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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騙鄰家妹妹

  1 他放下手中的筆,疲憊地伸伸懶腰,習慣性地擡起左手看時間。

    老天,已經快淩晨了。他得盡快將手上準備好的報告及企劃案整理好,否則明天如何交差?明天,明天是他最重要的一天,到時他會好好地表現,大顯身手。明天是公司測試他能力的時候,只要他通過此次測驗,公司將會給他進階的機會。

    他動作迅速地整理桌上零零散散的文件,口中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然後將手上的文件整整齊齊地夾在檔案夾內,才算大功告成。

    接著,他走進浴室淋浴,將身心的疲倦都沖掉。待他出來時全身濕淋淋的,從頭濕到腳,他並沒有穿任何衣服,只在腰間系條大浴巾,身上的水滴沿路落在暗藍色的地毯上。

    他拿起電視搖控器一按,熒光幕立即閃現畫面,電視正播放著西洋歌曲,他-邊聽一邊擦拭淋濕的頭發。

    直到今日他才意識到自己過長的頭發。

    他坐在床鋪上,面對著鏡子。

    不知為何,他覺得窗外的月光競照得他有些白茫茫地感到刺目,頭腦有將近一秒的空白。

    突然,他對鏡小的自己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這種笑容平日並不常見,因它太具有震撼力了。現在他知道為何自己在公司很受女性同胞的青睞,原來他長得還挺不賴的嘛!

    奇怪,他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到這一點?!

    滿月的銀光自窗外灑向室內,也灑在他的身上及鏡子中,他莫名所以地對鏡中人笑笑。

    電視傳來嘟嘟嘟三聲。

    電視鐘響點醒了他,現在已是淩晨零點,他發現方才自己的恍惚,-股異樣的氣息穿過他全身,然後是燈滅電停,電視熒光幕一閃而逝。

    他嚇了一跳,口中喃喃抱怨電力公司怎沒預先通知就停電,電視新聞也沒說電力不夠啊!唉!還好他所有公事部已完成,否則今晚叮不是要像「古早人」一樣,點蠟燭辦公,那還真是有夠誇張的。

    停電也好!早點睡,明天才有精力上班。這一個禮拜真是累死人了,為了這份企劃案,他可是拚了老命在努力的,先是到市場搜集信息,又要找出以前的資料做參考,又是評估什麼的,前前後後,他的心血盡在其中!

    ◎◎◎◎◎◎◎◎◎

    午夜時分,不知為何他感到全身燥熱,彷似置身煉火之中,好難受啊!全身在發熱,卻不斷冒出冷汗。他在床上反復地翻動,睡得很不安穩,直到清晨他才漸漸舒暢地安然入睡。

    鈴鈴鈴--

    他伸出一只手按掉那吵死人的鬧鐘,睜大眼睛茫然地瞪視著天花板。

    又是忙碌-天的開始,日復一日,一成不變的單調生活,有時還真令人難以忍受,但有啥法子呢?男人本來就是要為事業打拚的。可是,今天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好似全身骨頭都散亂了,只感覺到好懶、好懶。也許是昨夜睡得不安寧吧!

    耳邊傳來清脆的鳥嗚聲,奇怪!為何他覺得今日的鳥叫聲清脆悅耳,好美妙……美妙?

    他怎會用這種形容詞!平常他只覺得嘈雜煩人,何時他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起來了?他又將這「異常」歸咎於昨夜。

    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吐出來,該起床了,他自我督促。掀開被單,他一絲不掛地站起來,平常他早已習慣裸睡。

    走了一、兩步後,他感到某些地方似乎不太一樣,側頭環視房間一眼,什麼也沒改變呀!也許是他多心了。

    但是太奇怪了!不-樣就是不一樣,雖然他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可是他就是有那種第六感。天哪!他到底在想什麼,連「第六感」這玩意兒都冒出來了,這可是那些無知女人搞出來的把戲。

    於是,他又將它歸因於昨夜睡得不安穩的關系。

    他習慣性地走向衣櫃,將衣櫃上的鏡子拉到一旁,拿出衣櫃內的衣服。突然,他靜止了所有動作,接著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他往身後一瞧--什麼都沒有呀!

