地望著天空、扯著手中的線,任那一隻隻的紙鳶在藍天中盡情飛翔著……
「王!」有人發現軒轅輒的到來,驚呼了一聲,連忙跪下,而其餘的人也立即一同跪下,除了司徒殘雪。
「起來吧!」軒轅輒淡淡地說,眼神望向廣場上唯一站立的人。
「早。」輕輕打了個呵久,司徒殘雪沒事般地對軒轅輒打了個招呼,神青一如以往地輕鬆,招呼打完,又繼續與眾人開心地放著紙鳶。
這女人怎麼回事?被他奪去了處子之身竟還能如此悠然自得?
瞇起眼望著司徒殘雪,軒轅輒凝視著她穿著厚重衣物、一點曲線也沒有的身子。
她真的是昨夜他身下的那名女子?那名讓他把持下住自己,任由自己在地身上予取予求、並讓他釋放了全部自己的女子?
緊盯著司徒殘雪仿若無事般的燦爛笑顏,軒轅輒真的不明白,但他也只是思索了兩秒,然後便轉身離去。
反正他已做了決定,更明白自己該如何做,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司徒殘雪的反應那樣奇特,但也許是因為她一時還無法面對這一切。
所以,他會給她時間,給她她想要的時間……
可是,或許是封印一被解開便再也無法復位,自那夜之後,軒轅輒幾乎夜夜都是伴著柳如晴的浪啼聲、擁著司徒殘雪入眠。
他摟著她、忘情地愛撫她,然後,在她的沉默與默許之中,將自己徹底地埋入她柔美的體內……
但天明之後,兩人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過著自己該過的生活,該上朝的就上朝,該溜躂的還是繼續溜躂。
軒轅輒深信司徒殘雪是有意迴避這個問題,因此他也不主動提及,反正他們終究會有必須坦白面對的一天。
不過奇怪的是,向來喜歡跟在軒轅輒身旁的司徒殘雪,開始會在某些特定的時間消失,然後在再度出現時,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一天,軒轅輒悄悄地跟在司徒殘雪身後,來到王宮後的一個小樹林中,望著她蹲在一個小爐旁,拿著自己的小折扇輕揚著火爐上的小藥壺。
「妳在幹什麼?」望著司徒殘雪的動作,軒轅輒皺了皺眉大步走過去。「這是什麼藥?」
「你知道的。」司徒殘雪望也沒望軒轅輒一眼,淡淡地說道。
她竟真的服用這藥?雖然心中有數,但軒轅輒卻依然感到一陣濃濃的歉意,以及一股不知名的怒氣!
「不要吃這藥了,妳將是我軒轅國的王后!」背過身去,軒轅輒僵硬地說:「妳有我的孩兒是天經地義的事!」
是的,這就是他的決定——封她為軒轅國的王后!
如此一來,不僅可讓軒轅國與海青國永久交好,並且他再也不必為夜夜佔有她的身子而感愧疚。
更何況,以她的身份、聰明才智以及氣度風韻,當軒轅國的王后絕對綽綽有餘。
雖然……他無法愛她,但他也不討厭她,甚至,他已習慣她在自己身旁的感覺,所以,他會好好待她,讓她過著錦衣玉食、萬人之上的尊貴生活……
「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聽了軒轅輒的話,司徒殘雪卻笑了笑。「不過我還沒笨到海青國堂堂的七王爺不當,跑來你這裡當個空有其名的小小王后。」
「妳!」倏地轉身,軒轅輒不敢置信地望著司徒殘雪。
原來她不是不敢面對,而是壓根兒就不在乎此事,所以才會那樣冷然、無所謂!
望著司徒殘雪毫不在乎的神情,軒轅輒的心中突然一陣煩悶,手一揮,將她手中的藥碗整個打碎。
「你盡量潑,」望著地上碎成片片的藥碗及灑了一地的藥汁,司徒殘雪聳了聳肩。「反正我有的是藥。」
「妳……」他不能罵她,因為他明白錯的是他!
若不是他受不住內心的煎熬,每每在柳如晴與人歡愛時,克制不住地將司徒殘雪當成柳如晴的替身,怎會有這樣的結果?
「別忘了妳的清白毀在我手上。」終於,軒轅輒狠下心殘酷地提醒著司徒殘雪。
「別說毀,多難聽!」司徒殘雪突然輕笑了起來,走上前拍了拍軒轅輒的肩,「說句老實話,其實我也挺樂在其中的。」
「妳!」身子整個僵住,軒轅輒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出自司徒殘雪口中。雖然軒轅國的女人在性事方面向來較為開放,也不忌諱公然談論此事,可她是海青國的公主啊!她不能也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我不該這麼說嗎?」望著軒轅輒臉上跳動著的青筋,司徒殘雪的眼底有些迷惑。「我以為你聽了會高興的,畢竟,你取悅了我,不是嗎?」
「妳……」聽著司徒殘雪的回答,軒轅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什麼責備的話語都說不出口,只能長歎一口氣,喃喃自語著,「我真是拿妳沒轍……」
是啊!從第一回見到她起,他就拿她沒轍。
既然她一介女子都不在意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更何況,她的言下之意,好像還挺「滿意」他每夜的「辛勤」勞動。
他相信,只要是男人,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都無法對她這種說法無動於衷,就算是他……
「走吧!」望著司徒殘雪半晌,軒轅輒不自覺地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後,他突然一愣,便趕緊放下手向前走去。
「上哪兒去?」司徒殘雪站在原地好奇地問。
「今日四大海國的漁船都在港口集結、靠岸,夜裡會有一個大集市,想去逛嗎?」
「當然要!」司徒殘雪笑得眼都瞇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上他的腳步,然後在寢宮之外等著他更衣。
她明白,身為一國之君,軒轅輒可不好堂而皇之地在大集市中露面,若不喬裝打扮,只怕要掃不少人的興,讓人不敢盡情玩樂了!
就在司徒殘雪在寢宮外來回踱步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叫住了她。
「七爺……」
「柳姑娘!」望著一身雪白、美得如同天仙下凡的柳如晴,司徒殘雪微微笑了笑,然後屈身做了個揖,「您比我上回見到時又美上了幾分。」
「不敢!這麼多日都未曾來拜見七爺,如晴真是過意下去。」輕輕抿嘴一笑,柳如晴欠了欠身,「不知七爺在我軒轅國過得可舒心?」
「當然舒心。」司徒殘雪輕輕笑著,「在這裡有吃、有喝、有住,可說是舒服透了。」
「聽說……七爺您曰日在軒轅王寢宮中陪伴著王下棋,是嗎?」拿起手絹掩住嘴角輕笑,柳如晴突然拾起一雙秋水瞳眸好奇地問。
「沒錯。」司徒殘雪輕搖著折扇,細細欣賞著眼前這位有如由畫中走出的仙女。
彎彎的蛾眉、瓜子般的臉蛋、小巧的紅唇、如同春花般嬌艷的笑容……美!當真是美!美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就是這樣一位連她自己看了都心動的女子,佔據了軒轅輒的心!
「王他……夜裡通常都很晚就寢嗎?」在司徒殘雪晶亮目光的注視下,柳如晴低垂下眉,臉頰有抹嫣紅。
「你們的軒轅王棋藝太精了,每回他下一子我就得想半天,想到他都熄燈了、睡著了,我還在想。」聽著柳如晴的問話,望著她嬌美的容顏,司徒殘雪突然輕歎了一口氣,「自慚形穢啊……」
「是嗎?那就好……」聽了司徒殘雪的回答後,柳如晴又輕輕地抿嘴一笑。「七爺您忙您的,如晴不打擾,先告退了!」
望著那個纖細的背影緩緩離去,司徒殘雪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柳如晴似乎並非對軒轅輒全然無情,否則她絕不會主動來與自己攀談,並且還拐彎抹角地想知道軒轅輒的夜晚是如何度過。
她究竟有何用意?
身為女子,特別是一名長相如此絕美的女子,柳如晴必然知曉自己對男人的影響力,因此縱使軒轅輒掩飾得再好,她也不可能對他的愛慕完全一無所知、全無感受。
那……難不成她日日那樣淫聲浪語,竟是為了勾引軒轅輒、亦或是懲罰軒轅輒?
可她何必如此呢?有話直說不就是了嗎?畢竟若他們真的郎有情、妹有意,就算他們真想怎麼樣,軒轅國人又能拿他們怎麼樣?
到底哪裡不對勁?司徒殘雪絞盡腦汁地想著,想明白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事、什麼話,竟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妳與她說了什麼?」就在司徒殘雪深思時,她的身後傳來軒轅輒冷峻的聲音。
「我說我愛慕她。」抬起頭,望著軒轅輒神情複雜的眸子,司徒殘雪淡淡地笑了笑,「畢竟像她那樣美的女子,誰能不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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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事關柳如晴,只要他的面前只有她一人,他就會毫不掩飾自己,任自己的怒火與情緒全然在她的面前展示。
甚至有時,就在她的面前,他也會站在寢宮的窗旁,悄悄凝視著柳如晴的倩影,眼眸瞬也不瞬一下,一點也不掩飾眼中閃動著的、又愛又恨的強烈火花……
她就真的讓他那樣信任嗎?望著身前那個繃緊了全身肌肉、一臉陰沉、壓根兒不管別人就大步向前走去的男人,司徒殘雪苦笑了起來,然後眼眸一轉,雲淡風輕地轉身離開。
而一直大步向前行去的軒轅輒,走在擁擠的人群之中,腦中卻是思緒紛飛。
走著走著,軒轅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他好像忘了些什麼。
「他呢?」軒轅輒停下腳步,低聲問著身旁唯一的侍衛。
「七爺大概又一個人四處溜躂去了。」侍衛恭敬地低聲回話。
「什麼時候走的?」軒轅輒皺起眉繼續問道。
「走了大半會兒了。」
望著四周洶湧的人潮,不知為何,軒轅輒的心中更是煩悶。最後,他索性找了間酒肆,斥走了侍衛,一個人坐在裡頭喝酒。
也不知究竟坐了多久,當軒轅輒一抬眼,發現自己的桌上竟有那樣多的空酒瓶時,他愣住了。
因為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煩些什麼,竟到了藉酒澆愁的地步?
可自從看到司徒殘雪與柳如晴在一起交談之後,他的心中便無來由地升起一股抑鬱之氣。
是由於司徒殘雪口中那句沒頭沒腦的「愛慕」嗎?
可他明知司徒殘雪是名女子,根本與柳如晴不可能有任何瓜葛,但為何看見她們倆一起談話,他的心中竟有些微微的不悅?
似乎他的心底,一點也不希望看到這兩名女子那樣熟稔的模樣!
為什麼?是因為擔心司徒殘雪不小心透露出自己多年來沉淪在柳如晴身上的心,亦或是怕她透露出自己夜夜與她相擁而眠的秘密?
而司徒殘雪明明是名女子,為什麼總當自己是個男子?她曾受過什麼傷害嗎?還是除了那副女子的身軀之外,她原本便該是名男子?
否則為什麼她似乎對當個女子一點興趣也沒有,也從不做女裝打扮?而且,對她自己的貞節那樣漠然,似乎完全不將之視為一件切身要事?
她這個人,實在太令人費解了……
「你沒事瞪著老子幹什麼?」正當軒轅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突然一聲大喝在他身前的桌於響起。
抬起眼,軒轅輒掃了那個距自己有一尺之遙、喝酒喝瘋了的男人一眼,一句話也沒說,逕自繼續暍著酒。
「竟敢看不起老子!」看到軒轅輒的神情,醉酒男子怒吼一聲。「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當老子怕了你?」
接著,四名穿著異國服飾的大漢像要找人拚命似的,橫眉豎眼地站到軒轅輒面前。
而不耐煩的軒轅輒壓根不想理這幫人,站起身來就想離去,他一點也不想在此引起任何的事端!
堂堂軒轅王,本就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若不是想帶著司徒殘雪來開開眼界,他一輩子也不可能來此龍蛇混雜之處!
若事情鬧大了,讓人看穿了他的身份,或與這些異邦人有了糾紛,豈不讓全軒轅國及一幫外邦人看笑話了?
誰知他才剛站起身,卻有一個男人又將他壓回座位。
「想走?沒那麼便宜的事!」男人狠狠地瞪著軒轅輒。「不跟我們賠個罪,你今天哪兒也別想去!」
「唷,我說各位大爺,」就在軒轅輒的耐心已到達臨界點,眼眸冷冽起來,爭端一觸即發之時,突然,一個柔柔的嗓音在軒轅輒的身後響起。「你們就這樣欺負我當家的啊!」
「嗯?」軒轅輒聽到聲音後一愣,感覺一個人影由身後飄然而至,大剌剌地坐到他的大腿上。
之所以愣住,是因為軒轅輒聽出那是司徒殘雪真正的聲音!
雖然他從未聽過,但他還是認出來了!
如今坐在他腿上的這名女子,雖然他望不見她的正面,可她穿著一襲精緻的女裝,頭上插著金步搖、耳垂懸著銀耳綴,身上還飄著一股淡雅的芬芳……這人,的的確確是司徒殘雪!
「我們女兒國的漢子雖老實,可也不是能讓你們欺負的!」舉起軒轅輒的酒杯,司徒殘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欺負也只有我們能來!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了?」
「女兒國?」用一雙賊眼上上下下打量著司徒殘雪,男人們一同哈哈大笑了起來。「早聽說女兒國的娘兒們個個嬌艷如花、性子剛硬,今日一見,當真不假啊!」
「小娘兒們,跟大爺我到床上玩玩,大爺我一定讓妳欲仙欲死,從此忘了妳身後那個沒出息的當家!」
「玩?」司徒殘雪眼一瞇,「好,你姑奶奶我就陪你在這兒玩玩!」
說完這句話,司徒殘雪將手中的酒杯往前一送!
就見那個酒杯突然像有生命似的,倏地由四個男人的面前飛過,四個男人的臉頰上立刻都沁出了血滴!
「他媽的,給我打!」一個男人先回過神來,摸了摸臉上的血滴後立刻憤怒地往前衝!
「我還怕你下成!」望著男人的動作,司徒殘雪冷哼一聲,雙手撐在軒轅輒的肩上,一個借力,身子忽地騰飛在半空中,雙腳朝四個男人毫不客氣地掃去。
「接住我,當家的!」看著四個男人整齊畫一地向後一仰、接連倒地之後,司徒殘雪開心地在空中笑著。
她那銀鈴似的笑聲以及優美的身形,讓酒店中所有的人全傻傻地望著她……
除了軒轅輒。
他一把接住司徒殘雪由空中落下的身子,趁亂抱著她大步往馬車走去。
「為什麼打扮成這樣?」黑夜中,軒轅輒看不清司徒殘雪的臉,但他不是傻子,由店中那群男人突然發直的眼光,就知道她這模樣必定不難看!
而不知為什麼,他竟有些生氣,氣自己竟不是第一個看到她如此裝扮的人!
「當然是為了好玩。」司徒殘雪還是不斷輕笑著。「我想知道我穿成這樣以後,你能不能認出我來!」
「別玩了!」輕壓住司徒殘雪纖細卻不斷揮舞著的手臂,軒轅輒臉色緊繃地問著:「誰讓妳喝酒了?」
「我今兒個高興嘛!更何況我今天可是捨命救君子啊!」司徒殘雪突然抿嘴一笑,「你怎麼也不說兩句感謝的話,就知道罵人?」
「妳怎可如此胡來?」軒轅輒輕斥道:「認識妳的人那樣多,若被人識破了妳的身份……」
「慌什麼啊?」用手掩住軒轅輒的唇,司徒殘雪呵呵笑著。「七爺我早想好了八條大計,足夠在我的女兒身被識破時派上用場,我諒誰也沒法不相信我的說辭。」
軒轅輒輕輕拉開司徒殘雪撫著自己唇辦的纖纖玉手,然後就著剛由雲層中透出的月光,望著那個又醉又嬌嗔的嫣紅臉蛋……
「那妳打算用什麼計?」不知為何會這樣說,但軒轅輒竟任這話由自己的口中說出,「妳的身子已被我強佔了,妳回海青國之後,要用哪一條計策去應對?」
「這……我還沒想好。」司徒殘雪努力思考了半晌,最後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將頭枕到軒轅輒堅實的胸膛上,緩緩地合上千斤重的眼簾,「不過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想出來的……」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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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這就是司徒殘雪?
望著斜倚在馬車一角酣甜睡去的司徒殘雪,軒轅輒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慣司徒殘雪著男裝,軒轅輒沒有想到女子裝扮的她,竟是如此典雅、脫俗,就如同一朵開在山巔的花兒一樣,清淡、雅致而又絕美……
睡著的她,再也沒有那股倔強、隨意的勁頭,她緊閉的眼眸下那長長的睫毛,比他曾看過的女子都俏上幾分,而她細細的柳眉、小巧的鼻翼、精緻的臉龐、鮮紅欲滴的紅唇,都是那樣地完美無瑕,令人移不開目光……
男裝時的七王爺,俊朗而瀟灑;而女裝時的司徒殘雪,竟是如此奪人魂魄!
