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富婆 (2/3)
性慾也許本來就過強!但一般來說,男性機能在做愛時,還不如挺立時來得敏感,分泌力會增強,就像永無止盡的泉水般湧出。
性愛就像吸大麻般地會上癮,關鍵就是這裡吧。可是葉山這幾天的情況並不算荒淫的程度,還在容許範圍,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他斷定這是對朱鷺子的愛情所導致的瘋狂。
「啊……我想要你……我快爆炸了,我非常想要你!」葉山呻吟般的呢喃。
「我也是……啊,快點來!」朱鷺子似乎等的不耐煩了。
葉山抬起上半身,用力地將腰緊貼住她,那話兒深深地埋入朱鷺子的體內。
「啊……好舒服……」葉山開始慢慢地抽送,一邊伸出手抓住她的乳房。
他一揉捏,朱鷺子便微閉著雙眼,從半閉的雙唇溢出愉悅的口水,痛苦似地掙扎起來。
不久,她體內深處平息已久的淫蕩被點燃,幾乎要氾濫了。
葉山繼續將幸福與和解的肉塊放入她的。像是恨意尚未褪去一般,兩個汗水淋漓、糾結在一塊的肉體繼續著動作,朱鷺子於是發出野獸般的叫聲,一口氣到達了高潮。
在數秒之後,朱鷺子已到達極限,葉山也將精液射入她的體內,精疲力盡地趴在她身上,享受著掏空後的歡愉。
葉山在抽離她的身體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拿起朱鷺子的左手小指到眼前看。
剛才被剪刀弄傷的地方已經止血了,但還留著紅色的傷口。
葉山突然愛憐地把她的小指放入口中吸吮,在寂靜中,只聽得見後面溪流的聲音。
結束之後,他們打起盹來。
一大早就和朱鷺子這麼激情,葉山萬萬沒想到,在內心歎了口氣。朱鷺子似乎也一樣,對自己的淫亂感到羞恥似的說:「啊……我是怎麼回事,本來還這麼氣你!」
葉山想起重要的正事還沒辦,該把它完成才是。
「對了,乃木阪旅館要轉給東京服裝的案子,還需要一些文件。」
「是啊,都忘記最重要的事了。」接著葉山花了約三十分鐘,說明了委託書、買賣合同書、讓渡同意書等,並請朱鷺子國產垃圾台4;名蓋章。
「這只是一些必要的文件,最後還是得請你來東京一趟。」
「我一定會去!」
「還有,聽說你要在伊豆開高爾夫球場……」葉山詢問她掛在心上的事。
「嗯,為這件事我頭痛很久了。」
「聽說還有人抗議,這到底怎麼回事?」
根據朱鷺子的說法,在川崎鷺沼被殺害的小叔健太郎去世之前,和赤阪的某酒店女性交往密切,並介紹他給天城開發這個仲介公司的社長、董事長,然後他們慫懣他「利用伊豆的地,開發高爾夫球場吧!」他於是在同書意及合同上蓋了章。
而那個天城開發的上層組織,似乎就是赤阪總業。現在回想起來,朱鷺子在被凌辱的時候,雖然印監確實被田宮騙去了,但沒有權狀,也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幸好土地權狀並沒有交出去,但這件事仍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反對環境受污染的意見很強烈,為了保護環境,朱鷺子也提不起興趣。
「老實說我想要原封不動地撤回。不過因為對方很難應付,最近他們老是刁難、威脅我。還有我在想是否可請你幫我調查一些事。包括小叔被拉攏的天城開發及赤阪總業的勾結,還有怎樣能才暫停利益掛勾的高爾夫球場開發等等。」
(天城開發和赤夫總業好像真的有掛勾……)正當葉山喃喃自語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兩個單位,似乎都和鷺沼的汽車旅館殺人事件有關……
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是垂涎著乃木夫旅館,讓朱鷺子掉入陷阱的公司。不過,也許這麼一來,伊豆源女老闆朱鷺子就可能會被那群蜜蜂緊追不捨。
「好啊……我會盡快查出來的!」
第七章黑色的陷阱
到了九月中旬,東京仍很悶熱。
從伊豆返回的葉山,雖仍忙著公司的事,但腦中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還未解決的鷺沼汽車旅館殺人事件;另一件事就是在伊豆被朱鷺子所拜託,天城開發建設高爾夫球場的事件及其所帶來的土地爭奪問題。
九月十八日星期三下午,葉山慎介駕著愛車奔馳在東名高速公路上,前往鷺沼殺人事件現場的汽車旅館。由於葉山已得到在去伊豆前,拜託多摩美所拍的宮永、梨田、兒玉等人的臉部照片,所以他想要把照片拿給目擊者的超市警衛松本武男看看。也許不太令人期待,但葉山認為,也許將門倉健太郎帶入汽車旅館的男女二人組,男方是那三人中的某一人。
在葉山不在的期間,多摩美辦得很成功。她在上下班時,都會守在看得見赤阪總業大樓的入口處,而能順利拍到每天都會進出那大樓的宮永、犁田及兒玉的臉部照片。宮永和梨田好像是赤阪緦業體系金融公司「昭榮金融」的員工。說是員工,其實就像是在討債的。兒玉是那家金融公司為了私下交易所成立的成人影帶製作公司「快樂成人」的製作人兼導演。
總之他掌握著三張臉部照片。葉山很想觀察一下,目擊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平常日的下午,東名高速公路是很暢通的。渡過多摩川,在川崎交流道下,不久即可看到熟悉的汽車旅館。汽車旅館一樣是暫停營業的。
(這好像是屬於城山的,但如果經營不善而休業的話,乾脆把它買過來轉賣給別人也不錯……)葉山又在動生意頭腦,開車繞到汽車旅館後面的道路去。
他馬上發現了找尋已久的超市。果然,汽車旅館的後門顯而易見。
「對不起,我想見松本先生。」
以前曾見過面的松本武男就在警衛室裡。
「對不起。上次那件事,我想麻煩您再確認一次。」
葉山說明了來由,並把帶來的三張照片給他看。剛開始的兩張,松本都是搖頭,但到了第三張時,他露出很訝異的表情。接著他仔細端詳後。「嗯……沒錯,是他,就是他。」
最後他表示了明確的反應,指了其中一張相片。
那是叫做宮水的臉部照片。
「沒有錯嗎?」
「嗯,沒有錯。雖然距離有二十公尺,但白天很亮,而且我也有特別注意,所以他的臉我記得很清楚。」
(果然是他……!)葉山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就是那個打威脅電話給朱鷺子的男人。
那時,葉山心中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從口袋中拿出另一張照片,順便給松本看。那是他在伊豆偶遇的女子森田美紀,以花圃為背景,倚在二樓的欄杆上、穿著浴袍笑著的照片。
「那麼,這個女人你有印象嗎?」
於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地,松本馬上有了反應。
「啊,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嗯,我記得很清楚。他們是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她。穿著褲裙,打扮地很時髦,男的則好像在吩咐她什麼。」忪本斬釘截鐵地說。
葉山一時無話可說。只是一直發出沉思的低哼聲。
(原來如此……果然……)他一方面附和著松本,一方面又很感意外。
仔細一想,她在明德寺拍了葉山照片而出現的方式,猶如尾隨似地同樣在翠明館住宿、並預先埋伏在露天澡堂等等,森田美紀的確是有些可疑。可是這麼一來,自稱是塚越商事的中根惠子,打電話到葉山公司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森田美紀。
葉山到達汽車旅館時,似乎早已計劃好一般,先打電話到櫃檯,引誘他到二○六號房,想把殺人的嫌疑推在他身上,這些都非常有可能是森田美紀做的。
由於葉山只知道她電話中的聲音,所以在伊豆時,他完全沒想到這件事,這似乎太粗心大意了,而對方則一直緊盯著葉山,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暗中做好計劃。
(好,下一個目標已經決定了。就是那個女人。在東京找尋美紀!)
葉山對遠赴鷺沼而得到收穫感到欣喜。
「對不起,這麼忙還來打擾您。這下子我已掌握了找尋犯人的線索了。這是一點小意思……」最後葉山遞上了一小盒的土產,向松本道了謝,離開超市。
電梯的門燈開,葉山正準備要進去時,卻差點和從裡面衝出來的女性撞在一起。
「啊……對不起!」
「啊,抱歉!」
他們彼此閃躲以避免正面衝突,但當葉山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間。
「啊,是你!」葉山發出了怪叫聲。
「啊!」女子也聞聲停住腳步,回過頭。
「啊!」他們雙方又再度地驚呼出聲。
不用說,那就是葉山回到東京開始找尋的人,也就是在伊豆湯之島的明德寺拍他照,在翠明館和他上床的上班族森田美紀。
「喂,我有話對你說,等一下!」葉山正準備踏出電梯,電梯門卻關了起來,馬上往上升起。葉山急忙地按下2F的按鈕,發現來不及了,又按了3F的按鈕。
到了三樓,他馬上衝出來看旁邊的電梯,結果兩個電梯都在上升中。
「可惡!」葉山飛也似地衝下樓梯。
那裡是平成不動產公司所座落的赤阪籐和大樓。平成不動產是赤阪總業的旗下企業。葉山正打算今天要來看看它的業務狀況的。當然,真正的目的,是要確認森田美紀是否在那間公司。沒想到碰巧就在電梯裡被他逮得正著。
(好,今天一定要抓到她!)
