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榻野史
標 題: 繡榻野史
發信人: 水龍吟
校 正: 野馬, 水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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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榻野史序言
《繡榻野史》是明代後期一部出名的情色小說,它講述的是在兩個家庭中所發生的極其淫蕩、乃至亂倫的故事。
揚州秀才姚同心,自號東門生,娶妻醜陋多病,妻死後,發誓要娶絕色女子為繼。數年未得,遂引誘標緻的小秀才趙大里為孌童,兩人「白天是兄弟,夜裡同夫妻一般」。後娶綢緞舖金老板的女兒金氏,美貌無比,但又捨不得大里,仍保持曖昧關係。
大里有寡母麻氏,年三十二歲,已守節十餘年,長得也十分標緻。東門生假意關心大里,讓他外出教館,接麻氏到家由金氏照顧。東門生謊稱外出暗藏別室,麻氏與金同床而眠,晚上,金氏百般挑動麻氏的情慾,又用緬鈴(一種助情器)使麻氏無法自制,暗中引東門生與之交歡,事明後,麻氏仍沉緬淫樂,三人同淫。為報復大里姦丫鬟,東門生又設計灌醉金氏和麻氏,趁機姦污了麻氏丫鬟,年僅十三面目矯好的小嬌。
金氏與麻氏爭風吃醋,為了平息混亂,麻氏提出一個辦法,將大里和金氏配為夫婦,自己和東門生湊成一對,以致重新組合成了兩個「家庭」,但又不受「家庭」的限制,東門生仍與大里、金氏一起日夜宣淫,加上丫鬟使女一齊鬼混。金氏和、厤氏的爭鬥還是無法解決,鬧得不可開交,驚動了鄰里。東門生家醜聲外傳,正值學院出巡到揚州,地方狀告東門生與大里「行止有虧」,東門生於諸人畏罪逃入山區。
呂天成出身在這樣一個家庭,生活在這樣一個地區、一個特定的時代,又正值年少氣盛,才情橫溢,青春萌動之時,寫出了這樣一部淫蕩的小說,也就不難理解了。
當然,在充滿末世腐朽的氣息中,我們也稍稍看到了作者的一點自主意識與一絲追求。小說一開始就寫到,東門生醜陋的前妻死後,他發誓「定要尋個極俊俏的做繼室媳婦」。應該說,這是個十分合理的要求,將這個合理要求清清楚楚寫到書上,是完全附合人性的。這與《古詩十九首》中「空床難獨守」的吶喊如出一轍,強烈而直率地反映出人的青春慾求以及對美的追求。同時,小說中的男男女女,包括丫鬟使女,都充滿著情慾的衝動,儘管這種衝動已被曲解為變態的性慾亢進,但我們仍然可以感覺到禮教壓抑下的人性的張揚。可惜的是,作品這一點點「亮色」被長篇累犢的淫穢描寫而掩蓋、而吞噬。
呂天成是個比較優秀的戲劇作家,因而本書在寫作上還是有可取之處。作品線索清楚,從東門生引出趙大里、金氏;由大里與金氏苟合,金氏「吃虧」,引出東門生與麻氏的通姦;由麻、金的內哄,引出「夫妻」關係的置換;由兩家合一,亂倫鬼混,引出鄰里的抗議,官方的查辦;接著,引出一家的衰敗、眾人的死亡、東門生的怪夢及懺悔、徹悟。小說一一敘述下來,條理分明,順理成章。
《繡榻野史》是部有名的淫穢小說,早為道德人士所鄙視,官府也視為眼中釘。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九月,浙江湖州知府將此書列入了禁毀書單;不久,蘇州知府亦查禁此書。同治七年(1868)四月,江蘇巡撫丁日昌開列的禁毀書目中,也有此書。
此書有明萬曆刊本,題「李卓吾批評」、「醉閣憨憨子校閱」。另有江籬館校本,分上下兩卷,並有「嘯花軒藏本」字樣。一九一五年上海圖書館排校本則題「情類主人著」、「小隱齋居士校正」。
此序言是附在書中的,沒有作者的署名.希望大家在看古藉情色小說的時候,可以對書中所記,加以了解.
先說几句話﹕
“繡榻野史”是由水龍吟兄提供并掃描。上卷由水龍吟兄做辨識,由野馬校正并代貼。
下卷由野馬辨識,水龍吟兄校正。
MRX兄號召成立OCR-TEAM,希望大家支持,“繡”禁書56本之一,要想把56本全都轉成電子版,還需大伙一起努力,有道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在此特別謝謝OCR兄,MRX兄,水龍吟兄,小淫虫兄,黃虫兄,駱駝祥子兄等的鼓勵和支持﹗
借用抱玉軒兄的一句話,“平心靜氣,少罵多寫作、多翻譯、多OCR”。
好,請大家欣賞“繡榻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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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情顛主人著
小隱齋居士校正
西江月
論說舊閒常見,不填綺語文談;
奇情活景寫來難,此事誰人看慣。
都是貪嗔夜帳,休稱風月機關;
防男戒女被淫頑,空色人空皆幻。
話說揚州地方有一個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東門裏,便自號叫做東門生。真是無書不讀,又通曉佛家道理,愛做歪詩,又喜吃些花酒。原是一個極瀟灑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兒做媳婦老婆。
這魏家女兒與東門生,都是甲子年間生人,容貌甚是醜陋,終日裏代病,故此東門生魚水上不得認意。後來到二十五歲上就死了,東門生前妻不美,定要尋個極俊俏的做繼室媳婦。
又有一個小秀才姓趙名大里,比東門生年紀小十二歲,生得標緻得很。
東門生千方百計,用了許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兄弟,夜裏仝夫妻一般。東門生雖則死了媳婦,卻得大里的屁股頂缸。又過了幾年,東門生到了二十八歲,忽有個姓孫的媒婆,來說隔街瓊花菴西首,姓金的綢緞鋪老板的女兒,年方十九歲了,又白又嫩,又標緻得很,東門生十分歡喜。便將盛禮定下,揀了個上好吉日,娶過門來。
東門生見了模樣,真個美貌無雙,一發歡喜得很,略略一打聽,人說金氏做女兒時節,合小廝們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
東門生也不計較這樣事兒,便是新婚,又捨不得丟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走動,沒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順了口兒叫做麻婆婆。
麻婆婆二十歲守了寡,教大里讀書,十分嚴緊照管,自己身子著實謹慎,大里供著他,也是極孝順的。
癸已年東門生三十歲,金氏二十一歲,大里十八歲,麻婆三十三歲,大里是麻氏十六歲上時節生的。
麻氏要替大里尋個標緻女兒做親。大里說正要用心讀書,好趕科舉,不要妻小哩。就稟了麻氏出外邊尋個朋友,依舊合東門生一處看書,隔一日纔回去看望麻氏。東門生也常在外邊書屋裏同宿,一發親密了。
大里因在他家讀書,常常看見金氏,心中愛他道:「天下怎麼有這樣標緻的婦人,怎得等我雙手捧住亂弄不歇呢?」
金氏也因見了大里,愛他俊俏,心裏道:「這樣小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纔好哩!」
兩個人眉來眼去,都有了心了。
東門生略略曉得此風聲,只因愛金氏得緊的意思,倒要憑他們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紀小的時節,刮童放手銃,斲喪多了,如今年紀長來,不會久弄,大里又是嫡親的好朋友,心裏道:「便待他兩個人有了手腳,倒有些趣味。」
