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團錦簇(01-13)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16-10-31 10:38 編輯
第一章 中國小子 上
美國內華達州,沙漠之中有一座突兀的工廠,工廠外是一圈長達上千米的堅
固圍牆,牆上的高壓電網足以讓任何人打消翻越的念頭,僅有的一個入口則被荷
槍實彈的傭兵看守著。幾乎沒人知道工廠裏在生産些什麼,除了內部工作人員,
以及一小股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逼近圍牆的人。
他們是直接隸屬於白宮的特工,代號字母小組。小組成員大多來自海豹突擊
隊,最優秀的隊員會被組織起來接受更嚴格的訓練,再經過殘酷的淘汰考試,最
終只留下二十六個人,按字母表的順序賦予代號,專門解決別人無法解決的難題。
「好了,新任務,快速清理廠區。」領頭的是一個高大的白人,「肯和丹尼
爾,你們負責門口的守衛。」
「等一下,我們不是要支援三區嗎?」說話的人看上去稍微年輕一些,是字
母小組新晉的成員。
「C。K。在那裏,不用我們操心。」
「只有他一個人,這怎麼能行?」
「他可是字母小組的傳奇,皮埃爾。」領頭的白人說道,「你才剛來,慢慢
就會知道他了,或者去找老皮埃爾問一下。」
「是,隊長。」新隊員說道,「我會努力趕上的。」
「我不是讓你趕上他,也沒人能趕上他,從他加入字母小組的第一天,其他
人就只能爭第二了。」隊長拍了拍皮埃爾的肩膀,「他是個中國人,比我們要矮
小,最開始我一點也看不上他,後來他的拳頭可是結結實實給我上了一課。」
「難道C。K。的意思是中國小子?」
「看來老皮埃爾也不是什麼都沒告訴你,等我們完成了任務,我讓他給你簽
個名。」隊長看了一眼手錶,「開始行動,半小時返回,可以任意開火。」
第二天早上,拉斯維加斯的一家旅館內,張文海正在擦拭自己的槍支,昨晚
他一個人幹掉了十七個悍匪,在交火中通訊器被流彈打壞,他無法聯絡隊友,只
能獨自來到事先選好的安全屋。
「嘿,C。K。!」隊長推門而入,身後跟著那名新隊員,「怎麼就你一個?
沒找到看得上眼的女人嗎?」
「下次再有這種任務,你去,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多餘的精力找女人。」張文
海瞟了一眼新隊員,「老皮埃爾還是回去了嗎?」
「受了那麼多傷,也該回去享享福了。」隊長把身後的人往前一推,「他沒
見過你,我帶他來要個簽名。」
「簽名就免了。」張文海把手上的槍遞給皮埃爾,「這把槍送你,我也準備
退出了。」
「你說什麼!」隊長不可思議地瞪著雙眼,「老皮埃爾走了,你再走,咱們
這一屆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怎麼,你怕自己壓不住那幫小子們?」
「你爲什麼要走?總得有個理由吧。」
「我是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賣到美國來的,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隊長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被哈里森教授夫婦收養,這我們都知道。」
「前一段時間我得到了親生父母的消息,他們在中國病逝了。」
「少來!你來美國的時候才四歲,甚至記不清他們長什麼樣子,怎麼可能突
然因爲這個原因離開?」
「好吧,我就知道騙不過你。」張文海無奈地說道,「兩天前我在機場看見
了一個美女,中國人,我準備把她追到手。」
「哈,我就知道。」隊長一臉壞笑地看著張文海,「你說你要睡夠一百個女
人,現在還差多少個?」
「超額完成四個。」張文海說道,「可那些不過是單純的肉體關係,這個女
人不一樣。」
「那好辦,你找過CIA的人了嗎?」
「我在機場聽見了她打電話的內容,其中透露了一點行程安排,我通過航班
資訊一步步查下去,已經掌握了一些她的基本資訊。」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只能祝你獵豔愉快。」隊長剛走到門口,突然回
頭問道,「要是被你睡過的一百零四個女人還想找你,我該怎麼應付?」
「等我在中國安頓下來,我會給你發個地址。」張文海說道,「不過那些女
人都有體面的身份,不可能去中國找我。」
碩渠市,中國北方一座現代化都市,張文海要找的女人就在那裏,她叫賀婉
欣,是廣益集團董事長賀平的獨生女兒。兩年前賀平突發腦溢血去世,賀婉欣便
接手了父親董事長的職務,在她的管理下,廣益集團的市值增長了近三分之一,
一躍成爲碩渠市最大的民營企業。
張文海不喜歡胸大無腦的花瓶,儘管他的枕邊從來不缺少這種女人。某次他
在好萊塢執行任務,一晚上就享受到了六位所謂的女星,然而一夜激情過後,張
文海根本記不住其中的任何一個,他認爲女人之所以吸引男人,是因爲其獨特的
內在,而不是隨意可以修飾的面容。
賀婉欣顯然是張文海心中的完美女性——儘管只是第一印象——但在其他人
心裏未必如此,賀平生前行事風格強硬,甯折不彎的性格導致他樹敵不少,現在
賀平去世,這些人當然會把仇怨算在賀婉欣身上。
「老四,不是說賀平死了我們很快就能收下廣益嗎?」碩渠市一間酒吧的豪
華包廂內,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左手拿著一摞資料,右手彈了
彈煙灰,「怎麼我這次回國,廣益竟然越做越大了?」
年輕人名叫徐城,其父徐繼先是碩渠市知名的民營企業家,與賀平結怨頗多,
偏偏商業頭腦比不上對方,爲此吃過不少虧。
「徐少,我們低估了賀平的女兒。」沙發旁站著的男人看上去比徐少年紀更
大一些,卻一副唯唯諾諾的神情,「那個女人手段太厲害,悄無聲息地拔掉了我
們派去的所有人。」
「我早就說過,讓你們別大意,可有誰聽了?」角落裏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
扶了扶眼鏡,「賀婉欣只要有賀平六成的本事,就足夠咱們頭疼了。」
「楊叔,不至於吧。」徐城把手裏的資料扔在一邊,「就算是賀平,下場也
就這樣,燒成骨灰並不比別人多裝一盒。」
「要說這件事幸好沈進做得乾淨,沒給人留下什麼把柄。」老四說道,「賀
平身邊的人只當他是突發腦溢血,沒人懷疑是咱們暗中下的手。」
「要說別人不懷疑,賀婉欣肯定有所察覺,不然她也不會突然開始內部清理。」
楊叔說道,「不過沒什麼好擔心的,咱們能幹掉她老子,再幹掉她也沒多難。」
「幹掉她?哈哈哈,我只想幹她而已。」徐城緩緩吐出一口煙,「還有她媽,
叫什麼田小豔的,明明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嫩得跟賀婉欣的姐姐一樣,玩起母女
雙飛來不知道該有多爽。」
「等咱們收了廣益,幹賀婉欣也好,玩雙飛也罷,都隨你高興。」楊叔說道,
「但現在還遠沒到時候,我這兩天要去歐洲處理些事情,大概三個月回來,這期
間你們別輕舉妄動。」
「知道了楊叔,沒有您的吩咐,我們絕不動賀婉欣母女。」徐城萬萬不敢違
抗楊叔的話,他才二十六歲,不想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
「另外,你們五個好歹是名義上的結拜兄弟,你仗著你爹的勢處處壓他們一
頭也就罷了,別動不動就搶他們的女人玩,人都是會有怨氣的。」
「楊叔,我沒有搶,他們想巴結我,都是自願把女人送給我的。」徐城扭頭
說道,「你說是不是,老四?」
「是,都是我們自願的。」老四腹部的刀傷還沒完全長好,他不想受二茬罪,
「那些騷娘們一點規矩不懂,就得讓徐少調教調教。」
楊叔搖了搖頭,這個徐少爺比他父親還狠,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幸好他已經
留了後手,不擔心降不住。
「好了,我走了。」楊叔緩緩站起身,從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黑色禮帽,
「記住,在我回來之前,賀婉欣絕對不能招惹。」
「徐少,我也走了。」老四跟在楊叔身後離開。
二人剛走不久,兩名衣著暴露的女子就推門而入,用狗爬的姿勢來到徐城身
邊,熟練地解開了他的腰帶,然後開始去除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圍擋。
「今天換個玩法。」徐城打斷了她們,「等會兒你們不用脫光,兩個人輪流
給我口交,每人三十秒,誰能讓我射出來就算贏,輸了的那個挨十下鞭子,由贏
的人來抽。」
老四並未真的離開,而是悄悄返回包廂門口,沒關嚴的門提供了絕好的錄音
條件,男人的呻吟聲,女人的慘叫聲,都被他清清楚楚地錄了下來。老四不是第
一次做這種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爲有什麼意義,這些東西顯然不能威脅到
徐城,但他就是忍不住要錄,錄完之後還要妥善保存起來。
「折扣機票就這點不好,半夜飛半夜到。」
淩晨五點,張文海獨自一人走在碩渠市的街道上,他需要一個住所,還需要
一份工作,這些必須等到天亮才能解決。張海文今年三十一歲,在字母小組服役
了八年,僅完成任務獲得的獎勵就超過了一千萬美元,按理說應該是個有錢人,
可這些錢他自己並沒有留下多少,大部分都在他失敗的投資專案中打了水漂。
「廣益集團應該就在這附近吧。」張文海看了看手機地圖,他還不太能熟練
閱讀漢字,「往前走,再右轉,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順著地圖的指示,張文海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經過仔細辨認之後,他發現自
己找錯了地方。廣益女校雖然和廣益集團有關,可兩邊直線距離有十多公里,因
爲在地圖搜索結果中比較靠前,張文海又只注意到「廣益」兩個字,誤打誤撞就
走到了這裏。
廣益女校門口貼著一張招聘啓事,張文海用手機照著亮,逐字閱讀上面寫的
內容:「因學校管理需要,特招男保安一名,有意者請預約後前往廣益集團人事
部面試,預約電話……」
學校大門緊閉,不過張文海曾經徒手爬上過十六樓,翻越大門這點難度他還
不放在眼裏。廣益女校實行全封閉管理,此時校內的師生都還在享受著美夢,當
然張文海並不是想去偷窺,他只是覺得門口那張招聘啓事十分奇怪,所以才翻進
校園想要確認一些事情。五分鍾後,張文海再次翻了出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
子,回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門衛,重新打開手機地圖,向著廣益集團總部慢慢走
去。
第二天上午,廣益集團人事部的小會議室內,張文海面對著唯一的面試官,
將自己填了很久的表格遞了上去。
「你這個字……」面試官眉頭緊皺,「姓名是叫張文海嗎?」
「對,我在美國長大,剛回來還不太會寫漢字。」
「職業經曆下面這幾個是英文字母嗎?」面試官把張文海的表格拿得更近了,
「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
「海豹突擊隊。」張文海平靜地說道,「我以前是海豹突擊隊隊員,剛退役
不久。」
「一個海豹突擊隊隊員怎麼想到來應聘保安?」
「我能幫你們解決問題。」
「你說什麼?」
「哦,抱歉,是我節奏太快了。」張文海撓了撓頭,「從頭開始說吧,我看
上了你們的董事長,正好遇上了這個追求她的好機會。」
面試官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十年來面試過不計其數的求職者,像張文
海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當然他也知道憑賀婉欣的魅力,吸引到任何人都不奇
怪,可這種表白方式著實難以理解,難道這個張文海腦子不正常?
「不出所料,我還得慢慢解釋。」張文海說道,「你其實不知道這次招聘的
目的對吧。」
面試官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這次招聘是賀婉欣親自下達的任務,她只說了非
常重要,但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我是在廣益女校門口看見招聘啓事的,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明明有門衛,
爲什麼還要招保安?而且指明了是男保安。」
「女校的門衛也是男的,這有什麼奇怪嗎?」
「第二,明明是招聘啓事,爲什麼既沒寫要求又沒寫待遇?」張文海並未理
會面試官的提問,「第三,廣益集團有自己的網站,我看過了,上面有各式各樣
的招聘資訊,但唯獨沒有這條招女校保安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
「鑒於我正站在這裏面試,這條招聘資訊不是假的,那麼就可以做出一個基
本判斷,不尋常的行爲背後一定有不尋常的訴求。」
「不尋常的訴求?」
「這張招聘啓事貼在女校門口,需要走近才能看清,但既然是女校,一般男
人出於面子不會走得太近,那麼這張啓事是給誰看的呢?」張文海繼續自顧自地
說著,「很簡單,招聘啓事的目標是對廣益女校,或者說廣益集團很關注,並且
想要進來的人。」
「那又怎麼樣?」
「廣益集團只是個民營企業,而且剛剛做大不久,我大膽猜測一下,這或許
和商業間諜有關。」張文海突然向前兩步,彎下腰仿佛是在對著桌子說話,「美
女,我是來追求你的,不準備親眼見見我嗎?」
會議室裏安靜了十幾秒,面試官說道:「你上去吧,董事長在頂樓的辦公室
等你。」
「你不帶我上去嗎?我坐不了你們的電梯。」
廣益集團的電梯需要驗證指紋才能運行,小會議室在三樓,走兩步問題不大,
可大樓總共有三十八層,徒步走到樓頂,即使對張文海來說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
做到。
「董事長說,要是你走不上去,就放棄追求她的想法吧。」面試官心裏有些
幸災樂禍。
張文海並沒有著急,而是保持著一個不快不慢的頻率一層層往上,爬到頂樓
之後,他看了看手錶自言自語道:「十二分四十四秒,體力有點下降啊。」
樓頂只有一間屋子,不用說肯定是賀婉欣的辦公室,張文海禮貌性地敲了敲
門,裏面傳出了動聽的女聲:「門沒關,進來吧。」
張文海推開門,只見賀婉欣身穿無袖的粉紅色連衣裙,靠坐在辦公桌上正在
喝咖啡,頭髮整齊地束於腦後,給人一種成熟知性的美感,裙角和黃色休閑鞋之
間露出半截如玉般無瑕的小腿,不免讓人聯想那長裙下掩蓋著的到底是怎樣一番
美景,雪白的雙臂配上婀娜的身段,張文海很難將目光移向別處。
第一章 中國小子 下
「想什麼呢?」賀婉欣見到張文海之後,突然想稍後再談正事。
「你這間辦公室向外的兩面牆全是玻璃,從外面觀察情況再簡單不過了。」
張文海說道,「窗簾只有晚上才有用,我建議弄一個單獨的隔間出來。」
「不至於吧,我爸在這裡工作了十多年,也沒說弄個隔間。」
「現在局勢變了,否則你也不會貼出招聘啟事。」張文海說道,「我只是粗
略看了一眼,就發現有六七個點可以用普通的望遠鏡觀察這裡的情況。」
「你以前真的是特種兵?」
「當然,所以你設置在桌沿下的微型麥克風我一眼就看見了。」
「這麼說你那些話都是說給我聽的?」
「嗯。」張文海微微點了點頭。
「你就不怕我生出防備之心,以後都拒你於千里之外嗎?」
「顯而易見,我已經和你說上話了。」張文海反問道,「即使我不來,或者
剛才表現得像一個規規矩矩的面試者,難道你就會對我心生好感不成?」
「真沒見過你這樣撩妹的。」賀婉欣緩緩放下咖啡杯,「要是我認為你在騷
擾我,那你準備怎麼收場?」
「撩妹和騷擾根本就是一回事。」張文海說道,「排除過分的身體接觸,同
樣一個動作,長得帥的人就叫撩妹,長成我這樣的就叫騷擾。」
「看來我應該再多加一個攝像頭。」
「我的長相和你預先設想的有差距吧。」張文海說道,「我進來的時候你的
表情就是這麼說的。」
如果顏值的滿分是十分的話,張文海最多也就五到六分,如果不是常年的軍
旅生活所帶來的獨特氣質,恐怕他給賀婉欣的第一印象要大打折扣。
「來談談工作吧。」賀婉欣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遞給張海文,
「原先的門衛要辭職了,你去接替他的工作,這是女校的一些規章制度,你提前
熟悉一下。」
「就這樣?」張文海接過厚厚的資料夾,「我還以為會是某些更有難度的工
作。」
「不要把門衛的工作想得太簡單了,自從廣益女校成立以來,門衛幾乎每半
年就要換一個。」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每個辭職的人都不願意說原因,也許你交接工作的時候能順
便問一問。」
「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別著急,你不是想追我嗎?給你個機會。」賀婉欣從容地坐在椅子上,
「你就在這裡看資料,我還有些工作沒做完,中午咱們一起吃個飯。」
張文海知道賀婉欣想要利用自己,他也樂意被利用,因為他需要時間來熟悉
碩渠市,順便探探賀婉欣的底,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張文海隱約覺得以後的日子
不會太好過,但只要能追到賀婉欣,他回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相比之下一點困
難根本算不了什麼。
碩渠市郊區的一座別墅內,徐城坐在遊泳池邊,左手摟著一位全裸的女人,
豐滿的乳房被肆意捏成各種形狀,紅色的乳頭像櫻桃般挺立著,一個金色蝴蝶型
乳環從中穿過,隨著徐城手的動作仿佛在花叢間翩翩起舞。
女人的表情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她閉著眼躺在徐城懷裡,右手正揉捏自己
的另一個乳房,左手則緊緊夾在雙腿之間,不斷地觸摸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口中
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安靜點寶貝兒,我要接個電話。」
徐城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懷中的女人卻將濕噠噠的左手抽了出來,一臉
哀怨地望著他。誰知徐城突然眉頭緊皺,左手用力將女人推進泳池,隨後一腳踢
在她後背,讓她狠狠地嗆了幾口水,這才接起電話說道:「瘋子,什麼事?」
「徐少,你那邊怎麼了,半天才接電話?」
「沒事,一個騷貨不懂規矩,我教教她。」徐城說道,「你這時候來電話,
是廣益那邊有動靜了嗎?」
「今天一個男人進了賀婉欣的辦公室,一個小時了還沒有離開。」
「知道他的身份嗎?」
「我這邊幾個人都沒印象,已經派人去查了。」
「他們在辦公室裡幹什麼?」
「不知道,賀婉欣給了他很多資料,他就邊看資料邊和賀婉欣聊天,兩人好
像很熟的樣子。」
「不會吧,賀婉欣的親戚朋友就那些,怎麼突然來了個陌生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
「楊叔說在他回來之前不能輕舉妄動,你先盯好了,有什麼事隨時告訴我。」
「是,徐少。」
徐城掛掉電話,抓起旁邊的浴巾擦乾身體,沖樓上喊道:「我出去一趟,晚
上才回來,中午飯不用準備了。」
張文海費力地看完了賀婉欣提供的所有資料,只覺得自己中文閱讀水準突飛
猛進,在字母小組,他雖然所有科目都排第一,但有一項不考試的技能卻遠遠落
後平均水準,那就是語言能力。字母小組每個隊員除了英語,平均都要掌握六七
門語言,張文海卻只會兩門,其中之一還是自己的母語——中文。
「怎麼樣,看完了嗎?」賀婉欣也完成了手頭的工作,「看完了就一起去吃
飯吧。」
「這次不用我爬樓梯下去吧。」
賀婉欣掩嘴一笑,取出一副太陽鏡帶上,背起辦公桌上的包說道:「走吧,
咱們一起。」
二人直接來到地下停車場,賀婉欣的車就在電梯口旁邊。
「呦,特斯拉。」張文海說道,「我在美國也有一輛。」
「我還以為美國軍人都喜歡悍馬。」賀婉欣打開了車門,「要不你來開?」
「我還沒有中國的駕照。」張文海自覺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董事長親自
開車,這機會可不多啊。」
「我帶你去一家我最喜歡的店。」
半小時後,賀婉欣把車停在路邊說道:「到了,就這裡。」
「德克士?」張海文環顧了一圈,似乎只有這一家有東西吃,「我還以為是
比較高檔的地方。」
「哎,對於想你這樣的工薪族來說,這裡已經很貴了好不好。」賀婉欣說道,
「我小時候只要考試成績好,我爸媽就會帶我去吃德克士,對我來說這就是世界
上最好吃的東西,米其林餐廳也比不了。」
「可這就是個速食啊。」張海文心裡這麼想,但並沒有說出來,他知道賀婉
欣其實是在懷念和家人一起吃飯的感覺罷了。
二人點好食物,找到角落裡一張小桌坐下。
「你怎麼不吃?」看見張文海面前的食物一點都沒動,賀婉欣還以為他不喜
歡吃。
「能近距離看你吃飯的機會可不多,我要是光顧著吃不就浪費了。」
「我吃飯的樣子有什麼好看的。」賀婉欣突然臉紅了。
「當然好看。」張文海說道,「而且我這裡正好是最佳欣賞角度。」
「這是公共場所,在哪兒不能看見?」
「這話就不對了,一般人即使想看,出於禮貌也不會一直盯著你。」張文海
突然一笑,「所以你身後七點鐘方向的那個人就顯得十分可疑了。」
「誰?」賀婉欣剛想回頭,就被張文海制止了。
「看,就是那個穿藍色短袖戴眼鏡的人。」張文海打開自己手機的前置攝像
頭,把螢幕沖著賀婉欣,悄悄往外推了一點,「從咱們離開公司,他就一直跟著,
所以這人要麼是我的競爭對手,要麼是你的潛在威脅。」
「你怎麼發現他的?」
「跟蹤水準太爛,我從倒車鏡就發現了,看樣子他還以為自己沒暴露。」張
文海小聲說道,「需要我處理一下嗎?」
「別,就裝作沒發現吧。」賀婉欣說道,「你是我的秘密武器,打草驚蛇可
不太好。」
「好吧,不過從現在開始,你每天上下班必須有我跟著。」
「沒這個必要吧……」
「不行,這事沒得商量。」張文海語氣很堅決,「吃完飯你就回公司,給我
半天時間查一下他們。」
「不用查,我知道他們是誰。」賀婉欣說道,「你知道崇山集團嗎?」
「知道,廣益的競爭對手。」
「嗯。以前碩渠市最大的民營企業是崇山集團,後來我爸創立了廣益,多年
較量之後,現在崇山的規模比廣益很多。」賀婉欣說道,「崇山集團似乎和本地
黑惡勢力有勾結,聽說董事長的兒子徐城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眼鏡男估計和他
脫不了關係。」
「不過就是個小混混罷了,和我對付過的那些真正心狠手辣的人相比不值一
提。」張文海完全沒把徐城放在眼裡,「放心吧,有我在,你很安全。」
「你……殺過人嗎?」賀婉欣小心翼翼地問道。
「殺過很多。」張文海絲毫不隱瞞,「回國前一天我還殺了十七個。」
「那……殺人是什麼感覺?」
「怎麼說呢,一開始感覺很糟,慢慢就習慣了。」
「習慣?」
「你是想說我其實是個冷血殺手對吧。」張文海無奈地笑了笑,「我無法否
認,但你知道殺手的仁慈嗎?」
「沒聽說過。」
「下手要乾脆,減輕目標死前的痛苦;不能當著親友的面殺人;不殺兒童、
孕婦和哺乳期婦女。」
「哼,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如果有人犯下的罪行足以被法庭判處死刑,但員警抓不住他,而且他還會
威脅平民的生命安全,那麼這個人我該殺嗎?」
「為民除害,當然應該。」
「如果這個人有很多手下,他們犯的罪不足以判處死刑,但會阻止我殺死這
個惡貫滿盈的頭目,那麼這些人我該殺嗎?」
「為虎作倀,死有餘辜。」
「我不是很懂這些成語,但我知道這些手下有可能只是生活所迫,他為了給
孩子掙一口吃的,必須去做一些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或者根本什麼都沒做,就被
我取走了性命,這又該怎麼說呢?」
「這……」賀婉欣不知怎麼回答。
「我們在評價一個人的時候,經常會不由自主地貼上一個『好人』或者『壞
人』的標籤,但實際上人是很複雜的。」張文海說道,「你認為我是冷血殺手,
他認為我是無名英雄,雖然各有各的道理,但實際上還是一張標籤而已。」
「你今年多大?」
「三十一歲。」
「這些話……我爸也對我說過。」賀婉欣說道,「他說如果想要客觀地瞭解
一個人,應該如實地記錄這個人的行為,而不要試圖總結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怎麼聊到這方面來了?」張文海率先打破了沈默的局面,「快吃吧,東西
都涼了。」
徐城駕車離開別墅,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永興酒吧,他沒有理會迎上來的服務
員,直接上到三樓VIP區,摘下牆上一個隱蔽的電話說道:「我要見李老闆,
急事。」
兩分鐘後,牆壁緩緩打開一道暗門,徐城側身走了進去。暗門裡是一家地下
賭場,巡場的保安看見徐城,直接將他引進了另一間屋子。屋子裡只有一個中年
男人,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盯著面前的監視器。
「徐少怎麼有空過來了,要不要我叫兩個荷官過來陪你玩玩?」
「免了,你這的女人都被賭徒玩爛了,我沒興趣。」徐城說道,「我剛接到
消息,賀婉欣留了一個男人在辦公室裡。」
「怎麼,這個騷蹄子耐不住寂寞了?」
「要是那樣就好了!」徐城說道,「我懷疑她想趁著楊叔出國的機會對付我
們。」
「那個男人是誰?」
「不知道,瘋子查了半天也沒個眉目,我懷疑這是賀婉欣專門請來的幫手。」
「她僅僅是個暴發戶的女兒,什麼背景都沒有,上哪兒去請幫手?」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徐城說道,「以咱們在碩渠的勢力,就算她能請
來人,咱們不可能連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還有別的消息嗎?」
「我到這兒之前,賀婉欣和那個男人正一起吃飯,就在她常去的那家德克士。」
徐城說道,「我的人正在裡面盯著,怕暴露還沒聯繫我。」
「在一起吃飯……難道是保鏢?」李老闆神情凝重,「不管怎樣,一定要查
出這個男人的身份。」
「要是查不到呢?」
「查不到就是查到了。」李老闆說道,「這說明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咱們
得拿出十二分的認真來對付他。」
第二章 新工作 上
張文海回國的時候,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幾乎什麽行李都沒帶,唯一的手機還
是他上次在中國執行任務時買的,將賀婉欣護送回公司之後,他獨自坐公交來到
廣益女校,和門衛交接工作。現在的門衛老周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實農民,左腿因
爲車禍被截肢,平常的行動都得靠輪椅,四個月前他進城賣菜,沒想到半夜遇見
了小偷,趁他熟睡之際偷走了所有財物,後來賀婉欣見他可憐,就讓他在女校當
個保安,工資雖然不高但也足夠糊口。
「有人嗎?」張文海站在門衛室外喊著。
「你是幹什麽的?」老周搖著輪椅出來,「這�是女校,男人一律不能進。」
「我是來交接工作的。」
「哦,是這樣,你跟我來吧。」
「我聽說每個門衛幹上半年就得辭職,你知道爲什麽嗎?」
「慢慢你就懂了。」老周打開門衛室說道,「這�就是你住的地方,除了放
假,任何人進出都要登記。」
「校內師生外出也要登記嗎?」
「都要登記,學校是全封閉管理,一般情況下不允許隨便外出。」
「還有什麽要做的?」
「每天晚上要巡查兩遍,寢室樓不能進,教學樓可以進。」
「這麽大的學校隻有我一個人巡查嗎?」
「少睡兩個小時,什麽活兒都幹完了。」老周說道,「學校的老闆是個好人,
咱們可得好好幹,不能辜負人家。」
「就這些嗎?」
「這些是必須做的,剩下的事看你靈活把握。」老周敲了敲腿,「我腿腳不
靈便,隻能好好看著門,總覺得每天白吃白住,對不住人家。」
「既然對不住,爲什麽要辭職呢?」
「唉。」老周長歎一口氣,「你別問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送走了老周,張文海這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老周留下的床好像是自己手
工做的,他需要蜷著腿才能勉強睡下,而且他也沒有枕頭被褥,要不是保安室有
空調,他就要直接考慮辭職了。就在張文海思考該如何解決問題的時候,突然聽
到有人在敲保安室的窗戶,轉過頭隻見一名女生上身穿著露臍裝,下身穿著短褲,
腳上是一雙露趾涼鞋,巴掌大的小包斜挎在肩上,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你是新來的門衛嗎?我要出去。」
「理由。」張文海打開門衛室的窗戶,「按照學校規定,學生外出需要有正
當理由。」
「我要出去買書。」女生說道,「明天上課要用,我上次回家忘買了。」
「姓名,班級。」張文海打開登記簿問道。
「餘蓉,舞蹈二班。」
廣益女校其實是職業學校,分爲設計、舞蹈、空乘、模特四個大班,每個大
班又分爲若幹個小班,除了設計班,別的班級都對外形要求較高,所以學校�可
以稱得上美女如雲。雖然剛剛建立不久,但學校憑借強大的師資已經吸引到大量
外地生源,比例甚至超過了本地,爲了管理方便才有師生不能隨意離校的規定。
「舞蹈二班……」張文海翻著手頭的資料,「你們老師是誰?」
「田小豔。」
「嗯,對了。」信息核實之後,張文海讓女生簽了字。
沒想到女生剛走出小門沒多遠,又畏畏縮縮地退了回來,像是看見了可怕的
東西一樣。
「怎麽了?」張海文剛走出保安室,立刻就知道了原因。
校門口站著三個小混混,一人拿著一根木棍惡狠狠地盯著餘蓉。
張文海問道:「他們是誰?」
「我們是龍虎幫的。」沒等餘蓉回答,其中一個混混說道,「她欠我們大哥
錢,說好用初夜還,沒想到趁我們不備竟然跑了。」
「龍虎幫,呵呵。」張文海冷笑道,「回去跟你們老大說,讓他好好上學,
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說什麽!」小混混揮了揮手�的木棍。
「還有你們這一頭紅綠毛,看著跟傻屌一樣。」張文海說道,「以後多看看
優秀的文化作品,少拿腦殘做榜樣。」
「我操!」
校門還沒關上,小混混立刻沖了進來,舉起木棍砸向張文海的頭,但張文海
比他動作更快,飛起一腳直接踢中他的胸口,巨大的疼痛讓小混混連木棍都拿不
住,直挺挺躺在地上倒氣,他的兩名同伴見勢不妙,匆忙扶著他逃離現場。
「打發了,你去買書吧。」張海文饞起因爲驚嚇癱坐在地上的餘蓉。
「可是我害怕。」
「誰讓你招惹他們呢?」張文海說道,「你總不能一直不出校門吧。」
餘蓉小聲說道:「我沒招惹他們,我隻是想買一部新手機,然後他在微信�
聯系我……」
「不用說我也能猜個大概,對方想約炮你卻以爲是獻愛心。」張文海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反正自己做的事就該自己承擔後果。」
「可是我要是落到他們手�,他們會強奸我的。」餘蓉楚楚可憐地看著張文
海。
「看來你心�門清嘛。」張文海說道,「這種手段不是第一次用了吧,沒想
到碰上個狠的,收不了場了。」
「求求你陪我去買書吧,我保證以後不再做這種事了。」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爲什麽要幫你?」
「你……你是學校的保安啊。」
「學校保安保的是學校,不是你。」張文海說道,「難道你殺了人還要我替
你坐牢嗎?」
「可你這麽厲害,龍虎幫那些人打不過你的。」
「要不是剛才他們闖進學校,我根本就不用打,不過嘛……」張文海摸了摸
下巴,「他們老大想要你的初夜,我也覺得你條件不錯,要不然你陪我睡一晚,
我幫你搞定這件事。」
「你無恥!」餘蓉臉漲得通紅。
「不同意你就自己出去吧。」
餘蓉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要不我給你個選項三。」張文海說道,「你把錢還了,我保證他們不再打
擾你。」
餘蓉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我願意還錢。」
「這就好辦了,跟我出去。」
剛出校門,張文海就發現有人盯上了餘蓉,不因爲別的,隻是紅綠毛實在太
搶眼,帶上帽子也擋不住,他領著餘蓉繞了個圈,先去書店買完書,然後兩人一
起出現在紅綠毛的身後。
「嘿,哥們兒。」張文海拍了一下躲在牆邊的小混混,「帶我去見你們老大,
把錢還給他。」
「我們老大不要錢,隻要人。」
「少廢話,要麽帶我們去,要麽我現在打你一頓。」
「別,別動手。」小混混知道張文海的實力,「等我給老大打個電話就帶你
們過去。」
「到了,就是這�。」小混混帶著張文海和餘蓉來到一家黑網吧門口,「老
大在二樓包廂,我帶你們上去。」
「果然是網吧,想來你們也沒別的地方可用。」張文海一邊嘲笑著,一邊催
促小混混走快一點。
包廂�有一個年紀和張文海差不多的人,光著膀子坐在沙發上,胸前問著一
個黑色的虎頭,兩排喽啰分列在兩側,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樣。
大哥模樣的人開口說道:「我叫文濤,聽說就是你一腳把我兄弟踹得站不起
來了是嗎?」
「是我,不過我不是來打架的。」張文海示意餘蓉把剛取的錢拿出來,「她
同意把錢還你,條件是你們不能再糾纏她。」
文濤說道:「這可不行,我要是答應了,龍虎幫的威望怎麽辦?」
「是啊,所以我想了新的條件,錢咱倆評分,妞咱倆一起玩,怎麽樣。」張
文海一把抓住餘蓉,「她是學舞蹈的,身子軟得很,什麽姿勢都擺得出來。」
「你想幹什麽?放開我!」餘蓉驚慌失措,她沒想到張文海竟然有這種打算。
「這個提議不錯,看樣子你也想要入夥吧。」文濤滿臉笑意地說道,「看你
把這個妞帶來有功,第一炮讓你先打。」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餘蓉努力掙紮著,奈何力量差距太大,張文海
的手就像鐵鉗一般牢牢地將她固定在原地。
「哈哈哈,你盡力叫吧,叫得越響幹起來越爽。」文濤說道,「這間屋子隔
音效果好得很,外面無論如何都聽不見。」
這時張文海說道:「不過我得先確認一件事,你這個龍虎幫到底有多少人?