葉山急忙地奔出大樓前的馬路,那裡是靠近三丁目的青山大道。
可是,他完全沒看到美紀的身影。於是他又仔細找了一個區域左右,但仍然沒看到。
「可惡!被她給跑了!狐狸精!」葉山一邊罵,回到停在籐和大樓入口的車上時。
「很抱歉我是個狐狸精!」站在電線桿背後的女子笑了起來。
「啊,是你……原來在這裡!為什麼要逃跑!」
美紀當然要逃。不過,葉山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並沒有逃哇!因為你自己跑過頭了,所以我就在這等你。」
「這不重要。你在這棟大樓上班嗎?」
(嗯,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打聽所有的事吧!)
「是呀,我在平成不動產的營業部上班。」森田美紀理直氣壯地說。
葉山佯裝他還沒發現她的真面目的樣子。
「你在伊豆說你在丸之內上班,是騙人的啊!」
「哦,我有說過嗎?我應該說過我是從東京來玩的上班族吧!」
(站著講話好像不太好,帶她去一個能慢慢談話的地方吧!)葉山這麼想。
「對了,我拍了不錯的照片。還有關於伊豆旅行的事,我們不是地想找機會聊聊嗎?有沒有空?」
「我現在正要去大月。有文件必須送到大月營業所。」
「那我送你去吧!我車就停在那邊。」
「你可以嗎?」
「我下午非常地閒。本來有預約的客戶臨時取消了。」
「那我就讓你送吧!坐車比坐電車舒服多了。」
「坐電車還要看新宿到甲府的時刻表,坐車子的話,走中央高速公路到大月快得很。」
「說的也是,那好吧!」
葉山坐上了停在路肩的愛車駕駛座上。美紀則坐在駕駛座的旁邊。
他開車上了首都高速公路,然後在叉路上了中央高速公路。
平常日下午兩點的南下車陣,可以說是非常空蕩。
「我應該沒給你名片,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公司?」森田美紀問他。
「我可不是來找你的。因為旅館的案子有點事到總務部,才順便來的。結果在電梯前面遇到你……這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的確,在伊豆分手時,美紀確實沒有給葉山名片。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美紀和這件事真的有關,她就不得不對葉山隱藏真實身份了。
可是,自從明白美紀是田宮文藏的人之後,事實上也和找尋美紀有了線索一樣,查明美紀是在那棟大樓的事,花不到三天的時間。
葉山向認識的徵信社調了一些資料。得到與赤阪總業相關連的各公司名單及組織圖,在尋找符合美紀條件的人時,在平成不動產員工名單中,發現了「森山美樹」的名字,他猜想也許是「森田美紀」的本名,所以今天就先來查看一下。
社會就是這樣,看似寬潤,其實狹窄。更何況是和事件相關的人,範圍就更狹小了。
那麼要帶她去哪,讓她吐出實情呢?葉山在市區通往郊區的中央高速公路上,以上百公里的時速奔馳著。
「啊,肚子好餓,今天中午沒有吃呢!」美紀在接近調布時這麼說。
「那就找個地方吃個飯吧!」
「可是已經過兩點了呢!今天之內一定要把這些文件送到大月。」
「現在就已經在直奔目的地了啊!反正只是送個文件,回去時再找個地方慢慢吃吧!」
「好啊!我知道在相模湖附近,有個可以在房間吃飯的汽車旅館,那裡的房間是一間間獨立的,在房間裡可以烤肉、吃火鍋呢!」美紀此時似乎在努力地蠱惑葉山掏錢出來。
聽到汽車旅館就想起鷺沼,葉山心頭略微一震,但又沒辦法不答應這個要求。美紀可能認為自己的真面目還沒有被葉山發現,所以才安心地輕易邀約他。或者是和鷺沼汽車旅館一樣,有什麼惡劣的陰謀。總之,現在,今天,是必須要有個能夠盤問美紀的場所。在獨立的別墅式汽車旅館,不管是做愛,還是企圖性方面的拷問,這正好是兩人單獨相處的好機會。
「好,我很想去看看,是什麼樣的呢?」
「叫做山水莊。你可以請我吃火鍋嗎?」
「當然可以。反正還有美紀的木瓜當甜點呢!」
「今天可能會像西瓜一樣甜哦!反正我先□電話預約。對了,我突然想起公司有點事,你可不可在前面停一下車?」
「好啊,可是你可不要想逃哦!」
「在你請客之前我是不會逃的啦!」
「好,去吧!」葉山在八王子服務區停了車。
的確,那裡看得到一點山谷。位於相模湖畔的汽車旅館「山水莊」就如美紀所說,是一戶戶獨立建造的別墅型,而且室內也可享受美食,也叫做烹飪汽車旅館。葉山他們到達房間,大約在傍晚五點半。獨棟的屋子裡有兩個房間,一個是可以吃飯的房間,裡面則是臥室。
「火鍋兩人份,啊,肉給我三人份。還有啤酒和威士忌。」
美紀打電話點完餐,便往餐桌前一屁股坐下。
(這女人還挺自在的,明明是殺害門倉健太郎的共犯啊!她到底對這件事怎麼想的?)葉山覺得很不可思議,一邊說,「真厲害。別墅型的卻還有鏡子的房間。」他驚訝地環視著室內。放有短腳桌的房間是日式的榻榻米房,裡面的臥房則是圓形床加上環繞的鏡子,和市區的賓館一樣的豪華。
「你不洗個澡嗎?」
「等一下吧!我餓昏了。」
「那我先洗了!」葉山進入浴室開始淋浴。
當他浸入浴缸不經意地稍微打開窗,便看見從大門口開進一輛載有情侶的車。
年代有點古老,是雪佛蘭的跑車。車牌號碼是品川38─39─7X。一看就知是從東京來的。
(這麼遠也很受歡迎嘛!以後的汽車旅館愈來愈休閒、高級化了。)
葉山的職業病又犯了,他一邊思考著一邊從浴缸起身,而料理的材料早已送到,餐桌上的瓦斯爐被點燃,加熱著火鍋。由於房間的冷氣太冷,火並不怎麼熱。
「我先來倒啤酒吧!」
「好啊,反正今晚要住下來。」
「是啊,有時候就想優閒一點。接著伊豆的湯之島是相模湖……我們也許還真合哩!」
美紀裝作一副天真地樣子。葉山坐了下來,開始喝啤酒,把牛肉和蔬菜放到火鍋裡。
「啊、對了,我把在伊豆拍的照片帶來了。」
「啊,我也一直放在包包裡……」
美紀從包包拿出了數張放在信封袋裡的照片。
那是在祭拜男女性器官明德寺陰暗的廳堂內,那個正摩擦女性性器官的男子便是葉山。
「你拍了五張啊?我緦覺得好像被你耍了。」
「為什麼?」
「你在那次的旅行中,是不是抱著某種目的,有計劃地在我面前出現呢?」
「什麼目的、計劃的,是什麼意思?」
「譬如說公司上頭的人拜託你,佯裝成一個人旅行的上班族,把目標對準前往伊豆的我;你還無意間出現在明德寺的男女性器官前拍我,惹我生氣。這就是接近我的訊號。然後,你又在同一天晚上、在同一間旅館住,出現在露天澡堂……你說,是不是這樣子呢?」
「做那些事對我有什麼好處?」
(還裝傻啊!)