一日,東門生合大里正吃酒飯,來喚金氏同坐吃飯。
金氏搖著頭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麼陪了客人坐呢?」
東門生笑起來道:「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樣的老婆,都是我戲過的。說甚麼羞人呢?」
金氏掩著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緣故,我合他甚麼相干,怎麼好與他同坐呢?」
東門生道:「不要論長論短了。」
金氏才走來同坐,因此上每日三餐,定然同吃。後遇東門生生日,三人同坐吃酒,大里金氏偷眼調情,兩人慾火,不能禁止。
大里假意將筋兒失落於地上,拾起時,手將金氏腳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楊梅一個咬了半邊,剩下半邊,放在棹上,大里見東門生不來看,即偷吃了。金氏又微笑了一聲。到晚酒散,兩下別了。
雖日親近,只是有些礙難,東門生又沒有個冷靜所在兒,兩下裏思量,真是沒有計較。
一日,東門生合大里在書房裏說起幾年幹事的趣向,東門生把棹拍敲一聲,道:「我怎能夠把天下極妙婦人著實一幹,方才暢快我的心。」
大里道:「阿嫂的標緻也是極妙了,哥哥要尋一個,真叫做得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厭了,又思想菜吃呢?」
東門生道:「阿嫂新來的時節原好看,如今也不見怎的了!」
大里道:「我看起來便是,如今滿天下也沒有像阿嫂好的。」
東門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麼不眼熱呢?」
大里笑道:「親嫂嫂便是眼熱也沒用?」
東門生道:「那個有甚麼難,當初蒼梧饒娶了老婆,因他標緻,就讓與阿哥了。難道我不好讓與阿弟麼?」
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蒼梧饒,與小弟便是陳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
東門生道:「婦人家都是水性楊花的,若論阿嫂的心,比你還要熱些哩,你便晚上依舊在這書房裏睡了,我就叫他出來。」
大里連忙作了兩揖,道:「哥哥有這樣好心,莫說屁股等哥哥日日戲弄,便戲做搗的衕桶一般,也是甘心的,這樣好意思,怎麼敢忘記了,我日裏去望望娘就回來。」
東門生道:「正是。」
大里跳鑽鑽的別了東門生走去了。
東門生就進房裏來,見金氏吃過晚飯,正要脫下衣服去睡,東門生就親了一個嘴兒,金氏問道:「大里去不曾?」
東門生應道:「去了,方才被他說了許多的風月語兒,聽的我十分動興,你可快些脫的光光的拍開,來等我一射,出出火氣。」
金氏笑道:「這個事,是我與你本等事兒,那用別人攛哄。」
就脫了褲兒,仰眠在凳上,兩腳慌忙拍開,手捏了東門生的屌兒,插進屄裏去。
東門生急急抽送,金氏笑問道:「方才大里說甚麼風月的話兒,哄的你這樣興動,你便說說我聽,待我發一發興。」
東門生道:「當初我與他炒茹茹,還嫌我的屌兒大,又怪我射的長久。過了二年,他的屌兒大似我的,又賣弄自家許多的本事道,會整夜不洩。合他戲的婦人,定弄得屌屄腫破呢!常州有個小娘,極有本事,屄裏會吞鎖,男子漢極會戲的,只好一百來抽就洩,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那小娘七死八活,討饒才罷!」
金氏笑道:「誰叫那小娘沒廉恥,要他歪纏呢。」
東門生道:「看了大里這根大屌兒甚是有趣,不要說婦人家歡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長八寸三分,周圍大四寸多些,硬似鐵錕,又火熱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請他去合薛敖曹比試一試。」
就摟了金氏,道:「我的這心肝的騷屄,必須等這樣大屌兒戲弄才有趣哩。」
金氏聽了,十分過不得道:「你不要說了,我骨頭裏都酥去了。你稱揚他這樣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討饒,我才信哩。」
東門生道:「晚些我叫他來在書房裏,合心肝睡一睡好麼?」
金氏閉了眼點點頭,道:「我要死了。」
東門生道:「我心肝這樣愛他,一向怎麼不合他弄一弄呢?」
金氏道:「方才是你說的,怎麼道我愛他,便是我愛他,又十分愛你,怎麼分了愛與別人呢?」
東門生道:「他合我極好的,你是我極愛惜的,你兩個便好好何妨,我就約他來,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賣嘴才好。」
金氏笑道:「實不相瞞,我家爹爹有兩個小老婆,一個是南方小娘,一個是杭州私離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內合嬸嬸、嫂嫂、姑姑、姊姊們說話兒,也責弄女人本事。我儘知道些,我恐怕壞了你的精神,不捨得簸弄,我要肯做,雖是鑌鐵風磨銅羚羊角金剛鑽變的屌兒,放進我的屄裏去,不怕他不消磨哩。」
東門生道:「我的心肝說的是,我如今也不戲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戰。」
東門生拭了屌兒,又替金氏拭了屄邊滑流水,起身出房來,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卻說大里回去望娘,在家裏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寫一個帖兒與東門生道:
陽台之會若何?古人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諾。」嫂之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實堅於季布,即當披甲持戈,突入紅門,先此奉上戰書,呵呵。
東門生看過又寫一個帖兒回道:
取笑他,說撒毛洞,主已列陳齊邱,若無強弩利兵,恐不能突入重圍耳。必得胡僧貢寶,方可求合也。此後。
大里看過了帖兒,看看的日頭落山,好月亮上來了。
大里來到東門生書房裏,東門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緊呢!」
大里笑道:「哥哥發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
東門生道:「你在書房裏且坐著等候,約有一更盡才好出來。」
大里道:「耑等,耑等。」
東門生即進到房裏來,見金氏睡了,方才醒轉來,正要走下床來,東門生摟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這一日。」
把手去摸摸屄邊,驚問道:「怎麼屄邊這等濕的?」
金氏笑道:「你方才說了這許多的風月話兒,睡去只管夢見有人戲弄,因此這等濕的。」
東門生道:「你夢見是那個戲你?」
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麼?」
一把手扯住東門生屌兒道:「你好好來,戲得我爽利才歇。」
東門生摟了金氏道:「我的心肝,我的屌兒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屌兒射進屄心裏去,我的心肝才能爽利呢。他來在書房裏了,我就同你出去。」
