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OL的私生活(第1一8章+番外篇)【全文完】
1 旅途歸來
這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四點,車窗外本來是無盡的田野、樹木和湖泊,後來
慢慢變成了各種房屋乃至高樓大廈,眼看已經回到長三角了。高鐵的速度就是快
啊,如果安全沒有隱患就更好了,我暗暗地想道。這次旅行真的很愉快,唯一的
失算是沒料到天氣轉暖的那麼快,沒有帶上夏天的衣服,走的汗流浹背的;旅行
包裡的披肩和小外套更是完全沒派上用場。
此時此刻,我身上穿的是黑色的針織上衣,純白色的修身長褲,有一種文藝
小清新的氣質。不過,據說只有平胸才能稱為小清新,我的 C罩杯就算低調處理,
也會被人看出來不是小清新,而是輕熟女吧。我從少女時代就很清瘦,腰腹腿上
都沒什麼肉,唯獨胸圍扶搖直上,早在大學期間就被閨蜜們各種羨慕嫉妒。最近
幾年辦公室坐多了,腰腹的贅肉有所增長,不知道過幾年會變成什麼樣?
一個人出來旅行,我在大學裡就試過,但是工作之後,還是第一次。厭倦了
和一幫熟的或不熟的同事出來玩,最信任的閨蜜今年結婚了,若是跟父母出來玩
肯定會遭遇逼婚--想來想去,確實只有一個人出來玩了。今年公司裡的政治鬥,
爭很厲害,行業情況不好,心煩的事情很多,也確實需要出來走走。請了一天年
假,湊成一個長週末,度假結束後的我,感覺就像新生了一樣。
列車還有一個多小時到,我本來想玩手機,但是昨天居然忘記充電,今天只
用一格電支撐了幾個小時,剛打開憤怒的小鳥就徹底歇菜……哎,沒辦法,一個
人枯坐也無聊,竟然昏昏欲睡了。我不想睡,就起身去餐車買了一杯咖啡,坐在
窗邊小口喝了起來。正要陷入發呆的境界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你對面有人
嗎?我可不可以坐在這兒?」
擡起頭一看,這是一個清秀的年輕人,挺高的,應該不低於一米八吧,頗有
書生的氣質,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長得還算帥。我點頭示意他可以坐,仍舊轉頭
看著窗外,卻不時用眼角打量他:頭髮是平淡無奇的三七分,皮膚白皙,穿著格
子襯衫,給人感覺很乾淨,應該是個大學生吧?他顯然比我年輕不少。想到這裡,
我不禁覺得自己已經老了,歎了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裡的咖啡。
「這麼好的天氣,這麼漂亮的風景,為什麼忽然歎氣了?」對方笑著問我。
我正眼打量了他片刻,禮貌地微笑道:「歎氣,不一定是心情不好嘛。」這個時
候,我發現他什麼都沒買,就這麼乾坐著。咦,難道是傳說中的旅途搭訕?我不
禁有那麼一點點興奮,手心稍微出了點汗。
這個人並不討厭,無聊的我也正需要聊天,於是兩人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
起來。果然,他是魔都一座重點大學的研究生,今年研一,比我小幾歲,學的是
建築工程。他主動說了自己的名字,叫做楊源;我不想透露真名,又不好顯得太
見外,就說:「大家都叫我的英文名字,你就叫我Yolanda好了。」
楊源聽了,哈哈一笑:「這個不是西班牙文嗎?南美有不少美女叫這個。」
見我有點吃驚,他解釋說:「我大學裡面的二外就是西班牙語,還曾經去阿根廷
學習交流過兩個月……」
接下來的交談非常愉快。雖然是工科男,但是楊源的學識非常淵博,人也很
大氣。他沒有經過社會的洗禮,還有點稚氣未脫,但是比同齡人似乎成熟一些。
我原先是只喜歡比自己年長的男性的,現在開始發現小男生也有小男生的好處,
比如我面前的這位吧,真誠而不世故,帶著一股活力,比那些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的老男人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談到中間,我起身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對著鏡子端詳了一下今天的自己:
圓潤的鵝蛋臉形,下頜稍微帶一點稜角,薄施粉黛,眼睛雖然不算很大但是很明
亮,嘴唇塗成桃紅色,顯得有點誘惑;一頭俏麗的短髮向後梳,露出潔白的額頭,
顯得很幹練。嗯,那個男生應該是有意向我搭訕吧?如果今天仔細化妝,尤其是
多修飾一下眼睛就好了……咦,我怎麼在想這些?難道這次火車邂逅還會有後續
嗎?難道說我在潛意識裡面已經被這個叫做楊源的男生給吸引了?一定是我太久
沒有談戀愛了,嗯。
正在胡思亂想,車廂廣播已經響了:「本次列車馬上就要到達終點站--上
海虹橋站了,請各位旅客準備下車……」我急忙回到餐車,楊源也站了起來。我
們不在一節車廂,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了。楊源似乎猶豫了一下,向我要聯繫方
式。沈思片刻,我告訴了他自己的微信和QQ號;直接給手機還是有點太冒昧了,
我覺得稍微緩一緩比較好。
到達虹橋站之後,我本來想打車回家,但是看了一眼長長的等候隊伍就死心
了,於是去坐地鐵。可巧在地鐵站台上又遇到了楊源,他二話不說,幫我背起了
沈重的旅行包,一直背到我換乘的那一站,才交還給我,依依惜別。更讓我感動
的是,他拿起和放下旅行包的動作都很輕柔,那裡面有我的衣服和化妝品,要是
碰壞了可不得了。一般男生很少有這麼細心的吧,至少我沒見過。哎,最近幾年
我都沒享受過男人這麼慇勤的待遇了,不知道今後還能享受幾次?
回家吃完晚飯,我開始準備星期一要用的文件資料。星期一按照慣例要開部
門會議,最近公司裡面各種派系鬧的凶,雖然我們是外企,但是鬥爭殘酷程度絕
不下於國企。週五我休假的時候,我的部門領導發來郵件,很短的一句話:
「Yolanda: 你檢查一下你們組今年年初的銷售計劃,迄今有沒有出現大的問題
或變故,明天單獨對我匯報。」
我看了很驚訝,因為我又不是小組負責人,為什麼要我單獨匯報?不過在旅
途中沒法仔細問,我也不想打電話給頂頭上司,只得敷衍地回了一個。翻閱著年
初的銷售計劃,以及今年前三個半月的執行情況,我陷入了沈思……
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問題,果然我還是太嫩。明天上司要我單獨匯報,
怎麼交差?突然,我想起了一個人:原先在我們組,今年 3月才調到另外一個組
的Sophie, 她跟我是出了名的關係好,人很活絡,算是我在公司最信任的朋友。
於是,我急忙打電話給Sophie, 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她,請教她應該如何
應對。Sophie還是一副很豪爽的大姐頭作風,雖然她比我大不了幾個月,可是感
覺心理年齡比我成熟太多了。
Sophie說:「你的工作能力算是同齡人裡面很不錯的,也沒得罪什麼人,你
肯定不必擔心。嗯,顯然領導是對今年的銷售計劃不滿的,你們組的執行情況還
低於預期,他想整頓一下。你不是組長,甚至不是組裡面的資深成員,為什麼挑
你單獨談話呢?我覺得,他可能比較信得過你吧?或者覺得你年紀輕,沒有沾染
拉幫結夥的習氣?或者你的性格與作為,正好符合他的胃口?我也沒法瞎猜。反
正明天你有什麼說什麼就可以了。」
Sophie的這一番話,雖然是讓我寬心,卻讓我更覺得頭疼,不禁又是長歎了
一口氣。對於公司政治這種事情,我本來就很不擅長,也不感冒;就連《杜拉拉
升職記》我也沒有看過,怎麼事情偏偏找上我?這天晚上,我直到快一點鐘才睡
下,各種各樣煩心的事情在眼前飛來飛去。我畢業之後一直在這家公司工作,作
為一家知名外企,平台和待遇都沒得說,但是公司裡面天天鬥爭來鬥爭去的,確
實讓我既沒有興趣,也沒有成就感。還是做學生的時候好啊,雖然也有各種小心
眼,總不至於像這樣勾心鬥角。
附帶說一句,Sophie是我的閨蜜裡面,最有姿色的一個。她長著一張天生的
錐子臉,一雙眼睛又大又水靈,鼻樑挺拔,長髮柔順,僅僅以上這幾條就足以迷
死幾百男生;更何況她還有一副迷死人的水蛇腰,我見猶憐。她不是那種讓人一
見傾心的女人,卻是那種很有風韻、很耐看、很魅惑的女人。但是,這樣一個迷
人的女人,年近三十,卻還沒有結婚,甚至沒有確定關係的男朋友,這就讓我有
點困惑了,Sophie對任何人都是諱莫如深。
昏昏沈沈地睡著,夢裡居然出現了今天才認識的大學生楊源,他在一個籃球
場打球,兩個胳膊露出精壯的肌肉。我在火車上可沒看出這樣的肌肉啊,看他的
樣子是一個白面書生,難道私下裡還是一個運動型的?我非常興奮,站在場邊為
他加油,他投進了一個球,轉過身來向我豎起大拇指,好像是要把這個進球獻給
我吧?我的心情真是無比激動而又暢快啊。可惜,劇情只演到這裡,我還沒有高
興多久,就被鬧鐘的聲音打的煙消雲散了--漫長的一天開始了。
2辦公室政治
星期一上午十點,我準時到了老K的辦公室匯報。沒錯,老K就是我們部門頭
頭,他姓況,英文名字又叫Kevin,大家背地裡都喊他老 K。此人已經四十多歲,
平心而論,保養的不錯。聽說他偶爾會跟新進入公司的女員工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都是淺嘗幾次就住手了,算是給美女的見面禮吧。我加入公司的時候還沒有分到
他的手下,沒有得到他的見面禮,也就無法判斷傳言的準確程度了。
從常識看,我覺得傳言應該是有根據的,因為老 K這個年紀正是男人偷腥的
高發期,這種所謂的中年成功白領就沒幾個完全做到潔身自好的。如果老 K只是
淺嘗輒止,已經算是很有良心的人了。想到這裡,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念頭:
老K會不會對我這樣的女生有意?
對自己的容貌,我一向有自信,在整個部門的女生裡面,我就算排不到前三,
排到前五也是綽綽有餘的,而且我的性格和藹開朗,還是單身,有時候男同事會
開一些不葷不素的玩笑,我也不是特別反感。不過,老 K似乎從未對我表達過任
何興趣。作為女人,我的心理是很敏感的,老 K似乎是在刻意地迴避我,不想與
我有任何曖昧,這是為什麼呢?我不明白。
我的匯報主旨很簡單:我們組的銷售情況還不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
折的,領導的意見是寶貴的,我們要堅決執行。老 K當然不吃我這一套,聽到一
半就打斷說:「 Yolanda,你也別給我敷衍了,你們組的情況不妙,計劃本身就
很不好。公司管理層都對你們不滿,甚至想把你們整個裁掉!」
整個裁掉?那我豈不要喝西北風了!看到我驚呆,老 K好像很滿意,繼續說:
「我不贊成裁掉你們組,但是管理架構要大變。組長調走,先停職培訓,估計要
降職。美國總公司已經決定空降一位組長,他是ABC(註:在美國出生的華人),
不太懂國內的情況,你做他的助手,算是第二負責人。就這樣吧!」說完也不顧
我還驚詫地僵坐在原地,自己又打起了電話。
我,小組第二負責人?走出來的時候,我還沒有清醒過來,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的資歷根本排不上號。我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埋頭做事,
決不出頭,沒想到偏偏讓我捲入了漩渦。不過,我對我們組長那個老女人本來就
很不滿,跟她從來沒有高高興興地共事過,她走人,我絕對舉雙手歡迎,而且我
們小組上下絕對是一致歡迎!
整理了一下下午部門會議的資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短信:「郁蘭,
你出遊回來啦?有什麼見聞分享一下?晚上請你吃日料怎麼樣?」根本不用看,
就知道發信人肯定是榮小玻。我思考了一下,沒有回信。
榮小玻可以說是我身邊最帥的男生,跟我差不多大,長相身材都是第一流的,
談吐舉止大方,很招女生喜愛。很多帥哥都不會配衣服,但是榮小玻例外,他的
穿著打扮幾乎無可挑剔。這樣一個大帥哥,還做著高薪的管理咨詢工作,哪能不
沾到各種花花草草?嗯,他是主動去拈花惹草,雖然很低調,但是泡妞集郵決不
含糊,至少跟二三十個女孩子有染過吧。或許還不止,因為除了他主動去追求之
外,也不排除很多女孩子會投懷送抱,男人對於送上門的女人肯定會照單全收。
這些事情,我是聽一位閨蜜說的,她也是兩年前被榮小玻輕易搞定的,兩人
交往了幾個月,她發現榮小玻一直沒有停止拈花惹草,而且也從來沒有跟她長久
相處的意願,只得結束了這段關係。然而她並不恨這個花花公子,只是提醒我千
萬注意,不要重蹈覆轍。
如果榮小玻不是個花花公子,那麼他絕對是第一流的約會對像和結婚對象,
光是那張臉就夠讓女人愉悅的了,何況他還有一肚子的取悅女人的方法。可是我
有自知之明,功底不夠就別取趟這個渾水吧!自從去年十月認識了榮小玻,他先
後約過我十幾次,我只赴約一次,還是週末下午喝咖啡,吃晚飯之前就散了;跟
這麼一個閱女無數的男人吃晚飯或者泡吧,總歸太曖昧,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局面。
在這唯一的一次約會裡,我非常謹慎,沒有給對方任何錯誤印象,把兩人的
關係局限在朋友層面。奇怪的是,在碰了我的軟釘子之後,榮小玻仍然時不時地
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就算幾次被我拒絕,下次還是照約不誤。我何德何能,能
夠讓他如此鍥而不捨?或許他也是同時追逐好幾個女人吧,他花在我身上的時間
並不算多,這是我自己的理解。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找到了Sophie, 把今天上午老 K告訴我的話,一五一十
講給她聽。Sophie眉飛色舞地說:」你絕對是攤到好事了!我聽人說,最近美國
總公司要派一位華人公子過來鍛煉,那位公子很有背景,真實身份不明,只知道
是斯坦福大學的高材生,也就三十出頭,是當作大中華區 CEO候選人培養的。好
好跟他幹活,你前途無量!」
我聽了也是一陣激動,覺得自己快熬出頭了,嘴上卻還是推辭道:「我這個
人情商有限,怕伺候不了他。」Sophie說:「你已經夠謹小慎微的了,這就是情
商。再說,誰的情商不是後天練出來的?我看好你。如果真的是那位公子來了,
我幫你出謀劃策,絕對能夠讓你贏得他的信任。」
正在說話間,榮小玻打電話過來了。我正好心情不錯,就出去接了電話。小
玻說:「我有一個朋友,在東京學了十年的壽司製作,馬上要在浦東開店,做的
都是最頂級的。今天他單獨招待我們一桌客人,用他能買到的最上等的食材,你
要是不加班的話,一定要來啊,我只請了你一個。」
我平時最愛吃壽司,已經有點心動,但是還想釣釣他的胃口,就說:「可是
我今天衣冠不整啊,累得慌,滿頭都是汗,沒法見人。」小玻在電話裡各種懇求,
說了半天,我才答應下班後就去,只是拒絕了他開車來接的好意:第一是高峰時
間太堵了,第二是不想被人看見說閒話。
下午的會議很無聊,想到晚上跟榮小玻的約會,我居然有一點怦然心動。這
個男人非常有質量,又有味道,但是沒有女人能夠駕馭他,我這個水平想成為他
的正牌女友,也沒有自信。今晚究竟該按照什麼套路來?如果繼續裝作普通朋友,
別說騙不了他,也騙不了我自己啊。跟前男友分手已經快兩年了,沒有遇到過合
適的對象,甚至沒有在腦海裡YY的對象,除了工作就是看看書、看看電影、聽聽
音樂,是不是我把自己的內心禁閉得太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又想起了昨天在火車上邂逅的那個男生,他是叫楊源
吧?嗯,他看起來倒是一個不錯的發展對象,可是我們只有一面之緣而已,再說
一個OL和一個男大學生,這種組合怎麼想怎麼不靠譜啊。我就一個人坐在那裡胡
思亂想,想來想去,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
按照慣例,部門會議由老 K親自主持,他不點名地批評了「某些小組的進度
落後於年初計劃」的情況,不用聽也知道是我們小組。我們的老女人組長,臉色
蒼白,魂不守舍,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快要被停職培訓了。從男人的觀點看,可
能會覺得這個老女人風韻猶存,很會打扮,三十五歲的人了還像三十不到的樣子。
不過,在女人看來,此人簡直是集嫉妒、悶騷、變態、壓抑之大成,我們組裡的
七八個女生日夜都盼望她快點滾蛋。如果我當了所謂的第二負責人,不知道那些
比我資深的男女會不會聽我的?