「第一點是為了要監視我;第二點是為了要誘惑我,然後讓我和門倉朱鷺子的關係破裂。你那晚就是估計好朱鷺子回到翠明館的時間,才來我房間和我發生關係的。我還配合你的要求從後面來,結果被朱鷺子親眼撞見,讓她遭受很大的打擊。」
「那種姿勢誰都在做啊!伊豆源的朱鷺子和你,是非得要決裂的關係嗎?」
「我在問你話,快回答!」
「我沒有必要回笞。這種一夜情到處都有啊!」
「是嗎?你不會說那是巧遇吧?」
「是呀,是巧遇呀!」
「你是平成不動產的員工,我和門倉朱鷺子與赤阪總業、平成不動產是敵對關係,這也是偶然的羅……」
此時美紀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你看,肉都煮熟了,我們可不是來爭吵的哦!」
(嗯,太急反而壞事……)
「好,快吃吧!我也要吃了。」
然後兩人喝著啤酒,飽餐了一頓。啤酒變得苦澀,在有一些醉意襲來時──
「覺得有點安靜,原來是沒開電視。吃飽就會想睡,我去開電視吧!」
說完,美紀按下電視旁搖控器的開關。美紀指的電視,原來是成人錄影帶。
畫面上馬上出現了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哇……來真的!」
「你好像很想要哦!」
「人類的特質就是整年都可以發情吧!表情定藏不住的……重要性僅次於食慾。」
「我也很想要。」
很奇怪的是,葉山在看著帶子時,那話兒就自然勃起了。他想,先和她身體結合,放鬆她的心情之後,再仔細地問她就好了。他摟住興致勃勃看著畫面的美紀,並親吻她。
美紀發出嬌嗔靠著他,用手環繞住葉山的脖子,舌頭並纏繞了起來。
葉山抱著她的肩膀,一隻手從背部下移至臀部。他使勁地將美紀豐滿的臀部拉近,「啊……」美紀的呼吸便急促了起來。
把她壓倒在榻榻米上。他們的下腹部緊貼著,葉山堅挺的東西壓在美紀的恥骨上。
「覺得你那邊好像在生氣哦!」
「你感覺到了吧?因為你一直都在瞞我,今晚我一定要好好地揭發這整個事情。」
葉山說著,抱起了她到圓形床上,脫下她的裙子並壓住她。
一把美紀制伏在床上,葉山便脫下了她的衣服。美紀身上最後的布料便是她的黑絲質內褲。邊緣露出了她柔軟的陰毛,葉山將手指由邊緣伸入,探入她那潮濕花園中。
「啊……內褲兩邊會陷進去……」
高叉的泳裝或內褲,可以輕易用手指去探尋秘洞,那話兒也可以直接放進去,優點多又充滿性感魅力。他把布移到一邊,隨著手指的蠕動,絲質也充滿了黏液,布料陷進了裂縫處。
然後葉山用雙頰摩擦著她豐滿的乳房,將乳頭含在嘴裡。他咬到它後,再稍微吸吮,以舌尖挑逗它。她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啊!」美紀叫出聲來。
「只剩下內褲太怪了,全部脫掉。」
「不要,就這樣子讓我試試。」
內褲拉到一邊,便陷入潮濕的裂縫中。他又將內褲拉得更開,一口氣插入她那光滑的秘唇中。「唔……」美紀的叫聲提高。
葉山一邊安撫她,一邊接吻。美紀微微地閉上眼回應著他。
兩人的姿態映入鏡中。過了一會兒,葉山想到了一個有趣的體位。
「喂、暫停一下!」
葉山突然鬆開她,盤腿坐了起來,並把褪去內褲的美紀抱到他膝上,面對面坐著。
「哦,還有這種方法啊?」
「這種體位女方主動比較好。把腰稍微抬起來看看。」
美紀接受葉山的指導把腰抬起,決定好了結合的位置。
「輕輕地抱緊我。直接放下腰看看。」
這個體位葉山不太能動,只是由下往上刺入,慢慢地前進,再用力地衝入。他深入她的體內,在裡面蠕動著。美紀呻吟著,緊抓住他的脖子,別過頭去。
「你看看,結合的地方看得很清楚。」
被葉山這麼一催促,美紀便往自己的下腹部瞧。
確實,這個姿勢可清楚看見毛與毛互相摩擦的樣子。那是艷麗的硬毛與較軟的短毛。它們糾結在一起,那話兒則像被淋濕的小男孩,激動地出沒在那裂縫中。
「啊,好真實,我要頭暈了。」
「你慢慢地動看看。」
「這樣……?」美紀上下地蠕動,再深深地壓下她的腰。「對對,很不錯嘛!」
一邊動,美紀一邊發出喘氣聲,就像在波浪上搖動的船一樣。
葉山發現自己的那話兒今天特別行。它堅挺著,不管美紀是什麼動作,仍然毅力不搖。
他們兩個予取予求的姿態,映在床旁的鏡子上。那是互相調情的雌雄動物。
他們是貪慾的。就像鏡子的表裡面一樣,不管是追求與被追求的東西,各自都從別的角度與犯罪扯上邊,骨子裡有所隱瞞,卻互相貪求著。
「啊!好像在蓮花上被釋迦抱住的感覺,好像輕飄飄地,蝴蝶在飛舞的樣子。」
「所以在美國這叫做蓮花體位。」
每當美紀搖晃著上半身時,她就會更深刻感受到結合處,露出了欲言又止的喘氣聲。
繞在葉山背部的手用力了起來,指甲都陷入肌膚裡。他覺得有些痛。
她仰起脖子的條線,顯得很性感。
美紀的身體微微震動著,她一邊摩擦著陰核,輕輕地達到了高潮。
(武士要使出無情劍了!這個姿勢可用雙手用力架住她的腰、逼問她……)
葉山決定轉換局面,與其追求快樂,不如追求事情的真相。
「對了,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到伊豆是不是為了監視我?是不是?」
「啊……啊……」她從喉頭溢出聲音。「沒錯,是為了監視你!」
接著美紀開始放心說出一段話。
「老實說,我是被命令要盯住你的,是公司上層的人叫我這麼做的。我也拿了旅費及特別津貼。」
和葉山想的一樣。
「你故意住在湯之島的翠明館,接近我,然後和我發生關係,想破壞我和門倉朱鷺子的關係是吧!」
在葉山的眼中,她因為想搶奪門倉朱鷺子的餐廳舊址及天城的地,覺得葉山的存在會是干擾,所以才想要拉開他們、破壞他們。
「沒錯!」美紀坦白地說。「不過好像只成功一半!我的伊豆誘惑旅行好像起不了作用。」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朱鷺子看我們上床可能受到打擊,但你們不會因為這樣而決裂吧!我一離開,你們一定又和好了,這樣我的目的就都前功盡棄了。」
這真是難以理解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們和好了?」
「因為到現在你還處處幫助她,真是太可恨了!」
美紀激烈地扭腰撞擊,葉山的那話兒幾乎要折斷了。
「既然如此……」
葉山用雙手環繞住跨在自己膝上的美紀臀部。
他將美紀的臀部稍微提高,從下方往上突進。
手從美紀仰起的臀部往內探伸而去,葉山的手指插入她濕透了的秘部,開始蠢動。她的那裡已熱烈地燃燒著,並可清楚感受到那出沒的東西。
「啊……」
她顫抖著白皙的臀部,激烈地喘息著,哭了出來。
「啊……好過分……不要再……玩弄我了……」
此時葉山回想起剛才美紀所說的話。
美紀目前為止說的都是真話吧!美紀藉著伊豆旅行接近葉山、破壞他與朱鷺子的關係,她一定是為了孤立朱鷺子而被派到伊豆來的女間諜。如果把朱鷺子和她所信賴的葉山孤立起來,他們辦事就容易了。把朱鷺子逼到絕境,搶奪伊豆的土地,就可以完成高爾夫球場或休閒旅館了。所以,美紀一定是被人派來的。即使這就是伊豆旅行的目的,葉山最想知道的是,在鷺沼汽車旅館殺人事件中的真正兇手,還有美紀所扮演的角色。
「對了,你知不知道塚越商事的中根惠子這個人?」葉山邊蠕動著腰邊間。
「咦!」
「有一個人打電話告訴我,說想賣掉鷺沼的汽車旅館,她的聲音跟你很像,我在猜是不是就是你。」他一口氣將有點驚惶失措的美紀壓在床上,調整姿勢為正常體位。
「我不認識……」她哀求著葉山不要太粗暴。
「是嗎?把我叫到殺害門倉健太郎的汽車旅館,把我揍昏在死者身邊,想陷害我是殺人犯的人,不是你和宮水猛史幹的好事嗎?是不是?!」
葉山晃動著腰,右手放到美紀的脖子上。
他連續用力地勒緊她。一邊勒,一邊用力晃動著腰。
他使用性虐待的招數逼供。
「那誘惑健太郎並殺害他的,不是你嗎?」
「不是!我沒有做那種事!」
「那是誰!是誰殺了他?」
「住手……好難過……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是嗎?利用的時候利用,等到覺得他煩了,就把他引誘到汽車旅館殺害,這不是你和宮永幹的嗎?」
「不是我!我只是打電話把你叫出來而已!一切……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你是說,宮永……嗎?」
葉山逼問著她,卻發現瞬間自己的身體有了異樣。
那種異樣就是腦中昏沈、睡意漸濃。他用力地甩頭,腦中卻不斷有黑霧般的東西湧出、擴散,被兇猛的睡魔襲來。葉山責備著自己,因為正準備好好追問美紀時,他突然像被吸入怖滿濃霧的深淵般,漸漸掉入深深地夢境中。
當眼睛睜開的那一剎那,他覺得呼吸困難。
摻雜著刺鼻的惡臭讓自己呼吸困難,因而才睜開了雙眼。
他很想起身,身體卻不聽使喚,下半身已經麻庳了。當他終於坐起上半身時,他察覺到是瓦斯。房間裡瀰漫著瓦斯味。
咦,這是哪裡?葉山不由得跳了起來。那是間周圍佈滿鏡子的臥室。葉山知道自己是在那張床上醒來的。他看看旁邊,原本應該有個女人的,但現在她卻不見了。
隔著臥房和客廳的紙門被拉開一半以上。在仍亮著燈的房內,桌上仍散亂著火鍋、啤酒罐及酒杯。也就是說,昨晚吃到一半時和美紀上了床,所以食物都還散亂在那張桌上。
在看到那些畫面的一瞬間,葉山明白他呼吸困難的原因了。瓦斯爐的火雖已熄滅,卻洩露出了瓦斯。
(糟了……!危險……!)