金氏笑道:「只好取笑,當真決使不得的。」
東門生道:「這些婦人家,慣會在丈夫面前撇清,背後便千方百計去養漢,你不要學這樣套子。」
金氏摟了東門生笑道:「我的心肝,我養漢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不瞞你說,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從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飯,我看了嘴臉身材,十分愛著他,前日天氣甚暖,他不穿褲子,著吳羅衫兒,裏邊那屌兒,硬骨骨的跳起來了。我屄裏騷水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條銀紅軟紗褲兒,都濕透了。還有許多的跡痕哩!你去看看,你如今當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緊,便把心裏事都說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裏冷笑我。」
東門生道:「是我要你做的,決不怪你,決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許久了。」
金氏道:「且慢!且慢!腳也不曾洗得。」
東門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起來洗,到上轎時候,現穿耳躲,這是要緊的,待我替你洗。」
便把金氏屄,捏弄洗了一會。
東門生道:「可惜這樣一個好屄屄,等他受用,只許你合他一遭,便要進來。」
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
遂拭淨了起來,金氏要穿褲兒。
東門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脫去。」
金氏笑道:「不要亂說,婦人家全恃男子漢來扯褲兒下的時節有趣兒,你不知道這裏頭的妙處。」
當下便穿衣褲完了,東門生又捏了金氏的腳道:「真個小得有趣,你可換了紅鞋,少不要擱在大里肩頭上,等他看看也動情。」
金氏即將紅鞋換了。又叫東門生去到床頭蓆下,取了汗巾來。東門生道:「你真個停當拿本錢的。」
便尋來遞與金氏手,扯手來到書房門邊。
金氏笑道:「實有些羞人難進去。」
東門生道:「整日見的,你見了他,自然就不羞了。」
就推著金氏走到書房門外,東門生叫大里開門,道:「今晚你到快活,實費了我千方百計的力氣,方得叫他出來。」
便把金氏推進書房中去,東門生反把門扣了。道:「我自去不管了。」
金氏故意將身子往外邊走,大里摟住道:「我的心肝。」
就親了一個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沒處去了,定任憑我弄了。」
東門生在窗外張看他。只見大里抱了金氏在腳凳兒上,燈底下椅子上坐了,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麼這等生得標緻?」
連親了六七個嘴。把手去摸摸屄屄。金氏又將裙兒捻住,裝不肯的模樣,道:「且慢些!」
就動身要去吹滅燈火。
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這個嬌嬌嫡嫡的模樣兒。」
著力扯褲,褲帶散了,脫下來,便把手捏住屄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
就推金氏到床邊,替他解了裙兒,扯去了褲兒。把兩腿著實拍開,就把屌兒插進屄裏去。
金氏裝出羞答答的模樣,把衣袖來遮了臉兒,大里扯過道:「我的心肝,我合你日日見最熟的,怕甚麼羞哩?」
一發把上身衣服脫去,脫得金氏赤赤條條的,眠倒在床上,皮膚就似白玉一般可愛,大里捧了金氏臉兒細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見你,不知安排得我屌兒硬了多少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時金氏興已動了,著實就鎖起來,一個恨命射進去,一個也當得起來。緊抽百數十抽,真個十分爽利。大里屌兒便大洩了。
金氏笑道:「好沒用!好沒用!」
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緊笑我,我的屌兒是午間便硬起來,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緊了,我看你這等標緻模樣,我怎麼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見我的本事。」
金氏走起來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還要到那裏去,我還不曾弄你起頭哩!」
這時節,大里實在精來了,屌頭不會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著力支撐,抱金氏到窗前道:「我與你凳上照了燈做好弄,我今晚定要盡我的興力才罷哩!」
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細看一回,連親了六七嘴,咂得舌頭的搭質著的響,道:「我的心肝,臉兒我日日看得見明白了,身子合屄屄還不曾看得仔細,如今定要看看。」
先把兩個奶頭捏弄,又圓又光滑滑的,貼在胸膛上。把皮摸撻,金氏是不曾生產過的,並沒一些皺路,摸到腰間。
大里道:「好個柳葉腰兒。」
摸到小肚子下頭,像個饅首突起,上面生些軟細細的黑毛,稀稀的幾根兒,大里百般捏弄,拍開看看,就像熟紅桃兒開列一般的。金氏把腳勾了大里的頭到屄邊。大里把口咬餂,把舌尖在屄裏面餂捲。
看金氏騷興大動,屄皮張開,兩片翕翕的動,騷水亂流。大里屌兒又硬起來。把金氏屁股掇出凳頭上,兩腳擱起肩頭,看金氏,一雙小腳兒,道:「我的心肝,真個是金蓮三寸。」即把紅鞋兒脫了,裹腳去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時節,假失了筋兒,得捏得一捏,道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腳,在此捏弄。」就把屌兒盡根射進去。
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屌頭直頂我裏頭屄心裏,便不動也是快活的。」
大里盡力抽拽,一氣抽了二百餘抽,抽得金氏渾身酥麻了。摟住大里道:「我的嫡嫡親親心肝,弄的我過不得了,我怕這許多羞呢,不得了!我要把從小兒手段放些出來,你卻不可笑我。」
只見金氏迭起腰來,迎著屌兒,腿又搖,底鼓又顛,閉了眼,歪了頭,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噯噯的腔兒,只見屄會開亦會夾,把屌兒吞進吐出,緊抽緊鎖,慢抽慢鎖,騷水流了許多,把屌兒都浸濕透了。只聽得葉著響聲不歇。
東門生在窗外看了半晌,也興動起來。
把手緊緊擦著自家屌兒,一邊看一邊弄,弄得精兒濺在書房窗下矮牆腳邊。心內道:「這樣一個標緻的老婆,等他這樣脫得光光的拍了爽利戲射,瞞誆自家躲差,那知道這折本白白送他燥脾胃,實在有些氣他不過。只是愛金氏得緊,又是送他出來的,把老婆丟去憑他了。」
悶悶昏昏回到房中去。正見丫頭塞紅,靠著掛畫的小桌打盹。