知道該回宮了,但軒轅輒卻動也沒動,而是靜靜地坐在司徒殘雪的身前,望著她的睡顏。
半晌後,他緩緩將視線往下挪去,看著她大紅鑲金邊的繡袍下那襲淺綠色的高腰長裙。
這衣裳很適合她,薄紗的前襟,露出她若隱若現的雙乳上緣及深深的乳溝;薄紗的袖籠,露出她曲線優美的手臂;而薄紗的下襬,則露出那雙勻稱修長的腿……
明知這套衣裳是如此適合她,但軒轅輒卻不愛她這麼穿,更不愛她在別人面前這麼穿……
終於,不自覺地,軒轅輒的手指動了,他輕輕解開她披風的扣結,然後任自己的手指順著她柔滑的頸項來回輕劃。
「別鬧……」半夢半醒之際,司徒殘雪突然輕聲嚶嚀著。
而她的那聲呢喃,卻讓軒轅輒的下腹突然湧起一股強烈至極的熱浪。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對司徒殘雪有如此強烈的反應,而且只因為她的一聲呢喃!
但這是軒轅輒第一次聽到她低喃的聲音。他不敢相信,就算夜夜被他佔有、被他那樣挑逗,都不曾發出任何聲音的司徒殘雪,原來她的嗓音竟是如此輕柔、如此嬌美、如此甜膩、如此傭懶,如此讓人難忘及回味……
像被蠱惑似地,軒轅輒不自覺地繼續將手指沿著司徒殘雪雪白的頸項緩緩而下,他挑開她衣裳的前襟,望著優美的肩線,用手指在上頭來回梭巡著……
他知道她的身子比尋常女子高,而且勻稱、玲瓏有致,可他卻是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看著她的身子。
因為他每回要她,都是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王寢之中;而黑暗外、真實的她,膚色竟是如此白皙,曲線竟是如此優美,體態竟是如此誘人……
「別吵……」感覺身上有些微熱,司徒殘雪無意識地捉下自己身上的手,以為手的主人是老吵得她睡不好覺的十四弟——司徒傷煞。「傷煞……求你了……讓我好好睡……」
傷煞?!一聽到這名字,軒轅輒被司徒殘雪握住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眉頭有些微皺。
他不知道此人是誰、也不想知道,但他非常清楚地明白一點,那就是——無論何時、何地,除非她不開口,否則她的口中就只能出現他一人的名字!
緩緩拉下司徒殘雪的外裳,軒轅輒看著她身著一襲水綠色抹胸,而抹胸外的肌膚有如凝脂般柔滑。而他完全明白,她抹胸之下的渾圓,握在他手中時是如何地滑膩,是如何地迎合他的掌心……
目不轉睛地看了許久,軒轅輒終於舉起手,輕擰住她水綠色抹胸下的小小乳突。
「唔……」司空殘雪身子微微一震,口中吐出一聲含糊不清的輕喃,然後不自覺地想要翻身。
但軒轅輒卻一把將她抱到懷裹,讓她背靠著他,然後緩緩地將她上身的衣裳由雙肩處撥下,並把她的抹胸推至胸口之上,望著脫離束縛的渾圓在他的眼前輕彈。
真美……
癡迷地望著那對形狀完美的渾圓雙乳,半晌後,軒轅輒將司徒殘雪的頭輕靠在他的右肩,雙手由她的脅下伸入,緩緩地擭住那令人眩目的豐盈雙乳!
「啊……」感覺胸前傳來一陣奇異的酥麻感,司徒殘雪有些難耐地扭動腰肢,輕啼了一聲。「別……讓我睡……」
真的好悅耳,甜膩得讓人的骨頭都酥了……聽著耳畔傳來聲聲嬌喃,軒轅輒的掌心整個熱了!
他輕擰住她的雙邊乳尖,然後左右拈弄了起來。
「呃……好難受……」微微嬌喘著,司徒殘雪閉著眼不斷嚶嚀著,「不要了……」
奇怪,她怎麼會作這種羞人的夢?可為什麼夢中會有如此真實的感受?
真實到讓她覺得自己的胸口又酥、又麻、又疼、又脹,而全身都像被火烤著似地灼熱……
「別碰我了……」在軒轅輒的連番逗弄下,司徒殘雪無意識地挺起胸,難耐地嬌喃著,「否則……我要叫人打你了……」
低頭望著那對誘人的粉紅色櫻桃在自己的搓弄下緩緩挺立、緊繃了起來,軒轅輒的呼吸更是急促。那顏色如此絕美,讓人克制不住地想低頭去嘗嘗她的滋味。
「叫吧!」半晌後,軒轅輒喃喃低語著,輕吻著她雪白的肩頸,一手緩緩撩起她的長裙,扯下她裹面的所有衣物。
一雙修長又勻稱的腿映入軒轅輒的眼簾之中,他用手掌輕擦著她的小腿、膝蓋、大腿……
「不要……」感覺腿上傳來一陣熱浪,司徒殘雪嬌喘輕笑,「好癢……」
這陣銀鈴似的笑聲,幾乎將軒轅輒的心都笑顫了。「那這樣呢?」他一隻手輕扯著司徒殘雪的乳尖,另一隻手則在她裙下的花叢問來回流連。
「啊……疼……」就見睡夢中的司徒殘雪微微皺起蛾眉,輕呼了一聲,「別弄疼……」
「不疼……」軒轅輒喃喃低語著,手指輕輕撥開司徒殘雪身下的花辦把玩著,直到感覺到手中有些微濕。
「真的疼嘛!」那種被人疼惜的感覺如此如夢似真,令司徒殘雪更深信這一定是在夢中。因為如果是現實,那她一定會聽到柳如晴的聲音!可她沒有。
也因此,她再也不克制、壓抑自己,真實地將自己心中所想喃喃道出,反正是夢嘛!她就算撒撒嬌,也沒有人會真的理會她。
「我好熱……渾身都好熱……」她嬌喃著。
「我知道。」
軒轅輒用手指不斷地在司徒殘雪的花縫中輕掃著,感覺身前的女人呼吸愈來愈濃重,而身體也發出了一陣輕顫。
「別……軒轅……啊……」無助地弓起身,司徒殘雪雖是半睡半醒,但卻依然感覺到一股又甜蜜、又奇異、又刺激的感受在身下來回盤旋著。「軒轅……不要……」
是的,她喚的是他的名,因為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會這樣對她、會讓她有這樣的感覺,就算是在睡夢中,她也明白……
軒轅輒渾身一震,因為當自己的名字由司徒殘雪的口中出現時,他竟感到一股從未領略過且洶湧莫名的情慾!
她的男人畢竟只有他一人,否則怎會在睡夢之中,喚的還是他的名字?
輕輕將司徒殘雪的身子轉成面對自己,軒轅輒望著她長吁了一口氣。星眸依然輕合,兩頰有一股誘人的紅雲,雙手環著胸,誘人的雙腿夾緊,嘴角有一股笑意,滿足且安靜地繼續沉睡著……
老天!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絕美、又如此令人銷魂的睡姿!
軒轅輒真的想知道她在高潮時神情能如何地妖嬈,聲音會是如何地甜美!
一當這個念頭升起,軒轅輒再不考慮了!他將她的長裙撩至腰上,將她緊夾的雙腿曲起、張開,然後望著那波光斂濫的花口處,緩緩沁出晶瑩的蜜汁……
司徒殘雪身下那粉紅色的花辦在他的眼前完全盛開,像一朵沾著露珠的櫻花……
「妳好濕、好誘人……」將唇俯在司徒殘雪的耳旁,軒轅輒低聲說著:二讓我那般地想進入妳……」
他將她環在胸上的手拉開,一口含住她的乳尖,手指悄悄地伸入她已潤澤的花徑之中……
「啊……」胸前的酥麻感與身下的異物侵入感一起在司徒殘雪的身上蔓延開來,讓她終於啟開紅唇,不停地嬌啼著。「別……我……好難受……」
「我不會讓妳難受。」不自覺地,軒轅輒喃喃說著,然後感受著自己手指所觸及的柔絲天堂。
天……她的花徑在他那麼多夜的造訪之後,依然好緊、好窄、好熱……
不自覺地又將第二根指頭伸了進去,軒轅輒不斷地用手指輕勾、按揉她那絲絨般的花壁,而口中則任自己的舌尖抵著她的乳尖,來回舔弄、含扯……
「啊呀……」在軒轅輒連番的逗弄下,司徒殘雪的全身佈滿了一層薄汗,她的手不知下覺地抱住了他的頭,口中嬌啼連連,「不要了……軒轅……」
手指開始緩緩地在司徒殘雪的花徑中律動著,軒轅輒感受著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身子抖顫得愈來愈厲害,而花徑的緊縮也愈來愈明顯……
「啊……啊……」縱使是在睡夢之中,司徒殘雪的身子依然感覺得到軒轅輒對她的挑弄,依然能感覺得到身子熱得像團火,而一股令人難耐的壓力,讓她緩緩地扭動起腰肢……
抬起頭,軒轅輒著迷地、仔細地望著司徒殘雪臉上誘人又令人心動的所有神情。
他看著她的臉頰如春花般嫣紅,看著她鮮艷欲滴的櫻唇微張,並且不斷吐出嬌脆的啼呼聲,看著她微微晃動的雙乳漾出一陣眩目的乳波,看著這個一直被他忽視的她!
手指律動得更快了,軒轅輒在感覺身前的女人渾身緊繃,並且不斷款擺著楊柳腰時,突然將手指撤出、俯下身去!
他用力掰開她雪白的雙腿,讓她身下的秘密全部開放在他的眼前,然後伸出舌,輕點著她濕潤的花辦、花縫、花珠……
「不要……不要……」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司徒殘雪好想逃離這個令人甜蜜又難耐的夢境!
但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的腿怎麼也並不攏,而一個又柔軟又霸道的東西,不斷刺激著她身下最敏感的部位!
「軒轅……不要……求你了……」
聽著司徒殘雪嬌柔又帶著些微哀求的嗓音,軒轅輒全身彷彿被雷擊一般,再不考慮地將舌尖往她的花徑中一刺!
「啊呀……」當那柔軟又尖硬的東西刺入自己的體內後,司徒殘雪高聲矯啼了起來!
她無助地擺動著雪臀,想抵抗那股下斷攀升的壓力,「放了……我……別碰……那裹……」
「我就碰。」軒轅輒低聲說著,以雙手握住她的雪臀,舌尖更是邪肆地在司徒殘雪的花徑中來回戳刺、旋轉……
蜜汁無意識地不斷汨汨地沁出,沾濕了司徒殘雪的腿根……
「原來妳的身子是如此地敏感……」聽著司徒殘雪毫不掩飾的聲聲嬌啼,軒轅輒終於抬起了頭,望著眼前這個氣喘吁吁但卻嬌美如花的女子,心,有些微微地抽疼。
原來先前那麼多夜裹,她都是在克制著,克制著身上的所有反應,無論多受煎熬,也絕不開口……
但今天,在睡夢中,由於沒有了任何的包袱及壓力,她才表現出自己最真、最原始的反應!
「既然如此……」很快地褪下褲頭,釋放出自己的堅挺,軒轅輒將自己的火熱抵住司徒殘雪濕漉的花口處,然後淺淺一探。
「啊……軒轅……」司徒殘雪感覺著輕探入自己體內的火熱堅挺,她有些難耐,不自覺地任花徑緊縮了一下。「軒轅……」
「怎麼了?」在司徒殘雪輕夾住自己的堅挺時,軒轅輒幾乎要瘋狂了,但他依然強忍住自己的慾望,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語著:「小東西,妳想說什麼?」
「我……我……」雖明知在夢中,但司徒殘雪依然覺得自己要出口的話是那麼難以啟齒,但她真的想說,「我……」
「說吧!我在聽。」軒轅輒又將自己的堅挺往裹面頂進了一吋,然後低聲說著。
「啊……」軒轅輒的進逼令司徒殘雪的全身佈滿薄汗,並無助地嬌啼了一聲,「你別動……」
「我怎麼可能不動?」軒轅輒輕笑著,然後吻了司徒殘雪的臉頰一下,司時任由自己的堅挺繼續對她敏感的花徑一陣輕佻。
「我……你……」又羞又澀地吟哦著,司徒殘雪終於在輕喘中說出了心中一直想說卻又下能說出口的話,「你……能在要我時……不要叫那個名馮……讓我有個好夢……」
「妳……」軒轅輒的心,整個都疼了,而心疼之中,又帶著些淡淡的欣喜。因為,原來她不是全然不在意的,不是的……
雙手再不考慮地環住司徒殘雪纖細的腰肢,軒轅輒一把將她舉起,然後用力地往下一壓!
「啊呀……啊……」那沒有任何遲疑的直接貫穿,那沒有任何包袱的快感,幾乎穿透了司徒殘雪的靈魂,讓花徑敏感至極的她頃刻間便達到了高潮,「啊……軒轅……我……我要……」
「我知道。」望著司徒殘雪又歡愉、又痛苦的絕美神情,以及到高潮俊那忘情、自然、狂放的浪呼,軒轅輒輕聲說著,「我會給妳。」
是的,他會給她。
雖然她從未要求過他,從未!
將她的手環住自己的頸項,軒轅輒一手握住她挺俏的雪臀,一手環著她的肩,不斷地將她拔高、壓下、拔高、壓下!
「軒轅……啊……」那種被人疼愛及佔有的感覺,令司徒殘雪不顧一切地盡情嬌啼著。
而軒轅輒則任由自己的堅挺一次次完全地撤出、又一次次完全地埋入,任自己在她的花徑中忘情地奔馳,貫穿她整個的生命……
其實,軒轅輒並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地忘情,因為從沒有一個女人,從沒有任何一次歡愛,能讓他忘了柳如晴、忘了世間的所有,而且忘得如此徹底、如此輕鬆。
「軒轅……」被緊抱在軒轅輒的臂中,一次又一次地被送抵歡愛之巔,司徒殘雪終於無力地輕垂著頭,「我受不住了……」
「不行了嗎?」感受著身子已然酥軟、疲憊的司徒殘雪,軒轅輒低聲說著:「那麼,殘,妳也該醒來了。」
殘雪?!
「你……」突然,司徒殘雪整個人都清醒了,而在看清眼前的情況後,她的眼眸倏地瞪大。
因為她看到軒轅輒的俊臉上滿是汗珠,而他的嘴角,不知為何竟帶著一抹淡淡的輕笑;而自己,竟是幾近赤裸地被他緊摟在懷中!
感受著自己體內那不斷脹大的堅挺,司徒殘雪傻傻地低下頭,看著彼此的下身,竟是那樣親密地交合著……
臉頰瞬間飛起一抹嫣紅,司徒殘雪一直以為自己在作夢,所以才會那樣直接且無意識地將最真實的感受表達出來,才會像柳如晴一樣,那麼淫蕩地媚呼著,才會要求他別叫那個名……
可怎麼……怎麼會……是真的?!那她剛剛所說的話、所做的事,不就、不就……
「看樣子妳確實是醒了。」望著司徒殘雪臉上的驚愕及那抹不斷升起的嫣紅,軒轅輒原本打算讓她休息的念頭一下子化為烏有!
老天!她害羞的模樣怎會如此誘人?
知道她醒後將會逃避,因此軒轅輒決定不讓她有這個機會!
他很快地再度舉起司徒殘雪的腰,然後大力往下壓去,任自己火熱的堅挺再度貫穿她的身子,然後等待著她的嬌啼。
只是,司徒殘雪卻再也不出聲!
無論軒轅輒如何挑逗她、如何用力貫穿她,如何讓她一次次抵達情慾之巔,她都再也不出聲……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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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殘雪知道軒轅輒是在補償她,所以才會如此寵她。
他任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買任何她眼光在上頭停留過的東西、帶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甚至,他比以往更放任她,無論她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他全一笑置之,然後大掌一伸,揉亂了她的一頭長髮,繼續帶著她四處玩樂。
可是縱使如此,司徒殘雪卻沒有自己想像中開心,甚至,她開始想家、想念海青國……
「怎麼不專心呢?」用手指輕彈著司徒殘雪的額頭,軒轅輒低笑著,「妳又輸了。」
「輸就輸吧!反正我從來也沒想贏。」司徒殘雪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走到窗前。
「想家了?」望著那纖細、帶著一絲孤單的背影,軒轅輒輕輕地問。
「有點。」司徒殘雪淡然回話,接著便走到床上,掀起被褥,將整個人部埋到毛被之下。「我想睡了。」
「那妳先睡一會兒。」軒轅輒站起身,毫下介意地在司徒殘雪身旁換著朝服。「晚上風月國的使者會到來,隨行還有他們的舞伶,到時我帶妳一起去看表演。」
「再說吧!」司徒殘雪悶聲回答道,然後聽著軒轅輒的腳步聲慢慢遠離。
沒有軒轅輒的王寢,顯得那樣淒清,司徒殘雪雖躺在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最近心情如此沉重,仿若被什麼重物壓著一般,不想吃、不想睡、不想玩,並且,眼眸老跟隨著他而動……
而他又是怎麼了?最近為何要她要得那麼瘋狂?柳如晴的聲音出現在窗外時,他要她;柳如晴的聲音沒有出現時,他也要她!
而他要她的方式竟一次比一次邪肆、一次比一次放縱!
不知有多少次她幾乎要呻吟出聲了,但她卻仍然緊咬住下唇,甚至快要將下唇咬破了,才能忍住心中那股想脫口而出的呼喊聲……
他們究竟怎麼了?