差一點就要窒息而死了……他意識不清地起床,正準備要去關掉瓦斯爐上的開關時,他感覺腳被什麼絆到,整個跌坐在地板上。他往腳邊看。大吃了一驚。
在隔著臥房與榻榻米房的門檻附近,有一個全裸的女人仰躺著。
他看她的臉,不用看應該也知道。這個全裸的女人,就是昨晚與他激情一整夜的森田美紀。葉山想將美紀抱起,但瓦斯的氣味讓他呼吸困難,幾乎要窒息了。
葉山迅速地用毛巾罩住口,衝到窗邊開窗。他一一打開窗戶,將房內的空氣散發出去,再衝到瓦斯外洩的根本源,即矮桌上的瓦斯爐旁,急忙關掉開關。
室內的瓦斯散出去後,稍微舒服了一點。
然後他再回到原處。他屏氣佇立也許是因為這樣。
當他低頭看到全裸仰躺且奄奄一息的美紀時,葉山其實已開始不寒而慄了。
「喂……!美紀……!」
他激動地蹲下去抱起她,但她很重,搖晃她,她也沒反應。她已經停止呼吸,瞳孔睜得大大的。那也難怪,美紀的脖子,被浴袍的細帶子緊緊地勒住。
她的死因不是瓦斯,而像是被勒死的。
他把耳朵附在她的心臟上方,心臟已完全停止跳動了。
(好可憐……)
他先是這樣想。
(再差一點就可掌握鷺沼汽車旅館殺人事件的實情了……)
他此時又想起了這件事……
對於這種惡毒的行為,及殺害美紀的人,他心中點燃了一把無名火。
葉山頭腦還昏昏沉沉的,呈現半夢半醒的狀態。這不是瓦斯的原因。他腦中囤積的沉重睡意並非尋常,依他判斷,是安眠藥所引起的藥物作用。
(哦,這麼說,我和美紀正進行到一半時,突然覺得非常困,也許是啤酒或料理中被加入了安眠藥。嗯,一定是這樣。)
葉山終於明白了。
那麼放入安眠藥的是美紀嗎?或者是有人想讓美紀及自己睡著而加入的呢?
葉山跑到浴室裡,撈起洗手台的水洗把臉。
他想早點讓頭腦清醒。他一邊洗臉,一邊繼續思考。
以這個房間的狀況來判斷,安眠藥就是美紀放的。他想起在吃飯時,美紀好像讓他吃下了安眠藥。就葉山所知,兩人在吃飯時,並沒有第三者來干擾。
所以……讓葉山吃下安眠藥的美紀背後,還有一個第三者在操控。因為憑美紀的個人意願,不太可能殺害葉山。兩人之間,並沒有一些愛恨情仇的糾結。
一切都是因為葉山在調查「事件」。葉山的這種威脅,讓「某人」為了要「消滅」他,才指示要美紀讓他吃下安眠藥。
美紀在那階段之前都成功了。
然後「某人」事先按原訂計劃,由於美紀打開了這間汽車旅館的門口,才能輕而易舉地進入房間。對美紀來說很不幸的是,她自己都沒想到過,那個「某人」甚至連自己都殺了。
那個第三者很無情,甚至把幫手的美紀嘴巴給堵住。
總之,連美紀都在這個房間被勒死了。
可是,對方則是想讓葉山瓦斯中毒而死。
把這種殺害方法用在這個汽車旅館的獨立房間中,是馬上可想而知的。
瓦斯爐上還點著火,第三者則將外面裝有丙烷氣的管線栓頭關掉,於是火就熄滅了,然後等個兩、三秒,再把□頭扭轉一次,讓瓦斯通過即可。
瓦斯爐就在火已熄滅時,又一下噴出瓦斯來。
也許真的是只用這個方法。
(可惡!犯人就躲在這附近!)
這麼說,葉山和美紀在進入這家汽車旅館之前,美紀在八王子服務區就打電話過去了,那時就可把「第三者」叫了過來。
也許他們倆人早已商量好,要先用安眠藥讓葉山昏睡,再利用瓦斯殺害他。
而那個犯人為了封口,甚至也殺了美紀,不過要製造出讓葉山自殺的這種方法,似乎是失敗了。想到這種,葉山想起傍晚有一輛載著一對情侶的車,開進隔壁棟裡。
現在那個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兩個人可能已離開。
對了,那是白色的雪佛蘭,品川38─39─7X的車。
不知為何他不自覺地把車牌號碼都記起來了。只要找到那輛車,及開車的男子,也許會明白一些事。對,這個車主就是真正的兇手吧!
(不過,現在要怎麼處理呢?)
葉山歎了口氣,急忙地思考方法。
當然由於發現了屍體,市民的義務就是必須馬上通知警察,派遣警員來處理。
不過這麼一來,他就變成被害人的同伴,屍體的第一發現者,必須要解釋清楚為何要盯上她了。即使不是這樣,葉山就更成為鷺沼的汽車旅館殺人事件的「嫌疑犯」了。如此一來,這次也許就更會被當作是嫌疑犯了。
葉山的腦海裡,摻雜著等待一一○的煩雜命運、嚴酷與迂迴。
所以他應該盡早離開這裡,親自抓到真正的犯人。
就是他、就是他──只有找出車牌「品川38─39─7X」的男人,逼他說出實情了。
(慎介、快點逃離這裡……!)五分鐘後,葉山毀滅了所有的指紋與痕跡,在桌上放了住宿費,悄悄地離開房間,發動車子,往漆黑的夜晚奔馳而去。
第八章魔性的黑夜肌膚
葉山慎介有好一陣子都很慎重。
對於日常生活的所有行動,他都愈來愈注意。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湖畔汽車旅館「山水莊」殺人事件的當事者。
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汽車旅館的管理員發現了美紀的屍體而披露出來,報紙及電視上都大幅地報導──「汽車旅館密室殺人車件」的消息。
現在,刑警們隨時都可能來向自己示意……葉山有所戒備地觀察等待著,但幸好他們還沒這麼快搜查到葉山這兒。
最近,位於池袋、新宿的賓館都開始設置防盜攝影機,但位於郊區的「山水莊」,則似乎尚未設置。而且客人拿了鑰匙進入房間時,管理人員也不會一個一個監控客人的車牌號碼。
可是理所當然地,被害者的身份可藉包包裡的身份證件等馬上明白,所以聽說已從平成不動產、森田美紀的週遭、尤其是交友關係這方面開始進行搜查了。
這麼一來,葉山也無法再閒著了,因為警方就即將要把矛頭對準他了。
葉山今後有兩件應該做的事,而且那兩件事都是燃眉之急。
第一件是查出「山水莊」及鷺沼的汽車旅館殺人事件的真兇,另一件,是查明朱鷺子所托之天城開發的伊豆高爾夫球場建設計劃背後的陰謀,並盡可能地阻止那種不合理的胡亂開發。
不管如何,這兩件事應該是有關聯的。
九月的第四個星期五葉山坐上計程車,往文京區湯島的某個餐廳飛奔而去,那是為了要使事件明朗化的某個戰略。
湯島已經被夕陽所包圍。湯島天神的某個山坡上的道路兩側並列著賓館,但這有幾個被黑色圍牆包圍的餐廳還殘留著。
「卯月」便是其中一個。計程車爬到小徑的最高處,沿著黑色圍牆稍微走了一段,在接近正面大門口的地方停了下來。
夜晚已漸昏暗,寫著「卯月」的大門口的燈籠已點亮。
平常葉山是不會來到這種地方的。但今晚他則裝作是常客,鼓起勇氣進去。
踏著撒了水的砂石路,他在大門口打了聲招呼,有一個穿著絲綢制和服的瘦弱女子從裡面出來。
「歡迎光臨。」
「我是近代企劃的葉山。」
「好的,客人已經來了。」
她坐著有禮地回應,並帶領他進入。
「請往這邊。」
在走廊盡頭的轉彎處,又出現了另一個穿和服的女子。
「啊,照香,我來帶他就好了。」
這個表示要帶領他、髮際優美的美麗女子,是這間餐廳的老闆──桑原時繪。
「葉山先生,真令人嫉妒啊!和那麼漂亮的女性約會。」
蒔繪回過頭,用略帶妖媚的眼光瞪了他一眼,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只是個小型聚會啦!不過我有時也想光顧一下你的店啊!」
「謝謝。不過她真是修長又漂亮啊!我都看入迷了,你可不要太讓我吃醋哦!」
「是嗎?連你都說她很漂亮,真令人高興。」
「我喜歡她那一型的。」
「那等一下麻煩你拿酒過來,一起來喝嘛!」
「好哇!」
蒔繪是一個年紀剛過三十、皮膚白皙、頗有氣質的女性。在走道上邊走,還邊親切的交談,葉山感覺上就像與她合作很久了,與她似乎是無話不談。
葉山因為職業的關係,在男女方面的事,也必須具備專門的知識和技能。