要是太弱了我可看不上。」
「兄弟,哥哥跟你說。」文濤走近張文海,一隻手在餘蓉的屁股上悄悄捏了
一把,「我們龍虎幫共有四十多個兄弟,這附近六條街都是我們的勢力範圍。」
「那你們平時都怎麽做事?」
「那還不簡單,收保護費啊。」文濤又伸手摸了摸餘蓉的臉頰,「嘿,真他
「那他們要是不交呢」
「砸店啊。」文濤說道,「不瞞你說,最近我們剛砸了六家店,下個月就可
以去收錢了。」
張文海把手伸進褲兜�說道:「差不多了,就先問這些吧。」
「那咱們開始吧。」文濤淫笑著撲向餘蓉,沒想到被張文海一把推開,立刻
轉喜爲怒,「你幹什麽!」
「說好我來第一炮的。」
「那你倒是來啊!」文濤像是在提張文海著急,「抓著她這麽久,要是我,
衣服早扒光了。」
張文海微笑著反問道:「口供已經錄完了,我爲什麽要扒她的衣服?」
「什麽口供?」
「就是這個啊。」張文海從兜�掏出手機晃了晃,「錄得可清楚了,一個字
都不差。」
「你他媽耍我!」
文濤從桌上抄起一把小刀,氣勢洶洶地沖向二人,張文海往前走了一步,剛
好把餘蓉護在身後,他左手用力劈向文濤的手腕,小刀應聲而落,隨後右手握拳
直沖鼻梁,文濤重重挨了一下,隻覺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用僅存的一點意志沖
身邊的喽啰喊道:「上!上!打死他!」
狹小的房間不利于一擁而上,在張文海接連擊倒四人之後,剩下的喽啰終于
放棄了繼續打的念頭,他們按照指示雙手抱頭跪在地上,面沖牆壁清楚地聽完了
張文海的報警電話。很快,警察趕到現場,令張文海沒想到的是,領隊的居然是
個美麗至極的女警,雖然穿著普通的警服,但周身散發出的魅力依然不減,特別
是那一雙眼睛,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讓人看上一眼就難以忘懷。
女警先看了看整齊跪在牆邊的小混混,又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身體因
疼痛而不斷扭動的紅綠毛,一臉難以置信問道:「這是你一個人幹的?」
「當然,他們都是爲禍一方的黑惡勢力,我手機�有錄音證據。」張文海說
道,「如果需要的話,你們可以帶回去,把手機卡給我留著就行。」
「不用。」女警沖他擺了擺手,「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很多證據,這次正好
一網打盡。」
「那正好,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哎!等等。」女警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是廣益女校的保安,她是學校的學生。」張文海說道,「我之前在美國
海豹突擊隊服役,你需要檢查我的護照嗎?」
「哦,海豹突擊隊,怪不得這麽能打。」女警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沒事
了,你們回去吧。」
「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去學校找我。」張文海沖女警笑了笑,「要是你能
親自去就更好了。」
返回學校的路上,張文海說道:「怎麽樣,這次教訓對你來說夠深刻了吧。」
餘蓉一邊點頭一邊揉著剛才被張文海抓疼的胳膊。
「你生我的氣嗎?」
餘蓉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要是我不這麽做,他們可不會毫無保留地交代清楚。」
「那你應該提前告訴我,剛才我還真以爲你要……」
「提前告訴你,你能表現得像剛才那樣逼真嗎?」
「哦。」餘蓉還在揉著胳膊,「你怎麽想到這一招的?」
「他們是犯罪分子,不會跟你講道理,所以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就是
無論你做什麽,他們都不可能放過你。」張文海說道,「這樣一來就隻有把他們
送進監獄,等到再放出來你早就畢業了,他們找不到你自然沒辦法繼續糾纏。」
「謝謝你,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我叫張文海。」
「謝謝你,文海哥。」餘蓉突然摟住張文海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輕輕親了一
口,然後飛快地轉身跑向學校。
張文海身高隻有一米七三,對于高挑的餘蓉來說親到嘴唇並不費力,可一來
她的動作實在太快,二來張文海沒有心理準備,所以除了一閃而過的柔軟,別的
感覺幾乎沒有。回到保安室,張文海這才意識到自己睡覺的問題還沒解決,傍晚
時分出去買床也不太現實,他隻好用背包當枕頭,在地闆上湊活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張文海正在保安室�熟悉學校師生的資料,一陣敲門聲傳來,
他習慣性地問道:「誰啊?」
「文海哥,是我。」餘蓉在門外回答道。
「你怎麽來了?」
張文海打開門,發現餘蓉一個人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他,上下打量一番,
他發現餘蓉並沒有穿昨天的露臍裝和短褲,而是換成了中規中矩的短袖T恤和米
黃色長褲,頭發在腦後紮成馬尾,看上去更像一個學生。
「我下課了,怕你一個人無聊,來陪你說說話。」餘蓉走進保安室四處張望,
「天啊,你這�連張床都沒有。」
「怎麽,你要陪我睡覺嗎?」張文海繼續坐回去看資料,「我從網上訂了床,
應該下午就能送過來。」
「今天下午開始,學校要放一周的月假,我等會兒就回家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文海哥,三天後是我十八歲生日,我爸媽要在家�給我辦一個生日par
ty,你也來吧。」餘蓉俯下身子,柔軟的胸脯壓在張文海的後背。
「注意點姿勢,影響不好。」張文海雖然很享受,但餘蓉畢竟還是個學生,
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我就不!」餘蓉把身子貼得更緊了,雙手環抱住張文海,「你肏了我啊。」
第二章 新工作 下
張文海心想,難道這就是之前門衛辭職的原因?對于豔福,他從來不會拒絕,
送上門的女人隻要姿色過得去,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收下,然後用自己過人的天賦
給對方留下銘記終生的快感,但這次情況有所不同,張文海認爲餘蓉並沒有經過
深思熟慮,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就會冷靜下來。
張文海說道:「你先放開,三天之後我去給你過生日。」
「好,這是我的地址。」餘蓉在桌下留下了一張紙條,「中午十二點之前必
須到。」
送走了餘蓉,張文海想要在校園�轉轉,作爲女校�唯一的男性,哪能不好
好利用這個優勢呢?要是運氣好再碰上個像餘蓉這樣的豪放派,可就不止過過眼
瘾這麽簡單了。
張文海正走著,被人從身後叫住:「喂,你是新來的保安吧,老周呢?」
回過頭,張文海看見了三名身穿空姐制服的女生,他回想起自己看的資料,
空乘班分爲四個小班,其中淺藍色制服配裙裝的應該是四班。
「你們是空乘四班的?」張文海說道,「老周昨天就辭職了。」
「切,又走一個。」當中領頭的女生說道,「慧慧,小婷,你們看他怎麽樣?」
「好像還挺強壯的。」左邊女生說道。
「而且也年輕。」右邊女生補充道。
「喂,加入孤芳會吧。」領頭女生說道,「我們三個就是你的入會獎勵。」
「而且全校師生你看上哪個都可以帶上床。」左邊女生說道。
孤芳會,這個名字張文海在美國聽說過,他們是一個跨國犯罪團夥,多年前
遭受中情局特工的打擊,已經銷聲匿迹了。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張文海傾向于相
信這隻是個單純的巧合,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不調查一番恐怕難以安心,
何況面前三位準空姐實在是性感火辣,單是這個理由張文海就無法拒絕。
「你們的意思是,隻要我答應,就可以隨便玩你們?」
「沒錯,隻要你留在學校,我們就永遠屬于你。」領頭的女生用力揉著另外
兩名女生的胸部,三人一起發出陣陣嬌吟,「怎麽樣,動心嗎?」
張文海沖她們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沒興趣。」
「我們三個不夠好嗎?」右邊的女生嘟著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那你想
要田小豔嗎?舞蹈二班的班主任,前幾任保安可都想肏她。」
「隻要你答應,今天晚上我們就把她送到你床上。」左邊的女生說道,「當
然,我們三個仍然隨便你玩。」
魚餌越肥,魚鈎越大,這是張文海始終相信的道理,他基本能夠確定之前幾
位保安的辭職,十有八九和這個孤芳會脫不了關系,但如果和這三名女生說的一
樣,全是這種香豔至極的情節,張文海想不到辭職的理由,所以這個所謂的孤芳
會背後,一定有更多內情。
「今晚就可以?」張文海做出一副懷疑的樣子,「她好歹是個老師,憑什麽
聽你們的?」
「芳芳她爸在教育局當官,老師當然要聽她的。」
張文海指著領頭的女生問道:「你叫芳芳?大名呢?」
「就叫芳芳,我們都不用大名。」左邊的女生拉過右邊的女生說道,「我叫
慧慧,她叫小婷,你就這麽稱呼我們吧。」
「既然你們不用大名,怎麽田小豔就要用大名呢?」
小婷說道:「她是這個學校的老師,當然要用大名。」
「也就是說你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張文海還是套出了一些信息,「你
們是怎麽進來的?」
「管那麽多幹嘛,到底加不加入?」意識到小婷說漏嘴,芳芳狠狠瞪了她一
眼。
「田小豔我沒有見過,也對她沒什麽興趣,不過你們三個倒是不錯。」張文
海說道,「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我當然願意加入,但現在沒有憑證,你們讓我
怎麽相信?」
見張文海快要上套,芳芳又恢複了嬌媚的語氣:「你想要什麽憑證?」
「這個嘛,很簡單。」
說著話,張文海將左手伸到芳芳的裙下,輕輕撫摸著她的大腿,絲襪光滑的
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慢慢地向更深處探去。芳芳一邊裝得很享受,一邊和兩位女
伴進行著眼神交流,她心想男人果然都一樣,略施小計就能上鈎,但她沒注意到,
雖然張文海的左手一直摸個不停,但右手始終垂在身側,絲毫沒有任何動作。
張文海表面上一副色欲攻心的樣子,心�卻明白自己可能已經處于危險之中,
他的右手之所以不動,就是爲了防備有可能的突發情況。芳芳覺得張文海的左手
突然加大了力量,開始在大腿根附近揉捏起來,時不時在臀部抓一下,甚至讓她
有些疼痛,她還以爲是自己魅力難擋,讓張文海把持不住,卻不知道對方真正的
意圖是想檢查她的腿部肌肉,以此判斷是否受過體能上的訓練。
「好,我信了。」確認她們隻會色誘之後,張文海將手抽了出來,「我加入
你們,什麽時候可以進正題?」
「瞧你急的那樣。」慧慧掩嘴微笑,說不出的妩媚,「今天晚上八點,你去
503教室等我們。」
送走三位女生,張文海不敢耽擱,他立刻返回保安室,上網搜索有關孤芳會
的情況,中文英文都搜過之後,他發現網上的信息不比他知道得更多,于是他想,
既然前幾位保安都加入過孤芳會,說不定會留下隻言片語,可惜他一直找到下午
六點,被前來送床的工人打斷,也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不管了,吃頓飽飯,然後去跟她們好好玩玩。」
七點四十分張文海就到了503教室,這�的布置和普通大學教室差不多,
一排排桌椅固定在地上,教室最前面是講桌黑闆和LED顯示屏,三名女生還沒
到,張文海便開始思考起她們的用意。作爲學校保安,教學樓本來就是張文海可
以自由進出的場所,所以他判斷即使有陰謀,也應該和場所無關,而是在人的身
上。
他在美國見過一些很惡劣的行爲,有的人在得知自己感染艾滋病後,就開始
通過社交軟件瘋狂約炮,以此達到報複社會的目的。張文海並不害怕這種人,相
反他還約過幾個,除了因爲他有使用安全套的習慣,還因爲他有特殊的基因。聽
字母小組的隊醫說,張文海體內的免疫細胞缺少了一種蛋白質,而這種蛋白質正
是艾滋病毒攻擊的靶子,所以張文海天生對艾滋病免疫。
還有一種可能是「仙人跳」,這種古老的詐騙手段在世界各地都廣泛流傳著,
但「仙人跳」通常隻有一個女人,更何況這�是女校,總不能做到一半另一個女
人推門進來對張文海說「我們是同性戀,你要賠償我。」之類的話吧。
想了半天,張文海也沒個頭緒,他不知道此時三名女生已經到了教學樓,正
在商量著什麽。
芳芳從手提包�拿出一瓶藥說道:「這是最新一代産品,給他吃下去兩分鍾
內肯定睡著。」
「還是僞裝成萬艾可的樣子嗎?」慧慧看到藥品上印著枸橼酸西地那非片,
不由得歎了口氣。
小婷說道:「芳芳姐,每次都要脫光衣服讓人摸來摸去,幹得興起還得讓人
內射,最後裝成欲求不滿的樣子,我真覺得惡心了。」
「那還能怎麽辦?」慧慧說道,「上頭的命令,你敢不執行嗎?」
芳芳說道:「再忍一下,小婷,做完這次咱們就自由了。」
「芳芳姐,你說上頭這是圖什麽?」慧慧說道,「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控
制住他們,最後什麽都不做又讓他們走了。」
芳芳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別的不要多管。」
慧慧說道:「芳芳姐,八點十分了,上去吧。」
「你們遲到了。」看見三個身穿空姐制服的女生出現在門口,張文海打起了
十二分精神,「說吧,怎麽罰你們。」
「主人說怎麽罰就怎麽罰。」芳芳媚笑著將提包放在地上,走過去用身體貼
住張文海,右手摸在他的褲裆處,「要不先讓我們伺候您更衣?」
「我要速戰速決,上衣就不用脫了。」張文海在T恤�藏了一根甩棍,這是
他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
「好吧,那我們姐妹先脫。」
「不用,制服誘惑沒有制服怎麽行。」張文海說道,「你們穿著衣服,肏起
來才有意思。」
芳芳隱約感覺到這次的目標和往常不太一樣,但她依然對自己的魅力充滿信
心,她擺出一個自認爲最妖娆的姿勢說道:「主人,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麽?」
「當然要幹你們了。」張文海快速脫下褲子,將芳芳的頭按了下去,「先用
你的嘴把我的小兄弟叫起來。」
「啊,好大呀。」芳芳的驚訝發自內心,她隻是因爲上頭的命令,色誘過幾
名保安,並沒有見過多少男人。
中國男人陰莖的平均長度在十厘米左右,直徑大約二到三厘米,張文海以前
的尺寸也差不多,在海豹突擊隊的時候背地�還遭到過一些嘲笑。神奇的是從他
二十二歲進入字母小組開始,陰莖仿佛進入了第二個發育期,長度增加了一倍有
餘,直徑更是增長了兩三倍之多,組員們私下比較過,除了一名身高接近兩米的
非洲裔大漢,就屬張文海能夠「傲視群雄」。
從那之後,張文海就認爲自己在性交方面絕對擁有超能力,他的持久性和他
的軍事素養一直是字母小組的傳奇。當然,隊醫告訴過他性交時間太長並不是什
麽好事,但張文海的情況很特殊,他能憑自己的意志調節時間,既可以是三十秒
繳械的「快槍手」,也可以是保持五十七分鍾記錄的「打樁機」,字母小組的其
他成員對此心服口服,包括工具大一號的非洲裔突擊手。
芳芳努力張大嘴,卻隻能含住大約一半左右,感覺整個口腔都被撐滿了,就
連舌頭都沒有多餘的活動空間,她不禁有些擔心,等會兒正戲開始自己會不會被
插壞。慧慧和小婷看在眼�更覺得不可思議,芳芳掌握著「深喉」技巧,有個自
稱長度十八厘米的保安都能被她一口含到底,而在張文海沒有完全勃起的狀態下,
芳芳的嘴唇距離根部依舊有三四根手指的距離,她們現在隻希望這個男人是個銀
樣镴槍頭,否則今晚的計劃恐怕要泡湯。
兩分鍾後張文海抽出陰莖,將一個安全套交給芳芳說道:「來,幫我戴上。」
「主人,我們都吃過藥了,用不著這個。」芳芳認爲安全套會降低張文海的
敏感度,讓她們的計劃更難以實現。
「這是我的原則,就是破處也要戴。」張文海沈下臉說道,「你要不願意,
我自己戴。」
「主人爲我們著想,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不願意?」
事實上芳芳並沒有使用過安全套,她不知道該怎麽戴。笨拙的手法引起了張
文海的注意,他相信三名女生的行爲並非出于自願,而是有人在背後控制,那麽
自己沒必要將她們幹到半死不活的地步,也許有機會收服她們,問出更多消息。
不規範的戴法會增加安全套破損的風險,張文海幹脆從芳芳手中拿過套子自
己戴上,然後指著講台說道:「趴上去。」
「主人,要不先吃一片這個吧。」站在一旁的小婷突然說道。
看著小婷手中藍色的藥片,張文海心想,難道這就是她們的目的?驗證的方
法很簡單,他對小婷說道:「我不需要。」
「主人,我們三個人很淫蕩的,都希望你能幹得久一些。」小婷的堅持足以
證實張文海的判斷。
心思既然已經不在性上,張文海的陰莖自然軟了下來,芳芳看在眼�,還以
爲是小婷的話冒犯了他,畢竟嘲笑一個男人的性能力很容易觸及他的底線,她正
在想該如何挽回局面,卻看見張文海從小婷手中拿過藥片,反複觀察了一陣說道:
「我吃下這個會怎麽樣?昏迷嗎?」
「這……」
「你們三個一起上,一般的男人肯定招架不住,等弄到他有心無力,你們就
騙他吃這個藥。」張文海說道,「吃下去之後他會昏迷,昏迷了又怎麽樣呢?」
張文海看了看三人,繼續說道:「對了,昏迷後你們就可以拍照,然後以此
來威脅他,一個聽話的保安能幹什麽呢?當然是放特定的人進出學校了。」
「爲了防止一個人時間太久被懷疑,所以每過半年,你們就讓保安主動辭職,
並且替你們保守秘密,然後再對新來的人下手。」張文海見三女都低著頭,知道
自己猜對了,「你們最好把知道的情況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你們,否則單憑這藥
就足以讓警察請你們去聊聊天了。」
第三章 漩渦中心 上
三人見張文海說得很認真,內心隱約都有了些動搖,慧慧小聲問道:「你真
的能幫助我們嗎?」
「那得看你們告訴我多少事了。」張海文把藥片還給小婷,「先告訴我你們
的真名叫什麼?」
芳芳率先說道:「我叫黃婷婷。」
慧慧說道:「我叫高嵐。」
小婷說道:「我叫李瓊雪。」
「我們三人是高中同學,高考完之後我們報名參加了一個夏令營。」黃婷婷
說道,「沒想到這個夏令營完全是騙局,我們莫名其妙就欠下了一大堆外債,還
被拍了裸照。」
「當時參加夏令營的一共十五個女生,全都和我們一樣是剛參加完高考的學
生。」李瓊雪接著說道,「後來夏令營的組織者把我們全部關了起來,每天教我
們怎麼勾引男人,一旦有不順從的舉動就會遭到強姦,有三名女生因為受不了而
自殺了。」
高嵐說道:「三名女生自殺之後,他們對我們的看管更加嚴密,每天仍然逼
著我們學習各種各樣的技巧,不過基本上沒有虐待行為了。」
「你們已經順從了,當然用不著繼續虐待。」張文海說道,「除了你們三個,
還有九名女生呢?」
「我們也不知道。」黃婷婷說道,「後來填報志願的時候,他們強迫我們必
須填指定的學校,我們沒辦法只能照辦。」
高嵐說道:「他們選的學校都是我們把握不大的,結果如他們所料,我們三
人都落榜了。」
李瓊雪說道:「我們按照他們的要求複讀了一年,但沒有參加考試,而是直
接來了廣益女校。」
張文海問道:「你們來的時候,廣益女校成立多久了?」
「剛剛成立。」李瓊雪說道,「我們是頭一年就來了的。」
「你們知不知道那年廣益集團的董事長是誰?賀平還是賀婉欣?」
「賀婉欣。」黃婷婷十分肯定,「廣益女校成立於三年前,賀平五年前就病
死了。」
「五年前?怎麼我查到的是兩年前?」張文海有些糊塗了。
「人是五年前死的,只不過兩年前才辦的葬禮。」黃婷婷說道,「我表姑父
在火葬場上班,賀平在碩渠市也算知名人物,這點小事不可能弄錯。」
「他們家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廣益女校建立的時候,賀平已經死去兩年了。」
「嗯,接著說你們的事吧。」
高嵐說道:「我們來這裡之後,主要就是出賣身體控制保安,這個你都猜到
了,還有一項任務就是和校外的負責人聯絡。」
「你們知道保安放了哪些人進校嗎?」
高嵐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每次見了負責人,他就會讓我們把一封信交給
保安,至於裡面的內容我們不敢偷看。」
「這三年來你們就一直聽他們的?沒想過報警嗎?」
「我們根本不敢。」李瓊雪說道,「負責人說過如果我們報警,吃虧的只能
是我們。」
「他們手上有我們的裸照,還有我們被強姦的視頻。」黃婷婷說道,「我還
親眼看見負責人和幾名員警在一起有說有笑,他們都是一夥的。」
「看起來事情有點麻煩。」張文海說道,「你們想擺脫他們嗎?」
「想,當然想。」黃婷婷說道,「本來這次完成任務之後,他們就會放我們
走。」
「哼,放你們走。」張文海反問道,「你相信嗎?」
「我……」
「別把希望寄託在他們的良心上了。」張文海說道,「回去繼續屈服於他們,
或者死亡,你們選哪個?」
「你是說只有死才能擺脫他們嗎?」高嵐眼光黯淡了不少。
「不,我是想知道你們有多少決心。」
「絕不回去!」相比起高嵐,黃婷婷要堅定很多。
李瓊雪連忙說道:「我也是,絕不回去!」
黃婷婷問道:「慧慧,你呢?」
「我也不像再見到他們了。」
張文海問道:「那你們願意聽我的嗎?」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願意!」
「那你們就先用回原來的名字。」張文海說道,「心理暗示的作用很大,不
要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事。」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孤芳會到底是什麼?」
「控制我們的組織就叫孤芳會。」黃婷婷說道,「可是我們也就只知道一個
名字而已。」
「那你們說能把任意一個師生送到我的床上是真的嗎?」
「假的。」高嵐說道,「這都是芳……不對,黃婷婷想出來的說法,這樣更
能吸引男人。」
「也就是說這個孤芳會的勢力並不怎麼樣,想要混進學校還得先搞定保安。」
李瓊雪說道:「可是孤芳會勢力範圍明明很大,感覺到哪兒都有他們的人。」
「如果是這樣,他們勢力範圍之所以伸不進來,恐怕是廣益的原因……」
張文海心裡已經清楚,孤芳會恐怕就是要對付賀婉欣的幕後黑手,他總有種
預感,碩渠市將要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而賀婉欣就是處在漩渦中心的女人。這
不是張文海樂意見到的事,商戰他不擔心,但是背後捅刀子絕不是賀婉欣一個女
人所能防範的了的,他已經決定要將漩渦引到自己身上,就算不能讓孤芳會轉移
目標,至少也要讓他們分出一部分力量對付自己,張文海堅信主動出擊永遠比被
動防守更有效,這才是保護賀婉欣的最佳方案。
黃婷婷見張文海半天不說話,還以為他對孤芳會的勢力也束手無策,畢竟只
是個普通的保安,就算腦子聰明一些,力量也很有限。
「我不是讓你趴在講桌上嗎?誰讓你過來了?」
「啊?」
「怎麼,剛才喊了半天主人,就準備讓我這麼回去?」張文海伸手一指講桌,
「趴回去,把正事辦完了再說。」
「有沒有個譜啊,正在商量脫身的辦法,怎麼突然來這一出?」黃婷婷心裡
想著,沒敢說出口,而是老老實實地趴在講桌上,把制服裙子向上拉了一些。
張文海把雙手伸進黃婷婷裙子裡,按在大腿上邊摸邊說道:「下午光顧著檢
查肌肉了,這下可得好好摸摸,你的絲襪呢?」
「我們想反正也是要脫光的,就都沒有穿。」黃婷婷呼吸已經有些急促,
「下次一定穿上再讓主人好好摸摸。」
雙手已經搓得有些發熱,張文海終於探索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他也不用眼睛
看,左手熟練地將內褲撥開,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插入到已經有些濕潤的
密道之內,拇指則不停地撩弄著密道口凸起的小肉粒。也不知是因為力度還是頻
率,黃婷婷只覺得明明很普通的動作,卻帶給她異常強烈的刺激,一聲嬌喘不由
自主地沖出了口腔。
「怎麼樣,有個成語叫大巧若拙,你明白了嗎?」張文海的手指每動一下,
就會引起制服下的軀體全身顫抖。
「嗯……明白了……」黃婷婷已經不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主……主人好
厲害……噢……再快一點。」
「急什麼,這種事不能一味求快。」張文海的左手已經抽出裙子,伸進上衣
內,抓住了一隻光滑堅挺的乳房,「孫子兵法不是說其疾如風,其徐如林嘛,只
有輕重結合,快慢相適,才能產生最完美的效果。」
「主人……插進來……用大雞雞……」黃婷婷像一條被牢牢按住的蛇,「我
……受不了……啊……」
「我還沒有找完你的敏感點,你就慢慢享受吧。」張文海再次抽回了左手,
「乳頭不是,鎖骨有一點。」
突然,黃婷婷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人捏住,緊接著一股熱風灌入,奇妙的感覺
像電流一樣從快速蔓延至全身,和兩腿之間本就處在臨界狀態的火熱感碰撞到一
起。
「啊……」
黃婷婷無法描述這種感覺,尖叫著迎來了人生中最強烈的一次高潮,她全身
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趴在講桌上大口呼吸,靠著張文海右手的力量,才沒有癱
軟在地。
「主人,好舒服。」黃婷婷漸漸恢復了一些體力,轉過身親吻著張文海,雙
手一路向下,握住了他再次蘇醒的小兄弟。
「主人,避孕套呢?」
「戴的時間差不多了,不能繼續使用。」張文海說道,「再說我又沒插進去,
不用戴套。」
黃婷婷難以置信,剛剛自己明明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沒想到這只是前戲,
就連身上的空姐制服也只是略微有些亂,即使就這麼出門,也沒人會覺得哪裡不
妥。
看著黃婷婷上下打量的樣子,張文海笑著說道:「我說過,沒有制服還叫什
麼制服誘惑?」
黃婷婷把頭埋進張文海懷中,輕輕角叫道:「主人……」
這一次稱呼完全出自真心,黃婷婷已經徹底認準了張文海,她甚至覺得無論
何時何地,只要張文海需要,她就可以把自己脫得精光,擺出天下最淫賤的姿勢
來。
「這才剛開始。」張文海拿出一個新的安全套遞給黃婷婷,「幫我戴上。」
黃婷婷溫順地蹲下,小心翼翼地取出安全套,她先是深情地親吻了張文海的
陰莖,然後將手裡的「乳膠外衣」緩緩套了上去,動作依然很生疏,不過已經合
格了。
「主人,我準備好了。」黃婷婷站起來之後,地上很明顯留下了一攤晶瑩透
亮的液體。
張文海直接掀起制服裙,露出那條還沒歸位的黑色蕾絲內褲,隨後將黃婷婷
修長的右腿扛在肩上,只見粉紅的肉穴口微微張開,不斷有液體從中流出來。
「你看,它在哭呢,肯定是不想讓我進去。」張文海又在陰唇上按了一下。
「它不聽話,需要主人用力插,噢……」黃婷婷還沒說完,張文海的龜頭已
經鑽了進去,「主人的雞雞好大,好漲啊。」
「要開始了哦。」張文海摟住黃婷婷的腰,用力向前直接捅到了底。
「啊……」黃婷婷發出一聲尖叫,還沒來得及換氣,張文海就開始快速地肏
搗起來。
黃婷婷已經喊不出聲音了,她感覺心跳越來越快,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整
個人輕飄飄的,好像靈魂已經出竅,而且離自己越來越遠。性窒息是很危險的,
張文海可以不用掐脖子就讓女人進入這種狀態,但分寸必須小心把握,極度快感
和生命凋零之間只有一條幾乎看不見的分界線。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張文海把腰往後一退,陰莖幾乎完全抽出,但在黃婷婷
深吸一口氣之後,他再次一捅到底,這下黃婷婷徹底崩潰了,她雙手緊緊抱住講
桌,兩條腿不斷抽搐著,腳上的高跟鞋不知被踢到了哪裡,口中發出的尖叫聲讓
張文海覺得耳膜有點疼。打鐵需要趁熱,張文海一邊保持著抽插頻率,一邊用雙
手進攻剛剛探索出來的敏感點,強行讓黃婷婷保持在高潮狀態,這幾乎是張文海
壓箱底的技巧了,至今為止沒和任何女人能在他的手段下保持矜持。
黃婷婷在張文海停止之後漸漸恢復了意識,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水裡撈出
來一樣,渾身上下大汗漓淋,陰道口附近更是氾濫成災,從中奔湧而出的液體甚
至將制服裙完全浸透,正面和背面都濕了很大一塊,要不是來之前剛剛上過廁所,
她毫不懷疑自己會被幹到小便失禁。
「怎麼樣,還想來嗎?」
「主人這麼強,再來一次就要把我幹死了。」
「你不願意被我幹死嗎?」
「我願意。」回想起剛剛的快感,黃婷婷不假思索地說道,「可我還想一輩
子被主人幹,主人就先放過我,去找他們好不好。」
「那好吧。」張文海指著陰莖上的安全套說道,「幫我取下來。」
「主人又沒有射,好浪費啊。」
「用的時間長了容易破。」
「那就不要戴了。」
「不行,這是我的原則。」
「好吧。」
黃婷婷剛想伸手去取,張文海攔住她說道,「用嘴。」
黃婷婷跪在張文海面前,用嘴一點點往下取,她知道張文海的真實目的,取
下安全套只是個藉口,享受她的口舌服務才是真的。於是黃婷婷使出全身的本事,
花了五分多鐘才完成本來兩秒鐘就可以解決的工作,在張文海讚賞性地拍了她兩
下之後,黃婷婷更是高興得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小孩。
張文海又拿出新的安全套,在李瓊雪和高嵐面前晃了晃說道:「下一個誰想
來?」
高嵐搶先一步從張文海手中奪下四方塑膠袋,邊打開邊說道:「主人,我想
讓你幹後庭。」
「後庭是什麼意思?」
「就是肛門。」
「不行。」張文海果斷拒絕了高嵐,「肛交很容易給女性身體帶來傷害,保
護措施又太麻煩,我不喜歡。」
「可是……」高嵐覺得自己長相不如黃婷婷,身材也差一些,如果不想點辦
法恐怕會被張文海忽視。
「說不行就是不行。」張文海打斷了她,「你真想要的話,自己買電動棒去。」
「對不起主人,我知道錯了。」在裝委屈的方面,高嵐還是比不上李瓊雪,
可能是因為李瓊雪顯得更清純一些吧。
「我已經上過空姐了,你們兩個把衣服脫光吧。」
時間不早,張文海決定速戰速決,在這三個人中,黃婷婷本來就是大姐大,
所以他在黃婷婷身上多費了些功夫。張文海並不喜歡她們,只是有三個死心塌地
隨叫隨到的嫩穴擺在眼前,他很難不將她們收歸己有,至於怎麼把她們從孤芳會
中救出來,他已經大致構思好了。
高嵐和李瓊雪被肏暈之後,張文海又將恢復體力的黃婷婷壓到身下,這一次
他滿足了黃婷婷的願望,沒有使用安全套,而是直接射在她體內,然後摟著黃婷
婷睡在了地上,反正學校已經放假,不會有人來這裡。
第二天上午,張文海躺在課桌上假裝昏迷,配合三名女生拍了幾張照片,他
決定將計就計,讓黃婷婷謊稱任務成功,把照片作為證據交給負責人。其實這個
計畫有可能失敗,到時候三名女生肯定下場悲慘,但毫無疑問在張文海心中賀婉
欣的地位要高得多。
計畫的初衷是這樣的,張文海懷疑孤芳會想要對付賀婉欣,但敵暗我明無法
防備,他覺得如果自己的懷疑為真,那麼孤芳會肯定知道他去過賀婉欣的辦公室,
也知道他和賀婉欣一起吃過飯,如果對方發現他竟然在廣益女校當保安,還誤打
誤撞被抓到了把柄,那麼孤芳會肯定不能無動於衷,只要他們動起來,張文海就
有取勝的把握。
雖然黃婷婷三人可以放棄,但張文海畢竟不願意看到她們尚在花季的人生就
此萬劫不復,所以分開前除了挨個滿足她們之外,張文海還特意交代了幾種情況,
並囑咐她們只要有一種符合,就立刻想辦法回來,至少待在女校能保護她們的人
身安全。
第三章漩渦中心下
賀婉欣這兩天心情很不好,自從上次和張文海分開之後,她總覺得背後有一
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萬不得已她請人在辦公室內做了一個小隔間,將辦公桌整個
圍了起來,開口位置沖著牆壁,沒人能從窗戶外面看到她辦公的情況。
坐在隔間�,賀婉欣感覺很好,她又想到了張文海,說來也奇怪,自己明明
見過那麽多精英男士,怎麽那些人加在一起還沒有一個張文海給她的印象深。
「反正女校放月假,他也沒什麽事做,幹脆再找他出來吃個飯吧。」賀婉欣
心�想著,不自覺撥通了張文海的電話。
「哦……主人……輕一點……」
一連串女人的呻吟聲從聽筒�傳來,賀婉欣臉上一紅,還以爲自己打錯了號
碼,但隨後張文海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賀董,什麽事?」
「你在幹什麽?」賀婉欣羞中帶怒地質問道。
「肏屄啊,或者叫打炮,文雅一點叫做愛。」張文海絲毫不避諱,「我剛才
手機不小心滑落,還以爲你聽見了。」
「你……」賀婉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算了!沒事!」
「混蛋。」賀婉欣挂了電話,自言自語道,「還說要追我,竟然當著我的面
做那種事。」
賀婉欣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生氣,她明明對張文海毫無感覺,隻是在利用他,
怎麽知道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要知道,自從賀平
去世之後,賀婉欣不隻一次在家門口發現奇怪的物品,比如用過的跳蛋,或者拙
劣的PS裸照,這些東西她都能一笑置之,爲什麽會對張文海的行爲感到氣憤不
已呢?
「算了,不去想他了。」賀婉欣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家常。
母親正在外地旅遊,正是賀婉欣給安排的團隊,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母親的
情緒一直不是很好,賀婉欣甚至想要不要再給她物色一個伴侶,或許能讓母親心
情好一些。
廣益女校保安室內,李瓊雪潔白的嬌軀上到處都是被張文海抓出來的紅印,
她側躺在床上,享受高潮餘韻的同時用衛生紙擦拭著胸口的精液,張文海則坐在
旁邊聽她帶回來的錄音。
「他們沒有懷疑你們吧。」張文海對自己的幾乎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應該沒有,你說的那幾種情況一個都沒有發生。」李瓊雪說道,「回去之
後發生的事我們都盡量錄下來了,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和我預想的情況差不多,沒事。」
「那下次誰來送東西呢?」李瓊雪勉強坐了起來,「她們兩個也都很想念主
人。」
「下次讓高岚來吧。」張文海把內存卡收進了抽屜,「跟她說必須穿連褲絲
襪,不能穿內褲。」
「小騷貨肯定高興壞了。」李瓊雪笑容十分清純,和她在床上的表現簡直判
若兩人,「可惜一次隻能來一個,又要對不起婷婷姐了。」
「沒事,快了十天,慢了一個月,你們就能一起回來。」張文海說道,「到
時候我再一起疼你們。」
「主人,明天是餘蓉的生日吧。」
「嗯,我還沒想好給她送什麽禮物。」
「那還不簡單,送她幾次高潮,她肯定喜歡得不得了。」李瓊雪從後面抱住
張文海,一對巨乳在他背上蹭來蹭去。
「別瞎說,她才剛滿十八歲。」
「可是我們三個也就比她大了三四歲呀。」李瓊雪閉上眼,仿佛沈浸在男人
強有力的心跳聲之中,「不如我和你打個賭,要是明天餘蓉不把她送給你肏,等
我們三個一起回來,你玩她們的時候我不參與。」
「那估計你要輸得很慘了。」
「是你要輸了。」李瓊雪親吻著張文海的臉頰,就連胡渣的摩擦對她來說都
是很好的享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
「差不多回去吧,時間久了容易被懷疑。」
「嗯。」李瓊雪不情願地穿好衣服,臨走之前還不忘回頭說道:「等我們回
來,要和餘蓉爭寵的噢。」
白色別墅�,徐城躺在沙發上,身邊很罕見地沒有女人,他手�拿著兩張照
片,正在梳理自己手上的線索。
「徐少。」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青年從樓上走了下來。
「瘋子,怎麽樣,那女人夠味不?」
「徐少調教出來的,當然沒問題,尤其那張小嘴,嘬得我差點早洩。」
「哈哈哈,你果然會玩,她的嘴可是全身上下最舒服的地方了。」徐城拍了
拍瘋子的肩膀,「說正經的,你看那天在賀婉欣辦公室的男人是不是他?」
瘋子拿過照片看了看說道:「沒錯,就是他,你從哪弄到的正面照?」
照片中的張文海閉著眼睛,顯然是從黃婷婷她們帶回去的照片�截取的。
「我也不知道,是另一條線給的。」徐城無奈地說道,「咱們這種級別果然
在孤芳會�還是毫無分量啊。」
瘋子看著照片問道:「楊叔什麽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楊叔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聯係不到他。」
「賀婉欣絕對不能動嗎?」
「楊叔下的命令,你不怕死就去動吧。」
「我雖然叫瘋子,可沒有真的瘋。」
「我也沒瘋。」徐城說道,「操,真想把賀婉欣弄過來調教調教,看看她在
床上是不是也那麽高冷。」
「徐少,這個男人以前是幹什麽的?」
「不知道,怎麽突然這麽問?」
「女校附近有個龍虎幫你知道嗎?」
「一群小混混而已,怎麽了?」
「被警察連窩端了。」瘋子說道,「聽傳聞,似乎是這個男人憑一己之力挑
了他們。」
「不會吧,他不過就是個學校保安而已,個子還沒我高,龍虎幫的文濤一個
能打他三個。」
「這難道是賀婉欣放的煙霧彈?」
「我讓你調查他的背景,還是沒結果嗎?」
「沒有。」瘋子搖了搖頭,「這人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按說賀家的
人際關係咱們也掌握了七七八八,可都和這個男人無關。」
「他剛來碩渠就見了賀婉欣,我不信他們沒關係。」徐城說道,「李老闆說
過,要是查不出來,就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對付他。」!
「可這樣一來,賀婉欣那邊的人手勢必要減少。」
「沒辦法,總得分個輕重緩急。」徐城說道,「你去查一下,看看龍虎幫是
不是被他挑了。」
「如果是呢?怎麽辦?」
「我他媽怎麽知道。」徐城突然暴躁起來,「誰能一個人挑了龍虎幫?你能
嗎?」
「文濤好歹當過兵,如果真有人能在他的地盤挑了他,我想一定也是個當兵
的,還得是特種兵。」
「他媽賀婉欣怎麽會認識個特種兵?靠賣屄嗎?」徐城突然冷靜了下來,
「不對,他不可能是特種兵。」
「何以見得?」
「你看這張照片。」徐城指著照片上張文海的眼睛說道,「眼睛是閉著的,
說明在睡覺,哪個特種兵睡覺的時候能被人這麽近拍下照片?」
「明白了。」瘋子說道,「如果我查出來真是他挑了龍虎幫,那說明這�面
一定是賀婉欣在搗鬼。」
「先別急,瘋子。」徐城又拿出一張照片,「航空公司來了個新貨色,聽說
是個雛,前期工作都做好了,你把她接回來,老規矩,你前我後開了她。」
「現在的妞兒怎麽都這麽傻?每一個都覺得自己可以合法賣淫。」
「讓我收拾兩天,保管她不敢提錢的事,而且一見著咱們就得乖乖撅起屁股。」
「接過來還送到『空姐之家』嗎?」
「當然,先讓那幫前輩給她講講流産的感覺,要不然她還以爲自己是個大小
姐呢。」徐城說道,「每次治公主病都得先幹到懷孕,我都快煩透了。」
瘋子拿著照片仔細打量著,半天才開口說道:「這個妞我好像見過。」
「不可能吧,她應該是第一次來碩渠。」
「奇怪,在哪兒見過呢?」瘋子撓著頭,苦苦思索著,「臉是這張臉,衣服
不是這身衣服。」
「聽說她參加過某個比基尼小姐大賽,你是不是在電視上見過?」
「對了,就是比基尼。」瘋子說道,「我就說嘛,肯定見過她。」
「既然這樣,等咱們開苞的時候就給她換上比基尼。」徐城說道,「上身肯
定得光著,下身穿個白的吧,沾上血顯眼。」
「行,我去了。」
傍晚,徐城剛從光溜溜的女人身上爬起來,又接到了瘋子的電話。
「送到了?」徐城一巴掌拍在女人身上,「十七歲就這麽騷,老子得好好開
發開發。」
「徐少,她是警察。」瘋子顯然已經慌了神,「『空姐之家』沒了,我差點
被槍打死。」
「什麽!」徐城騰地站了起來,「會牽扯到咱倆嗎?」
「不知道,手下撤得快應該不會,可那些空姐見過咱們,萬一說了怎麽辦?」
「手下撤了就好,空姐們不會說的。」徐城很有自信,「她們當中最長的被
我玩了四年,最短的也有三個月,這期間一直都在正常工作,她們有無數報警的
機會,可哪一個不是下了班乖乖回來挨肏?」
「那接下來怎麽辦?」
「你挨個聯係那些空姐,給她們另外買個地方,再放她們三天假,當作口風
緊的獎勵。」徐城說道,「另外再查查看,那個假冒空姐的警察是誰,老子預定
的女人,非開了她不可。」
譚麗麗郁悶極了,自己辛辛苦苦摸排了一個多月,還親身犯險才救出的空姐
們,居然一口咬定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強迫,她不明白爲什麽有女人甯願送上門讓
男人侵犯,也不願意向警方尋求幫助。
「要不然我去找他吧。」譚麗麗想起來一個人,「他連龍虎幫都能對付,也
許知道原因吧。」
譚麗麗換好便裝,對著鏡子欣賞起自己前凸後翹的身材,明明是比基尼小姐
大賽的冠軍,卻偏偏要穿寬大的警服,所以下班之後,她最喜歡的就是白襯衣和
黑色包臀裙,可以將她的性感和清純完美結合起來。
張文海剛看到門口站著的美女時,隻覺得有點眼熟,直到看見那雙眼睛,張
文海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小警花嗎?怎麽這個時候來找我?」
「原來你還記得我。」
「當然了,像你那麽美麗的眼睛,我怎麽可能忘。」張文海把譚麗麗請進屋
�,「小警花,我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
「我叫譚麗麗,你好。」說著譚麗麗伸出了手。
「張文海。你好。」張文海和譚麗麗一握手,立刻發現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
警花受過格鬥訓練,手上能感覺到力量。
「你來找我是龍虎幫的案子嗎?」張文海倒了一杯白開水,他不喜歡喝飲料。
「不是,是另一件案子。」譚麗麗詳細講述了解救空姐的始末,從她發現線
索,一直到不了了之,也不管張文海能不能聽明白,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那些空姐不承認,沒有主訴案件就進行不下去了,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譚麗麗說得口幹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你說她們怎麽
那麽傻?」
「很簡單,因爲害怕。」張文海突然繞到譚麗麗身後,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
住她的脖子,「脫衣服。」
「你想幹什麽?」譚麗麗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
「臉這麽漂亮,我想看看你身子什麽樣。」張文海把刀向下壓,幾乎要刺破
譚麗麗的皮膚,「把襯衣扣子解開。」
「好,你別沖動,我解。」譚麗麗信以爲真,一邊安撫張文海的情緒一邊思
考脫身辦法。
沒想到譚麗麗剛解開第一個扣子,張文海突然放下刀說道:「這就是害怕,
明白了嗎?」
「你到底想幹什麽?」
「剛剛外面有巡邏的警察,可你並沒有大聲呼救,而是聽了我的話準備脫衣
服,爲什麽你甯願讓我得逞也不向警察求助?」張文海說道,「因爲我的刀就架
在你的脖子上,如果你呼救,最多和我同歸於盡,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要是我剛才真的喊了怎麽辦?」
「那說明你當不了警察,趁早換份工作吧。」
第四章 進展 上
「講道理不能好好講嗎?非得一驚一乍的。」譚麗麗剛剛的確被嚇住了,
「你是說除非我抓到背後威脅她們的人,否則救不出那些空姐。」
「道理是這樣沒錯。」張文海說道,「但是這個案子你別跟進,轉給一個男
員警吧。」
「為什麼?男員警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
「也許吧,但你是個女人,那些空姐也是。」張文海說道,「你根本不知道
自己面對著什麼樣的對手,現在他們肯定已經把你視作重點目標了。」
「我不怕。」
「先別急著下結論,我來告訴你他們會怎麼對付你。」張文海緩緩說道,
「你會被他們抓住,然後鎖在一間小屋子裡,經歷無休無止的強姦。無數的男人
會在你身上發洩欲望,要是再遇上有特殊嗜好的人,你還免不了受傷。」
「哼,他們也就這點手段了。」譚麗麗不屑地說道,「就算我被抓住,也不
會變得和那幫空姐一樣。」
「你以為她們只遭受了這些嗎?」張文海隨意翻著書,「那些空姐還能正常
工作,說明她們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如果僅僅是我剛才說的那些,意志力稍
微強一點的人都不會服從他們。」
「那你說,有什麼方法能夠既不造成嚴重傷害,又能摧垮她們的精神?」
「對付男人不太容易,女人嘛,倒還真有個簡便易行的方法。」張文海說道,
「他們會強姦到你懷孕為止,過一段時間再給你強制流產。」
「這樣做有用嗎?」
「我沒體驗過,不知道。但我在美國服役的時候,認識一些中情局的女特工,
她們會直接參與戰鬥,而且經常在國外活動。」張文海說道,「這個方法就是她
們和我說的,為了避免自己任務失敗受到同樣的折磨,這些女特工都通過手術摘
除了子宮。」
譚麗麗沈默了很久,毅然說道:「我還是要跟進,要是那麼多女人都受過這
種折磨,我卻什麼都不做,良心過意不去。」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挨肏嗎?」張文海沒見過這麼軸的人,他一步步逼近
譚麗麗,「與其落在別人手裡,不如先讓我爽爽。」
「可以。」譚麗麗的話反而讓張文海愣住了,「只要你肯幫我,想對我做什
麼都可以。」
「你沒發燒吧。」張文海摸了摸譚麗麗的額頭,「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員警如果不能保護市民的安全,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我又沒說不讓你管,只是讓你把案子移交給男員警。」
「如果對方真像你說的那麼兇狠,難道男員警就不會有危險了?」譚麗麗義
正言辭地說道,「擔心自己的安危就讓同事去冒險,難道這是你們海豹突擊隊的
宗旨嗎?」
「好吧,我無法說服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否則就算我要坐牢,也得
把你關起來。」
「你說吧。」
「你在跟進案子的過程中,任何行動,不管多緊急,都必須先問過我。」
「你決定幫我了?」
張文海扶著額頭說道:「看見美女就心軟的毛病我得改改了。」
其實張文海內心裡很欣賞譚麗麗,如果能剷除孤芳會的話,她應該能做一個
很好的員警,可按照碩渠市當前的形勢,譚麗麗這種思想簡單的人根本應付不了,
張文海只好選擇在背後支持她。
「小警花,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張文海說道,「你說只要我肯幫你,
想做什麼都行。」
「當然算數。」譚麗麗眼珠一轉,「不過你就這樣隨口一說,我哪知道你是
不是真心的,萬一我把你伺候爽了,你翻臉不認怎麼辦?」
張文海表情很怪異,歎了口氣對譚麗麗說道:「你看我像那種見了女人就上
的人嗎?」
「像。」譚麗麗認真地說道,「你又有色心,又有色膽,要是以後碩渠發生
強姦案了,我第一個就會把你列入嫌疑人。」
「這你就不用考慮了,只要報了案,一定跟我沒關係。」張文海說道,「嚴
格意義上來講,在美國的時候我強姦過二十多個人,可是沒有一個願意指控我,
很多人甚至多次主動找我求歡,我在這方面有超能力。」
「那剛才你說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你也會用在女人身上嗎?」
「當然不會,性愛是為了讓雙方快樂,而不是通過虐待對方來滿足自己。」
譚麗麗心裡說道:「說的那麼高尚,還不是盡想一些下流的事。」
「聊聊你吧。」張文海說道,「除了你的名字,我對你還一無所知呢。」
「我有什麼好聊的,警校畢業直接當了員警。」
「你父母做什麼工作?」
「我爸是員警,我媽以前是空姐,生了我以後辭職當起了全職太太。」譚麗