「七爺,如晴夫人有事找您。」就在司徒殘雪將頭埋在被中苦思神傷時,突然,外宮傳來一個侍衛的通報聲。
「找我?」司徒殘雪愣了愣,掀起毛被往外應答道,「好的,請夫人稍等一會兒,我立即出來。」
將自己的衣裳稍作整理後,司徒殘雪跨出寢宮,來到了花園,看見柳如晴靜靜地坐在涼亭裡,若有所思。
「柳姑娘。」司徒殘雪輕喚了一聲。
「七爺。」一聽到司徒殘雪的聲音,柳如晴立刻抬起有些微紅的眼眶,「不知您現在有空嗎?」
「有。」司徒殘雪雖然對柳如晴突然來找她的舉動有些納悶,但依然點了點頭。
「七爺您莫見怪,如晴實在是覺得心裡悶得慌,所以才會想找您談談天……」柳如晴紅著雙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真是我見猶憐啊……望著那個淒楚又絕美的笑容,司徒殘雪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綻出一抹輕笑。「那自然是榮幸之至。」
「那我們能到……」柳如晴輕輕地說,然後將視線投向宮門外的一輛馬車上。
「哪兒都成!」司徒殘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跟在柳如晴婀娜的身後上了馬車,往皇宮外駛去。
待馬車走到一處人煙稀少之處時,柳如晴突然眼圈一紅,哭倒在司徒殘雪的懷中,「七爺,您……救救如晴!」
「別、別!」司徒殘雪一愣,回神後連忙拍著柳如晴的肩膀。「遇著什麼難處了?能幫妳的我一定幫,千萬別哭,七爺我最怕見著姑娘哭了!」
「我……」柳如晴抬起淚眼,將身子整個倚在司徒殘雪的懷中,嘴角輕輕顫動著,「如晴……」
「說吧!沒事的。」司徒殘雪掏出手巾為柳如晴擦去眼角的淚珠。
「若不是已到生死攸關的境地,如晴怎麼也不會將這心事吐露出來的,」柳如晴幽幽地望著司徒殘雪,然後淚水像決堤似的,「刷」地一聲由眼眶奔流而下。「七爺……如晴……如晴……愛著王啊!」
「妳……愛著王?」聽著柳如晴口中吐出的話語,司徒殘雪的身子像被雷擊似地猛然一震。
她說什麼?她說她愛著王?柳如晴竟說她愛著軒轅輒?
「如晴知道若說與他人知曉,必會被軒轅國上上下下痛斥與看輕,甚或以極刑處之,但七爺不是軒轅國人,又如此善解人意,必能明白如晴心中的苦……」柳如晴不斷哽咽著,一雙手悄悄地撫向司徒殘雪的腿上。
「我明白……我自然明白……」但司徒殘雪卻一點也沒發覺柳如晴手的所在位置,眼神有些恍惚地喃喃說著。
是啊!她當然明白,否則她身旁的那名男子,為何寧可夜夜忍受那相思之苦,卻仍是一語不發,從不說與他人知?
他不就是擔心,若那隱藏許久的情思一旦潰堤,首先受到傷害的,必然會是她眼前的這名絕色女子!畢竟,軒轅國至今為止,仍容不下這禁忌之戀啊……
「既要與七爺坦白,如晴自然什麼都不必隱瞞您了,」抬起那對憂傷的眸子,柳如晴幽幽地望著司徒殘雪,而手更往深處撫去。「如晴自喪失後,承蒙王的垂憐,得以享盡人間至福,但如晴畢竟年輕,王又是人上之人、是我軒轅國最出色的男子,因此如晴的一顆心,也就慢慢地繫在了王的身上……」
「是的,他很出色……」司徒殘雪勉強又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是啊!在整個軒轅國之中,誰人能比軒轅輒更出色?甚至在她的海青國之中,也幾乎找不著像他這樣外表冷漠,可內心卻那般溫柔而又熱情的男子……
只是,他的溫柔與熱情,只對一個人!
只對她眼前這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人……
「雖如晴夜夜與他人……但其實……如晴總是將那人當成王……」發現司徒殘雪竟對自己的撫觸一無所動,柳如晴悄悄地伸回了手,低垂下頭,囁囁嚅嚅地輕泣著。
「是啊……是啊……我明白……」司徒殘雪呆滯地輕點著頭,眼底一片淒然。
當然是啊,她當然明白啊!
她明白柳如晴的所作所為就如同軒轅輒一樣,將另一個人當成對方,然後傾盡全心地愛戀著……
「如晴之所以如此放縱……全因王從不看如晴一眼……而如晴對王的眷戀又是那樣深、那樣濃……」柳如晴低垮著肩膀痛哭失聲,「如晴多想……多想能讓王正眼看我一回……只要一回就好……」
「眷戀?」司徒殘雪重複著柳如晴的話,然後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容是那樣的苦澀。
他,眷戀著她;她,眷戀著他;而自己,在這個不是家鄉的異國,遲遲不歸,眷戀的又是什麼?
是啊!她究竟在眷戀什麼……
「七爺,您與王那樣熟稔,您可知……王的心中……是否有其它人>.」突然,柳如晴又開口了,這回她的手撫上司徒殘雪的臉頰。
「應該……沒有。」恍惚中,司徒殘雪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經意間,也搖掉了柳如晴的手。
「是嗎……」得到了司徒殘雪的回答後,柳如晴的俏臉一下子亮了起來,但眉頭也在手被搖掉時微皺了起來。「那……王他……有否侍寢女官?」
「沒有。」司徒殘雪又搖了搖頭。
她沒有說謊,軒輒轅確實沒有侍寢女官了!因為自己既非女官,也非侍寢……
「對不起,讓七爺見笑了,」連番問了一堆軒轅輒個人隱私的問題,柳如晴一抬頭,望著司徒殘雪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驚,連忙紅著臉道歉:「竟讓您回答如此難以啟口的問題。」
「沒事,不過……我倒想問柳姑娘一個問題,」思考了良久之後,司徒殘雪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若軒轅王想立後,而此後的身份有些特殊,或許會被朝野不容,那他有法子嗎?」
「有一個……」柳如晴輕輕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嫣紅,「王可以自定律法,以新法替代舊法,只是,那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若是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外人的批評又算得了什麼?」喃喃低語後,司徒殘雪突然站起來,背過身去,「我知道了。」
「七爺,」看著司徒殘雪的背影,柳如晴急急地叫,「您可別跟王說,如晴今天只是想跟您說說心事而已,沒別的意思!」
「我的『知道』也沒別的意思。」司徒殘雪回身笑了笑,「對了,我看這裹風景甚好,不如我們下去逛逛,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
「如晴身子有些不適,怕會掃了七爺的興,」柳如晴低下頭輕輕說:「如晴還是先回宮好了。」
「也好,那我就自己去逛逛了。」司徒殘雪點子點頭,然後緩緩步下馬車。
司徒殘雪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今天柳如晴找她出來說話的真正用意。
畢竟這段日子以來,與軒轅輒最親近的人便是她了,若有人想釋放出什麼消息給軒轅輒知道,她自然是第一人選。
只是,她竟不知,原來柳如晴也愛著軒轅輒,還愛得那樣深、那樣重、那樣瘋狂……
一名女子,竟會因無法得到所愛男子的垂愛,而夜夜忍受與不同的男人歡愛,再將所有人都當成那唯一的愛人……這想法實在太瘋狂!
但其實,柳如晴的心中何嘗不是有意如此?她必然也感受到軒轅輒對她的迷戀,才會夜夜嬌啼,以此懲罰他,懲罰他對她的有意忽視,同時勾起他對她又愛又恨的強烈情緒,讓他永遠忘不了她!
而如此扭曲的做法,她司徒殘雪才做不到!
永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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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司徒殘雪踩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王寢時,夜幕已降。
而等待著她的,曰疋坐在書桌上看書的軒轅輒。
「去哪兒了?」軒轅輒望也沒望司徒殘雪一眼,依然垂眼看著手中的書卷。
「出去晃了晃。」司徒殘雪和衣躺在床上,將手背在頭下當枕,望著高高的屋樑發著呆。
「跟誰?」終於忍不住地站起身,軒轅輒走至床前,低頭望著司徒殘雪疲憊的眼底,手下自覺地想撫上她的臉。
「柳姑娘。」一望見軒轅輒的手,司徒殘雪卻突然撇過臉去,怎麼也不肯讓他的手指觸及她的臉。
「你跟她出去?」軒轅輒一愣,突然收回手粗聲說道:「誰准妳跟她出去了?」
「放心,我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坐起身子,司徒殘雪望著烏黑一片的淒清窗外,「絕不會給你添麻煩。」
「妳……」皺起眉,軒轅輒望著司徒殘雪怎麼也下肯望向自己的眼眸。
她怎麼了?他一下朝,便匆匆趕回寢宮,可是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剛開始他並不在意,因為司徒殘雪本就喜歡四處亂逛,因此他便坐在寢宮裡一邊看書一邊等待,期待著和她一同前去欣賞風月國帶來的歌舞。
只是,一直等到夕陽西下、等到月上東山,詢問過宮中的所有人,卻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以往司徒殘雪再怎麼四處閒逛,也不會逛到黑夜降臨、逛到沒人知道她的去處!
一股奇怪的感覺由軒轅輒的心中緩緩升起。他並沒有忘掉,他下午與她告別時,她眼中的那股思鄉之情!
難道她走了?當這個念頭一興起,他立即遣人到碼頭嚴密詢問、查探,但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沒見著七爺上船。」
雖然這個回答讓他稍稍安了心,可他依然坐立不安,直到她的身影再度出現,他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可為什麼,現在她的神情竟如此冷漠?她與柳如晴之間,又談論了些什麼?
「對了,我得先恭喜你了!」就在軒轅輒凝眉苦思時,司徒殘雪轉過頭來,終於將眼眸對上他的。
「恭喜我什麼?」軒轅輒沉聲問著。
「你應該明白。」司徒殘雪聳聳肩,「反正是好事。」
「我不明白!」軒轅輒望著司徒殘雪的眼眸,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一點也不明白妳在說些什麼。」
「你真的不明白嗎?」司徒殘雪輕歎了一口氣,「我想……或許軒轅國下久之後,將會有一個……王后。」
「妳胡說什麼?」而聽到司徒殘雪的話後,軒轅輒的心神驀地一震。
王后?!難道她說的是柳如晴?難道柳如晴對自己……
可那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的!
但是,司徒殘雪不是個會信口開河的人……
「我沒有胡說。」望著軒轅輒變幻莫測的複雜眼眸,司徒殘雪淡淡笑了笑,笑容那樣苦澀,「只要你願意。」
「妳們究竟談了什麼?」極力穩定住自己紊亂的心神,軒轅輒繼續問著。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司徒殘雪站起身拍拍軒轅輒的肩,「你只要有籌備婚禮的打算就行了。」
「好好跟我說話!」一把拉住司徒殘雪的手,軒轅輒追問著,「把一切都說清楚!」
「我不是在好好說嗎?」抽回自己的手,司徒殘雪背過身去,「更何況,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妳……」正當軒轅輒還想再問時,突然聽見幾個哭哭啼啼的小宮女在外頭呼天搶地了起來。
「外面吵什麼吵?」原本內心便有些煩躁,再加上被司徒殘雪一番話搞得心神不寧,軒轅輒聽著外頭的哭喊聲,終於耐不住性子,心煩意亂地朝宮外大吼一聲。
「報告王,柳夫人至今未歸,宮女們急得都哭了。」外宮的侍衛連忙進來通報著。
「柳夫人未歸?」軒轅輒一愣。
柳如晴不見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不見了?難道是司徒殘雪……
「她人呢?」倏地將眼神定在司徒殘雪身上,軒轅輒突然一聲怒吼。
「不知道。」聽到軒轅輒的怒吼聲,司徒殘雪肩膀一僵,許久許久之後才緩緩回答著。
他竟對她吼……
也對,為什麼不?他心愛的柳如晴被她弄丟了,不吼她,吼誰?
「妳與她一道出去,怎麼會不知道她人在哪裡?」將司徒殘雪的身子轉了過來,軒轅輒厲聲問著。
「我說我不知道!」
「快告訴我,她人呢?」用力搖著司徒殘雪的肩膀,軒轅輒的聲音更焦急也更冷淡。
「我與她分手後便沒再見著他,更何況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自己會回來的。」司徒殘雪依舊淡淡說著。
「王,風月國的使者們都在等您了。」而這時,外宮又傳來好幾聲焦急的通報聲,「他們已等了許久了……」
「讓他們等去!」
望著軒轅輒氣急敗壞且鐵青的臉龐,司徒殘雪的心,突然隱隱抽疼了一下。因為,他如此失態的原因,全是為了一個女人——柳如晴。
一向沉穩內斂的他,現在競對她吼、對軍士吼,並且還無視於等待良久的風月國使者,遲遲不肯離開寢宮,再這樣下去,他的名聲、威望……
「妳……」
「行、行!別吼了,你去看你的表演,我負責去把人找回來總行了吧?」正當軒轅輒還想說話時,司徒殘雪一把推開他,頭回也不回地往外奔去。「我去找!」
「妳等等!」望著司徒殘雪的背影,軒轅輒也邁開大步往外奔去,但追了兩步,他卻停了下來,轉往大殿定去。
因為他是王,軒轅國的王,而此刻,大殿上還有許多人等著他,司徒殘雪明白了,他也明白了,所以此時,他只能如此選擇……
而衝出皇宮的司徒殘雪,沿著下午的那條道路來來回回找尋著,終抄,在一處樹林外,她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馬車,只是如今,車上已沒有人。
皺起眉,司徒殘雪往樹林中走去,但才走沒幾步,就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女人尖叫聲,嗓音是那樣地熟悉。
「啊……快啊……快給我……」
「啊……你弄得我……好舒服啊……」
站在陰暗處,望著樹林中交纏的身軀,及那用手掩住耳卻依然清晰的淫聲浪語,司徒殘雪的心中第一次湧出一股悲哀。
剎那間,她回想起先前與柳如晴談話時,她那不斷撫及自己身上的手……
此刻,司徒殘雪終於徹底明白了,明白了軒轅輒那些無法入睡的夜裡,所受到的是怎麼樣的痛苦與折磨……
原來,戀著一個人卻又無法書說的感覺,真的很苦啊!
而他,竟熬了五年……
只是,他等了五年、保護了五年、壓抑內心瘋狂渴望、愛戀著的女人,為何會是這樣的人?
但她有什麼資格評論?畢竟柳如晴是軒轅輒愛得那樣深、那樣苦的女人。
也許在世人的眼中,她放浪、她淫蕩,但她能讓軒轅輒那樣的男人愛上她,必然擁有自己不知道、也不曾擁有的優點……
是啊!否則像他那樣的男人,怎會那樣刻骨銘心地戀著她?
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月,司徒殘雪有些納悶自己為什麼竟看不清今晚的月色。
看樣子,軒轅國的月也不愛讓她看了……
看樣子,她真的該回家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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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為何會如此亂?亂得幾乎都透不過氣來了!
在寢宮裡不斷地踱著步,軒轅輒怎麼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他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柳如晴是大人了,並且也熟知軒轅國的風土民情、地理方位,況且身旁還有侍衛,絕不可能會有事的。但萬一……
萬一又如何?思及此,軒轅輒突然苦笑了起來,因為柳如晴本就喜愛與男子歡愛,就算多一個又如何?
雖然所有人都瞞著他,但他早知道,這宮中、這朝中,幾乎有一半的男子都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他的心中其實是看不起、甚至是鄙視著柳如晴的;可他又不自覺地被她吸引,被她那絕美而又楚楚可憐的外貌、被她那婀娜的身段、被她那淫媚的啼呼聲吸引……
畢竟他是個男人啊!而她,是第一個令他心動的女子。
他永遠忘不了那年的初秋,當兄長將她帶至他跟前時,她那淺淺而絕美的回眸一笑!
就算兄長逝去,但軒轅輒清楚這段感情是錯誤的,而且怎麼也不該存在,所以他的眼眸只能在沒人注意時跟隨她而轉,他的心只能在聽到她的淫呼聲時,悄悄地糾結、痛苦……
他的自尊與對已逝兄長的孺慕,絕不容他多看她一眼,可有些事情愈經壓抑,反而爆發得更為兇猛。
軒轅輒明白自己是矛盾的,可是他更清楚地知道一點,那就是柳如晴永遠不會是他的王后,因為他的王后是獨屬於他一人的女子!
而這世上,獨屬於他的女子,其實存在的……
想起了司徒殘雪,軒轅輒不禁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
與她相處了那麼久的時間,他知道她的性子,她絕不可能有意將柳如晴棄於荒野,甚至加害於柳如晴。
可那時他慌了,為再度被司徒殘雪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而慌亂,因此才會那樣厲聲地詢問她,以掩飾自己。
因為他害怕,害怕由那雙清澈、晶瑩的眸子中,看到卑微而齷齪的另一個自己。
此刻,回想起司徒殘雪當時的眼神,他的心不知為何竟有些微微抽痛。
她究竟到哪裡去了?她絕少一個人大半夜出宮的,萬一尋不著路、萬一遇著歹人,那該怎麼辦?他實在不該吼她的!
但有時他就是生她的氣,生氣她淡然地將凡事全看在眼中、放在心中,卻不聞、不問、不說!