因此不管是複雜的殺人事件,或重大的政治經濟疑難雜症,只要發揮他導淫術的功能,事情有可能會慢慢解決。
而在事情將要圓滿收場的今晚,正是他表現才能的最佳時刻。
掌握解決事情關鍵的具有魅力的目標──就是這間「卯月」的女老闆,桑原蒔繪。
蒔繪是某個有力的政治家的愛人,葉山為了要拉攏她,所以打算在今晚大顯身手。
而今晚兩人都提到過的「漂亮的人」,不用說,就是指近代企劃唯一的女性牧園多摩美。
葉山那晚招待多摩美吃飯是有目的的。
「這邊,請慢用!」
蒔繪在裡面房間的入口低下腰來,打開門讓葉山進入。
葉山一進來,多摩美早已端坐在桌旁了。
「來晚了,抱歉!」葉山在地板上的座位坐了下來。
「你知道的這家店不錯嘛!」多摩美從沒來過這種高級餐廳,顯得有些緊張。
「我是跟這裡的老闆娘有生意上的來往,可不會在這裡叫藝妓來玩哦!」
「這我知道,不過為什麼要請我呢?」
「有時候我也想請你好好地大吃一頓啊!這裡的懷石料理聽說很棒呢!今晚你就安心地大吃特吃吧!」
「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用那麼有戒心吧!」
在他們的談話中,啤酒送來了,懷石料理也一道道地送了上來。
「來,乾杯吧!為了你的幸福!」
葉山和多摩美開始喝酒,多摩美在喝了啤酒、溫熱的清酒之後,已漸漸輕鬆起來。她歪斜著腳,不斷地挾著菜:「今天晚上真享受!」
她開始興致高昂起來,葉山看正是時候,便問她:「對了,多摩美,你曾經搞過同性戀嗎?」
「什麼啊,原來是問我這個……」
「搞過是吧?」
「有啦,有一小段時間……學生時代我是住女生宿舍的嘛!」
「後來呢?」
「後來就只對男人有興趣啦!」
「不過有經驗就應該沒問題吧!即使有美女想追求你,你也不會害怕吧!」
「咦?你說什麼?為什麼……?」
多摩美完全不明白葉山在說什麼,只覺得很吃驚。
「假設有一個優雅的女性看到你,想跟你上床,而我也拜託你這樣做,你會做嗎?」
多摩美吃驚地放下了筷子,目不轉睛地望著葉山。
「叫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上床,葉山你要求的也太過分了吧!」
多摩美擺出冷酷的臉。的確,葉山也有同樣感覺。又不是叫她和男人上床,所以覺得很輕浮。這是男人的感覺,但站在多摩美的立場,也許也是一樣。
「那個優雅的女性,是指誰……?」
不久多摩美打破了沉默。
「你還不知道嗎?」
「嗯……剛才那個穿和服的女人……?」
多摩美終於察覺到了。
「和那種女人還不錯!」
明白葉山的目的而驚訝不已的多摩美,知道對象可能是那個和服美人桑原蒔繪後,似乎安心了下來。
「她是同性戀嗎?」
「嗯,三年前她好像是已去世的有力政治家的愛人。所以如果搞同性戀的話,就不算背叛他了,因此她似乎有點怪。」
「哦,還有政治家當她的後台啊?難怪我覺得她不錯。那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啊?」
多摩美突然開始感興趣了。
葉山因為不得不說服她,開始說明蒔繪的事。
桑原蒔繪在年輕時,本來是赤阪的藝妓。因為她性情好又漂亮,二十一歲時被政治家所吸引,成為了他的愛人。那個政治家在九州擁有他的票源,很有實力,而蒔繪則是在東京生活。由於她不甘心只是過這種主婦的日子,所以便在湯島弄了這家餐廳,一邊經營「卯月」,一邊繼續當政治家的愛人。
可是在三年前,那個政治家去世了,蒔繪也變成了未亡人。因此有很多男性追求她,但她就是不肯再接受。追求蒔繪的男人當中,有一個是最窮追不捨的右派份子,他就是赤阪總業的社長田宮文藏。
可是,蒔繪並還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因此葉山便想要拉攏蒔繪,深入調查門倉朱鷺子在伊豆的高爾夫球場問題,對田宮文藏採取暗箭攻勢,把事情慢慢解決掉。也就是說,蒔繪及多摩美都是戰略管理的女人。要拉攏蒔繪,首先就不得不討好一下多摩美。
葉山瞭解蒔繪一看到多摩美,就會想跟她上床,所以今晚他們的聚餐才會選在「卯月」。果然不出所料,蒔繪好像對多摩美表示了興趣,讓葉山內心樂不可支。
葉山坦白地說明。
「你的方法還真高明。不過也好,和那麼漂亮的女性搞同性戀也不錯!」
多摩美眼底閃著光芒,似乎並不排斥。
現在也是女性可自由在貪慾中追求快樂的時代。
就在兩人大快朵頤時,「抱歉,我們老闆今天從江之島批了蠑螺,這在菜單上沒有,要不要嘗嘗……?」香味撲鼻的烤蠑螺放在盤子上,這時傳說中的女主人蒔繪進來了。
「啊,正好,老闆娘要不要一起來喝一杯啊?」
桑原蒔繪是做生意的,酒量很好。在她招待他們的時候,她不自覺地把眼光飄向多摩美:「真是不錯的女孩,皮膚吹彈可破。」
她的口氣好像已經摸到多摩美的脖子、胸部一樣。
「老闆娘真的還不接受男人嗎?」葉山邊還酒邊間。
「嗯,我受夠男人了,我還在守著《貞操帶》呢!」
「只有女性真的就滿足了嗎?」
「雖然不是非常滿足,但在赤阪時就被姊妹們訓練過了。用身體才知道女同志也很有趣,變成了習慣。」
「今晚不如就破功了吧?」
「這可不是誰都可以來的吧?除了要看對方是誰,還要看時機的。」
「那為去世的大東伊平守喪的問題,你心中已經整理好了嗎?」
「嗯,他已經去世三年又一個月了,也差不多該整理一下心情了。」
正當多摩美離開去洗手時,「老闆娘,既然你這樣說了,你覺得她怎樣?」
葉山移了移膝蓋,切入正題。
「不錯,是我喜歡的型。」
「不然今晚我就把她留下吧!」
「咦,不是你們要用嗎?所以找才準備好裡面的房間……」
「其實我和她今晚才是第一次,原本是這樣才約她來的,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讓給你吧!其實我原本就想把她介紹給你,因此才把她叫來的。」
「是這樣啊!那麼──」蒔繪頑皮地瞪著他,笑了出來。
「只有我們太無趣了。裡面的床很大,不如我們三個一起來吧?」
蒔繪露出很天真無邪的表情,發表了這麼一個完美的提案。
三人一組的秘宴──也就是人們說的3P。
「今晚幸好只有三批客人,也差不多要打烊了。我去招呼他們一下,等一下就來。麻煩你們先移到隔壁房間吧!」
「我真的可以加入嗎?」
「嗯,這樣會很刺激的。」
對桑原蒔繪來說,唯一的一個男人,就像是刺鼻的香料般。
「那麼最後也有可能變成我們倆個羅?」葉山不甘心地間。
「當然也有可能變這樣吧!」
這正是葉山夢寐以求的。
原本他是打算今晚和蒔繪上床,而不是多摩美。
「好,那就決定了。我再喝一下,就移到隔壁間。」葉山精神飽滿地說。
「好,不然你也可以用裡面的浴室。」
「嗯,去沖個澡也好。你也要快點來哦!」
裡面的房間有八個榻榻米大。
壁龕上插著花,六角形紙單座燈點燃著微弱的燈光,使紅綢緞看起來很妖艷。
一小時後,葉山他們移到那個房間。多摩美已經脫下衣物上床,但葉山則還沒。
沒多久,門被悄悄地打開,蒔繪走了進來。
「你們還沒開始啊?」
蒔繪也還穿著和服。
「我想讓你開先鋒,等你好久了。」
葉山換上浴袍,醉意微醺地靠在柱子上,吟醉酒「富久錦」的杯子重疊著。
「哦!好禮數!」
蒔繪抿嘴笑著,解開腰帶。
看起來過於瘦弱的蒔繪,當內衣落下,全身赤裸後,出現了白皙而凹凸有致的女體。她光滑細緻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非常誘人。
「小姐,你真的好美。」
她說著,躲進了被窩。由於房間很熱,被單是被翻開的。
「葉山!不要看……我會不好意思……」