    可是,他明明看到一位光裸且身材玲瓏的女子站在他……不,不對,他沒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手發抖地將衣櫃鑲鏡子的那扇門慢慢拉回來……不!他什麼也沒看見。他閉上眼睛不敢看,但這實在不像他的作風,他居然也有不敢的時侯。當他緩緩半睜開眼睛,老天爺!怎「她」還在,而「他」真的消失不見了!「他」去哪裡了?他立即跳到床上,拿被單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雙手不知所措地絞動白色被單。

    他在作夢!對,-定是的,一定是這樣沒錯,一定是昨晚太累了,以至於今天產生幻覺。也許……也許再睡一會兒,「她」就會消失了,隨夢而逝,然後他又會變回原來的「他」。

    對!快睡!快睡!睡醒就沒事了,一切又會恢復往常。

    老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著,腦筋不斷地在一團混亂中冥想,-想到自己幻化為女人--不!他哀叫著。

    他恨死「女人」這兩個字眼。

    他明明是男的,怎麼會……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等到他「真正」睡醒後,而不是像現在置身夢中,他會發現自己依然是男人之軀。

    而事實上呢?當太陽高掛天際,而他也睡得非常飽滿時,他以為自己可以堅強地承認最初的眼花後,他不得不再次面對自己。

    他站在鏡子前,全身緊緊裹著一條白色的被單。看到鏡子他忍不住要痛哭,因為鏡中的「他」和以往的他是如此不相似。原本深刻的五官居然產生了柔和的線條,更奇怪的是,他原來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身高競降到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身高居然縮水了十公分,這實在太過分了,也未免太誇張了。更誇張也最可怕的是,他原本及肩的頭發竟已長至腰間,還呈現微微的波浪狀。

    這不是他!

    他敢以性命發誓,鏡中人絕不會是他,但卻不能說不像他。

    的確,鏡中的「她」與昨天的「他」,正確地說,應該是原來的「他」,相比之下是有八分神似之處,若以他人來看,必定以為他倆是兄妹。

    完了,到了這種地步,他競還有心情去研究他與她的相同之處,他是不是瘋了?

    不對!不對!「他」已變成「她」,而「她」就是「他」,天哪!怎麼會這個樣子?

    莫非……莫非這是一面魔鏡?!

    有沒有時能?他--不,應該說「她」--瞪著鏡中的「她」,眨也不敢眨一眼,幻想她會不會突然對實體的他招招手。

    鏡中的她伸出右手,果然在對他揮手。他差點失控地尖叫出聲,一顆心從胸腔提到喉嚨,他都叮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搞了老半天,原來是他自己在無意識中伸出右手對鏡子搖晃。

    他--她才對,她好想哭,她真的好想哭。

    等等!哭是女人的把戲,她是男人,她本來該是男人才對。她必須想出解決的方法,不對,是想想事情怎發生的才對。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打從娘胎生出來時是男的沒有錯,最有力的證明是,她一向如同男孩般站著小便,而且她有著身為男性的「偉大象征」。她往下探索--不見了!

    鈴鈴鈴--

    她好想哭,而且她想她快昏倒了。

    鈴鈴鈴--

    床頭矮櫃上的電話響個不停,但她無心去理睬它,她現在的麻煩夠多了。

    當電話響了五聲後,接著是一聲短響,然後電話傳來她那特有的低沈嗓音--

    「哈,我是王奕人,我現在很忙,沒空接電話,所以請你留下電話號碼或留言,稍後我再回電給你。CK?」

    「不OK了!小王,我告訴你,無論現在你是在睡覺或是在忙什麼,都快停下來,副總的臉全白了,會議停擺了,只因為你一個人,你聽到了沒有?如果你再不趕快出現,我包準你會死得很難看。」電話中的聲音是同事小吳。

    她可以想象小吳那緊急迫切的表情。

    問題是,她現在就已經死得很難看了。

    「他」不見了,而「她」出現了。她現在已是一團糟,哪裡還管得著別人!