東門生心內道:「這丫頭一向怕家主婆利害得緊,便是偷他,也是戰陡陡的。我如今且好合他敘敘舊交。」
就向前抱住親了一個嘴,又把舌頭伸出,把塞紅牙齒上撬兩撬。只見塞紅從夢裏驚醒道:「啐!啐!啐!是那一個?」
東門生笑道:「是我,你道是那一個呢?」
塞紅道:「夜深了,睡倒不睡,只管胡纏做甚麼?」
東門生道:「你家主婆不在這裡,我合你正好弄弄哩!」
塞紅道:「只恐怕娘就回來。」
東門生道:「你娘正在那裡弄,他丟了我,合別人弄一弄,我如今也合你一心一意弄罷!」
塞紅道:「你有這樣好心對我,只怕我沒有福就窩了。」
東門生走到金氏床上去,就脫了衣服合塞紅一頭睡。塞紅把裙子褲兒都脫了,仰眠在床上。東門生把屌兒插進屄裡去,原來因方才在書房外邊,把精兒弄出來了,陽氣不濟,一下抽去,合屌頭鑾轉,就似蝣蜒一般,把龜頭搠了幾搠,塞紅呀的笑起來,道:「你的屌兒到自自己戲了。」
東門生過意不去,一來是羞,二來是性急,連忙把手將那搠弄得起來。只見屌眼有些儼水兒流出,一發像個綿花團了。
塞紅道:「這樣沒用的東西,也要我累這個名頭,我自家合阿秀去睡,你自已睡了罷。」
東門生道:「弄便不弄,你且睡一會兒,只怕待一會兒又會硬起來,我同你盡興罷。」
塞紅道:「我便合你睡,就像宮女合內相睡,只好咬咬摸摸,倒弄的人心嘈,有甚麼趣兒?」
東門生心裡說,留他同睡,其實支撐不過,因塞紅是這等說,假放他下床去,自家朝床裡邊睡去了。
卻說大里合金氏在凳上弄的騷水流來,又抽了一二千多抽,叫道:「我的心肝,爽利麼?」
金氏說道:「不說起我的骨髓裡都癢去了。」
大里把屌兒抽出來,又把口來餂咬一回。且仔細看弄,見屄門裡有個黑痣。笑道:「我決中了。」
金氏道:「怎麼?」
大里道:「我常聽見相面的說,屄上有個痣,決定做夫人。你既是夫人,我定是做官了。」
金氏道:「不要亂說,起來做好。射得我快活!」
大里又把屌兒插進屄裡去,盡著力,重抽輕墩,緊送了八百回,又盡根推進抵住屄心賤麼幾十轉。金氏滿身麻木,口合舌頭都冰冷,昏渾不動。
大里把口佈氣,金氏方才開了眼,摟住大里,叫道:「我的親親心肝,幾乎射殺了我。」
且看了大里道:「我的風流知趣的心肝,這個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麼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
大里笑道:「你如今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甚麼?」
金氏道:「是你娘。」
大里笑道:「娘字上面多添一小字。」
金氏笑道:「我既是小娘,今夜你得出閣錢。」
大里摟了叫道:「我的心肝,天下若有這樣標緻,又有風韻知趣小娘,便是一百兩銀子一夜,也是出的。」
金氏笑道:「拏來!拏來!」
渾了一回,金氏道:「不要閑話,我有一件本事,要合你做一做,待本事還錢便了。」
大里道:「你說來。」
金氏道:「去到床上睡。」
兩人精赤赤的抱了頭頸上床,叫大里仰眠了。金氏騎跨在大里身上,把頭調轉,兩手捏了屌兒,屌口來品咂,又把舌頭在屌頭上捲餂,把屄門向大里口邊磨擦,要他餂刮。
金氏道:「這叫做鸞顛鳳倒,便是鐵漢子也弄矮了。你曉得麼?」
大里道:「快活難當。」
應道:「我曾聽見不曾做,看如今真個過不得了。」
金氏咬住屌頭,只是不放。
大里道:「我的精要來在你口裡,你不要怪我。」
大里忍不住精就洩了,金氏一口都咽下去了。
大里道:「我的心肝,怎麼弄得人這樣快活?如今調轉來。」
金氏道:「我還要咂他硬起來,才罷!」
又含弄扯擦了一回,屌兒仍舊紅脹突起來了。
金氏轉頭來把屄正對著屌兒一下坐進去,連墩連鎖,只管搖蕩,大里的精又著實洩透了,約有一盞半來的,就覺得倦了。便摟住金氏在肚皮上,叫:「我的心肝,你的屄真個是世間少的,我屌兒這等龜了,還是這等咬住在裡頭,真正叫沙屄哩,就在我身上睡一睡也罷。」
金氏道:「我還要你硬起來。」
大里笑道:「我如今討饒了,我倦的緊,不會硬了,明日晚頭再做心肝射哩。」
金氏道:「虧你做買賣,圖下來遭哩!」
大里道:「今夜其實不曾盡興,我的本事,決用明日出來一試,才是知趣的心肝。」
金氏道:「我心裡也不曾盡興,我決對你說了出來,與心肝試本事。」
大里道:「你若不出來,我就要死了。」
金氏道:「心肝若不信,褲兒留與你做當頭,只待我穿了單裙進去罷。」
大里道:「這個極妙。」
只聽見雞叫,看看窗兒都亮了。
金氏道:「我要進去。」
方才穿了衣服,纏了裹腳,著了鞋下床來,把手又扯住大里屌兒,道:「怎麼有你這一根棒槌,這樣長的鋸了樣糙的東西,塞進屄心裡,真滿屄都是屌筋塞住,再沒一點漏風擦不著的去,妙得緊得緊。人說屄有五樣好,五樣不好,好的是緊暖香乾淺,不好的寬寒臭濕深,我是緊暖不消說,若說香的,定用問我心肝才知道,乾乾淺兩個字我自曉得沒分了,說有臭的,我只是不信。」
大里道:「心肝的屄說緊也難道。」
金氏道:「不是我的寬,怎麼你這等大屌兒射進去的順流呢,你的屌兒比別人不同,屌兒也有五樣好五樣不好,你的屌兒再沒有短小軟蠻尖的病,只有大硬渾堅久的妙處,實是難得。東門生一向合我戰的時候,洩的極快,像雄雉打水一般,一洩了,這一夜裡再不硬了。怎學得你這等妙處,真是個活寶貝,憑你結髮夫妻,也丟在腦後。只恨你洩了也就不會硬了,定用咂得我興過才去。」
又把大里屌兒扶起,嘔了一回。方才出門去。
大里送到房門外邊,又親金氏五個嘴,親得金氏舌頭兒辣焦焦的。又把屄來捏弄,指頭擦進去,恨命的挖了幾下。
金氏也扯了大里的屌兒不肯放,蹲倒身子,口來咬屌兒一口,叫:「我的心肝,待我咬落了才快活。」
大里道:「饒他吧,咬落了今夜晚早些出來咬他。」
金氏道:「曉得,曉得。」
兩人分別去了。金氏進房裡來,東門生方才睡覺醒來。
金氏摟住東門生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丟了你一夜,你不要怪我。」
東門生道:「屄昨夜快活不快活?」
金氏道:「不要你管。」
竟騎在東門生身上,把屄拍開含住龜頭兒,連搓幾搓,才有些硬掙起來,插得進去。
東門生道:「你好好把昨夜裡的事說與我知道,難道他弄了這一夜,你還不爽利麼?又還要我來滿載哩!」
金氏便從頭至尾,細細告訴他說:「你去見他用笑他,怎麼這等沒用東西,直等我安排的討饒。若說他這根屌兒,不瞞你說,真是極妙的一射進屄裡去,就覺爽利殺人。」
就急摟住東門生,道:「我今晚還要合他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
東門生笑道:「引你不得了,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塊又要一塊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肝吃力。」
一邊說,金氏一邊在上面動,東門生忍不過精兒來了。金氏方才下身來,金氏用汗巾把屌兒拭乾,又把屄門擦淨。
但見日高三尺,東門生道:「這時節大里必定還睡哩,等我寫一個帖兒笑他。」
東門生要起來寫,因方才弄了這次,頭暈眼花,只得叫塞紅把紫檀匣裡瓦現捧來,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內羅龍文的墨,磨起來,取出尊生館粉箋一付,依在床邊就寫道:
吾弟三敗於金,可見南宋無弱兵矣。昔日跨崔之興安在哉!屈首請降,垂頭喪氣,徽欽之辱,亦不是過。可笑!弟即當招兵買馬,捲士重來,以圖恢復。毋使女真主得志,謂我南朝無人也。
寫完叫小廝餘桃,吩咐他:「你可送這帖兒到書房裡,趙小相公收折。」
原來餘桃是北京舊簾子胡同,學小唱出身,東門生見他生得好,新討在家裡炒茹茹的。餘桃拿了帖兒,竟到書房裡來,正撞著大里梳頭,隨接了帖兒,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