哎,這種事情,事先想破頭也沒用。我只希望那個斯坦福畢業的 ABC公子,
能夠硬氣一點,大權一把抓,而且還有能力提高業績,這樣我就好做了。我又是
輕歎一聲,為什麼最近幾天讓我歎氣的場合這麼多呢?老 K看到我歎氣,可能是
想安撫我,居然特地點了我的名字,表揚了一下。我禮貌地笑了笑,可惜他的誇
獎無法解開我的心結……
沒時間回家換衣服了,就穿著辦公室套裝去約會吧,今天天氣熱了,剛剛換
上裙裝和黑絲,說不定會讓對方眼睛一亮,加大追求的力度呢?我又開始想像了。
有的男人喜歡女人簡單清純,有的男人喜歡女人成熟冷艷;有的男人喜歡OL風,
有的卻對OL風完全不感興趣。
下班之前,我特意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整理了半天妝容。今天的我,應該算
是不折不扣的OL風:藏青色的套裝,裙子不過膝蓋,下面是連褲黑絲襪,加上一
雙棕黑色的高跟鞋,把我的一雙長腿襯托的更纖細。我是喜歡黑絲的,不僅僅是
因為它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也因為它能夠讓我顯得成熟而不失嫵媚。因為是星
期一,我想讓自己顯得盡量精明強幹,就走了全深色的路線。這個打扮的風格就
是成熟穩重有餘,活潑可愛不足。不知道榮小玻喜歡這樣的風格否?我對他的了
解太少了,今天就算是碰運氣吧,反正主動追求的人是他。
今天的陽光很大,天氣有點熱,辦公室的空調還沒開,穿著連褲絲襪很熱,
我可以感到汗水在私處堆積著。早知道的話,還不如選擇不連褲的絲襪,但是那
樣就要使用吊襪帶了,我是不喜歡吊襪帶的。我的陰阜的體毛一貫旺盛,每年夏
天都剃,今年還沒來得及剃光,果然一遇到熱天就汗流不止,真頭疼啊。我就這
樣胡思亂想著,走出了辦公室。
3 與花花公子的約會
「怎麼樣,我沒有忽悠你吧,郁蘭?」榮小玻一邊把一盤切的厚薄適中的鯛
魚刺身推到我面前,一邊微笑道。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的嘴已經被塞滿了。紅金
槍魚、三文魚、鯛魚、比目魚、扇貝、海螺、章魚……今晚已經嘗過多少種了?
我從來沒吃過這麼新鮮的魚,刀工也是第一流的。無論是刺身還是壽司,如果這
裡做的可以打九十分,那麼上海就沒有一家店能打一百分了。
看到我吃的高興,榮小玻順勢給我倒了一杯清酒。如果第二天要上班,我一
般是不喝酒的,今天破例已經喝了半壺,因為這麼好的壽司,實在讓人有喝酒的
衝動啊!我喝一杯,榮小玻就陪一杯,眼看他的雙頰已經通紅,我想自己的臉應
該也是一樣的顏色吧。放下杯子,我由衷地感歎:「最近真開心啊!剛剛旅行回
來,你就請我吃大餐,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開心了!」
「郁蘭美女是跟誰一起去旅行的呀?有什麼意外收穫沒有?」榮小玻的問話
略帶一點醋意,不禁讓我心中想笑。我斟滿了一杯酒,慢慢地說:「嗯,我是一
個人去的,肯定有很多人搭訕我啦,你懂的,我都好久沒有被人搭訕過了……」
看到他的神情有點緊張,我咯咯直笑:「哄你的了,有人搭訕我是真的,不過沒
有後續,我不是那麼好搭訕的。」
這家料理店還沒有正式開業,能夠擺下七八張桌子的店面裡,只坐了我們兩
個人。老闆剛才在料理台後面為我們準備食物,現在告一段落,坐在旁邊的一張
桌子上喝茶休息。我對他舉起酒杯,說:「老闆,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壽司,
敬你一杯!」老闆舉起茶杯,微笑道:「我已經戒酒了,就以茶代酒吧。本來我
今天是只想請小玻一個人過來提提意見的,但是他一定要請你一起,對你很不錯
啊。」我聽了,不禁更加臉紅髮熱。
眼看已經八點多了,菜吃完了,酒喝的差不多了,老闆也開始收拾料理台了。
此時此刻,如果我禮貌地站起來道別,後面應該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吧?但是我
沒有,兩壺清酒讓我有一點頭暈,心跳加速,似乎在渴望什麼未知的事情。榮小
玻的眼睛在我的身上遊弋著,他很少直視我的雙眼,卻讓我有一種被觀察、被重
視的感覺。於是我又伸手去拿酒壺,卻被他一把抓住了右手。呃,這是我們的第
一次身體接觸。
「不要喝的太多了,再喝你就醉了。」榮小玻的聲音,柔和裡面帶著堅定。
他用兩手同時握住我的手,看到我沒有反抗,就用一隻手仔細摩挲我的手背。我
感覺有一點點癢,是那種一直傳到內心深處的癢。這夜晚,這氣氛,這男人,讓
我的心不停地動搖著,動搖著……
雖然如此,假如他操之過急,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拒絕--這只是我們第二
次單獨約會,我沒有義務滿足他什麼!可是他非常溫柔,只是捏著我的手,然後
湊到我的耳邊說:「你喝的太急了,容易醉。茶能夠解酒的,你知道嗎?我的朋
友在附近開了一家茶室,裡面有上好的普洱,那個可是最解酒的喔,保證你明天
不會宿醉。走,一起去吧。」
「你怎麼到處都有朋友,不但能做料理,還能開茶館。」我半開玩笑半認真
地問他。他一邊拉著我的手站起來,一邊答道:「我的朋友多著呢,都很有趣。
要是你有興趣,改天帶你一個一個都見了。」說著,他已經向老闆告別,不由分
說,拉著我走出料理店,上了他的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他沈默地開著車,路
燈不停地把行道樹的影子投射到我們身上,感覺有點曖昧。我一直以為男女之間
要說話調情才會曖昧,今天才發現沈默其實可以更曖昧,我的心防就這麼慢慢地
瓦解了……
從後視鏡裡,我看到自己的面頰通紅,宛若桃花,在他眼裡一定有一種說不
出的嫵媚吧;果然,女人喝醉酒之後,容易顯得容光煥發。車順著某條小路開了
十分鐘左右,這裡應該是盧灣區的某個角落吧,他下了車,還是牽著我的手,我
咬著嘴唇不敢擡頭看他。走了幾步,他指著路邊的一座小樓,說:「就是這兒了。」
我疑惑地問:「咦,怎麼沒開燈?」同時我的手心已經冒汗了……
他不說話,只是走到小樓前方,摸出鑰匙,打開了大門,一邊拉著我走進去,
一邊打開了燈。燈光很柔和,是那種昏黃的白熾燈,可以看出來這裡的確是個茶
館,而且是那種日式的榻榻米茶館,門口有一個小巧的人造山泉,裝修都是全木
的。他轉過頭來,笑著對我說:「看把你嚇的,我還能把你拐賣了不成?這是我
朋友開的茶館,他最近一個月都有事回老家了,店暫時關閉了,鑰匙給我留了一
份。我平時照看著,也可以帶朋友過來喝喝茶嘛。來來來,隨便找一個喜歡的地
方坐下吧。」
我脫掉高跟鞋,低頭走進一間小茶室,跪坐在榻榻米上。我知道自己跪坐的
姿勢一定很美,因為榮小玻居然看呆了;我穿著黑色絲襪的雙腿,優雅地接觸著
乳白色的榻榻米,這種顏色的強烈對比,連我都覺得有點性感呢。榮小玻問我:
「你是喝普洱,祁紅,碧螺春,還是日式抹茶?」我說:「其實都可以啦,我的
酒已經醒了一大半。既然是日式茶館,就喝抹茶吧?」
榮小玻答應了一聲,開始清洗茶具,挑選抹茶粉,我從茶室裡饒有興味地看
過去。過了大約一刻鐘,他拾掇好了,一邊在外面開始烹製,一邊對我說:「本
來是應該拿到茶室裡面去點茶的,不過我的動作還不熟練,怕萬一弄灑了燙到你,
所以還是點好茶再拿進去給你喝。」我聽了,突然有點莫名的感動。哎,女人也
真是奇怪的生物,本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也容易感動。我遠遠地看著他烹茶,
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實。正在恍惚中,他已經拿著兩個茶碗進來了。
他首先把兩個茶碗放到我面前的幾案上;我還沒有拿起茶碗,他就自作主張
地坐在我旁邊,而不是對面。我故作鎮定地拿起茶碗,他用右手環住我的腰,左
手拿起另一個茶碗,同時問我:「味道怎麼樣?」我感覺他的一隻手若有若無地
搭在我的腰間,慢慢地向小腹的方向移動,不禁緊張起來,茶湯微微灑出。他立
即把自己的茶碗放下,用左手幫我拖住茶碗,說:「怎麼了?燙到沒有?別著急,
慢慢喝。」
嗯,說實話,他做的抹茶蠻好喝的,苦而不澀,濃而不烈,一股清香沁人心
脾。我慢慢地喝完這一小碗,他已經是雙手摟住了我的腰,一隻手移動到小腹上,
一隻手卻向大腿上移動……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卻滿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
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咳嗽了一聲,說:「小玻,這個,你的手,是不是……」
這句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唇已經吻上了我。我的第一反應是雙手用力推向他,
要把他推開,然後火速離開。但是那個吻簡直耗盡了我的精力,我的牙齒被輕而
易舉地叩開了,然後他的舌頭進來攪拌。由於剛剛喝了抹茶,兩個人的嘴裡都是
茶香,我感覺自己像是突然又喝醉了一樣,從頭到腳都沒了力氣,呃,怎麼會這
樣,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被他強吻。我想說話,想抗議,想讓他放尊重點,但是他
緊緊吻著我,毫不鬆口,同時雙手按住我的肩頭,使得我無法離開他的懷抱。可
能過了一分鐘,最多兩分鐘吧,我放棄了抵抗,整個人脫力了,栽倒在他懷裡。
兩年沒有跟任何男人親密接觸,我很容易就進入了狀態。他的吻很熾烈,他
的愛撫更霸道,解開我的襯衫,直接就伸到內衣裡面,用手指夾住乳頭,我只感
覺一陣陣觸電般的刺激。他的另一隻手順著腰往下,隔著裙子撫摸著大腿,然後
從裙子裡面探進去,很有耐心地在雙腿上來回遊弋。看到我開始進入狀態,他終
於鬆開了嘴唇,低聲在我耳邊說:「你的身材比看起來更好……平時為什麼不穿
的更Hot一點?」我此時早就失魂落魄了,完全任憑擺佈,哪裡還顧得上答話。
外套脫掉,襯衫脫掉,粉紅色的絲綢胸罩完全暴露在他的目光下。這個時候
我有一點點羞澀,因為粉紅的款式實在太像少女了,跟我外表的OL風完全不搭配
嘛。不過他倒是沒有多話,端詳了片刻,就伸手到我背後,乾淨利落地解開了。
從他解開胸罩的熟練程度看,我覺得傳說中他的拈花惹草萬人斬事跡應該不是假
的。下一個瞬間,我已經被推倒在榻榻米上,因為背下面還墊著一個靠枕,所以
並不覺得咯人--他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考慮女人的感受啊,怪不得泡妞百戰百
勝呢……
他爬到我身上,輪流吮吸著兩個乳頭,我感到豐滿的乳房又是一陣飽脹;他
誇獎說我的乳房形狀不錯,平時一定有很好的生活習慣。這個時候男人講什麼話
都不重要了,我只感覺久曠的雙腿之間濕的一塌糊塗,張開腿的時候甚至有一絲
涼涼的感覺。他的一隻手在我的雙腿之間摸索,應該也發現了吧,我的臉已經熱
的無可復加。過了一會兒,他從我的胸口擡起頭來,用力推開我的雙腿,雙手在
褲襪的襠底上摸索著。我害怕他會用力撕壞,急忙抓住他的手,叫道:「別,別
撕。」他笑了笑,低頭給了我一個吻,說:「放心,我不會撕的啦。你濕的好厲
害喔。」
該發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把我的褲襪脫到膝蓋下方,同時扯下我已經濕
淋淋的粉色絲綢內褲;我很喜歡絲綢的觸感,而且絲綢的內衣也不容易被扯壞。
這個時候,他的皮帶也已經解開,褲子很快脫下。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剛要叮囑
他,他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花花綠綠的小包裝,撕開來,給自己戴上。
我勉強用手肘支撐起身體,問他:「你隨身就帶著這個?」他不回答,只是示意
我躺好,然後再次推開我的大腿。由於絲襪只脫到一半,我的大腿不可能打開到
最大,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擔心:這樣能進來麼?