害羞地想要遮住臉的是多摩美,而蒔繪不愧在特種營業場所受過鍛練,一點也不會害臊。
蒔繪躺在多摩美身旁,開始慢慢愛撫起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身體。她白皙的手指從乳房底端往腿的中央處游移著。從側面來看,她倆就猶如糾纏的人魚般,相互接吻。甘甜的雙唇相碰,像花瓣般飄舞著,在發出聲音吸吮的同時,多摩美開始喘起氣、扭起腰來。
「哇,好美的毛髮。」蒔繪伸手碰觸多摩美的陰毛,手指像施了魔法般騷弄著陰毛。
蒔繪纖細的手指探索著多摩美早已濡濕而溢出的花園入口,滑了進去。她的纖指在小徑出入,時而挑逗她的花蕊。「啊……」多摩美發出似貓的鼻音。
「這女孩真不錯,蜜汁也很多,裡面似乎要吸東西進去般的蠕動,她一定很受男性或女性喜愛的!」蒔繪好像非常地中意,將躺在棉被上的女體股間分開,把臉埋進她的茂密處。
在蒔繪用舌頭舔舐她的秘處一陣子之後,她與多摩美優美地纏繞在一起,彼此用手愛撫對方的乳房及秘處,形成了69的姿勢。
蒔繪在上方,將臉埋進多摩美的秘處,彼此口交著。多摩美仰躺著,分開跨坐在她臉上的美麗成熟女子那芬芳的春之草原,由下往上用舌頭舔舐著那閃耀著紅寶石色的裂縫。
那種情景並非下流。葉山有些錯愕,一邊用稱羨的眼光觀察將多摩美帶領得很好的蒔繪。
蒔繪身材雖很苗條,但胸部及臀部則恰到好處,非常誘人。全身該凸的地方就凸、該凹的地方就凹,曲線玲瓏有致。
看似很有「彈性」。由於她是重要政治家從十九歲就一手拉拔的愛人,所以給人「本領很高」的印象。她下腹部的草叢並非黑亮茂盛的,而是像淡淡的春霞般,搖曳著薄薄的軟毛。
每當多摩美技巧性地挑逗它時,「啊……你好棒!」蒔繪就會發出嬌呻聲,搖晃著腰。
(可惡!把我當局外人?!受不了了!)
葉山看著眼前糾纏的兩個女體,開始興奮地喘著氣。他那男性的象徵已呈現充血後的雄壯威武,似乎快要爆裂了。最近很少有這麼興奮過。
「老闆娘,我地想加入了。」他悄悄地說。
「快來吧!」
原本要求三人行的就是蒔繪。她似乎有所領悟,往葉山的方向緩緩地搖晃她的臀部。
葉山脫掉浴袍,帶著他蓄勢待發的那玩意,進入被窩中。
他繞到兩個糾纏的野獸後方,首先抓住了蒔繪的腰。
蒔繪的那裡由於已得到多摩美充分的愛撫,呈現充血而濡濕的情況,好像不需要葉山的愛撫了。他□偉的那話兒對準她濡濕的核心,慢慢地開始插入。
她的花園被蜜汁所包圍,他就這樣一步步地闖入她潮濕又溫暖的世界裡。
不過由於蒔繪有三年沒碰過男人,所以,「啊……我……有一點……痛!」蒔繪驚惶失措似地發出尖叫。「啊……太大了……快裂開了。」蒔繪弓起了身體。
女性的性器如果長時間封閉,就會收縮而變得狹窄。
可是那裡原本就是伸縮自如、容量超大的地方,所以不久葉山那話兒就到達了內陸了。
葉山抱著她的臀部,慢慢地碰撞結合處。蒔繪的下方是多摩美,她們仍保持69姿勢。在那歡愉的三重奏中,葉山一加上伸縮運動,蒔繪的背部就更加拱了起來,頭髮激烈地搖晃著。
「啊……啊……」她發出尖銳的呻吟聲。
蒔繪的那裡緊縮起來,發麻的感覺從連接著的性器衝擊到葉山的腦門。
另外眺望著上方結合在一起的倆人的多摩美,則怨恨似地愛撫他的睪丸。
葉山自我警戒著,如果再不自制,可能會爆開來。
可是,蒔繪則因最初的結合而開始高潮。
「啊……啊……不行了……」她的腰軟了下去,全身無力。
「那你仰躺吧!」他離開她身體,讓蒔繪仰躺在被單上。
當葉山以正常體位將那話兒埋到最深處時,蒔繪滿足似地大叫出聲,像是回應著他一般,開始溫柔地蠕動著腰。葉山則不需要太激烈的運動,蒔繪會很自動地點燃慾火、達到高潮。
她把手放到葉山腰部,「啊……不要動……啊……好舒服!」
他為了想深刻體會自己填滿女體的感覺,於是靜止下來,讓她自己蠕動腰部。
此時,多摩美起身,從旁邊抱住蒔繪,愛撫她的乳房、吸吮著她的嘴唇。
葉山則將手伸向多摩美,探索她的兩股之間,把手指放入,給予濃烈的愛撫。
多摩美第一次參與三人行,感到非常興奮,葉山的濃烈愛撫,讓她幾乎要達到高潮了。
「啊……要來了……快不行了……!」
突然,蒔繪與多摩美同時發出高聲尖叫,身體彈了開來。
三人的秘宴並非就此結束。告一段落後,多摩美接著說:「只有你來太詐了,這次換我。」
說完按壓住蒔繪,並要求男性的插入。他們三人就在這紅色的昏暗燈光中,忘卻時間的流逝,相互糾纏在一起,享受美食的饗宴。
如此一來,葉山他們當晚就在湯島的餐廳「卯月」的最裡面房間過夜了。
早上睜開眼,是八點半。葉山起身去廁所。
廁所的入口處有個引水管。在石頭制的洗手盆中,懸掛著青綠色的南天竹,從引水管傳來了水聲。伸出手在那兒洗手,回過身來時,從旁邊遞來了一條白色毛巾。
「哦,是老闆娘啊!早!」
站在他旁邊的,是化著淡妝、穿著絲綢和服的蒔繪。
「早安。你睡得好嗎?」
「嗯,昨晚戰況真激烈,托你的福,我睡得很熟。」
「對呀,我也很久沒這樣了。幾乎要上癮了,包括男人的味道。」
蒔繪似乎想起了昨晚激烈又夢幻的做愛景象,紅暈染上了雙頰。
「昨晚就當做是破功吧!該對男人解禁了吧!」
「嗯,身體一旦體會了那種感覺,想停也停不了。」
葉山確認附近無人在後,打算拜託她關於懸案的事,便把她帶進附近的房間裡。
「老闆娘,其實我有件事想拜託你……」他又再度端坐起來。
「突然改變態度,什麼事啊?」
「你以前和赤阪總業的社長田宮文藏很熟吧!」
「嗯,他是我們的常客。」
「不止如此,他不是對你很有興趣嗎?」
「嗯,還好啦──」蒔繪羞赧地笑了起來。
「最近他好積極,還說只要我點頭,他甚至會送我一棟大樓或公寓呢!」
「哇,他真是厲害!我想拜託你從田宮那問出一些事。」葉山很坦白地說。
赤阪總業動用了旗下的平成不動產、天城開發所經手的伊豆湯之島的高爾夫球場開發問題,其進行狀況、要如何阻止它們?而赤阪總業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到底是什麼?這些事,他希望她暗中替他尋求答案。
殺人事件目前仍未明朗化……
老闆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難怪,我就想你一定有什麼企圖……」她喃喃自語,「好吧!誰叫是你求我的呢?我試試看……」
說著,蒔繪突然把臉靠近他。
「不過條件是,你也要常常來這哦!下次不要和那女孩,只要和你盡情享受就好……」
她捏了一下他的側腹。
「好哇!不過你不是對田宮文藏有興趣嗎?」
「別開玩笑了!那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那我就安心了。為了讓我們盡快見面,剛才的事就拜託你了。」
葉山接到湯島的餐廳「卯月」老闆娘桑原蒔繪打來的電話,是在隔周的星期六。原來她得到了關於田宮文藏及其事業的第一手情報,問他要不要過來。
「哦!這麼快就得到情報啦?」
「因為他每天都來我這啊!所以我就一口氣打聽出來了!也有很不堪入耳的消息哦!一旦被發現,他可能就完了。即使不會那麼慘,他也會大受打擊,事業一定會暫時完蛋。」
「哦,他可真不國產垃圾台6;單!我很想馬上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啦!不過你不來我就不告訴你。」
握著聽筒的葉山腦中,思考著今後和田宮文藏對決的計劃。
「我會去,什麼時候好呢?」
「我明天白天有空,偶爾也來一下我家嘛!」
「咦?你不是住在那家餐廳的嗎?」
「才不是呢!對我來說湯島是公司,住家是在無緣阪,是公寓。」
「白天不會打擾到你嗎?沒有同居人嗎?」
