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紅蓮
吳紅蓮
本故事發生在南宋高宗皇帝在位的時候。
有個官員,姓柳名宣教,祖貫溫州府永嘉縣崇陽陣人氏。
他年紀才廿五歲,已是個胸藏千古史,腹蘊五車書,才華洋溢,遠近聞名的人。
柳宣教自幼便父母雙亡,早年孤苦伶仃,又沒有什麼親戚朋友,自己一個人勤奮求學。
後來找了個妻子,便入贅妻家。
結婚沒多久,柳宣教參加科舉,一舉及第,被皇室分配到杭州做府君。
真是年輕有為。柳宣教的夫人高氏,年方二十歲,生得聰明智慧,容貌端庄。
新婚不到一年,丈夫便耍到杭州上任,兩夫妻真是依依不舍。
這一天,柳宣教帶著仆人,告別了岳父母和妻子,開始前赴杭州上任,路上饑餐渴飲,夜住曉行,走了几天,才到達杭州府。
杭州府有座接官亭,古代凡是新官上任,屬下所有的官吏師生,住持僧道,將領長老,名流紳士等人,一一都在接官亭恭侯,迎接入城。
柳宣教一來到接官亭,官民土卒,人頭涌涌,把他迎入城內口到了府中,柳將行李什物,安頓完畢,柳宣教於是出臨上任。
原來,古代新官上任,都要將屬下點一次名,這個官定的形式,用以顯示新官的威嚴。
所以,不僅是做官的人員,甚至其他名流紳士,也要參加點名,以示尊敬。
當柳宣教出了大廳,一應人等早已在下排列整齊,參拜新官,手下將參見人員的名冊交了柳宣教。
柳宣教便逐一點名。
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只有城南水月寺竹林峰主持玉通禪師,居然沒有來參拜。
柳宣教年少氣盛,心中大怒:“這個和尚居然不來參拜我,太無禮了!”
他心中有氣,立刻下了一道命令:“這個玉通禪師不來參拜本官,分明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襄!罪可不小,馬上把他抓來問罪。”
這時,大廳上其他寺朝的主持急忙回答柳宣教:“這個王通和尚一是古佛出世,在竹林峰修行已經五十二年了,不曾出來。即使寺廟有什麼迎送的事情,都是由他的徒弟出面,請大人原諒。”
既然其他高僧都出面講情,柳宣教也不便發惡,表面上寬宏大量,不再追究,內心卻把那個玉通禪師恨之入骨,暗暗想看報復的方法。
這天晚上,府堂舉行公宴,替新官洗塵。
公宴上,少不了請來一大群歌妓助興。
柳宣教酒酣耳熱之際,看見眾歌妓之中,有個年紀才十六歲的歌妓,花容嬌媚,唱韻悠揚,很是動人,心中不由一動。
身為杭州府的最高首長,他要教訓玉通禪師,實在太容易了。
隨便安個罪名,就可以把他抓來打五十大板。
古代官幻黑暗,做官的為所欲為,早已司空見慣,誰敢出聲。
但是,一想到玉通禪師,柳宣教便覺得,利用官府的威勢去整他,怎麼也不解恨。
而且,今天在煬的人很多,大家都知道他恨玉通,即使他安的罪名更巧妙,也瞞不過眾人的眼睛。
他耍整死玉通,但又耍做得漂漂亮亮。
柳宣教飽讀詩書,、聰明得很,他知道,玉通和尚號稱古佛再世,修行五十二年,對這種高僧來說,性命、材產都已看得很淡,很化。
唯一最看重的就是名譽。
“當和尚的名譽,最怕的是和色情牽連在一起。”
柳宜教心中盤算著。
因此,當他看見這個十六歲的歌妓,心中便產生了一個妙計,只有用色字來破壞玉通的名譽,才能消得心頭之恨,而又神不知鬼不覺。
於是,柳宣教把這個雛妓叫到一旁,問她的姓名。
雛妓回答說:“小女子姓吳,小字紅蓮。”
柳宜教記在心中,當晚酒筵將散,他悄悄把吳紅蓮留了下來。
屬下以為官長要嫖紅蓮,也識做地散去。吳紅蓮以為自己可以討得長官歡心,日後財源滾猿,有人照應,心中也非常高興。
不料,到了夜深人靜,周回沒人的時侯,柳宣教把吳紅蓮叫到他的書房,低聲吩咐她道:“你明日想個辦法,去永月寺內,哄騙玉通和尚上床云雨,事後將所用的証物拿來我這袞交差,自有重賞。”
吳紅蓮一聽,連連搖頭:“要我跟和尚上床?簡稱是不可能!”
柳宣教不悅:“為什麼?你不是妓女嗎?妓女不是隨便和人上床都行嗎?”
吳紅蓮一見長官發怒,不由慌忙解釋:“長官,我是妓女,上床陪客是家常便飯。但是要我陪這個玉通和尚,真是不可能。”
“為什麼?玉通不是男人嗎?”
“他是男人,但是…”
於是,吳紅蓮源原本本告訴長官,這個玉通和尚已登八十多歲,道行高深,根本已經到了化境,她一個小小的妓女,怎會有可能引誘他上床性交呢?
柳宣教一聽,頓時就火了:“什麼你敢違背我的命令?真是狗但包天!”
吳紅蓮嚇得哭了起來:“長官,不是我膽大,實在是我沒有辦法勾引到王通和尚上床。”
柳宣教勃然大怒,毫一拍抬:“告訴你,明天如果你完不成任務,我就叫人把你安個罪名,投入牢中,關你十八年!”