「王,七爺回來了!」正當軒轅輒沉思、冥想時,突然,宮外傳來了軍士通報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軒轅輒「霍」地一聲便站起身,然後大步地往外宮走去。
「喏,人給你安全的帶回來了!」而一當他走至外宮,還未看清所有的人時,司徒殘雪便將柳如晴往他的懷中一推,然後立即轉身而去。「別再跟我廢話了,我累得很。」
「妳……」軒轅輒正想出聲叫住司徒殘雪,但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人緊緊抱住。
「王上……王上……」就見柳如晴在司徒殘雪的一推之後,順勢一倒,整個人摟住軒轅輒,放聲輕泣起來,「如晴好怕再也見不著王上了!」
「沒事了。」抱著柳如晴的腰,軒轅輒有些僵硬地溫言安慰著,鼻間沁入一陣濃香。
那陣濃香,不知為何竟讓軒轅輒眉頭微皺,但他並沒有空思索為什麼,只是連忙望向司徒殘雪離去的方向。
如今那裡只剩一片黑暗,而他與柳如晴的身旁,再也沒有其它人。
「王上……」發現軒轅輒的身子僵硬著,柳如晴更是將自己柔軟的身子緊貼其上,「您今晚能……陪陪如晴嗎?如晴真的好害怕……」
「我先送妳回宮。」聽著柳如晴若有似無的暗示性話語,軒轅輒卻沒有任何直接的響應。
「謝謝王上,」柳如晴將頭埋在軒轅輒的懷中微微哽咽著,「但如晴的腳有些疼……」
望著柳如晴纖弱、嬌媚的模樣,軒轅輒突然一把抱起她,然後大步走入在腦中百轉千回但卻從未真正進入過的宮室。
聞著裡頭濃郁的香味,不知為何,他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王上,您回去後請代我向七爺道聲謝,」當自己被放在那張又大又柔的床上時,柳如晴囁嚅地說:「他……有跟您說些什麼嗎?」
「她不愛說話。」聽著柳如晴嬌柔的聲調,軒轅輒心中一凜,隨口一答後,便想轉身離去。
因為一思及這個行宮中有那樣多的男人,曾如入無人之境似地來來去去,他的呼吸著實變得有些困難。
「王,您要走了嗎?」一見軒轅輒要離開了,柳如晴幽怨地說:「如晴自入宮後,都未曾與您長談過……」
聽著那如泣如訴的哀怨之聲,軒轅輒的身子一僵,最後,他歎了一口氣,坐回大床旁的座椅之上,望也不望柳如晴一眼。「妳想談什麼?」
「王……您有立後的打算嗎?」望著軒轅輒英挺的側臉,柳如晴輕輕地啟開紅唇,「如晴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問,但畢竟您是軒轅國的王,軒轅國的子嗣問題不可不考量……」
「我明白,我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軒轅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您真的明白嗎?」柳如晴低下頭去,臉上飛起一抹嫣紅,「真的明白就好……」
望著柳如晴嫣紅的臉,軒轅輒有些奇怪自己的平靜。
他曾在夢中夢過這張臉無數次,不知有多少次想著能與她促膝長談,甚至抱著她柔軟的身子,但如今真正處在夢中的情景之中,他反而有些恍惚。
他覺得這一切是這麼不真實,不真實得令人覺得這才是夢境,而不是現實!
而更奇怪的是,雖然明白柳如晴的言外之意,但他卻一點也沒有欣然之情,反而只是有口無心地陪著她聊天。
因為連此刻的他都沒有發現,其實,他的心在宮外、在那抹小小的身影上……
或許是看出軒轅輒的心不在焉,更或許是看出軒轅輒今晚並無意與她繾綣,因此柳如晴只得借口自己睡意已濃,然後將頭埋入枕中。
而一待柳如晴入睡,軒轅輒便立刻大步離開柳如晴的行宮,一點也不耽擱地往自己的寢宮而去。只是,他的寢宮之中,如今仍是空無一人!
皺著眉找遍了寢宮及所有可能的地方,軒轅輒就是沒有找著司徒殘雪的影子。
一想到司徒殘雪回來時那疲累、蒼白的臉色,軒轅輒的心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塊壓住一般,怎麼也放心不下,只得四處繼續尋找著。
最後,在皇宮後那個小樹林中、在那個司徒殘雪煮藥的小林子裡,他終於發現了一抹小小的身影,斜倚在樹幹上。
「妳沒事吧?」大步走了過去,軒轅輒問道。
「別煩我。」但司徒殘雪卻只是淡淡地翻了個身,「我說過我累得很。」
「別在這兒睡。」一把抱起司徒殘雪的身子,軒轅輒往自己的寢宮走去,「這裡寒氣太重。」
「無所謂。」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司徒殘雪正想掙脫時,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由軒轅輒身上傳來。這是……柳如晴的香味!
他身上竟有柳如晴的香味?他們……
「放開我!」突然掙扎了起來,司徒殘雪抗拒的動作是那樣劇烈、那樣出人意表。
「怎麼了?」望著司徒殘雪突如其來的反抗,軒轅輒愣了愣,「別任性,跟我回寢宮去。」
「我不想回那裹去,我不想!」司徒殘雪不斷地低喊著,並且用盡全力地想拔開軒轅輒的手。
「為什麼?」但聽著司徒殘雪的話、看著她從未有過的抗拒舉動,軒轅輒卻將她抱得更緊。
「不為什麼!」司徒殘雪急速地喘著氣,不斷地在軒轅輒的懷中掙扎著,「你把我放下,我寧可到張太傅那兒去擠,也不回你的寢宮!」
「妳說什麼?」聽到司徒殘雪的話後,軒轅輒的身子突然整個一僵,聲音冷冽如冰。「妳再說一次!」
「你沒聽清楚嗎?我寧可到張太傅那兒去擠,也不回你的寢宮!」司徒殘雪急喘著又重複了一遍。
張太傅?她竟然說要去跟張太傅擠?
軒轅輒知道司徒殘雪與宮中教孩童讀書的張太傅年歲相當、意氣也頗為相合,經常一起在宮中四處閒逛、與孩童一起遊樂,但他從不知道他們之間竟已到了可以共擠一張床的地步!
她,難道竟……
「他知道妳的身份了?」軒轅輒一臉鐵青地厲聲追問。
「你管不著!」終於扯開軒轅輒的手臂,司徒殘雪一把由他懷裡跳下,一邊低喊一邊奔向林中,再不理會身後那個男人!
而在更遠的陰暗處,望著軒轅輒僵硬及怒火沖天的背影,柳如晴心中的訝異及驚詫升到最高點。
她早發覺軒轅輒心中有事,因此一等他離開後便悄悄跟在他的身後,想知道他究竟在惦記著誰!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竟會是這樣的一幕!
令軒轅輒那樣心不在焉、令他那樣惦記的人,竟會是七爺!
難道……軒轅輒有斷袖之癖?!
否則他怎麼可能長久以來都對她如此無動於衷?又怎麼可能在她的百般暗示及主動的投懷送抱下,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對同是男人的七爺如此在乎?
可柳如晴記得,在軒轅輒尚未當上王之前,他明明有侍寢女官,並且女官們也都對他的溫柔百般讚揚!
但自從五年前他當上王之後,在自己寡居在他的寢宮旁之後,他召見侍寢女官的次數卻愈來愈少!
她一直以為,他之所以如此,全是因為她!
可是自從七爺來後,他們食同席、寢同床,幾乎可說是形影不離,而且他再也不召見侍寢女官!
難道真是如此?難道是七爺帶壞了他?
想到今日下午自己對七爺百般挑逗,可他竟全然無動於衷,柳如晴的心中霎時明瞭了!
「好你個海青國來的賤種兔兒爺……」一思及他在軒轅輒的心中竟佔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柳如晴的臉竟整個扭曲、猙獰了!
因為她恨,恨這個七王爺竟連她想要的男人都敢搶!
他可知她費了多少年的心血,才終於讓軒轅輒踏入她的行宮?
但她,柳如晴,軒轅國的第一美女,絕不會輸給一名男子的!她一定要實現自己的理想,讓所有軒轅國最出色的男子──所有的軒轅王,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最早是他的父親,而後是他的兄長,現在是他──軒轅輒,因為她要成為軒轅國永遠的王后!
五年前,她努力地勾引軒轅徹,本以為成為他的女人之後,她便可以為所欲為。誰知那個沒用的男人竟如此短命,害得她計畫來不及實現、害得她王后之位只坐不到一年,便全部化為烏有!
她絕對要那些自小因她貌美而不斷侵害她身子的父兄、男人都得到五馬分屍的報應,更要所有的男人都仰視她,被她狠狠地踏在腳底,再也不敢輕看她!
而七爺……想起七爺,柳如晴的眼眸整個陰森了起來,因為,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還來得及……柳如晴在心中陰沉地笑著。
因為軒轅輒似乎迄今都尚未發現他自己心中真正在意的人及事,若她不趕緊行動,待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後,就真的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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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司徒殘雪在打探著前往海青國的船隻何時啟航,軒轅輒沒有過問,因為沒有他的口諭,沒有船敢走!
知道司徒殘雪日日在張太傅那裡打轉,軒轅輒也沒有過問,因為沒有他的允許,張太傅再也踏不進他自己的住處一步!
日子,就這樣詭譎地過了下去,司徒殘雪依然對每個人笑逐顏開,只是,一旦見到軒轅輒,她的笑容便收了起來,神情淡然。
一個夜裡,正當軒轅輒煩亂地坐在只有一人的大寢宮裡看著奏章時,突然外宮傳來一陣喧鬧聲。
「右宰相,您不可以進去。」
「放肆!再不放開我,出了事你全權負責!」
「可是……」
「沒有可是!」
喧鬧聲過後,右宰相竟不請自來地衝入王寢之中,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忐忑不安的守衛。
「大膽!」軒轅輒抬起頭冷冷斥責著遠處的守衛,「你們守的什麼衛?誰讓你們放人進來了?」
「王……這……」守衛們面有難色地望著右宰相,半句話也不敢說。
「為何不經我同意私入我寢宮?」將視線投向站在一旁的右宰相,軒轅輒的眉頭皺得死緊。
一語不發地將所有守衛斥走之後,右宰相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急急地走至軒轅輒身旁低聲說著,「王,臣有要事相告!」
「有事上朝時再奏!」軒轅輒瞇起雙眼,望著這個一向穩重的右宰相,「出去!」
「王,風月國與扶柳國的使者雙雙暴斃……」右宰相臉色凝重地在軒轅輒的耳畔竊竊私語著。
「什麼?」聽到右宰相的話,軒轅輒「霍」地一聲站了起來、「什麼時候?」
「上半夜的事……」
「這……」聽著右宰相的話,軒轅輒的眉頭皺得死緊。
畢竟兩位異國使者竟同時在軒轅國暴斃,這等大事若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會引起紛爭。
但這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什麼人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軒轅國犯下此等不可饒恕之罪?
而犯事者又是為了什麼呢?是想陷害軒轅國,抑或是純然的個人恩怨?
「這人調查了嗎?」思量了許久後,軒轅輒沉聲問道。
「由於茲事體大,在未得到王的命令前臣不敢張揚,但臣又怕讓賊人脫逃,故已私下遣人查探過,只是……」
「都這個時候了,還吞吞吐吐做什麼?有話直說!」望著右宰相似乎有著什麼難言之隱,軒轅輒不耐煩地說道:「我絕不會怪罪於你的。」
「這個……王……」雖然得到了軒轅輒的保證,但右宰相的臉上還是有著一絲為難,半晌後,他歎了口氣,「這事……恐怕牽扯到了七爺。」
「七爺?!」軒轅輒渾身一震。「與她何干?」
「粗經查明,兩國使者皆因中毒而亡,而毒藥……己在張太傅處找到。」右宰相的聲音更低了。
「張太傅?」軒轅輒眉頭一皺,「那找張太傅問去!」
「找了!張太傅說……那藥是七爺給他的……而一切,都是七爺指使他做的……」
「胡說八道!」軒轅輒用力拍了桌子一下,大聲怒吼著,「她怎麼可能……」
「王……」望著軒轅輒鐵青的臉色,右宰相又歎了一口氣。「老實說,臣也不信。」
右宰相早知只要事情牽扯到七爺,軒轅輒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的,畢竟全軒轅國人都喜愛七爺,更明白軒轅輒是如何寵溺這個海青國來的小王爺。
可不說,問題還是存在啊……
「王,請您先靜靜。」
發現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並且失態,軒轅輒深吸了幾口氣之後,緩緩說道:「此事現在是否有外人知曉?」
「尚未,」右宰相連忙回笞,「但臣恐怕此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所以王您得快些定奪。」
「我知道了。」軒轅輒在寢宮裡不斷地來回走動著,半晌後,終於再度望向右宰相,「立刻把張太傅及一干人等全帶到我這裡來……還有,找著七王爺!」
「是!」
心,是那樣地亂,亂得幾乎沒了方寸,但軒轅輒卻怎麼也不相信司徒殘雪會做這些事,因為她沒有任何理由要做這些事!
可是,在聽了張太傅一干人等的證詞,並查探過所有的物證之後,軒轅輒的思緒已幾近崩潰。
因為他知道那毒藥確是海青國才有的獨門花毒;因為他知道風月國與扶柳國使者在死前,確實與司徒殘雪一起參與賞月會,並且對酒高歌!
他更知道,司徒殘雪在圖謀離間、破壞軒轅國與他國邦交關係的計畫時,竟與張太傅甚至同謀之人都有了苟合之實!
她怎會墮落至此?她不該是這樣的人啊!
雖然至今,軒轅輒依然不肯相信司徒殘雪會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案,但他的心底,卻又的確存著一絲疑慮。
因為他永遠忘不了,他們之所以相遇,全是因為司徒殘雪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摸上了他的船,之後又大大方方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而他也不明白,她究竟有什麼理由必須在軒轅國待上如此長的時間?並且為何總是看似無任何目的地四處亂逛著?
而她,又有什麼理由,就這樣任憑她的清白身子被他一再地玩弄,卻完全不以為意?他真的想不出來。
同時,她來到軒轅國之後,確實與張太傅之間有著過於融洽的關係,只是當時他一直不放在心上,直至上回她脫口而出。
這一切的一切,如今回想起來,都是那樣詭譎……
「輪到我了?」突然,就在軒轅輒心中的思緒翻騰之時,司徒殘雪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身前十步之處。
望著那張有些消瘦但依然懶散的臉龐,軒轅輒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煩悶之氣,二話不說地走上前去,「啪啪」兩聲,給了司徒殘雪兩個耳光!
因為他不敢相信,被關在另一個房內聆聽所有審問過程的她,此刻竟還能如此冷靜!
「你!」臉上的感覺是那樣地熱辣,但司徒殘雪的心卻是全然的冰冷。
她不敢相信他竟會打她!而她更明白,他之所以敢如此待她,全因他的心中早有定見!
「啪啪」兩聲,司徒殘雪也回贈了軒轅輒兩個耳光。她冷冷地笑著,然後挺起臉,等待著軒轅輒更殘酷的報復。但是他沒有,他只是用比冰還冷的眼神注視著她!
「妳可知道自己的罪行?」同樣頂著熱辣的臉龐,軒轅輒的聲音是那樣冷冽。
「你不是早為我定了罪嗎?」司徒殘雪冷哼一聲。
「妳為何做出此等骯髒、無恥、卑劣之事?」雙拳緊緊地握住,軒轅輒極力克制著自己想動手的衝動,讓每一個字由他的牙關中蹦出。
「我骯髒、無恥、卑劣?」聽著軒轅輒聲聲傷人的指責,司徒殘雪冷冷地笑著,「在軒轅國之中,比我更骯髒、無恥、卑劣的人有的是!」
「妳說誰?」眼眸整個瞇了起來,軒轅輒怒聲低吼道:「妳說誰?」
「你自己明白。」司徒殘雪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軒轅輒怒光閃動的眸子,「還用得著我真的給你指名道姓嗎?」
「是妳將藥交給張太傅的?」不斷地吸著氣,軒轅輒盡力平撫著自己早已紛亂的心。「真是如此?」
「他是那麼說的,而這藥,也確實是我海青國才有的獨門毒藥。」司徒殘雪面無表情地說。
「妳確實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而與他們苟合?」
「苟合?」聽著軒轅輒僵硬的話音,司徒殘雪愣了愣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笑容是那樣悲哀。「原來男女之間的事叫苟合,有趣!真有趣……」
「妳……」聽著司徒殘雪的笑聲,軒轅輒的臉,幾乎完全鐵青了,而緊握的雙拳也不斷顫抖著。
「我勸你還是快些將我關入大牢,晚了,搞不好我就跑了,」望著那張如此陌生而又鐵青的臉龐,司徒殘雪轉過身去淡淡地說道,「而且,搞不好我還會用同樣的方式去毒殺人,也許下一個就是你,或是你心愛的……柳如晴!」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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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一個鮮為人知的隱蔽四合院中
「快說!」
「你還讓我說什麼?」望著一臉冷肅的軒轅輒,整個人瘦了一圈的司徒殘雪撇過眼去淡淡一笑,「人證、物證俱在,連我都想替你宣告破案了,你何必多此一舉還來逼問我的口供?」
「妳……」軒轅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都半個月了,她還是依然不肯說出實情;而他,就是受不了她這樣!
她為什麼都到這時候了還如此倔強,如此不將他的話當一回事?
難道她不明白,若不是他心中有疑慮、若不是他心中依然不想相信她會做出這些事,怎會延宕如此之久也不判她的罪、不宣告破案,甚至還頂著如此巨大的壓力,只為得到她的一個明確答覆?
可她為什麼至今依然不肯正面回答他任何一句問話,甚至,竟完全不否認與其它男子有肌膚之親!
想及張太傅的證詞,以及那小子當時臉上那股曖昧、扭捏的神情,軒轅輒的腦中再也無法冷靜思考!
直接扯破司徒殘雪的衣衫,軒轅輒將腳卡在她的雙腿之間,向外一撐,讓她的腳再也合不攏!