「你知道我是一個人住的!明天是星期天,閒得發慌呢!我會先冰過白酒,不管白天或傍晚,你一定要來哦!」她在電話中對他這麼說。
當他詳細詢問完她住在無緣阪的公寓位置時,葉山直覺的認為他擁有了反擊田宮文藏的絕對武器。
第二天是大晴天。雖是星期天,葉山在早上到公司整理了一下雜務,下午便離開新宿的辦公室。葉山不在喝酒的日子開車,所以他在新宿搭JR山手線前往上野,然後再轉計乘車。
無緣阪的區域是從文京區湯島四丁目到台東區池之端,是個仍保有舊貌的陡峭山坡。
森鷗外的名作《雁》,是描寫位於無緣阪上,被妾宅所包圍的女性命運,以一隻雁鳥之死來比擬,編寫而成的情趣與哀愁兼具的短篇文章,千數年前取名為「無緣阪」的歌也曾出現過,這附近的年輕人都對此很熟悉。
不過蒔繪所住的地方,是在山坡上的公寓。無緣阪也大幅地改觀,和以前灰暗陰鬱的感覺大異其趣。
葉山進入櫃檯,站在三○六房前,按了鈴。
「進來吧!」
門被燈開,蒔繪出現了。
她穿著完全不同於工作時的打扮,以白色絲質洋裝出現,看起來青春洋溢,身體窈窕的曲線清晰可見。
「這真的是你嗎?真令人不敢相信!」葉山坦白地訴說他的感想。
「我也才三十出頭呢!有時候也得改變一下形象!」
蒔繪坐在沙發上。
「酒是冰的。」她伸出白皙的手來倒酒。那比穿和服時更有神的大眼,及流瀉於肩膀的黑髮,都令人印象深刻。
葉山也一起坐在沙發上,拿了酒。玻璃杯外側冰得凝結了水珠,當她把杯子遞給他時,那白皙纖細的手指,顯得很誘人。
「我想聽聽赤阪總業的事……」
葉山催促她。
「那個公司正在千葉及茨城開發高爾夫球場,並涉及到貪污及特權。連當地的政府機關、市議會、政治家也有參與。而且還把大部分的所得拿到香港的逃稅公司,這是違反關稅法吧!……總而言之就是這樣,詳情我以後再說吧!因為好不容易只有我們倆的約會,我不可想盡提這些令人不盡舒服的事!」
「啊、抱歉!看你說的那麼有自信,是不是有什麼證據呢?」
「有哇!田宮除了很炫耀地對我說那些內幕消息,還說要把高爾夫球場的會員證也送我一張,還約我到香港盡量揮霍哩!」
(嗯……這番話應該滿可靠的……)
葉山高興起來,很快地喝著白酒。
「你今天還真行,比在店裡時還更厲害呢!」
「等一下讓你嘗嘗幸福的滋味……」
「哦!這樣不可以喝太多哦!」
「沒問題,才一瓶而已!」
蒔繪不知加滿了第幾杯的酒,要把它遞給葉山時,葉山輕輕地抓住她一隻手。然後他把臉湊近她,輕輕地把她夾住玻璃杯的一隻手指含在嘴裡,吸吮它。
「啊……」蒔繪微微往上仰。
葉山繼續吸著她的手指。「啊……好舒服!」蒔繪把身體倒向他。
「閉上眼看看。」葉山取過酒杯,含著一口酒,觸碰蒔繪的唇。兩人就這樣一邊用口移送著酒、一邊接吻。蒔繪陶醉似地閉上眼。
葉山拉下蒔繪洋裝背部的拉練、脫下了她的上半身。蒔繪和穿和服時一樣,洋裝底下穿著一條襯裙。他鬆開她襯裙的肩帶,出現了白皙的乳房。他將含了酒的唇湊了過去。
「啊、好冰。」蒔繪驚嚇地往上仰,發出叫聲。
「很冰,可是很舒服。」他吸吮了沾滿白酒的乳房。
然後葉山將白酒滴在她的乳溝中。白酒的酒滴從乳溝慢慢地延續到肚臍附近,儲存起來。
葉山也吸吮了那塊積水處。他一邊吸吮,一邊揉著她的乳房,透過底褲愛撫她的小山丘。
「啊……在沙發上太窄了,抱我到裡面。」蒔繪好像快要受不了了。
葉山抱她到裡面。裡面的房間是八個榻榻米大的和式房間,寢具都已準備好。
他把蒔繪放下,脫下她的衣服,在無緣阪的夕陽下,蒔繪白皙的女體清楚地顯現出來。每當她彎曲身體時,她覆蓋在陰部及裂縫附近的薄層陰毛,就會透露出一股誘人的吸引力。
葉山自己也脫了衣物後,用力地抱住她。
當他開始吸吮她的乳房時,「啊……葉山……」蒔繪扭著身體抱住了他的頭。
葉山一邊挑逗著她的乳房、一邊伸出手往她的下腹移去。他觸碰她的小山丘與大草原,將手指往內部伸進去。「不要碰那裡……好丟臉!」葉山馬上明白了蒔繪覺得丟臉的原因。他的手指沿著花瓣伸進去,那裡早已濕透得相當徹底了。
「很丟臉吧!從我們昨天通電話,想到今天你要來開始,我就變得這樣了。女人的身體有時候連自己也不能控制。」
葉山因此而覺得很光榮。他用手指愛撫了她一陣子後,決定不要再拐彎抹角,該有所行動了。「我要來了……可以嗎?」
「啊、可以……快來!」蒔繪大大地展開了她的身體。
那一天也度過了充實的時光。
結束之後,葉山便詳細地向蒔繪打聽了關於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一些重大的醜聞。
詳細情形是這樣的。
在千葉縣Q市和茨城縣Y市的高爾夫球場開發中,市長便在幾家申請業者當中找尋適合者,將注意力放在擁有選舉權及決定權中,從市長、市議員有力人士、國會議員,都在進行數億圓的贈賄工作,將市區的事前協議及決定導向有利的方向,而做為主導的大度假區計劃的一環,行政單位似乎也承包的高爾夫球場的開發。
「兩、三億的贈賄是小意思啦!到處都有啊!反正承包開發後,還會賺回數十倍、數百倍的呢!」田宮狂妄地說。政府機關人員或政治家,似乎一點也沒有捲進「貪污體制」的這種犯罪意識。
另外在赤阪總業方面,則將近幾年不動產交易中所賺取約兩百五十億以上的日圓,送到逃稅之國香港及巴拿馬的分公司,做著這種隱藏所得的事。一旦這些事被發現了,就會被國稅局調查、加重課稅等處分,問題可就大了。
「就是這樣啊!他們不斷地逼迫弱者來賺錢,好像一點也沒有犯罪意識及羞恥心。在這次的證券醜聞中,他也恐嚇了大型證券公司說:『你們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害!』好像拿到了五億圓左右,那種男人最好要給他一點懲罰!」
蒔繪詳細地報告田宮文藏事業的內幕。
(嗯……這題材實在太棒了,好!我就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報社記者朋友,暗中來煽動這件事吧!)葉山滿意地微笑了。
殺人事件那邊雖然還在尋找答案,但是伊豆的高爾夫球場問題就算是抓到了強敵的致命弱點了。
「謝謝你,非常非常地感謝你。對於本來可能會當你後盾的社長,你還肯告訴我這麼多他的醜聞。」
「我最討厭那種男人了,才不要和他有瓜葛呢!他只是個動不動就把錢掛在嘴邊、欺負弱者的金權主義者而已!最好給他一點教訓比較好!」
原本是實力派政冶家的第二夫人的這個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她女性的魔性就像蠍子般刺著對方,但她的想法,好像有些一個腸子通到底。
無論如何,葉山仍很感謝蒔繪,當晚他很早便離開了她的公寓。
第二天開始,葉山動用了多摩美等幾個不動產公司的員工,叫他們調查在千葉及茨城赤阪總業的高爾夫球場建設承包工事的實態。結果贈賄的核心雖無法從第一線掌握到,但關於他以很惡劣的方法動用行政單位獨佔工事的變相投標的謠言,及貪污的實態,葉山倒是搜集到了不少的情報。
包括這個調查結果,葉山自己撰寫了一篇名為「赤阪總業的黑暗內幕」的文章,交給記者朋友,企圖加以刊登並煽動這個消息。
另一方面,找出相模湖畔的汽車旅館「山水莊」殺人事件的犯人之工作,他也沒有懈怠。
線索便是事件當時駛入隔壁房間,事件後便匆促消失的來自品川的雪佛蘭跑車。
後來,葉山透過交通部人面廣的議員秘書,請求幫忙協助查出那輛車的資料。
一般陸運局是不願意透露的,但因這輛車和殺人事件可能有關,所以秘書朋友得以很順利地替葉山打聽出來了。
結果很清楚地表示,那輛車是住在多摩川附近的豬江市的宮水猛史所有的。
(果然是宮永……!)