他不像我的前男友那樣急著用力刺入,而是將龜頭緩緩在我的陰戶上摩擦著,
似乎是在尋找合適的角度,又似乎是在沾上我已經橫溢的汁水。我的陰毛本來就
多,而且許久沒有剃過了,亂蓬蓬的好像蘆葦叢,就這樣暴露在他眼前,令我臉
紅不已。他是從上往下,又從下到上慢慢移動的,有好幾次我以為他已經找準部
位了,急忙向前迎合,卻又失望地退了回來。他一邊在陰戶摩擦,一邊觀察我的
表情,看到我有些失望而又急不可耐,就笑著說:「好啦,好啦,別緊張,我們
慢慢來……」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對準了角度,在充分的潤滑之下,慢慢就刺了一個龜頭
進來。我的雙腿還受著連褲襪的束縛,下面是緊緊繃著的,他緩慢而有力的直直
刺進,好像在用鈍刀子割肉,讓我不知道是癢還是疼。他的動作稍微粗暴一些,
我就喊疼,於是他又放慢動作,緩緩退出來,然後再刺進去,如此反覆再三。可
能試探了幾十次吧,他終於慢慢進入到了我的底部,我感覺整個肉腔都被他充滿,
快樂的感覺蔓延開來。
按照我的習慣,此時是要將雙腿盤在男人的腰間,任憑對方猛烈衝刺的。可
是此時我的雙腿無法張開,整個被他推倒胸前,甚至遮住了我自己的視線,這樣
我就不得不完全被動了。他從我身體的泥濘中退出來,再狠狠地插進去,我先是
喘息著,然後低低地叫出來。他一邊加速抽插,一邊問我:「郁蘭,你多久沒有
過了?」我本來不想回答,但是他激烈的動作使我精神無法集中,在恍惚中答道:
「兩……兩年了。」他捏住我大腿上的肉,用力頂了我兩下,頂的我再也忍耐不
住地大聲喊了出來,然後他說:「真是暴殄天物啊,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
就想這樣操你了……」說完就是一陣快速的猛烈撞擊,好像要把我的靈魂都從嗓
子裡面撞出來,在極度的快感之中,我甚至覺得自己會飛了。
4放縱的開始
我和榮小玻的第一次,就這樣在茶室的榻榻米上完成了。整個過程中,我的
雙腿一直受到褲襪的束縛,無法張開。這樣有一種別樣的刺激,下面是緊緊繃著
的,他的進出都要很大的力道,我在爽快之中還有一點點疼痛。到了高潮前夕,
我的雙腿不停地向前亂蹬,被他雙手握住之後推起來,下半身形成了一條直線。
此時的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麼了,應該是什麼都喊了吧。我有生以來都沒
有如此放縱過。
狂歡結束,榮小玻抽身出來,取下套子,拿過兩張紙巾,用心幫我揩拭下體。
我不禁又是一陣感動:原來以為這個花花公子只是追女人的時候用心,現在已經
被他得手了,沒想到他還是如此用心。接著,他脫下我的褲襪,我頓時感到輕鬆
不少,舒展了一下雙腿,然後慵懶地躺到了他的懷裡。他跪坐在地上,我枕著他
的大腿,茶室的燈光很昏黃,我覺得這氣氛很溫馨。沒想到今晚竟然是我們的第
一次。
太舒服了,太完美了,做愛之後的我,感覺全身舒暢,雪白的身軀橫臥在他
身上,大腿張開,任憑淫水慢慢從陰毛上滴落下來,一點、一點又一點。我的雙
腿之間,就像剛剛被洪水沖刷過的河灘,陰毛都亂七八糟的,現在我也沒工夫去
管了--這個週末一定要抽時間把陰毛剃了,光溜溜的才舒服呀,我想。
剛才做愛的過程中,我的西裝裙一直沒有脫下,現在兩個人都赤裸裸地相擁
了,我覺得還穿著裙子有點不倫不類,就伸手想解下來。可是剛剛一伸手,就被
榮小玻攔住了。他一隻手按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在我赤裸的上半身上愛撫著,柔
聲說:」不用脫掉啦,我喜歡女人做的時候有一點點遮掩的。其實,你要是還把
絲襪穿上,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輕輕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有些羞澀地說:」還有這愛好?你還真是有
點心理變態啊。」榮小玻兩隻手同時按住我的雙乳,嘿嘿一笑:」你太孤陋寡聞
了吧,這麼正常的要求,你居然以為是心理變態?難道你之前的男朋友跟你都沒
有什麼閨房情趣?」
提到」原先的男朋友」,我一時情緒有些黯淡,歎息道:」別提了啦。我有
點累。」他不說話,只是雙手不停地挑撥我的身體,從乳房到肩膀、脖子、小腹,
我原來以為女性的敏感地帶只有那三點的,現在才發覺他的手所到之處,都是欲
火升騰,竟然有壓抑不住的感覺,雙腿之間也再次濕潤了。我不好意思地按住他
的手,低聲說:」你太厲害了,我怕自己忍受不了。」」那就不要忍受嘛,為什
麼要忍受呢?」他話音剛落,又低頭吻住我。
跟我們開始時的那個吻不一樣,這個吻很溫柔纏綿,兩人的舌頭只是偶爾相
碰,帶著一種溫情脈脈的互相挑逗。漸漸我的全身都在發熱,兩條大腿也抑制不
住地伸出去又縮回來。榮小玻看出我的慾望上來了,就在我耳邊低聲說:」去把
絲襪穿上啦。」我知道他是想讓我穿上之後再撕壞,扭扭捏捏了一陣,還是拗不
過他,就坐起身拿過來穿了,一邊穿一邊埋怨道:」這是剛剛買的,才穿了這一
次呢。」
換上絲襪,整理了一下裙子,他示意我跪坐在榻榻米上,低頭下腰,我知道
這是要後入了。其實我跟前男友很少嘗試正常體位之外的姿勢,後入最多只有過
兩三次吧,所以我還有點緊張。他看到我的緊張神色,笑著安撫道:」怎麼,原
先沒有嘗試過?別緊張,放鬆,嗯,就是這樣。」一邊說著,一邊把我的裙子掀
起到腰部,這樣我的下體就只有連褲襪的遮掩了。我感覺到他的手在我的臀部和
陰戶上反覆撫摸試探著,似乎是在判斷從哪裡撕開比較好;然後我就提到一陣撕
裂聲,感覺褲襪從會陰部分開始,被打開了一條縫。
後入的姿勢,一開始不太好配合,我又經驗不多,在他的指導之下擡起臀部,
他試了好幾次,終於對準了部位,先是慢慢送了一個龜頭進來,然後便毫不憐香
惜玉地一刺到底。他的動作太狂野,我就出聲喊疼,但是這次他毫不妥協,每次
都是幾乎全部抽出來,稍微停頓一下,就再次一刺到底。這樣雖然速度不是很快,
但是每次都刺到我身體的最深處,讓我覺得子宮和小腹裡一陣陣的翻騰。」痛並
快樂著」這句話用來形容我現在的狀態,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個男人就這樣在我身後反覆抽插著,我一邊搖著頭,一邊緊緊抓住地上的
衣服,緩解一下過於強烈的刺激感。到後面我已經無法維持跪姿了,整個身體不
停地前傾,又被他拉回來。最後他把我的雙臂拉到背後,我的身體前方毫無支撐,
完全任憑他操控。原先穿來的肢體撞擊的啪啪聲,慢慢夾雜了水聲,混合的聲音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感覺水在順著大腿往下流,頓時羞愧無比,心中隱隱浮現
了」淫蕩」兩個字。由於抽插的時間足夠久,我的陰道已經慢慢放鬆,完全沒有
了痛感,只剩下快樂的感覺,以下體為中心,一層層地蕩漾開去,就連四肢都能
感受到那種快樂的餘韻。我知道自己又快高潮了。
這真是聞所未聞的體驗,我本來是很難達到陰道高潮的,跟前男友一起的時
候,即便十次做愛也難有一次;今天卻在短短的一小時之內連續有了兩次,巨大
的極樂就像漩渦,把我整個裹挾在中間,我無力地低下頭,一切視覺聽覺都好像
退化了,只剩下性的刺激與享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感覺到自己四肢張開地
趴在榻榻米上,他在用紙巾仔細擦拭我的大腿,還一邊調笑著:」你真是水做的
女人啊,水都一直流到我的腿上了。」
我無力地趴了半天,突然想起剛才的這一次好像沒有戴套!於是我極端驚駭
地支撐起身體,回頭問榮小玻:」你剛才–」他馬上哈哈大笑道:」別擔心啦,
我沒有弄到你裡面。我當然有分寸的。」我還不放心,翻過身低頭檢查著自己的
身體,看到絲襪上有一灘濕乎乎的白色黏液,知道是他在關鍵時刻拔出來射到我
腿上了,這才放下心來,又躺在地上,努力調勻氣息,享受著高潮過後的平靜。
狂歡過去之後,我們並排躺在榻榻米上,我的修長白皙的大腿纏繞著他的健
壯的古銅色的大腿,兩具肉體顯得如此般配。他輕輕撚著我的乳頭,說:「郁蘭,
你的身材真好,該瘦的地方瘦,該肥的地方肥,既有少女的青春氣息,又有少婦
的成熟風韻,果然是完美的女人。」我沒有說話--男人做愛之後的話,可信嗎?
我不知道。
這天晚上,我們一直到十一點才走出茶室,榮小玻開車送我回家,一路無話。
此時此地讓他得手,並非我的本意,但是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得了那種氛圍吧?
再說今晚我在身體和心靈上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確實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下車之後,榮小玻一直送我到樓下的電梯口,然後看看四下無人,就摟住我的腰,
給我來了一個吻別。上次這樣吻別已經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醒來,一邊給自己做著早餐,
一邊思量著自己今後跟榮小玻應該維持什麼樣的關係:比朋友多一點,又不是女
友,這算什麼?難道算是傳說中的炮友?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這種關係中
的一員。不過,這應該由不了我說了算,現在主客已經易位,應該是榮小玻說了
算吧,我還是好好集中精力工作為上。
由於起的比較晚,我這天差點遲到了,走進辦公室就發現氣氛有點不正常,
又不好多問,只好坐下來埋頭處理工作。到了中午時分,從外面進來幾個人,把
我們的老女人組長的辦公桌給清空了: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老女人今天就要調
走了,怪不得氣氛如此詭異呢!看來之前老 K說的部門組織結構調整、從美國總
公司調ABC過來當組長,都是真的,而且執行速度很快。
想到這裡,我頓覺神清氣爽。正好榮小玻又發來一條短信:」昨晚睡得還好
吧?今天晚上據說要下雨降溫,別忘了多加衣服,小心著涼。」我看了,心中更
是高興不已:榮小玻這個花花公子,看來對我並不是玩玩而已,還有後續啊!既
然有後續就好,能不能修成正果是另一回事,有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約會對象,
我已經十分知足了。
不過,既然榮小玻和我可能發展成長期的約會關係,我還是要對他加強瞭解
才對。說來慚愧,雖然他追求了我快半年,我對他卻是幾乎一無所知,除了工作、
學校和專業之外,他的家庭背景、興趣愛好和感情經歷,對我而言都是未知數。
應該從哪裡下手瞭解呢?我想起了曉穎,就是我那位曾經與榮小玻交往過的閨蜜。
是不是可以找她瞭解一下榮小玻的底細?正好我跟曉穎也有兩個月沒見面了,一
起吃飯敘舊,不是理所當然嗎?
於是,中午吃完飯我就給曉穎打了電話,她是個爽快人,聽說我要找她敘舊,
馬上說自己週末都有時間,就定在週六下午田子坊見吧。她是個老牌文藝女青年,
最喜歡田子坊這種文藝氣息濃厚的街道,我當然也不反對。一陣寒暄之後,就此
敲定。
下午剛剛回到辦公室,我收到了部門領導老K的一封郵件,內容如下:
「Yolanda:
如你所見,我們昨天討論的組織結構調整,今天已經開始實施。這個星期,
你們組長離職,交代工作,下周新組長就要到任,最遲不會晚於下週三。到時候,
你除了目前的工作,還要兼任他的助理。他新來中國,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小組
裡的一般事務可以你說了算,徵得他的同意即可。
還有,下週末我們好幾個部門領導要在郊區為你們的新組長接風洗塵,至少
要花星期天一整天的時間吧。只要你沒有急事,希望你一定要參加。我們都很重
視這次人事調動,而且大家難得輕鬆輕鬆,一起來是最好的。」
看完郵件,我首先想到的是:新組長好大的架子,他的職位本來是低於部門
領導的,現在居然有好幾個部門領導都要為他接風洗塵,而且一接風就是一整天!
我星期天倒是沒有安排,去去無妨。看來Sophie告訴我的傳說中這位ABC組長是」
出身名門,當作未來的中國區 CEO培養」的說法,非常靠譜啊。想到這裡,我越
來越渴望見識一下這位貴公子、斯坦福高材生、我的候任領導的廬山真面目了。
真希望下個星期天快點到來呀!
5奇幻的週末歷險!