麗說道,「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對這個案子這麼上心了吧。」
「他們也住在碩渠嗎?」
「他們去世了。」譚麗麗說道,「三年前他們出去旅遊,結果大巴車翻了,
我爸和我媽一起,在車輛著火以前救出了所有人,但他們倆沒逃出來。」
「三年前?」張文海對這個時間點非常敏感,「你知道那會兒你爸在辦什麼
案子嗎?」
「他的工作從來不帶回家,但我記得他和我媽提起過一個名字。」譚麗麗仔
細回想著,「三個字的,像是個什麼團體。」
「孤芳會?」
「對,就是這個,你怎麼知道?」
「據我所知,這應該是碩渠市目前最大的一隻幕後黑手。」
譚麗麗不解地問道:「你才剛來幾天,怎麼比我知道得還詳細?」
「我幹掉的犯罪團夥比你見過的都多。」張文海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你能
讓我看看過去的案卷嗎?」
「沒問題,我偷偷帶給你,不許聲張。」譚麗麗問道,「你想看什麼案子?」
「關於賀平的。」張文海說道,「就是廣益集團前董事長,民營企業家。」
「好,我回去找找,什麼時候給你?」
「明天晚上吧。」
「我還有一件事。」譚麗麗猶豫半天還是說了出來,「我想拜你為師,跟你
學特種兵的本事。」
「很累的。」
「我以前軍訓的時候也很累,沒關係,我受得了。」
「我是說跟我上床很累的。」
「流氓!」譚麗麗紅著臉說道,「三句話就暴露你的本性了。」
「你這是讓我義務勞動啊。」
「今天下午去機場接我的人好像是個小頭目,可惜剛才讓他跑了。」譚麗麗
說道,「只要你幫我抓到他,我就陪你睡一晚,公平吧。」
「你總得讓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吧。」
「大概二十多歲,帶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譚麗麗說道,「可惜我
問他名字他沒有說。」
張文海拿出手機,找到裡面一張照片,指著問道:「是他嗎?」
「對,就是他。」
這是張文海和賀婉欣一起吃飯時,跟蹤他們的那個人,兩條獨立的線索彙集
在一處,張文海基本確定他要對付的只有一個孤芳會。
「怎麼樣算抓到他?查清身份,查到住址,還是必須送到你手上才算?」
「當然要送到我手上了。」譚麗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要是能做到
前兩條,我也有福利給你。我可是比基尼小姐冠軍哦!」
「成交。」張文海說道,「不過我得慢慢來,你還是先把賀平的案卷給我看
看吧。」
餘蓉的生日到了,張文海答應過要跟她一起慶祝,事到臨頭卻有些不敢去,
一方面他的確沒有買禮物,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李瓊雪說過的話,女人看女人通常
要更準一些。張文海對餘蓉不能說完全沒有想法,畢竟是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孩,
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妥,左思右想他決定先去餘蓉家,然後再想辦法說服她。
張文海特意晚到了十分鐘,按響門鈴的瞬間,他發現屋內居然靜悄悄的,除
了有人跑來開門,似乎沒有別的聲音。
「文海哥,你遲到了。」
餘蓉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絲質睡衣,臉上化了淡妝,仔細一聞還有少許香水味。
張文海不禁想到了字母小組的隊長,他是個鑒別香水和紅酒的行家,跟張文海這
種「盲鼻子」完全不同。
「進來吧。」餘蓉拿出一雙拖鞋,仔細地擺好,「就穿這雙吧,和我的是情
侶款。」
「怎麼就你一個人?」張文海還以為自己弄錯了時間,「不是說有生日pa
rty嗎?」
「騙你的,嘻嘻。」餘蓉沖他做了個鬼臉,「我爸媽都在外地做生意,一年
也難得回來一次,這次生日只有你陪我過嘍。」
張文海不知道怎麼了,事先準備好的臺詞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看來無論怎
樣的道理,都敵不過女生的溫柔一刀。
「文海哥,來吃飯吧。」餘蓉拉著他在飯桌前坐下,「這些菜都是我自己做
的,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都說世界上只有美國人和英國人最不懂欣賞美食。」張文海說道,「你找
我來嘗菜可是找錯人了。」
菜肴很精美,張文海看得出來,其中一些估計要一大早就開始準備,他忽然
覺得有些愧疚,就像是小時候自己闖了禍,還因為哈里森夫婦的說教而大發雷霆
一樣。張文海最受不了別人對他好,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為人處世也比較
自我,但同時又很敏銳,仿佛能洞察周圍的一切,如果身份交換一下,他絕對不
會為余蓉精心準備一桌子菜。
想到這裡,張文海說道:「餘蓉,不好意思,我也沒想著給你買個蛋糕。」
「我不喜歡吃蛋糕,奶油太膩了。」餘蓉說道,「咱們先把這些吃完,我還
準備了一道主菜,到時候再讓你看。」
「這幾天你都怎麼過的?」吃飯的時候張文海習慣於找點話題。
「文海哥,說起來還是因為你,以前我總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利用男人的色
心到處占人便宜,以不勞而獲為榮。」餘蓉說道,「上次那件事之後,我徹底明
白了,自己工作掙的錢才能花得踏實。」
「這就對了,也不枉我冒的險。」
「所以我找了一份兼職的家教,每個月的月假都有事情做,掙到的錢節約一
點夠我自己花,不用再問父母要錢了。」
「你教人跳舞嗎?」
「廣益女校也學文化課的。」餘蓉說道,「我主要教人英語。」
「你知道嗎,我剛回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職業也是英語老師。」張文海
說道,「但我只有高中學歷,估計工作不好找。」
「你要是當上老師,我就見不到你了。」余蓉給張文海夾了一塊肉,「那我
肯定會落在文濤手裡,現在肯定不是在家裡過生日。」
說起文濤,張文海還有一點在意的事。滅掉龍虎幫只是他臨時想到的辦法,
並沒有詳加思考,但這件事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擔心自己會不會暴露得
太早,以至於給局面帶來意料之外的波折。
張文海的擔心並非毫無道理,在永興酒吧三樓的地下賭場內,徐城再一次見
到了李老闆。
「你是說這個男人憑一己之力挑了龍虎幫?」李老闆拿著張文海的照片,兩
條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錯不了,瘋子找到了一個在醫院養傷的嘍囉,他說挑了龍虎幫的就是這個
保安。」
「文濤……我記得是個退伍兵吧,他手下那些人也都練過兩下子。」李老闆
緩緩吐著煙圈,「別說是保安了,就是員警,沒有十幾二十個人也不可能弄得過。」
「瘋子推測,這人可能是特種兵出身。」
「特種兵?」
「我也不知道賀婉欣從哪兒認識的,反正只要他還活著,肯定會對咱們的計
劃有阻礙。」
「把賀婉欣那邊的人全調回來,專門對付他。」
「怎麼對付?」
「先盯著,硬來的話咱們的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李老闆說道,「抓緊時
間把沈進找回來。」
「他要真是特種兵,誰來了也沒用。」徐城說道,「沈進是有槍,可要是失
手……」
「找沈進回來只是以防萬一。」李老闆說道,「我們當中可能有內奸,我這
邊篩了一半,你回去也好好排查排查,重點是表面言聽計從的女人。」
「為什麼?」
「昨天半夜老三跟我說他在房間裡發現有人偷聽,沒抓到現形但是從背影看
肯定是個女人。」
「老三回來了?」
「剛回來。」李老闆說道,「你想他的老婆了?」
「不敢,老三是唯一會找我拼命的人。」徐城搖了搖頭,「況且我有言在先,
只要已經結婚或者願意結婚的,我一概不碰。」
「呦,沒想到徐少爺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你也不用嘲諷我。」徐城說道,「除了長輩,孤芳會裡我只會在意三個人
的想法,一個是你李老闆,一個是瘋子,還有一個就是老三。」
「那沈進呢?」
第四章 進展 下
「那沈進呢?」
「這個人不愛金錢,不近女色,而且只聽楊叔的命令,就像台機器一樣。」
徐城說道,「他對我來說既不是威脅也不是助力,可有可無罷了。」
「哦對,還有一件事。」李老闆拿出一摞檔遞給徐城,「浮光莊園就快建
好了,你那邊的女人就位了嗎?我聽說昨天你的『空姐之家』讓員警給抄了。」
「小問題,不影響。」徐城說道,「浮光莊園搞得這麼高調,不怕出事嗎?」
「那塊地誰也不願意要,咱們花錢買下來政府高興還來不及呢,誰會跟GD
P過不去?」
「可那畢竟就是個高檔妓院,就算實行會員制,也保不齊有誰嘴不牢。」徐
城說道,「對我來說『空姐之家』是個教訓,以後還是小心點好。」
「安全問題自然有上面的人操心,咱們做好分內工作就行。」李老闆說道,
「關鍵還是廣益,廣益拿不下別的都白搭。」
「唉,楊叔偏偏這個時候去歐洲。」
「徐少爺,我有句話,要是你不認同就當沒聽見。」李老闆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想沒想過擺脫楊叔的控制?」
「你瘋了!」徐城猛地站了起來,壓低聲音說道。
「我瘋沒瘋,全看你的態度。」李老闆慢悠悠地說道,「你敢說你對楊叔的
雙胞胎女兒一點也不動心?」
餘蓉家裡,二人已經吃完飯,正在一起收拾碗筷,餘蓉臉上一直掛著微笑,
眼神幾乎完全離不開張文海。
「你不是說還有一道主菜嗎?」張文海洗完了碗,和餘蓉一起坐在沙發上,
「什麼菜這麼神秘,還不端出來?」
「就在你面前啊。」余蓉伏在張文海的肩頭,「文海哥,我跳舞給你看好不
好。」
說著話,餘蓉打開了客廳的音響。
「LinkinPark?」畢竟是張文海最喜歡的樂隊,剛聽到前奏就反
應過來,「他們的歌也能跳舞嗎?我還以為會是更柔和一些的。」
「好好看著嘛。」
伴隨著強烈的節奏,餘蓉跳起一支熱舞,動作倒是不難看,只是身上穿的睡
衣是在有些搶鏡。餘蓉轉過身,背對著張文海搖動身體,睡衣並不能很好地展現
身材,但若隱若現的臀部輪廓還是讓張文海挪不開眼。
再次轉回來的時候,張文海發現餘蓉竟然解開了睡衣的扣子,隨後做出的舉
動更加驚人,她突然脫掉上衣扔給張文海,雙手高高舉起,沒有半分的扭捏。餘
蓉穿著一件情趣內衣,黑色的皮革只包住了胸部以下的部分,兩個堅挺白嫩的乳
房隨著音樂上下跳動,粉紅色的乳頭傲然屹立,在空中畫出一道又一道優美的弧
線。
張文海徹底傻了,多年的軍事訓練在此時完全沒有作用,他只能呆呆地坐在
沙發上,看著余蓉邊扭動邊脫下褲子,露出未著寸縷的下半身。稀疏的毛髮守護
著尚未綻開的嬌花,張文海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隨著音樂漸漸結束,餘蓉緩步走到沙發前,岔開腿坐迎面坐在張文海大腿上,
用極盡魅惑的聲音說道:「文海哥,讓我做你的女人吧!」
張文海這才緩過神來,連忙說道:「別這樣,你還小。」
「可你已經幹過女校的學生了啊。」余蓉向前一趴,胸部兩團軟肉直接住張
文海,「我們年齡都差不多,為什麼能肏她們卻不能肏我呢?」
「你怎麼知道?」
「放假那天晚上,我回學校拿東西,看見五樓一間教室的燈亮著。」餘蓉說
道,「雖然被窗簾擋住了,看不見裡面的具體情況,但我能聽到有女生在尖叫,
而且是很舒服的那種聲音。」
「這能說明什麼?」
「女校裡只有你一個男人,當時你不在保安室。」余蓉拉起張文海的手放在
自己胸前說道,「文海哥,我不管你有幾個女人,我也想成為其中一個。」
「為什麼?以你的條件明明可以找一個更好的男朋友。」
「文海哥,沒有人比你更好了。」余蓉直接吻上張文海的嘴唇,兩人的舌頭
交纏在了一起。
張文海也不再矯情,雙手托著餘蓉的屁股,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
「文海哥,我身子軟,什麼姿勢都能擺得出。」餘蓉雙腿在半空中劈成了一
條橫線,「文海哥,用力肏我吧。」
張文海雙手在餘蓉的腿上遊走,時不時捏上一下,就惹得她渾身一激靈。
「真是個極品,敏感點這麼多。」張文海索性專注於兩條美腿,他想先讓餘
蓉感受一下初步的高潮,「騷貨,沒被別人肏過吧。」
「沒有……啊……我只讓……啊……只讓你肏……」
還沒摸幾下,張文海左手劃過餘蓉的膝彎,立刻就感覺到了劇烈的抖動,他
沒想到餘蓉這麼快就進入了狀態,連忙把右手滑到大腿根,輕撓兩下之後用力拍
在她的臀瓣上。
「啊……」餘蓉感覺下體一陣收縮,美妙的感覺讓她把腿牢牢盤在張文海的
腰上,「呼……文海哥,我好舒服,這就是高潮嗎?」
「這才剛開始,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張文海讓餘蓉岔開腿跪在沙發上,身體向後反折,腦袋枕在茶幾邊緣,他自
己則騎跨在餘蓉身體上方,一手一個握住了胸前兩團肉球。
「嗯,軟中帶硬,不愧是青春期少女。」張文海手上微微加力,同時觀察著
餘蓉的表情,「謔,光摸乳房周圍都有感覺啊,你也太淫蕩了。」
「我只對文海哥淫蕩。」余蓉強忍著刺激說道,「我胸部太小了,摸起來不
舒服吧。」
「哪的話!」張文海拇指劃過乳頭,餘蓉忍不住呻吟出聲,「大有大的好處,
小有小的優點,要是所有女人都一樣,還有什麼好玩的。」
張文海越來越驚訝于餘蓉身體的敏感程度,擔心餘蓉提前進入高潮而達不到
應有的強度,他暫時放棄了對雙乳的進攻,解開餘蓉身上的皮衣,在腰腹部進行
著探索。
「文海哥,好癢。」餘蓉不禁笑出了聲。
「好,我不碰你這裡。」張文海不想破壞自己的節奏,重新把皮衣系上,雙
手又回到餘蓉胸前撫摸了起來,「這樣舒服嗎?」
「嗯。」餘蓉紅著臉輕輕答應道。
張文海試探了一番,發現餘蓉的敏感點主要集中在腿部,上半身只有胸前敏
感,別的地方都無助于提高舒適度,乳頭則是「導火索」,必須在高潮前一刻連
續刺激才行。
既然位置有限,張文海只能從手法上想辦法,好在這方面他是行家,每一下
該用指尖還是手掌,該點按還是揉搓,該用力還是該輕撫,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
中。
「嗯……嗯……」
隨著張文海兩手越來越熱,餘蓉漸漸閉上眼享受起來,明明只有乳房被摸,
小腹部的快感卻越積越多,隱隱到了爆發的邊緣。在完全放鬆的情況下,人身體
上任何感受都能從表情中觀察出端倪,這本來是中情局審訊的技巧,被張文海學
來用在了床上,而且在原來的基礎上另有發展。
時機已經成熟,張文海用拇指和中指夾住餘蓉的小櫻桃,輕輕地來回搓撚,
突然向上一拉,同時食指從尖端劃過。強壓著叫聲,餘蓉再次爆發了,整個上身
擡起,向後彎成弓形,整整十幾秒才軟了下去。
「小心!」張文海用手墊在餘蓉的腦後,這才沒讓她倒下時直接磕在茶幾上,
「這種姿勢太危險,下次不用了。」
「文海哥。」餘蓉伸開雙手,「抱我。」
「咱們去床上吧。」張文海一把抱起余蓉向臥室走去,「我要來真的了,這
次會比剛才激烈得多。」
余蓉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她把頭放在張文海的肩上,小聲說道:「文海哥,
我幫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不行,結婚以前的性行為必須有保護。」
「可你有那麼多女人,會和我結婚嗎?」
「會。」張文海的承諾無疑讓餘蓉一陣暗喜,可是後半句話卻讓她既好氣又
好笑,「估計沒有結婚證,但肯定有婚禮。」
張文海把餘蓉放在床上,又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避孕套,對餘蓉說道:「你幫
我戴吧,我來教你怎麼用。」
「我可是第一次,你不想好好感受一下嗎?」
「跟第幾次無關,這是我的原則。」
「哦。」
余蓉幫張文海脫掉褲子,看見陰莖的瞬間,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天啊,快
趕上我手腕了!」
「怎麼,害怕了?」張文海輕輕撫摸著餘蓉的頭髮,「不想做就算了,我不
會強迫你的。」
「誰說我害怕了。」餘蓉手口並用,想讓張文海完全勃起。
「差不多了,先把套子戴上吧。」張文海指揮道,「先捏住前面,把空氣排
乾淨,不然用的時候容易破。」
餘蓉慢慢學著,成功幫張文海戴好避孕套,然後她左右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這樣不難受嗎?」
「肯定不如不戴舒服。」張文海說道,「不過為了避免風險,這點損失可以
接受。」
「哦,那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躺好挨肏!」
張文海把餘蓉身子放平,整個人壓了上去,他的上衣沒有脫,裡面藏著的甩
棍不小心硌了餘蓉一下。
「你衣服裡面是什麼?」餘蓉好奇地問道。
「甩棍,我拿來防身的。」
張文海乾脆脫了上衣,餘蓉看見一根一尺來長的金屬棍被固定在上衣裡,掉
到地上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音。
「哇,你的肌肉真好看。」餘蓉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張文海的胸肌,「可是這
些疤有點嚇人。」
「上半身是人的要害,所以最容易受到襲擊。」張文海說道,「這個世界上
有好多人想要我的命呢。」
「可你這麼厲害,不怕他們對不對?」
「那當然。」張文海突然開起了玩笑,「你那天要是缺錢了,就一刀殺了我,
有人願意出一億美金買我的命呢。」
「我男人真厲害!」余蓉臉上寫滿了自豪。
趁著餘蓉注意力被轉移,張文海趕緊瞄準目標,狠狠地刺了進去。
「啊……疼!」
「沒事的,只不過是你太緊張,把漲當成了疼。」張文海說道,「處女膜上
沒有神經組織,除非損傷了陰道粘膜,否則刺激不到痛覺神經的。」
「可我感覺身體要裂開一樣。」餘蓉的眼角還掛著兩滴眼淚。
「你只是還不太習慣。」
張文海輕輕吻著餘蓉,一隻手撩撥她的乳頭,另一隻手不斷刺激著腿上的敏
感點,腰部配合著動了起來。餘蓉的呼吸變得粗重,雙手死死抓著床單,兩條腿
看似無力地垂在床邊,但肌肉卻是緊繃著,多年舞蹈練習形成的優美線條一覽無
餘。
一次,兩次,三次,到後來餘蓉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經歷了幾波高潮,她只
能瘋狂叫喊著,配合張文海擺出各種姿勢,在更換安全套的間隙恢復一點體力,
然後瞬間又被抽得乾乾淨淨。
餘蓉驚訝地發現,雖然自己已經瀕臨極限,張文海卻一直沒有射精。直到最
後一次高潮,餘蓉感覺全身都沸騰了,張文海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她受到的刺
激越來越強,像是某個開關被打開了一樣,高潮的時間也因此被延長了十多秒,
在她幾乎昏死過去的時候,張文海才終於發洩出了自己的欲望。
恢復神智的餘蓉像只溫順的貓,用嘴巴清理著張文海陰莖上殘留的液體,然
而當她望向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時,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張文海把餘蓉摟在懷裡,「後悔了嗎?」
「我明明是第一次,為什麼沒有出血?」余蓉依然帶著哭腔,「我真的是第
一次,你相信我好不好。」
「嗨,就為這個呀。」張文海說道,「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學的性知識,不過
大約三分之一的人初夜不會見血,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真的嗎?」餘蓉止住哭聲,擦了擦眼淚,「可你們男人不都把處女血當成
純潔的象徵嗎?」
「那都是封建時代的事了。」張文海忍不住把玩起餘蓉的右乳,「反正對我
來說呢,處不處都一樣,兩個人全身心的投入才最重要。」
「文海哥,你睡過很多女人吧。」餘蓉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張文海摸起來
更順手。
「在美國我睡過一百零四個,回國之後你是第四個。」張文海並未隱瞞。
「一百零四個!」餘蓉驚訝道,「你是播種機嗎?」
「覺得我很花心嗎?」
「是挺花心的。」餘蓉說道,「不過我覺得無所謂,反正你這麼厲害,就算
再多女人,總有機會輪到我。」
「你可能不相信,我第一次睡女人,不到三十秒就繳槍了,而且繳槍之後怎
麼也硬不起來。」張文海回想起了剛進字母小組的那段時光,「男人之間經常會
聊這種話題,那時候他們一直嘲笑我,差點讓我害怕女人。」
「真的啊。」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性能力越來越強,在只射一次的前提下,我
最多可以同時滿足六個女人。」
「文海哥,要不你上了我老師吧,我可以幫你。」餘蓉說道,「我看田老師
整天悶悶不樂的,如果能像我剛才那麼爽,心情應該會好起來吧。」
「你是說田小豔?」張文海想起黃婷婷三人說過的話,「她很漂亮嗎?好多
人都想肏她。」
「當然漂亮了。」餘蓉說道,「你沒聽過廣益女校三大女神嗎?」
「沒聽過。」
「腿美胸大氣質佳。」餘蓉說道,「腿美指的是空乘一班的夏音,胸大是說
模特二班的楚冰,氣質佳就是我們舞蹈二班的班主任田小豔。」
「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想見見她。」懷裡摟著一個,嘴上卻說著另一個,這種
事恐怕也只有張文海才能做得出來。
「田老師都快四十歲了,可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平時不怎麼化妝就比我們
好多同學更好看呢。」
「她沒結婚嗎?」
「應該沒有。」餘蓉說道,「她經常在舞蹈室待到很晚,有老公的女人不會
這樣吧。」
正聊著,張文海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一看是賀婉欣的號碼,立刻接起來說道:
「賀董,什麼事?」
「張文海,你快過來,這兒好多人。」賀婉欣聲音很慌張,讓張文海覺得事
第五章 變招 上
「我得馬上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張文海認為賀婉欣處境不妙。
「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沒事,你好好休息。」
「我可以去學校找你嗎?」
「當然可以。」張文海飛快地穿好衣服,輕吻了一下餘蓉。
下樓之後,張文海叫來一輛車飛快地趕往廣益集團,沒想到半路會遇上堵車。
是人為設計的嗎?張文海來不及多想,拉開車門跑完了剩下的兩公里路程。
「我來晚了嗎?」張文海並未看見賀婉欣的身影,他開始觀察現場,以判斷
到底發生過什麼。
「嘿!」有人在後面拍了他一下。
幾乎出於本能,張文海一把抓住肩膀上的手,同時轉過身提起膝蓋朝人影撞
了過去,等他看清賀婉欣的臉,這才停下了動作。
「你幹什麼!」賀婉欣用力揉著手腕,「抓得我疼死了。」
「不要在我身後拍我。」張文海完全沒有好臉色,「這種玩笑很危險。」
「誰知道你反應那麼大嘛!」賀婉欣的手依然疼得擡不起來,「我還好心好
意給你買來飲料,全灑了。」
「對不起。」張文海從地下撿起紙杯,「還剩下一半,可以喝。」
「算了。」賀婉欣拿過紙杯,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是我不好,下次不會
了。」
「手還疼嗎?」張文海拉起賀婉欣的手看了看,「腫這麼大可能骨裂了,我
帶你去醫院。」
「怎麼去啊。」賀婉欣疼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開你的車,我拿到國內的駕照了。」張文海說道,「大使館出面效率就是
高。」
「你還認識駐華大使?」
「機緣巧合。」張文海輕描淡寫道。
扶著賀婉欣坐上車,張文海才開口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我發現附近堵車了,就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賀婉欣說道,「沒想到你
竟然跑了那麼長一段路。」
「也就是說你什麼事都沒有。」
聽出張文海有些生氣,賀婉欣沒敢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說起來也巧了,你怎麼總是在我肏屄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呢?」張文海說道,
「還好這次已經完事了,要像上次一樣被你活活打斷,你說我得多鬱悶。」
「你混蛋!」賀婉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下車,我自己去醫院!」
「坐好!」張文海呵斥道,「我還沒弄清這次堵車是不是人為設計的。」
「人為設計?」
「你能不能對自己的安全上點心?」張文海說道,「你知道碩渠市現在有多
少人想對付你嗎?」
賀婉欣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張文海了,他應該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可又毫
不隱瞞他和別的女人之間的關係,這算哪門子的追求技巧?他難道以為自己能容
忍別的女人存在?
賀婉欣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淡淡說道:「去醫院吧。」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張文海看清了堵車的原因,原來有三輛車連環追尾,交
警正在處理現場,好在另一個方向是暢通的,不影響他們去醫院。
「能不能告訴我,和你發生關係的女人是誰?」賀婉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
要問這個問題。
「女校的學生,叫余蓉,上次那個叫李瓊雪。」
「還有兩個?」賀婉欣感覺自己的觀念被顛覆了,「你不是說要追求我嗎?」
「是,但兩者之間沒有關係。」
「你覺得我可以忍受你有別的女人?」賀婉欣問道,「如果我答應做你女朋
友,你能和她們斷絕來往嗎?」
「不能。」
「那按你的邏輯,我也可以去找別的男人嘍?」
「當然可以,只要做好安全措施就行。」
「操,你他媽就是個人渣。」這是賀婉欣第一次說髒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
怎麼了。
「法律只規定了夫妻雙方彼此忠誠,又沒說男女朋友也一樣。」張文海反問
道,「我不太懂中國的法律,難道有哪裡不對嗎?」
「那你準備和誰結婚呢?」
「一起啊。」張文海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可以只和你領證,這樣就不算重
婚罪了。」
「你腦子有病吧。」賀婉欣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張文海,「你還想建個後宮
不成?」
「我是這麼打算的,而且她們都同意了。」
「那兩個女生都同意了?」賀婉欣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清醒的。
「不是兩個,是四個。」張文海說道,「如果你也同意的話,就是五個。」
「鬼才同意!」賀婉欣再次發怒了,「你放棄追求我的想法吧!」
雖然說得決絕,但賀婉欣畢竟還是有一絲好奇的,廣益女校的學生看起來和
別的女人也沒什麼不同,怎麼就會同意張文海這種變態的要求呢?如果只有一個,
賀婉欣勉強還能理解,可一下四個,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原因,要知道張文海來
碩渠才五天時間,這速度實在快得不可思議。
直到醫院,賀婉欣也沒再和張文海說過一句話,她大腦已經變成了一堆漿糊,
作為一名十九歲就從沃頓商學院畢業的天才,賀婉欣感覺自己以前所學的東西一
點用都沒有,她無法理解身旁這個男人,甚至產生了「要不要試著和他交往一段
時間」這種詭異的想法。
「到了,你自己能上去嗎?」張文海的話將賀婉欣拉回現實。
「不用你管!」賀婉欣其實已經不生氣了,但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
「那好吧,你自己上去,我去腦外科看一下,等會兒來找你。」
張文海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賀平在廣益集團突發腦溢血,一定會被送到這家
醫院搶救,但他不準備直接找大夫詢問,畢竟沒有一個好的理由,誰也不可能將
病人的情況告訴一個無關的外人。
張文海另有辦法,他在新聞上看到過,這家醫院的腦外科屬於王牌科室,平
日裡掛號非常困難,因此也就催生了職業號販子,這些人常年待在醫院,又沒什
麼道德底線,給點錢應該就能套出不少消息。
很快,張文海找到了號販子,他沒有賀平的照片,而且美女往往更容易給人
留下印象,所以他拿著賀婉欣的照片向號販子打聽情況,並用三百塊錢換來了一
條重要的情報:若干年前賀婉欣曾經出現在這裡,可惜對方記不清到底是哪一年
了。
這對張文海來說已經很好了,賀婉欣曾經來過這裡,說明賀平當年的確是在
卷,他應該能把當時的情況還原個七七八八。
打聽完情況,張文海去找賀婉欣,剛好看見她手上纏著繃帶在和醫生告別。
「沒事,就是軟組織挫傷,沒傷到骨頭。」醫生本來整跟賀婉欣說話,看見
張文海突然劈頭蓋臉數落起他來,「你說你這個人,人姑娘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
氣,手都傷成這樣了也不陪著一塊兒上來,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
張文海看見賀婉欣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就知道她和醫生說了些什麼,既
然她還有心情惡作劇,說明自己的追求大計不僅沒有泡湯,反而機會更大了。
「對不起醫生,剛才我接了個電話。」張文海伸手摟住賀婉欣說道,「走吧,
親愛的,不生氣了。」
賀婉欣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剛才在醫生面前幾乎聲淚俱下的控訴,這下反
而在阻止她拒絕張文海。
「抱夠了吧。」二人走到車旁,賀婉欣冷冰冰地擺脫了張文海,「送我回去。」
開車回到公司,張文海說道:「你右手這個樣子,吃飯不方便吧。」
「不用你管,回去找你的女學生去。」
「那行,我走了。」
張文海轉身就走,賀婉欣將「站住」兩個字硬生生憋了回去,然而等到男人
的背影徹底消失,她又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麼這麼嘴硬,絲毫不肯放下一點面子。
雖然很不情願,但賀婉欣不得不承認,她對張文海並非毫無感覺,即使遠沒達到
產生好感的地步,她也想多和張文海待一會兒,而不是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
室裡。
其實張文海也想陪著賀婉欣,畢竟這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但他還有更
重要的事,孤芳會一日不除,他就一日別想得到安寧。回到保安室,張文海驚訝
地發現黃婷婷、高嵐和李瓊雪三人居然都在那裡,毫無疑問,她們一定被發現了。
張文海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高嵐說道:「十分鐘前吧。」
「被發現了嗎?」
「是,我們今天上午被分開問話了。」高嵐說道,「和主人預想的一樣,負
責人問了我們當晚的細節。」
「好在我們有準備,沒當場露出馬腳。」李瓊雪說道,「我們想起主人的話,
就立刻回來了。婷婷姐一開始不願意,我們只能強行把她帶回來。」
「怎麼回事?」
「對不起主人,是我太不小心了。」黃婷婷說道,「我偷聽的時候被人發現,
差點沒跑掉。」
「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為什麼不想回來?」
「反正他們什麼也問不出來,我覺得沒有危險。」黃婷婷說道,「我不想打
亂主人的計畫。」
「危不危險輪得到你來判斷嗎?」張文海提高了聲調,「你敢不聽我的話,
就得受罰。」
「是主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黃婷婷心裡美滋滋的,張文海在乎她,這
是莫大的好消息。
張文海摟住高嵐和李瓊雪,對黃婷婷說道:「就罰你在旁邊看著好了。」
「不要……」黃婷婷話剛說出口,被張文海一瞪立刻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摟著兩個女人坐到床邊,張文海突然問道:「你們知道廣益三女神嗎?」
「知道啊,腿美胸大氣質佳。」高嵐搶著說道,「主人想要她們嗎?」
「夏音和田小豔不好說,但楚冰很容易弄到手。」李瓊雪說道,「她在學校
裡看著正經,其實是個援交妹。」
「你怎麼知道。」
「我親眼看見的,就在學校旁邊的賓館裡。」李瓊雪說道,「她和一個男人
在房間裡,脫了上衣讓對方摸胸呢。」
「那好啊,咱們把她叫過來,也讓主人摸一摸。」黃婷婷說道,「她那對奶
子得有G罩杯吧。」
「我們以同學的身份去,她肯定不會答應,弄不好還得翻臉。」高嵐說道,
「我覺得咱們得找到她援交的聯繫方式,這樣才能把她叫出來。」
「該怎麼找呢?」
「我知道一個網站,上面說不定會有。」高嵐說道,「這樣吧主人,我要是
找到了她的聯繫方式,就立刻告訴你。」
「你這麼積極,是想討好我吧。」張文海刮了一下高嵐的鼻子,「既然這樣,
我就先從你開始吧。」
「主人你看。」高嵐沖著張文海分開雙腿,「連褲絲襪,沒穿內褲,和你吩
咐的一樣吧。」
「不錯。」張文海看見高嵐的絲襪上已經有了些許水漬,也不多說話,直接
就翻身將她壓在床上。
保安室內的春光持續了將近四個小時,到後來黃婷婷也加入到戰鬥之中,可
惜獲勝方還是張文海,這也是他回國後最盡興的一次,三個女人嘴角都掛著白色
液體,齊刷刷昏倒在床上。張文海則一邊用絲襪美腿過著手癮,一邊開始調查跟
蹤自己和賀婉欣的那個眼鏡男,他需要改變計畫,即使黃婷婷她們沒有當場暴露,
集體出逃的行為也會讓對方反應過來。
現在社交網路如此發達,就連恐怖分子都有自己的社交帳號,偏偏人們又喜
歡自拍,所以想要保護個人資訊實在很難。搜圖引擎並沒有讓張文海失望,眼鏡
男的微博被他找到了,從微博上無法直接查出姓名和住址,張文海只好放棄三具
美妙的肉體,回到桌前一條條翻看眼睛的微博,想從他發佈的內容中尋找線索。
其實這樣做有風險,在張文海檢查眼鏡男微博的時候,他自己的社交帳號也
會隨之暴露,但他手機裡有一款軍用級別的反追蹤軟體,就算是讓員警來查,也
只能得到一堆全球各地的虛假IP,不用擔心身份暴露,就算眼鏡男再仔細,也
只會知道一個陌生人訪問了他的微博而已。
一般人在拍照的時候,總會不經意拍下一些標誌物,除非像張文海這樣受過
專業訓練的人,才能拍下沒有任何可追蹤資訊的照片,字母小組的人管這種行為
叫「拍假照」。眼鏡男顯然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張文海把照片中的標誌物找出,
挨個在地圖上搜索,然後用筆標在實體地圖上,起初沒什麼規律,隨著翻看的照
片越來越多,地圖上的點漸漸呈現出明顯的分佈趨勢,張文海十分興奮,以至於
身後站著個人他都沒有意識到。
「你在幹什麼?」高嵐在他身後看了半天,只覺得他在寫奇奇怪怪的記號。
「醒了。」張文海一拍自己的大腿,「坐上來。」
第五章 變招下
高嵐除了腿上的絲襪什麼都沒穿,如果他坐在張文海腿上,外面路過的人有
伸出雙手抱住了張文海的脖子。
「這是我們特種部隊會用到的一種速記方式。」張文海指著地圖說道,「這
上面的點、線、圈等等標記都有各自明確的含義,組合起來之後可以表示非常豐
富的意思。」
高嵐指著地圖上一塊圈起來的區域問道:「那這一塊表示什麼?」
「這表示他多次在下午四點經過了這片區域。」張文海說道,「所以我可以
推測這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
「你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那是碩渠市的歡樂窩,知道的市民一般都叫老鼠區。」高嵐說道,「清純
處女走進去,淫蕩婊子走出來,基本上就是這樣。」
「你去過?」
「沒有,一般人不敢去那裡。」高嵐膩聲說道,「不過主人去的話,一定可
以大殺四方。」
「不過就是個治安差的街區罷了。」這種地方張文海在美國見過很多,「什
麼人會經常路過那裡呢?」
「那裡只有晚上才可怕,白天和市里別的地方沒兩樣。」高嵐說道,「我高
中的時候每天上學放學都會路過,就因為這個原因我們高中連晚自習都沒有。」
「那你知道老鼠區附近有多少能住人的社區嗎?」
「總共就兩個,剛好背靠背挨著。」高嵐說道,「我記得有位攝影師前段時
間在那裡搞了個街拍,他的微博上應該有很多照片。」
在高嵐的幫助下,張文海找到了攝影師的微博,看著足足一千多張照片,他
覺得頭有點大,不過刻苦訓練出的敏銳目光還是讓他發現了關鍵的線索。
「你看,照片的角落裡,是個穿制服的空姐吧。」
「我看看。」高嵐湊近螢幕仔細看了看,「這應該是正規的航空公司制服。」
「錯不了,眼鏡男肯定就住在那裡。」張文海抓住高嵐的雙乳用力揉捏著,
「大獲全勝,功勞有你的一半。」
「主人,還有點疼……」
傍晚時分,張文海和三女一起吃著晚飯,席間的小動作自然少不了,可她們
還沒從下午的潰敗中完全恢復,高嵐更是多吃了一次小竈,總體上並沒有太出格
的舉動。送走三女之後,譚麗麗如約而至,穿著和昨天完全一樣,只是多背了一
個小包。
張文海問道:「是給我的案卷嗎?」
「不是。」譚麗麗說道,「根本就沒有賀平的案卷。」
「怎麼回事。」
「他是自然死亡的。」譚麗麗說道,「不過我從同事那裡幫你問到了不少情
況,你想知道什麼?」
「賀平到底什麼時候死的?」
「五年前,在自己的辦公室突發腦溢血,等到秘書發現送到醫院已經來不及
了。」
「他的家屬是兩年前舉辦的葬禮?」
「沒錯。」
「為什麼?」
「因為他女兒接班的時候才剛剛二十歲,由於擔心她無法在公司裡建立威信,
就暫時隱瞞了這件事。」
「是他家屬主動要求隱瞞的?」
「是,但賀平的死亡證明顯示的時間是五年前,這個改不了。」
「行,多謝你了。」張文海說道,「你讓我查的眼鏡男,我查到他的住址了。」
「這麼快!」
「這上面寫得很詳細,只不過沒有門牌號。」張文海遞給譚麗麗一張紙,
「別忘了你說過的報酬。」
「你怎麼查到的?」
「有穿制服的空姐去過。」張文海說道,「肯定是被眼鏡男叫去陪睡的。」
「也可能人家就住在那裡呀。」
「相信我,絕對錯不了。」張文海說道,「不過你抓的時候要小心,免得打
草驚蛇。」
譚麗麗打開了紙條,眉頭一皺說道:「他怎麼住在那種地方?」
「你也知道老鼠區?」
「當然知道。」譚麗麗說道,「我好幾次向上級報告,想去那裡整頓治安,
可惜都被駁回了。」
「你上級是為了你好。」張文海說道,「想要整治老鼠區,還得從孤芳會下
手。」
「我走了。」譚麗麗收起紙條,「我明天就帶人去抓他,只要抓住就過來付
給你報酬。」
沒什麼事可做,張文海又開始在校園裡閒逛,突然他發現一間教室亮著燈,
便輕手輕腳地走了上去,想弄清楚裡面的人究竟是誰。按說學校放了月假,就算
有不回家的師生,此時也應該待在宿舍樓,張文海白天離開過,他擔心學校裡會
不會進了不該進的人。
靠近開著燈的教室,張文海聽見裡面傳出女性刻意壓低的呻吟聲,難道有人
在偷情?可他沒聽見第二個人發出的聲音,那麼可能性幾乎就只剩下一種了。這
間教室沒有朝向樓梯的窗戶,張文海只能從門縫朝裡看,如他所料,教室裡正在
上演著香豔至極的戲碼。
一個長髮女人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裡,旁邊扔著一套黑色練功服,女人全身赤
裸,連內衣都沒有,一隻手抓著自己的乳房,另一隻手則在夾緊的兩腿之間不斷
扣弄,她半閉著眼,嘴裡不斷發出若有若無的動人聲響。
從張文海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女人的正面,乳頭和乳暈的顏色顯示女人有一
定的年紀,但雙乳形狀依然挺翹,全身上下潔白無瑕,一張俏臉更是嬌嫩得如同
雙十少女一般。難道她就是田小豔?反正對張文海來說,女人自慰雖然值得一看,
但絲毫體現不出一點點氣質,想到自己這個時候進去會很尷尬,張文海決定多等
一會兒,看看女人還會做什麼。
大約五分鐘後,女人雙手的頻率開始加快,嘴裡短促的呻吟變得悠長,雖然
還在努力壓抑著,但音量已經有了明顯的增加。張文海認為這個女人一定屬於天
生性欲較強的那種,只是因為落後的教育讓她選擇回避自己的欲望,而不是坦然
面對,他從女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剛才那波高潮已經是女人DIY的極限,但
離她的真實需求還有相當大的距離。
女人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慢慢穿上練功服開始練習壓腿,張文海悄悄退
到樓下,故意加重腳步走了上來。
這點時間應該足夠屋裡的女人平復心情了,張文海走過去敲了敲門,接著問
道:「你是誰?」
女人回頭看到一個男人的時候,神情還是有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
靜:「我是舞蹈二班的老師,田小豔。」
「原來是田老師,這麼晚了還在這兒練功啊。」
「對啊,年齡大了,不多練一練身體容易僵硬。」田小豔說道,「我和那些
年輕姑娘沒得比了。」
「我可聽說田老師是廣益三女神之一啊,學生們私下裡說起來都自愧不如呢。」
張文海承認穿上練功服的田小豔的確氣質出眾,甚至有一些聖潔的感覺,「月假
才剛過去一半,田老師回來得這麼早。」
「我在家待著也沒意思,就早點回學校,說不定還能給沒回家的學生多補補
課。」田小豔說道,「我中午回來的時候你不在,我也就沒有登記。」
「沒關係,月假期間校門不關,用不著登記。」張文海說道,「我是看著教
室裡有亮光,就上來看看,怕進來一些不該進的人。」
「我就想趁著人少練練功,沒想到給你添麻煩了。
「嗨,沒事。田老師也別太用功了,睡前激烈運動可能會失眠,你看看地上
流的汗。」張文海當然知道那些水漬不是汗,他只是想看看田小豔的反應。
「嗯,我知道。」田小豔捋了捋頭髮試圖緩解尷尬。
張文海清楚地看到黑色練功服胸前凸起了兩個疙瘩,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他
準備在舞蹈教室好好滋潤滋潤這朵名花,讓其在無與倫比的絕妙感受中徹底完成
綻放。
反鎖上舞蹈教室的門,張文海慢慢逼近田小豔,他說道:「田老師,你知道
嗎,在我之前所有的保安都想把你壓在身下,狠狠地教訓一頓呢?」
「你……你在說什麼?」田小豔胸前的凸起變得更大,張文海相信自己選對
了方法。
「我是說我也想肏你。」張文海雙手扶住田小豔的纖細腰肢,明顯能感覺到
對方身體的緊繃,「剛才你做的事我全看見了,地板上那些根本不是汗水,對吧。」
身體被陌生男人抱住,田小豔肯定心生厭惡,但她也渴望男人能繼續,似乎
比起偷偷自慰的蕩婦,她更能接受被強姦的受害者這一身份。
張文海拿出手機,上面設置了五分鐘倒計時,他對田小豔說道:「我不用脫
你的衣服,就能讓你在五分鐘之內高潮兩次,而且每一次都比你自己弄得要強,
你相信嗎?」
「不信。」
「那就是同意讓我試試嘍。」
「不是,你放開我。」
無力地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張文海雙手極快,沿著田小豔的腹部上滑,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她突出的乳頭。
「啊!」
田小豔的叫聲比剛才響亮得多,她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對於她來說,這一聲
簡直羞恥至極,但真叫了出來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張文海可顧不上揣測田小豔的心理活動,對他來說身體上的回饋才最真實,
因為剛剛經歷過一次並不滿意的高潮,田小豔的身體依然十分敏感,他既需要持
續不斷地刺激,以調動起對方體內殘存的快感,又不能急功近利,讓大壩在蓄滿
水之前就開閘。要想做到剛剛好,除了精確選擇刺激區域外,隔著衣服就成了最
簡單的輔助手段。
張文海有些佩服田小豔的忍耐力,身體明明抽動得越來越厲害,卻死死咬住
嘴唇不發出一點聲音。但這難不倒他,在對胸部的進攻達到效果之後,張文海把
右手放在腰腹部輕輕摩擦,左手則握住了彈性十足的翹臀,五指深深陷進軟肉裡。
田小豔被抓得疼痛不已,這正是張文海所期待的,技巧的關鍵在於抓起臀肉
的大小,手勁大的人多抓一點,手勁小的人少抓一點,需要男人對自己的握力有
清晰的認識,並能持續穩定地發力,這樣做的目的是給予女人適量的疼痛刺激,
引發大腦分泌內啡肽,進一步增強快感。
倒計時還剩三分二十秒,張文海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他右手按壓著田小豔的
肚臍位置,左手順勢向前滑進兩腿之間,隔著褲子在陰蒂上輕輕彈了一下。
「啊……」田小豔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而且這次她沒有力氣用手去捂嘴了。
張文海的左手被田小豔的雙腿牢牢夾住,沒有來得及抽走,練功服並不能阻
擋洶湧而出的愛液,他的整只手都被浸濕了。
「你的噴潮好強大。」張文海問著田小豔頭髮上的香氣,「以前從來沒發現
自己有這種天賦吧。」
田小豔低著頭沒有說話,這的確是她人生中最強烈的一次高潮,也是她第一
次知道,原來自己下身那道不起眼的縫隙,竟然還蘊含著這麼大的潛力。
「還剩三分鐘,我可不能讓你休息。」張文海已經準備好了下一輪活動。
「別……」田小豔雙手緊緊抓著牆上的欄杆,「你讓我走吧。」
張文海沒有理睬她,反正左手被死死夾住,他索性勾起手指,在泉眼上輕輕
刮了起來,每刮一下,張文海就能感到一股新的液體湧出,被自己牢牢鎖住的嬌
軀也會同時劇烈地震動一下。很快田小豔就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她癱倒在地上,
眼裡泛著晶瑩的淚花,看向張文海的目光十分複雜,但絕沒有一絲絲的恨意。
張文海將田小豔雙腿分開,重點進攻她的大腿根內側,雙手無數次掃過柔軟
的花芯,卻不肯在上面多施加一分力量,倒計時還剩一分鐘,可以說非常充裕。
田小豔期待著男人在自己的陰蒂上再來那麼一下,那雙手卻遲遲沒有滿足她,盡
管大腿上傳來的觸感也很舒服,可畢竟只是隔靴搔癢,她需要能夠直擊心靈的沖
撞,她甚至想自己動手——前提是她能坐起來的話。
「還是二十秒,我贏了。」張文海在田小豔最期待的位置用力按了下去。
「呀……啊……」
高亢的叫聲足足持續了十多秒,田小豔整條褲子都濕透了,她覺得自己就像
是汪洋大海上的獨木舟,隨時會被奔湧的浪潮吞沒。
「田老師,感覺怎麼樣?」張文海也坐在地上,抱住田小豔柔若無骨的身體,
「性欲強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沒必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你放開我。」田小豔無力地掙扎著,「我不想變成一個蕩婦。」
「你的身體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張文海又在她的下體按了一下,「瞧,
現在還能出水呢。」
「你這是強姦,你這是……」田小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自己還穿著衣
服,說張文海強姦實在有些勉強。
「學校老師宿舍都是單間,你為什麼特意跑到舞蹈室自慰?」張文海說道,
「特意開著燈,門也沒有關嚴,難道不是期待著被人發現?」
「不是,我不是蕩婦。」
「一邊希望女人千嬌百媚,一邊看不起蕩婦,這種觀念根本自相矛盾。」張
文海說道,「同樣都是人的欲望,憑什麼性欲就比食欲低等?」
田小豔說道:「不吃飯會餓死,不做愛不會。」
「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張文海說道,「可要是沒有性,人類同樣會滅絕,
二者之間有什麼差別呢?」
田小豔無法回答,張文海繼續說道:「田老師,你知道是誰讓我來找你的嗎?