葉山想的果然沒錯。
於是,葉山思考著下一個對策。就是利用多摩美,叫她直接打電話給宮永,提出某個「虛構交易」把他引誘出來。
「喂,多摩美,有點事要你幫忙。這次可不可幫我演戲?」
當知道那輛車的背景時,當天中午葉山便請多摩美吃牛排。
「啊?扮完女同性戀,接下來又要扮女演員?」
多摩美嚇了一跳,「拜託你好不好!又不是在拍色情片。」她露出了厭煩的表情。
「不是啦,只要你裝裝聲音。就是上次的殺人事件……」
葉山拜託多摩美這個打電話的工作。
「好吧!誰叫你請我吃這個特大號牛排。」
多摩美最後還是答應了。
當天下午葉山回到公司,將竊聽用的話筒安裝在會議室的電話上,自己則戴上耳機,以便能同時聽到電話,然後請多摩美打電話到宮水猛史的公司。
「喂……請問宮永先生在嗎?」
多摩美問道,而宮永正好在位子上的樣子。
「我就是。」一個粗魯的男聲回應她。
「我是『魯魯巴』製作公司的長谷川留美。」
「咦……?長谷川小姐?」
「是,我們除了舉辦劇團活動,還製作成人錄影帶,因為有件事一定要讓你知道,所以便打電話給你了。」
「什麼事?」
「宮永先生,你知道相模湖附近的『山水莊』嗎?」
「山水莊……?」宮永雖很訝異,仍努力要裝傻。
「那是別墅式的汽車旅館。我們常常在那裡拍攝帶子,還裝有自動攝影,我們把上周的帶子回收後,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畫面。」
「到底什麼是自動攝影?」
「那是只要有情侶進入房間,就可以像防盜攝影機一樣自動攝影的裝置。其實說穿了是偷拍錄影帶,但我們有和那家汽車旅館國產垃圾台4;約而暗地裝設。在上上禮拜的星期三,我們發現了不同於以往的畫面。」多摩美照著葉山所教的,很流利地說著。
「拍到了什麼嗎……?」
「驚人的殺人畫面。一對進入房間的情侶在吃完飯、做完愛後,男人睡著了,而女人急忙要離開、開始整理東西時,突然闖入一個男人,把那個女人勒死了。後來還故意佯裝讓瓦斯漏氣而逃走……反正勒死女人的那個鏡頭是壓軸的,那個男人的姿態和表情也拍得一清二楚。怎麼樣?很有趣吧?」
在多摩美說話的時候,宮永都一直保持著沉默。但不久,他便一副要吵架的樣子:「那又怎麼樣呢?」他佯裝冷酷的聲音問道。
「話不是這樣說的吧,宮永先生。在鏡頭裡的那個人就是你呢!連用細繩勒住女人脖子的地方,也拍得很清楚呢!……你要不要買這卷帶子?」一瞬間,傳來了宮永沉重的呼吸聲。
透過竊聽用的耳機,兩人的對話在葉山耳邊顯得很刺耳。
不久,宮永用很恐懼的聲音問:「那個男人真的是我嗎?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長相?」
「是你沒有錯。雖然花了很多時間搜尋,但我們公司的小姐說過,你就是曾拍過色情片的昭榮金融的宮永。」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卷帶子?」
「我想先問你要不要買那卷帶子,所以就打電話給你。」
宮永像在思考似的沉默不語時──
「當然我們不會勉強你。若是送到警察局,我們也不會受到良心的苛責吧!」
沉默仍持續著。
「如何?要交給警察嗎?」
「喂……等一下!」
宮水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再問你一次。真的有拍到我嗎?」
「我不會說謊。不然你可以自己看。」
「你要賣多少?」
「我們要求的也不多,那麼,就五百萬圓吧!」
「真的嗎?」
「嗯,反正也不能拿出去賣。」
「好,那我買了。那五百萬不只是這卷帶子的錢,也包括堵你們的嘴用的。」
「我瞭解了,君子協定。」
「我明天會籌好錢,我要拿到哪裡去給你呢?」
「嗯,你也想看看那卷帶子是不是真的吧!首先,要找有電視牆,還要能夠交易的地方──咖啡店及旅館大廳是不行的,街角及倉庫也不可能。──那麼這樣吧!我的朋友在歌舞伎町經營一間酒吧,那裡白天都沒人,也有電視,條件還不錯,怎麼樣?」
「好。店名呢?」
「二丁目的香頌。時間是……」
兩人約定了場所和時間。
葉山一字不漏地聽完他倆的對話。
(明天下午兩點……新宿的香頌……)
葉山想,宮永已完全被這個威脅電話釣上鉤了,還答應準備鉅款來取帶子,所以他肯定就是真正的犯人了。
香頌是位於面對新宿歌舞伎町區公所大道的酒吧大樓的四樓。
走出電梯後,位於走道最內部,很狹小。即使宮永帶著大匹人馬來,也可以在搭上一樓電梯時就馬上明白,所以可加以注意。
所以,葉山便稍微利用白天的時間,借用那間朋友的店來做一些交涉。
到了第二天約定的時間,宮永先生獨自前來。正因為他沒有結伴前來,更可看出他是真正犯人的戒心。他打開一點點門,提心吊膽地往裡面窺看。店內透出淡淡的燈光,看到多摩美一人坐在櫃檯旁,便如下定決心般地走了進來。
「你就是長谷川小姐吧?」他坐在櫃檯的圓椅上問她。
「是的。」
「那你就拿出那卷帶子吧!」
「在這兒。你要先看一下吧?」
多摩美將帶子放入櫃檯角落的小型電視機中,開始放映。
那卷帶子只是以湘南海邊做背景的普通片子,沒有殺人畫面,更沒有宮永出現。
「喂,這不是偷拍的吧?怎麼回事?你在耍我啊?」
從櫃檯旁站了起來,怒火中燒的宮永背後,葉山出現了。
葉山從剛才就一直躲在他背後了。
「不會耍你。是有事才找你來的。五百萬圓,帶來了嗎?」
「你……你……!」宮永認得葉山。
葉山曾闖入赤阪總業的大樓裡,也差點在鷺沼的汽車旅館中殺了他,所以他應該很清楚。
宮永知道中計後,發怒而咆哮了起來,舌頭開始不聽使喚。
突然,他揮舞著手上所提的裝有五百萬圓的黑色皮包,往葉山的臉部到肩部方向擊去,想把他推倒後逃走。可是在那一瞬間,葉山伸出右腳勾住他的脛骨。正當宮永被勾住腳而站不穩時,葉山往宮永下巴來上一拳,他彎著身體而蹲下身時,葉山再往他心窩處補上一拳,他發出悲鳴,身體整個彎曲起來,最後葉山再踢他的膝蓋、往他下巴猛然一擊,給他致命的傷害。宮永下巴往上仰著,身體卻猛地往地板上倒了下來。
葉山雖不習慣暴力,但該蠻幹時還是會使出全力。勾住對方的腳摔倒對方,並不是這麼困難的事。那一瞬間,宮永手上的包包飛了開來,五百萬圓份的紙鈔啪地飛散開來,散亂在地板上,景象壯觀。宮永已完全躺在地板上了。
葉山抓住他的衣領要他站起來時,他突然發狂似地爬著地板,想要逃跑。
「可惡!為什麼要幹這種事!」
「問問你自己吧!我被你用金屬板敲頭部,差點就死掉了。這樣對你已經算不錯了!」
「別開玩笑!我沒幹過那種事!」
「還在胡說!在鷺沼的汽車旅館殺了門倉健太郎、在相模湖的汽車旅館殺了森田美紀,想要把這兩件罪行推到我身上的,不就是你嗎?站起來,跟我去自首!」
「你……你有什麼證據?」
「在鷺沼有目擊者,就是超市的警衛,還有,你的車子曾出入相模湖『山水莊』,這些都查出來了。最後你來這裡取帶子,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胡說!完全是胡說八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丟人現眼了。現在有車子來接你了。」
葉山以勸告般的口吻說。
「多摩美,幫我打一一○,就說鷺沼及山水莊汽車旅館的殺人犯要自首,這樣警車很快地就會來了,等一下他們會再問清楚的。給我站起來!」
五分鐘之後,警車的聲音刺耳地在霓虹燈還沒閃爍的午後迴響著,有三部警車同時停在歌舞伎町的區公所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