吳紅蓮這下再不敢多嘴了。她出了官府,一路上苦苦思索:“怎麼辦才好呢?”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回妓院去,向她的老初求助。
這老鴇是風月場中的老手,習的是布置色情陷阱,拿手的是色情詭計。
吳紅蓮走到妓院,把情況一一說出。
老鴇一聽,府君的命令,當然不能違抗,但是要使玉通老和尚上當,看起來似乎又不可能。
老鴇是夜一夜不寐,通宵想了一個妙計。
一字一句,仔細教給了吳紅蓮行事。
第二天正午時分,天陰無雨,正是十二月冬盡天氣。吳紅蓮故意穿了一身白色的孝服,手上提若一籃羹飯,出了妓院。
妓院離水月寺路很遠,吳紅蓮步行來到寺外的時候,已經是申酉時分。
正巧此時,風雨大作,吳紅蓮到水月寺山門下:倚門而立。
這個水月寺是個非常偏僻的寺,几乎沒人來往,寺內非常蕭條,吳紅蓮在山門下站了很久,也沒人出入。
風雨打得她渾身濕淋淋,冷風一吹,實在很不好受,她想進寺去避一避。
但是,出門之時,老鴇又吩咐她一定要在天黑的時侯才能進寺,吳紅蓮只好忍耐。
一直等到天黑,只見個老道人出來關了門。
紅蓮上前道了個福,那老道人回禮道:“天住已晚,娘子請回,我要關了門。”
紅蓮突然雙眼淚下,拜那老道人:“望公公可憐,妾在城中住,夫死百日,家中無人,自將羹飯祭奠,哭了一回,不覺天頑雨下,城門已經關閉,我回家不得,只得投宿寺中。望公公慈悲,告知長老,容妾寺中過夜,明早我就告辭,不再打擾。”
紅蓮說罷兩淚交流,拜倒於山門地下,不肯起來,那老道人乃言:“娘子請起,我與你通傳。”
紅蓮見地如此說,便立起來。那老道人關了山門,領著紅蓮到僧房側邊一間小屋,乃是老道人臥房,他教紅蓮坐在房內,自己連忙走去長老禪房裹去秉告,把紅蓮的可憐事說了一下。
玉通和尚聽了之後,便說道:“此乃方便之事,天色已晚,你可教他在偏房中過一夜,明日五更打發她走。”
道人得了禪師的命令,便去安頓紅蓮。
到了夜深,紅蓮聽得更鼓已是二更,正是老鴇告訴她的適當時間,她起了身,走出偏房,寺中冷靜,冬夜之際,更沒人走動。
紅蓮一直走到禪房邊。
那間禪房關看門,房中挂看一盞玻璃燈,明明亮亮,隔著大窗子,她看見長老正在打坐,長老也看見紅蓮。
紅蓮低聲叫道:“長老慈悲為懷,妾身衣服單薄,夜寒難熬,望長老開門,借一兩件衣服,遮蓋身體,否則我一定凍死。”
長老是個善人,道行又高,女人男人在他眼中都是凡人,硬開了門,放紅蓮進去,取了一件禪衣給她,自己上了神床打坐。
紅蓮走到禪床邊深深拜了十數拜,哭哭啼啼叫道:“疼死我了!”
她梗咽號哀,將身靠在長老身邊,哀聲叫疼痛,似乎很凄慘,長老忍口不住,便問她:“小娘子,你為何只顧哭泣,哪裹疼痛?”
紅蓮便說:“妾身肚疼之病丈夫在世時,便會脫衣將妾摟在懷內,將熱肚皮貼著妾冷肚皮,便不疼了。想下到今夜疼起來,又值寒冷,妾必死矣!如果長老肯救我一命,便將熱肚皮貼在我身上,便可救我。”
玉通和尚自恃修行五十二,道行夠高,也不怕女色引誘,便解開納衣,將紅蓮抱在懷中。
紅蓮一見長老上當了,連忙解開自己的衣服,光若下截身體,倒在他懷中道:“望長老連內褲也脫去,將熱肚皮貼緊些,救妾生命。”
長老低頭一看,只見紅蓮赤裸的身體,如花似玉,兩個白白的乳房,誘惑性地顫抖著,下半身毛發黝黑,包圍若神秘的山洞…
男人的生理本能,不知不覺戰勝了五十年的修行,加上缸蓮早已把手伸入玉通的內褲中,不停地抓搔看。
玉通頓時春心蕩漾起來,再也無法克制自己了,不知不覺之間,他的內褲已經被紅蓮扒了下來。
二人摟成一團,倒在床上,紅蓮使出平日在妓院受來的技巧,將玉通和尚服侍得如痴如醉,欲仙欲死。
玉通這才嚐到性交的痛快之處,不由大為後悔,自己白白虛渡了五十年!
小別,二人云收雨散。
紅蓮用口扯下白布衫袖,抹了長老的精液,收入自己袖中藏好。
長老見此情景,心中疑問,再三追問。
紅蓮只好說出柳宣教設計陷害他的真相。
玉通禪師媳罷大驚,悔之不及。
此時天色已亮,長老也不怪紅蓮,叫道人開了山門,放紅蓮出寺。
然後,玉通和尚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新禪衣,自己坐在椅上自殺了。
這個柳宣教雖然破了玉通之色戒,報了怨恨。
但是,就在玉通死之日,他的夫人高氏生下一女。
此女長大之後,成為一個淫妓,因此,有人說是玉通投胎,到來報仇。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