昨者輕敵,遂有街亭之恥,然亦佯敗以驕之。尊諭三伏,不啻巾幗兌遺,令人努氛勃勃。晚當被甲躍馬,誓矢得決一雌雄,必三犁膚廷,倒深入不毛,直搗其巢穴而掃腥羶,然後已。此復。
餘桃領了回帖兒,送交東門生。東門生見了回帖兒,也嘻嘻的笑。念與金氏聽。且道:「你怕不怕?」
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夜晚定要他跪了討饒呢。我聽他書裡說話,不過是要戲得我屄穿洞破的意思。又打覷我騷,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你可寫去道,定要斬了和尚的頭,剝了將軍的皮,搶了兩個雞蛋,放在熱鍋裡,弄的稀爛哩!」
東門生道:「你真說得好,不消寫帖兒,我見他就與他說。」
兩個方才叫塞紅拿衣服過來,穿了下床來,又是中飯過了。
那裡曉得大里曾遇著過一個方上人,會採戰的,贈他丸藥二包。一包上寫著字道:「此藥擦在玉莖上,能使長大堅硬,通宵不跌,倒頭,若不用解藥,便十日也不洩。」
一包又寫著:「這藥入於婦人陰戶內,能令陰緊乾燥,兩片漲熱,裡邊只作酸癢,快樂不可勝言,陰精連洩不止,若進多遭不用樂,陰戶腫疼,幾日不消,若男子要洩,含冷水一口;婦人陰戶上,把甘草水一洗,便平復如舊。」
又寫道:「此藥只得施於娼婦,人家女人不可用,此藥能損壽,多用則成弱症也。」
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願不得我,定用於他見一番手段了。」
先取一粒抹在自家屌頭上,又取一粒結在汗巾頭上,袖帶了揚州有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麼得個好天色夜呢。
卻說東門生吃了午飯,正要睡睡,只見學裡的差夫來叫道:「明日學院到淮安去,打這裡經過,就到瓜州地方去接。」
東門生忙叫餘桃取了衣巾,出門去對金氏道:「今日晚頭我不得回來了,等他走來,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發便宜了。」
金氏道:「你不在家裡,我決不做這樣事。」
東門生道:「只要你心裡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就與他說你恨他的意思,叫他夜晚早些進來,我明日晏後回來,驗你的看是好的,才見他的本事呢。」
金氏笑了點頭,送了東門生出房門去,金氏回到房中,心裡十分歡喜道:「天下有這等造化,晚頭才好像意一弄哩。」
特特的另鋪過了床上鋪蓋,就騷興動得緊,把門關了,脫了褲兒,對著鏡兒躺在醉翁椅上,兩腳蹺起,把屄拍開弄,報著道:「真生的好,不要說新心肝見了愛他,便是我自看了他也愛的。」
又見屄旁邊兩片,暗暗翕動。笑道:「這兩片東西真不長進,昨夜裡戲了一夜,還不厭煩,今日又這樣騷了。」
又看了屁股道:「男子漢喜歡男風極多,他今夜裡必定要同我做這個事,只是弄屁股眼,若等他有些齪齪帶出,就倒興了。我曾見本官說,把紫菜塞進去好些。」
又把茉莉水連屄合屁股眼,前前後後都洗了一遍,道:「他怎知我這樣,在這樣奉承他。」遂拭乾了。
又道:「我那新心肝,便是這一歇來了何妨呢?怎麼定要直到夜晚,真個急殺人哩!」
卻說東門生出廳房前,到書房中尋大里說話,大里早已去了。
也因學院經過,打聽要接不要接,湊巧撞著了齋夫,送了他幾分銀子,不要他去了。
東門生走到街上,正好遇著大里,說道:「學院經過我學中,有名的定要去接,不得回家,你可去麼?」
大里道:「撞見齋夫的緣故訴說了。」
東門生因輕輕道:「你既不去,我已吩咐他,備了床鋪等著你,夜晚進去就是了。他真個惱你不過哩。」
大里道:「曉得,曉得。」
分別了東門生。心裡十分歡喜,道:「他既不在家裡,那裡用到晚頭才去。」就一步步竟到東門生家來。
這兩個丫鬟吃了午飯,都在那裡打盹,冷冷靜靜的,竟到金氏房門邊,金氏聽得有人走來,問道:「是個甚麼人?」
大里應道:「是我。」
金氏歡喜得緊,忙穿了單裙,走到門邊,笑問道:「你好大膽,直到這個所在。」
大里道:「恐怕有人來,快開門!」
金氏道:「你跪在外面,我才開門哩。」
大里就雙膝跪在地下,金氏開了門,就笑起來。連忙扯起,二人同進了房,把門閉了。
金氏摟了大里叫:「我的心肝,我正在這裡想你,你就來了。」
大里道:「今日是天作成,等我兩個快活哩。」
只見房裡靠東壁邊,掛箸一幅仇士洲畫的美人兒,就如活的一般,大里看了道:「這倒就好做你的行樂圖兒。」
把一張萊州水磨的長桌挨了畫兒,棹子上擺了許多的古董,又擺著各樣的春意圖兒,梳頭桌子上,放象牙鑲嵌的荳柏楠減粧一個,上邊鋪了一張班竹萬字床,掛了項月白百蝶湖羅帳子,床上鋪了一領絕細的蓆子,放了一個長籐枕,兩眼花絲細的單被,把沉速香薰的噴鼻子香的,枕頭邊放著一個宋朝金胎雕漆雙頭牡丹花小圓盒,盒兒裡面盛著真正緬甸國來的緬鈴一個,原來東門生是不會久戰的,常常弄過了,只得把這個東西放在屄裡邊,方才了興。
大里看了道:「我舊年到南京科舉去,院子裡馬蘭湘家裡耍了,見他的床鋪與你家差不多的。只是馬蘭湘極出名的小娘,趕你的腳底毛不來哩。」
就抱住金氏親了一個嘴道:「心肝,快些脫光光的,待我插進去。」
金氏道:「你去關了窗兒,忒亮得緊,叫我羞殺人呢,怎麼脫的下去?」
大里道:「我合你還甚麼羞哩?正要亮些才妙呢!」
只把銀條紗糊的格子窗推上,又替金氏把衣裳光光的脫去了。
大里把手去摸摸屄道:「昨日晚像是我弄的腫了,且拍開等我看一看。」
這是大里要放藥進去,假意說話兒,金氏那裡知得,金氏應聲道:「生得這樣胖的。」
就睡倒,便拍開叫:「大里,你要來看,除非你的屌兒是鐵打的,方戲得我屄腫。」
大里把丸藥一粒放在手指上,假意弄摟,把藥輕輕放進屄裡去,笑道:「如今真個不腫,晚些定要他腫哩。」
金氏笑道:「你真有這樣本事,我憑你怎樣弄會射殺了我,我才見你好漢子,決不討饒的。」
大里道:「如今說開了,牢記!牢記!」
金氏一頭跳起來道:「我倒脫的光光的等你,看你倒穿著衣服只管胡說。」
也來替大里脫衣服,解下褲兒來,看見大里的屌兒棒槌一般的大,便雙手拿住。道:「我的心肝,你像個被曲鱔呵了胞的,怎麼比昨夜又大了些?」
大里道:「你怕麼?」
金氏道:「天下只有嫌屌兒小的,那有放屌兒不進去的屄。我正全要他爽利一爽利,那有怕他的理?人說的好,開開了羊飯店,憑你這大肚子。」
就把口來咬咂道:「我的心肝,這根屌兒,全是這頭兒生的有趣,頭兒去了皮,又急筋又跳,擦得我的屄門邊極快活。」
這時節金氏藥氣發動了,只覺屄裡邊熟烘烘的,裡面酸癢難當不得,就起來坐在醉翁椅子上拍了。扳著對大里道:「為何我的屄裡熱起來,又酸又癢?」
大里道:「只是騷得緊,有甚麼說哩!」
金氏道:「我每當便騷,不是這等,今日比前兩樣的了。」
大里道:「婦人家陰精要來,方才是這樣的。」
金氏道:「心肝!快拿屌兒來射進。」
大里故意不放進去,只把屄門邊捱擦。
金氏道:「如今一發弄的我過不的了。」
看他歪著身,扭著腰,搖臂腿擺,十分酥癢難過,真是有趣。
大里笑道:「如今著手了。」就把屌兒插進屄裡去,一氣盡力重抽了七八百抽。金氏閉了眼,昏昏睡去,只見陰精大洩。
原來婦人家陰精比男子漢不同,顏色就如淡紅色一般,不十分濃厚,初來的時節,就像打嚏噴一般,後來清水鼻涕一般,又像泉水洎洎的沖出來。
大里就蹲倒了把口去盛吃,味極甜又清香,比男子漢的精多得一半。
大里笑道:「真是天下極奇的模樣了,我今日才知道婦人家陰精是這等的。」
把舌尖盡數餂吃,金氏開了眼,醒了來道:「我今日異樣,屄內癢真受不的,比一向一些不同,就像有萬根尖嘴虫在屄心裡亂咬,癢鑽進骨頭裡去的,又熱又酸,你越抽我越過不得,方才來了一陣,才略略好些。」