「你若想處置我,就該用別的法子。」司徒殘雪冷冷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就算你要了我的身子,我也毫不在乎,甚至是享受其中。」
「我會讓妳在乎的。」由腰帶中取出一顆藥丸,軒轅輒冷著眼,手一伸,直接將藥塞入司徒殘雪的花徑中。「我也會讓妳知道什麼才是人世間最痛苦的刑罰!」
「你……」司徒殘雪驀地一愣,感覺著當藥丸在自己的體內融化時,那股又冰又涼的奇異感覺。「那是什麼?」
「冷香丸。」軒轅輒殘忍地笑著。
「什麼?!」聞言後,司徒殘雪一陣暈眩。他竟在她的體內放入媚藥?
難道他不明白,若此媚藥的藥性開始發作,她的身子再也無法受意志的控制,若沒有與男子歡愛三個日夜,她的心智將被緩緩侵蝕直至瘋狂,永遠無法恢復?
而他,竟用這種方式來待她!
「你想讓誰來?」雖然心中早已萬念俱灰、悲慟欲狂,但司徒殘雪卻依然倔強地看著軒轅輒。
「反正不會是我,更不會是同一個人。」軒轅毫不在乎地說著。「別忘了我軒轅國裡對妳的所作所為恨之入骨的男人多得是,更別提風月國及扶柳國了。」
眼前一片漆黑,司徒殘雪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但半晌後,她勉強自己清醒,因為她沒有時間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先閉住幾處穴道,令藥效遲緩後再想解決之道,但軒轅輒卻不讓她有這個機會!
他將她綁在房中的椅上,然後坐在她的身前,殘忍地望著她臉上及身上的所有反應。
隨著時間的流逝,司徒殘雪感覺到全身那股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的熱火,不斷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延燒。
她的臉頰不自然地嫣紅著,身子不自覺地輕擺著,雙腿抖顫,但她依然緊咬著下唇,一語不發,任汗一滴滴地由額上滴落,沁出、再滴落……
「什麼感覺?」望著司徒殘雪的全身都汗濕了,軒轅輒緊繃著聲音問著。
「沒有感覺……」司徒殘雪矇矓著眼,僵硬地說著。
「是嗎?沒有感覺?那我會讓妳有感覺的!」忽然,軒轅輒冷笑了下,將一個面具戴至臉上,並抽起一綢水綠色的輕紗整個覆住司徒殘雪的全身後,拍了拍手掌,「進來。」
「爺。」就見四名女子緩緩地進入房內後盈盈欠了欠身。
「開始吧!」
軒轅輒一聲令下,四名女子中的兩名竟脫下自己的衣衫躺至鋪了毛毯的地上,互相撫弄著對方,做著一些妖嬈的姿態,口中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浪淫……
「啊……別停……吃我……」
「呃……好舒服……」
閉上了眼,司徒殘雪不想再看眼前這令人作惡的一切。但她可以閉上眼,卻掩不住自己的耳,那聲聲浪啼,像魔音穿腦般不斷地在她的耳中迴響……
而她的身子,也愈來愈熱,熱得她幾乎都受不住了!
「讓她看!」就在司徒殘雪覺得自己快化成一團火時,軒轅輒冷冽的聲音再度傳入她的耳中。
一等他的聲音落下,司徒殘雪便發現自己的臉被人硬轉至那兩個女子的方向,但她依然緊閉著眼,不肯屈服。
「不肯張眼?」望著司徒殘雪倔強的臉,軒轅輒冷哼一聲,「撫摸她!撫摸她到張眼為止!」
什麼?!
「別碰我!」當司徒殘雪發現有一雙手竟真的透過輕紗碰觸到自己的臉時,她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然後再也忍不住地大喊起來。
「張眼!」軒轅輒的聲音依然是那樣森冷。
知道他絕對會說到做到,因此司徒殘雪只能屈辱地張開雙眸。而她雖然睜著眼,但卻盡力不讓任何景物映入自己的眼簾,她讓自己的雙眼沒有任何焦距地凝視著,任汗一滴滴地滑入眼簾中……
「啊……爺……你弄得敏兒好難受……」
突然,就在司徒殘雪覺得意識愈來愈混沌之時,她聽到了一個嬌嬈的聲音!
他……他做了什麼?
僵硬地將頭轉了過去,司徒殘雪傻傻地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就見在燈火下,軒轅輒的手在一名女子胸前來回移動著,他扯著、擰著、拈弄著女子的乳尖,像以往對待她時一樣!
而那名女子臉上的表情是那樣滿足、妖媚……
「王……啊……」
明知道自己不該在乎,明知道他的一切全與自己無關,明知道就算日日被他寵溺地要著身子,但永遠只是柳如晴的替身,明知道她至今還被他以莫虛有的罪名軟禁與冷言相待……
但望著軒轅輒與那名女子如此親暱的舉動,司徒殘雪的呼吸整個停止了,而心,碎成片片……
原來,這就是女人會有的感覺……
而這,就是為什麼她寧可自己不是女人……
而這,就是為什麼此刻的她會比一生中的任一時刻,都痛恨自己生為女人……
「妳覺得如……」冷笑著抬起頭,軒轅輒本想出言諷刺,但他的話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時,硬生生地斷在空中!
因為,他看到一顆淚珠!
那顆晶瑩的淚珠由司徒殘雪的右眼角緩緩生成,然後順著她瑩白的臉龐而下,淌出一道淚痕……
她……竟哭了?!
先前無論遭遇到什麼困難,受到多少無情、無禮的對待,都不曾掉過眼淚的她,今天竟哭了?
心底一陣抽痛,軒轅輒站起身大聲咆哮著,「全部出去!全部給我出去!」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四名女子望著軒轅輒冷漠得駭人的臉色,一愣之後,連問安都忘了,便慌亂地逃離房中。
「妳只要說話我就不傷妳!」待所有人都倉皇離去之後,軒轅輒一手拉下面具,扣住司徒殘雪的下顎狠狠地說著。
但司徒殘雪卻只是傻俊地望著軒轅輒,然後任雙眼的淚不斷地沁出。
為什麼會哭泣?她自出生後幾乎不曾哭泣的啊!
為什麼她今天竟會為了看到軒轅輒與其它女子的親密行徑,而淚流不止……
「為什麼那麼倔?」望著那一滴滴的淚水,軒轅輒的心更痛了。「快說話!」
「給我……男人……」司徒殘雪顫抖著嘴角,斷斷續續地說著,「除了你……」
「妳!」想不到她這時依然如此倔強,軒轅輒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一雙大手毫不留情地伸向司徒殘雪的渾圓雙乳,用力揉弄。「不!就是我。」
當軒轅輒的雙掌一碰觸到自己身子時,司徒殘雪感覺到身上的灼熱度稍稍有些解緩,但取而代之的卻是更難耐的一種空虛,與莫名的飢渴……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由於雙手都被綁至椅後,司徒殘雪不斷地搖著頭,然後感覺到乳尖驀地一疼,「啊……」
「那妳為何被我這個髒手碰後,叫聲會如此淫蕩?」用手指輕扯著司徒殘雪緊繃而又挺立的乳尖,軒轅輒聽著那聲柔美卻又淫媚的啼呼殘酷地說著。
「你明……知道的……」急促地喘息著,司徒殘雪想忍住胸前那股敏感至極的酥麻與脹痛,但她的腦子似乎再也派不上用場,而口唇再也不聽她的指揮。「現在……誰碰我……我都如此……啊……不……」
心是如此地矛盾,因為軒轅輒又想聽司徒殘雪那甜膩、令人銷魂的嚶嚀聲,可又受不了她之所以發出如此的聲音,全是因為媚藥的作用,而不是因為他!
一口含住司徒殘雪的乳尖,軒轅輒用舌尖逗弄著她的乳尖,雙唇覆住那柔軟而灼熱的雙峰用力吸吮著、啃囓著……
「別……碰我……啊……」無助地搖著頭,但司徒殘雪卻無法擺脫軒轅輒在自己身上引起的陣陣狂潮!
她知道他毫不憐惜她、她知道他是在屈辱她,可她的身子卻背叛了她的思緒,那樣不由自主地渴望著他!
她的花徑因空虛而疼痛著,她的身子因沒有得到他的撫觸而灼熱著,而她的胸,再也忍不住地挺起……
「聽聽妳自己的叫聲!」
望著那對被自己揉弄並且吻得紅點斑斑的誘人雙乳,望著司徒殘雪胸前因全身的抖顫而形成的一股眩目乳波,軒轅輒用力地將她的雙乳由外向內擠壓著,然後用舌頭輕舔著她那深深的乳溝!
「我怎麼也沒想過,天下竟有女子的歡愛聲能如此淫穢、如此令人作惡!」
「你……」急促地喘息著,司徒殘雪的心雖已碎成片片,但她卻無法抵擋軒轅輒邪肆的舉動在自己身上引發的那股驚天熱浪。「輕些……啊……」
「輕些?」軒轅輒冷哼一聲,然後突然手一扯,將司徒殘雪手腳上的繩索全部鬆開,然後一把將她丟到床上去。「妳作夢!」
「不……不要……如此……作賤我……」將身子縮成一團,司徒殘雪心中的淚流成了河。
「不是我作賤妳,是妳自己作賤妳自己!」
將自己的衣衫整個褪下,軒轅輒突然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然後坐在床上,將司徒殘雪抱起,讓她跪在自己身前!
他不碰觸她,卻讓他倆的胸那樣地靠近。
望著軒轅輒俊朗的容顏,看著他廣闊的胸膛,聞著他身上那股熟悉而又好聞的男子氣息,司徒殘雪整個人都恍惚了,而手,輕輕地舉起……
她用手輕撫著他的肩,感受著他身上的清涼,而後,也不知為何,她竟不受控制地,緩緩地將自己的胸膛往前貼去,然後,用自己的雙乳輕擦著軒轅輒的前胸……
她任自己柔軟而敏感的雙峰一回又一回地在他的胸前摩娑著,然後感受著乳尖碰觸著他精壯的胸膛時,一股酥麻與暢快感由乳尖處一直傳至身下……
「啊……」司徒殘雪又痛苦又滿足地低喃著。
「蕩婦!」望著司徒殘雪妖嬈的動作與臉龐上的不自然嫣紅,軒轅輒整個下腹都緊繃了。「如此狐騷!」
低下頭,軒轅輒看著由她雪白的腿根處不斷流淌而下、並沾濕了床單的豐沛蜜汁,那樣黏稠而又晶瑩……
用手指輕沾著她腿上的蜜汁,軒轅輒故意將它抹在她的乳尖上,然後食指與拇指用力一掐,「看看,男人連碰都沒碰妳一下,妳便濕成這樣了!」
「啊……」輕仰起頭,司徒殘雪任軒轅輒的手指在自己的乳尖處不斷地畫圈、徘徊、輕掃、牽扯,「唔……」
花徑輕輕地緊縮著,那股細碎的疼痛,讓司徒殘雪輕輕晃動著自己纖細的腰肢……
從未看過司徒殘雪如此狐媚的神情,而聽著她的低喃,軒轅輒幾乎要按捺不住了!但他還是渾身緊繃著,然後任斗大的汗珠,由他的額上不斷沁出,可卻依然動也不動一下。
「軒轅……」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體內的那股強烈慾望了,司徒殘雪頭往後一仰,任自己的一頭長髮在身後飄散著,然後輕啟紅唇嬌啼著,「要……我……」
「如何要妳?」軒轅輒冷笑著,然後一隻手悄然地伸向司徒殘雪的身下,輕輕撥開了她的花瓣揉弄著。「妳這個蕩婦想要男人用什麼方式要妳?」
「啊……」當身下花瓣一被撥開,司徒殘雪的身子就像被電擊似地顫抖著,讓她只能瘋狂搖著頭,嬌喘微微地呢喃著,「要我……」
「告訴我被男人佔有時的所有感覺,我就要妳。」一隻手握住司徒殘雪的腰,撐住她早已虛軟的身子,軒轅輒的另一隻手,則來回地在她波光瀲灩的花縫上來回輕掃、挑撥……
「你……啊……」不斷地嬌啼著,司徒殘雪任自己身下汩汩沁出的蜜汁那樣放肆地全流淌到軒轅輒的手心上,「軒轅……我好濕……好熱……」
「濕?熱?」聽著司徒殘雪從不曾在被他佔有時出口的歡愛話語,軒轅輒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怒意!
自那日在馬車上要了她之後,他多想再聽一次她那嬌脆而迷人的甜膩嗓音,可無論他如何撩撥她、佔有她,她再也不曾發出那種聲音來!
他瘋狂似地要她,瘋狂地撩撥她,可她總是不發一語!
但今天,她竟說出了如此的話,並且還願意讓所有的男人來佔有她,除了他!
「說,他們是怎麼要妳的?」盛怒之下,軒轅輒用力掐著司徒殘雪身下的花珠!
「啊……」一股夾雜著痛意的歡愉在司徒殘雪的身上蔓延開來,她忘情地啼呼著,「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不止吧!」望著司徒殘雪已然崩潰的神情,軒轅輒冷哼一聲,然後兩隻手指一把向她的花徑中刺去,「張太傅呢?」
「啊……」又痛又滿足地啼叫了一聲後,司徒殘雪突然笑了起來,「是不止……是不止……啊……」
「妳!」聽到司徒殘雪的回答後,軒轅輒的眼眸整個幽黯了,他用力將自己的手指刺入她的花徑中,毫不憐惜。「妳這個蕩婦!」
「啊……」在軒轅輒手指的強力侵犯下,司徒殘雪不禁痛呼出聲,但她卻不斷地說著:「我……是個蕩婦又如何……我沒有……礙著誰……」
「妳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在瘋了似的低吼聲中,軒轅輒又伸入了第三隻手指,一起在那個柔嫩又緊室的花徑中來回衝刺!
痛意,是存在的,但司徒殘雪卻同時感覺著身子裡有一股又強又兇猛的壓力,隨著痛意不斷地攀升……
就在司徒殘雪感覺那股壓力即將要爆發時,軒轅輒的動作卻突然嘎然而止!
「不……不要……」緊握著雙拳,司徒殘雪忍受著體內那股釋放不出去的狂潮,痛苦得幾乎無法自己!
她的身上就像有萬千隻螞蟻在奔走,那股想要而要不得、想解脫卻解脫不了的痛楚,讓她幾乎身處在人間煉獄一般,那樣倍受折磨!
「若妳能讓我明白妳是如何哀求男人佔有妳的,或許,我會考慮妳的哀求,並且滿足妳!」
明知司徒殘雪是痛苦的,但軒轅輒卻只冷眼看著她的身子不斷地顫抖,冷眼望著她眼眸中的絕望。
「軒轅……」抬起了眼,司徒殘雪的眼中有著殘存的慾念,及一股深深的悲哀,「求你……愛我……」
而說完了這句話後,司徒殘雪緩緩張開自己雪白的大腿,任自己濕透了的花口完全出現在軒轅輒的眼中!
而她的右手食指,顫抖著伸向自己的花瓣處,在手指完全沾滿了蜜汁之後,緩緩抬起,由頸至胸、再由胸至腹,緩緩畫出一道濕線,然後,沒入花瓣之中……
「軒轅……我就是這樣……求你……愛我……」
望著司徒殘雪那妖嬈而又嫵媚的模樣,聽著她嬌柔、甜膩的嗓音,軒轅輒的腦子整個炸開了!
「愛妳?」一把將司徒殘雪推倒在床上,軒轅輒讓她背對著他趴在上頭,以一種極度羞恥的姿勢面對著自己。「我為什麼要愛妳?」
「啊……」感覺到軒轅輒火熱的堅挺抵在自己濕潤且敏感的花口處時,司徒殘雪的淚,終於又沁出了。「因為……」
「因為什麼?」軒轅輒雙手用力握住司徒殘雪的渾圓雙乳,然後將自己的堅挺往裡淺淺地一探!
「因為……」難耐地輕搖著雪白的俏臀,司徒殘雪的聲音低不可聞,「我……愛你啊……軒轅……」
是的,此刻的司徒殘雪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眼淚為何而流,原來她竟愛上了他,愛上了這個永遠將眼眸注視著另一個女人、永遠不會響應她,並且不相信她的男人……
否則,她怎會每每被他佔有、並聆聽著他呼喊著別的女子之名時,心痛如絞?
怎會在聞到他身上傳來柳如晴的香味時,心碎欲裂?
怎會在望著他對著別的女子做出那樣親暱的舉動時,心傷難忍?
但……為什麼?一向冷眼看待世間情感、並決定一輩子遊戲人生的她,竟會為這樣的一個男子動了心?
是因他是佔有她身子的唯一男子?還是他出眾的儀表、萬人之上的地位、處事的穩重與凝練……
不、不是這些,都不是!
她愛上他,只因為他自始至終對她的放任、包容、寵慣,以及那一點點、偶爾之間、只對她流露出的……鐵漢柔情。
雖只是電光火石之間,但卻足以讓她沉淪……
「堂堂一個海青國的公主,竟如此下賤地要求男人的佔有……」
但軒轅輒並沒有聽到司徒殘雪的低語,因為在望見她那盈滿蜜汁的花口時,在望見她雪臀輕擺的撩人動作時,他已一把將自己的堅挺刺入她的體內最深處,然後口不擇言且瘋狂地衝剌了起來!