整整兩天時間,由於各種事情在忙(其中也包括跟榮小玻這個花花公子的約
會),我一直沒顧著上網,微信和QQ根本沒有打開。到了星期二晚上,吃完晚飯,
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才想起來查看微信,馬上就發現有一個人加我為好友,一看
才知道是楊源。
喔,楊源,那個乾淨細膩的大男孩,青澀中不失沈穩,陽光中帶著文藝,跟
他在火車上的偶遇真是一場美麗的意外啊。我通過了他的好友審核,他馬上開始
找我聊天。我很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著。這個男生很會察言
觀色,發現我懶洋洋的不想回應,也就沒有糾纏太多,只是給我發了幾張他去阿
根廷學習交流時的照片--有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有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街景,
有大海,有山巒,還有阿根廷各種民族的生活照。
我一看照片,就來了興致:南美一向是我神往的地方,《百年孤獨》我也讀
完過,魔幻現實主義風格誰不喜歡?於是問他去阿根廷的感受。他說:「阿根廷
人都很開朗,但是並不放縱,在那裡生活很舒服。他們那兒的馬黛茶我最喜歡了,
真可惜國內很少有地方賣。我的朋友剛剛從巴西帶回了不少馬黛茶,改天有空請
你喝好了。」
就這樣,我跟楊源每天晚上都聊微信,到了星期四,我們已經非常熟悉了。
從三天的交談中,我察覺這個人很真誠坦率,不裝模作樣,更不自高自大。多年
的職場生涯,讓我認識了很多裝逼的「成功男士」,偶爾遇到一個楊源這樣平易
可親的,我當然會不可避免地被吸引。有時候,我甚至會在腦海中拿他和榮小玻
做對比--從外貌上看,榮小玻略勝一籌,不過楊源更高更壯;在內涵和談吐上,
兩人各有千秋,榮小玻是那種半熟男人的氣質,楊源還帶著不少學生氣;在床上
嘛,我只嘗試過榮小玻……呃,我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星期四晚上,我洗完澡、準備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照例躺在沙發上跟楊源
聊天。他先給我貼了幾張在阿根廷火地島的照片,然後告訴我說,朋友把馬黛茶
拿到他家了,他嘗了一下,味道挺不錯的。我有點奇怪,就問他:「你家?你不
是住宿舍的嘛?」他回答:「平時幫著導師幹活,也做實習,略有一點積蓄,就
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小房子,環境還可以的。有空請你來做客吧。」
說實話,我只見過這個男生一面,他這麼邀請我去他家,有點過了。不過我
並沒有往壞的方面想,只是覺得他挺有意思的,我也想看看他在阿根廷拍的照片,
也想嘗嘗馬黛茶啊。楊源繼續加強攻勢,鍥而不捨地邀請我去他家喝茶,還強調
說,他家的交通很方便,離地鐵站就一點點距離。我猶豫了一下,說:「星期六
我已經有約了,至於星期天嘛,我不習慣出去玩,因為第二天要上班嘛……」楊
源馬上說:「你不用晚上來啊,晚上我也有社團活動的,星期天下午過來坐坐如
何?」
經過大約五分鐘的思考,我終於下定決心,回復他:「嗯,好吧,你家怎麼
去啊?有沒有具體點兒的路線指引,我可是天生的路癡。」他很快給我傳了一份
電子地圖,上面標明了他家的具體位置,以及地鐵、公交和自駕線路,我發現的
確挺方便的,就答應了。
這個週末我一共有兩場約會:第一個是曉穎,也就是跟榮小玻交往過的閨蜜;
第二個才是楊源。星期六下午三點,按照約定,我跟曉穎在田子坊的一家咖啡店
碰面了。我本來想繞一下彎子,但是曉穎很快戳穿了我的真實想法:「你是不是
想問我關於榮小玻的事情?啊?我就知道,你這個人,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肯定
是你跟榮小玻有一腿了!」
「呃,沒有,真的沒有,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見見你而已,上次見面還是春
節前嘛……」我虛弱地辯解著。曉穎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你就別跟我打花腔
了,我知道榮小玻在追你,已經約過你很多次了吧?跟我說實話,他把你睡了沒
有?」
曉穎的追問如此咄咄逼人,我頓時面紅耳赤,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努力掩飾
自己的窘迫。曉穎冷笑一聲:「不用回答我也知道,肯定睡過了。剛睡過沒多久
是不是?榮小玻讓你滿意不滿意?」
我放下咖啡杯,拿出手絹擦了擦汗珠,低聲道:「親,別那麼大聲好嗎?你
猜的沒錯,我們剛剛上床了,算是我自願的。我現在搞不清我們倆的關係如何定
位,覺得自己搞不定他,所以想向你請教一下……」
「我就知道。榮小玻認真追求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被他弄上床的。你知道他
到底喜歡你什麼嗎?」曉穎嚴肅地問我。我只好回答:「不知道。」
曉穎直視著我,悠悠地說:「我覺得你還真是榮小玻喜歡的類型,不然他不
會堅持半年--要知道,一般的女孩子他勾一勾手指就弄上床了。他喜歡幹練的
女孩子,但是幹練裡面要帶著一絲溫順,還要有點內涵,但是不能太自我。總而
言之,就是要兼有蘿莉、御姐、OL、小清新和文藝女青年的特點,而且哪個特點
都不能過分,要恰到好處。嗯,你還真有點那個味道。」
「是嗎?!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跟榮小玻修成正果啦?」我大喜過望地追
問。曉穎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別得意的太早了,你們這才剛開始呢。榮小玻對
戀愛對象是很挑剔的,你被他推倒之後,沒了神秘感,還能不能吸引他,這是未
知數。這樣吧,你們先交往一段時間,如果過了一個月還在持續,那就很可能有
戲,到時候我們再談。你放心,我只會為了你好,不會想著使壞的。」
就這樣,我帶著重重心事,結束了這次閨蜜會面。回家之後,看到楊源發來
微信:「 Yolanda, 為了歡迎你大駕光臨,我今天在做大掃除呢,連牆上的灰都
用雞毛撣子掃掉了。」我不禁撲哧一笑:「不就是去你家坐坐嘛,搞得那麼隆重。
太乾淨了我可不敢去喔,稍微打掃一下就夠了。」
星期天下午,我精心打扮了一下:上半身是米黃色的低胸短袖圓領上衣,款
式很休閒,但是又不算特別暴露;下半身是墨綠色的絲綢短裙,既大氣又脫俗,
光滑的墨綠絲綢襯托著我白膩的肌膚。我在穿衣鏡前反覆嘗試各種組合,還是覺
得這個組合最完美,有一種文藝小清新的氣質,能夠凸顯身材,但是又不會給人
造成風騷的印象。我穿了一個 5厘米的小高跟鞋,本來想穿絲襪的,後來想想還
是算了,天氣也有點熱。
按照約定坐地鐵到了楊源家附近,一出地鐵口,就看見他在招手迎接。我們
並肩在人行道上走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我說:「最近煩心的事情好多啊,
好在工作方面比較順利。」楊源笑道:「既然工作方面比較順利,那麼煩心事肯
定是感情方面啦?」我半真半假的說:「是啊,最近有好多老男人追我呢,可惜
我都不感興趣,我覺得自己都喪失戀愛的激情了。」楊源沒有評論,只是笑著說:
「你那麼出色,秀外慧中,多少男人想追你啊。」我沒有答話,心中想道:看不
出來,這個男生還有點油嘴滑舌啊。
過馬路的時候,車輛很多,楊源靠到離我很近的地方,還用手輕輕扶了一下
我的腰。由於動作很輕,我沒什麼反應,覺得很正常。又過了一個路口才到他家,
這時他的手又輕輕扶上了我的腰,這次動作稍微用力一點,我剛覺得有點不合適,
他已經把手拿開了。就這樣,我們進入了他住的公寓樓。
楊源住的地方在五樓,很安靜也很乾淨,有一室一廳,客廳裡到處貼著旅行
照片,還有一個Snoopy的玩偶,顯得很生動有趣。我仔細端詳著牆上的照片,發
覺要麼是風景照,要麼是他一個人的照片,要麼是跟朋友的照片,唯獨沒有情侶
照。於是我就問他:「咦,怎麼沒有你跟女朋友的照片?」
「我沒有女朋友,哪裡會有照片?」他聳聳肩。我哼了一聲:「我才不信呢,
你長得挺帥的,條件也不錯,怎麼會沒有女朋友?」
楊源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是真沒有女朋友啊,天地良心,確實如此。」我
笑了起來,伸手指著他的鼻子,說:「肯定是你這小朋友要求太高了,沒有女生
敢倒貼你!」這時,楊源的臉色突然一變,我還以為他生氣了,正想出言解釋,
他已經走到了我身前,離我只有半步。他比我高出足足二十公分,站在面前有一
種很強的壓迫感,我馬上感到危險……
果然,他低下頭發動了強吻,我急忙躲開,先是把頭扭到一邊,然後猛地擡
起頭,努力不讓他碰到嘴唇。沒想到他順勢吻住了我的脖子!脖子是我最敏感的
部位,他一吻上來,我居然頭皮發麻,開始全身顫抖。剛想用力掙扎,他已經控
制住了我的兩隻手,接著整個身體貼了上來。即使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覺到他身
上的強健肌肉,肯定是經常運動的。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對抗這麼高大強壯
的男生?看來今天要栽了……
他發動進攻的時候肯定經過精心策劃,我身後是一個小櫃子,比我的腰略高
一點,這就使我無法後退躲閃了。此時我唯一能做的是用力擡起頭,他則是鍥而
不捨地親吻、舔舐著我的脖子,很快我顫抖地越來越厲害,他的攻擊目標轉移到
了鎖骨。那天比較熱,我穿的是低領的圓領上衣,鎖骨完全暴露在他的攻擊之下。
雖然鎖骨不是敏感地帶,但是下面就是乳房,我急忙低頭想阻止他,結果卻被他
直接捕捉到了嘴唇,開始嘴對嘴的接吻。這個男孩的熟練程度遠遠超過我的想像!
在短短的五分鐘之內,我已經被弄的尷尬狼狽不堪了。他順手掀起我的圓領
衫下擺,露出黑色蕾絲胸罩。偏偏我穿的是一件前開式胸罩,他很快就發現了打
開的方法,然後我的粉紅色的乳頭和豐滿的乳房就暴露在他的攻擊之下,他直接
用舌頭裹住了乳頭。這時他鬆開了我的雙手,我居然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了他……
呃,我在做什麼?這時我做什麼都沒用了,剛想用力推開他,沒想到他雙手握住
我的纖腰,用力把我舉了起來,然後把我放到了身後的櫃子上……
今天簡直是邪門了,如果我穿的是褲子,還可以最後用力反抗一下,可巧我
穿的是絲綢短裙,而且還沒穿絲襪,這不是為他打開了方便之門嗎?被他整個放
到櫃子上之後,我已經完全喪失自由活動的能力了,僅存的抵抗是緊緊夾住修長
的大腿,不讓他伸手進來。但是,他的臂力之強哪裡是我能夠抵抗的(後來才知
道他幾乎天天都練啞鈴),很快就被他推開了大腿。他迅速伸手到我的裙子裡面,
一把抓住蕾絲內褲,拉了下來--在那一瞬間,我明確地感覺到,我早已濕潤了。
怎麼可以這樣?這不明擺著是強姦嗎,為什麼我居然會有反應?
無論有反應還是沒反應,此時的我已經是他的板上魚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
他已經解開了褲子,脫下內褲,露出雄性器官;我面紅耳赤地扭過頭去,不想看
他,想維護最後的尊嚴。兩人的上衣都還在,他大概也不想費神脫光了吧,直接
把我的大腿分開到最大,然後湊近過來。我還想猛烈踢腿,寄希望於踢中他的要
害部位,在最後時刻制止他;可是還沒來得及踢幾下,一個火熱的東西就一頭紮
進我陰阜的那一堆茅草中間,上下嘗試了幾次,慢慢進入了我的體內,尺寸很大,
非常大,比我剛剛嘗試過的榮小玻的還要大一圈……
我的小腿還在無力地踢動著,他的雄性生殖器早已突入了我的陰道,推開層
層褶皺,一直進入到我的深處。雖然是被強暴,但是我的濕潤程度絕不下於正常
的性愛,難道我的本性真的如此淫蕩?!好熱,就像一個火燙的棒子插進來一樣,
這是我最深的感觸;果然,年輕男孩子的身體是火熱的,應該是所謂的陽氣旺盛
吧。因為前戲不充分,加上心理上牴觸,我的陰道肌肉很緊張,他刺進了一半就
很難繼續深入了,於是他皺著眉頭,很不高興地抽出來,然後雙手緊緊按住我的
腰,用力再次突入。這次,無論我有多緊張,都無法阻止他的插入了,他直接刺
到我的子宮頸,比上次榮小玻還要深入。
直到此時,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除了低低的喉音之外,不願發出任何聲音。
但是,在他用力插到我最深處的那一瞬間,我還是遏制不住地喊了出來。我的雙
腿早已自由了,現在盤上了他的腰,並且在他的背後交叉,這樣可以讓他更貼近
我。他似乎很滿意我的配合,低頭與我接吻,同時下體毫不停止進進出出。興奮
的液體隨著他的抽插被帶了出來,我感覺自己的大腿內側都被沾滿了,這場強姦
儼然已經變成了順奸。
6強姦還是互相吸引?