    她鼓起勇氣放開雙手,被單隨即垂落於地上,首先映人她眼簾的是一對完美無瑕、高聳且渾圓的雙峰。

    不!她內心狂亂地吶喊,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純屬於男人的「特征」真的消失了,原本腿上長滿濃密的腳毛,現在換成一雙潔淨且均勻的腿。這一切實在都太……太……她找不出一句形容詞來表達內心所受的震驚。

    終於,她受不了地昏倒在床!

    ◎◎◎◎◎◎◎◎◎◎

    急促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哈,我是王奕人……」

    「小王,你到底怎麼了?現在都二點了,公司已經散會。副總氣得臉都綠了,只差沒心髒病發作而已,他現在已殺到你的宿捨去了,你聽到了沒有!老天!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啊?

    你知不知道那份企劃案很重要的,偏偏你卻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搞這種花樣,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你不想混了是不是?小王……」電話中的小吳氣急敗壞地說。

    她幽幽醒來,望著鏡中人發呆。

    她沒有太多心緒去思考自己本身以外的事,自個兒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她的手扭絞著白色被單,心中回憶著昨天種種。

    據說在世界五十億的人群中,可以找出與自己靈魂相契合的人。若有一天正巧遇到那位與你靈魂相契合之人,而且又剛好碰到突發狀況,往往在這種情況下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件,例如靈魂互換,或者精神遠離身體,遊蕩在世界某處……等等,凡此種種,各有各的說法。

    這些奇異傳說迅速浮現她的腦海。

    難道他與另一位女子交換了彼此的身體?倘若如此,只要他想想昨天是否有遇到特殊、不同於往常的事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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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來,昨天她一如往常地上班、下班、回家、寫報告和企劃案後,接著洗澡、睡覺,然後……醒來就成了女人。

    倏然,她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往自己的乎臂用力一咬,刺痛的感覺傳來,待她松口後,雪白的肌膚上除了留下紅紅的牙痕外,在手臂上尚有一顆「黑星」記號。

    黑星記號,那是他們家的遺傳記號,看來她必須打破先前靈魂交換之說,「她」果然就是原來的「他」。

    她愁苦滿面地凝望著鏡中的自己,老實說,如果事情不像這樣亂七八糟,她不得不承認「她」很美,先不管她的五官長得如何,光是一身雪白的肌膚就不知羨煞多少女人。

    她從沒有真正見過女性的胴體,現在,說實在的,她也沒那閒工夫去深究,情況早已脫離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唉,事情都亂了。

    她有點好奇地以手指尖去觸碰「她」的胸。好柔軟,這種感覺好奇特--

    她好想哭!

    就在這時,房門被狠狠地打開來,房間門口出現-個器宇不凡的男子。

    那名男子一見到她,愣了-下,先是-臉木然地瞪視著她,嘴因吃驚而張得好大,好一會兒,他只能瞪著她,她也只能瞧著他望。隨後,他立即反應。

    他滿懷歉意道:「抱……抱歉,我走錯房間了。」

    王奕人自己也呆怔住了。

    副總!老天爺!事情更亂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王奕人一點也沒意識列自己已「不比從前」,她居然在副總面前「袒裎相見」而不自知,她現在只想著該如何收拾這亂上加亂的殘局。

    李仲洹這輩廣還沒見過如此令人心動的女子,她真美!光潔無瑕,太引人犯罪了。然後他腦中有一絲絲的理智在提醒他,他的舉動是非常、非常的不禮貌。

    「對不起……」李仲洹再次道歉,快速地關門離去。雖然他有那麼-點不情願,但卻是必須的,另一方面,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找那個該死的王奕人。

    咦?這裡不是男子宿捨嗎?怎麼可能會突然冒出-個女人了!