「啊……軒轅……」在那驚天的衝刺之下,司徒殘雪幾乎是立即抵達了高潮,她不斷地尖叫著、忘情地啼呼著,「啊……太深了……」
而在那一重又一重的高潮衝擊過後,司徒殘雪已然疲憊了,但她卻一點也沒有休息的機會,因為軒轅輒就像是在發洩似的,毫不憐惜地將他的碩大一次次地刺穿她……
「像妳這種淫蕩又心機歹毒的女子,」在司徒殘雪的體內不斷地奔馳著,軒轅輒雖感覺到她花徑中一陣又一陣的痙攣,雖感覺到她的身子再也受不住他了,但他依然沒有停止自己的衝刺。「絕沒有一名男子會愛妳的!」
「是嗎……」雖已陷入半昏迷之中,但司徒殘雪還是聽清了軒轅輒那傷人的字字句句。
「這世上竟有妳這種女子,竟比柳如晴還放浪!柳如晴至少放浪得有理、放浪得狐媚,讓人憐惜,而妳呢?除了給男人當替代品之外,再無其它!」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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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整整三天讓人心碎的歡愛之後,司徒殘雪的身子整個散架了,她動也無法動,只能睜著一雙無神的雙眸,任軒轅輒隨意將她擺弄。
他將她關押在王寢後的一個隱蔽地牢之中,讓她瑟縮在一個有窗戶可以眺望大海的角落裡。
軒轅輒知道她想回海青國,因為現在的她,日日夜夜都望著大海,向著海青國的方向發呆;但他知道自己不會放她走,絕不會!
因為他知道這件「毒殺」事件中的疑點太多,這其中還有太多他想不透的事,因此他一定要將一切都調查清楚,讓清者清、讓濁者濁。
並且,就算此時事情已絰鬧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依然不相信她會做這些事,就是不相信……
但軒轅輒再也沒有機會讓自己得到答案了,因為司徒殘雪消失了!
司徒殘雪竟由地牢中消失,消失在這個四面環海、而她根本不可能逃離的國度裡!
明知不可能、也無人能幫她,但司徒殘雪就是逃了!
軒轅輒雖然氣極了,但為了不引起太大的風波,他也只能強壓住怒氣,什麼話都沒多說,派出了自己的心腹暗中去尋找。
但無論他怎麼找,得到的答案卻都是相同的──「沒有!」
「王……您已經七天沒有上朝了……」
「全給我滾出去!」軒轅輒朝寢宮外怒吼一聲,「聽不懂我的話嗎?」
「是!」
四周終於恢復寧靜,環視著淒清的寢宮,軒轅輒無助地用手撐住自己的頭。
天!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的心如此之亂?為什麼對司徒殘雪的恨意如此之深?
他恨,恨司徒殘雪的不告而別、恨她的殘忍決絕;恨她的冷漠、她的淡然,更恨她臨別前對他的疏離!
那是種夾雜著痛楚、失落、絕望、不甘……等種種滋味的複雜情緒。
但除了恨之外,軒轅輒的心中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心痛。
每當想到她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眼前,想到她不知究竟是生、還是死,他的心,便痛得幾乎都無法呼吸……
以往就算夜夜聽著柳如晴的淫呼,他心中儘管壓抑,卻也未曾有過這種椎心刺骨的痛意!
獨自在寢宮待了七天,軒轅輒想了許多事,想著自己,也想著司徒殘雪。
他這才發現,整個軒轅國中,只有司徒殘雪能令他忘卻所有的煩惱,讓他全然地放鬆,讓他用一種全新的眼光、全新的視野,去看待他以前從未仔細注意過的人、事、物!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喜歡她笑著、開懷著,甚至嬌嗔、撒嬌地依偎在他身旁!
他這才發現,原來在不經意之間,他已習慣了她的存在。
但她呢?究竟哪裹去了?
那個愛笑、愛鬧、愛跟在他身旁的司徒殘雪究竟哪裡去了?
長久以來,軒轅輒一直以為自己的眼眸是追隨著柳如晴的身影而轉動的,可此刻,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弄錯了……
「王……」正當軒轅輒的雙眸因心中思緒的清晰而愈瞪愈大時,突然,一隻小手撫上了他的肩頭。
「妳怎麼來了?」一把揮掉那隻小手,軒轅輒淡淡地問:「誰讓妳進來的?」
「如晴擔心王上……」望著軒轅輒不近人情的面容,柳如晴輕歎了一口氣,「並且有些話想對王上說……」
「有什麼事就說吧!」軒轅輒緊繃著聲音,然後仔細地凝望著柳如晴,因為他想知道自己的心究竟遺落在哪裡。
望著柳如晴絕美的容顏、看著她窈窕的身軀、聞著她身上濃郁的花香,他卻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甚至還覺得有些陌生。
司徒殘雪的容顏或許沒有柳如晴艷麗、嬌柔,但卻是那樣雅致、清秀,怎麼看也看不膩……
司徒殘雪身上雖沒有如此濃郁的香味,但她的身上永遠都帶著一抹淡香,那香味雖清淡,但卻讓人心曠神怡……
司徒殘雪雖整日身著男裝,但她的身姿,其實是那樣婀娜、那樣恰合他的手、他的身……
「王……讓如晴來安慰安慰您吧!」望看軒轅輒瞬也不瞬地望著自己,柳如晴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征服快感。
她的手輕輕一舉,將身上的斗篷一把解開,然後露出自己姣美、雪白而赤裸的身軀!
她走上前,捉起軒轅輒的大手,放在自己的雙峰之上,「王……如晴今夜是您的……」
手上的觸感明明是如此柔軟,但軒轅輒的心中卻沒有半點慾念,並且還有種想伸回手的強烈感受!
「王……」
當柳如晴那熟悉的淫啼聲真正出現在自己的耳中時,軒轅輒整個人霍然清明了!
他全明白了!他的確迷戀著柳如晴,但那只是一種迷戀,一種自年少便開始且無可自拔的迷戀!
就是因為戀得苦、苦不可得,因此愈是無法自拔、他愈是沉浸在那種不斷循環的漩渦之中。
但那是在司徒殘雪到來之前!此時此刻,他終於瞭解,原來這世上竟真有那樣特殊、那樣可人、那樣與他相契合,令他想一輩子與她相廝相守的女人!
原來……他愛的是她──司徒殘雪!
原來,他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那個愛笑、愛鬧、愛淘氣、愛賴著他,可卻又善解人意、冰雪聰明的海青國七王爺……
也因此,他才不願她與柳如晴相交過深,因為她是那樣天真、純善,他一點也不願意讓她受到柳如晴的污染!
也因此,當他聽聞她與別的男子有染、在看到她的淚時,心才會那樣痛!
原來,他是因為愛著她,才會那樣強烈地恨著她,恨她殘忍而又無情的離去……
「如晴知道王顧念著過往的情誼,總對七爺有些不忍,」望著軒轅輒愣愣瞪視著自己的眼眸,柳如晴低下頭,出口的話雖幽怨,但嘴角卻浮出一抹奸邪的笑意。「但如晴希望王上明白,他不值得您這麼做的,您還是及早處置他吧!再晚,不僅會留下後患,如晴可能也要受到波及……」
「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著柳如晴的話,軒轅輒的身子微微一震,悄悄收回了自己的手。
「有些話……如晴實在說不出口……」柳如晴緩緩地說著,聲音中帶了絲哽咽,而肩膀微微地抖顫著,「他與王那樣的熟稔,可他竟然……竟然……」
「竟然如何?」軒轅輒微瞇起眼。
「他除了誘使張太傅及其它男子與他做出那等不合天理、本該男人與女人之間才能做的齷齪事外,其實之前,還多次……多次……想……侮辱於我……」柳如晴泣不成聲。
聽著柳如晴的話,軒轅輒整個人都沉默了。接著,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樣放肆、那樣冷絕。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那樣笨、那樣傻,竟在盛怒之下,忘了去思考一件最重要的事!
「王……您怎麼了?」望著軒轅輒的模樣,柳如晴驚呆了。「您別嚇如晴啊……」
「皇嫂,妳何至於用這種借刀殺人之計?」笑了好半晌之後,軒轅輒終於背過身去,背影透露濃濃的殺氣。
「王……如晴不明白您在說什麼,」身子一僵,但柳如晴依然楚楚可憐地說道,「如晴沒有……」
「我勸妳還是明白得好!」軒轅輒冷冽無比地說著:「此刻明白了,我或許還能饒妳一命!」
「如晴……不明白王的話。」將身子整個貼至軒轅輒的背上,柳如晴緊緊抱住軒轅輒的腰,「王,您別嚇如晴啊……」
「既然如此,我就讓妳徹底明白吧!」軒轅輒轉過身來,眼神像利箭似地刺入柳如晴的眼底,「妳口中的七爺,妳口中誘使張太傅及其它男子與她做出那等不合天理的齷齪事,並多次侮辱於妳的司徒殘雪,將會是我軒轅國的王后。」
「什麼?!」
「因為,她其實是名女子!因為,是我奪了她的處子身!」望著柳如晴眼中的震驚及不敢置信,軒轅輒冷冷地笑開了,然後一字一字用力說著:「而這秘密,整個軒轅國,除了我之外,再無第二人知曉!而你們,口口聲聲想污蔑她名譽、人格,以增加你們謊言可信度的龍陽苟合,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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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海青國北關中一個小小營帳外,竟齊聚著海青國四大將軍。
他們齊聚的原因全是為了一名女子,為了一名倒在北關營口前、身份似乎相當耐人尋味的女子。
「是那小兔崽子的女人吧?要不怎麼會有他的璽印……」
「可長得有點像啊!難不成是七爺的妹子……」
「別胡說,七王爺只有一個妹子,絕不是她。」
「啊,外面的四個人都別說話了,她醒了!」帳內的人忍不住出聲制止。
幽幽地由昏睡中轉醒,司徒殘雪緩緩地睜開雙眸,然後看著眼前幾個熟悉的面孔。
「咦……妳們怎麼全來了?」司徒殘雪揉揉雙眼懶散地問。
「這位姑娘,妳覺得如何?」聽著司徒殘雪睜眼後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句,青嵐愣了愣後,連忙溫柔地問道。
「這位姑娘?」司徒殘雪聽到這個稱呼,突然輕笑了起來,「我說青嵐啊,怎麼連妳七王爺都不認識了?」
「啊,七王爺?」青嵐用手掩住口,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七爺?!」床旁的紅霓也是傻俊地瞪著司徒殘雪,「妳說妳是……七爺?」
「我的紅霓小寶貝,妳怎麼挺著大肚子來了?」輕咳了兩下,司徒殘雪在青嵐的扶持下坐了起來,「這讓妳七爺多過意不去啊!」
「老天……」眼整個睜大了,紅霓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這個閉月羞花的絕代佳人竟就是那個七王爺!但這說話的語氣、說話的神情……「七……七……」
「別七啊七的了,」司徒殘雪無奈地笑了笑,「以後叫我殘雪得了。」
「那可不行,」紅霓的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一樣。「我還是叫您七公主好了。」
「不訐。」司徒殘雪板起面孔,「就叫殘雪!還有,把外頭那四個說我壞話的男人給我叫進來。」
「殘雪姊姊,我立刻去叫。」白華傻傻地點著頭,然後連忙走出帳外,將一切告知四大將軍。
「殘雪公主,想不到妳也有今天啊!」得知實情之後,首先走入帳內的花令望著司徒殘雪不斷怪笑著,「想不到我口中那個愛捉弄人的小兔崽子七爺,原來是個長得這樣標緻的公主啊!」
「花將軍,你可別忘了,你有今天可有我一份力在。」司徒殘雪睨著不停怪笑的花令,「得罪了我,我立即把紅霓帶走。還有你,冷將軍,別一邊看著我笑話還一邊偷著樂。」
「不敢。」冷訴不好意思地望著帳角,嘴角有抹輕笑。
「這個……殘雪公主,我有件事得告訴您……」待司徒殘雪與所有人都打過招呼之後,青嵐突然附耳到她身旁輕聲說著。
「不用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司徒殘雪抬起頭望著青嵐,毫不在意地說:「孩子沒了,是吧?」
「這……是!」青嵐低下頭,整個眼圈都紅了。
本不想將此事公諸於世的,但青嵐卻怎麼也沒想到司徒殘雪竟如此挑明了說。
聽到司徒殘雪與青嵐的對話,原本因搞清司徒殘雪的身份而終於寬心的四大將軍全倒吸了一口氣。
因為當司徒殘雪抵達北關時,雖一身孱弱,但因他們一直疑慮著她的身份,因此並未曾多想;而如今,竟得知她懷了身孕,還……這教他們怎能接受!
任誰都知這七王爺雖淘氣、雖愛促狹,但是全海青國王族中最受皇太后及百姓寵愛的一個,就算受過她捉弄的花令與冷訴,其實心中也對地毫無芥蒂與埋怨!
可如今,王爺成了公主,並還受人欺陵、有了身孕流落至此,這讓他們怎麼能接受?他們又要如何向全海青國人及皇太后交代?
「沒了也好……」但司徒殘雪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也好……」
「是哪個王八羔子?」魯易先是按捺不住地狂叫起來。「是哪個王八羔子?」
「魯將軍,管好自己的嘴,」司徒殘雪睨了魯易一眼。「那個王八羔子好歹也曾是我孩子組成的一部分。」
「這……」聽著這話,魯易整個人都傻了,只能不斷望向握著自己手的妻子白華。
「敢問殘雪公主,您愛他嗎?」一向最為穩重的飛將軍沉默了半晌後,輕輕地敢口問著。
「我愛他嗎?我想想……」司徒殘雪傾頭想了想後,抿嘴一笑,「是的,我愛他,曾經!」
望著司徒殘雪那讓人心疼的笑容,所有人都只能在心中暗暗歎著氣。
「殘雪公主,那為何……」
「因為他不愛我,因為他找著了自己所愛的人,所以我回來了。」司徒殘雪輕聲笑著。「並且從今爾後,我的記憶中,將再也不會有他,所以你們記住了,別再跟我提起這件事,誰敢提起,我跟誰沒完!」
是的,再沒人提起這件事,而司徒殘雪就這樣在北關休養著,直到身體恢復,直到她又像以前一樣,穿著男裝,與軍士們和樂融融。
但四大將軍卻依然沒有回到自己的領地,因為還有一件更要命的事等著他們解決。
「我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坐在北關將軍帳內,青嵐不斷低泣著,「但我真的……不忍心看她這樣下去……」
「這樣下去決計不是辦法。」冷訴的臉色也是異常地凝重。「我們必須找著那個人。」
「怎麼找?」花令長歎了一口氣,臉色也是那樣地心疼。「殘雪公主怎麼也不肯說出那人究竟是誰,我們從哪裹找起?」
「那就由殘雪公主最早失蹤時的地方一個個找起。」飛豫天輕搖著頭說著:「我相信總會有點線索,能讓我們知道在她消失的這一年半時間裡,究竟去了哪裡……」
然而此時,突然一個副將由帳外猛衝了進來。
「報告冷將軍、花將軍、飛將軍,夜叉國被人給滅了!」
「厲害啊!」輕吹了一聲口哨,花令睜大了眼。「是哪個傢伙,竟能把夜叉國給滅了?」
「是軒轅王!」
「嗯?」一聽到這個名字,帳內的冷訴、花令、飛豫天一起愣住。
「而軒轅王現在正帶兵往我北關前線前進!」副將繼續說著。
「不應該啊……」飛豫天的眉頭輕皺了起來。
「沒聽說他這麼閒啊!居然漂洋過海來我們這兒搗亂……」花令也喃喃自語著。
「而且……」躊躇了半晌,副將終於低聲說道:「軒轅王多次放出風聲,說若海青國的七王爺不上陣,他會不惜任何代價攻進城內、殺個片甲不留!」
將軍帳中,一片沉默,冷訴、花令、飛豫天三人面面相覷。
「原來是他……」許久許久後,飛豫天長歎了一口氣說著。
「居然還敢找上門來……」花令接著飛豫天的話冷冷地笑了起來。
「好,既然正主找上門來了,這事就好辦了。」冷訴也冷笑了起來,然後與其它兩人一同站起身來,往司徒殘雪的營帳走去。
帳中的司徒殘雪,正與白華下著棋,而魯易則坐在一旁不斷地打著呵欠。
「殘雪公主,有個仗我們打不了。」一踏入帳內,冷訴便單刀直入,望著司徒殘雪,「需要您給定奪。」
「定什麼奪?」司徒殘雪頭抬都沒抬,隨便揮了揮手。「反正你們四大將軍都在,有我什麼事?」
「有!」飛豫天走上前去,捻起白子,輕按在棋盤上,「因為軒轅王親自放話,若七王爺不上陣,他將殺得我海青國血流成河、片甲不留!」
聽到這句話,司徒殘雪的身子猛地一愣,手中的黑子落到了地面……
「什麼?!」不知前因後果的魯易霎時吼聲震天,「這個他媽的王八羔子,我非讓他萬箭穿心不可。」
司徒殘雪的臉,在一陣慘白之後,又緩緩地恢復成一貫的神情。
「既然如此,」半晌後,司徒殘雪輕輕地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棋子,「那我就上陣吧!」
「殘雪公主!」紅霓等人一聽之後全驚叫了起來,「不行的,您的身子……」
「沒事的,我可是海青國堂堂的七王爺,」司徒殘雪抬起頭輕笑了一聲,「絕沒有敵人叫陣而我臨陣退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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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爺……」
當司徒殘雪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北關最前線時,軒轅國軍士們的耳語聲最後竟變成了歡呼聲!