暮春四月的公寓房間裡,門窗緊閉,下午的陽光從窗簾透進來,整個房間有
一種暑氣蒸騰。剛剛進門的時候,我沒有覺得;可是現在,我這個自命為清純玉
女的輕熟OL, 被楊源放在了櫃子上,以坐著的姿態接受他的霸王硬上弓,空氣中
的灼熱感突然變得無法忍受。
楊源的動作非常激烈,在開始的幾下打開了我的甬道之後,就以很快的速度
持續做著活塞運動。我的一頭秀髮披散開來,額頭上有汗水流下,圓領上衣被一
直推到胸罩上方,兩隻纖手無力地扶著他的手臂。當時的我一定是神情恍惚的吧,
出門之前畫了一點淡妝,現在也被激烈做愛時流出的汗水給弄糊了。不知道現在
楊源眼裡的我,是什麼樣子的?一個無力地接受著強姦的清純玉女,還是一個無
恥地享受著性愛的淫蕩悶騷女人?或許二者皆有……
雖然前戲只做了很短的時間,而且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但是楊源的肉體給
我帶來的衝擊力,令我迅速陷入了狂亂的深淵。他抽插的時候,並不一定要刺到
深處,也不一定有什麼規律,只是快,像一部人肉馬達一樣,不停地插進來、拔
出去、再插進來。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我的緊密濕潤的陰道被劃開了幾百次,我
覺得每次進出的那一瞬間都像有火花迸發出來。狂亂之間,我的手已經不由自主
地伸到他的背後,抓住了他的肩膀,甚至開始用力地抓他。
難道性愛的威力真有這麼大嗎?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總共相處的時間還沒
超過兩個小時,現在我卻坐在他家的櫃子上,雙手雙腿都糾纏在他的身上,希望
他下一次進入的時候深一些、再深一些。從喘息到尖叫,從愛撫到抓撓,我的身
體已經被他完全征服了。這可不是原先的我啊,我難道不是一個矜持沈穩、潔身
自好的良家婦女嗎?但是現在我滿腦子裡都是他撞擊我的身體發出的聲音。
我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陰道在張開,水越來越多。我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
前方,正好跟他四目相對,他帶著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深邃的目光盯著我,令
我心慌意亂,急忙低頭。沒想到這一低頭,居然直接看到了交合的場景。雖然還
無法看到插入拔出的全景,但是可以明顯地看到他的那根粗壯的男性生殖器,拔
出來的時候居然會帶出白色的絲線,烏黑的陰毛上沾滿了露珠,而且越沾越多。
這個視覺刺激讓我又是一陣悸動,很快,從我的下體帶出的白絲線數量好像又增
加了……
可能是第一次嘗試坐著的體位導致的心理刺激吧,我的高潮來的特別快,那
是一陣要死要活的發洩,我就像八爪魚一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他的 T恤衫還沒
有脫下來,都快被我抓破了,我的指甲可是很長的。高潮來臨的時候,我叫的都
快要斷氣了,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著,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隔壁聽見。
楊源倒是憐香惜玉,努力護送我的高潮過去,等到我陰道的抽搐停止時,他也停
止了動作。我無力地將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整個抱起我,走進臥室,把我放
到了床上。
楊源的床有點硬,不像女生的床那麼舒服,但是我此刻需要的是休息,高潮
是很消耗體力的。楊源躺在我身後,一隻手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玩弄著我的頭
發。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被強暴,更不知道自己居然會配合對方的強暴。這還算
是強暴嗎?高潮過後的我,肌肉還是很乏力,一時間也拿不出什麼主意大約休息
了十分鐘,或者一刻鐘吧,我才恢復了一點精力,眼前的一切不再是迷迷糊糊的
了。此時我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剛剛強姦了我的男人的床上,而這個男人還在背
後抱著我。
發現我恢復了一點精力,楊源很快又吻上了我。我想反抗,但是他的上衣已
經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的肌肉--雖然比不上那些運動員,但是仍然令人怦然心
動啊!我對肌肉男一直有一種天然的喜歡,可惜從來沒有交往過肌肉男;所以,
他的肌肉靠上我的肌膚,我就不禁全身顫抖,半推半就地很快就被他脫掉了圓領
衫、胸罩和裙子,我們終於坦誠相見了。
楊源的持久能力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剛才那麼激烈的運動,他都沒有射出來,
此時他的陽具還是堅挺的。根本不需要什麼前戲,他跟我一陣熱吻,稍微挑逗了
一下乳房,我就主動張開了大腿。他把我的大腿架在肩膀上,這樣陰戶很突出,
我有點羞慚。他還是那麼生猛,直來直去,對準了角度就一直送進來,剛剛送到
底就往外抽,腰部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前後運動。這個姿勢比剛才的坐式要更容易
深入,我感覺他十次裡面有四五次能夠摩擦到我的 G點,一股飽脹酸癢的感覺湧
上心頭。我不停地搖著頭,頭髮已經散亂到無以復加,完全遮住了視線,幾乎看
不到他的動作,只剩下陰道內的感覺了。
由於剛剛高潮了一次,我的身體好像更敏感了,他的雙手不停地揉捏著我的
乳房,也使得我的興奮程度不斷提高,很快就陷入了像剛才一樣的狂亂境地。正
當我伸手去攬他的脖子的時候,他的動作突入停下了,這就像是半路拆橋一樣,
讓我頓時懸在空中。我困惑地擡起頭,問他怎麼了。他露出一臉壞笑,低下頭,
柔聲問我:「今天是你自願的嗎?」
「不是。是你強姦我。」我把頭扭到一邊,竭力裝出冷酷無情的聲調。
「我強姦你?那你穿上衣服出去吧。」說完,他真的整個抽了出來,我感到
一陣空虛。本來以為他是說著玩,沒想到他真的下了床,開始穿衣服。
我半坐起來,呆呆地望著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吃定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好吧,你不是強姦。」
他坐到床邊,重新脫下已經穿好的T恤衫,問我:「喜歡我操你嗎?」
如此赤裸裸的問話,讓我馬上羞紅了臉。我沈默了半晌,只有點頭表示投降。
「你要親口說出來才行。」楊源站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低聲說: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可是他沒有任何妥協的跡象。
好吧,反正已經被他操過了,說出來又何妨?我閉上眼睛,用蚊子一樣小的
聲音說:「我喜歡你操我。」
他滿意地抓住我的雙腳,把我往床外拖。等到我半個臀部懸空的時候,他就
這樣站著插了進來。在這個姿勢下,他的速度和力度都明顯加大了,可能是站著
更容易借力吧。我已經把一切羞恥都拋開了,快樂地大聲叫著,我沒有想到自己
可以如此淫蕩地叫床,什麼「老公」「操我」之類的話都喊出來了。他的持久能
力真是不錯,居然又堅持了一會兒,讓我第二次達到了高潮,眼前閃過無數的星
星,雙手在空中無力地揮舞著,想要抓住他胸口厚實的肌肉。
終於,他也快要到了,一邊放慢速度,一邊問我:「能不能射到裡面?」
我的第一反應是不能,但是他熱切的目光讓我不忍心拒絕,就一邊努力回想
著,一邊說:「例假應該還有兩個星期來,今天是危險期……不過……好吧,你
射到裡面吧,只要你買藥給我吃……」
他沈吟了片刻,一陣猛烈的衝刺,讓我的下體又是一陣痙攣,然後突然拔出
來,一道白色的漿液噴到了我的胸口,還有一點點濺到了我的下巴上。然後,他
趴到了床上,我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看來體力消耗也不小。
兩次激烈的性愛結束,我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掛滿了汗珠,因為暮春的西曬
很厲害,屋子又沒有打開門窗,兩個人在屋裡抵死纏綿,就像做了一個小時的健
身運動一樣,兩個人身上都是水。就連我光潔的脊背上,都流滿了細汗,感覺不
太舒服,但是我暫時又不想動,就這樣在他懷裡享受著沈默。
休息了不知道多久,我調勻了呼吸,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去了洗手間淋浴。
熱水沖走了我身上的汗珠,也沖走了楊源射到我胸口的那些白濁的液體。他的洗
手間裡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鏡,我呆呆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浴後的肌膚晶瑩剔透,
少了一分清純,多了一分艷光;腰腹已經沒有少女時代那樣纖細,腰線有點豐盈,
像是成熟少婦的感覺;乳房上還留著他的指印,不過不是很深,一兩天的時間應
該會消散;那張圓潤的鵝蛋臉上,帶著困惑的表情,掛著洗澡過後的水珠,嘴唇
輕輕咬著。這是現在的我嗎?跟一個星期之前相比,雖然容貌沒什麼改變,氣質
卻大不一樣了。
擦乾身體,回到房裡,楊源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我撿起散亂在客廳和臥室
裡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他雖然粗暴直接,卻沒有撕壞我的衣服,所以我出門
的時候應該不會有尷尬。在我穿好衣服的過程中,楊源起來進了洗手間,也洗了
一個淋浴。等到我把頭髮重新梳理起來的時候,他也穿好衣服,走到我的身邊,
還給我倒了一杯水。
大量流汗之後,我確實需要補充水分,從這個角度講,楊源還是很體貼女孩
子的。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著水,腦子裡飛速地運轉著:這個二十三歲的小夥子,
看起來很陽光純潔、人畜無害,沒想到玩弄女孩子的手法這麼老辣,僅僅一次約
會就讓我上了他的床,還逼迫我說了那麼多淫蕩風騷的話。難道他跟榮小玻一樣,
也是閱人無數的花花公子?或者他的理論知識很豐富,拿我做實踐練習了?為什
麼我遇到的總是這麼有心計、有經驗的男人?
喝完一杯水,兩人無話,氣氛很尷尬。性愛的激情過去,我對這個男人充滿
了複雜的感情,不想說話,也無話可說。雖然剛才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我說他
不是強姦,但是在我的定義中,這仍然是不折不扣的強姦。既然是強姦,我何必
跟他溫情脈脈地說話?我舉起杯子,重重地扔在地上;由於地上有一方小毯,杯
子並未摔碎,只是發出沈悶的響聲。然後我拿起包,開始向外走。
楊源馬上跟上來,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沈默地打開門,說:「不用了,我自
己坐地鐵回去。」他還要送我到樓下,我背對著他,舉起手:「你別送了,我想
一個人安靜一下。」我說話的口氣很堅決,他也不好違拗,就站在門口,看著我
一個人下樓了。
回到家裡,我吃完飯,準備著下個星期的工作資料,腦子裡卻總是飄著兩個
男人的影子:先是楊源,然後是榮小玻。真沒有想到,在清心寡慾了兩年之後,
一周之內居然招惹了兩個男人,而且都是一招惹就滾了床單,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許船到橋頭自然直吧。我一直不覺得自己是招蜂引蝶
的女子,但是現在蜂蝶找上門來,我也無法潔身自好了。
7辦公室目睹活春宮
轉眼就快要到五一了,週末有三天小長假,辦公室很多同事都提前請了年假,
大約一半的座位都空了。我本來也想請假出去旅遊,但是想起星期日約好要與一
群部門領導共同迎接我們的新組長--傳說中從美國歸來的貴公子、斯坦福高材
生、未來的中國區 CEO,不知道屆時會有什麼變動,於是也沒心情出去玩了,就
這麼在辦公室混日子,希望星期日早點到來,新組長早點上任,把各種事情都梳
理清楚。
星期一到星期三都過的很平淡無奇。到了晚上,楊源還是在微信上對我打招
呼,我對這個霸王硬上弓的小男生是又愛又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索性不理
他。無論他在微信和QQ上說什麼,我一律不回答;他又沒有我的手機號,無法打
電話騷擾,肯定很著急吧。想到這裡,我產生了一種報復的邪惡快感。不知道楊
源會繼續約我,還是會就此放棄?我無法預測。
星期四下午,我突然接到了一個大客戶的郵件,要準備一批材料,於是從下
午四點一直忙到晚上八點,晚飯也是在辦公室叫的外賣。好不容易忙完,我們這
層樓已經幾乎一個人都不剩了。我歎了一口氣,別人都早早請假放鬆去了,就我
一個人辛辛苦苦地加班,果然是同人不同命!趕緊收拾東西,拿好包包,準備回
家。可巧剛剛走到樓下,發現居然忘帶了隨身的小錢包,急忙回去拿--這一下,
就讓我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我們公司很大,佔了三層樓,其中我們業務部門單獨佔據一層樓,有兩個大
開間,周圍是部門領導的辦公室,中間是電梯天井。我出了電梯間,本來向右手
邊走就可以到自己的座位,但是鬼使神差,我突然想先去一下洗手間,於是就走
了左手邊。走廊的盡頭是女洗手間,旁邊有一間大會議室,房門半開著。雖然我
穿了高跟鞋,但是走廊上有厚厚的地毯,所以沒有發出什麼聲音。經過會議室的
時候,我竟然聽到……
沒錯,是一個女人的呻吟,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音調很高很尖,是那種嬌啼
婉轉的呻吟。我頓時呆住了,站在原地不動。接著,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喘息聲,
聲音很粗,但是分辨不出來是誰;那個女人發出了幾聲「啊」「嗯」的喉音,然
後說了一句話:「輕一點嘛,別那麼凶。」
這不是Sophie的聲音嗎?短短幾秒鐘之內,我就斷定了肯定是她。Sophie,
我在公司裡最信任的閨蜜,整個公司最有姿色的OL,三十不嫁的大齡御姐,性格
坦率直爽的女強人,水蛇腰錐子臉的大美女,對我無話不說的知心姐姐……難道
是她在裡面?這是赤裸裸的辦公室偷情嗎?那個男人是誰?
我無法判斷,我完全沒有了主張,急忙輕手輕腳地走進前面的洗手間,心臟
還撲通撲通地跳著。在洗手間裡佇立了幾分鐘,在緊張的情緒下,我已經完全不
想上廁所了,於是輕輕推門出來。會議室裡的活春宮顯然還沒有結束,我只聽到
桌子被撞擊發出的砰砰聲,那個男人的力氣也真大啊!Sophie還是不時發出魅惑
的叫聲,但是沒有成型的句子。
無論是從道德上還是感情上看,我都不應該偷窺這個場景;再說,萬一被他
們發現我偷窺,接下來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我站在原地,心理劇烈鬥爭,最終
還是好奇心取勝了。我非常非常小心地,向前邁了一步又一步,幾乎是一厘米一
厘米地移動到了會議室的前門。那扇門打開了一小半,大約二三十厘米吧,我湊
過去一看,角度正確,果然盡收眼底。
會議室裡面擺著一張長桌子,Sophie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頭部朝向窗外,
臀部向著我這個方向。她今天沒有穿西裝套裙,穿的是一件湖藍色的絲綢連衣裙,
有那麼一點旗袍的風格,但是下擺很短,估計是膝上三寸吧。那短短的裙擺,此
時已經被掀起到腰際,露出兩條又長又白的大腿,活像象牙雕刻的。Sophie的肌
膚真是白,甚至白到了半透明的地步,從我這個位置都可以隱隱約約看到皮膚下
方的青色靜脈。她的身材高挑,上半身緊緊貼在桌面上,腳還能夠踩到地上,這
個姿勢顯得她的腿更加修長好看。
由於角度問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梳著一個少女風格的馬尾辮,或許是
為了防止頭髮散亂吧,雙手似乎也是緊緊貼在桌面上的。她身後站著的男人,上
半身穿著一件短袖襯衣,下面的褲子已經脫掉了,露出精壯的大腿和臀部,腿上
有不少毛。由於他低著頭,我一時沒有辨認出這個男人是誰,直到他低聲問Sophie:
「要我快一點還是慢一點?」我頓時打了一個寒戰:這不是我們的部門領導老 K
嗎?除了他還能是誰!