    一樓之四王奕人,大門掛的門牌是這樣寫的沒錯,是這間房間沒錯!

    李仲洹再次怒氣沖沖地沖進去。

    「他在哪裡?」李仲洹壓住怒氣,捺著性子問。

    她不太懂,這是她的房間,除了她應該在這裡外,這房間難道該還有另一人存在?

    「王奕人。」李仲洹幾乎是咬著牙說。想到如此美好的女子,看起來多麼純潔,卻……

    「我就在這……」王奕人及時打住,她該如何告訴他「她」就是王奕人呢?

    別說李仲洹不相信,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一夜之間,她由男人變為女人,變性手術女概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更何況她根本無意變性。

    李仲洹快把持不住了,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會在外人面前毫不遮掩的?

    先前對她的那份好感,全因她的不知羞恥而盡散,換成濃濃的鄙夷與不恥。

    但無論如何,他畢競是男人,看到造一幕,免不了還是會蠢蠢欲動。

    這個女人絕對是男人的禁果,男人的毒藥。

    不知是他太久沒有碰女人了,還是上帝特地派她來考驗他的自制力?

    啊,不行了!他不能再忍受看她一眼,卻不興起動她的念頭,甚至是任何不軌的舉動,那是不可能的事。

    還好他不是那種變態的摧花色魔,也不會用強來逞一時的獸欲,所以在他那該死的自制力還沒崩潰前,他已采取行動。

    李仲洹跨出三大步,走到她面前,拾起地上的白被單,然後迅速地包裹住她的身子,往後退幾步,厲聲道:「我不管妳是誰,或者妳與那該死的王小子做過什麼事,我都不管,也管不著。現在,請妳告訴我,他人在哪裡?」

    看著眼前這位女孩,美得純素淨塵,可是一想到她的舉止,難免對她又是鄙棄又是憎惡,現代豪放女!與其說是豪放,倒不如說是放蕩更為貼切。

    不過,真正令他感到憤怒的是,自己對她竟有著非分之想。

    「我……我……」她不知該怎告訴他,王奕人就在他面前。

    「快說!」他凶狠地命令道。

    「我……我不知道,我怎會知道『他』在哪裡?我也想知道『他』去哪裡了……哇……」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昨夜她才發覺自己的英俊瀟灑,誰知道今早就變成漂亮迷人了。她就這,莫名其妙地由堂堂的七尺男兒變成柔弱嬌美的女人,她甚至一百七十公分不到。怎麼會這樣!她可是一點概念也沒有,她既沒辦法也無能為力,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但每次醒來,「她」還是在。

    她明明就是王奕人,可是有誰會相信男人在一夜之間變成女人?

    殘酷的事實擊潰她,她承受不住地哭了,淚水如水龍頭般直流,止不住也關不掉,這事實太殘酷、太殘酷了。

    李仲洹見她淚水潸然,於心不忍地放柔聲調,見到她的哭容,李仲洹整顆心都軟了、碎了。

    他擁她入懷,在她耳畔輕聲捆語:「別哭,別哭,我嚇著妳了是不是?我很抱歉,我是不該對妳這麼凶,妳快別哭了好嗎?我真的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是……是……哇……太殘酷了……」

    李仲洹身子為之僵硬,莫非……照這般情況來來,絕對是王奕人強暴了她。知人知面不知心,千常看他長得一表人才,辦事頗有效率,沒想到他居然會是一個衣冠禽獸,令人痛恨的社會敗類!

    「是不是他欺負妳了?」他問。

    一想到這,李仲洹心中有股殺人的沖動。

    「你……你說什麼?」她擡頭哽咽地問道。

    「我說,是不是王奕人那死小子羞辱了妳?」他盡量以輕柔的門吻說,不願去觸動她的傷心處。

    聽列這話,她不知要笑還是哭?她很想笑,可是想到自己的慘狀,她哭得更大聲,也更令人心碎。

    果真是王奕人強暴了她?