是餘蓉。」
「小蓉?」
「沒錯,她說你整天都不開心,希望我能讓你感受到高潮,從而讓你更開心
一點。」
「小蓉也被你……」
「她可是把全身心都交給我了,不像你連衣服都沒脫。」
「我……我還沒想好。」田小豔說道,「你能讓我和小蓉單獨談談嗎?」
第六章 環環相扣 上
「文海哥,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余蓉說話有些不清楚,像是已經睡覺了。
「你能來學校嗎?田老師想見你。」
「你這麼快就把她上了?」餘蓉在電話裡咯咯笑著,「文海哥就是厲害!」
「還沒,我只把她摸爽了兩次。」張文海看了一眼田小豔說道,「她現在想
跟你聊聊,你能過來嗎?」
「沒問題,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張文海問道:「能站起來嗎?」
「能。」田小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我回宿舍了,等會兒你直接讓小蓉去
找我。」
「我跟你一起吧,路上還能澆澆花。」
「求你了,再給我點時間好嗎?」田小豔說道,「我答應你,無論如何今晚
會給你答覆。」
「好吧。」張文海也不想逼得太緊,「田老師,你結婚了嗎?」
「我丈夫已經病死了。」
「看你的樣子,你們夫妻生活不是很和諧吧。」
「你可以玩弄我,侮辱我,但你不能說他的壞話。」田小豔怒氣衝衝地瞪著
張文海,「和他相比,你不過是個地痞流氓而已。」
「可剛才把你送上天的正是我這個地痞流氓。」張文海說道,「夫妻生活明
明存在問題,丈夫不去想辦法解決,反而讓妻子自我壓抑,這種人我還真看不起。」
田小豔冷冷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把妻子送給別的男人,才算是好丈夫嗎?」
「當然不是。田老師你雖然性欲強,可也是個普通的女人,想解決性生活裡
的問題有多種多樣的辦法。」張文海說道,「就說我剛才做的那些,任何有手的
男人都能完成,而且學起來也並不難。」
「我丈夫是個做大事的人,才不會像你一樣去學下三濫的東西。」
「真是個聽起來無可挑剔的理由,可惜狗屁不通。既然做大事可以不顧妻子,
那他當初為什麼要成家?」張文海說道,「既想有屄肏,又不管對方爽不爽,這
種行為和強姦有多大區別?」
「你閉嘴!」田小豔啜泣著大吼道,「我丈夫是個好人,我不準你說他壞話!」
「懂得發洩情緒是一件好事。」張文海轉身走了出去。
田小豔跪坐在地上,顧不得去擦眼角的淚痕,她心裡其實認可張文海說的話,
自己病逝的丈夫是個好人,但作為丈夫並不合格,她漸漸開始明白丈夫留下那封
信的用意,自己的未來也不再只有模糊一片了。
「文海哥!」餘蓉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學校。
「我喜歡你這身打扮。」張文海說道,「短袖長褲和涼鞋,符合你的年齡。」
「誰說的。」余蓉把車鎖好,一把抱住張文海說道,「你明明最喜歡人家什
麼都不穿。」
「乖,先去找田老師吧。」張文海在餘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等會兒回來
我再收拾你。」
「文海哥,我把田老師帶下來一起讓你肏好不好?」
「她不會答應的,你也別逼她。」張文海說道,「我不是那種只顧自己享受
就不管別人的人。」
「是,我知道,文海哥最體貼了。」
看著餘蓉走向宿舍樓,張文海心情十分複雜,正如李瓊雪所說,他不知道自
己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幾年前他以為精湛的性技巧是俘獲女人的利器,於是跟一
個叫查理的美國人學習了很多能帶給女人快感的方法,但後來查理因為強姦罪被
判處終身監禁,作為「共犯」的張文海不僅沒有受到任何指控,反而收穫了兩名
絕妙的女伴,這才讓他相信真正能夠征服女人的,是某種比性技巧更難以把握的
東西。
這大概就是魅力吧。論身高,查理一米八六,張文海整整比他矮了十三公分;
論長相,查理金髮碧眼,風流倜儻,張文海遠不如他;論身材,查理也有完美的
倒三角,而且特種部隊不注重肌肉外形,相比之下張文海反而要差一些;論嗓音,
查理的職業是播音員,張文海的聲音條件一般,嗓門一大就像公鴨的叫聲;論才
藝,查理的小提琴在美國得過獎,華爾滋也跳得很好,而張文海只會做炸彈。
想來想去,張文海覺得他只有一個方面能勝過查理,那就是家庭環境,哈裡
森夫婦都是知名大學教授,他們對張文海的行為舉止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查理
偶爾會做出一些粗俗的舉動,特別是在沒人看見的時候,而張文海甚至連紅燈都
沒有闖過。但僅憑這一點,能彌補兩人在其它方面巨大的差異嗎?張文海是不太
信的,他更願意相信所謂魅力根本無法解釋,他第一眼看見賀婉欣就被吸引住了,
大概也和這個玄之又玄的魅力有關。
「主人。」就在張文海胡思亂想的時候,高嵐突然出現了,「我找到那個大
胸援交妹的聯繫方式了。」
「誰?」
「楚冰啊,下午才說到她。」
「她真的在援交?」
「當然了,她自己在網上發佈的援交資訊。」高嵐把手機遞給張文海,「你
看,她用的是自己的照片,還寫明瞭一小時兩百,只許摸胸和上半身。」
「她還挺會定價。」
「就是啊,你看別的人包夜才四百,還允許無套中出。」高嵐說道,「所以
我給她發了資訊,讓她便宜一點。」
「然後呢?她怎麼說?」
「她說最低一百五,而且總時長不能超過兩小時。」高嵐說道,「我跟她說
讓她拍一張胸部的特寫,看看憑什麼值這個價。」
「發給你了嗎?」
「發來了,又圓又大又挺,乳頭和乳暈也很好看。」高嵐翻出照片說道,
「主人你看,這罩杯沒有H也得有G了吧。」
「確實不錯,你把她約出來吧。」
「約到哪一天?」
「今天是月假第三天,還有四天假期結束。」張文海盤算著,「你就約到假
期最後一天中午吧,兩個小時可能不夠,你跟她說,我加錢買她四個小時。」
「好。」高嵐立刻發過去消息,很快就收到了回復,「她同意了,四個小時
一千塊。」
「你來找我不光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主人不要。」高嵐知道張文海在說什麼,「今天真的不行了,我那裡現在
還疼著呢。」
「那好吧,這次放你回去,下次加倍補上。」
「謝謝主人。」高嵐如獲大赦一般。
高嵐剛走,張文海就收到了餘蓉的短信,內容只有短短幾個字:「今天太累,
我和田老師一起睡,就不去找你了。」
沒能得到期待中的美好夜晚,張文海略感失望,但這正好是個機會。如果僅
憑他一人之力,很難將孤芳會的情況摸清楚,他決定打一通越洋電話,尋求老朋
友的幫助。
「嘿,CK,你那邊是晚上吧。」
「隊長,好久沒聯繫了。」
「我告訴你,自從你送給皮埃爾手槍之後,那小子的槍法已經快超過我了。」
隊長說道,「組裡一切都好,你走了之後大家反而更努力訓練了。」
「聽上去不錯。」張文海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兩年前就退役了。」
「老皮埃爾回來管槍了,你有空也回來看看吧。」
「一定。」張文海說道,「我不在,你可就是唯一的C字頭了。」
「哦,拜託,只有我才叫你CK,大家都知道你是W字頭的,術士。」
「我還是喜歡CK。」張文海說道,「隊長,我這次打電話是想讓你幫個忙。」
「你說。」
「幫我查查孤芳會的資料。」
「孤芳會不是被CIA連鍋端了嗎?」
「好像有殘餘的力量跑到中國了。」張文海說道,「這件事關係到我的安全,
要儘快。」
「世界上沒人能威脅到你的安全。」隊長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在乎那個女
人。」
「別管是誰了,抓緊幫我查。」
「放心吧,查到之後我發你郵箱裡。」
永興酒吧地下賭場,徐城急匆匆地找到了李老闆:「瘋子被員警盯上了。」
「怎麼回事?先是空姐之家,然後是瘋子,到底誰幹的?」
「不知道,好在瘋子跑得快,沒被當場抓住。」
「我這邊倒是查出了三個內奸,都是安插在廣益女校的學生,那個男人的照
片就是她們拍的。」
「人呢?」徐城兩眼放光,「我又有新的材料了。」
「跑回學校了。」李老闆說道,「她們三個和那個男人關係不一般。」
「切,三個爛屄而已,跑就跑了吧。」
「她們是我們在廣益裡面最後的三個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李老闆
說道,「意味著我們以後兩眼一抹黑,想要對付廣益就越來越難了。」
「先不說這個,上回你說要除掉楊叔那事,我同意。」徐城說道,「說吧,
怎麼辦?」
「要想除掉楊叔,沈進必須得死。」李老闆點上一支煙說道,「目前碩渠市
能殺死他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你是說那個保安。」
「對,如果他真是特種兵出身,對付一個沈進應該不難。」李老闆說道,
「就算他被沈進殺了,對咱們也不虧。」
「可怎麼才能讓他幫忙殺沈進呢?」
「當然不能讓他去殺沈進了,得讓沈進去殺他。」李老闆說道,「星期天的
中午,他會在旅館和一個援交妹見面,你就讓沈進在那個時候動手。」
「沈進也得聽我的啊。」
「瘋子不是剛被員警盯上嗎?你就借題發揮,讓沈進以為他在處理叛徒就行
了。」
徐城想了想說道:「這倒不難,可萬一沈進和楊叔彙報怎麼辦?」
「放心吧,這種小事沈進不會彙報。」李老闆說道,「就算他彙報了,楊叔
也得找咱們瞭解情況,到時候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件事風險太大,咱必須先說好,等事成之後倆雙胞胎歸我,股份歸你。」
「就這麼定了。」
廣益女校教師宿舍內,餘蓉盤腿坐在床上,喝著田小豔剛泡好的咖啡。
「田老師,我跟他說過了,今晚就留在這裡。」
「他真值得你改變這麼多嗎?」田小豔也給自己沖了一杯,看起來她們二人
準備徹夜長談,「我真沒看出他哪點好了。」
「田老師,文海哥弄得你不爽嗎?」餘蓉說道,「練功服都洗了,肯定沒少
流水吧。」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田小豔責備道,「他都把你教壞了。」
「我以前總喜歡穿特別露的衣服,因為回頭率高,可現在我穿成這樣,回頭
率也很高,這是為什麼呢?」
田小豔說道:「因為你本來就長得漂亮。」
「田老師,文海哥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餘蓉說道,「人說的話就像是衣
服,並不能改變本質。我不會因為穿得像個小姐就真成了小姐,所以一個人說什
麼不重要,想要瞭解他關鍵得看他怎麼做。」
「怎麼做?一個接一個的找女人?」
「是啊,文海哥又好色又花心,可這無所謂。」餘蓉說道,「他找了很多女
人,是因為他能找很多女人,他那方面非常強,相信老師也知道。」
「哼,你和他一樣,都是唯性論。」田小豔說道,「還有愛呢?他找了那麼
多女人,愛分到你身上還有多少?」
「那田老師要先告訴我,他的愛一共有多少?」餘蓉說道,「我們能稱愛的
品質,還是能測愛的體積?無法定量的話,多少又從何談起呢?」
「你這是強詞奪理。」田小豔說道,「你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你父
母會同意嗎?」
「這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我才不在乎他們同不同意。」餘蓉說道,「我父母
常年在外地做生意,偶爾回來一次也是各有各的應酬,他們之間說話像談判一樣,
根本沒有一家人的感覺,田老師,你說這叫愛嗎?」
沈默良久,田小豔開口問道:「小蓉,你和他那個的時候真的很舒服嗎?」
「哪個?」餘蓉故意裝作聽不懂。
「就是……做愛。」田小豔勉強說了出來。
「老師想知道,自己去試試不就行了,反正他在保安室又不會跑。」
「我才不會去找他。」
「哈哈,果然讓文海哥說對了。」餘蓉說道,「他說你絕對不會同意,還讓
我不要逼你。」
「我……再給我點時間,我要想一想……」
第六章 環環相扣 下
宿舍的燈光一直到淩晨五點才熄滅,張文海早早就睡下了,他準備第二天去
找賀婉欣聊聊楚冰的事。回國這些天來,張文海幾乎沒做過體育鍛煉,這讓他感
覺很不好,學校裡有現成的塑膠跑道,他正好可以利用。早上張文海正在跑道上
做蛙跳,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他走來。
「真有閒工夫啊。」賀婉欣直接攔住了張文海,「陪我逛個街吧,順便給你
買身衣服。」
賀婉欣上身是黑色低領打底衫,外套了一件西瓜紅的披肩,下身則是及膝的
深灰色窄裙,左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小包,腳踩一雙普通的白色休閒鞋。
「你這個包挺好看的。」張文海說道,「感覺你提著大小正合適。」
「你不認識這個牌子嗎?」賀婉欣把包上的一排字母展示給張文海,「這是
紀梵希,不過是高仿的,正品只有我談生意時才會拿。」
「既然有真包,怎麼不背?」
「要你管。」賀婉欣翻了一個白眼,「我那個正品包是紅色的,感覺和衣服
衝突了。」
「再買個黑的不就行了,反正對你來說也沒多貴。」
「我很節儉的。」賀婉欣說道,「有兩三個好包和配套的衣服,正式場合穿
一穿就行了。」
張文海問道:「你剛才說要給我買衣服?」
「當然了,你現在可是廣益女校的門面,不能穿得太寒酸。」賀婉欣說道,
「馬上到秋天了,學校要招一批新生,你的形象很重要。」
賀婉欣突然想起張文海的為人,立刻補充道:「先說好,你可不許打她們的
主意,說不定當中還有未成年人呢。」
「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大色狼嗎?」張文海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像我一見到
女人就想弄上床似的。」
「難道不是嗎?」賀婉欣說道,「你剛來不到一周,就搞上了四個女人,竟
然還大言不慚地想追我。」
「我怎麼覺得我成功率還挺高的?」張文海說道,「你要真不想見我,開除
我可以達成目的,但你並沒有這麼做。」
「去死吧你!」賀婉欣扭過頭說道,「不用你陪我了,我自己去。」
張文海繞開賀婉欣,繼續做起了蛙跳。
「站住!」賀婉欣都不知道自己該是一個什麼情緒,「我約你逛街,你不是
應該欣喜若狂嗎?怎麼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就是約我上床我都不會欣喜若狂的。」
「混蛋!大色狼!三句話不離那點破事兒!」賀婉欣俏臉漲得通紅,「你到
底跟不跟我去?」
「去,當然去。」張文海說道,「你是因為我右手才受的傷,理所當然該我
幫你提東西。」
「我就是沒受傷,你也得幫我提東西,誰讓你想追我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要是她們四個女生也逛街,我該幫誰提呢?」
「你……」賀婉欣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能不
提她們嗎?」
「行是行,不過你們早晚要見面呀。」張文海說道,「要想一家人其樂融融
的,這些小事情必須要提前考慮好。」
「混蛋!混蛋!混蛋!」賀婉欣用力踢向張文海,卻被他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好吧,不提她們幾個。」張文海說道,「我問你個問題,你可不許再生氣
了。」
「什麼問題?」
「你爸真的是突發腦溢血死亡的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就說是或者不是。」
「是。」賀婉欣說道,「他很早以前就查出動脈瘤了,醫生說是連續熬夜工
作導致了動脈瘤破裂。」
「那你們為什麼要在三年後才舉行葬禮?」
「因為我接手廣益的時候才二十歲……」
「我要聽實話。」張文海打斷了她,「根據我在網上查到的資料,你們舉行
葬禮之前,廣益集團突然開始大規模裁員,當時一共裁撤了七十個人。」
「公司裁員很正常的吧……」賀婉欣不敢和張文海有目光接觸。
「是,一般的裁員很正常。」張文海說道,「可你們裁完人之後立刻又開始
招聘,而且職位幾乎與被裁掉的人一模一樣。」
「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你並非真的想裁員,而是在清洗。」張文海說道,「我在應聘保安的
時候就猜到了商業間諜的事,恐怕兩年前的裁員情況差不多。」
「這都是你的猜測,並沒有證據。」
「你是要跟我玩法庭辯論嗎?」張文海說道,「如果這裡面的秘密不能讓我
知道,你就乾脆明說,如果可以讓我知道,你最好一五一十全告訴我。」
「我……」賀婉欣猶豫了很久,「你為什麼對我爸的死這麼感興趣?」
「因為他是被人害死的。」張文海說道,「我不希望你也被人害死,所以必
須調查清楚。」
「對不起,我……」
「你怕我也是他們的人,是嗎?」張文海說道,「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
但你同樣也不能對別人說,知道嗎?」
「對不起。」賀婉欣再次道歉,「我不應該懷疑你。」
「懷疑我是正確的選擇。」張文海說道,「在這種局面下,懷疑能給你帶來
安全。」
「我知道是誰害死了我爸。」賀婉欣說道,「但當時如果我不接受自然死亡
的結論,執意要求法醫驗屍的話,恐怕我和我媽就有危險了。」
「不辦葬禮是為了麻痹對方。」
「沒錯,我對內謊稱我爸搶救成功,但是落下了殘疾,需要進行康復訓練。」
賀婉欣說道,「他們以為陰謀沒有得逞,於是慌張之下露出了破綻,這才讓我慢
慢抓住線索,將公司裡的內鬼全部清了出去。」
「害死你爸的人身份弄清楚了嗎?」
「我沒有證據,但我爸早告訴過我是誰幹的。」賀婉欣說道,「你知道繼先
實業嗎?」
「知道,以前是碩渠最大的民營企業,近幾年被你們廣益壓下去了。」
「繼先實業一直在我爸手下吃敗仗,所以他們就對我爸懷恨在心。」賀婉欣
說道,「繼先實業有個副董事長叫楊克山,他手下有一名職業殺手叫沈進,我爸
說過如果他在公司突然死了,一定是這個沈進幹的。」
「你需要我殺了這個沈進替你報仇嗎?」
「別,他手裡有槍。」賀婉欣說道,「而且這個沈進只不過是個小卒子,他
背後還有一大堆將帥,只有打掉那些人才有用。」
「知道對手是誰就好辦。」張文海拍了拍賀婉欣的肩膀,「放心吧,咱們一
定能贏的。」
「繼先實業結構很複雜,它是一家中外合資企業,中國的老闆叫徐繼先,也
就是董事長,還有一個神秘的美國老闆,沒人知道他是誰。」賀婉欣說道,「你
能不能幫我找找美國的關係,查一下這個人?」
「包在我身上。」張文海感覺隊長那邊已經快查到了。
「謝謝你,文海。」賀婉欣說道,「給我點時間,等我想通了,一定會和你
在一起的。」
「我幫你是因為我喜歡你,而不是想要你的任何酬謝。」張文海隱約覺得賀
婉欣的語氣和某個人很像,但他想不起來了,「不過我還真有個忙想讓你幫,學
校有個叫楚冰的學生,她可能遇上了經濟方面的問題。」
「楚冰是誰?你怎麼認識的?」
「援交網站。」
「張!文!海!」賀婉欣將手裡的包重重地掄在張文海身上,這一次他沒有
躲避。
賀婉欣最終還是幫張文海挑了一套很高檔的純黑色西裝,十多萬元的總價著
實將他嚇了一跳。
張文海提著包還不斷抱怨著:「真不懂,幾件衣服憑什麼賣這麼貴。」
「這叫檔次。」賀婉欣說道,「你不能整天都穿著耐克阿迪之類的吧。」
「可我不喜歡西裝,很影響身體的動作。」張文海說道,「我還是喜歡作戰
服,又舒適又實用,運動裝也行,就是外觀不夠威武。」
賀婉欣說道:「你已經不在海豹突擊隊了,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不好嗎?」
「也對。」張文海看了看手裡的袋子,「我應該很快就習慣了。」
「哎,你穿軍裝的時候,很帥吧。」
「我不知道。」張文海實話實說,「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般全副武裝,看
不見臉。」
「看不見臉啊。」賀婉欣調侃道,「那肯定更帥了。」
「其實我是整個小組裡面最矮的,如果只看外觀的話我簡直弱爆了。」張文
海說道,「有時候會有電視臺找我們錄影,他們都不讓我出鏡,說是會破壞全隊
的氣質。」
「那他們錄影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我不能說,說了你又得生氣。」
「哼,我早就料到了,臭流氓。」賀婉欣說道,「你在美國也有一大堆女人
嗎?」
「一百零四個。」
「多少?」賀婉欣瞪大了眼睛,但並沒有生氣,或許是因為離得實在太遠了。
「一百零四個。」張文海說道,「不過只是簡單的肉體關係,雙方都沒有投
入感情。」
「美國果然開放。」賀婉欣不知為什麼,突然對張文海的風流韻事產生了興
趣,「這麼多人裡,有沒有特別離奇的情況?」
「比如?」
「比如同時和姐妹兩個人上床。」
「那太多了。」張文海說道,「母女一起上床的都有,算不上離奇。」
「天哪,你真變態!」賀婉欣驚歎道,「母女一起,要怎麼稱呼你?」
「叫我名字啊,比如Richard或者張,要不然嘞。」
「我還以為又叫爸爸又叫老公呢。」
「你才變態。」張文海說道,「腦子裡整天都想點什麼東西。」
白色別墅裡,徐城腰部用力挺動著,一名空姐趴在地上,腿上絲襪被撕破,
撅起屁股迎合著身後男人的動作,嘴裡發出短促的呻吟聲。
「這次碰見員警,你們的表現不錯,從明天開始可以放假一個月。」
空姐的雙手死死扣進地毯裡,勉強從唇間擠出幾個字:「謝謝徐少。」
徐城快速抽插了幾下,將生命精華噴灑在空姐的狹小甬道內,對方也同時達
到了頂點,身子軟綿綿地倒下,將地毯弄濕了一大塊。
徐城邊穿褲子邊說道:「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浪了。」
「徐少太厲害,都把人家幹成小淫娃了。」空姐媚眼如絲,看得徐城心情一
陣大好。
「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給你多放一周假。」徐城說道,「另外再打給你
三十萬,出去好好玩一趟。」
「徐少。」瘋子推門走了進來,看見地上趴著的空姐,便開口問道:「我來
早了?」
「來得正好,這騷貨還在興頭上,你可以來一發。」
「我沒時間。」瘋子說道,「員警把我家翻了一遍,我懷疑他們可能找到了
什麼東西。」
「你不是都帶走了嗎?」
「應該都帶走了,但我不確定有沒有遺漏的。」瘋子說道,「另外這次領頭
的員警就是上次假扮空姐的那個。」
「操,這臭婊子沒完了。」徐城說道,「不過就算查到你是誰也沒事,我給
你找的新住所應該很安全。」
「徐少,我覺得很奇怪,員警怎麼會找到我家?這次行動陳隊完全不知情,
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我可能就被堵在家裡了。」
「陳隊不知情,說明調查你的不是員警。」徐城也想不通,「可別人就算想
調查,也沒這個能力呀。」
「你說會不會是賀婉欣?」
「不可能,她要有本事查到你,早就行動了。」徐城說道,「不過你這麼一
說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那個神秘的保安。」瘋子一拍手,「對了,肯定是他。」
「神不知鬼不覺就查到了你家的位置,倒真是特種部隊的作風。」徐城說道,
「他媽的本來一片大好的局面,怎麼就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還他媽不知道從
哪兒來的!」
「這個人很厲害,我派去盯他的人沒一個能盯上,我懷疑他剛見到賀婉欣那
天,已經發現我在跟蹤了。」
「但他並沒有甩掉你。」
「是,怪就怪在這個地方。」瘋子說道,「我有個想法,但感覺不太靠譜。」
「說說看。」
「他會不會是賀平說過的那個秘密武器?」瘋子說道,「可賀平死了這麼久
他才來,未免有點太晚了吧。」
「不,你說的很有道理。」徐城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能解釋為什麼
他突然出現在碩渠,而且第一時間就見了賀婉欣。」
「還有一點說不通。」沈進說道,「賀平被殺前的舉動,說明他已經意識到
了危險,既然他手上有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會被沈進輕易得手?」
「除非那個時候他來不了碩渠。」徐城說道,「比如說……」
「受傷!」二人異口同聲。
如果他們知道張文海是為了追求賀婉欣無意之中來的碩渠,會不會一口老血
噴在地上?
「需要養上五年的傷一定非常重。」瘋子說道,「他基本上能夠完全恢復,
說明醫院的水準很高。」
「把咱們的人往北京上海派。」徐城當機立斷,「就查國內最好的幾家醫院。」
「還有一種可能,賀婉欣在美國上的大學,賀平可能在那邊有熟人,說不定
那個男人是在美國接受的治療。」
「美國咱們沒辦法,只能請求大老闆幫忙。」徐城說道,「我立刻去找我爸,
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張文海可不知道徐城他們歪打正著,竟然真的查向了美國,不過就算知道他
也會不擔心,因為張文海的材料只有白宮才有,任何人試圖調查他,無功而返恐
怕是最好的結局了。
另一方面,字母小組的效率再一次得到了體現,才過去不到二十個小時,隊
長就給張文海發來一封郵件,內容足足有十五頁之多,而且圖文並茂,一看就知
道是隊長親手寫的。
「這傢夥就是對朋友太好了。」張文海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他退役的時候
會有多少人送他。」
資料當中有很多細節,足以證明繼先實業的外方老闆就是孤芳會的殘餘勢力。
徐繼先在美國考察生意時認識了孤芳會,雙方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於是徐繼先利
用自己在中國的身份幫孤芳會餘黨洗白,而孤芳會則暗中給徐繼先提供大量資金
支持。一人搭台一人唱戲,一家所謂的中外合資企業就這樣在碩渠落戶,慢慢做
大的同時也將觸手暗中伸向了城市的各個角落。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直到賀平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局面,他的商業天賦實在太
高,不僅從繼先實業建立的牢固大網中撕開了一個口子,還越做越大,隱隱有超
越之勢。但繼先實業並非單純的企業,於是賀平死了,然而賀婉欣再次狠狠地抽
了他們一個大耳光,廣益不僅沒有倒,反而比賀平時期還要強盛,所以賀婉欣自
然也就成了孤芳會新的眼中釘。
「終於,一切都連接起來了。」張文海刪掉了郵件,心滿意足地微笑著,
第七章 傾塌
「CK,有件事必須得讓你知道。」一大早張文海被隊長的電話吵醒了,
「有人在美國拿著你的照片到處打聽,孤芳會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知道你是海豹
突擊隊了。」
「你安排的?」
「沒錯,他們集中精力對付你,你的女人就安全了吧。」
「隊長,我騙不了你,你也騙不了我。」張文海說道,「這是CIA的價碼
吧,用孤芳會的情報作交換,讓我滅了他們。」
「CK,我知道你可以的。」隊長說道,「過兩天會有一批裝備和資金送到
你手上。」
「裝備?」
「都是你以前用的,不過沒有槍,資金大概十五萬,都換成人民幣了。」
「牙籤閃光器在嗎?」
「那是你最喜歡的玩具,當然得給你帶過去了。」隊長說道,「而且他們改
進了電池,現在充電一次可以閃六下,照明能用半個小時。」
「那太好了,這些裝備什麼時候能到?」
「大概十天左右吧。」
放下電話,張文海開始思考對策,他並沒有指望送來的特工裝備能派上什麼
用場,真正能幫他摧毀孤芳會的人只有賀婉欣。
「嘭嘭嘭。」一道倩影在外面敲打著窗戶,正是張文海等了兩天的譚麗麗。
「抓到那個眼鏡男了?」張文海打開門將譚麗麗迎進屋內。
「差一點,讓他跑了。」譚麗麗一屁股坐在床上,「可惜啊,你的報酬沒有
了。」
「那你為什麼要過來?」
「雖然沒抓到人,但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查到了他叫林逸洪。」譚麗麗說
道,「你雖然沒有報酬,可我答應過要給你福利,轉過去。」
張文海背對著她,順便拉上了窗簾。
「好了,轉過來吧。」
轉回去,張文海看見譚麗麗全是只穿了一套黑色比基尼,美好的身材一覽無
餘,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一點瑕疵。
「無聊。」張文海說道,「又不能摸,有什麼好看的。」
「誰說不能摸?」譚麗麗說道,「不僅能摸,我還要和你打個賭。」
「不打。」
「不打就不讓摸。」
「不讓摸就不摸唄。」張文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就算你付過報酬了,
回去吧。」
「我偏不。」林麗麗叉腰站著,胸前一陣波動,「我聽說你調戲女人很厲害,
要是能在十五分鐘內讓我高潮,我就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三分鐘就夠了,用不著十五分鐘。」
「先別太自信,我可是有條件的。」譚麗麗說道,「第一,你只能用手;第
二,你可以碰我全身任何一個地方,但是不能掀開比基尼;第三,高潮的強度必
須要強於我自己動手。」
「前兩條好辦,第三條嘛,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動手是個什麼強度?」張文海
問道,「另外,是誰告訴你我在這方面很厲害?」
「我表姐啊,她叫賀婉欣,是你的上司。」
「你和她是親戚?」
「那倒不是,不過我爸和他爸關係很好,我從小就叫她表姐。」
「原來是這樣,最後一塊終於補上了。」張文海說道,「接下來就要弄清楚,
究竟孤芳會有什麼秘密,居然能值兩條人命。」
「你在說什麼?」譚麗麗有些不滿,「我的身子不好看嗎?你竟然完全沒興
趣。」
「你不先自慰一次給我看,我怎麼知道要達到什麼強度?」
「休想!我才不會上當。」譚麗麗說道,「只要能讓我叫出聲,就算你合格
了。」
「好啊,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張文海說道,「你要全程躺在床上,頭不能
離開床面。」
「沒問題。」譚麗麗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我開始計時了。」
張文海並不著急,他想先欣賞一會兒,譚麗麗的身材比他回國後見到的所有
人都要好,雖然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很平常,但勝在恰巧合適的比例,組合起來之
後就有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都兩分鐘了,怎麼還不動手?」譚麗麗反而催促了起來。
「視覺欣賞本來就是很重的部分。」張文海說道,「不然大家都關上燈用飛
機杯好了。」
「你竟敢說我是飛機杯!」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這麼理解的。」張文海說道,「準備好,我要開始了。」
張文海活動了一下手指,從譚麗麗的腳尖開始,一路滑到大腿根,短短幾秒
鐘他就找出來四個敏感點,然後右手開始重點進攻,左手則繼續滑到上半身開疆
拓土。
「你這一招我也會。」譚麗麗被摸得很舒服,但還能清晰地交流,「先按揉
周圍敏感點,把整個人推到高潮邊緣,然後刺激『導火索』完成整個過程。」
「挺博學。」張文海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可是光知道理論可沒用。」
「你的手法的確比我好,可惜只是這樣達不到目的。」譚麗麗微微喘息著說
道,「我的『導火索』在陰道裡面,但你不能把手伸進去,所以刺激不到。」
「那你知道這一招還有個進階版嗎?」張文海說道,「我自己發明的,是我
倒數第二個壓箱底的絕技。」
「來啊,怕你不成。」
張文海換用左手進攻大腿內側的敏感點,右手則伸出兩指隔著比基尼抵住了
陰道口,對譚麗麗說道:「只到這種程度,不算違規吧。」
「不算,沒伸進去就行。」譚麗麗還是不相信張文海有辦法,「可這樣頂多
和我自慰一個強度,你還是輸。」
「別著急啊,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譚麗麗漸漸覺得不太對勁,大腿上的感覺還是那樣,可張文海的右手好像不
太老實,在陰道口滑動幾下之後似乎加大了力量,開始壓著比基尼向裡深入,她
想伸手撥開,卻揮了個空,只好口頭警告道:「不許伸進去!」
沒想到張文海得寸進尺,手指不知道怎麼繞開了那層薄薄的布料,整根伸進
了花徑之內,還不斷地彎曲伸展,肉壁被剮蹭得陣陣酥麻。譚麗麗想坐起來看看
胯下那只手到底在做什麼,卻仿佛用不上力氣一般,兩手徒勞地在半空中揮舞,
體內積蓄的快感也走到了爆發的邊緣。
「不行!快拿出去!」譚麗麗下體一陣收縮,情不自禁地叫了大叫了出來。
張文海收回左手,淡淡地說道:「這才七分鐘,你流的水已經把床單弄濕了,
算是我贏吧。」
「你,你犯規!」譚麗麗十分生氣,「說好不許伸進去,你沒聽見嗎?」
「我沒有伸進去啊。」張文海微笑著說道,「我的左手一直放在你大腿上,
右手則按著你的額頭,不信你自己摸一摸,看看下身的比基尼是不是平展的。」
譚麗麗忽然想起自己剛剛擡不起頭,好像真的是被按住了,她不解地說道:
「怎麼可能?我剛明明感覺……」
「感覺我的手指伸進去了?」張文海說道,「這就是進階版,我給它起名叫
『虛假插入』,是不是很厲害?」
「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你被大腦欺騙了,我不讓你擡頭就是這個目的,一旦你看見真實情況,
這招就失靈了。」張文海解釋道,「我交替刺激你的陰道口和敏感點,讓大腦產
生一定的認知紊亂,通過改變力度和頻率,大腦會錯以為我的右手有逐漸深入的
趨勢,這時我雖然拿開了右手,可你的腦補過程還在繼續,高潮就是這麼來的。」
「你是說我的高潮全是想像出來的?」
「也不能叫想像吧,畢竟神經活動都是真的。」張文海說道,「這就有點類
似視錯覺,大腦並不是總能如實地反應客觀世界。」
「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會享受就行了。」張文海說道,「你要是有過性經歷,我
甚至能讓你產生被陰莖插入的錯覺。」
「你贏了。」譚麗麗紅著臉坐了起來,「提要求吧。」
「我本來想和你真刀真槍地做一次,但現在我有了別的想法。」張文海說道,
「實話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這一出的?」
「我本來是想給你個下馬威。」譚麗麗說道,「要是你做不到,我就會狠狠
嘲笑你一頓,然後讓你離我表姐遠一點。」
「你不希望我和賀婉欣在一起嗎?」
「我表姐又聰明又漂亮,我覺得你配不上她。」譚麗麗說道,「也不知道你
用了什麼手段,讓她有事沒事就提起你,我心裡不忿,就想出了這個點子。」
「以賀婉欣的獨立性,肯定不會聽你的。」
「那是,不過我現在覺得也許你真的合適。」譚麗麗說道,「我表姐好像性
冷淡,我和她睡一起的時候試過,她全身都沒有敏感點,任憑我用什麼技巧都不
行。」
「這我倒是沒想到。」
「所以我認為也許只有你才能在性方面滿足她。」譚麗麗說道,「我會幫你
說好話的。」
「我怎麼總覺得你會幫倒忙?」
「不信我就算了。」譚麗麗一撇嘴說道,「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摸都摸了,還不讓看嗎?」
「不行。」譚麗麗側著頭親在張文海的脖子上,「等我決定跟你上床了,就
什麼都聽你的。」
張文海轉過身去,他完全弄不明白譚麗麗的心思,這個小警花似乎融合了兩
種截然相反的氣質,但絲毫不讓人覺得突兀,還另有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表姐夫,我走了。」譚麗麗很快換好了衣服,「下次我穿制服比基尼來見
你好不好?」
「隨便。」張文海說道,「什麼都不穿更好。」
「大色狼表姐夫。」
張文海中午要見楚冰,賀婉欣已經同意幫忙,所以他的任務就是說服楚冰接
受幫助。百無聊賴之中,張文海想要活動活動腿腳,可保安室沒有沙袋,他也不
能把門口盯梢的人拉進來打一頓,只好把空氣當成假想敵,揍得鼻青臉腫。
張文海早就想買個沙袋放屋裡,只是一直沒找到購買的地方,學校周圍有幾
家健身器材店,可銷售的沙袋品質太差,最離譜的一個竟然被張文海一腳踢漏了,
好在老闆目睹了全過程,沒敢讓他賠錢。張文海在美國用的沙袋是字母小組定制
的,從外到內全由高分子複合材料製成,利用大量的流體力學知識,實現了不同
位置擊打回饋不同的效果,更適合日常訓練需要。這種特製沙袋單個成本高達數
萬美元,他希望自己裝備送來的時候,沙袋也在其中。
「李老闆,沈進已經出發了,你的消息可靠嗎?」永興酒吧賭場內,徐城一
連喝了三杯啤酒才能平穩住情緒,「咱們這麼一弄可就回不了頭了,但我這心裡
就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我也沒把握,但要想對付楊叔,不走險棋是不可能的。」李老闆說道,
「說實話,之後事情會怎麼發展我也拿不準,咱們必須經常聯繫,一步踏錯可就
粉身碎骨了。」
「媽的,為了那倆妞,值!」徐城說道,「就是不知道楊叔什麼時候回國,
咱們得早做計畫。」
「據可靠消息,年底崇山集團要和繼先實業合併,楊叔應該會在之前趕回來。」
「哼,什麼合併,就是孤芳會貪圖我家的生意罷了。」徐城說道,「合併之
後雖然還叫繼先實業,可董事長變成了美國大老闆,楊叔的股份和我爸一樣。一
幫逃難的,架子還真大!」
「我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李老闆說道,「你爸先後兩家公司都被賀平打
得不成樣子,你的商業才能更是遠不如賀婉欣,這個時候放棄一些利益換取更牢
固的支持很明智。」
「你早就知道合併的事,所以才拉上我對付楊叔,為的就是把他的股份據為
己有。」徐城說道,「李老闆連自己人都算計,真是好胸懷。」
「咱們說好了,雙胞胎歸你,股份歸我,這還是你先提出來的。」李老闆點
燃了一支香煙,「我在孤芳會的地位本來就和你爸相當,拿一樣多的股份沒什麼
不對。」
「我無所謂,女人對我來說比錢有意思得多。」徐城說道,「再說我還有浮
光莊園,錢夠花了。」
「說到浮光莊園,我有個小想法。」李老闆說道,「咱們的第一批會員,除
了那幾個當官的,能不能也給那個保安發一個,試著拉攏他。」
「這我倒是沒有想過,說說看。」
「你我的身份沒人知道,所以不會引起他懷疑。」李老闆說道,「要是能把
他掌握在咱們手中,孤芳會那些人根本不足為懼。」
「讓我考慮考慮。」徐城說道,「要是哪兒做的不細讓他察覺到什麼,咱們
可就得不償失了。」
「也對,總不能讓炸彈炸了自己。」李老闆說道,「那個保安的身份還沒查
出來嗎?」
「美國那邊來信說找到了線索,正在跟進,最晚明天就會有消息。」正說著
話,徐城手機就收到了資訊,他仔細看著說道,「他以前是海豹突擊隊的,美籍
華裔,姓張,去年剛剛退役,因為投資失敗,為了躲債才跑到碩渠。更詳細的資
料晚上才能發回來。」
「海豹突擊隊,很好。」李老闆露出一絲笑容,「沈進這回死定了!」
張文海躺在旅館的床上,也在看隊長髮來的資料,裡面詳細寫明瞭他在孤芳
會那裡的身份設定。
「不會吧,把我寫得這麼不堪。」張文海苦笑著,「就算不顧及我的臉面,
至少也要顧及一下海豹突擊隊的形象吧。」
但張文海必須承認,隊長給他設計的身份應該是目前最合適的,讓孤芳會覺
得他有很多弱點,很容易受控制,那麼自然就會對他放鬆警惕,甚至試圖拉攏他,
「篤篤篤。」房門被人敲響,張文海知道楚冰來了。
「進來吧,門沒鎖。」
首先映入張文海眼簾的,就是一片鼓囊囊的白色,楚冰上身穿著純白的針織
衫,胸前被頂得很高,足見內容之偉岸,頭髮整齊地盤在腦後,顯得脖頸更加細
長,臉上略施脂粉,但沒能完全掩蓋掉眼角的淚痕,下身是黑色收口牛仔褲,腳
穿高幫平底鞋。五官精緻曲線玲瓏,張文海覺得只看外表,面前的女生比賀婉欣
還要漂亮一些。
張文海讓出床邊的一塊地方,對楚冰說道:「坐吧。」
楚冰坐在床上,肩膀向內收縮,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目光盯著腳尖,這說
明她心裡十分緊張,還有一點害怕,這不是張文海希望看到的。
兩人無聲地對坐了五分鐘,楚冰先開口問道:「你……不過來嗎?」
「我有四個小時,不著急。」張文海搬了把椅子坐在楚冰對面,「還是這個
角度比較好看,咱們先聊聊吧。」
「聊什麼?」
「先說說你的情況啊?」
「我不想說。」楚冰說道,「你要是還想約我,可以通過那個網站。」
「想哪去了你。我是讓你說說自己的身高、體重、三維這些的。」張文海翹
起二郎腿,「你胸這麼大,什麼罩杯?」
「H。」楚冰說道,「有時候也會量成G。」
「你沒有認出我嗎?」張文海輕輕擡起了楚冰的頭,「我是你們學校的保安。」
「我知道。」楚冰說道,「拜託你不要說出去。」
「我只是沒想到你身為三大女神之一,竟然會做這種生意。」張文海把手搭
在楚冰的肩膀上,感覺她全身瞬間收緊,然後又緩緩放開,「你做這行時間不長
吧,扭扭捏捏的可接不了生意。」
見楚冰沒有說話,張文海說道:「你肯定不是自願做援交的,告訴我為什麼
會缺錢?」
「跟你無關。」楚冰說道,「我不是來跟你聊天的,要摸就快摸,不然結帳
讓我走。」
「你不想說也可以。」張文海說道,「我明天會把你的援交廣告貼在學校門
口,幫你多招幾個客人好不好?」
「別,我不想讓人知道。」
「覺得丟臉嗎?」張文海說道,「做都做了,別人怎麼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被人騙了。」楚冰說道,「我去年和一家模特經紀公司簽了合同,沒想
到這是個陷阱,實際目的是想讓我陪睡。」
「然後呢?