「王,七爺……不!殘雪王后上陣了!」一個斥侯,連氣都來不及喘就狂奔至王帳中報訊。
「殘雪!」軒轅輒整個人由座位上彈了起來,連護甲也不穿,便直接飛身上馬,往戰線處狂奔而去。
在漫天飛揚的黃沙之中,軒轅輒望著前方有一抹淡淡的身影。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臉龐,他的心,整個頭動了起來。
「殘雪!」他發狂似地大吼了一聲,然後策馬奔至她的身前。
「出招吧!」但司徒殘雪卻恍若未聞似的,逕自舉起了手中的劍,毫不考慮便往軒轅輒身上刺去!
「殘雪……」擋也不擋的,軒轅輒只是不斷地叫著這個不知在心中叫了幾千、幾萬次的名字,然後任由自己身上的傷處愈來愈多、愈來愈多。
「你若不想與我對陣,我立刻下陣!」望著自己劍尖上的血,司徒殘雪冷冷地說著。
「別走!」看著司徒殘雪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軒轅輒終於硬下心,舉起手中的劍往前揮去!
而遠遠的,海青國的四大將軍們一起騎在馬上,站在自己的陣營前,望著在黃沙之中的兩個人。
「這樣打,打他媽的一百年也分不出勝負啊!」看了半天,魯易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著,「這軒轅王也太弱了吧?我一點也沒瞧出我們的殘雪公主有這麼強的戰鬥力啊!」
「是嗎?那我們立刻讓他們分出勝負,如何?」聽了魯易的話後,飛豫天淡淡一笑,然後望了冷訴及花令一眼。
「拿箭來!」突然,冷訴向身旁低喊著。
「拿箭來!」而同時,花令也叫著,然後與冷訴相視一笑。
「你們這是做什麼!」紫煙一望見他們的動作,連忙低呼著:「不行、不行啊!」
「當然行,否則我何時才能報當初殘雪公主對我的鞭笞之仇!」手一掰,冷訴將箭頭整個摘去,在箭頭處裡上一層又一層的厚軟布,然後開始瞄準。
「是啊!我好歹也總算等到這個機會了!」花令接過弓箭後,卻直接彎弓搭箭,而且一次兩支箭,然後也開始瞄準。
「你們誰也不能傷,不可以!」青嵐焦急地望著這四個冷情的大男人,不斷叫著:「他是殘雪心底那個想忘卻永遠忘不掉的人啊!」
雖然所有的女眷們全驚叫著,但箭依然自弦上發出,一支射向司徒殘雪的後背,另外兩支射向軒轅輒的右肩及左腿!
而原本戰鬥中的軒轅輒一見閃光飛來,本想避開的,但望著身前的司徒殘雪身子突然一震,頭一仰,任頭盔由頭上掉落、一頭長髮在空中凌亂飛舞,軒轅輒的眼驀地瞪大,整個人愣在當場!
而那兩支箭,便這樣硬生生地射入了他的左腿及右肩!
「殘雪!」撕心裂肺地嘶吼一聲,軒轅輒完全不管自己的傷,一個飛身,抱過司徒殘雪由馬上墜落的身子,「殘雪……不……」
而他懷中的司徒殘雪,眼眸緊閉,臉色慘白,速呼吸都是那樣的輕淺……
「你們怎麼能傷她!」像個野獸般的,軒轅輒向著慢慢靠攏的海責國四大將軍狂吼著:「你們怎麼能傷她!」
「你都忍心喊她上陣讓你切、讓你刺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傷她?」花令吊兒郎當地說著。
「我沒有真的傷她、我沒有真的傷她!」軒轅輒仰起頭,痛苦至極地嘶吼著:「她脾氣倔,決計不肯見我,若我不與她對陣,就永遠看不著她了!」
「有話下回你繼續說去。」花令吊兒郎當地一抬腿,用力一蹬,將原本射入軒轅輒肩上的箭,整個穿過他的肩背!
而趁著軒轅輒痛得悶哼一聲時,花令又一把將司徒殘雪由他懷中拉起。「不過,今天我們得把人帶回去了。」
「還我殘雪來!」完全不管自己身上的傷,軒轅輒瘋狂地吼著,同時往花令身上撲去,卻被整個人架住。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若你想簽和平停戰協議,七王爺能全權做主。」望著軒轅輒眼底的濃濃痛意,冷訴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然後丟下一句話後,便回身離去。
「可他媽的輪我說了!你可給我聽好了,」就在這時,魯易也上前一步,用力踏向射在軒轅輒腿上的箭,也是一把貫穿,「殘雪公主每七日會要一名男人陪寢,看在同是癡情男子的面子上,給你一次插隊的機會!」
「你說什麼?」聽到魯易的話,軒轅輒的臉整個都扭曲變形了。「你說什麼?」
「吼什麼吼,不要拉倒!」就見魯易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然後毫不留情地轉身而去,「排隊的男人他媽的多得是!」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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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顆矛盾、歉疚又痛極的心,軒轅輒在七日後,頂著未癒的傷,面色冷然地隻身來到了北關營。
但他並沒有立刻見到司徒殘雪,他被丟至一個破舊的營帳內,直到夜深之時,才被帶到一個小小營帳外兩丈遠之處。
「殘雪公主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若你敢多做或少做,我他媽的非捅死你不可!」魯易沒好氣地低吼著。
「魯子,你小聲些!」瞪了魯易一眼,青嵐轉頭望向軒轅輒,「你待會兒過去了之後,記得千萬別說話,就在帳外坐著等她,行嗎?」
知道是青嵐一直在照顧著司徒殘雪,因此雖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囑咐自己,但軒轅輒臉上的線條還是稍微柔和了點,然後依照她的指示,大步走至司徒殘雪的帳外停下。
「你是今天的人選是嗎?」半晌後,帳內傳來司徒殘雪有些歉意的聲音,「不好意思,今晚就麻煩你了,可別讓我又造成太大的動靜。」
聽著那個柔弱的聲音,軒轅輒心痛得幾乎無法自己,但他也只能依言靜靜地坐在帳外,然後望著北關一片漆黑的夜。
就這樣在寒風中坐著,一直坐到半夜,軒轅輒才終於聽到帳內有了動靜,而一聽到那細碎的聲音,他立刻便站起身,一把掀開帳簾!
微弱的星光下,軒轅輒望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搖搖晃晃地由榻上爬了起來,然後一陣左顧右盼、跌跌撞撞之後,突然用雙手掩住雙耳,蹲在地上低聲呻吟了起來!
而她的呻吟聲,是那樣的淒涼、那樣的絕望!
「殘……」一見這景象,軒轅輒心中一緊,一邊張開口一邊想衝入帳內。
「噓,千萬別出聲。」但突然,一個小手遮住了軒轅輒的嘴。「快掀簾!快!」
不知究竟如何是好的軒轅輒,只得聽從青嵐的指示,慌忙地將帳簾掀高。
而一當帳簾打開、待那微微的光透入帳內後,軒轅輒望著司徒殘雪突然一愣,然後緩緩地抬起頭望向帳口,站起身,像個幽魂一樣赤著足、雙眸無神地向外走去。
「殘……」一等司徒殘雪走至自己的身旁,軒轅輒立刻又叫著。
「千萬別叫啊!萬一吵醒了她,她的魂魄恐怕再也回不來了。」此時,青嵐又焦急地低聲囑咐著。
再不敢多言了,軒轅輒就這樣傻俊地望著司徒殘雪頂著一頭亂髮,赤著足走出帳,然後摸索了一陣之後,踉踉蹌蹌地走入帳旁的一台馬車之中。
「還不快幫她蓋上被子。」偷偷掀開馬車簾幕,青嵐望著司徒殘雪終於縮著身子、在馬車的一角睡著後,連忙塞了一床毛被到軒轅輒的手中,輕輕地催促著。
「她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顫抖地將手中的毛被輕輕覆在司徒殘雪身上,又被青嵐拖出馬車後,軒轅輒心痛欲裂,不斷低吼著。
「你以為是為了誰?」望著眼前男子臉上那絲亳不掩飾的痛楚,青嵐輕歎了一口氣。「你以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樂觀又開朗的殘雪公主,會為了誰而變成如今這副令人心疼的模樣?」
「是我……是我害得她如此……」身子突然急劇地顫抖了起來,軒轅輒低下頭痛苦地低喃著。
是他,自然是他!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傷她傷得這樣深……
一直以為她清雅淡然、對所有的事都毫不在意的!
一直以為她根本不將在軒轅國時與他在一起的一切都放在心中的!
一直以為她真的不在意,不在意被他佔有,不在意被他當成另一名女子,不在意他們老在另一名女子的淫啼聲中歡愛……
可他卻忘了,忘了她本就是一名聰慧、可人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忘了她向來都先為他著想,忘了她也會有情感、也會心痛……
而她,便是將那種痛苦深深地埋藏在心間,然後在終於承受不住之時,以這種絕望的方式爆發……
他為何覺醒得那樣晚?為什麼要在傷她如此之深後,才發現自己對她再也無法割捨的愛意……
他不能任她這樣下去,絕不能!
是的,他不能,所以只能每隔七日,便來到司徒殘雪的帳房外守護著,然後心痛如絞地望著她,望著她如此悲傷而又絕望的、為宣洩那無法言說的痛苦找個出口……
三個月過去了,終於有一天,軒轅輒再也受不了了!他決定,如果自己救不了她,他只能用生命償還她!
「你不可以這麼做!」望著軒轅輒不若先前一樣掀開帳簾,讓司徒殘雪出帳,反而用他的身子擋住了帳口,青嵐一驚。「你不可以再傷害她了!」
但無論青嵐怎麼扯,也不能讓軒轅輒的身子移動半步!
他就像座山一樣,堵住營帳的唯一出口!
而帳內的司徒殘雪,只能睜著空洞的雙眸,用雙手遮住耳,踉踉蹌蹌地在營帳裡四處找尋著出口!
但是她處處碰壁、處處跌倒,雖然她不斷地站起,想找尋出口,想離開這個充滿惡魔的黑暗住所,但卻怎麼也出不去!
而她耳中的女子淫浪叫聲,愈來愈響、愈來愈大,聲聲刺入她的心!
「啊……」再也忍不住了,司徒殘雪終於蹲下身子,開始任心中那股深沉的痛苦由口中宣洩而出!
而她那一聲又一聲絕望的尖叫聲,叫得所有人的心都碎了!
「殘雪公主!」
「嵐兒,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到司徒殘雪那令人心顫又心疼的哭喊聲,所有的人像風似地一起狂奔、聚集到她的帳房前來。
「他……你們快讓他離開,殘雪出不來了、殘雪出不來了!」青嵐急得淚水都沁出了眼眶,「她上不了她的馬車了!」
「你究竟想傷她傷到什麼時候?」
「殘雪回來後,對你無一言置喙,為何你要如此待她?」
「你不是找到了心目中的女人了嗎?你不是與你一直想雙宿雙飛的女人在一起了嗎?為何還要來傷害殘雪公主?為什麼你不放了她?」
幾個女人痛苦地哭喊著,幾個大男人一起拉著軒轅輒的身子斥罵著,但他就是恍若未聞,依舊不動如山地堵在帳口,就算有人已掏出了劍也不動一下!
「慢著……」但就在魯易想用劍逼使軒轅輒撤離時,一直在一旁沒有作聲的飛豫天卻攔住了所有人,放走了軒轅輒。
所有人的眼光,都一起望著軒轅輒,然後看著他的臉龐,慢慢滑下了一滴熱淚……
鋼鐵一般的男子,竟也淚流,只因到了絕望處……
就在眾人的默許下,軒轅輒一步步地走入帳內,望著蹲在地上尖叫的司徒殘雪半刻,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中,抱得那樣輕柔、卻又那樣緊……
「放開我、放開我……」一發現有人抱住自己,司徒殘雪立刻揮舞著四肢,瘋狂地叫著,「放開我……」
「殘雪,是我!」聽著那痛苦的尖叫聲像針似地刺入心中,軒轅輒任熱淚一滴滴地由臉上滑落,但口中依然溫柔地說:「殘雪、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放開我……」在軒轅輒的柔聲呼喚下,司徒殘雪依然不斷地大叫著,直到嗓子都嘶啞了,直到帳外的人心全碎了。
但半個時辰之後,她揮動的手,卻緩緩地放下了。
因為不知為何,聽著他的聲音,司徒殘雪突然覺得好有安全感,似乎她再也不必怕什麼,而且,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聲音……沒了……」靜靜依偎在軒轅輒的懷中,許久許久之後,司徒殘雪喃喃地說著。
「我知道,再也不會有了,殘雪……」軒轅像珍寶似地將司徒殘雪緊摟在懷中,「再不會有人吵妳、傷害妳了,我的殘雪……」
「沒了……」滿足地靠在那個大大的胸膛上,司徒殘雪眼中也沁出一滴淚,「我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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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人告訴司徒殘雪這麼多夜裹所發生的事,更沒有人告訴她軒轅輒每七日便會到來一次,而她也渾然不覺。
她只覺得,最近她的心情似乎平靜了許多,而惡夢,似乎不再夜夜困擾著她。
某一個夜晚,不知為何,她突然由睡夢中驚醒,然後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人緊緊地摟在懷中!
「大膽!你幹什麼?」慌亂地掙扎著,司徒殘雪冷聲低喝:「你是誰?」
明知不該,但軒轅輒卻點了她的穴道,在她無法動彈之際,用力地吻住那個在心中想念了千千萬萬次的溫暖唇瓣!
因為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忍受不住他的小人兒完全漠視他的存在!
他霸道地吻著懷中那個日思夜想著的女人,而一雙手,輕輕地、隔著衣衫握住了她的渾圓雙乳!
拚命掙扎著,司徒殘雪的心中慌亂至極!
但她突然一愣,因為她身前這人身上的味道、他掌心的感覺、他挑弄她身子的方式,不知為何,讓她感覺好熟悉……
怎麼可能?!
「唔……」她試探性地輕喃了一聲,發現自己身前的男人身子一僵,然後,就像以往一樣,一手握著她的肩,一手抱著她的臀,深情地擁吻著她!
果然是他──軒轅輒!
他怎麼會在這裹?怎麼會出現在她的營帳之中?而又為什麼,他竟這樣忘情地擁吻著她?好像她是他至愛、至珍的寶貝一般?
但在軒轅輒的縱情挑弄之下,司徒殘雪的腦子一時也無法清明地思考,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先解了我的穴道……好嗎?」在長達半世紀的長吻之後,司徒殘雪輕輕喘息著,腦袋也漸漸恢復了轉動。
天!她的聲音依然那樣悅耳、迷人……
聽著她的柔美嗓音,軒轅輒的心整個顫動了,但他不敢作聲,只能以行動替代回答,慌亂地解開了她的穴道。
「把燈火點了。」沉思了半晌後,司徒殘雪突然說道。
但她的話音落下許久後,卻半天沒有得到任何響應。
「你若不想見著我的醜樣子,那就把自己的眼蒙上吧!」又沉默了一會兒,司徒殘雪在黑暗中淡淡地說著:「反正我也不在乎你是誰,只要你能取悅我便行。」
燈火,點燃了;眼,蒙上了,但軒轅輒蒙的卻是司徒殘雪的眼。
因為聽著她冷淡的話語,望著火光下她絕美的臉龐,想著她過去這些日子與別的男人……他的心就像被萬針穿刺般地痛著,卻又捨不得離去!.
今天,他才終於明白,那些日子,在他喊著柳如晴的名字而瘋狂佔有著司徒殘雪身子的那些日子,她的心情……
「大家都知道我與人歡愛時不喜歡出聲,」聽著身前急促又痛苦的呼吸聲,司徒殘雪又淡淡地說著,「若你能取悅我、並讓我喚出聲來,那就算是你的本事……」
用唇一把堵住了司徒殘雪的唇,因為軒轅輒再也不想聽到她口中那些傷人的話語!
他用舌撬開了她的唇,一把攫住她的舌,盡情地挑弄、吸吮了起來,然後聽著她的喘息愈來愈濃重、愈來愈急促……
而後,軒轅輒將司徒殘雪的衣裳由肩上剝下,輕吻著她的耳垂、肩線,然後大掌突然侵入她的抹胸之下,握住她豐盈而挺俏的雙乳,柔柔地搓弄著……
「啊……」司徒殘雪許久未曾與人歡愛的身子,在軒轅輒熟練的逗弄下,立即被點燃了,讓她不由自主地嬌啼出聲。
因為他依然記得她身上的所有敏感之處、知道如何逗弄得她心癢難耐。
毫不克制地讓一聲聲的嬌喃那樣自然地由口中流洩出來,因為司徒殘雪一點也不想隱藏自己的聲音。
她就是要讓軒轅輒聽著她最真實的聲音,讓他在燈火下看清楚她的容顏、她的身軀,讓他明白她不是仰如晴,讓他再也別想將她當成任何人,然後永遠地離去!
但軒轅輒並沒有離去。
「啊……」當那雙大手用手掌掌心輕輕摩娑著自己的乳尖時,司徒殘雪挺起了豐盈的雙乳輕啼著,「我的聲音……好聽嗎?」
好聽,當然好聽!軒轅輒在心中默默地說著,然後感受著那對誘人的紅櫻桃在自己的掌下緩緩挺立。
「我的身子……你喜歡嗎?」將手圈住軒轅輒的頸項,司徒殘雪輕輕跪起,將自己的乳尖送抵他的口唇處。
喜歡,當然喜歡!一口含住那緊繃的嬌紅蓓蕾,軒轅輒心痛又心醉地用大掌輕托起司徒殘雪的雙峰,用舌尖挑弄著口中的紅櫻桃,一回又一回……
「啊……」一陣久違的酥麻感由胸前傳入司徒殘雪的四肢百骸,她難耐地輕擺腰肢,「為什麼……你不……褪下……我的衣衫……」
為何她會變得如此放浪、卻又如此令人銷魂?