    「那個狗養的,他當真強暴妳了?」李仲洹確定他會親手宰了王奕人。

    「你說什麼,什麼叫狗養的!」她自混亂的情緒小稍稍理出一條思路。「你說話客氣一點。」她絕不允許有人汙辱她的父母。

    李仲洹聽她為王奕人辯駁,感到很不諒解。「這時候了妳還為他講話?!」

    「我沒有為他講話,我是為我自己……」

    李仲洹拿懷疑的目光看她。

    「我是說,他怎麼可能會強暴我!」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而她本身就是-侗荒謬。

    「這麼說來,是妳自願的。」李仲洹額上暴出青筋。

    「什麼自願?我是出於無奈。」

    「是就是,不是就不足。什麼叫出於無奈?」

    「無奈就是沒法子,無法控制的。」她解釋著。

    「控制不了?他的本事可真人,哼!」李仲洹冷諷道。

    「祂的本事的確很大。」

    「可惡!」

    李仲洹指的是有關她「獻身」之事。

    她則是指有關自己「變身」之事。

    「那妳打算怎麼辦?」

    「我能有什麼打算。」

    「妳沒什麼打算?」李仲洹簡直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話。

    她頓了一下,老實的說:「沒有。」

    「難道妳不覺得妳太隨便了嗎?妳難道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嗎?妳居然……」

    「停,停!你在說什麼?我為何要有羞恥之心?」她一頭霧水。

    「妳……妳簡直不可理喻!」他忿然道。對她嫌惡得很,於是冷不防地將她推開,「我不管妳是誰,我只想知道王奕人死到哪裡去了!」

    「我就在你眼……」話說一半她猛然打住,因為李仲洹滿臉的陰沈。

    她努力地吞吞口水,雙眼靈活地轉動一圈,「我……」

    「妳是什麼意思?」他的眼如貓般閃爍著危險之光。

    「我……我說我是王奕人……」隨著他的視線往上擡頭,然後重重地點頭道:「的妹妹。」

    「妹妹?嗯。」他犀利的眼光掃向她,一臉不信。「幹妹妹還是表妹啊?」他口氣充滿不屑與冷漠。

    「其實……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相信的,其實我就是王……」她緊張地斷斷續續道,雙手絞著白色被單,被單因她的絞動而下滑,露出她完美渾圓的胸部。

    李仲洹倒吸好幾口氣,呼吸愈來愈沈重,眼珠子不可自制地直盯著她的胸部瞧,瞧得眼都發紅了,額須暴突明顯的青筋,鬢間隱約有少許的汗珠,腹部下更是燃燒著熊熊的欲火。

    他是男人,非常正常的男人,他有著男人該有的情欲,也有著男人該有的容易受誘感的心。

    她是在引誘他嗎?

    不!再不阻止她,他會立即、馬上把她扳倒在床,要了她、滿足了他,他會,他一定會這麼做。

    他極力地克制自己,以少有的意志力去克制,他握著拳頭,握得手都痛了。

    李仲洹很粗魯地拉開衣櫃的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隨便取出一件大T恤,然後很不客氣地從她頭上往下套去。

    她本來要說出事實的,可是-見到他駭人的面孔和粗魯的態度,她被嚇壞了。

    眨著無辜又無助的大眼睛,盈盈的淚水奪眶而出,粒粒晶瑩剔透地墜落於那張令人愛憐的們臉上。

    李仲洹心一緊,湧起陣陣憐惜,對她的成見暫且先拋諸腦後。

    「好,好,不哭。」他輕輕擁著她,拍拍她的背,柔聲道:「別哭了,妳先穿好衣服,我們再談談好嗎?」

    這時她才猛地想起自己一直光裸著身體,她不好意思地轉過身,驚叫。

    「現在才叫太遲了。該被看到和不該被看到的,我全都看到了。」李仲洹口中喃喃自語。「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他多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