「我當然沒有答應,可誰知道他們的合同條款有問題,我必須要賠償一百三
十萬的違約金。」
「這是合同詐騙,你可以上法院起訴。」
「我起訴了,可法院說合同沒問題,判我五年之內必須還清。」楚冰說著說
著就哭了起來,「都怪我簽的時候沒注意看。」
「別哭了。」
楚冰身高一米七八,站直的時候張文海大概只到她的鼻子,可是兩人都坐下
時,楚冰卻能小鳥依人般靠在張文海肩頭,足見她雙腿的長度。
「我和廣益集團的董事長都說好了,她會幫你的。」張文海說道,「等會兒
我帶你去找她好嗎?」
「可我不想乞求別人的幫助。」
「那你準備怎麼辦,繼續做援交女?」張文海說道,「董事長說給你的錢算
作債務,你畢業之後要去廣益集團服裝部當模特,用工資來償還。」
楚冰漸漸止住了哭聲,說道:「我不信,你怎麼會認識董事長?」
「這你就別管了。」張文海說道,「你要是不信,等會兒可以自己去廣益,
我不跟著。」
「為什麼要等一會兒?」
「因為我買了你四個小時呀。」張文海把楚冰壓倒在床上,雙手享受著棉花
般柔軟的觸感。
「你……你怎麼突然……」楚冰羞紅了臉,「我這才第二次,不知道該怎麼
做,要不然你……」
話還沒說完,楚冰發現張文海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神情嚴肅地盯著窗簾。
「來,把衣服脫了吧。」張文海悄悄下床打開了房門,探出頭看了看,然後
示意楚冰趕快出去。
「我操,又大又白,來讓我好好玩玩。」張文海把房門關好,一個人撲到床
上,兩眼死死盯著窗戶。
沈進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旅館的窗戶沖著小巷,雖然沒什麼人,但他也不能
一直待在外面,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嘭」地一聲打碎窗戶,快速翻了進去。
張文海沒想到對方居然有槍,趁他落地未穩,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
沈進擋住枕頭,卻被隨之而來的一拳打得胸口生疼,他沒時間瞄準,向著面
前的人影連開兩槍,可惜右手被對方架開,兩槍都打在了地板上。沈進左手從靴
子裡抽出匕首,向前一揮將來人逼退,右手再次舉起,卻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
再也拿不住槍。
「千萬別讓他和槍在同一間屋子裡。」這是隊長在對抗演習時給同組人的告
誡,「那樣你只是在給他送武器而已。」
踢落手槍的一瞬間,張文海快速貓腰,右手從空中撈過手槍,左手擋開沈進
的匕首,整個人後退兩步,向他連續開了三槍。沈進睜著眼倒在血泊中,張文海
則從視窗看見了一隊員警,他立刻明白了一些事,卻同時產生出不少新的疑問。
時間來不及,張文海只能先處理更要緊的事,他立刻撥通了賀婉欣的電話:
「快,讓公司的保安先去女校看住門,你也去,無論是誰都不能進。」
「怎麼了?」賀婉欣有些摸不著頭腦。
「快!」張文海大吼道。
電話立刻被掛斷了,賀婉欣雖然一頭霧水,還是決定照張文海說的做。
「餘蓉,你和田老師還在逛街嗎?」張文海又打給了餘蓉。
「還在逛,我們吃過晚飯就回去。」似乎聽出了張文海語氣有些急促,餘蓉
問道,「文海哥,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只要你別回學校就沒事。」張文海說道,「如果我沒聯繫你,就和
田老師找家賓館住下,千萬別回學校。」
「知道了,文海哥。」
電話打完,張文海終於放下心來,這時房間門被打開,幾名員警舉著槍包圍
了他。
「帶走!」領頭的男員警給張文海帶上了手銬。
在公安局門口,譚麗麗看見從警車上下來的張文海,走上前問道:「陳隊長,
怎麼回事?」
「殺人。」領頭的員警簡單說了一句。
「去找你表姐,她在學校。」張文海對譚麗麗說道,「和她待在一起,別讓
她出事。」
「好。」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譚麗麗還是轉身去了停車場。
張文海被帶進了一間小屋子,他發現屋內沒有攝像頭,便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陳隊長,你是姓陳吧。」張文海一字一頓地說道,「孤、芳、會。」
「你說什麼?」陳隊長下意識把手放在了槍套上。
「嘖嘖嘖,別衝動。」張文海說道,「小心手槍走火把你給打死。」
「怎麼,你還敢襲警不成。」陳隊長冷冷地說道。
「那你把我帶來這裡,又是什麼目的呢?」張文海面帶微笑,「我還在想,
這孤芳會怎麼突然瘋了,現在看來是內訌啊。」
陳隊長眉頭稍稍皺了一下。
「完嘍,維持這麼久的平衡要塌嘍。」張文海說道,「陳隊長,你覺得自己
能倖存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剛才死的那個是叫沈進吧。」看見陳隊長吃驚的表情,張文海說道,「看
來我猜對了。他是第一枚犧牲的棋子,你呢?」
「表姐,不好了!」譚麗麗火急火燎地跑到賀婉欣面前,「表姐夫,不是,
張文海被陳隊長給抓了,說是殺人。」
「殺人?」賀婉欣顯然要冷靜得多,「他現在在哪兒?」
「公安局啊。」譚麗麗說道,「他讓我來找你,保護你的安全。」
「你等等。」賀婉欣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喂,趙律師,我想讓你去
公安局救個人……」
公安局內,張文海坐在椅子上哼著小曲,陳隊長則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心
裡完全想不通,他明明帶著手銬,怎麼就把自己的槍繳了呢。
一個年輕員警從門外探頭進來說道:「隊長,來了個律師要帶他走。」
「不放。」
「這……不太好吧。」
「他媽的。」陳隊長極不情願地給張文海解開手銬,「你走吧。」
「剛才槍沒走火,你運氣真好。」張文海說道,「快想想對策吧,要是沒有
了利用價值,我怕你活不過兩天。」
另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張先生,我姓趙,賀董事長讓我來
接你。」
「趙律師,中國管員警的人叫什麼來著?」
「督察。」
「對,就是督察。」張文海說道,「等會兒我要做兩件事,第一,向督察指
控他們辦案違反程式,第二,給美國大使館發一封郵件。」
「張先生,這種事讓我來吧,我比較專業。」
「也對。」張文海抖了抖手腕,「走吧。」
回到學校,賀婉欣和譚麗麗一起圍上來詢問情況。
「沈進想殺我,被我反殺了,還有那個陳隊長是孤芳會的人。」張文海簡單
地解釋道,「我現在有很多問題,能不能先讓我靜一靜。」
「陳隊長是孤芳會的人?」譚麗麗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片區域本來是你負責的,就算有人聽到槍聲報警也應該是你去。」
「我是接到槍擊的報警了,可還沒來得及去。」
「但陳隊長立刻就到了,說明他早就埋伏在那裡。」張文海說道,「我懷疑
孤芳會內部分裂了,有人想借我的手殺沈進。」
「那他們……」
「小麗!」賀婉欣打斷了她,「咱們先走,讓他一個人安靜會兒。」
張文海一個人躺在保安室,思來想去也沒什麼進展,本來條縷清晰的局勢因
為沈進的死瞬間變得撲朔迷離,沒辦法,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眼前的混亂
對他和孤芳會都是一樣的,隨機應變正是張文海的拿手好戲。
張文海覺得腦子有點發漲,於是閉上眼想要休息一下,但門外由遠及近的腳
步聲還是讓他坐了起來,他從腳步聲判斷出前來找他的是黃婷婷、李瓊雪和高嵐
三人,正好自己也有事想說,還能順便做點有趣的活動放鬆放鬆心情。
黃婷婷推門進來問道:「主人,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怎麼知道的?」
「網上都傳開了。」李瓊雪說道,「有好幾張你被員警帶走的照片。」
「真快。」張文海說道,「是孤芳會,他們有個殺手叫沈進,不過被我反殺
了。」
「主人,肯定是高嵐給他們通風報信了。」黃婷婷說道,「要不他們怎麼會
知道得這麼準?」
「真的不是我。」高嵐辯解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還說,主人見楚冰的時間地點只有你知道,而楚冰根本不知道她見的人是
誰。」李瓊雪說道,「如果你沒說,難道是主人自己殺自己不成?」
「可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張文海把高嵐抱進懷裡,她立刻放聲大哭起來,「你們
三個把手機換了吧,孤芳會可能植入了木馬,通過竊聽聊天記錄掌握了我的安排。」
「好親熱啊!」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不是說要一個人靜一靜嗎?」
「校長。」黃婷婷和李瓊雪首先打了招呼。
「校長?」張文海把手伸進高嵐的裙下,來回撫摸著,「我說怎麼一直沒見
過學校的校長。」
「這當然是我的學校,只不過我不常來。」賀婉欣看見張文海的動作,不免
有些臉紅,「你把手拿開!別當著我的面欺負她。」
「校長,主人沒有欺負我。」高嵐很享受地抱著張文海。
「哼!」賀婉欣索性扭頭不看,從包裡拿出一封信側著身遞給張文海,「我
剛才在門口撿到這封信,應該是給你的,你回來的時候忘了說了。」
「信?」
純白的信封表面沒有字,張文海拿出紫外燈一照,隱藏起來的「ToWar
lock」清晰可見。
賀婉欣說道:「是給你的嗎?」
「錯不了,Warlock是我在海豹突擊隊的代號。」張文海說道,「你
拿到的時候這封信是什麼狀態?是插在門縫裡,平放在地上還是斜靠著牆?」
「斜靠著牆。」賀婉欣回憶了一下,「這有什麼不同嗎?」
張文海接著問道:「長邊著地還是短邊著地?」
「長邊。」
「正著放還是倒著放?信封的封口朝裡還是朝外?」
「那誰能記得住啊。」賀婉欣說道,「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不同的放法代表不同的含義。」張文海說道,「斜靠牆的放法代表了『觸
發』,長邊著地說明裡面是圖片。」
賀婉欣問道:「觸發是什麼意思?」
「滿足條件則執行動作的意思。」張文海撕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男子的照
片,「你認識他嗎?」
賀婉欣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照片後面寫著BWEB,意思是B等級提防。」張文海說道,「大概就是
說如果我看到這個人,應當把他當作敵人,而且危險程度較高。」
「那你剛才問我正反是什麼意思?」
「正著放說明內容沒有密寫,反著放說明有密寫。」張文海說道,「如果正
著放,那麼封口朝向就代表觸發後是否需要回復;如果反著放,那麼封口朝向就
代表瞭解密方法。」
「那怎麼辦?我真沒記住正反和封口朝向。」賀婉欣覺得有些對不住張文海。
「沒關係,這次資訊很簡單,應該是正著放封口朝外。」張文海把信收好,
一把抱起高嵐說道,「我們要上床了,你是旁觀還是參與?」
「去死吧張文海!」賀婉欣扭頭就走,還重重地關上了保安室的門。
第八章 明與暗的交點
永興酒吧關門歇業了,但裡面的氣氛可一點都不輕鬆。李老闆、徐城和瘋子
三人坐在吧台,一名頭髮斑白的中年男性坐在沙發上,身旁跟著五名保鏢。
「沈進死了,你們知道嗎?」中年人說道,「我聽說是你們讓他去殺人的。」
「是我。」徐城說道,「我讓他殺的人和賀婉欣關係密切,好像是賀平的幫
手。」
「我提供的情報。」李老闆說道,「我從咱們的監聽軟體當中分析出了目標
的行程安排。」
瘋子說道:「我一直在監視著那個男人,除了沈進咱們之中沒人能殺他。」
「可是沈進死了。」中年人說道,「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以前在海豹突擊隊服役。」徐城說道,「我們得到這個消息是在沈進離
開之後,你們也知道他在執行任務時根本聯繫不上。」
「徐城收到消息以後立刻就過來通知了我,可那是沈進手機已經關機了。」
李老闆說道,「要是再提前半個小時……唉。」
瘋子說道:「有他在我們不可能對付賀婉欣,他先是策反了我們在女校的眼
線,然後幫員警找到了我家,還利用自己的外籍身份迫使陳隊長離職,短短幾天
我們幾乎快被他弄成瞎子了。」
「副會長,我們需要啟用『噩夢』」李老闆說道,「或者讓楊叔趕緊回來。」
「楊克山在歐洲有很重要的事,再說他直接聽命於會長,我叫不動他。」中
年人說道,「至於『噩夢』倒不是不能用,可一下子都用起來動靜太大,我先從
『眠』給你們調來三個人,這次不能再魯莽行動了。即使是『噩夢』,也和海豹
突擊隊不在一個重量級。」
「副會長,我們能不能試著拉攏他?」徐城說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
他似乎很好色。」
「可以接觸看看,但小心別暴露你們的身份。」
「另外還有一件事。」李老闆說道,「我準備關掉地下賭場,免得招來無謂
的麻煩。」
「陳隊長沒有複職的可能了嗎?」中年人擦拭著手錶的表面,「關掉也好。
另外老鼠區好像起了個新的幫派,你們派人去接觸接觸,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我去吧。」瘋子說道,「龍虎幫就是我搭上的。」
「說到龍虎幫,文濤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難。」徐城說道,「估計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了。」
「你們把龍虎幫剩下的嘍囉們歸置歸置,全都介紹給老鼠區的新幫派。」中
年人說道,「本地的黑道你們比我熟,這方面的事我不好插手。」
廣益集團大廈門前,張文海背著一個旅行包,面對向上的階梯歎了口氣。早
起鍛煉之後,他發現保安室的淋浴設備突發故障,這實在令人鬱悶不已,想到賀
婉欣辦公室裡也有一個小浴室,他打算借用一下,只是三十八層樓梯並沒有那麼
好爬。
「哎,你已經把隔間裝好了。」推開辦公室的門,張文海覺得自己體能恢復
得不錯,這一次明顯要輕鬆得多,「這樣很好,從外面看不見的話,就很難埋伏
你了。」
「你在和誰說話?」賀婉欣突然出現在張文海身後,「看起來三十八層樓對
你來說不算什麼啊。」
「哦,我還以為你在隔間裡工作。」張文海回過頭,發現賀婉欣兩手空空,
「你不會是在監控裡看到我,專門躲起來的吧。」
賀婉欣問道:「為什麼我就不能是有事外出呢?」
「很簡單,你辦公室門開著,說明你沒準備離開公司,那麼離開就應該是因
為工作上的事。」張文海說道,「可你既有電話又有秘書,什麼工作非得讓你離
開辦公室呢?而且你回來時兩手空空,總不會董事長去給職工送東西吧。」
「你又不是董事長,怎麼知道我每天要做什麼工作?」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在公司裡走路不會刻意放輕腳步,即使你平常喜歡
穿休閒鞋,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腳步聲也會非常明顯。」
「原來是這樣,這次算你猜對了。」賀婉欣說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保安室的淋浴壞了,我借你的用用。」張文海說著話自己打開浴室門走了
進去。
「哎!」賀婉欣沒來得及阻止,就被張文海關在了門外,她坐回辦公桌前自
言自語道,「什麼人嘛,都沒問問我同不同意。」
賀婉欣看了兩眼各部門的報表,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走到咖啡機前,
拿起一包沒開封的新咖啡豆,沖泡好兩杯咖啡端回辦公桌上。
張文海正好洗完澡出來,端起一杯嘗了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種?」
「切,沃爾瑪熱銷款,最適合你這種沒有品位的人了。」
「檔次是低了點,可是喝起來也沒什麼講究。」張文海邊喝邊說道,「關鍵
你常喝的咖啡可不是這一款,別又是專門為了我買的吧。」
賀婉欣俏臉一紅,立刻辯白道:「只是碰巧打折而已,誰會專門給你買。」
「既然你也喜歡喝,正好我還有半包,乾脆給你送過來。」張文海說道,
「反正我沒有咖啡機,只能放桌上當擺設。」
「好吧,我承認,就是專門給你買的。」賀婉欣說道,「我還買了一台咖啡
機,本來準備下午給你送過去,正好你自己帶走吧。」
「什麼情況,員工發福利了?」
「看你工作辛苦,獎勵你不行啊。」賀婉欣說道,「我需要出差一周,晚上
就走。」
「我跟你去。」張文海說道,「沒人保護你,我怕孤芳會趁虛而入。」
「放心吧,我和譚麗麗一起,她會保護我的,而且孤芳會內部分裂,可能沒
工夫管我。」賀婉欣說道,「話說你怎麼知道孤芳會內部分裂了?」
「因為沈進想殺我。」
「這有什麼不對嗎?」
「從我來到碩渠市開始,孤芳會的人就一直在暗中監視我,至少他們認為是
暗中,那怎麼會突然變得激進,讓沈進來殺我呢?」
「也許是他們覺得時機成熟了唄。」
「那麼陳隊長又該怎麼解釋?他出現的時間可遠遠早於接到報警的譚麗麗。」
張文海說道,「這足以說明沈進殺我的同時陳隊長就在附近,可那裡明明是譚麗
麗的巡邏區域,所以陳隊長的出現很奇怪。」
「也有可能是巧合啊,比如陳隊長去那裡辦私事,聽見槍響才趕過去的。」
「辦私事需要帶上那麼多員警嗎?他到的實在太快了,幾乎就在我殺掉沈進
的同時,不僅如此,他還能準確找到我的房間。」張文海說道,「那家旅館有條
背街小巷,平時幾乎沒有人,所以沈進才會選擇從窗戶突破,可陳隊長居然只憑
槍聲傳來的方位就找到了那裡,要知道這可是在白天,城市裡有各種各樣的聲音
都會造成幹擾。」
「那就是說……」
「沒錯,陳隊長一定事先就知道沈進會在旅館動手殺我,所以他應該也是孤
芳會的人。」
「有道理。」
「在這個前提下,他出現在旅館的動機就很奇怪。」張文海說道,「首先陳
隊長有可能是為了接應沈進,那麼他和沈進應該事先會有所溝通,但沈進是從窗
戶進來的,他要想接應也該留在小巷,而不是直接上樓。」
「你認為他其實是沖你去的?」
「只能這樣解釋,不然他看見沈進倒在地上,為何沒有一點猶豫,連問都不
問直接把我帶走了?」張文海說道,「也就是說他不僅知道沈進會殺我,還知道
我比沈進厲害,或者說他希望我把沈進殺掉,這才會直接上樓。」
「原來是這樣。」
「還不止。我這種情況明顯屬於正當防衛,只要稍一調查就可以定性,所以
按照正常程式,我很快就能離開警局。」張文海接著分析道,「而陳隊長直接把
我帶到了一間沒有監控設備的屋子,無非是想先行審問,弄清楚我到底掌握了多
少情況。」
「他問到了嗎?」
「當然沒有。他還想嚇唬我,可是手槍被我繳了。」
「想想覺得好滑稽啊。」賀婉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發現矛盾了嗎?」張文海說道,「一方面派沈進來殺我,另一方面卻好像
早知道死的人會是沈進,這說明什麼?」
「哦,所以你才說孤芳會內部分裂了。」賀婉欣說道,「他們這是借刀殺人
啊。」
「你曾經說過,沈進是楊克山的手下,對嗎?」
「嗯,這是我爸告訴我的。」
「所以要麼是沈進背叛了楊克山,要麼是孤芳會裡有人想要對付楊克山。」
張文海問道,「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高?」
「我不知道。」賀婉欣說道,「楊克山也好,沈進也好,我都不認識,只是
聽我爸說過。」
「我也不認識他們,可這不影響我推理。」張文海把喝完的咖啡杯放到桌子
上,「這個就代表楊克山,他能有沈進這樣的手下,說明在孤芳會裡有較高的地
位。」
張文海又拿來一粒咖啡豆扔進杯子裡說道:「這顆豆代表沈進,假設他要脫
離這個杯子的束縛,需要做什麼呢?」
「要是咖啡豆會動,就從杯口爬出去唄。」
「那他必須先知道杯口在哪。」張文海說道,「而且還要確保爬出杯口能落
在桌子上,而不是掉地下。」
「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我是沈進,在背叛楊克山之前一定會做好準備,找好下家是必
須的。」張文海把咖啡豆從杯子裡拿了出來,「那麼誰會讓沈進來殺我呢?既然
本意是讓他死,應該不是他找的下家,那就只能是遭到背叛的楊克山,但沈進既
然已經背叛,為什麼還會聽從對方的命令?只能是因為他想繼續臥底。」
「臥底?」
「對,就是臥底。」張文海說道,「你發現了嗎,經過分析,其實之前我提
到的兩種假設邏輯上是一致的,也就是說孤芳會內部肯定有人想要對付楊克山,
而他就是我們接下來需要重點關注的人物。」
「僅憑沈進和陳隊長的行為,你就能想到這麼多事。」賀婉欣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海豹突擊隊是不是還兼職做偵探?」
「一個理智的行為一定會透露某些資訊,做得多錯得多就是這個道理,所以
才會有『最小努力原則』。」
「既然這樣,我就想辦法幫你打聽打聽楊克山,如果有消息就告訴你。」賀
婉欣說道,「學校正上著課呢,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我還得跟你說一件事。」張文海囑咐道,「如果你開車遇到了交通事故,
在員警到場前一定要鎖好車門,無論如何都不能下車。」
「為什麼?」
「我想了想,這大概是孤芳會對你下手的唯一辦法。」張文海說道,「他們
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和實力,有可能會通過我身邊的人來要脅我。」
「誰是你身邊的人!」賀婉欣再一次臉紅了,「照顧好你學校裡的四個女人
吧。」
永興酒吧內,孤芳會副會長已經帶人離開,剩下的三人依然在一起商量著。
徐城說道:「李老闆,第一步已經成了,接下來咱們該做什麼?」
「先緩一緩,我沒料到這件事的後果會這麼嚴重。」李老闆說道,「現在副
會長態度不明,楊叔的動向咱們也完全不知道,我想等到局面再清晰一些,才好
計畫後面的事。」
「李老闆,按說這是你和徐少的事,我這個跟班不該多說什麼。」瘋子說道,
「但既然我也參與其中,那就是和你們一起賭上了全部身家性命,別的事我不管,
但有一點我必須要說。」
「說說看。」
「楊叔勢力再大,咱們一點點挖總能挖掉,可目前咱們謀劃的所有事都是從
自己的視角出發,完全沒有顧及外界的幹擾。」
「你是說海豹?」
「我們讓沈進去殺他,結果固然不錯,可萬一他因此對孤芳會心存敵意,保
不齊還會發生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
「這點你不用擔心。」徐城說道,「大老闆說過,孤芳會發源於美國,和海
豹突擊隊之間早就結了不少梁子,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把我們視作敵人的。」
「被人攆得到處跑也可以叫結梁子?」李老闆說冷笑道,「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種事兒,那幫老外做起來可真是輕車熟路。」
「不管他們怎麼說,總之只要海豹和咱們作對,就不是一個好消息。」瘋子
說道,「老子已經兩次差點落入員警手裡,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沒事,咱們近期都收斂一點,不會被抓住把柄的。」徐城說道,「等你去
老鼠區聯繫那個新幫派的時候,記得稍微偽裝一下,可能有便衣埋伏在附近。」
「放心吧,改變走路姿勢是我的拿手好戲。」瘋子說道,「咱們就真的沒辦
法弄死那頭海豹嗎?」
「怎麼弄?咱們連他在中國用的名字都不知道。」徐城說道,「他在美國叫
RichardZhang,可我拜託航空公司的人查了查,並沒有用這個名字
乘飛機的人。」
「也許他不是從美國飛來的。」李老闆說道,「憑咱們的能力,想要查出他
的姓名還得想點別的辦法。」
「也許咱們可以直接去問。」徐城說道,「找個女人去,反正咱們手底下什
麼樣的都有。」
「美人計恐怕無效。」李老闆搖了搖他,「我之前派去控制他的三個女人,
不僅沒給我們提供有用的線索,反而成了他的私寵。」
「我倒真想認識認識,看看他有什麼厲害的調教手段。」徐城說道,「一晚
上降服三個女人,就是我的老師也做不到呀。」
「徐少想親自會會他?」
「還不是時候,等浮光莊園開業吧。」
張文海剛回到學校,就看見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轎車,窗玻璃搖下來一半,司
機就坐在車裡。
「術士,你的裝備在後備箱,自己搬吧。」
「這麼快!不是說十天才能到嗎,這才五天。」
「因為東西變少了。」司機說道,「只有牙籤和沙袋。」
「想要的都有,還不錯,錢呢?」
「沒了,隊長說你不需要。」
「好吧,錢留給他們也是一樣的。」張文海說道,「他們情況怎麼樣?」
「有一點小問題,你走了之後,大家還不太習慣和新的術士搭檔,他的自尊
心也很受打擊。」
「隊長會帶好他的,就像當初帶我那樣。」
「隊長也快退役了,到時候你別忘了回美國,咱們這一屆的人要一起慶祝。」
不知道為什麼,張文海竟然有點想哭,他乾脆不再和司機說話,默默打開後
備箱,將裡面的東西搬進了保安室,等到情緒穩定之後,他才開始上網搜索關於
楊克山的信息。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能不能開開門?」窗外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張文
海。
「田老師,好幾天沒見了。」張文海說道,「進來。」
「我就在這兒登記……」
「進來。」
田小豔還是走進了保安室,她心裡很複雜,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文海。
「看見門口那個賣炸串的小攤了嗎?」張文海摟住了田小豔的腰,「他是孤
芳會派來監視我的人,順便也會監視你。」
「別這樣。」田小豔想撥開張文海的手,可自己並沒有太用力。
「專門穿裙子是為了方便嗎?」張文海一隻手已經捏住了柔軟的臀部,「我
還不知道田老師今年多大呢。」
「三十七。」感覺到男人的手越來越放肆,田小豔說道,「你想要的話,去
找小蓉好嗎?」
「三十七啊,看上去也就二十七歲,怪不得都說你氣質佳。」
「別……求你了。」田小豔覺得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只想趕快離開,「最多
明晚,答不答應我都會告訴你,暫時放過我吧。」
「好。」張文海放開了手,「你走吧,明晚我在這裡等你。」
田小豔走後,張文海繼續搜索楊克山,他發現這個人平日裡十分低調,只有
零星幾篇新聞報導裡提到過他的名字,除此之外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張文海
想起了那封偷偷送過來的信,裡面的人會不會是楊克山?很快這個假設就被排除
了,關於楊克山的資訊雖然少,可基本能確定他的年齡在五十歲往上,而照片裡
的男子不過二十出頭,年齡相差太遠。
該怎麼辦呢?張文海一時也無計可施,其實在字母小組的時候,情報通常都
由別的部門提供,很少需要張文海親自獲取,但他和中情局某些女特工交情不錯,
從床上下來之後多少能學到一些這方面的本事。
「文海哥,田老師是不是剛剛來過?」餘蓉的聲音再次打斷了張文海的思路。
「你怎麼知道?」
「香水的味道。」餘蓉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和田老師在一起,很熟悉她的
香水。」
「香水?我怎麼沒聞到。」張文海又努力聞了聞,「倒是有一點香味,可這
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剛才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沒有,她說明天晚上再給我回復。」
「你傻啊,文海哥。」余蓉抱住張文海的胳膊,頭輕輕靠在肩膀上,「據我
觀察呢,田老師已經完全接受你了,只是她還需要一個理由,或者說一個機會。」
「什麼意思?」
「田老師內心裡其實想跟你在一起,可她又覺得這麼做不對,所以現在很矛
盾。」餘蓉說道,「你都沒發現她今天穿的裙子嗎?」
「就是普通的半身裙,有什麼特別嗎?」
「當然了,田老師今天穿的裙子很寬鬆啊。」餘蓉說道,「而且她沒穿安全
褲,只要掀起來就什麼都看見了。」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剛才我摸的時候沒注意。」
「是吧,其實田老師只需要一個藉口。」餘蓉說道,「下次她再來找你,肯
定還是一樣的裝扮,你只要粗暴一點,把她摁在床上直接肏,然後她就會老老實
實跟你在一起了。」
張文海撓撓頭說道:「很早以前我在美國做過類似的事,可我不喜歡這種感
覺,像強姦犯一樣。」
「但你這次必須這麼做。」餘蓉說道,「要讓田老師覺得『不是我軍不給力,
奈何敵人太狡猾』,這樣她才會說服自己拿掉偽裝的面具。」
「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也不全是。」餘蓉閉著眼說道,「文海哥,我想你了。」
「今天跟你玩個新花樣。」張文海指著床邊的沙袋說道,「你去抱著那個。」
餘蓉美滋滋地抱住沙袋,扭過頭問道:「文海哥,不用脫衣服嗎?」
「不用,沙袋的表面太粗糙,會磨傷你的。」張文海走過去輕輕吻了餘蓉的
脖子,雙手將米黃色長褲慢慢往下褪,「你的敏感點基本全在腿上,把褲子脫了
就行。」
將餘蓉下身脫得一絲不掛,張文海抓起她一條腿向上扳,直到小腿搭到了沙
袋的頂端,劈成一個完美的一字馬。
「文海哥,這種程度可難不住我。」餘蓉還是緊緊抱著沙袋,「不過沙袋要
是再矮一點我就碰不到了。」
「是嗎?」
張文海一隻手扶著餘蓉的腿,另一隻手沒有觸碰敏感點,而是直接捏住了剛
剛冒出頭的粉紅陰蒂,只一下就讓餘蓉全身發軟,險些站立不住。
「你等會兒還有課,我就直接上了。」張文海用龜頭抵住餘蓉的陰道口,找
好一個合適的角度輕聲說道,「抱緊沙袋啊。」
「啊!」
下體被塞滿的感覺,讓餘蓉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但持續時間很短暫。儘管
張文海腰部活動越來越劇烈,也只能聽見肉體相碰的「啪啪」聲,餘蓉只是大張
著嘴,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因為她根本無法呼吸。這一招張文海只在黃婷婷身
上用過一次,此後就再也沒使用過,原因之一就是性窒息風險太大,需要他聚精
會神才能完成。
餘蓉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她感受不到沙袋,也感受不到張文海撞擊的力
度,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快感,守護著她意識當中
最後一塊領地。突然餘蓉深吸一口氣,好像所有的感覺又回來了,張文海在身後
直搗花心的重擊讓她不顧一切放聲尖叫起來,這聲音和她那天晚上在教室外面聽
到的一模一樣,她終於明白當時教室裡的女人正在經歷些什麼。
張文海很有經驗,在余蓉高潮的同時立刻閃到一邊,手扶住她從沙袋上垂落
的腿,透明的尿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抛物線,準確淋在了床單上。這就是張文海
不願意常用性窒息的原因之二,除非提前上過廁所,否則經歷過這招的女人十有
八九會像餘蓉一樣小便失禁,還要額外花功夫清理現場。餘蓉當然知道自己身上
發生了什麼,她眼看著床單上的水漬越來越大,卻無法控制事態的發展,她既羞
怯又窘迫,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怎麼了?」張文海也被餘蓉的反應弄懵了。
「嗚……我尿在床上了。」余蓉轉身抱著張文海,眼淚一直無法止住。
「嗨,這有什麼的,洗一洗就好了。」張文海拍著餘蓉的後背安慰她,「剛
才你是不是很舒服?」
「剛才我感覺快死了,你頂得我沒辦法呼吸。」餘蓉勉強忍住了啜泣,「但
是最後變得好舒服,好像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高潮。」
「剛才其實很危險,如果我稍有不慎你可能就會窒息而死。」張文海說道,
「這招算是我的禁術,輕易不能使用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再來一次?」
「你怎麼還上癮了?」張文海一巴掌打在餘蓉的屁股上,「不怕再尿出來嗎?」
「對不起文海哥,我幫你洗床單吧。」
「不用,我這裡有洗衣機。」張文海說道,「不過淋浴壞了,你得回去洗澡。」
「文海哥,這沙袋是你剛買的嗎?」體力漸漸恢復,餘蓉對自己抱著的沙袋
產生了興趣。
「不是,這是我在美國訓練用的特製沙袋,托別人給我帶過來的。」
餘蓉在沙袋前站好,用盡全力一拳打了上去,只覺得像是打在牆壁上,沙袋
紋絲未動,她的手卻疼得不輕。
「沒經過訓練,亂打容易受傷的。」張文海把餘蓉抱離沙袋,「而且我們練
拳一般會穿褲子。」
「呀!」餘蓉這才想起自己下半身還是光溜溜的,趕緊拿過褲子穿上。
張文海看餘蓉對沙袋有興趣,便問道:「你想學搏擊嗎?」
「不想,反正你會保護我的。」餘蓉說道,「我就好好學舞蹈,以後可以跳
給你看。」
「上次那種還是算了吧。」張文海想起餘蓉生日當天的情況,「我在美國也
不喜歡看脫衣舞。」
「文海哥,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余蓉說道,「婷婷姐她們生理期到了,
這一段時間不能來陪你。」
「她們三個一起?」
「嗯,說是好幾年前就這樣,相互之間的誤差一般不超過兩天。」
「那就只有你多辛苦辛苦了。」
「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了,還好有田老師。」
餘蓉跪坐在地上,將張文海依然堅挺的陰莖含進嘴裡,努力吞吐起來。張文
海也沒有為難她,享受兩分鐘後便不再克制,給剛剛消耗不少體力的餘蓉加了一
道小吃。
楊克山在歐洲剛剛接到沈進的死訊,他隱約覺得其中有些問題,可實在忙不
過來,無法提前回國展開調查,而且他不認為有人敢策劃針對他的陰謀,因此也
就沒有太當回事,只是給自己信任的手下打了幾通電話,讓他們分別彙報更詳細
的內容。相互印證之下,楊克山並未發現任何矛盾之處,說明沈進的死的確是由
於準備不足,情報有誤,充其量算是個不幸的意外罷了。
「怎麼樣,我讓你找的人都找過了嗎?」永興酒吧內,李老板正品嘗著徐城
帶來的紅酒。
「楊叔果然打電話問他們沈進的事了。」徐城拿過李老闆的雪茄,放在鼻子
下面聞了聞,「還好咱們提前有所準備,不然真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哼哼,楊叔就算手再長,也不可能從歐洲直接伸到碩渠市來。」
「他那些所謂的心腹也不算什麼人物。」徐城說道,「稍微嚇唬嚇唬,再送
兩個女人,立刻就投靠咱們了。」
「別太大意,那些人是想兩頭吃。」李老闆說道,「等楊叔回國,咱們必須
立刻幹掉他,否則一旦讓他掌控了局勢,咱們只有一死。」
「放心吧,瘋子的眼線到處都是,只要他回來,咱們肯定第一時間知道。」
徐城說道,「可咱們怎麼樣才能殺了他?」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目前有了個初步方案,找你過來就是想跟你商量
一下。」
「說吧。」
「楊叔跟賀平不一樣,他身體沒什麼要命的大毛病,所以偽裝自然死亡基本
上行不通。」李老闆說道,「目前有兩條路可選,一是偽裝意外,二是偽裝自殺。」
「陳隊長撤了,咱們還能在員警那裡說上話?」
「只要做得夠像,可以讓他們忽略一些小細節。」李老闆說道,「我傾向於
偽裝成意外,因為給楊叔編一個自殺的理由挺難的。」
「我也覺得意外不錯。」徐城說道,「高空墜物,觸電,酒後溺水,這些咱
們都做過,有經驗。」
「我這次想了個新點子。」李老闆說道,「你也知道,楊叔對頭孢嚴重過敏,
偏偏這藥在醫院還挺常用的,同時他又有每天服用維生素的習慣……」
「你是說,咱們給他來個調包計?」
「直接調包太顯眼了,既然是意外,總得有巧合吧。」李老闆重新倒了一杯
紅酒,「比如說他服用維生素喝水的時候,不小心用了沖泡過頭孢沖劑的杯子…
…」
「哈哈,還是你李老闆聰明,就這麼辦。」
「既然你也覺得合適,咱們就來具體商討一下細節吧。」
送走餘蓉之後,張文海慢慢悠悠走到了監視他的炸串攤子前,詢問道:「你
這個魷魚串多少錢?」
「兩塊五。」
「嗯,心理素質不錯,說話沒打哆嗦。」張文海拍了拍小販的肩膀,「回去
吧,告訴你們的頭兒,監視我沒有用,談一談我倒是很歡迎。」
小販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們每天有五六個人負責監視我,只有你是固定的。」張文海說道,「我
替你們孤芳會殺了人,總不能白乾吧。」
「你想怎麼樣?」
張文海反問道:「你能做主嗎?」
「看你具體的條件了。」
「我要錢,要很多錢。」張文海說道,「先給我二十萬美元,讓我緩解一下
燃眉之急。」
按照隊長提供的資料,張文海在孤芳會眼裡就應該有這種表現,畢竟是因為
躲債才來的中國,而且數額上也沒有出入,小販立刻就相信了張文海。
「你可以叫我老四。」小販沖張文海伸出了手。
第九章 接觸 上
「這算是答應我的條件了嗎?」張文海並沒有跟他握手。
「當然,區區二十萬算不了什麼」老四尷尬地把手縮了回去。
「把錢給我,咱們兩清。」
「也許我們以後還能有更多的合作。」老四說道,「你應該不會拒絕更多的
錢吧。」
「錢誰不喜歡呢?就怕你們的活太難幹,弄不好還得把命搭進去。」
「怎麼會呢,以張先生的本事,我們的工作都是小菜一碟而已。」
「我的本事?」張文海故意裝出糊塗的樣子,「你怎麼會知道我有什麼本事?」
「海豹突擊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特種部隊,哪能沒本事呢?」
「孤芳會調查過我?」
「您不也調查過孤芳會嗎?」
「既然知道我是海豹突擊隊,就不怕我是來對付你們的?」張文海戒備的表
情舒緩下來,「孤芳會在美國可開了不少妓院,不知道現在……」
「好說好說。」老四認為自己立了大功,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趕明兒您挑
幾個,我們給您送過來。」
「對了,還有件事你得回去彙報。」張文海說道,「前幾天我接到了一個神
秘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楊克山,他也說有事找我,可是突然掛斷了。」
老四的神情明顯有了變化,徐城和瘋子密謀的事他也略微知道一些,張文海
的話讓他覺得會不會楊叔已經洞悉了秘密,這不是個好消息,必須儘快傳遞回去。
他對張文海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和上頭的人商量商量再說。」
「請便。」
張文海轉身回到保安室,他的魚餌已經拋出,就看對方會不會咬勾了。按理
說,孤芳會與廣益敵對,他們也知道張文海和賀婉欣關係密切,所以在這一點上
必須有個合理的解釋,他準備好好利用楊克山,創造出盡可能多的籌碼。
老四很快就聯繫到徐城,將張文海的話複述了一遍。
沈默許久之後,徐城說道:「他的確說的是楊克山嗎?」
「肯定是。」
「以他跟賀婉欣的關係,知道楊叔的姓名也不奇怪。」徐城那邊隱隱有女人
的哭喊聲,「怕就怕他是在詐咱們,所以絕對不能交底。」
「萬一楊叔真的知道怎麼辦?」
「你這樣,先去和他聊聊,看看楊叔是不是真的找過他。」
掛掉電話,老四並未收攤,雖然他很想去徐城那邊,享用一下剛剛學會順從
的女人,可眼下的事明顯更重要一些。老四努力擺脫腦海中香豔的念頭,走到學
校門口按響了門鈴。
「你沒回去嗎?」張文海也沒想到老四竟然回來得這麼快。
「上頭基本同意你的要求。」老四說道,「但他們想知道楊克山答應給你的
報酬。」
「沒提報酬,也沒說什麼任務。」張文海說道,「打電話的時候好像突然有
個人去找他,他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是什麼時候打的?」
「我想想,好像是個淩晨,我正睡得迷糊。」張文海看著天,裝出一副回憶
的樣子,「對了,就是沈進死的前一天,現在想想,他那時好像是要跟我說沈進
的事。」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說第二天中午會有人來找我,然後電話就掛了。」
「有人找你?是沈進嗎?」
「我不知道。但沈進當天從窗戶進來的時候,我隱約記得槍口是向下的。」
張文海開始胡編亂造起來,「他好像沒有殺我的意思,是我先攻擊他,他才開始
還手。」
張文海在賭,賭沈進沒有背叛楊克山,而是老四這一夥人在密謀對付他。張
文海賭對了,老四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之後的步驟就像是一
幅逐漸打開的卷軸,只要把事先寫好的內容念出來就行。
沈進沒有背叛楊克山,而是在刺殺之前將此事告知了他,因此他知道孤芳會
內有人要對自己不利,這才緊急聯繫張文海尋求幫助,同時派沈進去談條件。這
就是張文海想要講述的故事,但不能由他來講,需要老四和他的上級自己「推理」
出來。密謀之事既然已經被楊克山知曉,老四他們就處於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同時張文海殺了沈進,他和楊克山之間的合作也不能成立,反而有可能被列入仇
敵名單,這種情況正是拉攏的絕好時機,只要孤芳會認為他可以被拉攏,張文海
的目的就達成了一大半。
「張先生,我相信咱們之間會有很多合作機會的。」老四說道,「我現在回
去,向上頭做個詳細彙報,下次會帶著給您的報酬一起過來。」
張文海一個人無聊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該幹什麼,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
他不禁懷念起字母小組的日子。毫無疑問,張文海骨子裡不是個喜歡平淡的人,
每一次充滿危險的任務,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緊張感,都能讓他產生莫名的興奮,