把頭向地下看道:「有好些流出來,為何地下不見了哩!」
大里道:「都是我把口來盛吃了,你還不知道,真個是魂魄散了,那裹還知道?」
正講話的時節,金氏道:「不好了!又發了!又像方才一般癢起來了。」
忙拿屌兒來,大里忙把屌兒射進屄裡去,重抽一千餘抽,道:「今日定要弄的你爽利。」
金氏口裡咿咿啞啞、吱吱呀呀,叫道:「心肝,快些抽不要歇,今日決要快活殺了,我實過不得了。」
又見眼口開明昏暈去了。陰精大洩,大里又把口來盛吃,比頭遭一發多了。
金氏醒來道:「真是好笑!若說起今日屄裡頭快活,真要做甚麼神仙,便是刀在頭上殺,也只是快活了。知道了若還我的屄,只看是這樣,怎麼得他結來,來這等一陣,實是出了一身冷汗,口裡合舌頭,合手腳都是冰冷的。他在這裡看見,地下有許多狼籍,必定愛惜我,你如今只是來了等我吃還便罷。」
大里笑道:「今日我只要心肝快活,是這等竭力奉承,你到埋怨我,且看我這一根鐵棍樣的屌兒,不放在你這騷屄裡,叫我放在那裡去?今日定用做你不著等我射的爽利,包你定射不殺了。」
金氏道:「說的我又癢了。」
快些把那屌兒,因又插進去,墩了七八百墩,研了一百來研,撬了一百來撬。
金氏道:「如今再來的不許你吃了,好好把茶盞接你,等我看看。」
大里道:「曉得。」
又著力往上面骨梗邊,刮一陣,擂一陣,又往下面近屁眼的處在,摩了一陣,著實擦了一陣,又突了一陣,才憑屌兒在屄中間盡根到頭,抽了二百數十抽,金氏口中只是叫道:「心肝!我要死了,如今我只是熬不過了。我怎麼誆戲得這樣快活呢?」
大里見金氏又有些酥暈過去,把屌兒拔出來,拿角先生套了插進去。盡力緊抽,又抽了五百多抽,金氏暈去了。
大里忙把茶盞接在屄門邊,只見這一番來,屄一發張開,兩片喘動,就像馬鼻頭割開一般,陰精頭裡湧出滾滾流出來,接了半茶盞。大里看他陰精這一番出的,比前更覺多些,放在床邊,金氏開了眼,醒來一看。道:「真真有趣。」遂叫大里吃了。
大里接來,亦更清香,遂一氣飲盡。金氏見大里把陰精吃了道:「心肝,真有趣人也。我的陰精已出來三次了,你的屌兒也似無力了,我去到灶上做些飯來你我吃。」
金氏遂起身穿了衣服,往灶上去了。
大里見金氏去了,自已想道:「怎麼有這樣知趣的婦人?我又有這樣受用的造化。」便把屌兒捏弄。
卻說金氏到了灶上,屄門二片腫起來,走路看些礙人,暗笑道:「如今做出來了。明日我的心肝回來,看出怎麼好,一定被他笑倒。」
忙叫丫頭道:「塞紅,今日趙官人在我房裡,安排酒進去吃,你們兩人,可換上乾淨衣服來服侍。」又道:「阿秀,你拿燈進去。」
阿秀拿了燈到房裡來。大里摟住阿秀,親了一個嘴,問道:「你娘在那裡?」
阿秀道:「在灶上呢。」
大里扯住阿秀道:「在此等我弄一弄。」
阿秀道:「娘要打。」
慌忙走出去對塞紅道:「娘今日閉了房門,在房裡一日,我道做甚麼,原來又是他在房裡,我娘這樣一個標緻的人物,虧他受用。」
塞紅道:「趙官人這樣一個標緻的人,虧娘受用哩!」
卻說金氏辦了一個精致攢盒,開了一覃三白酒備完了,叫塞紅拿了攢盒,叫阿秀拿了酒,同進房裡來。
大里摟了金氏叫道:「我的心肝,叫你這樣費心。」
就在床前擺了一張小八仙桌,大里上面坐,金氏下面坐,塞紅灑酒,兩人對飲了十數杯。
大里道:「我不會吃悶酒。」就走下來合金氏一同坐了。
抱了金氏在懷裡,一手拿了酒杯,一手去摸金氏的屄道:「我的心肝,緣何腫的是這樣的,疼不疼?」
金氏笑道:「不要你管,你且吃酒。」就把酒吃到口裡,含了送過在大里口裡,連送了四五鐘。
大里道:「我要把酒放杯在心肝屄上,灑了酒一發快活。」
金氏道:「你要是這等,有甚難處呢?」
就叫:「塞紅,去拿圍圍的。」
沒奈何,大里來脫去金氏衣服,光光的仰眠在床上叫道:「阿秀,塞紅,墊高起腳來,把枕頭又墊起屁股來,把酒盃正正放在屄裡。」
大里吃了四五杯道:「有趣,有趣,好個盛酒的杯盤。」
金氏道:「不好!弄的屄裡,又是日裡一般酸癢起來了。」
大里道:「正要你癢,竽我再盛些精來衝酒吃。」
金氏道:「這個甚妙,把杯拿去了,快拿屌兒來,你一邊戲弄,一邊戲酒也好。」
大里道:「我只管抽你一百抽,吃一杯酒。」
金氏道:「使得。」
叫阿秀道:「你數數,到一百抽,塞紅就灑酒。」
大里一氣重抽了一百抽,吃了一杯酒。
金氏道:「我屄裡癢得緊,快些重重的抽。」
大里就狠命的亂抽,阿秀那裡數得清。大里笑道:「有過二百多抽了。」
金氏道:「如今吃兩杯酒便是了。」
大里道:「如今待我自家記數,且看抽多少呢?你娘的精才來。」
大里又盡根抵住屄心,掘擣有一個時辰。叫塞紅道:「我也不耐煩記數。」且流水灑酒來,一連吃了十數杯。
金氏笑道:「抽了一千多抽,為何屄裡只是酸癢不見,便再重抽些。」
大里又緊抽緊頂幾百回。
金氏道:「如今我過不得了!要死了!」
只見金氏面皮雪白,手腳冰冷,口開眼閉,暈過去。大里把屌兒拔出來,忙把茶鐘盛在屄門邊,只見陰精依舊流出來。流了大半茶鐘,塞紅、阿秀笑道:「這是甚麼東西?」
大里道:「這是你家主婆的騷精,我射出來的,你兩個少不停一會兒,也要是這等射出來哩!」
塞紅見金氏不醒,忙問大里道:「如今怎麼了?」
大里笑道:「這樣騷癢漢精,我射殺罷了,要他做甚麼?」就把口對了金氏口裡接氣一歇,金氏漸漸的睜眼動手,又好一會方才醒過來。
一身冷汗笑道:「這一遭比日裡又快活些,來得十分爽利。只是手腳要一些氣力也沒有了。你快扶我起來。」
大里抱了坐在膝上,金氏見茶鐘裡的陰精,忙問道:「怎麼只有這些許多?」
問塞紅:「有酒在裡頭麼?倒在小金杯看看有多少哩?」
塞紅倒滿一小金杯,這個東西映了金子的顏色,一發清瑩得可愛了。
大里拿了,一口吃淨道:「瓊漿甘露,也只好是這樣的。」
倒有三鐘才完。大里俱吃乾了。金氏道:「真個好笑,古人說的好:『口裡咂,腰裡答,屄裡夾。』憑你一個屌兒抿了霎,也定把腦門子擠出,濕涾涾,如今我恨命咂你舌頭,要動心火你搭你的腰眼,要你精忍不住,鎖你的屌兒梗,要你癢麻哩。只見你屌頭脹起來,再沒些流出來,真個作怪了。如今要你來些與我吃。」
大里笑道:「你弄出來,你就吃。」
金氏兩手捏住屌兒道:「奇怪!這等有熬煉的東西。」
把口來咬咂一會,又不見出來。
金氏叫:「塞紅、阿秀,你兩個來品咂,定要弄他出來!」
兩個不肯,金氏怒道:「丫頭還不來咂,我也咂了,爭得你兩個人。」
塞紅對阿秀道:「這一向來,我家主公屌兒張也不許我們張,一張如今等我看飯吃哩。」便輪流品咂。
塞紅品的牙床懈,阿秀咂的口水乾,也不見屌兒有些動靜。
金氏道:「奇怪!也罷,我平日極歡喜看人弄弄,你可把塞紅丫頭弄弄,等我看一看。」
大里道:「塞紅一定是黃花女,我屌兒忒大,只怕一時間難弄哩。」
金氏笑道:「這狐狸精,前日見我往媽家去吃生日酒,竟合我的人弄了半夜,我回來打了他一頓,又聽的說,我昨晚出在書房的時節,又合他弄了一夜,屄眼一定弄大了,還不脫了衣服,等趙官人弄哩!」
塞紅羞殺人了,紐著身子不肯走來。
大里道:「這分明是家主婆婆,難道你娘不怕羞的。」
一下子就推倒在凳上,金氏也替他脫了光光的。
大里就把塞紅渾身衣服都脫去,原來塞紅看一日,屄裡頭騷水流出,褲子都濕透了。
大里解下來,金氏笑道:「你看這丫頭像是撒尿出來了。」
大里道:「方才茶鐘裡難道也是尿嗎?」
塞紅把手掩了嘴笑起來,大里把屌兒插進屄裡去,也不見他說疼。
大里笑道:「東門生這兩夜,難便就弄得這般樣的。一夜戲過幾百遭。」
塞紅道:「偷也偷了幾遭兒,如今也是這樣的了,大家無的說罷。」
金氏笑道:「這丫頭倒會多嘴。」
阿秀道:「實射好他,趙官人的是貴屌兒,不要射他這一個賤屄,只做娘睡了罷。」
大里道:「也是他一遭造化,你不要來爭。」
就推進去大半根。
塞紅道:「裡面忒頂的慌,抽出些來!抽出些來!」
大里道:「不要做聲,包你快活。」
一連氣,連抽了四百多抽,塞紅口裡做起聲來:「噯呀!噯呀!」
大里道:「我也要戲他的精來。」
挺了腰,盡力盡根抽送,有二百多回。塞紅不覺暈過去,也像金氏一般的。