老 K的動作,沈著而不失激烈,他似乎刻意遵循著傳說中的「九淺一深」原
則,小幅度地頂幾下之後,往後全部抽出來,再大力地刺進去。每當他用力深入
的時候,Sophie雪白的臀部就劇烈抖動一下,我甚至可以看到水花飛濺出來,那
些渾濁的液體掛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彷彿梨花帶雨。真沒想到,Sophie姐姐的
水那麼多,甚至比我還多;想到這裡,我感覺全身都發熱了。
正當我看的入神,老 K突然抽身出來,拍了一下Sophie的腰,示意她起來。
我還以為他們完事了,急忙後退,沒想到老 K只是搬了一個轉椅過來,讓Sophie
踩上去。這是想玩什麼花樣?原來,老 K是讓Sophie爬到大桌子上去,然後轉過
身來,把那白膩的雙腿加在老 K的肩膀上,玩一個正面插入的花式。這種姿勢,
我和楊源在上個星期天也嘗試過,只不過當時我是躺在床上的而已。這個姿勢對
女方來講,比後入更加省力,也更方便眼神的交流,Sophie應該會很喜歡吧?
老 K畢竟是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不可能像青年男子那樣縱慾無度;換成這
個體位之後,他一開始只是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插進去沒有。Sophie的一雙大腿,
開始在他背後輕輕地踢著,或許是在催促吧。就這樣磨蹭了幾分鐘,老 K才恢復
了進出,很快,Sophie的大腿一會兒緊緊夾住他的脖子,一會兒又用力踢蹬,最
後無力地從他的肩膀兩側滑了下來,顯然是爽到了極點。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Sophie姐已經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老 K能夠伺候到她爽極,也算是個
功夫不錯的男人啊!
看他們熟練的配合,以及體位的切換,可以斷定這種辦公室偷情絕不是頭一
次。他們怎麼如此大意,居然連會議室的門都不關上?難道是因為大家都走了,
一時疏忽?嗯,此前他們肯定都隱蔽的很好,我從來沒有發現過,也從來沒有聽
到過任何風聲。說實話,從工作以來,我聽到過無數次所謂辦公室偷情、寫字樓
洗手間偷情之類的傳說,但是親眼目睹還是第一次啊!觀看自己的閨蜜和領導的
活春宮,世上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情嗎?
就在我遐想的時候,一剎那間,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定睛一看,原來Sophie
在快樂的極點,上半身擡了起來,臉蛋也高高揚起,目光越過了老 K的肩頭,居
然跟我四目相對。我的天啊!她看見我了,然後馬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詫表情,
相信我當時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吧。一個念頭迅速劃過我的腦海:此地不宜久
留,趕緊跑!
於是我急忙後退四五步,然後轉過頭,一路小跑,也不知道有沒有發出聲音,
十幾秒之後就跑到了我自己的座位附近。我急忙閃身進入自己的隔間,把錢包放
進包包,然後故作鎮定地坐在轉椅上,裝作一副還在加班的樣子。過了五分鐘,
始終沒有人進入我們辦公室,從會議室的方向也沒有傳來什麼不對勁的聲音。是
他們還沒有完事嗎?我知道,Sophie發現了我的偷窺,但是她肯定沒有告訴老 K,
否則不會沒有動靜。我應該感謝她嗎?
意外目睹了一場辦公室活春宮,我的頭腦渾渾噩噩。過去一個星期發生的莫
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跟一個花花公子上床,然後跟一個小我幾歲的大學生
上床,現在又目睹自己的閨蜜跟領導上床,這是什麼人生啊。不幸中的萬幸是,
老 K沒有發現,我相信Sophie在事後應該也不會告訴他。所以,星期日的活動,
我跟老 K見面也不會有任何尷尬。想到這裡,我的心情稍稍平復,裝作一副問心
無愧的樣子,走到了電梯間,逕直下樓回家了。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Sophie那白晃晃的大腿、濕漉漉的汁水,以及老 K的
體毛、衝撞的動作,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這一對狗男女還真是般
配啊,一個身強力壯的老男人,以及一個單身的大齡御姐,這不是傳說中的絕配
嗎?不過,根據辦公室的八卦,老 K只會跟新加入公司的女員工有一腿,而且不
會長期保持這種關係,為什麼他居然會跟在公司工作多年的Sophie有一腿呢?搞
不好,他們還是老情人啊。
最讓我擔心的是Sophie會不會興師問罪,或者乾脆與我絕交。不過,直到第
二天晚上,Sophie一直沒有給我任何電話或短信,我也不好意思主動跟她打招呼。
這件事情彷彿就這麼過去了。轉眼就是星期六晚上,按照老 K上周對我的交代,
第二天早上10點,我就要趕到上海市郊的佘山,參加公司領導歡迎海歸貴公子的
宴會活動。這天晚上我睡的很不踏實,居然夢見自己被老 K和Sophie兩人威逼著,
進了公司的會議室,參加了他們的活春宮;兩個人的偷情變成了三個人的遊戲。
我怎麼會做這麼淫亂的夢?哎,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第8章:歡迎派對?桃色派對!
周末。五一。上午十點。上海市郊佘山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外面陽光明媚,
我和Sophie、老K等十多位同事穿著整齊的等在酒店大堂。說實話,我是
真累了,加班一個星期,今天又是一大早從市區跑過來。但是,爲了歡迎從美國
來的貴公子、斯坦福高材生、我們組的新組長、傳說中我司大中華區下一任CE
O,我忍了。看得出來,大家昨天休息的都不太好,誰樂意一大早跑到市郊來開
什麽歡迎派對啊?還不知道我們歡迎的這位主兒好不好伺候呢。
官方郵件通知要求大家穿「禮服」出席,什麽叫禮服?西裝套裙?那太庸俗
了吧。晚禮服?一大早穿晚裝不是有病嗎?無可奈何,我挑了一條深綠色的絲緞
連衣長裙,不是袒胸露臂的那種,下擺也不拖地,介于禮服和常服之間吧。這條
裙子的特點是腰部剪裁貼身,突出腰線,而我身材最大的優點就是腰細、小腹平
坦,腰臀交界的線條也不錯,所以我特別愛這條裙子。
至于昨天剛剛被我目睹與老K在會議室亂搞的Sophie姐姐……居然穿
了我覺得庸俗的西裝套裙。不過她的套裙不是黑色而是鐵灰色,顯得活潑一點,
�面的襯衫是粉色帶著花邊,裙子極短,還配了一雙精緻的黑絲。這下所有男士
的眼睛都被吸引到她的美腿上了。Sophie姐姐的腿是出名了的,甚至被我
司某些宅男與莫文蔚相提並論;當然她的胸也不錯,不知道具體多大,反正比我
大就是了。
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Sophie,因爲昨天我目睹她在辦公室淫亂,她正
好也看到了我在偷窺,今後我們該如何相處?假裝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嗎?作爲前
輩,她會不會給我穿小鞋?想想就冷汗直流。看到我面色蒼白,老K還關切地問
我:「Yolanda,怎麽啦,不舒服嗎?」我支支吾吾的沒正面回答,心�
卻很恨的想:我確實不舒服,誰叫你們如此大膽在辦公室亂來的!
十點一刻,一輛勞斯萊斯禮賓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下來三個人:爲首的那個,
大約二十五六歲,面龐清秀、身材適中、穿著明顯是定制的休閑西服,頭發用發
膠固定,戴著眼鏡,走路氣宇軒昂,身後還有一位秘書拎著包:不用說,這就是
那位傳說中的海歸公子、我今後的領導了。然而,我的目光完全被他和秘書身後
的第三個人吸引了:身材高大,同樣穿著休閑西裝,不過款式更隨意,還留著一
點點小胡子……咦,開什麽國際玩笑,這不是榮小玻嗎?!
就是他,果然是他,榮小玻,那位就職于某國際咨詢公司的帥氣花心男,追
我半年之久,一個星期以前剛剛巧妙的把我推倒,成爲了我兩年以來的第一個男
人。想起那天晚上的抵死纏綿,我就臉紅心跳。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印象中他
跟我們公司沒有交集呀?我呆呆的望著他,他看著我的目光反而很輕松潇灑。還
沒等我理清頭緒,海歸公子已經走上前來與大家握手了,我隻好裝作沒事地與他
握手。老K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司新加入的幹將,XX業務組新任負責人,我
們就叫他Robin吧!在場的各位,今後請多多配合Robin的工作。」
Robin跟大家握手寒暄完,順勢將榮小玻從身後拉了過來,對大家說:
「這位是我的本科同學榮小玻,在XX咨詢公司擔任高級咨詢顧問。我們一直關
系很好。今天把他介紹給大家,主要是因爲我已經聘請他擔任我司大中華區的首
席戰略咨詢顧問,爲期半年。這半年�,他會帶隊進駐我們的上海總部,全面檢
視我們的業務流程、人員儲備和工作績效,並提出全面修改意見,供我們下一步
擴張做參考。所以,請大家多多關照!」
我的天!榮小玻,首席戰略咨詢顧問,爲期半年?這半年我怎麽活啊?蒼天
啊,這種事情怎麽偏偏現在才發生?如果一個星期以前我就知道榮小玻要進駐我
們公司,我是絕對不會跟他約會的,更別提上床。因爲在我看來,辦公室戀情
(不知道我們算不算戀人?)是非常危險的,而我司也特別忌諱任何形式的辦公
室桃色關系。我的腦海一片混沌,渾渾噩噩地跟他握了手。雖然他帶著燦爛的笑
容,我還是覺得那笑容好像是諷刺我。
簡單的歡迎儀式之後,大家一起去酒店的茶室喝茶。因爲人多,我故意挑了
角落�的位置,遠遠的避開榮小玻。然而,老K卻不讓我消停,伸手把我拽到他
旁邊,對Robin說:「這位Yolanda,可是我們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
將來必然是你手下的幹將。從現在開始,她直接彙報給你,全面協助你工作。」
我低頭不敢接話,老K竟然又補充道:「別看她現在很腼腆,工作的時候可很幹
練潑辣呢!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obin哈哈大笑,舉起茶杯對我說著客
套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隻想著躲避榮小玻的目光。至于Sophie,則是
落落大方,很快引起了Robin的高度重視。我注意到Robin的目光在S
ophie的大腿上遊弋著,難道他這麽快就對她有興趣了?Sophie的悶
騷,我是領教過的,如果她真想勾搭Robin這個海歸二代做靠山,我相信難
度不會太大。看來,接下來幾個月公司�有的好看了……
喝完茶就到了午飯時間,飯菜當然很豐盛,可是我心事重重,不怎麽吃得下。
Robin看到我沒怎麽動筷子,主動打趣說:「你吃的那麽少,怪不得那麽瘦
呢。」我還沒來得及接話,對面坐著的榮小玻補充了一句:「是啊,你看她的鎖
骨多麽明顯,玲珑有緻。」我聽了,差點把一口茶水噴出來,我想我的臉肯定在
一刹那間紅到了脖子根吧。幸好Robin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笑道:「小
玻,你這家夥還是那麽不莊重,不許再調戲我的下屬!」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同時也憂慮地想到:榮小玻要是真的進駐了,不知道會對我怎麽樣?我是不是應
該申請換到別的地方工作幾個月,躲過他?……
午飯後安排的節目是到酒店後山的高爾夫球場去打球,男人們都摩拳擦掌、
躍躍欲試,很多人都帶來了自己的專屬球杆。我對高爾夫球一竅不通,也不覺得
打球的男人有多帥,隻是比較喜歡在綠茵茵的高爾夫球場上行走。可惜今天我穿
的是高跟鞋,沒走多久就累了,再加上中午喝的水太多,有些內急,就急忙叫來
一輛電瓶車,送我回酒店。現在不是這�的旺季,酒店大堂人很少,我沒怎麽打
量四周,直接就進了大堂角落的洗手間。等我上完洗手間,打開隔間門,正打算
在鏡子前面補一下妝,卻猛然看到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鏡子邊!難道我走錯洗
手間了?不對,這�隻有隔間,分明是女洗手間啊?定睛一看,那個男人竟然是
榮小玻!