回家之後再找幾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將剩餘的精力一股腦發洩出來,這簡直是最
完美的生活方式。
「叮咚!」
就在張文海快要睡著的時候,保安室的門鈴再一次被按響,透過窗戶,他看
見田小豔一個人站在校門外,著裝和剛才一模一樣。
「田老師,這麼快就回來了。」張文海打開校門,對田小豔說道,「剛才都
沒問你離校的理由,過來補登一下。」
田小豔低頭咬著嘴唇,想要無視張文海直接走過去。
「不想理我嗎?」張文海打開了保安室的門,「我讓你過來。」
田小豔最終還是進了屋,站在門口前一言不發。
「把包放下。」張文海說著話關上了房門。
「你想幹什麼?」田小豔雙手緊緊抓著背包袋子,臉頰變得通紅。
「我等不到明天晚上了。」張文海抱住田小豔,一雙手攀上飽滿的胸脯,
「再等下去,好菜可就放涼了。」
「別這樣……」田小豔想要推開張文海,但兩人力量差距太大,所有的掙扎
都徒勞無功。
張文海輕而易舉就將田小豔抱到床上,讓她仰面平躺著,雙手分開她的兩條
腿,自己坐在中間讓她無法併攏。田小豔想將張文海推開,卻被對方捉住雙手,
手腕交叉牢牢按在床上。
「老實點,我爽夠了就放開你。」
張文海裝出一副惡相,將田小豔的上衣掀起,露出胸前藍色的純棉胸罩,沒
遮住的半個雪白乳房十分搶眼。單手解開胸罩對張文海來說小菜一碟,幾秒鐘的
功夫兩團肉球就被解放出來,頂端深紅的葡萄粒已經完全凸起,張文海用手壓住
一顆,另一顆則含進了嘴裡,舌尖在周圍輕輕地打轉。
「不要!放開我!」田小豔全身被制住,只能不斷扭動上身,可這卻讓胸前
的快感卻來越大。
「不錯嘛,內褲已經濕透了。」張文海的手離開胸部,摸向田小豔的裙底,
「沒想到剛摸你兩下就這麼能出水,等會兒插進去不是該養魚了。」
「不是,我才沒有……」最敏感的陰蒂遭到襲擊,田小豔想起了第一次見到
張文海那天晚上自己的窘況,「你再不放開我,我喊人了。」
張文海把田小豔翻了個身,將她雙手反剪到背後牢牢按住,同時用力在屁股
上拍了一巴掌說道:「少他媽廢話,老老實實挨肏. 」
這一巴掌拍得有點重,田小豔感覺整個臀部都火辣辣的,眼淚忍不住流出眼
眶,她強忍著沒有喊出聲,只是象徵性地踢腿表示反抗。突然田小豔感覺自己的
雙手可以正常活動了,便想翻身推開身後的男人,但立刻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壓在
她的背上,就連平日裡挺翹的雙乳也被壓得扁平。緊接著,田小豔的裙子被人撩
開,內褲也被順勢拉到了膝蓋位置,下身最隱私的部位就這樣完全暴露在外。
「拍疼你了吧。」張文海看著田小豔屁股上的紅印,覺得自己下手有點重,
畢竟不是真的強姦,分寸還需要注意。
「放開我……」
「這可不行。」
張文海抓住田小豔的腳腕,用力向上提起,讓她身體反折成九十度,然後自
己由上而下瞄準位置,腰部用力一挺,碩大的陰莖幾乎整根刺入,層層包裹的緊
致感讓張文海非常受用。
「多久沒被人插過了,竟然比餘蓉還緊。」張文海一邊抓著田小豔的屁股,
一邊緩慢抽插起來。
田小豔並不好受,碩大的陰莖仿佛要將她撕成兩半,可她死死咬住牙關,硬
是不發出一點聲音。不過隨著張文海活塞運動的加快,脹痛感完全消失,她只覺
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不斷衝擊自己,逼迫她發出羞人的聲音,剛開始如同蚊子般
輕哼,慢慢地越來越大,最後田小豔終於進入忘我的境地,放肆大叫起來。
「爽嗎?」女人的回饋是最好的信號,張文海雙手撐在床上,這樣可以更方
便用力。
「快……快來了!」田小豔仰著脖子,大口喘著氣。
張文海的頻率也達到了極限,他雙手伸進田小豔的上衣,握住才恢復形狀的
兩隻乳房,手指不停地按揉兩個乳頭,讓它們重新挺立起來。這個動作對田小豔
來說很有效,她雙腿反夾著張文海,雙手撐在床上,上半身用力擡起,吟叫聲變
得高亢而嘹亮。
「不行了……啊……」
田小豔緊繃的身體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癱軟在床上,兩條美腿被張
文海抓在手裡來回摩挲著。沒想到洶湧襲來的高潮並未如她所想那樣退去,從身
體各處產生的無數小電流,似乎為其注入了源源不斷地後續力量。田小豔感覺插
在體內的那根巨棍並沒有罷工,仿佛要將自己柔嫩的花苞搗爛一般,可她不希望
對方停下,生怕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極致快感就此離她遠去。
十幾秒後張文海也完成了衝鋒,他將勝利的果實和乳膠薄膜一起扔進廁紙簍,
扶起了趴在床上的田小豔。
「你強姦我。」田小豔閉上眼,頭枕在張文海大腿上。
張文海輕輕梳理著田小豔的長髮,說道:「還想要嗎?」
「你強姦我。」田小豔抓住張文海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
張文海翻身壓在田小豔身上說道:「你還不跑,我可要強姦你第二次了。」
「不要,讓我休息休息吧。」田小豔睜開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張文海,「老
公,我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
「哎呦喂,好親熱呀。」餘蓉突然出現在保安室,「文海哥,這麼快就把田
老師降服了。」
「小蓉,我不行了,你來陪她吧。」田小豔說著就想溜下床。
「不行。」張文海攔住田小豔的腰,同時沖餘蓉招了招手,「你也過來躺下,
難得玩雙飛的機會。」
「別,我剛洗完澡,又要出一身汗。」嘴上雖然這麼說,餘蓉還是老老實實
躺在床上。
「等會兒你們兩個一起洗吧。」
保安室裡兩個女人的呻吟聲此起彼伏,田小豔和餘蓉輪番上陣,卻雙雙被殺
得丟盔棄甲,最後只能手口並用,才勉強讓張文海收兵。
白色別墅內,一名渾身赤裸的年輕女人坐在徐城腿上,全身上下有多處淤傷,
眼角的淚痕還沒有幹,雙乳和陰蒂處都覆蓋著厚厚的蠟油,徐城的陰莖插在女人
的肛門裡,正在快速抽動著。
「被本少爺開苞的感覺怎麼樣?」
「是。」女人惶恐地說道,「賤奴的騷屄和屁眼永遠歡迎主人。」
「這才對嘛。」徐城滿意地微笑著,「記住,認錯並不能代替懲罰,不想受
苦就給我乖乖聽話,懂嗎?」
「是。」女人話音剛落,徐城就猛插了幾下,在她體內爆發了出來。
「噢……真爽,好久沒幹過處女的屁眼了。」徐城拔出陰莖,在女人的背上
拍了一下,「去把樓上那三個伺候好,你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是,主人。」女人沒敢穿衣服,光著身子上了樓。
徐城整理好衣服,坐在沙發上開始抽煙。
「徐少,老四來了。」瘋子推門而入,身後跟著老四。
徐城問道:「都瞭解清楚了?」
老四說道:「他說楊叔給他打電話是在沈進行動的前一天,只說第二天有人
要去找他,別的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打斷了。」
「先別急。」瘋子說道,「你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我托人去找了文濤,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瘋子說道,「他在碩
渠這麼久,居然連名字都沒透露過,這真是奇怪了。」
「也許特種部隊的人都這樣。」老四說道,「咱們把他拉攏過來,再問不就
行了。」
徐城問道:「能拉攏他嗎?」
「按照他的說法,那天沈進是去和他談條件的,是他先動手攻擊了沈進。」
老四說道,「既然這樣,他和楊叔之間的合作應該破滅了,咱們有機會。」
「楊叔要是真意識到了咱們的行為,是得提前做好準備。」徐城說道,「我
剛剛給李老闆打電話,他也傾向於拉攏那個姓張的。」
瘋子問道:「姓張的提出什麼條件了嗎?」
「提了。」老四說道,「他要二十萬美金,還要女人。」
「二十萬?他倒真是不多要。」徐城說道,「按照咱們手上的情報,他在美
國欠的債大約十八萬美金,這麼看來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老四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先答應了。」
「沒問題。」徐城說道,「你馬上去見他,把錢和浮光山莊的會員卡一塊兒
給他。他要二十萬,咱們給他二十五萬,條件是讓他提供廣益和賀婉欣的情報。」
「好的。」老四轉身離開了。
第九章接觸下
一個小時之後,老四滿頭大汗地回來了,剛進門就說道:「徐少,他拒絕了。」
「什麽?」徐城放下手中的撲克說道,「他怎麽說?」
「他說咱們要是想打賀婉欣的主意就跟咱們勢不兩立。」
「什麽意思?」
「他說賀婉欣是他看中的女人。」老四說道,「我剛提出咱們的要求他就發
火了,差點動手打我。」
「還他媽有這種人?」徐城感到不可思議,「既然他那麽在乎賀婉欣,怎麽
還跟咱們要女人?」
「我看他那樣,沒敢問。」
張文海此時心情很好,對方如他所願上鈎了,之所以要拒絕,是爲了弄清楚
他們的真實目的到底是廣益集團還是賀婉欣本人。其實張文海基本能確定,廣益
集團對孤芳會來說更重要一些,但即使真如他所料,提前亮出底線也能在一定程
度上更好地保護賀婉欣。
瘋子問道:「徐少,咱們怎麽辦?」
「咱們的目標是廣益,賀婉欣倒是可以給他。」徐城說道,「老四,你定個
地方,晚上我親自會會他。」
「鼎華飯店怎麽樣?」
「可以,就鼎華吧,老三的店安全。」徐城說道,「今天晚上瘋子跟我去,
老四,你帶上人在隔壁包間等著,以防萬一。」
「李老闆那�不用告訴一聲嗎?」瘋子說道,「畢竟今晚本來是要去永興的。」
「李老闆看人比咱們準,把他也叫上吧。」
張文海見老四回來,便確定孤芳會的目標是廣益集團,而賀婉欣的安全系數
「不是說過了,賀婉欣這件事上沒的談。」
「不不不,我大哥說不會傷害到賀婉欣。」老四連連擺手,「他晚上七點在
鼎華飯店定了酒席,想親自見見你。」
「好啊,我一定去。」
「那就說定了,今晚七點,鼎華飯店331號包房。」
晚上,張文海故意遲到了十分鍾,在飯店附近悄悄觀察了一下局勢,然後徑
直走上三樓包間。
「不好意思,不太認識路,來晚了。」張文海看見包間�有三個人,年紀都
差不太多,「你們三個誰是正主?」
徐城首先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是我叫你來的,我叫徐城。」
「張文海。」張文海和他握了握手,知道這個徐城沒多少功夫。
寄給自己的密信�就是徐城的照片,既然是B等級提防的人物,有必要稍微
評估一下實力。
「你就是老四說的大哥?」張文海說道,「你能保證讓我幫的忙不會對賀婉
欣有害嗎?」
「嗯,保證。」徐城拍了拍胸脯,「不僅如此,事成之後我還能保證賀婉欣
會乖乖躺在你的床上。」
「這個條件還不錯,她現在就把我當成個普通員工,我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徐城開始給張文海引見,「戴眼鏡的這個叫林逸
洪,外號瘋子。那邊年長一點的叫李老闆。」
「李老闆,真名呢?」
「我就叫李老闆,姓李名老闆。」李老闆也站了起來,「剛好我也做點小生
意,和這個名字挺配的。」
「林逸洪。」張文海仔細打量了他,「我剛來碩渠的時候,就是你在跟蹤我
吧。」
「嗨,都過去了,不提。」瘋子站起來說道,「他們一直叫我瘋子,你這突
然一叫大名我還有點不習慣。」
「那我也叫你瘋子了。」張文海拉出一把椅子坐下,「都別站著了,坐吧。」
桌子上的菜很豐盛,張文海沒管他們,自己吃了起來。
李老闆感覺氣氛有點尴尬,說道:「張兄弟喝酒嗎?」
「不喝。」
「那抽煙嗎?」
「不抽。」
「介意我點一根嗎?」
「介意。」
「呃,哈哈,張兄弟果然快人快語。」李老闆說道,「既然張兄弟餓了,咱
們就邊吃邊談正事吧。」
「叫我張文海就行,張兄弟聽起來怪怪的。」
「張兄弟是有本事的人,直呼其名未免太不禮貌。」
「別,咱們就是合作關系,別亂攀交情。」張文海說道,「我不用你們交實
底,你們也省下試探我那份心,大家各取所需,你提要求我提條件,能談攏就做,
談不攏就散。」
「既然是合作,總得相互了解。」徐城說道,「張兄弟回國坐的哪趟飛機?」
「我不想告訴你。」張文海說道,「你可以讓隔壁的人都來,試試看能不能
打得過我。」
瘋子說道:「說笑了,我們可不認識隔壁的人。」
「包間門關著,�面有燈光卻沒有聲音,不是埋伏我的又是什麽?」張文海
說道,「你們的誠意我是領教到了,不過條件合適的話,咱們依然有合作的可能。」
徐城問道:「二十五萬美金,加一張浮光莊園會員卡,這價格合適嗎?」
「浮光莊園是什麽?」
「即將開業的私人休閑地,簡單來說就是高檔妓院。」徐城說道,「�面的
女人都是極品,玩法也很多,隻能憑會員卡進出。」
「這種地方我喜歡。」張文海說道,「我們可以談談下一步要做什麽。」
「第一步,要先對付楊克山。」李老闆說道,「你殺了他的手下,他絕不會
輕易放過你。」
「不放過我能怎麽樣?我又不怕他。」
「當然,你本事大不怕他,可我們怕。」徐城說道,「如果我們不殺了楊克
山,他肯定會殺了我們。」
「也就是說你們三個的命才值二十五萬。」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李老闆說道,「這些是你殺死沈進的價格,等殺
死楊克山,我們還有重謝。」
「多重的重謝?」張文海說道,「事先談好價格,免得事後變卦。」
「我們已經有了殺楊克山的計劃,你的工作是在我們動手之前防止他先發制
人。」李老闆說道,「到時候我們可能會頻繁地聯絡你,讓你做各種各樣的瑣事,
當然也會有真正有難度的工作,你看什麽價格合適?」
「也就是說一份不定時長的賣身契。」張文海說道,「一千萬美金,接受不
了你們找別人。」
「公平。」李老闆說道,「等殺了楊克山,一千萬立刻到賬。」
「嗬,孤芳會這麽有錢啊。」張文海說道,「難怪你們想找賀婉欣的麻煩,
原來背後牽扯到商業利益了。」
「你都知道什麽?」李老闆的臉色瞬間沈了下來。
「該知道的都知道,不過不影響咱們的合作。」張文海說道,「把錢和會員
卡給我,我走了。」
張文海走後,徐城說道:「李老闆,你看他有問題嗎?」
「倒像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李老闆說道,「可他城府深,腦子也活,咱們
得小心別被他反咬一口。」
瘋子說道:「你說他以前搗亂咱們的那些事,會不會就是在顯示本領,好讓
咱們主動跟他合作?」
「有這個可能,不過他的背景調查不能停。」李老闆說道,「現在咱們有了
名字,應該能好查一些。」
徐城問道:「張文海這個名字會不會是假的?」
「應該不是,他沒必要在名字上撒謊。」李老闆說道,「這種謊言太容易被
揭穿,不如幹脆不說。」
夏末秋初,晚上還有些悶熱,張文海獨自走在街上,絲絲涼風吹過,他的心
情卻好不起來。徐城他們在孤芳會的地位顯然低于楊克山,但自己能夠接觸到的
最高級別也就是他們,這說明想要徹底鏟除孤芳會,張文海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救命啊!搶劫!」
尖銳的女聲打斷了張文海的思考,循聲望去,一名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倒在
地上,一個男人正試圖將她的挎包拽走。
「別跑!」張文海大吼一聲跑了過去。
搶包的男人並沒有試圖反抗,而是扔下包逃進了夜色�,這條小巷沒什麽路
燈,張文海不準備貿然追過去,先查看女子的傷情比較重要。
「楚冰!」看清女子的相貌之後,張文海有些驚訝,「你怎麽會在這�?」
「我……」楚冰似乎有難言之隱。
「賀婉欣不是給過你錢了嗎?難道你還在做援交?」
「不是!」楚冰連忙否認,「我是來做了斷的。」
「什麽了斷?」
「我男朋友。」楚冰說道,「讓我做援交就是他的主意,現在我不做了,要
跟他分手。」
「你男朋友讓你做援交?」
「我男朋友吸毒。」楚冰說道,「他說有一家很好的戒毒中心,隻是收費比
較貴,我這才幫他攢錢戒毒。」
「被經紀公司騙也是因爲這個嗎?」
「沒錯。可我發現他根本沒準備戒毒,把我給的錢一分不剩全買了毒品。」
楚冰說道,「我跟他提出分手,他說想見我最後一面,我就來了。」
「現在見面?這麽晚?」
「他說隻有這時候有時間,所以我就來了。」楚冰說道,「謝謝你幫我嚇跑
了搶包的。」
「你男朋友住在這附近嗎?」
「就在前面不遠。」楚冰伸手往前一指,「再有兩三分鍾就到了。」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們談了三年多……」
「不是問你時間。」張文海說道,「你們的肉體關系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隻讓他摸過一次胸。」楚冰紅著臉說道,「再進一步的就沒有了。」
「好了,你去吧。」張文海心中大緻有了把握。
楚冰一個人上到四樓,敲了敲那扇已經有些破舊的防盜門:「啓東,你在嗎?」
「楚冰,你來了。」開門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身高應該在一米九以上,相
貌十分英俊,隻是少了些活力。
楚冰毫無防備地走進屋�,卻沒發現男人在她後面悄悄反鎖了防盜門。
「啓東,找我什麽事。」楚冰進門後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楚冰,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啓東很自然地坐在她旁邊,「我保證,以
後再也不吸毒了。」
「這是你第幾遍保證了?一百遍還是一千遍?我都聽膩了。」楚冰說道,
「我不管你以後吸不吸毒,反正我跟你沒可能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行。」楚冰一口回絕了。
「那好吧。」啓東面露兇光,直接將楚冰按倒在沙發上,開始動手撕她的連
衣裙。
「啓東,你幹什麽!」楚冰奮力抵抗著,但收效甚微。
「咱們談了三年,我非肏你一次不可。」啓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你放開!」楚冰的抵抗越來越微弱,隻能大聲呼救,「救命啊!」
「叫吧,不會有人理你的。」啓東已經將連衣裙上半身完全撕開,雙手隔著
白色的蕾絲胸罩肆意揉捏著,「這麽大的胸,也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摸過。」
楚冰知道自己無法推開啓東,便張開嘴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啓東疼得大叫
一聲,猛地縮回手,然後用盡力氣回敬了一記耳光。楚冰幾乎被打暈過去,全身
隻剩下哭的力氣,自然沒有進一步地抵抗,純白的連衣裙被完全撕掉,一具更加
潔白的完美肉體呈現在啓東眼前。
還剩下最後兩片束縛,隻要脫掉它們,自己就能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啓東
正準備解開楚冰的胸罩,卻突然聽見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他隻當是附近哪個熊
孩子玩彈弓打爛的,沒有起身查看,而是繼續之前的動作,將楚冰的胸罩脫了下
來。
「嘿!」
啓東聽見身後有男人的聲音,扭過頭卻看見一隻飛快的拳頭,他被打得眼冒
金星,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當看到面前的男人隻到自己胸口,一股無名的怒火瞬
間湧上心頭。張文海沒想到這個大個子的抗擊打能力這麽強,居然在正面受他一
拳之後還有還手的能力,于是他開始認真對待,畢竟看著楚冰幾乎全裸的身體,
無助于彌補身高差距。
可惜啓東除了身材高大,再也沒有別的優勢。等楚冰恢複神智之後,她發現
啓東正躺在地闆上昏迷不醒,張文海則拿著一條毛巾向她走來。
「來,先別動。」張文海扶著楚冰的肩膀,把冰涼的毛巾貼在她臉上,「冷
敷一下,不會腫得那麽厲害。」
「你怎麽在這兒?」楚冰注意到自己的衣著,連忙用手擋在胸前。
「本來能摸四個小時,現在看都不讓看了。」張文海調侃道,「你先找點衣
服遮一下,警察一會兒就來。」
「謝謝你。」楚冰拿過破爛的連衣裙,勉強裹在身上,「你怎麽進來的?」
「從窗戶。」張文海說道,「利用排水管和防盜窗,很容易就上來了。」
「你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麽,對嗎?」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悄悄跟著你。」
「所以你才會問我和他進展到哪一步。」楚冰恍然大悟,「那時候你怎麽不
直接告訴我?」
「我怎麽告訴你?『你別去找他,他要強奸你』。」張文海說道,「我這麽
說你信嗎?還是覺得我另有所圖?」
「我不知道。」楚冰低下了頭。
「你男朋友又高又帥,如果我不來,事後他再認個錯,也許你就原諒他了。」
張文海說道,「他既然吸毒這麽長時間,類似的情況不止發生過一次吧。」
楚冰仔細想了想,覺得張文海說得很對,她擡起頭問道:「我是不是很笨?」
「無所謂笨不笨的,無非是個人選擇的問題。」張文海說道,「隻要你自己
覺得值,外人不好多說什麽。」
「你什麽意思?」
「我隻是給你一個思考的機會,剩下的事你自己處理。」張文海打開房門走
了出去。
第十章 生意 上
張文海離開的原因是一條短信,餘蓉說廣益女校門口聚集了很多人,有男有
女,不知道在幹什麼。他心裡盤算著,自己剛和孤芳會見過面,對方應該不至於
出什麼損招,況且就算真有壞心,也不會明目張膽到如此地步。張文海唯一擔心
的是楊克山,畢竟他和徐城李老闆這些人處在對立的位置,誰也說不好他會做出
怎樣的舉動。
張文海回到學校,看見路邊二三十人有坐有站,相互之間好像是在交談,但
目光並沒有盯著學校大門,看樣子這些另有目的。張文海走過去問道:「你們在
這裡幹什麼?這是女校,不讓外人進。」
「我們不是要進學校。」人群中走出一個中年婦女,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
「這條路是我們老闆回家的必經之路,我們在這裡等著堵他。」
張文海問道:「你們老闆欠你們錢了?」
誰知此話一出,人群瞬間炸了鍋,大家七嘴八舌地表達著自己的憤慨,可惜
除了情緒以外,張文海什麼都沒聽出來。
「安靜!一個一個說。」不只是誰喊了這句話,現場終於平靜了下來。
「還是我來說吧。」剛才的中年婦女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是一家飯店的員
工和供應商,前兩天飯店老闆卷上錢跑了,欠我們的貨款和工資都沒結,我們聯
系不上他,這才想到來這裡堵。」
「這麼晚了還沒堵到?」
「沒有,我們白天也堵過,可是沒堵到,今天聽到了點消息,我們這才選擇
晚上堵。」
「你們能聽到消息,你們老闆也能聽到消息,也許他繞開你們跑了呢?」張
文海說道,「人堵不到,他的店總不會跑吧。」
「他倒是把飯店給我們了,可我們要店沒用。」
張文海說道:「你們把店賣了唄。」
「想過,可是沒人願意買。」中年婦女說道,「那家店不大,只能做個小生
意,倒是來人問過,可他們都願意租,沒人願意買。」
「那家店在什麼位置?」張文海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晨星廣場。」中年婦女說道,「從這裡坐6路車四站就到。」
「倒是不遠。」張文海心裡盤算了一下,「你們打算賣多少錢?」
「八十五萬,不多要。」中年婦女說道,「把原來老闆欠我們的錢都還上,
再彌補一下我們要錢過程中的損失。」
「你是幹什麼的?」
「給飯店送油的。」中年婦女說道,「以往說好了都是一季度一結,這次他
拖了半年都沒給。」
「那欠你的錢應該是最多的吧。」張文海覺得她既然能領頭,應該是受損最
多的人。
「那倒不是。」中年婦女說道,「我弟弟給飯店送肉,他的損失最大,可是
他太忙,沒跟我們過來。」
「既然他沒過來,你們這幾天花的錢應該找他要。」張文海說道,「如果飯
店不能早點兒賣出去,你們花的錢會更多。」
「你準備要?」中年婦女明白了張文海的意圖,「可以便宜一點,八十萬給
你。」
「八十萬還是有點貴。」張文海說道,「我是這家學校的保安,本身工資不
高,只不過剛繼承一筆遺產,想要做點生意。」
「那你能出到多少?」
「七十萬左右吧。」張文海說道,「我總得留點錢裝修吧。」
「七十三萬,剛好夠還欠我們的錢。」中年婦女說道,「我們就想儘快解決
這件事,你要同意明天就賣給你。」
「行,那就七十三萬。」
張文海手裡有徐城給的一百五十萬支票,可他沒有銀行卡,而且不懂轉讓交
易的流程,於是第二天他找來一名律師,全權委託辦理此事。這個方法效率挺高,
下午徐城就拿到了自己的銀行卡和店鋪的相關手續。
「文海哥,聽說你當老闆了。」吃晚飯的時候,餘蓉來找張文海。
「你怎麼知道?」
「幫你辦事的律師是田老師找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余蓉說道,「文海哥,
你買店準備幹什麼?」
「其一是想要一個足夠私密的場所,其二是想開一家小型速食店。」張文海
說道,「我手上有不少配方,都是在美國投資失敗的回報,主要是炸雞、烤肉、
飲料之類的,應該能派上用場。」
「那你想過利用自己的優勢資源嗎?」
「什麼優勢資源?」
「美女啊,有美女在,保證生意興隆。」余蓉說道,「婷婷姐她們想幫你經
營這家店,可她們不好意思來,這才讓我找你說。」
「她們不上學了嗎?」
「你也知道她們上學不是自願的,既然已經脫離孤芳會,她們就不想再待在
學校裡了。」余蓉說道,「婷婷姐說她們三個高中時就做過這種生意,有經驗也
有興趣。」
「那行,就把店交給她們管吧。」張文海拿出一個包遞給餘蓉,「所有的手
續都在這裡,還有配方和銀行卡,密碼是927562,裡面大概有六十萬,讓
她們按需使用。」
「哇,文海哥好大方。」
「你要想用錢也可以從裡面取,開店賺的錢都存進去。」張文海說道,「你
跟黃婷婷說,店裡一定要留一間屋子,不用太大,不要窗戶,能隔音就行。」
「文海哥,準備這間屋子有什麼用?」餘蓉一臉壞笑,「是不是還要在裡面
放一張大床?」
「我以後可能需要和某些人秘密見面。」張文海說道,「當然,有時候也可
以去那裡玩一下,但屋子裡別放傢俱,有盞燈照明就夠了。」
「文海哥,你知道婷婷姐她們為什麼不好意思來見你嗎?」
「為什麼?」
「因為她們身體不方便。」餘蓉說道,「要是來見你,你又動手動腳的,她
們該怎麼辦?」
「既然這樣,你還想走嗎?」張文海一把抱住餘蓉,「給田老師打電話,把
她也叫過來。」
田小豔接到餘蓉的電話,只聽見一陣陣銷魂的呻吟聲,她立刻明白是怎麼回
事,紅著臉掛斷了電話。
「真是的,像什麼樣子!」田小豔披上外衣,快速朝保安室走去。
張文海的床不夠大,三個人一起睡太擠,可精疲力盡的兩個女人又不願意離
開,他只好睡在地板上。第二天一大早,田小豔和餘蓉果斷拒絕了張文海,穿好
衣服自己回教室上課,二人剛走,保安室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老四?」張文海自言自語道,「他怎麼來了?」
張文海沒有讓老四進學校,而是打開大門自己走了出去。
「張先生,徐少請你去見他。」老四開門見山,「他在郊區有別墅,我送你
過去。」
「昨天說好了,我的工作在楊克山回來之後才開始。」張文海說道,「我不
跟你走,你回去告訴徐城,要是想讓我提前開工,得加錢。」
「好。」老四沒有多說話,轉身便離開了。
這下張文海反而有些弄不清狀況,按說徐城派老四來找他,應該是有重要的
事想說,可老四走得很果斷,又不像有急事的樣子。
「保安大哥,給我開個門吧,我回來銷假。」宛轉悠揚的女聲打斷了張文海。
「楚冰啊,你男朋友的事解決了嗎?」
楚冰面帶微笑看著張文海,身上穿的是和昨晚一樣的白色連衣裙,腳下一雙
黑色高跟鞋顯得她更加亭亭玉立。
「解決了。」楚冰說道,「員警把他帶走強制戒毒,我沒追究他強姦未遂的
責任,畢竟我們交往了這麼長時間。」
「解決了就好,進去吧。」張文海打開校門,「等他戒毒出來,你還會跟他
複合嗎?」
「不會了。」楚冰說得很決然,「就算他能戒毒,我也不會再喜歡他。」
「你想通了就行。」張文海說著就要回保安室。
楚冰在身後叫住了他:「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張文海轉過身說道:「你覺得我要說什麼?」
「我還以為你幫我是為了得到我。」
「你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張文海說道,「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五
個女人了,你能接受嗎?」
「不能。」楚冰說道,「我對他一心一意,他也要對我一心一意。」
「所以說我就不耽誤你了,去找老師銷假吧。」
「可是你不同。」楚冰說道,「婉欣姐跟我說過,你這個人又花心又好色,
讓我千萬小心,但我覺得她能容忍你。」
「我和賀婉欣關係不太一樣。」
「我知道,婉欣姐說她一開始是想利用你,可現在她對你已經有一些好感了。」
楚冰說道,「我很奇怪,婉欣姐那樣的女人,怎麼會在你有很多女人的情況下對
你產生好感?一定是因為你有不同尋常的地方,我還不夠瞭解你,所以想試著和
你交往。」
「就因為好奇嗎?」
「不光是好奇。」楚冰說道,「我以前覺得你長得又矮又醜,那天在旅館見
面的時候我的確討厭你,可現在我覺得你還是挺適合當男朋友的。」
「隨便吧,反正我對美女來者不拒。」張文海走回保安室,楚冰默默地跟在
他身後。
楚冰發現張文海的床上有一大灘還沒幹的水漬,手指著問道:「你床上怎麼
回事?」
「那是田小豔留下來的。」張文海說道,「她這個人很容易流水,時不時還
會來一次噴潮。」
「不簡單嘛,廣益第二美女都被你勾搭上了。」楚冰脫掉鞋子坐在床上。
張文海問道:「田小豔是第二美女?第一是你嗎?」
「不是,第一是空乘一班的夏音。」楚冰說道,「可我聽說她好像是同性戀。」
「哎呀,那我的征服計畫不是泡湯了。」
「你想征服我嗎?」楚冰脫下連衣裙,整齊地疊好放在床邊。
「這種玩笑別亂開,吃虧的只能是你。」
「我沒開玩笑。」楚冰把胸部往前挺了挺,「我還欠你四個小時,現在還上。」
張文海不再推辭,坐到楚冰身後,把手搭在她的大腿上。
「只能摸上半身。」楚冰抓起張文海的手放到自己小腹的位置。
「好吧,就上半身。
張文海分開雙手,從楚冰的肩膀開始,沿手臂外側慢慢撫摸到指尖,然後劃
過手掌,順著手臂內側一路上探到腋下,循環往復多次,動作十分輕柔。
「怎麼一直摸我的胳膊?」
「你皮膚好,摸起來很有手感。」張文海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一點沒慢,
「我有四個小時,不著急。」
「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一上來就抓著我的乳房使勁揉,弄得我很難受。」
「那就是說我弄得你很舒服嘍?」
「嗯,有點癢,不過挺放鬆的。」楚冰閉上眼靠在張文海身上。
「既然這樣你就當我在給你按摩吧。」張文海說道,「你可以睡一會兒。」
「不睡,萬一你趁機犯規怎麼辦?」
「你穿成這樣坐在我床上,我要真想犯規你有辦法阻止嗎?」
「不能。」
張文海扶著楚冰坐直,雙手按住她的肩頭,緩緩向下摸去,手指有輕微抓捏
的動作,倒真像是在按摩一般,摸到尾骨的位置就折返向上,開始新的重複動作。
「你很喜歡白色蕾絲內衣嗎?昨天見你男朋友也穿的這一套。」
「今天也是見男朋友啊。」楚冰說道,「其實我更喜歡淺黃色,改天穿給你
看。」
背部動作結束,張文海的手又開始在楚冰的腹部轉圈,過程中他熟練解開了
胸罩,兩個碩大無比的圓球瞬間彈了出來。張文海用掌根按住乳房下緣,中指勉
強能碰到山峰頂端的小突起,他的手一邊揉捏,一邊有節奏地點按乳頭,楚冰輕
輕叫出了聲,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的反應有些過於強烈了。
張文海湊到楚冰耳邊說道:「你的乳房下麵藏著兩條敏感線呢。」
楚冰只覺得張文海的手指在自己乳房下面同一個位置不斷地劃線,只要他的
手指一動,異樣的電流就會流遍整個身體,兩顆粉紅色的櫻桃隨著電流的刺激越
來越硬,周圍浮現出一圈細密的小疙瘩。
張文海突然用食指和中指捏住楚冰的乳頭,用力向上拽拉,等她感到微微疼
痛的時候立刻放開,然後大拇指猛地一彈,楚冰再也沒能忍住,動聽的聲音從唇
齒間溜出,她感覺下身一陣抽動,陰道裡仿佛有液體流淌。
「我怎麼了?」十多秒後,楚冰才平靜下來。
第十章 生意 下
「不會吧,你連性高潮都不知道?」張文海的雙眼因為驚訝而瞪得很大,
「就算你沒有做愛的經歷,自慰總是有的吧。」
楚冰紅著臉說道:「我聽人說用手指刺激陰蒂就可以高潮,我洗澡的時候試
過,摸起來很舒服,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過。」
「你不會是碰一下就停了吧。」
「難道還能……還能一直摸嗎?」
「當然要一直摸,只有快感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引發性高潮。」張文海從沒
想過竟然會有楚冰這樣對性幾乎一無所知的人。
「可你剛才也沒碰我下面,怎麼讓我高潮的?」
「這是一種技巧,經過練習才可以通過撫摸上半身讓女性獲得高潮。」張文
「你能不能教我?」
「可以,但你學這招幹什麼呢?」
「用在你身上啊。」楚冰說道,「男人也得高潮才行的吧。」
「呃,怎麼說呢?」張文海撓了撓頭,「男女身體構造不同,這招只對女人
有用。」
「哦,那我還得幫你乳交。」
「你從哪兒學到乳交的?」
「我為了援交方便,大概瞭解過一些。」楚冰說道,「我同學無意中說過,
我胸這麼大,給男人做起乳交來肯定很爽。」
「那來吧,我看看你學過多少。」張文海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
楚冰雙腿併攏,跪著幫張文海脫下褲子,突然驚叫道:「呀!你的陰莖怎麼
這麼大!我還以為男人都和上次那個好色大叔差不多呢。」
張文海發現楚冰果然是白紙一張,他必須邊指導邊享受,足足持續了二十分
鐘,才在楚冰胸前留下白色的液體。
「竟然需要這麼久!」楚冰一隻手拿紙擦拭胸前,另一隻手揉著自己酸疼的
肩膀,「上次那人一分鐘都不到。」
「我這還沒有刻意控制呢。」張文海說道,「你在性方面的知識真是太缺乏
了。」
「那我該跟誰學呢?」楚冰問道,「你有那個多女人,總有能教我的吧。」
「我把她們的聯繫方式給你,除了田小豔,剩下的四個應該都會教你。」
送走楚冰,張文海開始打沙袋,隨著和孤芳會的接觸越來越深,他有可能遇
見的危險也越來越大,所以必須保持良好的狀態,哪怕一時失慎,也能憑藉過人
的身手化險為夷。
剛剛活動開,保安室的門鈴又一次被按響,張文海自言自語道:「今天怎麼
這麼多人!」
校門外的人竟然是徐城!一瞬間,無數可能從張文海腦中閃過,到底有什麼
重要的事,讓徐城非得見他不可?是楊克山回來了,還是某種意料之外的變故?
張文海一時拿不準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面對徐城,思來想去還是扮演一個唯利是圖
的角色比較好,這符合孤芳會在美國「查」出來的事實。
「老四沒給你帶話嗎?」張文海走出校門對徐城說道,「你親自來也沒用,
談好的條件不能改。」
「話可不能這麼說。」徐城說道,「張兄弟守著這個美人窩,當然不願意離
開,可我要是出錢,你總不會拒絕吧。」
「可以,你說要求,我開價。」
「別急,咱倆先聊聊。」徐城四處看了看說道,「你覺得李老闆這個人怎麼
樣?」
「就是個生意人唄。」
「生意人?你太小看他的胃口了。」徐城說道,「我告訴你,昨天我們三個
人裡,我和瘋子是一夥的,李老闆在孤芳會的地位比我們高,屬於另一條線。」
「那又怎麼樣?」張文海抓到了一條關鍵線索,心裡有些得意,「我又不是
孤芳會的人,他地位再高也管不到我頭上。」
「我這麼和你說吧,暗中對付楊克山,這個主意就是李老闆出的。」徐城說
道,「以他的行事風格,這次事成之後恐怕要把我和瘋子當成下一個目標。」
「沒準兒還真和你說的一樣。」張文海說道,「老四走了之後,有另一個人
來見我,他自稱『負責人』。」
負責人是張文海從黃婷婷那裡知道的,他推測這個人應該是李老闆的下屬,
因為徐城說他和李老闆不是一條線,如果負責人和徐城一邊,瘋子應該不至於又
是跟蹤又是監視的。
「負責人?操,他連李小勇都用上了。」徐城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個李老
板,這就準備下手了,也不怕吃得太急噎死你!」
「我倒是感覺他沒什麼惡意。」張文海使了一招欲擒故縱,「他可沒說你一
句壞話,只是讓我別太貼著你。」
「什麼他媽的沒惡意,就差當面拿刀捅我了。」徐城一拳砸在學校外牆上,
「先疏遠咱們兩個,他在趁虛而入,算計得不錯呀。」
「可是他什麼條件都沒提,也沒給我任何報酬,口頭上的重謝對我來說就跟
放屁一樣。」
「我給你實打實的好處。」徐城說道,「十萬塊,只要李老闆再派人找你,
立刻告訴我,怎麼樣?」
「要是他給的錢更多,然後讓我保密呢?」
「不管他給多少,我都多加十萬。」
「成交!」張文海痛快地答應了,「我有消息該怎麼告訴你?」
「你順著這條路往西走,過兩條街有個小報刊亭,你跟裡面的人說『有消息
帶給徐少』就行了。」
「沒問題。」張文海從口袋裡掏出紙筆,快速寫了一串數字遞給徐城,「我
的銀行卡號。」
張文海回到保安室,他不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沒有,直到徐城把錢匯到了
他的帳戶裡,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門鈴和銀行的提醒短信一同響起,張文海透
過窗戶,發現是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他先在屋裡拍下照片,然後才走了出去。
「你找誰?」
「張先生,我是來找您的。」校門外的男人顯得彬彬有禮,「我叫李小勇,
是李老闆的手下。」
張文海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說的人竟然真的來了,這會是徐城或者李老闆的詭
計嗎?他覺得可能性不大,便說道:「李小勇,昨天晚上沒見你呀。」
「嗯,我這個身份,還不夠格和您一起吃飯的。」李小勇說道,「怎麼樣,
芳芳、慧慧和小婷三個還聽話嗎?」
「你是負責人。」張文海裝出剛明白的樣子,「別說的好像你們多大方似的,
她們三個早就不受孤芳會控制了吧。」
「是啊,以您張先生的本事,那三個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沒空跟你繞彎子。」張文海說道,「直說吧,李老闆讓你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只不過想請張先生幫個小忙。」
「哎呦,今天真是巧了,剛才老四也來找我幫忙來著。」
「哦?老四找您什麼事?」
「這給你沒關係。」張文海說道,「他給了我十萬塊,我得保密。」
「也許李老闆願意花二十萬買這個秘密。」
「那也不行,做事總得講個先來後到。」
「三十萬。」
「三百萬也不行。」張文海說道,「這與錢無關,是我個人信譽的問題。」
「既然您這麼堅持,我也不問了。」李小勇說道,「下次徐城再派人來找您,
煩請您知會我們李老闆一聲。」
「這沒問題。」張文海說道,「我要是有消息,該找誰?」
「您從學校往東,第一個路口左轉,走個大約二百米有一家包子店,你找店
老闆就行。」李小勇說道,「報酬就按我剛才說的,三十萬怎麼樣?」
「我有些奇怪,李老闆和徐城不是一頭的嗎?」
「這裡面有些事連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上頭吩咐的辦事而已。」李小勇
說道,「徐城這個人心腸狠毒,對身邊的人也下得去手,您最好提防著點。」
「多謝提醒。」張文海把自己的銀行卡號又給李小勇寫了一份,「先給錢,
後工作。」
還不到半個小時,張文海就收入了四十萬元,要是平時,像這樣兩頭要倒不
失為一個賺錢的好辦法,可現在的局面剛剛形成,還沒有徹底穩固,如果張文海
做得太過分,導致其中一方緩過神來,那將會得不償失,接下來要怎麼做,他還
需要好好思考思考。
「主人,我們要走了。」黃婷婷的聲音打斷了張文海的思路。
張文海問道:「你們真的不上學了?」
「不上了,退學手續都辦好了。」高嵐說道,「主人要是有空,多去店裡看
看我們。」
「說到開店,那張卡裡又多了四十萬,也是孤芳會給的,你們看著用。」張
文海說道,「賺的錢你們就自己留著,或者還存卡裡,怎麼方便怎麼來。」
李瓊雪說道:「還是存卡裡吧,餘蓉用起來也方便。」
「對了,還有一件事。」張文海打開剛剛拍的照片,「你們看看,他是不是
和你們聯繫的那個負責人。」
「就是他。」黃婷婷看了一眼說道,「我們離開學校,他會不會再來找我們?」
「應該不會,但你們也多注意安全。」張文海說道,「話說回來,你們離開
學校準備住哪兒?」
「我們準備先租一套房子。」黃婷婷說道,「等開店賺了錢再換地方。」
「租房位置選好了嗎?」
「選好了,就在晨星廣場旁邊,走路到店裡大概十分鐘。」
永興酒吧內,李老闆正在聽李小勇彙報情況。
「徐城果然去找他了。」李小勇說道,「還好咱們早有準備。」
「我是擔心他跟咱們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一套。」李老闆喝了一小口紅酒,
「如果我是楊叔,得了張文海,棄掉沈進也沒什麼不行的。」
「那就是說現在還不能跟徐城撕破臉。」
「怕就怕徐城想不到這一步啊。」李老闆說道,「無論哪一邊都不得不防,
這盤棋下得太累了。」
「要不然咱們先發制人,索性吃了徐城,大不了不打楊叔的算盤了。」
「徐城這塊肉太小了,和楊叔沒得比。」李老闆說道,「目前來看,放掉這
次機會,咱們還不知道要被壓幾年。」
「您說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李老闆長歎道,「這個張文海啊,出現
得可太是時候了。」
見過張文海以後,徐城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他自認玩手段方面不如李老闆,
如果對方一門心思非要置他于死地,徐城暫時也想不出太好的方法,難道真要和
李老闆來個魚死網破不可?