金氏笑道:「這丫頭迷迷痴痴的。」
大里道:「他牙關咬緊,兩腿放下,也要精來了。」
金氏忙把茶鐘來接在屄邊,只見屄皮張開喘動,陰精滾出來,只接得一酒杯兒,比金氏的少大半。
金氏道:「我如今醒看醉人,原來婦人家來時節,這樣好看。」
大里道:「心肝來時還好看哩,屄門比他門大一半,喘動像馬鼻頭一牽一牽的。」
大里心裡道:「陰精自家來少,用藥來的多了。一定像人。」
金氏把塞紅的陰精,叫大里吃了。
大里心內道:「若吃他的,金氏必怪我。」
拿過手來傾在地下。
金氏道:「怎麼傾了?」
大里摟了金氏道:「我的心肝的,心內愛得緊,便吃了何妨,若他的齷齷齪齪,我怎好吃呢?」
金氏道:「我的心肝,原來這等愛我,我今日被你射七死八活,也是甘心的。」
大里道:「我的屌兒不能夠軟,硬得痛,怎麼好哩?我的心肝,我拍開屄,待我弄一弄。」
金氏道:「不瞞你說,我的屄心裡,還是酸癢,要射進屄門邊,實腫得疼痛弄不得了。我且遲些兒,你便合阿秀也弄一弄。」
大里道:「這樣丫頭我不歡喜,只是射在心肝的屄洞,我才快活。」
金氏道:「難得你這樣情意,不要說屄裡痛,便真個射殺我,我也肯的。」
這時節,塞紅已醒轉來,赤條條的起身,旁邊著衣服,口裡只管笑。
阿秀也指著他笑道:「你好愛人,得這樣受用。」
金氏道:「我兩腿就像打拆一般,再拿不起來,你兩個丫頭,把我兩腿抬起來。」
大里細把屄一看,只見片番轉紅腫,裡面的皮兒都擦碎了,屄心一塊肉,像個雄雞冠一般突起,裡頭像火薰蒸一般熱烘烘的,看了也可憐。
他叫道:「我的心肝,看了心痛,把口來餂刮。」
金氏道:「輕些餂弄一回。」
大里心內道:「俺要安排他討饒才放他。」
又把屌兒插進屄門裡去,盡力重抽。金氏熬住疼痛,抽了一百餘抽,摟住大里,道:「如今忍不過痛了,我的心肝,便討饒你了罷!」
大里心內道:「他的屄等射個爽利了,一發把屁股來弄一弄,方才我得滿意哩。」
便摟住金氏道:「我的心肝,看你苦的面上,我饒你,只是我的屌兒,再不肯軟,你的屄說弄不得,等我弄一弄屁股。你肯也不肯?」
金氏道:「弄屁股是我極怪的事,他每常要戲,不知我罵了多少,如今我的心肝要弄,只是你的屌兒大得緊,恐怕裡頭當不得。」
大里道:「我當初被你老公戲了多少,記得十四歲時節,弄起十分疼痛,他只把嚵唾多擦些,漸漸的熱滑,就覺得寬鬆了。你兩個成親前一夜,還來弄我,我興動前,頭精也流出,他將一半吃在口裡,一半抿在我臀裡,就一發滑通通的了。」
金氏道:「既如此,多擦些嚵唾才好。」
大里道:「曉得。」
金氏照依小官一般,把屁股突了靠在床邊,大里就伸了舌頭,把金氏屁股眼餂濕。
金氏道:「你怎麼這樣愛我,這個處所,那個是肯餂的。」
大里慢慢的把屌兒插進去,金氏是頭一次疼得難過。把牙齒咬的齕齕響,眉頭蹇了半歇,大里問道:「你怎麼粧做這個模樣?」
金氏道:「不要管我,你射你的。」
大里道:「心肝像是有些疼不快活?」
金氏道:「只要你快活,我心裡歡喜,我便割殺人迸痛,你也不用管的。」
大里放屌兒進去三寸,再不動蕩。金氏道:「怎麼不抽?」
大里道:「只恐心肝怕疼。」
金氏道:「若弄屁股眼不抽,男子漢有甚麼趣兒,不要管我,憑你弄罷。」
金氏摸摸自家屄合屁股只隔一層皮,後邊動,前邊也有些趣,淫水流滑,叫大里把屌兒拔出來,卻把淫水只管擦進去些,一發滑溜了。
大里道:「好知趣的心肝。」
便緊緊抽洩,只不盡根。原來金氏屁股裡肥膩得緊,剛抽了五六百抽,就有自由一般粘在屌頭上,屌邊旁邊帶出一塊來,大里叫金氏回頭轉來看。
金氏問道:「這是甚麼?」
大里道:「這個叫做油,有這東西屁眼裡頭才滑溜,心肝的屁眼,比小官人的更妙,更比屄裡鎖得快活。」
又問金氏道:「你看見我昨日寫與東門生帖兒麼?」
金氏道:「看見。」
大里道:「我書裡頭有些意思,你曉得麼?」
金氏道:「不過要射得我屄破的意。」
大里道:「你還猜不完我說犁虜廷,倒巢穴是弄你的屄破,說深入不毛,我弄屄是有毛的,弄屁股是無毛的,我弄你屁股,這不是深入不毛麼?」
金氏笑道:「天殺的!今日都被你應了嘴了,你如今一發著實抽拽起來了,天也要亮了。」
大里道:「只怕你嫌屌頭在裡面頂得慌。」
盡力抽了四五百抽,一下拔出來,竟洞宮帶出三四寸來。
大里道:「甚麼東西?」
金氏低頭看道:「這是洞頭,你盡力抽,便扯出了,不好看怎麼好?」
大里道:「等他拖出做了一根尾耙也好。」
金氏道:「不要取笑,不像模樣,屁孔裡其是迷悶,又有些墜人疼,怎麼樣弄得進去才好?」
大里道:「我的心肝射得你可憐,拖出冷了便難得縮進去,我有個計較,就得倒把舌頭餂一餂、抵一抵。」
金氏道:「這個處所在粗糟的,誰肯把舌頭餂抵,我感你這樣的心情,死也甘心了。」
大里細看這洞裡頭,只見又有一塊黑的帶出來。
大里道:「裡面黑的是甚麼東西?」
金氏道:「是紫菜。」
大里道:「這是我用過的,你怎麼曉得了?」
金氏道:「不瞞你說,家中新討這個餘桃,是京中慣做小官的,我問他因得明白這個,帶出來屁眼迸開難過。」
大里道:「屁眼不好了,我屌兒硬得緊,不見精來,你肯再把阿秀等我弄一弄罷。」
金氏道:「阿秀模樣兒倒好,只是年紀小些,快過去!」
阿秀道:「趙官人東西大得緊,要弄的疼,只是弄不得。」
金氏道:「少不得遲早定等趙官人來弄,還不在我面前戲哩,我正要看看。」
塞紅道:「方才笑了我,如今輪到你身上了,還不脫褲兒哩!」
阿秀道:「我看娘合趙官人弄,我也動心,只是恐怕當不起。」
金氏道:「你且脫了褲兒。」
塞紅把阿秀的衣服,脫的精光光的,立在旁邊。阿秀便要跑,被塞紅一把抱住。
金氏道:「拿他上凳來,我撳了他的頭。」
塞紅忙把兩腳來拍開,不許他動。
阿秀道:「就像殺豬一般的。」
大里道:「妙!有趣。好個小屄兒,毛也一根兒沒有。」
把手去摸一摸道:「有尿水樣的流出來,只是屄還不曾戲動,今日趙官人替你開了黃花。」
金氏道:「他人小的緊,疼先發,擦些嚵唾兒。」
大里道:「開黃花不可把嚵唾擦上,若用嚵唾搽的,就是男子漢沒有本事的。如今趁著他有些騷水,射進去倒好。」
大里便把屌兒一送去,阿秀就叫天叫地起來,道:「疼得緊,輕些!慢些!」
塞紅把兩腳狠命一拍,大里把屌兒一送,突的一聲,竟進去大半屌頭。
阿秀道:「不好了!射殺了。」只見鮮血流出來。
阿秀叫道:「娘,說一聲定用饒了。裡頭就像刀割的一般,又像裂開一般,真個疼得緊。」
大里道:「只有屌頭大些,下邊又有些小。」
阿秀道:「再不要進了。」
大里又一送,禿的一聲,把一個大屌頭,都放進出了。
阿秀頭合手腳亂顛起來,道:「如今射殺了,疼得真難過,血流出來夾屌兒流下滴滴的不住。」
金氏笑道:「射的這丫頭好。」
塞紅道:「趙官人一發把屌兒都射進去。」
金氏道:「你這丫頭一向弄寬的還容得去,他是頭一次,怎麼當得起,再進去二三寸,夠他受用了!」
阿秀叫道:「趙老爺、金奶奶定用饒了,再進去些不得了。」
大里輕輕拔出來。
阿秀道:「便拔出裡頭也是疼的。」
那知大里是故意抽些出來,就往裡邊連根一塾,禿的一聲,直射進去半根了。
阿秀大叫一聲道:「如今死了。」亂顛一陣,塞紅再不肯放了他的腳。
阿秀道:「疼死了。」
大里道:「便饒他。」
就盡根抽送了三百多抽,只見一抽出,一送進。
阿秀道:「不好了!不要動了。」
大里不管他,又著實抽了一百數十抽。只見滿地血流,眼淚汪汪的亂滾,面像土色,漸漸的死去了。
金氏道:「你饒了他罷,這丫頭這樣沒福,略進去半根兒,就射的暈去了。」
大里忙拍屌兒拔出來。塞紅把阿秀扶起來,坐了一歇,阿秀醒來道:「噯呀!噯呀!疼死了。」
開眼道:「趙官人忒狠心了,若再墩進些去,小腸都斷了。如今疼的難熬。」
只見滿地是血,對塞紅道:「趙官人把我傢伙弄壞了,一世沒用了。」
金氏道:「且去睡罷!」
塞紅道:「方才笑我,我卻是快活殺,你怎麼就等趙官人射殺呢?」
阿秀扒起來慢慢的去了。大里把屌兒拭乾,從新與金氏洗面,吃了早飯,要回家去。金氏不捨,又把屌兒口咬舌餂一會,放他出門去了。金氏屄腫身困也睡了。