還沒等我開口,榮小玻已經把我抱住了,低頭吻我。他比我高很多,也比我
壯很多,在他的懷�我幾乎沒有掙紮的餘地。他一邊吻我,一邊低聲說:「門我
已經鎖好了,不會有人進來的!」我的大腦幾乎陷入一片空白,全身無力,任憑
他咬著我的耳垂,把手伸到我的裙子�面去。他一邊隔著內衣輕撫我的乳房,一
邊說:「天啊,你穿這條裙子真漂亮。我之前印象中的你都沒有這麽瘦的。如果
裙子的剪裁再大膽一點就好了。」我喘息著回答:「我不喜歡穿袒胸露臂的裙子。」
他戲谑地問我:「是因爲你的胸太小嗎?」我不說話,也沒力氣說話,因爲他的
手已經伸進我的內衣,揉搓我的乳頭,我全身顫抖,感覺下面已經濕潤。
榮小玻示意我跪在馬桶蓋上,我一開始並不想從命,但是他堅決地要我這樣
做,我隻得歎息一聲,轉過身去,跪在硬硬的馬桶蓋上;這樣有點不太舒服,因
爲還有點弧度。他同時掀起了我的裙子,手段極其純熟老練。因爲這條裙子很修
身,他很有耐心的慢慢從下擺掀起來,幾乎是一寸一寸地往上搓。我的大腿和臀
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用一隻手去脫我的內褲,另一隻手在前面繼續挑逗我的胸
部,還沒忘記油嘴滑舌的說:「剛才我言重啦,你的胸不太小,勉強能及格。」
我用僅剩的力氣從喉嚨�擠出回答:「人家是B罩杯好嗎?」他冷笑一聲:「B
罩杯怎麽了?這年頭沒有C+ 就不要說出來了。」
我還在爲他的「胸太小」的評語耿耿于懷,他已經沈穩而幹淨利落地貫穿了
我。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做愛,卻因爲刺激與禁忌感而濕的一塌糊塗,他活
塞運動了十幾下,我就聽到了潺潺的水聲。雖然他在我耳邊誘惑我叫出來,還說
外面不會有人聽見,我仍然不敢叫的太放縱,隻發出低低的喉音,感覺上來的時
候還不得不咬住嘴唇。他也還算憐香惜玉,知道我還不太習慣這種野合,沒有大
動作的攻擊我,基本上維持著正常節奏。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太累,就對他說:
「我的膝蓋受不了了。」他不由分說,把我翻轉過來,整個人抱起。我驚呼一聲,
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他已經把我抱到了洗手台上。這個洗手間的洗手台很寬大,
兩個洗手池之間的空隙足夠我坐下,我向後仰躺,背貼上了冰涼的鏡子,這刺激
的我更興奮。
他把我的大腿推開,對了一下角度,再次進入我的身體,還一邊說:「你知
道我爲什麽喜歡你這種瘦的姑娘嗎?因爲體重輕,容易抱起來,可以嘗試各種姿
勢。你要是增重十幾斤,我就抱不動你了。」此時此刻,我腦海中想到的卻是上
個周末發生的事情:那個比我小的多的大學男生楊源,把我勾引到他的家�之後,
就是以這樣的坐姿讓我跟他完成了第一次。不同的是,我在他家是坐在桌子上,
榮小玻則是讓我坐在洗手台上。這種心理的刺激,與生理的刺激同時發生,很快
我就達到了高潮。榮小玻看著我高潮時熱湯四溢的樣子,感歎道:「啧啧,真是
水多。」他還促狹地用手指沾了我的體液,送到我嘴邊;無力抵抗的我隻有順從
的舔幹淨。或許這一幕給他帶來的視覺刺激也很大,他加快了速度,沖刺了十幾
下,怒吼一聲之後就全部射在了我�面。
完事之後,我們擁抱了一會兒享受餘韻,我才如夢初醒的發現被他內射了。
他沒等我發話,就主動說:「不好意思啊,郁蘭,這次太激動沒做好安全措施。」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好吧,我自己來處理。」怎麽處理,無非是緊急事後
藥,我多年沒吃過那東西了,偶爾吃一次或許危害不大吧。相比之下,我最擔心
的倒是我和榮小玻的長期關系。榮小玻果然是高情商人士,看出了我的憂慮,在
我耳邊說:「你放心吧,我們的事情,不會有你們公司的任何人知道。我懂得分
寸。」我說:「不是我信不過你,可是你能保證沒有任何人看穿嗎?別忘了我們
要朝夕相處半年。」榮小玻撲哧一笑:「我這半年是花在你們整個上海總部,又
不完全是花在你們組,怕什麽?再說……」
榮小玻欲言又止,我當然知道他的花花腸子,就代他說出了後半句:「再說
你在我司還會繼續獵豔,對吧?」他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喲,郁蘭,我之前
一直以爲你的優點隻有清瘦和水多,沒想到你還很聰明。」我冷笑道:「那當然,
你玩弄的那些大胸妹子都沒腦子,我隻是少長了點罩杯,多長了點腦子罷了。你
愛玩誰,我不管,但是絕不能對我的工作制造任何麻煩。」他拍著胸脯說:「那
當然,上官郁蘭小姐的吩咐誰敢不聽。對了,外面可能有人,你先出去,如果沒
人就徑直走開,我過一分鍾出來。」
我整理了一下頭發,草草補了點粉底,開門走出了這間彌漫著荷爾蒙味道的
洗手間。我的心�始終無法平靜:榮小玻跟我現在到底算什麽關系?Sophi
a是不是真的要對Robin公子下手?老K爲什麽這麽急于對Robin誇耀
我?榮小玻與我的關系真的不會被同事看穿嗎?Robin會重用我嗎?……哎,
剪不斷,理還亂。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且看下周公司如何變動。
上海OL的鼓浪嶼奇遇(番外篇
年關將至,上海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延安路隧道和高架橋還是一天到晚在
堵塞,走在路上都覺得心�悶的慌。辦公室的是是非非,好像永遠沒有盡頭,各
種八卦流言滿天飛舞,一會兒是某某某榮升部門經理,一會兒是誰誰誰被內定爲
獎金數額第一。工作了這些年,我已經厭倦了這種外表光鮮,內心乏味的生活,
即便是遍布上海的閨蜜們,也無法緩解我的孤獨。
上海不是一個適合過冬的地方,居民樓�沒有暖氣,街道上動辄起風。作爲
一名資深OL,我在上班的路上必須在職業套裝之外,裹上厚重的皮大衣,還要
加上暖寶寶才能確保不著涼。今年的冬天來的尤其早,好像一夜之間從夏入冬,
我一不留神就感冒了。在三十九度的高燒之下,堅持工作了兩個星期,熬到燒退
了,工作也總算有了進展。我帶領的小組搞定了一筆海外客戶的大單,看來年終
獎是不用愁了,還得到了副總裁的點名表揚。這下,我知道自己可以享受姗姗來
遲的年假了。
最近三年,每年我的年假都用不完,留到第二年自動失效。今年好歹有了休
假的時間窗口,單身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不用征詢任何人,不用帶一大堆行李,
不用考慮男人的意思,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拎起自己的旅行箱就可以走。到底
去哪�呢?我想到了陽朔、麗江和三亞,最後還是選擇了廈門,這個離上海不遠
但我從沒去過的城市。我帶的東西很少:幾件夏天穿的連衣裙,足夠一周穿的內
衣,幾套睡衣和浴衣,一台筆記本和一部平闆電腦,幾本書,個人衛生用品和化
妝品,總共連一個旅行箱都裝不滿。
我累積的出差飛行�程,足夠兌換從上海往返廈門的頭等艙。難得一次如此
奢侈的旅行,我卻一直在座位上睡覺,把一切渾沌和煩惱都留在身後。當我睜開
眼睛,舷窗外已經可以看見碧藍的大海。一出機艙,熱氣逼人,我拖著行李箱直
奔更衣室,把從上海穿過來的外套、毛衣、秋衣秋褲之類不合時宜的東西都脫了
下來,換上了精心準備的度假裝束:白底粉花的小碎花連衣裙,配上香奈兒的山
茶花涼鞋,順手把披肩的頭發紮成一束馬尾。看著鏡子�的自己,好像一下子從
死氣沈沈的OL變成了涉世未深的小清新,年齡小了幾歲,氣質也大不一樣。此
時此刻,我覺得自己從從�到外都煥然一新了。
我訂的客棧在鼓浪嶼,離遊客碼頭不遠。選中它的主要理由,除了海景之外,
就是浴缸了。我無法想象沒有浴缸的假日:在下午或夜晚,慵懶地躺在浴缸�,
讓熱水浸過全身,帶走一天的疲勞,那真是無與倫比的享受!鼓浪嶼上有浴缸的
客棧不多,好不容易讓我訂到一家。乘坐輪渡上島之後,我沒費多大功夫,就看
到了那家客棧:比我想象的更大,孤零零地矗立在樹叢中,建築風格有點老氣,
但是絕不破舊。
客棧的前台坐著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看起來好像還沒成年。我上前詢問,
他擡起頭,一看到我居然怔住了,我還以爲是自己的臉上粘了什麽東西;然後他
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有點臉紅,我才明白過來。上次我讓一個男孩子臉紅,好像
還是大四的事情,沒想到時至今日還能恢複這樣的魅力,真讓我有點沾沾自喜。
那個少年在我面前很拘謹,幾乎沒說什麽話,默默給我辦好了入住,幫我提著行
李到了房間,就飛快地逃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掩口而笑。
客棧的房間跟網上圖片一模一樣,浴室是半開放的,大浴缸被擦的很光亮,
能照出人影。不過此時我無心欣賞,休息片刻,就拿起手包,去外面轉悠了——
下午四點左右,是鼓浪嶼最好的時辰。我從龍頭路走到鋼琴博物館,又順著濱海
小路一直走,遠遠可以看見廈門的高樓大廈。我就這樣走走停停,累了就走進一
家小店看看,或者找一個咖啡館小坐;不知不覺,已經華燈初上,晚風習習吹來,
我才發覺鼓浪嶼的夜景也很好看。此時還不是旅遊旺季,遊客不多不少,既不覺
得擁擠,也不顯得孤獨。這一天,我在外面樂不思蜀,逛到晚上十點多才回房間,
躺在浴缸�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然後上床睡覺,一夜酣眠。這一天,我幾乎把
積累一年的疲勞與困頓都掃清了,好久沒有這樣放松的生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九點,我在客棧樓下隨便吃了一點早餐,又開始了漫
無目的的閑逛。參觀了風琴博物館,在龍頭路買了點東西,我不知不覺逛到了一
條僻靜的小路,路邊的房子上爬滿了常青藤,我的涼鞋踩在石闆上,發出嗒嗒的
響聲。這種石闆路走起來還是有點累的,再說我也渴了,看到前方有一家布置的
很小資情調的咖啡館,我就推門走了進去。
那個咖啡館很小,隻有幾張桌子,有一個吧台,吧台上放著老式留聲機,牆
上貼著老電影的海報,我還記得其中有《發條橙》和《2001太空漫遊》。我
挑了一個靠�面的座位,打開菜單,拿不定主意該喝什麽,遲疑了半天。這時,
有一個坐在旁邊的顧客對我說:「他們這家的曼特甯咖啡不錯,如果你喝咖啡的
話,就點那個好了。」
我擡起頭,看到一個穿格子襯衫的高挑男人,年紀大約三十歲(也可能略大),
眼神明亮,留一點小胡子。他不算很帥,但是很有親和力,令人有信任的願望。
我笑了,說:「那好,就按你說的來。」這個男人站起來,對著櫃台喊道:「老
闆,你可得做最好的曼特甯,不能馬馬虎虎啊。」我注意到他穿著牛仔褲和帆布
鞋,留著很精神的短發,看似平淡無奇,卻也有幾分吸引力。
老闆在櫃台�答應著,開始做咖啡,那個高挑男人坐下來,我們很自然地開
始聊天。他是廈門人,住在鼓浪嶼,有自己的生意,不過他很隨心所欲,不常去
店�。我發現他的文藝口味跟我很一緻,我們很快開始聊蒂姆·波頓的電影和村
上春樹的小說。我對他提到,自己很喜歡久石讓的音樂,他馬上招手讓老闆放起
久石讓的唱片,咖啡館�很快響起了《太陽照常升起》的主題曲,氣氛變得很好。
不知不覺,一杯曼特甯已經喝完,老闆給我端來一杯檸檬水,我優雅地說了
聲謝謝。那個高挑男人問我叫什麽名字,我說:「上官郁蘭。」他贊歎道:「上
官是很典雅的姓氏,郁蘭是芬芳的花朵,能夠給你起這個名字的家庭,一定充滿
了書香氣息。」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又說這個名字很拗口,別人不喜歡用,都叫
他的英文名字:Stan。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南方公園�面那個戴著藍色帽子的
小朋友。
喝完那杯檸檬水,我禮貌地站起來向他道別,我們一起走出門外,我折向左
邊,Stan折向右邊。那天傍晚,我乘坐渡船去了廈門市內,在廈門大學校園
�一直逛到夜深。本來以爲,與Stan的相遇不過是一次平淡的旅途邂逅,沒
有想到會有後續。可是事實總是出人意料。
次日中午,我換了一身衣服,那是我帶來最華麗的裙子。那是一條墨綠色的
絲緞吊帶連衣裙,裙子的制作十分精良,群身很短,差不多剛剛蓋過半個大腿。
珠片鑲制的華美大花朵朵分明地閃在胸前,將胸部的形狀托襯得非常完美。與這
雙裙子搭配的是一雙綠色的涼鞋,鑲嵌著數圈顆狀水鑽。與此同時,我不再梳成
小女生的馬尾,而是讓齊肩的半長發柔和地披散下來,襯托出白皙的面龐。我刻
意化了一個對比度很高的妝,嘴唇很紅,睫毛很黑,眼眶附近還打了暗暗的金粉。
這幅裝束與其說適合鼓浪嶼,不如說適合上海的新天地或衡山路。望著鏡子�的
自己,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悶騷——無論到什麽地方,總要帶上自己最好的裙
子,一有機會就穿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穿成這樣,可能是做了兩天小清新,想變身爲成熟風
情的小女人吧。換一個形象,總是可以讓人精神振奮的。走在路上,我的姿勢是
沈穩的,卻總有輕輕扭動腰肢的欲望,像是對路過的陌生人發出無聲的誘惑。我
享受著這種匿名行走的自由感,信步走到一家賣牛軋糖的小店前,觀察著他們的
糖果包裝。然後,我一回頭,看見了Stan。
那一瞬間,我驚呆了。他還是昨天的那副裝束,格子襯衫和牛仔褲,隻是襯
衫顔色稍有不同,眼睛�少了一分初見時的禮貌拘謹,多了一份朋友重逢的熱情。
他叫我:「郁蘭,你也喜歡這家的牛軋糖啊?」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微笑,
過了半晌才回答:「你對這�這麽熟,告訴我這家的好不好啊?」
結果我們不僅在那家買了牛軋糖,而且還是Stan請客,他順便還請我喝
了一杯玫瑰花茶。走出那家小店,過午的陽光照在我背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Stan肆無忌憚地觀賞著我,我也心安理得地任憑他觀賞。他一邊走著一邊說:
「郁蘭,你的這身裙子,真適合拍攝藝術照啊。」
「是嗎?我很久沒拍過藝術照了,因爲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我答道。
Stan狡黠地笑了:「現在你有時間,有心情嗎?」
我微微皺起眉頭:「嗯,怎麽說?」
Stan哈哈大笑:「忘記我昨天對你說的了嗎?我在鼓浪嶼開了一家小店,
那家店不賣任何東西,是一家攝影樓。雖然很小,但是攝影師水平絕對夠格。」
看到我有些吃驚的不說話,Stan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攝影師。」
我再次端詳著Stan,他確實很像個攝影師,雖然不是那種不修邊幅、滿
臉大胡子的藝術家風格。他的手指很纖細,不知道按起快門來是什麽樣子。我還
沒有拿定主意——拍藝術照不在我的度假計劃之內。但是,很快我就沒有必要做
決定了,因爲我們走了幾步路,就到了他的攝影樓前。說是攝影樓,其實隻有一