回到別墅,徐城驚訝地發現客廳沙發上坐著三個從沒見過的女人,她們身穿
同款灰色套裙,頭髮都盤在腦後,坐得端端正正,看見他之後立刻站成一排,鞠
躬齊聲叫道:「徐少爺。」
「你們是誰?」這三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徐城不禁走近了一些。
「我們是眠小組。」站在中間的女人說道,「我叫眠月,她們一個是眠淑,
另一個是眠嬌,副會長派我們來幫你。」
「派你們三個女人來幫我?」徐城把手搭在眠月的肩膀上,「不如你們先把
衣服脫了,讓本少爺爽爽。」
「眠小組都是女人。」眠月冷冷地說道,「憑你,還不配讓我們脫衣服。」
話音剛落,眠月快速抓住徐城的手腕,用力向外一擰,同時猛地向前跨步,
用手肘擊中了徐城的側肋。看著徐城因為害怕而後退,眠月恢復了微笑的表情,
對他說道:「徐少爺,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最好別發情哦。」
「你們!」徐城還是疼痛難忍,惡狠狠地盯著三個女人,「你們竟敢打我!」
「徐少爺,我們也是不得已啊。」眠月坐回沙發上,「你調教女人的手段那
麼厲害,難免讓人擔心呢。」
「我……我要向上面報告!」徐城說道。
「去呀。」眠月完全沒當一回事,「眠淑眠嬌,送徐少爺出去。」
「是。」眠淑和眠嬌向徐城走去。
「你們想幹什麼?」徐城從沒感覺過這種恐懼。
眠淑沒有說話,一拳打在徐城的腹部,疼得他哀嚎著蹲在地上,與此同時,
眠嬌熟練地抽掉他的皮帶,將他雙手背在身後牢牢困住。兩個女人拖著徐城,好
像他是個行李箱一樣,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把徐城扔了出去。
「去跟上頭彙報吧。」眠月走到窗邊,俯視著蜷縮在地上的徐城,「明天中
午之前,不準進屋。」
「這他媽是幫手還是祖宗啊。」
徐城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樣,他身邊的女人別說打他,就連一個抗議的眼神都
不敢有,否則就會受到懲罰。如今被這三個女人從窗戶扔了出來,徐城卻絲毫沒
有報復的念頭,甚至不敢開口求他們放自己進屋。他忍著劇痛緩緩挪動身體,找
了一塊沒那麼硌的地方側身躺下,只盼望時間過得快一些,讓他少受點罪才好。
疼痛慢慢消失,徐城勉強站了起來,這時窗戶突然被打開,眠嬌站在窗前說
道:「你,進來吧,眠月有事要問。」
徐城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一路小跑回到了屋裡。
「規矩都記住了嗎?」眠月看都不看他一眼,「下次再敢動手動腳,可就不
是打兩拳這麼簡單了。」
「記住了!記住了!」徐城連連點頭。
眠月問道:「我聽說有人能赤手空拳幹掉沈進,是真的嗎?」
「是真的。他叫張文海,在海豹突擊隊當過兵,不過現在和咱們是合作關係。」
「他為什麼會跟咱們合作?」
「因為錢。」徐城說道,「這個張文海沒什麼原則,凡事都得有好處才做。」
「可靠嗎?」
「可靠,他就在廣益女校當保安,你們要不信可以自己去問。」
「廣益女校……眠淑,你有辦法嗎?」
「是,廣益女校快要招生了,咱們可以讓眠嬌去報名。」
「眠嬌沒什麼經驗,還是咱倆去吧。」
「不行,廣益女校報名要求二十歲以下,只有眠嬌符合。」
「眠月,我沒問題的。」眠嬌說道,「我不可能永遠跟著你們,早晚都要獨
立做任務。」
「讓我再考慮考慮。」
「那個……我能插句話嗎?」徐城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上頭讓你們來找我,
還是李老闆吩咐的?」
眠月反問道:「和你有關係嗎?」
「沒有,我就是問問。」
徐城剛剛意識到,李老闆在孤芳會的地位比自己高,向副會長請求「噩夢」
協助的也是他,照理說這三位女煞星應該去找李老闆,怎麼會在他的別墅裡?如
果她們並沒有見過李老闆,那就說明孤芳會高層對李老闆有些不滿,這也許是他
能利用的大好機會。
「副會長讓我們直接來找你,行動的事也由你安排。」眠月說道,「我們剛
才說的計畫你同意嗎?」
「同意。」徐城說道,「只是張文海不好對付,只有眠嬌一個人可能要吃虧。」
「我也在擔心這個。」眠月突然站了起來,「眠淑眠嬌,咱們去學校附近調
查一下,再商量具體該怎麼辦。」
第十一章自投羅網 上
吃過午飯,張文海把自己設計好的情節從頭到尾又梳理了一遍,确定沒什麽
破綻之後,他動身前往徐城所說的報刊亭,出乎意料的是并沒有人守在那裏。張
文海下意識認爲自己落入了圈套,可轉念一想,徐城并不能做什麽對他不利的事,
報刊亭裏的人多半臨時有事,稍等一會兒就能見到。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大爺甩着手向報刊亭走來,雖然頭發已
經花白,可依然精神矍铄滿面紅光,走路的姿态完全不輸給年輕人。
看見靠在門口的張文海,老大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道:「來買報紙啊。」
「有消息帶給徐少。」張文海說道,「看裏面沒人,就等了一會兒。」
「哦,我剛才去了趟廁所。」老大爺随手打開報刊亭的門,「我年紀大了,
腦筋不好,等我拿紙筆記一下。」
透過門縫,張文海看到報刊亭角落裏有一張小床,床上蜷縮着一名赤裸的女
人,背沖外看不見臉,身材稱得上婀娜多姿,肛門附近還有沒擦幹淨的白色精液。
「呦,老當益壯呀。」張文海調侃道,「這報刊亭的隔音效果,就不怕被路
過的人聽見?」
「嘴堵上,叫不出聲。」老大爺絲毫沒避諱,徑直走進屋裏,「門一關,窗
闆一放,沒人會注意我這個地方。」
「有道理。」
「說吧,有什麽消息?」老大爺從抽屜裏拿出紙筆,「你想上她得改天,今
天估計玩不盡興,這丫頭是個空姐,下午還有工作。」
空姐?張文海差點忘了,徐城手裏控制着很多空姐,譚麗麗以前和他提起過,
而且在尋找瘋子住所的時候,這條線索也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他暗暗想到也許
能在這方面想想辦法,了解一些徐城不願意告訴他的事。
「你跟他說,李小勇又回來找我,我來這裏之前剛走,讓他小心李老闆暗地
裏做動作。」
「知道了。」
離開報刊亭,張文海又找到了李小勇告訴他的包子店,店面不大,隻有老闆
和兩個廚師在那裏。包子店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皮膚黝黑,左眼下
面可以看見一道比較明顯的傷疤,估計長度在兩厘米左右,似乎面部肌肉也受到
了影響,導緻他的左半邊臉表情總讓人覺得十分僵硬。
「李小勇說我可以直接來找你。」包子店裏一個客人也沒有,張文海徑直走
了進去,「我有徐城的消息要告訴李老闆。」
「跟我說就行。」店老闆聲音低沉,目露兇光,「李老闆願意跟你買消息,
這我管不着,可我不信任你。」
「這牽扯不到信任的問題,僅僅是生意而已。」張文海說道,「你去告訴李
老闆,徐城好像知道李小勇來找我的事,我确定學校周圍我能看見的地方沒有他
的眼線,所以李老闆有必要查查别的地方。」
「就這些?」
「還有,我與李老闆合作隻是爲了錢,如果我認爲他指派的工作可能有生命
危險,我會立刻退出。」
「什麽生命危險?」
「基于我的某些原則,不能告訴他。」張文海說道,「你隻要原話轉述,李
老闆應該能明白。」
永興酒吧内,李老闆正了解着各個方面彙集過來的資料,形勢不如他預想的
樂觀,但他不敢貿然采取行動,因爲他深知誰率先打破這個岌岌可危的平衡,誰
就會首先倒黴。
「果然不出所料。」李小勇站在李老闆旁邊小聲說道,「包子店老陳剛剛見
到了張文海,他傳來的話能印證咱們之前的推斷。」
「徐城在監視咱們,這不是個好消息。」李老闆神情嚴肅,「張文海有可能
說謊嗎?」
李小勇搖了搖頭。
「是啊,我也覺得他沒理由對咱們撒謊。」李老闆說道,「你去查一查,把
徐城派來監視咱們的人都找出來,不過暫時不要有多餘動作。」
「明白。」李小勇說道,「還有一件事比較奇怪,據張文海所說,徐城似乎
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憑什麽?徐城手底下人的實力咱們可都一清二楚。」李老闆突然擡起了頭,
「難道是眠小組?可上頭派人過來,不應該繞過我直接聯系徐城吧。」
「除非咱們做的那些事……」
「張文海再神通廣大,也絕對不可能知道眠小組的存在,更不可能編造這種
謊話。」李老闆緩緩說道,「也就是說孤芳會上層的确有人對咱們起了疑心,我
得好好想想對策。」
李小勇問道:「張文海有沒有可能推測出眠小組的存在?」
「他現在一定已經意識到了,否則絕不會把徐城的所謂威脅當成一回事。」
李老闆說道,「最壞的情況,要是張文海和眠小組聯手,非要置我于死地,恐怕
我沒什麽能應付的辦法。」
「還好派來的不是魇小組,眠小組不擅長暗殺,興許還有回旋的餘地。」李
小勇說道,「再說了,張文海未必會被徐城吓到,不排除他轉過頭幫助我們的可
能。」
「隻要能争取到張文海,就是魇小組來了我也不怕。」李老闆說道,「從資
料上來看,這個張文海一好錢,二好色,咱們要想把他從徐城手底下拉過來,得
兩條路一起走啊。」
張文海當然不知道眠小組的存在,之所以要告訴李老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徐
城的威脅,主要是因爲他判斷李老闆的實力應該強于徐城,哪怕二人真的撕破臉
皮,李老闆也不會有太多顧忌。鑒于此種現狀,張文海認爲需要一個能讓李老闆
提心吊膽的理由,他知道李老闆爲人謹慎不會輕易冒險,隻要有所猜忌,必定會
把賭注押在他的身上,那麽接下來的步驟就會事半功倍。
李老闆正在思考如何拉攏張文海,李小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話的人
正是包子店老闆。
「你說什麽?」李小勇在電話裏問道,「什麽叫他被徐城收買了?」
李老闆看見李小勇的表情越來越差,心裏隐約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情況到底有
多麽棘手。
「徐城給張文海送去了三名空姐。」李小勇放下電話說道,「老陳親眼所見,
但張文海并沒有過去告訴他。」
「确定是徐城送的?老陳看清車子了嗎?」李老闆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有些
顫抖,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控制不住。
「徐城往外接送空姐用的都是同一輛車,這個老陳不會看錯。」李小勇說道,
「他看見那輛車從廣益女校的方向開走,覺得事情不對就偷偷去了學校,親眼看
見張文海和三名空姐在校門口說話,然後他就摟着三人進了保安室。」
「一次送三個,他還真重視張文海。」李老闆雙手緊握,用力壓在桌子上,
「比女人咱們不是徐城的對手,既然他已經選了這一招,咱們得另外想想辦法。」
包子店老闆口中的三名空姐,自然是黃婷婷、高岚和李瓊雪,張文海叫過來
的。廣益女校空乘班的制服設計參考了正規航空公司的制服,從正面看差異比較
明顯,而背面幾乎完全相同,這是張文海制定計劃的重要原因之一。在報刊亭裏,
老大爺說床上的空姐下午有工作,可張文海并未看見制服,從她在報刊亭休息的
舉動來推測,很可能有專車負責接送,而且很快就會來。從包子店離開之後,張
文海打電話通知黃婷婷三人,讓她們立刻返回學校,自己則暗中監視着報刊亭。
沒過多久,張文海果然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他光明正大地走過去,
敲了敲駕駛室的窗戶,故意壓低聲音問道:「是徐城的手下嗎?」
「是。」見報刊亭的老大爺沒有異樣,司機也放下了戒心。
「幫我個忙。」張文海給司機寫了一個地址,「你等會兒幫我看看,這家體
育用品商店開門了沒有,然後到學校告訴我一聲。」
「可是去那裏得十幾分鍾,一來一回就要半個小時,徐少的事我不敢耽擱。」
「沒事,就說是我讓你幫忙,我叫張文海,要不你先忙完手頭的活也行。」
司機其實對張文海有所耳聞,知道徐城很重視他,再說這也不算是多過分的
要求,于是說道:「嗨,不就跑個腿嘛,我幫您去看看。」
「多謝。」
張文海回到學校時,黃婷婷她們也正好到,三人都有些氣喘籲籲,正用面紙
擦拭着額頭細密的汗珠。
「下次不用這麽着急,我肯定會給你們留出足夠的時間。」張文海打開校門
說道,「先進去休息休息。」
「我們又不知道主人有什麽事。」黃婷婷說道,「你隻說馬上回學校,我們
害怕耽誤時間。」
張文海問道:「你們的空姐制服還在嗎?」
「還在寝室。」高岚恍然大悟一般,摟住了張文海的脖子,「可是我們還要
過幾天才能伺候主人呢。」
「不是爲了這個。」張文海說道,「你們先去把衣服換了,然後在保安室等
着,我要你們配合我演一場戲。」
半個小時後,司機開車來到學校門口,張文海問道:「怎麽樣,開門了嗎?」
「沒有開,好像搬走了。」
「好,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剛才徐少給我來電話了。」司機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張文海,
「張先生以後要是想嘗嘗空姐的味道,可以給我打電話,都是貨真價實的空姐。」
「你叫胡強?」
「對,您叫我阿強就行。」
胡強駕車離開,張文海叫出黃婷婷三人,讓她們面朝校門站好,然後開始搜
索視線範圍内的可疑人員,直到看見包子店老闆鬼鬼祟祟的樣子,張文海會心一
笑,摟住身邊的女人回到了保安室。
「主人,這樣就行了嗎?」黃婷婷問道,「我怕孤芳會沒那麽好騙。」
「保證沒問題。」
張文海并沒有留下三女,很快就讓她們換衣服離開了,他自己躺在床上,思
考着今後的行動計劃。門鈴突然被按響,校門外竟然是很久沒見的譚麗麗,按說
她和賀婉欣一起出差,還要四五天才能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麽問題?張文海看譚
麗麗臉色不佳,心裏越發覺得不對勁,趕緊打開了校門。
「真是氣死我了!」譚麗麗剛進保安室,一屁股坐在床上就開始抱怨。
「你不是陪你表姐出差去了嗎?」
「我警隊有任務,沒去成。」譚麗麗說道,「不過我親自送表姐上了飛機,
她的安全不用擔心。」
「哦,我看你心情不好,還以爲出什麽事了。」
「都是那個破醫生!」譚麗麗罵道,「什麽狗屁醫術,看個感冒花了我三千
多。」
「怎麽回事?」
「我昨天感覺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病,結果那個醫術讓我做了一大堆檢查,
總共花了三千多,最後說是感冒,讓我自己買點感冒藥吃。」譚麗麗訴說着自己
的遭遇,「你說,那個醫生是不是騙錢!」
「你去的哪家醫院?」
「碩渠市第二人民醫院,還号稱全市醫療水平最高呢!」
「原來是這樣。」張文海倒了一杯水遞給譚麗麗,「你和醫生吵架了?」
「當然!我把醫生臭罵了一頓。」
「唉,你去給醫生道個歉吧。」
「憑什麽?」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張文海說道,「也不算是故事,是一個我在海豹突
擊隊認識的人。」
「說吧。」
「他是一名軍醫,哈佛畢業的醫學博士,外科水平很高,可以說所有我認識
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被他救過命。」
「這麽厲害!」
「嗯,他就是這麽厲害。」張文海說道,「但他跟我說過,他其實對自己的
工作并不完全滿意,你知道爲什麽嗎?」
「不知道。」譚麗麗搖了搖頭,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因爲大部分送到他那裏的人,傷勢都足以緻命,這導緻他看見傷員就會精
神緊張。」張文海說道,「所以我們在訓練或任務中一旦受傷,都不會去找他,
除非别的醫生處理不了。」
「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見過醫院裏排隊的情況,你覺得如果隻是普通感冒,有多少人會千裏迢
迢去大醫院忍受排隊的痛苦?」
「我應該不會。」
「所以咯,你看的是碩渠市最頂尖的醫生,在對方看來,你如果隻是普通感
冒當然不太可能找他,而你去了,這就說明你感覺到了某種異常,無論你是否能
夠描述出來。」
「說的沒錯。」譚麗麗說道,「這次我是覺得頭疼太厲害,吃了藥沒用才會
去醫院的。」
「事實上,有很多疾病都有和普通感冒類似的症狀,而且很多都會緻命,這
些危險因素不好排除,隻能慢慢檢查。」張文海說道,「你花了三千什麽都沒查
出來,其實已經算運氣不錯了。」
「看來我是得去給醫生道個歉。」譚麗麗若有所思。
「我陪你一起去吧。」
「那可不行。」譚麗麗沖張文海做了個鬼臉,「她是個很漂亮的女醫生,我
怕被你禍害了。」
第十一章 自投羅網 下
張文海把譚麗麗送出校門,一回頭卻瞥見了三個可疑的人影,他剛想跟上去
問問,卻正好趕上學生下課,三個人影混入人群之中很快就找不到了。不過這並
沒有難住張文海,仔細檢查之下,他很快就在學校最裡面的一道圍牆上發現了新
踩的足印,牆邊的雜草也被壓倒了一大片,這足以證明有三個人偷偷翻牆進入學
校,然後用同樣的方法離開了。
學校的圍牆有三米多高,能夠隨意翻越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張文海不知道他
們的動機,也不知道他們都做過些什麼,出於安全考慮,有必要檢查一番。草是
剛剛折斷的,斷口處還有很濃的氣味,這表明偷偷翻進學校的人並沒有太多時間,
因此張文海只是大致檢查了一遍,並沒有聲張。
其實張文海心裡清楚,翻圍牆的人多半是孤芳會派來的,目的極有可能是為
了調查他,按照時間推算,那些人應該看見他把譚麗麗帶進了保安室,這不是個
好消息,因為譚麗麗是員警,而且和瘋子見過面。張文海不知道這幾個人會帶來
怎樣的後果,但無論如何,他需要一個理由來解釋自己和譚麗麗之間的關係。不
能告訴徐城譚麗麗是賀婉欣的表妹,那樣會將譚麗麗陷入同樣的危險境地,有什
麼是可以利用的呢?想來想去,張文海想到了第一個栽在自己手下的倒楣鬼——
文濤。
徐城的別墅內,眠月、眠淑和眠嬌坐在沙發上,徐城則遠遠地站在一旁。
「好懸啊,差點就被抓住了。」眠淑用手輕輕揉著自己纖細的腳踝,「剛才
跳下圍牆的時候差點崴到腳。」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眠嬌眼睛盯著地面,不敢抬頭,「要是早點走,
不會被他看見臉的。」
「沒事的,隔著那麼遠,他應該看不清。」眠月安慰道,「不過這次咱們被
發現,恐怕下次很難再用同樣的方法了。」
眠淑說道:「怕什麼,學校那麼大,他一個人能看住多少。」
眠月說道:「咱們能翻進去的地方本來就不多,以他的軍事素養,肯定不難
發現,到時候將計就計給咱們來個陷阱,想跑都來不及。」
「那個……三位姐姐,我能說句話嗎?」徐城唯唯諾諾地說道,「你們拍到
的這個女人我想起來了。」
「噢?是誰?」眠月冷冰冰的語調讓徐城打了個寒顫。
「她是個員警,以前假扮成空姐想要弄掉我的空姐之家。」徐城的聲音有些
抖動,「她還找到了瘋子的家,差點堵到他。」
「這麼說張文海和她是一路的。」眠月突然瞪了一眼徐城,「你們居然還想
拉攏他!」
「我也覺得瘋子的家是張文海找到的。」徐城連雙腿都開始發軟,「但……
但他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或許……或許這裡面另有原因。」
「嗯,你馬上去弄清楚,張文海和這個女員警是什麼關係。」
意料之中的電話打來了,張文海沒想到竟然這麼快,他感覺潛入學校的人應
該是直接向徐城彙報,只不過徐城真有如此身手不凡的下屬嗎?他和情報部門女
特工學習的套話技巧非常有用,雖然電話裡徐城沒有明說,但張文海能百分之百
肯定,孤芳會上層給徐城派了幫手,當然他編好的故事也同時傳了過去。
「問到了,那個女員警叫譚麗麗,和張文海是單純的交易關係。」
「交易?」眠月狐疑地看著徐城。
「是這樣,譚麗麗剛入職不久,急於立功,剛好她抓到了本地一個小幫派的
線索。」徐城說道,「可她實在沒有經驗,總是抓不到人,所以才向張文海求助。」
「等等,譚麗麗怎麼會認識張文海?」
「因為一起小的治安案件,在廣益女校認識的。」
「嗯,繼續吧。」
「這個譚麗麗還有個身份,她曾經在一次比基尼小姐大賽中得過冠軍。」徐
城說道,「張文海好色,就提出條件,只要譚麗麗願意穿著比基尼陪他睡,他就
幫譚麗麗搗毀龍虎幫。」
「龍虎幫?」
「哦,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本地小幫派,幫主叫文濤,現在正蹲監獄呢。」
「那他找瘋子的家又是為什麼?」
「這個張文海不知道,只是譚麗麗願意和他保持一年的關係,他才幫的忙,
不過我知道。」徐城說道,「譚麗麗以為抓住瘋子就可以解救空姐之家裡的空姐
們。」
張文海編的故事其實有漏洞,但人的心理很奇怪,滴水不漏的說辭往往會被
當作假話,只有加上一點點小瑕疵,才能取信於人。
「你是說譚麗麗用自己的身體就能讓張文海幫忙,是嗎?」眠月的語氣緩和
了不少。
徐城點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張文海很好色,我已經答應讓他隨便玩我
手底下的空姐了。」
「眠淑,咱倆和那個女員警比,怎麼樣?」眠月突然擺了個嫵媚至極的姿勢,
看得徐城默默咽下一口口水。
「有過之而無不及呢。」眠淑嗲聲嗲氣地說道,「看咱們的徐少爺,已經在
腦子裡把咱們壓在身下肏得死去活來了吧。」
「沒有沒有!」徐城突然反應過來,連連擺手否認。
「別緊張,看你這次表現不錯,給你點獎勵。」
眠淑在徐城面前慢慢蹲下,雙手從他肩膀一路摸到腰部,然後熟練地脫下褲
子,將徐城已經勃起的陰莖釋放了出來。
「都這麼硬了,剛才還否認呢。」眠淑的手指輕輕刮著龜頭,「本錢挺足啊,
怪不得都說徐少爺調教女人有一手。」
徐城看著一臉媚態的眠淑,只感覺體內原始的衝動快要壓制不住,他想把下
體狠狠插進那兩瓣紅唇之間,可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略微向前挺動一下。
「這麼心急啊。」
眠淑雙手輪流揉搓,看似綿軟無力的動作卻讓徐城完全沉溺其中,他玩弄過
很多女人,也嘗試過數不清的花樣,可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強烈的快感,柔若無
骨的雙手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魔力,讓他舒爽地叫了出來。眠淑翻開包皮,伸
出舌頭一下下舔舐著,徐城的反應和她預想的一樣,這總能讓她沒來由地自豪起
來。
還不到三分鐘,徐城就敗下陣來,濃白的精液全都湧進了眠淑的口腔,本來
徐城期待著眠淑咽下去的一幕,沒想到她竟然全都吐了出去,最後還用水漱了漱
口,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坐回沙發。徐城十分尷尬,看著自己軟綿綿的小兄弟,
他不敢相信平時能讓女人高潮迭起的工具,在眠淑手下竟會如此不堪一擊,他無
話可說,只能默默地穿好褲子,沮喪地站在那裡。
「能堅持五分鐘,我才會咽下去。」眠淑雙手交叉,活動起手指來,「你剛
才是在想這件事吧。」
「是。」雖然難堪,徐城也只有承認。
「能堅持十分鐘,有機會脫我的衣服喔。」眠淑接著說道,「徐少爺還得多
多努力啊。」
「只有表現得好,才能獲得獎勵機會。」眠月說道,「為了讓你更有幹勁,
告訴你個小秘密,我們三個可都是如假包換的處女。」
「真的?」徐城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那當然,你以為眠小組只是孤芳會的高級妓女嗎?」眠淑說道,「副會長
那種級別的人或許能讓我脫光了伺候,要是再想進一步,可不能光憑地位呢。」
「難道你們可以不聽上層的命令嗎?」
「我和副會長是平級的。」眠月說道,「對我來說,上級只有眠小組的組長。」
「我……我想問一下。」徐城支支吾吾,「有沒有哪個男人能堅持十分鐘?」
「有啊,你的老師。」眠淑說道,「他是唯一一個憑實力讓我脫衣服的男人,
可惜還是沒能撐過乳交,不然他就可以永久擁有我了。」
「永久?」
「對啊,這是眠小組的規矩,為了督促我們努力學習。」眠淑說道,「如果
技巧不夠熟練,讓男人撐過了乳交,那麼這個女人就不再是眠小組成員,而是那
個男人的專屬性奴。」
「那我下次能不能讓眠嬌……」徐城覺得眠嬌經驗最少,自己成功的把握更
大。
「不行,眠嬌還沒有獨立,不能接受測試。」眠月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你
收起不切實際的幻想吧,我和眠淑現在負責教導眠小組新成員,沒有男人能勝過
我們。」
「哦。」
「你剛才說答應給張文海送空姐,是真的嗎?」眠月忽然有了個主意,「幫
我找一套衣服來,我親自去會會他。」
「我覺得不可行。」徐城趕緊說道,「張文海那方面聽說很強,三個女人一
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那方面不是也挺強的嗎?」眠月微微一笑,「剛才要是我來,你連一分
鐘都堅持不了。」
「可是……」眠嬌也有點擔心。
「就按我說的辦。」眠月的語氣不容半分質疑,「去給我找件空姐制服來。」
下午六點多,張文海正準備享用「晚飯」,他剛剛知道了不錯的消息,心情
非常愉快,乾脆叫來餘蓉和田小豔,準備上演一場「師生大戰男保安」的戲碼。
「文海哥,下個月我和田老師要參加一場舞蹈比賽,可能有十天左右見不到
你。」餘蓉像一隻貓一樣蜷縮在張文海懷裡,「到時候我想你了怎麼辦?」
「老公,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吧。」田小豔給張文海捏著肩膀,「現在我
靠自慰已經不能滿足了。」
「到時候再說吧,要是有空我就陪你們一起去。」
「太好了!」田小豔緊緊摟住張文海的脖子,「老公,到時候送你一份神秘
大禮。」
「什麼大禮?」
「現在不告訴你。」餘蓉說道,「準備這個禮物要花不少功夫,提前說出來
就沒意思了。」
「再等五分鐘。」張文海看了一眼時間,「要是還沒人來,咱們就開工吧。」
話音剛落,門鈴發出清脆的「叮咚」聲,張文海從窗戶向外看去,心中的喜
悅不自覺顯現在臉上。
田小豔問道:「老公,需要我們躲起來嗎?」
「沒什麼好躲的,等我回來。」張文海親吻了田小豔,大踏步走出門外。
校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司機阿強就站在旁邊,看見張文海出來,深深
鞠了一躬說道:「張先生,徐少爺怕您一個人寂寞,讓我帶來個空姐給您暖暖床。」
說著話,阿強拉開後車門,打扮成空姐的眠月下了車,輕聲說道:「張先生,
我來陪您。」
本來阿強還在犯嘀咕,徐城手下的空姐他幾乎都見過,可今天這位一點印象
都沒有,也不知道該跟張文海交代些什麼。阿強想著也許是徐城新弄到的空姐,
就試著在路上和她聊天,可她始終一言不發,阿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在她姿
色著實出眾,應該不用擔心張文海不滿意。
「好了,你回去吧。」張文海一把抱起眠月轉身就走。
進入保安室,眠月本想撒個嬌,可她看見床上還有兩個女人,而且單論樣貌
並不比她差。眠月本能地想跑,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張文海牢牢控制住,她
知道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選擇,只好強裝笑臉,用酥麻到骨子裡的聲音說道:「哎
呀,這還藏著兩位呢,先把人家放下來嘛。」
張文海放下眠月,隨手鎖上保安室的門,對田小豔和餘蓉說道:「怎麼樣,
漂亮嗎?」
田小豔說道:「漂亮是漂亮,就是不知道挨肏能力怎麼樣。」
「田老師,文海哥新收小女奴,肯定會讓她爽上天的。」餘蓉說道,「看這
騷浪的樣子,指不定要流多少水呢。」
眠月已經確定情況不妙,慢慢後退了兩步,卻結結實實撞在張文海的身上。
「你跑不掉了。」張文海撫摸著眠月的臉頰,「自投羅網,說的就是你。」
「你都知道什麼?」眠月恢復了冷冰冰的語氣。
「也不是很多,大概……一個名字吧。」張文海拉過一把椅子讓眠月坐下,
「凱薩琳·泰勒,或者叫她『孔雀夫人』。」
「她是誰?」眠月絲毫沒有慌亂。
「你肯定知道,孤芳會裡身手不凡而且地位頗高的女性只有她一個。」
「從來沒聽說過。」
「好吧,那我詳細給你說說。」張文海說道,「凱薩琳·泰勒,出生於紐約,
父親本·泰勒是心理醫生,母親溫妮莎·泰勒是中學老師。」
「我不知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後來本染上了毒癮,把所有的家底都揮霍一空,溫妮莎不堪重負選擇上吊
自殺,凱薩琳輟學後靠色情表演掙錢。」張文海說道,「凱薩琳似乎很能掌控男
人,她先後嫁過十六個丈夫,一個比一個有錢,她本人則通過離婚訴訟慢慢也變
成了富豪。」
餘蓉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凱薩琳開了一家孤兒院,專門收養小女孩,同年加入孤芳會,人稱
『孔雀夫人』。」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眠月閉上眼說道,「我們下午的行動果然還是暴露
了。」
餘蓉問道:「文海哥,你怎麼知道她晚上會來?」
「我只是猜測,不能肯定。」張文海說道,「既然和孔雀夫人有關,那就很
可能派女人來調查我。」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識破我身份的嗎?」眠月問道,「畢竟徐城真的有可能
給你送來空姐。」
「抱起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張文海說道,「就算你再會偽裝,長期訓練形
成的肌肉可不會無故消失,恰好我在這方面頗有些心得。」
「你打算做什麼。」
「回去告訴徐城,我現在不是海豹突擊隊,也沒興趣和孤芳會作對,他要是
想合作就得拿出誠意來。」張文海說道,「我願意說的不會瞞著,不願意說的誰
也查不到,無論他想對付楊克山還是李老闆,只要我的報酬合適就行。」
張文海看見當他說出「楊克山」三個字的時候,眠月的身體明顯動了一下,
他確信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第十二章 臨時任務 上
面前這個美貌女子是孤芳會上層派來協助徐城的,張文海認為即使孤芳會想
除掉楊克山,也不會借徐城這個低級成員的手,所以他故意裝作說漏嘴,把徐城
密謀對付楊克山的消息透漏出去,想必這個女人絕不會毫無興趣。眠月沒想到自
己這一趟竟然有意外的收穫,她決定不著急想辦法脫身,而是繼續親近張文海,
這個男人並沒有她剛剛認為的那麼可怕,既然會說漏一件事,那套出更多東西也
未必有多難。
「既然張先生這樣說了,我很樂意讓咱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更加牢固。」眠月
整個人都貼到張文海身上,「讓她們兩個先走吧,今晚我陪你。」
「孔雀夫人的手下,值得體驗。」張文海說道,「不過她們不能走,不然誰
來替你呢。」
「替我?呵呵呵,張先生想必不知道孔雀夫人的手段吧。」眠月掩嘴笑道,
「不如咱們來玩個小遊戲如何?」
「有趣,說說看。」
「你站著不動,我只用手和嘴幫你,只要你能堅持十分鐘不射,就可以脫我
的衣服。」眠月說道,「如果張先生不願意,非要強來,那我也沒什麼辦法。」
「來吧。」
眠月扭動著身體慢慢蹲下,有意無意地蹭著張文海的襠部,三兩下就把褲子
完全脫掉,因為制服裙的原因,蹲下之後兩條雪白圓潤的大腿幾乎完全暴露在外,
張文海目不轉睛地盯著,陰莖漸漸變硬,這一反應讓眠月暗自慶倖不已。
「嗯,超大號的呢。」眠月其實有點緊張,她懷疑自己能否整根吞下。
眠月雙手動作輕柔而靈巧,像是在對待一件名貴的玉器,張文海雖然早有心
理準備,可下身傳來的舒爽感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想。
「只說手上的技術,你在我遇見的所有女人裡能排到前三。」張文海說道,
「把衣服上的扣子解開兩個,或許對你更有幫助。」
「那不行,說好了十分鐘才能脫衣服。」
眠月沒想到張文海還能自如地說話,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完全錯誤
的決定,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只好更加賣力地繼續下去。
「噢,我忘記計時了。」張文海拿出手機,設定好倒計時,「從現在開始,
十分鐘。」
眠月的心砰砰直跳,這個男人竟然還敢增加時間,她有能力讓大多數性功能
正常的男人在一分鐘內收工,在眠小組獨立之後,從來沒有人能讓她脫下衣服,
但眠月面對張文海竟然有些害怕,從未想過的情況難道要真實發生了?
「已經五分鐘了。」張文海把手機拿給眠月看,「差不多該用嘴了吧。」
眠月簡直想扇自己一巴掌,她怎麼能把這麼多時間浪費在胡思亂想上!慌張
之下眠月連忙張開嘴,努力包裹住張文海的陰莖,可她已然分心,並沒有發揮出
應有的水準,加上張文海的尺寸實在太大,這一含竟然嗆到了她,在劇烈的咳嗽
中,眠月不得已將嘴裡的巨物吐了出來。
「不要那麼心急。」張文海拍了拍眠月的後背,「不如先試著舔一舔。」
眠月不想聽張文海的話,可她需要休息休息才能再次嘗試,沒辦法,她只好
伸出靈巧的小舌,在堅硬的肉棒頂端一下下舔著。沒多久眠月發現張文海的陰莖
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這是射精的前兆,足以令她喜出望外。
「還剩兩分鐘了,可別光舔呀。」
眠月快要絕望了,她手口並用十分鐘,張文海竟然連呼吸都沒有亂,她開始
覺得張文海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台被造出來的性交機器。可眠月並非輕易放棄的
人,心一橫嘴一張,硬是把張文海碩大的陽具整根吞下,雙手扶穩開始快速前後
活動起來。
一旁的餘蓉和田小豔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她們都給張文海口交過,
可最多只能含住一半,還不敢有大動作,不然准會被捅到反胃,真不知道眼前這
個女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眠月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龜頭在喉嚨裡來回刮擦令
她十分難受,以至於她破天荒地閉上了眼,努力不讓腦袋運動的頻率降低。
張文海看著眠月拼命的樣子實在有些心疼,雖然因為孤芳會的關係,他不可
能讓這個女人如願,但原本計畫好的折磨手段卻被他完全拋棄了。不知為何,張
文海突然想起了黃婷婷,同樣是穿著空姐制服的女人,同樣在努力讓他達到高潮,
或許這兩個人本來就很像吧。
「嘀嘀嘀……」
急促的提示音完全擊碎了眠月的希望,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下,從嘴裡吐出那
根絲毫沒有變軟跡象的男根,空洞無神的雙眼不知道在看哪裡。
「你叫什麼名字?」張文海邊穿褲子邊說道:「就算你贏了,我不脫你衣服。」
「我叫眠月,是孤芳會眠小組的成員。」眠月用手支撐著站了起來,「按照
眠小組的規定,你必須脫光我的衣服,然後進入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是什麼?」
「你可以隨便摸我的身子,同時可以指定除了插入之外的任何方式,我必須
用你指定的方法來讓你射精。」眠月說道,「第二階段同樣是十分鐘,如果你還
能堅持住,我就必須做你的專屬性奴。」
「這裡沒人監督,你不需要遵守這種規定。」
「是啊,眠月姐姐。」餘蓉也說道,「文海哥很厲害的,脫光衣服讓他摸上
十分鐘,高潮的只能是你。」
「眠小組的人必須遵守規定,哪怕要當性奴。」眠月說道,「可我有件事想
讓你們幫忙。」
「什麼事?」
「眠小組裡還有兩個人和我親如姐妹,一個叫眠嬌,另一個叫眠淑,都住在
徐城的別墅裡。」眠月說道,「如果我離開了,她們兩個很可能受人欺負,我希
望張先生幫我保護好她們。」
「好。」
張文海很快就把眠月剝得精光,在她堅挺的乳房上隨便捏了兩下說道:「給
我口交吧,含住一半就行。」
「是。」
眠月雖然已經對結果不抱任何希望了,可她依然十分用心,吞吐的過程讓張
文海十分受用。令眠月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剛口交了兩分鐘左右,突然感覺
到一股液體衝撞著咽喉,來不及多想,她趕緊用力吮吸著,將張文海噴射出的濃
稠物盡數咽下,還仔細用舌頭清理乾淨,這才一臉不解地抬頭看向張文海。
「這樣總該是你贏了吧。」張文海微笑著,「你的妹妹我又沒肏過,你自己
保護。」
眠月恭敬地跪好,給張文海深深磕了個頭,半天才直起身說道:「謝謝您,
我的主人。」
「你回去告訴徐城,合作的時候別動歪心思。」
眠月走後,餘蓉問道:「文海哥,你怎麼不告訴她實話?消滅孤芳會,把她
救出來,不是挺好的嗎?」
「你以為她真的打算服從我?」張文海說道,「錯了,她只是認為我是那種
隨隨便便就心軟的人,所以裝出這幅樣子是想套我的話。」
「還好我剛才沒說出來。」餘蓉說道,「這些人心眼真是太多了。」
「所以你就什麼都別想。」張文海說道,「看看人家田老師,早就乖乖躺好
了。」
眠月剛回到別墅,眠淑和眠嬌立刻圍了上來。
「怎麼樣,調查清楚了嗎?」
「他還以為我是徐城增加的價碼,不過這也能看出他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眠月說道,「他的性能力的確很強,可惜只不過是個同情心氾濫的傻子而已。」
「套出什麼消息了嗎?」
「他對孤芳會的瞭解都是以前在海豹突擊隊時知道的,所以完全不熟悉這邊
的情況,他只是單純想從徐城這裡獲取錢和女人。」
「那他堅持了多長時間?」問話的是徐城。
「比你強,兩分多鐘。」眠月說道,「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是,他提到了楊克
山。
「什麼!」徐城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掩飾道,「關楊叔什麼事?」
「你不知道?」眠月的目光讓徐城心裡一緊。
「我不知道。」徐城決定抵死不認,反正誰也沒有證據。
「他說李老闆想找他幫忙對付楊克山。」眠月心裡已經完全明白,嘴上卻在
糊弄著徐城,「徐少爺,你和李老闆關係不錯,這件事你沒有參與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徐城借坡下驢,連連擺手,「我就說上次見面,
李老闆好像有事瞞著我。」
「暫時不要驚動他,靜觀其變。」眠月說道,「眠淑眠嬌,跟我上樓。」
眠淑和眠嬌立刻心領神會,跟著眠月進了她的臥室,並將房門鎖住。
「找我們來有什麼事?」
「按照眠小組的規矩,我現在本該是張文海的性奴。」眠月邊換衣服邊說道,
「但不知為什麼,他最後選擇了放我一馬。」
「你說什麼?」眠淑顯然不相信,「你不是說他只堅持了兩分多鐘嗎?」
「那是在我脫光衣服之後,而且他並沒有刻意堅持。」眠月說道,「可能他
真是個同情心氾濫的傻瓜吧。」
「那你的意思是?」
「不管怎麼說,我欠他一份人情。」眠月說道,「以後咱們從徐城這裡知道
的消息也得告訴他。」
廣益女校保安室內,田小豔攤開胳膊趴在床上,兩條美腿沿床邊劈成一字,
張文海站在地上,腰部奮力挺動著,田小豔天生性欲強,陰道極易濕潤,完全不
需要前戲的鋪墊,像這樣實打實的橫衝直撞最能滿足她。
「啊……不行了……又要來了……」田小豔斷斷續續叫喊著,兩隻手死死攥
著床單。
「呀!」
一聲高亢的尖叫戛然而止,張文海卻並沒有停下來,這是田小豔第一次感受
到性窒息,她上半身抬起,雙腿死死夾住張文海,嘴巴張得很大,舌頭吐了出去,
被餘蓉吸進嘴裡。
張文海猛地一撞,田小豔立刻癱軟下來,嘴巴因為被餘蓉堵住,並沒有發出
很大的聲音。過了很久,餘蓉把嘴移開,只見田小豔渾身濕透,趴在床上大口大
口地喘氣,地板上的水漬從床邊彌漫開,仿佛有人打翻了水壺一樣。
「田老師,我讓你提前上廁所沒錯吧。」餘蓉雙手把玩著田小豔的乳頭,
「上次文海哥對我用這招的時候,我把他的床單都尿濕了。」
「好厲害,我從來……從來沒有這麼爽過。」田小豔的臉上只能看見滿意。
「我覺得以後可以把這個作為獎勵措施。」張文海說道,「哪個女人表現好,
就讓她體驗一次,你們覺得怎麼樣。」
餘蓉說道:「不好,我每天都想要」
「那可不行,我用這招很累的。」張文海說道,「這樣吧,你們參加舞蹈比
賽如果得了獎,我就給你們一人來一次。」
「一言為定。」余蓉說道,「田老師,你覺得呢。」
「我……我同意。」
「讓田老師休息會兒,咱倆繼續。」張文海對餘蓉說道,「你去坐凳子上。」
「文海哥,我真不行了。」餘蓉說道,「要不你射在我嘴裡吧,就像剛才對
眠月那樣。」
夜幕降臨,餘蓉和田小豔抱在一起沉沉睡去,張文海則一個人偷偷離開了學
校。在給眠月穿衣服的時候,張文海將一個微型定位器放進了上衣口袋,此時他
已經知道了徐城別墅的位置,準備過去實地探查一番。
別墅區的保安對張文海來說僅僅是擺設,沒費多少功夫他就接近了徐城的別
墅。一樓亮著燈,窗簾沒有完全拉上,張文海從縫隙裡看見眠月和另外兩個女人
坐在正當中的沙發上,想來應該是眠淑和眠嬌,徐城則站在旁邊,唯唯諾諾的樣
子讓他覺得有些可笑。為了防止被巡邏保安發現,張文海將竊聽器裝在窗戶上,
自己戴上耳機順著避雷針爬到別墅樓頂,壓低身子靜靜聽了起來。
「就是突然聯繫不上了。」這是徐城的聲音,「我懷疑是李老闆搞的鬼。」
「你有什麼根據嗎?」眠月說道。
「沒有,但瘋子從來不會這樣無緣無故不接電話。」
瘋子失蹤了?張文海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白來。
「你派去陪他的那個女人呢?」
「她說走的時候瘋子還在睡覺。」徐城說道,「但我一個小時以後再打電話
就沒人接了。」
「你確定你手下的女人不會騙你?」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眠淑或者眠
嬌。
「她們不敢。」
眠月問道:「你派人去瘋子家看過嗎?」
「看過了,沒有人。」徐城說道,「屋子裡很整齊,像是他自己走的。」
「瘋子有可能背叛你轉投李老闆嗎?」
「應該不會,我們是過命的交情。」
轉投李老闆?張文海覺得眠月的用詞很有意思,說明她知道徐城和李老闆對
立,自己透露過這個情況,難道她就這麼信了?從房間裡的情況來看,眠月的地
位高於徐城,所以就算她相信,又為什麼會明著和徐城站在一邊?張文海心裡有
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李老闆做了什麼,導致孤芳會上層的不滿,眠月三人除了
協助徐城,更重要的任務應該是核實李老闆的所作所為。
張文海並不喜歡這種局面,他原本以為李老闆應該能壓住徐城,或者至少勢
均力敵,這樣他挑起雙方的爭鬥才有意義,可要是孤芳會想除掉李老闆,他還真
不知道該怎麼辦。
「走,咱們一起去瘋子家看看。」
屋子裡的四個人一起走了出去,張文海開始想辦法進入別墅,將自己放置的
定位器回收。突然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震動,他想起自己沒有退出跟蹤軟體,而手
機震動說明定位器正在移動,張文海一下子愣住了。唯一的解釋是,眠月知道定
位器的存在,還將其從空姐制服中取出重新裝在身上,這是在傳遞資訊嗎?張文
海不敢隨便判斷,等到定位器再次停下,他在地圖上標記好位置,然後爬下去收
走窗戶上的竊聽器,偷偷溜回了學校。
第十二章 臨時任務 下
第二天一大早,徐城在別墅裡的跑步機上鍛煉,昨晚他無意中看到了正在洗
澡的眠嬌,雖說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但還是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三個如花似玉
的大美人近在咫尺,自己卻一個都不能碰,徐城越想越覺得憋屈,腳下的步伐不
斷加快。
「喲,徐少爺這麼用功啊。」眠月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小半個酥胸隱約可
見。
「我要……堅持十分鐘。」徐城上氣不接下氣,「下一次……一定行。」
「昨晚看見眠嬌的身體,憋壞了吧。」
眠月每次用這種千嬌百媚的聲音說話,都能讓徐城後背發涼,他趕緊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
「去洗個澡,我讓眠嬌幫幫你。」眠月說道,「她的技巧沒那麼高,你也許
有機會。」
「好嘞!」
徐城停下跑步機,三步並作兩步沖向浴室,經過眠月身邊的時候卻突然被絆
了一下,眼看要摔倒,他下意識想用手緩衝,沒料到眠月一腳踢中他的腹部,徐
城結結實實磕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半天都爬不起來。
「第一天就警告過你了,在我們面前別發情。」眠月嚴厲斥責道,「昨天眠
淑只是在給你獎勵,別真以為能打我們的主意。」
徐城看著眠月離去的背影,只能把怨氣咽進肚子裡,他根本沒有挑戰眠月的
可能。徐城不是沒有試過,在眠月帶著眠淑和眠嬌去廣益女校實地偵查的時候,
徐城偷偷潛入她們的屋子,在水裡下了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強效迷藥,結果完全
沒有作用。想到這唯一的反抗行為,徐城心裡猛地一驚,刺骨的寒意從頭頂一直
蔓延到腳跟,是的,眠月三人沒有追究他,可瘋子不見了!