心整個被撕碎了,但軒轅輒卻只是用力咬住她的乳尖,然後一把扯下司徒殘雪身上的所有衣衫!
「啊……」搖散一頭青絲,司徒殘雪任自己烏黑的髮絲披散在身後,然後再度輕啟紅唇,「抱我……到燈火下……」
依言將司徒殘雪抱到燈火下,軒轅輒先在她身下墊上一層軟被褥,然後迷亂地望著火光下那誘人的胴體、妖嬈的身姿。
他見著她雙手撐在身子的兩側,仰起頭、挺起酥胸,雪白的身軀上點綴著片片紅雲。
而她那幾可盈握的纖腰,輕輕款擺著;那豐腴的酥胸,來回彈跳著;那雪白而修長的雙腿上兒在他的眼前,緩緩曲起,然後張開……
望著那盈盈漾著蜜汁、並且羞澀地微微抖顫著的花瓣,望著那誘人的花口處,軒轅輒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
他再也忍不住地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後低下頭去,輕舔著她花瓣中的點點蜜汁,再就著不斷湧出的蜜汁,用舌尖來回輕掃著花蕊中的花珠!
「啊……看清……我了嗎?」沒想到軒轅輒會如此邪肆地對待自己,司徒殘雪的嬌喘聲又短又急促。「你真的……看清我了嗎?」
壓根不管司徒殘雪無來由的話語,軒轅輒盡情吸吮著她身下的蜜汁,然後,再也忍不住地將她抱站起來,把她的右腿架在自己腰上,將自己火熱、緊繃的堅挺抵住那潮濕的花口處,腰用力往前一挺,一把便貫穿了司徒殘雪的身子!
「啊……」當軒轅輒那樣霸道且強硬地直接穿透她的身子,司徒殘雪痛得尖叫了起來。
雖然她的花徑早已濕潤,並且在他的撩撥下也沁出了蜜汁,但是,他急切的需索、比以往更碩大的堅挺,她那許久未曾歡愛過的身子根本無法容納!
「妳……」軒轅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身下的感覺。「妳怎麼……」
這根本是許久未經歡愛的身子啊!否則怎會如此緊室、如此稚嫩;而她的神情,又為何會那樣痛楚,就像她第一回與男人歡愛一般?
她不是每七日便要男人來陪寢嗎?難道他們騙了他……
「你弄疼我了……」拚命敲打著軒轅輒的胸膛,司徒殘雪不斷嬌呼著,「弄疼我了……」
可是聽著司徒殘雪的嬌嗔,軒轅輒的眼前卻一點也欣喜不起來,反而是一片暈眩。
因為,他原本以為在自己發出聲音後,司徒殘雪會訝異、會生氣、會抗拒、會……
可她沒有,什麼反應都沒有,而這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竟連他的聲音都記不得、也不想記得了!
「你可知道……你弄疼的人是誰?」火光下,司徒殘雪又痛苦又歡愉地輕啟紅唇,嬌喘問道。
「我知道,是……殘雪公主……」
想抽身,但軒轅輒發現自己走不了。
因為司徒殘雪雖又嗔又怨,但卻又不斷地緊夾著他的堅挺,讓他在她的體內愈來愈碩大、愈來愈灼熱……
「你……知道我是公主……所以……害怕了……不想要我了……」司徒殘雪感受著自己的花徑不斷地被撐大,雖然有些疼,但卻有股充實感及異樣的歡愉,「是嗎?」
「我……」聽著那柔柔的嗓音中的淡淡憂傷,軒轅輒的心一下子抽疼了起來。
他一點也不明白他的小殘雪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他卻再也不想聽到她那種會讓人心碎的呢喃,他要讓她快樂,就算在她的心中,他根本只是一個陌生人!
「我會取悅妳的,殘雪公主……」
再也不猶豫,軒轅輒讓她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然後緊抱住她的臀,往前一頂!
「啊……」緊緊接住軒轅輒的頸項,司徒殘雪俯在他的耳畔不斷地嬌喘、輕喃,然後任著他在自己的體內馳騁著、任他領著她一回又一回地衝破情慾之巔。
她的心,無聲地流著淚,因為她身前的男人終於清楚地知道,與他歡愛著的女人是誰……
而她,卻依然殘忍地任著他心痛又無助地愛著她……
第十章
在北關的將軍帳中,司徒殘雪面無表情地與軒轅輒對峙著。
他今天是來商議兩國的停戰協議的,而她是代表著海青國的七王爺。
「柳如晴死了。」沉默地對峙了許久許久之後,軒轅輒終於望著司徒殘雪生硬地說。
「那真遺憾。」身子猛地一震,但司徒殘雪依然漠然響應。「想必軒轅國上下哀痛欲絕了。」
是嗎?原來是她死了,難怪他會來找尋她。
要是柳如晴不死,恐怕他一輩子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
司徒殘雪已經知道,自她回北關之後,每隔七日,便會像遊魂一樣,在夜裡四處遊蕩,也因此,老勞煩著青嵐及北關的將士們在自己營前守夜。
但最近她才瞭解,這幾個月來,她之所以能安然入夢、再不遊蕩的原因,都是他摟著自己安眠。
是他,用他那醇厚而低沉的嗓音、溫暖的懷抱,哄著她入睡,讓她再無惡夢、再無驚恐……
只是,她也明白,自己在軒轅輒心目中的地位,永遠是居次的,就算他真的對自己有一些喜愛,但卻是永遠低於柳如晴的……
而她無法忍受,特別是他的這種轉變是在柳如晴已逝之後。
「是我親自賜她三尺白綾。」仔細觀察著司徒殘雪的目光,軒轅輒繼續說道。
「你……」再度訝異了,司徒殘雪倏地抬起頭。「為什麼?」
「因為她陰謀殺害友邦使者的惡行罪證確鑿,」軒轅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因為她讓我在盛怒之下,傷害了我一生最愛的女人,並讓她就此離我遠去!」
他是什麼意思?他現在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讓她心軟嗎?想靠這幾句話,就讓她從此忘掉他曾對她的一切侮辱與傷害嗎?
更何況,他愛了柳如晴五年,有可能那樣輕易地便忘了她嗎?
或許他現在尚未後悔,但若有一天他後悔了,後悔在一時糊塗下,親自結束了深愛了五年的女子的性命,那她又該如何自處?
「我不會簽的。」沉默了許久之後,緊咬著下唇,司徒殘雪終於撇過眼硬聲回答:「既然你已宣戰,我海青國自無示弱之理!」
「但妳必須簽。」軒轅輒依舊沉穩地說著。
「為什麼我必須簽?」司徒殘雪霍地站起背過身去,快速地煽動著手中的折扇。
「因為我不想讓妳再受到傷害。」
「我承認上回對陣是我的疏忽,但你憑什麼認為上陣一定是我受到傷害?」氣極敗壞地轉過身來,司徒殘雪激動地說著,「你當我是……」
話聲整個斷了,在司徒殘雪看到軒轅輒的手臂之時。
因為,軒轅輒在她背對著他時,將衣袖整個捲了起來,然後將手臂緩緩地舉到了司徒殘雪眼前。
而他撩起的左臂上,刻了「殘雪」兩個字。
那兩個字,是用刀一筆一筆刻上去的,並且,似乎在傷痕未癒、傷口未癒之時,又一回一回地重複地刻著,也因此,那兩個字幾乎深可見骨!
「你……」望著那條手臂,以及手臂上的字,司徒殘雪整個傻了,她顫抖著嘴角,話都說不出來。
望著司徒殘雪眼底的震驚及心疼,軒轅輒用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心中有著淡淡的欣喜。「沒事的,我不痛。」
她終究是在乎他的,終究是……
「你……你有什麼毛病啊!」撇過臉去,司徒殘雪無法克制地低喊著。
天,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不知道那樣會很疼很疼嗎……
「還有呢!」抬手擦去司徒殘雪頰上不斷流下的淚滴,軒轅輒輕輕說著。
「不要!我不要看了!」揮去軒轅輒的手,司徒殘雪瘋狂地叫著。
「妳非看不可!」軒轅輒將司徒殘雪摟在懷中,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因為這全是我想妳時一刀一刀劃上去的,我要妳明白我想了妳多少回!」
「那又如何?」司徒殘雪將頭埋在軒轅輒的懷中恣意地流著淚。
「殘雪,別如此殘忍。」輕歎了一口氣,軒轅輒喃喃說道:「妳懲罰我懲罰得還不夠嗎?」
「不是我殘忍,由頭至尾殘忍的人都不是我!」將淚擦乾,司徒殘雪一把推開軒轅輒冷冷地說著。
「是妳!」趕忙握住司徒殘雪的手,軒轅輒再一次將她重新摟回懷中。「妳竟忍心不留一語拋下我、忍心不讓我知道妳的去向、忍心不讓我愛妳,殘雪……」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愛!」
「但妳會需要我的。」輕撫著司徒殘雪的發,軒轅輒愛憐地說著:「只有我最明白妳的性子,只有我最明白妳的身子,只有我最明白妳心裡想些什麼。」
「你錯了。」突然,司徒殘雪抬起了頭,定定地望著軒轅輒,「而我,也不會當任何人的替身。」
「妳就是妳,天下獨一無二的司徒殘雪,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望著司徒殘雪重新恢復平靜的眸子,軒轅輒有些著急了。
「你應該記得,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從不會去要!」司徒殘雪望著軒轅輒開始顯現慌亂的眸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將話由口中吐出:「而你,永遠不屬於我!」
望著司徒殘雪的冷然,軒轅輒整個靜默了。
他柔情似水、心痛又心酸地望著她,眼睛瞬也不瞬一下,然後,許久許久之後,他淒清地站起身,走出將軍帳,再也不回頭。
是嗎?她終究將他的耐心磨盡了是嗎?
望也不望帳口一眼,司徒殘雪低著頭苦澀地笑著,因為他對她的耐心,與對柳如晴的相比,竟有如此的天壤之別……
然而,就在司徒殘雪整個人陷入一陣迷茫之中時,突然,有一人由帳外衝了進來。
「殘雪王后!」
「誰是你殘雪王后?叫我七爺。」司徒殘雪頭也沒抬,淡淡地說著。
「那個……王要走了。」軒轅國的軍士又急,又不敢表達出心中的感受,只好吶吶地說著。
「走就走吧!需要這麼大張旗鼓地嚷嚷嗎?」心中一痛,司徒殘雪背過身去,不想讓人看到她現在臉上的神情。
「王說了,想請您來送行。」軒轅國的軍士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將軒轅輒讓自己傳達的話一一說出
「沒空。」司徒殘雪斷然拒絕。
既然要斷,那就斷得徹底、斷得果絕、斷得再無一絲想望、斷得再無未來吧……
「王還說,他想通了,不會再打擾殘雪王后了,只是臨走前,王想請您賜個藥。」
「什麼藥?」司徒殘雪一愣,轉過身去望著軍士。「什麼藥?」
「那個……當初貴國將軍射在他身上的箭,箭頭上不知是塗有海青國的什麼神奇丹劑,因此傷口至今依然無法癒合,並且……」
「你說什麼?」一聽及此,司徒殘雪整個人全傻了,然後她再也沒空理會那個軍士,拔腿便往軒轅輒的帳內跑去!
「你……你為什麼不早說?」望著正在自己胡亂包紮傷口的軒轅輒,望著他右肩及左腿上不斷沁著血的大創口,司徒殘雪衝到他的身前,顫抖著手,仔細地為他審視著上頭的傷。
「我為什麼要早說?」軒轅輒毫不在意地響應,「妳會在乎嗎?」
「你……」緊咬著下唇,司徒殘雪簡直氣得想跺腳,但她深吸了幾口氣後,連忙差人去將治傷良藥帶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為軒轅輒清洗傷口,又輕柔地為他治著傷。
這一段過程之中,軒轅輒一語不發,只是靜靜地望著司徒殘雪盈滿擔憂的眼眸、望著她顫抖的小手。
「我走了。」當司徒殘雪將自己的傷處包紮完畢後,軒轅輒卻立刻站起身,大步地往帳外走去。「但我會再來的,直到妳同意重新簽署停戰和同盟協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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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唷,哥兒們,幾天沒見,胖了啊?」
「托福、托福。」
「今天誰上陣啊?」
「我,剛學了幾個新招,想來跟你們切磋切磋。」
「那還等什麼,來吧!」
坐在帳內,聽著帳外軒轅國軍士與海青國軍士們熱絡地打著招呼,司徒殘雪甜甜地笑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他又來了。
「殘雪王后,王來了。」果然,不到一會兒,立刻有一個恭敬的聲音在自己的帳外響起。
「來就來了,那麼大聲嚷嚷做什麼?」司徒殘雪喃喃自語著。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再聽著人們喊她「殘雪王后」,她似乎一點也不討厭了,也許是因為……
「殘雪,」掀起帳簾,軒轅輒像往常一樣帶著笑容大步走入帳內,然而,在望見帳內空無一物後,他的聲音突然整個顫抖了起來,「妳、妳要去哪兒?」
「協議呢?拿來給我簽了吧!」伸出一隻手朝向軒轅輒,司徒殘雪淡淡地說:「你沒事就來,一來還待這麼多天,弟兄們不敢喊累,我自己都過意不去了,所以我絕不能再讓你這麼騷擾我海青國的北關邊防。」
「殘雪……」
斗大的汗珠一顆顆由軒轅輒的額上沁出,但半晌後,他還是取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協議書,遞到司徒殘雪的手上,然後看著她雲淡風輕地簽上自己的名,蓋上自己的璽印,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
「妳想去哪裹?我不讓妳走!」緊緊由身後抱住司徒殘雪,軒轅輒的聲音都變了。「我絕不讓妳離開北關!」
「堂堂一個軒轅王怎麼變得跟個孩子一樣了?」低下頭,司徒殘雪輕輕地笑了,然後一個轉身,拿著協議書敲著軒轅輒的腦門,「還愣著幹嘛?該準備走了。」
「我不走!我也不讓妳走!」軒轅輒低吼著,然後看著司徒殘雪突然轉過身來將頭倚在自己胸前。
「小聲些,」她喃喃地說著,「我最近身子不太舒服。」
「怎麼了?」一聽到這話,軒轅輒立即慌了。「哪裡不舒服了?快告訴我,我馬上給妳請最好的大夫,可妳哪兒也不能去!」
「你每回來都那樣……」司徒殘雪說著說著,臉上突然飛起一抹嫣紅,「我能舒服嗎?」
「妳……難道是……有孕了?」望著司徒殘雪羞紅的臉頰,軒轅輒整個人都傻了。
他愣愣地望著司徒殘雪臉上的紅雲,再望望營帳外收拾妥當的馬車,先是癡呆了好一會,很快便想通了!他暢快地大笑起來。「妳願意有我的孩兒了!妳終於願意有我的孩兒、並且當我的王后了……」
「別嚷嚷了……」
「我就嚷!」軒轅輒緊緊抱住司徒殘雪,激動無比地叫著、笑著,「我還要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我的殘雪,終於不再讓我一人孤零零地等候了……」
「你……」將頭埋在軒轅輒的懷中,司徒殘雪輕歎了一口氣。
是該讓他開心了,就讓他暢暢快快地笑吧……
「我等了妳三年,殘雪,整整三年……」
是的,這三年來他風雪無阻,每半個月便到北關來一回,雖名為兩軍交戰,但實際上卻是來看她、陪她。
就算他必須回到軒轅國處理國事,沒空前來的時候,他的書信、他為她買的小飾物和小玩意兒也會替他前來。
他雖然口中從來不說,但那些書信之中,全寫滿了對她的思念與愛意,寫滿了那些讓人臉紅心跳卻又暖意洋洋的字字句句……
而她,也終於明瞭了當初自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這個她一直以為深愛著柳如晴的大男人,其實是那樣盡力地不想讓自己跌入柳如晴有意編幟的溫柔鄉中,因此才會那樣地壓抑自己、折磨自己;也才會在跳脫之後,可以如此清明地審視自己……
「可你等了柳如晴五年……」司徒殘雪低喃著。
「原來我的小殘雪還是會吃醋的……」有些訝異司徒殘雪會如此直接地吐露出心中的話語,軒轅輒柔柔地將她抱坐在自己身上,然後輕吻著她的眉、她的唇、她的頸項、她的耳垂。
「我才不吃醋……」感受到軒轅輒又為自己動了情,感受到他的堅挺那樣火熱地抵著自己,司徒殘雪又嬌又羞地輕喘著。
「但若不是她,我怎能看清虛幻與現實?又怎能明白,誰才是真真實實的、我的現在與未來?」輕輕剝去司徒殘雪的衣衫,望著她因有孕而更加豐盈的渾圓雙乳,軒轅輒的眼眸深邃如潭。「我又怎會明瞭,只有妳,才能讓我無怨無悔地去寵、去疼、去愛,並讓我為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現在……還想她嗎?」
「我現在心中只想著兩個人,」輕吻著司徒殘雪的紅唇,軒轅輒輕輕說道:「一個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海青國七王爺,另一個,則是我的──殘雪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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