層,是那種鼓浪嶼常見的租界時代的老房子,門是虛掩著的。Stan走上前去,
推開門,然後很紳士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我思考了片刻,就跟著進去了。
�面的空間不小,也不算大。我不懂攝影器材,看著Stan在那�操作。
我問他,自己是否需要更衣?他笑笑說:「你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已經很好,我們
先拍著,等會拍完了這組,需要換衣服的話,再換吧。」他又看了看我的頭發和
妝容,說:「發型倒是不錯,不過妝容用的太豔麗了,最好用淡妝。今天化妝師
不在,我來給你化妝好了。」
我坐在鏡子前面,讓他給我卸妝。脫去妝容之後,鏡子�的肌膚還是很白皙,
整個表情不再那麽悶騷豔麗,反而恢複了一些小清新的氣息。他一邊給我重新上
妝,一邊說:「你不適合那種妖豔的風格,你應該是小清新與成熟女性的平衡—
—這件裙子算是很成熟風情的了,要配上淡妝,就能實現這種平衡。」接著,他
又給我做了一下頭發,基本維持了我原有的發型,然後示意我起來拍攝。
我站在布景前方,根據Stan的口令,擺出一個又一個Pose。看得出
來,Stan很認真也很專業。拍完一組,他就讓我去看看效果,我從來沒想過
自己能被拍成這樣,幾乎要認爲自己是女神了,呵呵。然後,Stan沒有讓我
去換衣服,而是問我:「你今天穿著這身衣服,很適合街拍,要不要試試看?」
十分鍾之後,我站到了攝影樓之外的路口,打著一把遮陽傘,面帶微笑地看
著Stan。由于今天隻有Stan一個人,沒有叫幫手,所以沒法補光,隻能
因陋就簡,不能算是正規的藝術照,倒是可以算隨心所欲的街拍。我們在從那條
路口一直往下走,停留了十幾次,拍下了近百張照片,一直走到鼓浪嶼遊客碼頭
附近,看看已經到了三點鍾,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說:「你拍了這麽久,肯定
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吧,真是太感謝你了。」
Stan說:「行,那我們先回攝影樓,把東西放下,然後喝點茶,休息休
息。」
我跟在Stan後面,海風迎面而來,頭頂是各種各樣的樹木,我能認出的
隻有銀杏和法國梧桐。天空中飛著鴿子和喜鵲,我不禁猜測是否會有老鷹。海風
迎面而來,但是這�的海風一點也不鹹,隻有清新的味道。鼓浪嶼是一座清新的
島:空氣的味道清新,樹木和草坪清新,建築的風格清新,小店�賣的東西清新,
我在這�的風格也變成了清新。道路慢慢變得陡峭,我努力跟上Stan的步伐,
他也善解人意地多次停下來等我。突然,我發現道路變得人迹罕至,仿佛隻有我
們兩個。一陣風把雲朵吹到我們頭頂,道路變得很蔭涼;又一陣風把雲朵吹開,
陽光再次照下來,我看見Stan的相機發出反光。海風偶爾把我的裙子吹起來,
偶爾還會露出內褲,我不好意思地伸手壓著,不知道Stan有沒有回頭看見。
終于回到了Stan的攝影樓,我們走進去,他放下相機,我放下洋傘,他
指著我,笑道:「你出了不少汗,額頭上都挂著呢。」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擦汗,
他從旁邊抓過一張紙巾遞給我。我去接過來,還沒拿到紙巾,就被他緊緊握住了
手。感覺他的手很溫暖,我想掙脫,卻掙脫不開。就在那一秒鍾,我打了一個激
靈,呼吸變得急促。我想開口說話,但是下一秒鍾,我的嘴已經被封住了。
那是一個很熱烈的吻。他的兩隻手繞到我背後,將我用力拉進懷抱,然後精
準地吻上我的嘴唇,即便我用力擺動腦袋,仍然躲不過去。他稍微品嘗了一下我
的唇彩,就徑直叩開了我的嘴唇和牙關。我想喊出來,但是任何一句話都被他的
舌頭堵住了,很快我們的舌頭就攪拌成了一團。這與我想象的太不一樣了。過去
我經曆的男人,要麽對我窮追不舍,要麽對我恭敬有加。他們總是在漫長的追求
和討好之後,才有機會獲得我的垂青。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跟一個認識不到二
十四小時的男人,如此投入的擁吻。這不符合我平時的形象。在追求者的心目中,
我應該是穿著深色套裙,不苟言笑,冷冷的有一種女王範兒,約會的時候話很少,
經常不響應對方的追求。
現在,Stan不費吹灰之力就撕破了我的面紗。我不再是那個穿著套裙和
高跟鞋的OL,也不再是冷漠的女王。在我身上隻保留了女人這個身份,一切精
心的修飾、算計與僞裝,都煙消雲散。我被吻的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睛,看到他
似笑非笑的眼角,鬓角修飾的很整齊。然後他放開了我,四片嘴唇分開,我踉跄
地後退了兩步,正想說話,可是他再次伸手抓住了我,這次我被他打橫抱起。他
的身高足足比我多出二十公分,身體強健,很輕松地就對我完成了公主抱,走向
後面的房間,就是我們剛才拍攝的地方。那個房間的最深處有一個木質樓梯。他
不緊不慢地上了樓,我仰面看著天花闆,感覺二樓的光線明顯比一樓強烈。接著,
我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被扔到了一張床上。
這�應該是他的臥室,屋�擺著一張寫字台和一個衣櫃,床鋪還算幹淨,床
頭櫃上堆著不少書。我還沒來得及定睛審視四周,他就撲了上來,撕扯我的裙子。
我害怕他會扯壞,用力掐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要,輕點!」那件裙子穿上和
脫下都要費一番功夫,不是那種隨便就能脫下的;Stan伸手想把我的吊帶脫
下來,但是箍的很緊,一時間脫不下來;他又想用力把吊帶扯下來,但是那裙子
的質地也很堅韌,雖然被扯的皺皺巴巴,卻還是沒有被撕裂。他不滿地歎了一口
氣,再次吻上我,拼命吮吸我的舌頭,讓我全身脫力。接著,他的雙手移動到我
的腰臀,把那裙子的下擺卷了起來,露出了同樣是深綠色的內褲。那是一條系帶
內褲,堪堪遮住私處,我的雪白的大腿根部被他一覽無餘。
我閉上了眼睛,一半是因爲害羞,一半是因爲緊張。他吻著我的睫毛,動作
溫柔了一些,把一個枕頭放到我的腰下,這樣我的私處就高高地突出來了。然後,
我的內褲被扯了下來,系帶斷裂,變成了兩片平淡無奇的布料。我下意識地阖上
大腿,但是還沒來得及合攏,就被他再次打開,然後一個火熱的東西向我體內橫
沖直撞。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一次跟前男友同床共枕已經是兩年前,我甚至
忘卻了那種滋味。那股火熱的力量猛烈地突入我的體內,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我
睜開眼睛,看見他額角挂上了豆大的汗珠。我用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輕聲喊疼;
他卻毫不憐香惜玉,隻知道用力突入,把我許久沒有被使用過的花徑一寸一寸地
重新開拓。
他很強力,很霸道,很直接。每一次都突入到我的最深處,我甚至不知道可
以如此深入,害怕自己會被劈成兩半。在初期的緊張和不適過後,我的身體和心
靈都高度興奮起來,四肢都緊緊抱著他,體內大量的溫熱液體不斷湧出,我甚至
能聽到他進出時發出的「滋滋」的聲音。我身上還穿著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劇烈
的運動中散開,落的到處都是。我開始呻吟,聲音越來越大,連我自己聽了都覺
得臉紅。這時,他稍微放慢了速度,輕輕咬著我的面頰,然後再次含住我的嘴巴
與舌頭。他用手包住我的乳房,雖然乳罩還沒來得及脫下,但是隔著薄薄的府綢,
他應該能感受到我翹立的乳頭。他的舌頭、手指和下面,同時刺激著我最敏感的
部位,整齊劃一,節奏掌握的分毫不差。我搖散了頭發,我完全沒有了主意,被
這個男人徹底征服。
我不是一個容易達到高潮的女人,但是在他的身下,我的興奮阈值似乎降低
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被弄的全身軟綿綿,好像洋娃娃任憑他擺布。隨著我的身體
不再僵硬緊張,裙子終于被脫了下來,乳罩也飛到了一邊的地毯上,我的裸體完
全呈現在他的眼前。他贊歎道:「郁蘭,好美的乳房。」然後用舌頭裹住我的乳
頭,再輕輕吮吸,同時下面加快了速度。可能過了不到一分鍾,我的高潮終于來
臨,全身劇烈顫抖,喊著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詞句,雙腿先是環上他的腰,然後
又無力地垂了下來。差不多同一時間,他的體液在我體內噴薄而出,我全部都被
他充滿,那種溫暖的感覺一直蔓延到了子宮。
那天晚上,我和Stan纏綿地躺在客棧的大浴缸�,任憑熱水浸沒我們兩
個人。這浴缸不能容下兩個人並排躺著,我坐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器官在我體
內慢慢變大變硬。然後我低頭吻著他,嘗試著采取主動的姿勢,將腰部上下移動,
他則手托著我的腰臀,幫助我掌握節奏。我畢竟不擅長這種女上的體位,嘗試了
一會兒,就換成了我躺到水�,Stan伏在我的身上,指導我把雙腿盤上來,
方便他在水�進出。水中做愛的感覺,有點艱澀,有點溫暖,也有點新奇。在這
種情況下,他好像也能堅持更久,一直到我高度興奮、頭暈眼花的時候,才全部
發洩出來。完事之後,我看到他的體液和我的一起浮起到水面上,然後被沖進下
水道。他的精力好像永遠用不完,還沒等我擦完身子,又把我扔到了床上。
接下來的四天,我們在鼓浪嶼幾乎嘗試了男女之間所有的可能性。在鼓浪嶼
的最高點——日光岩,在半夜的星光之下,我躲在陰影�,裙子撩起到腰部,撅
起白嫩的臀部,大腿分開,等待Stan將我充滿。他不脫下牛仔褲,隻是讓陽
具從拉鏈�露出來,從後面抓住我的手臂,就這樣一鼓作氣地把我洞穿。我從來
不曾想過這種站立的野合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從小到大都是乖女孩,怎麽可能做
這麽不知羞恥的事情呢?然而還有更不知羞恥的。天亮之後,他把我帶到自己住
所的陽台上,讓我手扶著陽台欄杆,對著樓下星星點點的遊客。我剛想抗議,還
沒來得及扭過頭去,他已經從身後一刺到底。在衆目睽睽之下,我用力咬著嘴唇,
努力不發出任何惹人注意的聲音,任憑他在身後動作,他的腰撞在我的臀部上,
不停地發出啪啪聲。這個男人真的讓我又愛又恨,我在他面前似乎毫無底線。
在做愛的間隙,他帶著我去廈門市內吃最正宗的海鮮。他還送了我很多他收
藏的獨立音樂CD,跟我講那些音樂人的故事。夕陽西下,我們並肩坐在鋼琴博
物館下的水上長橋上,我對他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觸感。熟悉,是因爲我們已
經徹底享有彼此的身體,他幾乎發掘了我的每一寸肌膚,擁有了我的每一種高潮;
陌生,是因爲我們其實還一無所知。除了名字、大緻背景和做愛的方式,我們了
解對方嗎?然而,我又不想太深入地了解Stan,有些事情還是不要了解比較
好。如果我們是老朋友,熟知彼此的一切,那我們還會那麽容易地發生關系,那
麽容易地讓彼此享受高潮嗎?顯然不會。那時候,我就會重新成爲一個冷豔的O
L,一個精心修飾的、女王範兒的老女人。我不想這樣。Stan不是我的追求
者,他是獵手,我是獵物,而我很享受被他征服的感覺。
在離開鼓浪嶼的前夜,我們在客棧的大床上溫情地做愛。我問他,那次我們
在牛軋糖小店的相遇,真的是偶然嗎?如果沒有那次相遇,就什麽都不會發生了,
命運真是奇妙。
Stan坦白地說:那不是偶然。不僅那次不是偶然,就連我們第一次在咖
啡館的相遇,都不是偶然。早在我來到鼓浪嶼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我,因爲
他經常會從我入住的客棧附近經過。在兩次目睹我之後,他覺得這個女人好像一
縷陽光,他一定要抓住,不能任憑這個機會溜走。在跟隨了我幾個小時之後,他
推斷出了我的行爲習慣,認爲我一定會走進那家咖啡館。于是,那個下午他就在
咖啡館�守候著,直到我出現,然後我們有了愉快的第一次交談。接下來的事情
就簡單多了:鼓浪嶼很小,次日從清晨他就守在我的客棧門口,在角落�等著我
出來,估計著我閑逛的路線,然後跟著我走進賣牛軋糖的小店。當我同意走進他
的影樓,讓他給我拍攝藝術照的時候,我其實已經上鈎了,他的狩獵成功了。
我沒有追問他是不是經常這樣狩獵來鼓浪嶼的女孩子。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
彙聚,與其說是出自精心算計,倒不如說是出自天意。如果我從心底拒絕這次奇
遇,如果我的心理狀態不適合,如果鼓浪嶼的氣氛不是這樣美好而暧昧,那麽無
論他怎麽算計,都不可能得到我。現在,我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懷�,窗戶大開,
聽著窗外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他把我的雙腿推開到最大,用靈巧的舌頭舔著
我,讓我不停地顫抖,不停地流出液體,直到浸濕了床單。他一邊舔著,一邊含
混地說著贊美我的話:你真美,你是我的女神,你讓我發瘋了,我愛死你的身體
了,我愛你的乳房你的大腿你的腰肢你的木耳,我愛貫穿你的身體,我愛聽你在
高潮時發出的叫聲,我愛看著你的體液混合著我的精液慢慢流出來……
更多的話我已經來不及聽,因爲我的五官仿佛都放棄了功能,隻能感覺到原
始的沖動。然後,他停下話語,停下舌頭,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地進入我的體內。
這次他很溫情,不再像過去的簡單粗暴直接的風格。我們的速度很慢,慢到能聽
到心跳,能讓我的感官逐漸恢複,我甚至有一點點走神。在連續五天欲仙欲死的
高潮洗禮之後,這次溫情脈脈的做愛,倒像是一盤小小的飯後甜點。我抓著他的
胳膊,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人聲,不禁又想到:明天我會在哪�?後天我是不是
會回到那個辦公室,回到那群人中間?將來我們還會不會再見?我會忘記這次奇
遇嗎?這個男人在我生命中,到底是匆匆過客,還是……
還有很多我沒有想明白的,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想,Stan的動作已經加
快。他不再克制自己,反而用上了最大的力度,好像打樁機一樣,猛烈地擊打在
我的深處,比我們第一次還要狂暴、還要迅猛。幾分鍾之內,我的理智被徹底擊
倒,甚至感覺靈魂出鞘。撕了我吧,捅了我吧,擊碎我吧,把我整個吃掉吧——
我狂亂地抓著他的脊背,咬著他的肩膀,發出著毫無意義的要求。我不知道這場
奇幻的性愛之旅何時結束,或許下一秒鍾我就會達到高潮,他就會射出精華,那
將是我們的最後一次。現在此時,我隻知道徹底地放開自己,享受他的侵犯與征
服。有鳥兒撲著翅膀從窗外飛過,我隱約聽到了聲音,卻不知道是什麽鳥。或許
是哪一對戀人跟我們一樣,在高潮的頂峰靈魂出鞘,在空中自由飛翔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