徐城越想越覺得可怕,三個女人從廣益回來的時間大約是下午三點,眠月去
找張文海是五點半左右,這中間眠嬌的確出去過一趟,就是在他給眠月找空姐制
服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徐城不知道瘋子究竟怎麼了,他心裡很想問個清
楚,可又害怕引火焚身,反復糾結了一會兒,直到身上的疼痛感完全消失,他這
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強大的盟友——張文海。
張文海正在保安室裡練拳,身後的門卻被輕輕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身手不錯,來去自如。」
眠月像熟人一般,直接坐在床上,鼻子貼近床面聞了聞說道:「昨天那兩個
女人不好過吧。」
「你剛把我火勾上了就走了,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張文海坐在椅子上,
用毛巾擦著汗。
「張先生,我今天是來還你東西的。」
「昨天還叫主人呢,這才一晚沒見就改口了?」
「你知道我是演的,不然也不會送我這個東西。」眠月從口袋裡拿出了定位
器,「真沒想到,海豹突擊隊的人竟然會用英國產的間諜器材。」
「我退役了,原來的裝備當然用不了。」張文海說道,「這是軍情六處一個
朋友送的,私人物品。」
「我想你昨晚已經找到徐城的別墅了。」眠月換了個坐姿。
「當然,我還順便找到了瘋子的家。」張文海問道,「瘋子失蹤了,是真的
嗎?」
「徐城趁我們姐妹不在,偷偷進入我們房間,還動了水杯和水壺。」眠月說
道,「我只是讓眠嬌把水樣送到孤芳會高層,別的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徐城圖謀不軌,受罰的卻是瘋子,孤芳會還真公正啊。」
「既然張先生對孤芳會這麼有好感,要不要加入我們呢?」眠月說道,「我
保證,你的地位會比徐城和李老闆都高。」
「我在海豹突擊隊已經受夠了命令,現在覺得還是自由傭兵更舒服。」張文
海說道,「我最喜歡錢和女人,這兩樣徐城都可以給我,我又何必加入你們呢?」
「錢,孤芳會可以給得更多,女人也是一樣。」眠月說道,「徐城手底下有
兩百多個女人,可稱得上優秀的就只有一部分空姐,和幾名大學生而已,加起來
不到四十人,其中最好的五個,徐城還不允許別人碰。」
「孤芳會能給我怎樣的極品女人呢?」
「舉個例子吧,你知道董菲菲嗎?」
「知道,號稱碩渠市第一美女主持。」
「她剛剛調教完成,現在服服帖帖的,只要你願意,今晚就能讓她陪你。」
「這倒是可以考慮。」張文海說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加入孤芳會啊,我剛剛不是一直在說這個。」
「我拒絕。」張文海直截了當,「我和徐城合作的時候,從來沒想過要當他
的手下。」
「其實我來之前就已經想到這個結果了。」眠月又掏出一張快閃記憶體卡遞
給張文海,「這裡面是我知道的所有和徐城有關的情報,算是報答你昨晚放我一
馬。」
「我要這個有什麼用?」
「那我就管不著了。」眠月看了一眼窗外說道,「哎呀,徐少爺也來了,我
先躲起來。」
眠月躲進了浴室,張文海則走出校門迎接徐城。
「徐少爺,這又是有什麼急事兒?」
「我能跟你進去說嗎?」徐城朝保安室努了努嘴,「這次的事很重要。」
張文海心裡有些佩服眠月,竟然能將徐城的行為預判得一清二楚。
「走吧。」
剛一進保安室,徐城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房門,壓低聲音對張文海說道: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來找你的那個女人嗎?」
「記得。」
「她叫眠月,是上頭派來協助我的眠小組成員。」
「眠小組?」張文海假裝第一次聽這個詞。
「嗯,孤芳會裡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叫『噩夢』,共分為三個小組,分別是眠
小組、魘小組和幻小組。」徐城說道,「眠月屬於眠小組,沈進以前在魘小組,
幻小組則完全沒有任何資料。」
「你說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眠小組這次來了三個人,分別叫眠月、眠淑和眠嬌,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而且還是處。」徐城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強姦了她們,當然,開苞的好事歸你。」
「你跟她們有仇?」
「實不相瞞,叫眠小組過來是李老闆的主意,那個時候咱們還沒有合作,所
以我也同意了。」徐城說道,「那仨妞來了之後,非要調查你,我怕影響咱們的
關係沒有同意,結果就吵起來了。」
「吵個架而已,不至於吧。」
「你不知道,她們做事心狠手辣。」徐城說道,「瘋子失蹤了,這就是給我
的警告。」
「我可以幫忙,不過報酬得提高。」張文海說道,「做這件事要冒著和孤芳
會為敵的風險,我已經不在海豹突擊隊了。」
「多少錢,你說。」
「這次不要錢,要你的承諾。」張文海說道,「事成之後,你必須無條件幫
我做三件事,我保證這些事你都能做到。」
「沒問題,我答應你。」
徐城說完話就離開了,眠月也從浴室裡走出來,臉上毫無表情。
「沒想到你還是個處女。」張文海對眠月說道,「我現在有點後悔昨晚的決
定了。」
「我告訴過你眠小組的規矩,是你自己沒注意罷了。」眠月坐回床上,「如
果我不是處女,肯定早就做了某人的性奴,哪還能來找你呢?」
「對我來說有點不可思議。」張文海說道,「你的技巧明顯受過很多訓練,
誰能想到你從沒被男人肏過呢?」
「這有什麼的,董菲菲也是處女。」眠月說道,「這就是我們眠小組調教女
人的風格。」
「徐城的話你都聽到了,有什麼想法?」
「大部分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眠月說道,「只是沒想到他對強姦我們三個
竟然有這麼強烈的願望。」
「你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們比他強。」眠月說道,「徐城手下的女人,哪個不是對他百依百
順,突然被我們摧毀了自尊心,總得想辦法找補回來。」
「表面上看的確是這樣。」
「表面上?」
「徐城控制女人很有一套方法。」
眠月不屑地說道:「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罷了。」
「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需要長時間監禁,至少從我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那
些空姐並不符合。」
「喔?那你說說看。」
「要我說,他根本沒有被你們摧毀自尊心,相反他已經確定能夠收服你們。」
張文海說道,「之所以要我幫忙,僅僅是因為他打不過你們。徐城的目的不光你
們三個,他想要把整個眠小組變為他的私人玩物。」
「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他了。」眠月不禁笑出聲來,「眠小組裡個個都是
調教女人的高手,他那點小伎倆我還看不上眼。」
「是嗎?不如咱們玩個小遊戲。」張文海說道,「我向徐城要一名空姐,你
試著讓她脫離徐城的控制,當然是在不影響她正常工作的前提下。」
「為什麼不能影響正常工作?」
「因為徐城就是這麼做的。」
「這倒有點意思。」眠月微微點了點頭,「我們調教董菲菲的時候,還幫她
請了兩天假。」
「你認識一個叫查理的美國人嗎?」
「查理·貝克?」
「就是他,他是我的性技巧啟蒙老師,也是徐城的老師。」
「我知道他是徐城的老師,沒想到你也和他有關係。」眠月頓時來了興趣。
「我也是剛剛從徐城的領帶夾知道他和查理有關係的。」張文海說道,「你
想聽聽我和查理的故事嗎?」
眠月點了點頭。
「誠如我剛才所說,一開始我和查理學習讓女人獲得性高潮的技巧,後來他
因為強姦罪被判了刑。」
「查理是很厲害,可惜還是敗給眠淑了。」
「查理被假釋之後,開始對女人產生恨意,他認為男人應該征服女人,而性
高潮只是一種對於服從的獎勵。」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給我發了一封很長的郵件,希望和我一起完善一套控制女人的方法,
但被我拒絕了。」
「這麼說,徐城用的方法你也會?」
「不會,只是稍微知道一點。」張文海說道,「當時我的性技巧已經遠遠勝
過查理,也完全看不上他的東西。」
「既然這樣,你又怎麼知道我比不過徐城?」
「猜的。」張文海說道,「當年查理要降服孔雀夫人的時候,也像徐城剛才
這樣找我幫忙。」
「哦,原來查理挑戰眠小組是為了孔雀夫人。」眠月輕蔑地笑道,「他不過
是眠淑的手下敗將而已。」
「是嗎?你能確定眠淑不是和他一起騙你們?」
「我親眼看見的。」眠月說道,「查理撐過了第一階段,然後脫了眠淑的衣
服讓她乳交,很快就射了。」
「你是說就像我昨晚那樣?」
「這……這不可能!」眠月猛地站了起來。
「明天上午查理會來碩渠,到時候眠淑肯定會想辦法帶眠嬌出去。」張文海
說道,「信或不信,你自己判斷。」
張文海當然不是為了孤芳會,昨天下午,他收到隊長從美國發來的緊急郵件,
上面說查理偷走了一份絕密資料,將會經英國轉機逃往碩渠,準備把資料交給孤
芳會。張文海的任務是銷毀資料,但他並沒有想好該怎麼辦,既要完成任務,又
不能讓孤芳會發現他和海豹突擊隊還有聯繫,這著實讓他費了不少腦筋。往眠月
口袋裡放英國生產的定位器,這是他計畫的第一步,目的是要將字母小組的任務
說成「軍情六處的朋友」所托,也算解決了一個問題,但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查
理具體的行蹤。
本來張文海的計畫是去機場跟蹤,只不過這中間變數太多,他沒有必勝的把
握,好在徐城及時出現,為他提供了豐富的推理線索。然後張文海用推理結果誘
導眠月,讓她說出了眠淑和查理的關係,憑藉對查理手段的瞭解,張文海進一步
推理出眠淑的計畫,再說給眠月聽,如此一來有眠月從旁協助,整個行動可以說
萬無一失。
「你怎麼會知道查理的行程?」眠月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還有,既然
查理也認識你,他怎麼從來沒跟徐城提起過?」
「查理認識我,但他不知道我的真名,而且我曾經讓他非常難堪,所以他不
願意提起我。」張文海說道,「至於我為什麼知道他的行程,還記得我放在你兜
裡的那個定位器嗎?」
「你是說軍情六處?」
「查理的飛機從英國起飛,他手裡有一份關於英國皇室的絕密資料,軍情六
處不便大張旗鼓,所以我的朋友就讓我在碩渠毀了那份資料。」
「你以為我會相信?」眠月問道,「你這種人會幫一個所謂的朋友嗎?」
「我們之間有一些秘密的協定,但是只和我個人有關。」張文海說道,「我
可以告訴你,查理帶來那份資料的價值,絕對比眠嬌大得多,現在就看你是想保
護眠嬌還是為孤芳會考慮了。」
「我該怎麼做?」
「你要是為孤芳會大局考慮,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如果你想保護眠嬌,就協
助我毀掉那份資料。」
「毀掉資料能救眠嬌嗎?」
「失去了資料的查理毫無價值,你覺得呢?」
第十三章 魘小組 上
「眠淑姐,咱們要去哪裏啊。」眠嬌坐在副駕駛位置,看著窗外的車流。
「帶你去見一個人。」眠淑說道,「你不是早就想獨立了嗎?」
「是啊,可眠月姐不允許。」眠嬌委屈地撅起嘴,「我明明能讓男人在六分
鍾之內射出來,可她總說我還沒準備好。」
「眠月一直把你當親妹妹,我覺得她對你的保護有點過度了。」
眠嬌用力點頭表示認同。
「不過呢,你也不用灰心,這次的任務只要你完成得好,眠月應該就會讓你
獨立了。」
「眠淑姐,這次是什麼任務啊。」
「眠小組最常見的任務。」眠淑微笑著說道,「你要控制一個男人,不過過
程中我會幫你的。」
「不行,你幫了我,眠月姐又該有理由了。」
「那好,只要你能處理,我就不幫忙。」眠淑突然抓了一把眠嬌的胸脯,
「發育情況不錯,以後肯定不會輸給眠月。」
「哎,眠淑姐。」眠嬌側過身問道,「眠月姐的胸那麼漂亮,前天晚上會不
會被那個叫張文海的摸了個夠啊。」
「難說,他可是第一個能讓眠月脫衣服的男人。」眠淑說道,「你有沒有覺
得,每當咱們提起張文海,眠月的眼神就會有變化。」
「不會吧,難道說……」
「想想那天眠月說的話。」眠淑說道,「也許等你獨立了,她就會去給張文
海當性奴吧。」
「啊!」眠嬌大吃一驚,「那我不要獨立了。」
「話不能這麼說,她應該只是受了打擊,等你獨立之後,咱們一起勸勸她就
行。」
「哦。」
碩渠市郊外有一家停業很多年的電影院,眠月正在附近焦急地徘徊著,看見
張文海慢悠悠走來,她急忙沖過去責備道:「你怎麼這麼慢!」
「進去多久了?」
「五分鍾。」眠月說道,「要是眠嬌出事,我一定殺了你。」
「殺了我?嘿嘿,我要是不說,過不了幾天你也會光著身子取悅查理的。」
「咱們進去吧。」
「不著急,你覺得眠嬌不能獨立,正好借這個機會驗證一下。」
「你胡說什麼!」眠月怒目而視,「眠嬌根本不是眠淑的對手,何況還有個
查理。」
「沒事,查理的調教過程至少需要兩個小時。」張文海說道,「他制住眠嬌
以後,會先和眠淑親熱一番,咱們就是再等五分鍾進去,眠嬌依然是個處女。」
「那你說什麼時候進去?」
「咱們先商量商量眠淑怎麼處置。」張文海說道,「你準備讓她繼續當查理
的性奴嗎?」
「如果查理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眠淑怎麼可能離開他?」
「不是還有個徐城嗎?」
「我還以爲你想要。」眠月說道,「看來你對查理施加的控制毫無辦法啊。」
「我當然有辦法,可我不想要眠淑。」
「爲什麼?她比起你睡的那兩個女人完全不差吧。」
「我既不想得罪眠小組,又不想對徐城言而無信,所以把眠淑給他就是個完
美的折中方案。」
「怎麼說?」
「我答應徐城幫他得到你們三個,同時他要無條件答應我三件事。」張文海
說道,「現在給他一個眠淑,讓他做一件事,合情合理。」
「你準備讓他保證不再打我和眠嬌的主意?」
「就是這樣。」
「哼,你太天真了,徐城怎麼會聽你的?」眠月對張文海嗤之以鼻。
「他當然會。」張文海說道,「徐城仗著我幫他,才敢冒得罪眠小組的風險,
只要我明確提出了,他不可能不識趣。」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張文海說道,「你、眠嬌和徐城都從我的安排中獲益了,
我的好處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算你說得有道理」眠月說道,「現在能進去救眠嬌了嗎?」
「大概還得等會兒。不過看你這麼著急,現在進去也行。」張文海說道,
「但你必須保證,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有任何行動,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那還怎麼救眠嬌?」
「我先行動,你跟上,只要你控制住眠淑就行。」
張文海和眠月偷偷溜進電影院,躲在一扇門後觀察著裏面的情況。
「沒想到抓這個小騷貨還挺費勁。」查理雙手叉腰,說著流利的中文,「小
性奴,給她綁上。」
「我教的。」張文海指了指查理,用口型告訴眠月。
眠月白了他一眼,繼續注意著眠嬌。
「你幹什麼!放開我!」眠嬌的掙紮無濟於事。
「主人,捆好了。」眠淑跪在查理面前,低頭親吻著他的皮鞋。
眠嬌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背在椅子後面,雙腿向外分開,大
腿捆在旁邊兩張椅子的扶手上,她只穿了一條紅色連衣裙,這種捆法能將裙下風
光一點不漏地展示在查理面前。
「唔,純潔的女孩,喜歡白色的內褲。」
查理的手探入眠嬌裙下,五指輪流在陰蒂位置劃過。
「滾開!別碰我!」眠嬌尖叫道。
眠月剛想沖出去,卻被張文海牢牢按住,看著他認真的神情,眠月決定相信
他。
「不知道胸罩是不是白色的。」查理一臉淫笑,雙手揉捏著眠嬌胸前兩顆肉
球,「很軟,很不錯。」
眠嬌邊喊邊無謂地扭動身體,可查理越來越起勁,揉捏的動作逐漸加快,突
然他一巴掌扇到眠嬌臉上,女人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張文海清楚地感覺到眠月的
身體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她的眼眶裏閃著淚花,可表情還是那麼冷峻。
「小騷貨,先讓你預習一下等會兒要做的事。」
查理一把拉過眠淑,直接扒掉了她的藍黑色牛仔褲,紫色的蕾絲內褲包裹著
豐滿的翹臀,幾乎完全落入查理的大手之中,被肆意捏成各種形狀。與此同時,
眠淑一邊親吻查理的脖子,一邊脫下上身的白色雪紡衫,和內褲配套的胸罩下,
兩團軟肉搖晃著,急於掙脫束縛。查理脫掉褲子,一手握住堅硬如鐵的陰莖,另
一隻手按下眠淑的腦袋,將龜頭對準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口,毫不留情地刺了進去。
片刻之後,大概是嫌眠淑動作太慢,查理索性雙手抱住她的頭,自己飛快地
抽插起來,看得出眠淑並不好受,可是只要她想伸手阻止,後背就會挨上重重的
一巴掌。大約兩分鍾過去,眠淑突然被查理一把推開,跪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操他媽的,這麼久沒碰女人,才兩三下就射了。」查理轉身走向眠嬌,
「正好,提前吃主菜。」
查理伸出雙手,直接將眠嬌的衣領撕開,張文海見時機成熟,沖進門大喊道:
「查理!」
此時查理的身體處於眠嬌分開的雙腿之間,雖然她的大腿被綁,膝關節還能
自由活動,眠嬌顧不得太多,立刻收緊小腿將查理暫時卡住,希望能給喊話的人
爭取更多時間,結局如她所願,等查理轉到聲音傳來的方向,看清張文海的臉時,
一記重拳已經送到了面前。巨大的衝擊力讓查理身體一歪,這下頭部自然靠近眠
嬌,畢竟受過專門的訓練,眠嬌用額頭使勁撞向查理的鼻樑,直接將他撞倒在地,
被張文海牢牢控制住。眠淑反應過來,想攻擊張文海給查理解圍,卻被隨後跟上
的眠月壓制,手腳也被她剛才脫下的牛仔褲綁在一起,絲毫動彈不得。
「眠月姐!」眠嬌積累多時的情緒爆發,失聲痛哭起來。
眠月趕緊解開繩子,和眠嬌相互擁抱著哭成一團。
「查理,好久不見。」張文海搜出了查理存放資料的U盤,「這個我帶走了。」
「放了我,饒命。」查理苦苦哀求著。
張文海一拳打暈了查理,說道:「眠嬌,他交給你處理了。」
「眠月姐,我該怎麼辦?」眠嬌看著查理有些不知所措。
「眠嬌,你獨立了。」眠月擦著自己的眼淚,「你想怎麼處置他都行。」
「眠月姐,你幫我把他擡出去好不好。」
「嗯。」
眠月和眠嬌擡著暈倒的查理離開,張文海則走到眠淑面前,蹲下來說道:
「小美人,你歸我了。」
張文海先把眠淑手腳鬆開,然後將她抱起,自己坐在剛才眠嬌的位置,讓眠
淑跨坐在他的腿上。快速解開了紫色蕾絲胸罩,但張文海並沒有去管搖動的乳房,
而是溫柔地撫摸著眠淑的後背,尤其是剛才被查理打出紅印的地方。
「喔。」眠淑閉著眼發出一聲嬌喘。
張文海雙手用力扯斷眠淑的內褲,發現陰毛修剪成了C字形,果然查理的怪
癖還是沒有改,於是他從衣兜裏拿出一把剃刀,將眠淑剩下的陰毛全部剃掉,然
後抓住她的手,蓋在光潔如玉的陰部,上下移動摩挲著,像是在幫她自慰一樣。
「啊。」眠淑發出第二聲嬌喘。
只剩下最後一步,張文海先把自己的小兄弟釋放出來,套上安全套,然後將
眠淑轉過去,猛地往地上一扔,使眠淑保持雙手撐地,身體向下傾斜的狀態,接
著他雙手捏住眠淑的乳頭,陰莖直接進入濕潤的花徑,用一種奇怪至極的體位肏
弄起來。眠淑漸漸發出呻吟聲,下體被撐滿的感覺幾乎佔據了她所有的心思,她
的頭部位置低,這會導致大腦充血,突如其來的不適感降低了她的思維能力,深
埋體內的原始衝動最終壓過了理性。
「呀!」
嘹亮的尖叫聲只喊出了一半,就被張文海更加猛烈的撞擊堵了回去,眠淑已
然失去了意識,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一根不斷帶來快感的堅硬鐵棒,她希望這種感
覺能永遠持續下去,哪怕自己被搗爛也無所謂。隨著貫穿全身的一下重擊,眠淑
結束了漫長的性窒息過程,張文海放開手,任由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這
個女人已經完全擺脫了查理的控制,而且和查理手段相近的徐城也不可能再次施
加控制。如果把眠淑比作一台機器,那麼啓動按鈕已經牢牢掌握在張文海的手裏。
「主人。」眠淑恢複了意識,重新跪在張文海面前。
「你不是我的性奴,所以不用跪著說話。」張文海說道,「我會把你送給徐
城,你要假裝服從他,盡力取悅他,然後把他的情況全都告訴我。」
「是,主人。」眠淑全身上下沒有多少力氣,只能勉強站穩。
「在我認爲時機合適之前,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能告訴別人,你現在對外仍然
是查理的小性奴。」
「連眠月和眠嬌也不行嗎?」
「不行。」
「是,主人。」
「把衣服穿上,咱們去看看查理怎麼樣了。」
查理奄奄一息靠在牆上,全身被劃得血肉模糊,眠嬌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
上面滿是鮮紅的血液。
「殺了他吧。」眠月看見張文海,對眠嬌說道,「他不值得你浪費時間。」
眠嬌一刀捅進查理的心髒,他掙紮兩下就沒了呼吸,眠月用手絹擦乾淨刀柄
上的指紋,轉過身對眠淑問道:「你認罰嗎?」
「認。」
「那好,我先把你暫時送給徐城。」眠月說道,「等這次任務完成,你跟我
回去見組長。」
「是。」
「眠嬌,你先帶她走吧,就按我剛才說的告訴徐城,我還有話和張先生說。」
「好的,眠月姐。」眠嬌帶走了眠淑。
「你這個人,心口不一啊。」眠月說道,「我剛才都看見了,眠淑已經是你
的人了吧。」
「你會告訴徐城嗎?」
「當然不會,只是有點可憐他。」眠月說道,「我真不知道是該信你還是該
防你,實在看不透。」
「咱們現在這種默契其實挺好的,你不覺得嗎?」
「張先生,你幫我救了眠嬌,這份大恩我一定會報。」眠月認真地說道,
「我本來想,等眠嬌獨立了,就專心做你的性奴。可遇上了突發狀況,我希望你
能寬限一段時間。」
「你不用擔心,我不喜歡性奴。」張文海說道,「對我來說,女人分爲四類
類,路人、炮友、伴侶和親屬。」
「可你好像很喜歡被稱作主人。」
「當然,這個稱呼能從一定程度上滿足我的控制欲,但我並不會把叫我主人
的女人當成性奴。」
「都是爲了滿足你的性欲,無非就是說法變了,我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女人的感受是否重要。」張文海說道,「比起射精時的快感,我
更享受把女人送上高潮的過程。」
「改天我一定要親自試一試,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眠月說道,「咱們走
吧,查理等會兒就該招蒼蠅了。」
「你不想知道查理帶來的資料是什麼嗎?」
「我覺得不知道比較安全。」眠月說道,「張文海,魘小組很快會來對付你,
千萬別死了。」
「魘小組?我記得徐城說過沈進就是那個小組的。」
「沒錯,他們是孤芳會最傑出的暗殺者。」眠月說道,「據我掌握的情報,
他們來到碩渠已經快一周了。」
「爲什麼你會知道?」
「我要防著點他們。」眠月說道,「這次來的是個新領隊,聽說他十分好色,
每次任務前都要先找個女人玩幾天。」
「怎麼,他還敢把主意打到你們眠小組頭上?」
「明著肯定不敢,暗地裏可不好說。」眠月說道,「而且據說這人喜歡大波
妹,我們眠小組裏不少人都被他騷擾過。」
「看來應該小心的是你不是我呀。」張文海說道,「我試過你的手感,夠大。」
「他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對我有什麼想法,我主要是擔心他對眠嬌下手。」
「你要是怕她有危險,可以讓她來學校找我。」張文海說道,「順便問一句,
沈進在魘小組什麼水準?」
「排不進前十,但不出前十五。」眠月說道,「這樣足夠你判斷嗎?」
「足夠。」
第十三章魇小組下
張文海十一點半才回到學校,他發現保安室的門沒鎖,屋子裏坐着一個女人。
「楚冰,你怎麽來了?」
「你這個保安好不稱職啊,大白天擅自離開。」
「我沒有擅自離開。」張文海走到楚冰身後,雙手抓住一對豪乳,「餘蓉和
田小豔都知道,隻不過沒有力氣起床送我而已。」
「我可不是來獻身的,别想歪了啊。」楚冰并沒有阻止胸前那雙手,「我想
請你幫個忙。」
「說吧。」
「我姐最近行爲有點奇怪,我想讓你幫忙查查是什麽原因。」
「你還有個姐姐?」張文海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胸也很大嗎?」
「瞎想什麽!我姐已經結婚了!」楚冰嗔怪道,「她和我姐夫一起開了一家
水果超市,生意還不錯。」
「然後呢?」
「我姐夫前兩天突然聯系不上了,我姐說他去外地考察一個新果園,要很久
才回來。」楚冰說道,「幾乎同時吧,我姐也變得很奇怪,她每天早出晚歸,也
很少去店裏。」
「你懷疑你姐有外遇?」
「不是,我懷疑我姐夫出事了,可我不知道有什麽事不能告訴我。」楚冰說
道,「我現在給廣益當模特,也算有點收入,多少能幫個忙吧。」
「光憑這點信息不好做判斷,還有别的嗎?」
「你想知道什麽?」
「比如你姐長得怎麽樣?胸大嗎?」
「别鬧!」
「我沒鬧,這個信息很重要。」
「我姐長得很漂亮,比我高一點,但胸沒我大,隻有D罩杯。」
「對於中國女人來說,D罩杯應該算大了……」張文海的手并沒有停,隻是
神情變得很嚴肅,「你說你姐每天早出晚歸,那她是有固定的時間,還是很随機?」
「這個我不知道,是我姐家的保姆說的。」楚冰說道,「三天前是我姐的生
日,我早上給她打電話,那個時候是七點半,她就已經出去了。」
「正常情況呢?」
「我姐早上有練瑜伽的習慣,一般都是九點鍾出門去超市。」楚冰說道,
「我昨天晚上十點給她打電話,那個時候她還沒到家,保姆說這幾天我姐都是這
樣。」
「你姐沒有手機嗎?」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她有兩部手機,一部工作用一部生活用。」楚冰
說道,「工作用的号碼我不知道,但這幾天我姐一直把生活用的手機放家裏,沒
帶出去過。」
「這件事也是保姆告訴你的?」
「是啊。」
「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沒和你姐說過一句話。」
「你這麽一提醒好像還真是。」楚冰說道,「自從她告訴我姐夫去外地之後,
兩個人就都聯系不上了。」
「那麽保姆騙你就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會吧,這個保姆在我姐家幹了快一年,人挺好的呀。」楚冰說道,「而
且我也給超市打過電話,店員說我姐每天都會去,但沒待多長時間就走了。」
「這樣,你帶我去你姐的超市,先了解一下情況。」
楚冰的姐姐名叫楚怡,比楚冰大六歲,二人都遺傳了很好的基因,身材高挑
花容月貌,身邊的追求者自然不少,楚怡上大學的時候被一個富商看中,包養了
她兩年。那富商原本隻是個無業遊民,做鴨的時候被某高官的侄女看中,從此平
步青雲,一躍成爲碩渠市有頭有臉的地産大亨,但他妻子曾多次堕胎,已無法生
育,所以夫妻二人商量之後,偷偷将楚怡服用的避孕藥換掉,使她懷上了孩子。
楚怡知道真相後準備去富商家大鬧一場,誰知對方早有準備,不僅将她輪奸,
還用楚冰威脅,強迫她生下孩子并過繼給富商。經此一事楚怡大受打擊,多次想
過自殺都被楚冰勸了回來,後來她徹底改過自新,在超市找了份收銀員的工作,
還嫁給一個不在意她過往經曆的丈夫,生活也算幸福美滿。楚怡的丈夫叫常新,
和她在同一家超市任職,負責超市的貨物登記,結婚後夫妻二人攢錢開了水果超
市,店名就叫「心意水果超市」。
「你看,站在馬路這邊就能清晰看到超市裏的情況,這就是我爲什麽不喜歡
玻璃門。」張文海指着超市對楚冰說道。
楚冰不以爲然地說道:「看見就看見呗,本來也是路邊的商店。」
「咱們過去問問,看你姐今天來沒來。」
根據店員的說法,楚怡每天上午九點半左右到超市,最近幾天也不例外,真
要說變化,那就是離開的時間。往常楚怡來店裏,都是午飯時間才走,但這幾天
她總說事情太多,十點左右就離開了。
離開超市後楚冰見張文海臉色不對,便問道:「我姐的行爲能說明什麽?」
「事态很嚴重。」張文海說道,「你姐可能被人控制了。」
常新已經麻木了,他每天都忍受着被打的疼痛,看四個男人在自己家裏爲所
欲爲,這都是因爲他太過輕信陌生人,去考差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新果園,還把
藏起獠牙的野狼親自放進屋裏。美貌的妻子早已成爲歹徒們洩欲的工具,她的兩
個乳頭被針紮得紅腫不堪,陰唇在煙頭的灼燒下傷痕累累,肛門裏時常塞進各種
東西,還必須每天定時去超市,好讓外人相信他們的生活一切正常。
「看,這才幾天你老婆就松了不少,我就說是你那玩意兒太小了。」又高又
壯的歹徒頭領像往常一樣,在常新面前侵犯着楚怡。
「你得感謝我們,你老婆學了不少技術,以後還不是用在你身上。」一名精
瘦的歹徒在旁邊擦着匕首。
「瘦猴說得對,沒準兒我們還送你個寶寶。」穿着摩托夾克的歹徒在強迫楚
怡給他口交,「瞧你媳婦兒這口活,半尺杆頭更進一步。」
「錯了,哈巴狗,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戴眼鏡的歹徒吐出一個煙圈,
「讓你平時多看看書,你就是不聽。」
「這隔音海綿的點子是我想的吧,不然這娘們的叫聲早把周圍鄰居都驚動了。」
哈巴狗抖了抖腰,抽出已經變軟的陰莖,「瘦猴,到你了。」
「老子總是最後一個,你們他媽的是不是抽簽時候動手腳了。」瘦猴邊說邊
脫褲子,看都不看就将下體捅進楚怡的嘴裏,「四眼,你已經連着兩天打頭炮了
吧,咱們幾個數你聰明,可别坑我們。」
四眼說道:「我明明喜歡幹嘴,這兩天卻不得不肏屄,你說有這麽做手腳的
嗎?」
「那可不一定,你不是總說什麽虛虛實實那一套的嘛,興許你就是怕我們懷
疑,故意這麽安排的。」頭領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操他娘,老子要完事了。」
四人發洩過後,将死魚般的楚怡扔在地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頭兒,有個女的來找他們,說是楚怡的妹妹。」推門進來的人是保姆,她
顯然是同謀,「咱們怎麽打發她走?」
「這娘們的妹妹肯定也差不了,留下來加菜。」
楚怡聽到這句話,掙紮着坐了起來,不住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妹妹,
我什麽都聽你的。」
「你當然聽我的,你妹妹不久也會聽我的。」頭領說道,「這樣一來,我們
就不用每天抽簽了。」
哈巴狗拿出一個麻袋和一根木棍說道:「瘦猴,咱走。」
楚怡家住在二十二樓,楚冰走出電梯後深吸了一口氣,她心裏既緊張憤怒,
可張文海告訴她決不能把情緒表現出來。走過一個拐角,楚冰眼前一黑,麻袋從
天而降将她罩住,瘦猴舉起木棍,卻被悄悄接近的張文海奪下,在他反應過來之
前脖子上就挨了一擊,他兩眼一黑昏迷過去。張文海拿出路上購買的尼龍捆紮帶,
将哈巴狗和瘦猴手腳綁住拖進電梯裏。
「阿姨,是我。」
楚冰按照張文海的指示敲門,屋裏的保姆卻心頭一緊,瘦猴和哈巴狗明明出
去綁人,怎麽她還能安然無恙地敲門?可一直不開也不是辦法,保姆隻好打開門
将楚冰迎進屋内,正準備關門時,張文海一把抓住門扇,和楚冰一起擠了進去。
「頭兒!」保姆沖卧室大喊道。
頭領和四眼沖到客廳,看見隻有張文海和楚冰兩人,暗暗放下心來,頭領曾
型也比他差了至少一個重量級,何況還有四眼這個街頭混混出身的打架專家。
「你們是誰?」頭領問道。
這下輪到張文海迷糊了,難道他推理錯了?如果這些人是魇小組的,不可能
不認識他。
「我姐姐呢。」沒等張文海開口,楚冰也問了出來,語氣甚是不善。
「讓我摸摸你那對大奶子,我就告訴你。」頭領說着話便要去抓楚冰。
楚冰吓得躲在張文海身後,可頭領并沒有把這個矮個子男人當一回事,他握
緊拳頭,氣勢洶洶地走向二人。沒想到張文海突然從背後掏出一罐噴漆,對着頭
領的眼睛就是一頓猛噴,然後趁他伸手阻擋的時候,左手抽出一支圓珠筆,幹淨
利落地插進了他的喉嚨。
「還想打嗎?」張文海又抽出一支筆,笑着問道。
保姆想趁機逃走,張文海飛起一腳将她踹到牆上,重新和四眼對峙起來。
「你不進攻我可要進攻了。」張文海慢慢向前走着,「入室搶劫、強奸、綁
架,哪一條都夠得上死罪了,但你如果老老實實的,興許有活命的機會。」
四眼跪在地上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張文海将他和保姆捆了起來,然後和楚冰
一起走進卧室。
「姐!」楚冰被眼前的慘狀驚呆了。
楚怡倒是沒說話,抱着楚冰放聲大哭起來。
「姐,姐夫,救護車和警察馬上就到,沒事了。」楚冰其實也想哭,但強行
忍住了。
「先給你姐找件衣服穿上,然後……」張文海看了一眼屋裏的情況,歎氣道,
「算了,不重要。」
「他是誰?」楚怡漸漸止住了哭聲。
「我男朋友。」楚冰說道,「就是他察覺到你們有危險,這才過來的。」
「他們的老大是散打冠軍,你男朋友怎麽打得過他?」
「我們在附近調查的時候知道了這個信息,他也承認自己打不過。」楚冰說
道,「不過他說救人又不是散打比賽,沒有規則的情況下還是特種兵厲害。」
「他是特種兵?」
「嗯,以前在美國海豹突擊隊服役。」
「楚冰,讓他們休息休息。」張文海說道,「你跟我出去看看情況。」
「沒事,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扛得住。」楚怡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看到楚冰不用跟我一樣受苦,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們是什麽人?」張文海還是問了出來。
「一夥流竄犯。」楚怡說道,「先假扮保姆踩點,時機成熟就作案,這次應
該是他們第十一起。」
「可惡,竟然害過這麽多人!」楚冰義憤難平,「這些人就該全部槍斃!」
說話間,幾名警察沖進屋子,眼看局勢已經得到控制,便收起了槍,然後通
知急救人員上樓。
「又是你。」領頭的警察看見張文海,不禁搖了搖頭。
「又是我。」張文海說道,「又是正當防衛。」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跟我們走,我可不想又驚動美國大使館。」
「我會把我知道的情況寫成一份詳細的書面材料。」張文海說道,「如果還
需要我配合調查,可以讓譚麗麗來找我。」
夜已深,眠月的房間依舊亮着燈,她靠在床頭,手裏拿着一隻布偶熊,自言
自語道:「小熊啊,你要真是他該有多好。徐城總和眠淑在一起,我給他定了規
矩,不會傷害到你的小性奴,現在我想你了,誰又能來幫我呢?」
「笃笃笃。」房門被人敲響。
眠月立刻恢複了冷峻,藏起布偶熊問道:「誰啊?」
「眠月姐,是我。」眠嬌在門外說道,「我睡不着,能和你說說話嗎?」
「進來吧。」
「眠月姐,我今天碰見魇小組的人了。」眠嬌說道,「他們不會真的要殺張
文海吧。」
「眠嬌,你獨立了,孤芳會高於個人,這道理你應該明白。」
「我明白,可是……」
「我又何嘗不想幫他呢?」眠月說道,「但如果貿然行動,不僅幫不了他,
還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
「那怎麽辦?」
「隻要他能渡過這個難關,剩下的事都好辦。」
「可萬一……」
「你應該相信他。」眠月說道,「而且咱們也沒有别的選擇。」
「眠月姐,我還是擔心。」
眠月拉開床頭櫃,從裏面取出一個小玻璃瓶,說道:「我隻屬於他一個人,
如果他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
「眠月姐,那我怎麽辦?」
「我知道,你擔心他隻是因爲擔心我,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他的女人。」眠月
說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回去找組長,她應該不會爲難你。」
「眠月姐,他就是個好色之徒,根本配不上你。」眠嬌說道,「他身邊有那
麽多女人,不會全心全意在你身上。」
「按照眠小組的規定……」
「你知道那規定根本不存在,隻是用來騙人的。」眠嬌激動地說道,「現在
新加入的成員,已經有很多人在懷疑了,組長也說過要取消這條規定。」
「我已經決定的事,你不用再勸了。」眠月說道,「我讓你交給瘋子的信,
給他了嗎?」
「給了,他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