話說東門生送過學院回來,從大里書房門口過,直走到書房中,見大里在醉翁椅上睡著,東門生看了不覺興發,隨扯下褲兒,將屌兒插進大里屁眼去,一送弄一會,大里醒來,忙送過舌頭,叫:「親親心肝。」奉承了一會,東門生精就來了。二人閑話分手。
東門生別大里回到廳上,金氏臥在床上,東門生道:「心肝,我回來了,我與你弄弄罷。」
金氏道:「今夜大里弄壞了,弄不的。」
東門生扯開單被看,一見屄門腫了,屄裡的皮弄破了。不覺失聲道:「怎麼弄的這個模樣?」
又細看了一會,道:「一定用上藥了。」
金氏道:「他將我射死三次,流下三茶鍾陰精,他都吃了,他又要弄屁股,抽了四五百抽,竟把洞宮帶出三四寸長來。他就蹲倒,把舌頭餂一餂,抵一抵進去。我想這個所在,豈是人的舌頭餂抵,因此感他的恩情,無情可報,我又叫塞紅與他弄屁一會,他的精不出來,又叫阿秀合他弄了半天,他的精仍舊不出來。大里待我如此恩情,我將何以報他?」
東門生道:「你道他是待你恩情麼?他吸你的陰精,就如吃你的骨髓,他餂抵的洞宮,就如吃你的心肝一般,如此狠毒心腸,你還感他怎的,又弄了塞紅,又開了阿秀的黃花,此恨怎消,也罷,且與你治了屄,然後再與大里算帳。」
東門生出門,到街上問了方子,取了甘草,回家煎水,與金氏洗了一遍。才覺得好些。
金氏道:「偏你曉得這許多。」
一連又洗了幾遍,東門生用綿子打濕,輕輕推進屄裡邊激洗,金氏兩片屄門,登時腫消,裡面破皮,登時紅去,爽利如舊了。
金氏見東門生,洗得這等殷勤,妥帖撲的流下淚來。
東門生問道:「因甚麼這樣?」
金氏含淚道:「婦人家養漢是極醜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極恨的,不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弄出這樣醜的情形,你又不殺我,又不休我,又怕我死了,煎藥我吃,又是這樣愛我,難道我比別人兩樣麼,只因愛心肝得緊,方且是這樣呢,你愛了我,我倒愛了別人,我還是個人嗎?叫我又羞又恨,怎麼對過你,我決要弔殺了。」
東門生摟住也流淚道:「我的心肝,有這等正性,是我污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安排藥來等你吃。你倒要弔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說這樣話了。」
古人說的好:「成事不說了。」
後來不知金氏尋死否?也不知東門生怎麼?方解了金氏惡道。東門生用些甚麼計策,雪他的恨,方才罷了。且看下卷,自有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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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笑花主人錄
江籬館校正
卻說金氏道:「我恨大里這個狠心人,你如今再不可合他往來了。我若見他的肉,也要兩口唆吃哩。」
東門生笑道:「你便今日惡懲了他,也便宜他,只是氣他不過。」
金氏思量一會道:「我有計較了。」
東門生道:「有甚麼計較﹖」
金氏道:「他白白的戲了你的老婆,你也戲他家的屄才是。只是大里沒有老婆,今他娘才三十多齡,又守了十多年寡,安排得他的娘,等心肝戲了,我心裏才過去呢。」
東門生道:「他戲你的屁股,我方才回來,先到書房裏,他正睡熟,在醉翁椅上,我就戲得他醒來,他也著實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數,學去速遭比前時一發有趣,只是我沒用,把洞宮拖不出來,這個仇也作憾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標緻,只是壞了人家的貞節,心裏不忍的。他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
金氏道:「你還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計策,不怕他的娘屄,不等我的心肝射得穿哩。」
東門生道:「且看你的本事。」
金氏道:「大里極怕他娘,你去對他娘說,某處有個好館,薦他去,要他娘催著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說起我來,你就說被你把他的屄射壞了,再弄不得,定用將息兩個月才好弄,你如今且去兩個月再來,他必定信了。他若去時,一定說丟娘不下,你可說你老娘在家冷靜,獨自難過。接來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動的好兄弟,他娘必定肯來,那時節我又差你出門去,另有絕妙計策,我自然包你上手。」
東門生道:「極妙!極妙!我湖洲正有個舊主人家,來接我,我薦了他去好麼﹖」
金氏道:「正好。」
東門生清早起來梳頭完了,逕到大里家去,正遇著大里,又不知是有甚麼好男風的哄他去,宿了一夜不在家裏。就一直進裏邊,見了麻氏。
麻氏陪著吃了茶,問:「姚家自那裏來,曾見大里麼﹖」
東門生道:「昨日不曾到書房裏,我只道他在家裏,因此時特地過來。湖洲有個好書館,有三十兩束修,來接小姪去教書,小姪有事,在家不得脫身,近來書館是極難得的,特來請阿弟去。」
麻氏聽了,隨叫聲:「天殺的,不好了!不好了!近來我兒子,新搭上兩個光棍,一個人是瓊花觀前,姓常名奮,人都叫他做越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麼越王常奮的故事,起了個號﹔一個人是迷樓腳邊金巡漕的公子,叫他做金蒼蠅,人都叫他做隘字。也是極好的小官,用糞蟲隘裏鑽的俗話兒,起了個號兒。想必是這個光棍哄去了。我因他遊蕩,再不老成,正要替他去尋個書館,正在沒計較哩!這等極好。」
東門生心裏也吃驚,只得應他道:「這常奮是房下的近鄰,金蒼蠅是房下的內姪,一向曉得這兩個是光棍,只怕阿弟戀著他們不肯。」
麻氏道:「不怕他不去,我吩咐他一定去,多謝你的好意了。」
東門生道:「阿弟去後,老母在這裡冷靜,薪水又不便,請老母到小姪家裏同住,姪媳婦又好朝夕陪伴,小姪也長要走出外邊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
麻氏道:「這怎麼使得,多謝多謝,再等我與兒商量商量。」
東門生辭別了回家去後,大里方才回家來見娘。
麻氏變了臉道:「你又合這兩個光棍去哄一夜,不到書房去,姚氏哥哥剛來了,有個好書館薦你去,在湖洲,你可就收拾行李去罷。」
大里見娘看破了他的行徑,好不羞人,假應娘道:「去便去,只怕娘冷靜哩。」
麻氏道:「姚哥哥說你去後,要接我到他家裏同住,卻不冷靜,你只管去你的。」
大里見娘定要他去,一來丟金氏不下,二來捨不得這兩個光棍,道:「娘要去同住省使用,又熱鬧極好,祇是兒子後生家不會教書。」
麻氏生氣起來道:「男子漢出路,讀了書教書,這個是常事,我生了你十七八年,還不會掙一些兒東西來孝順,還做甚麼人﹖」
大里忙道:「娘不要生氣,兒子曉得,明後日就去罷了。」
辭了麻氏出來,逕跑到東門生家裏來,東門生正立在廳前,大里道:「我哥莫非怪我麼﹖怎麼在我娘面前,催我遠遠出路哩!」
東門生一手扯住大里,進房坐下道:「阿弟,我昨日回到家裏來,你阿嫂屄腫在床上,我笑他做出例樣,又稱你的本事真個好,怎麼怪你,因昨日有個人來尋我,說湖洲有個上好的書館。原來是我舊主人家,我因自家今年有事,不能去,特特薦與阿弟去,阿弟得了也好使用,阿弟怎麼這樣反疑心起我來了﹖」
大里道:「多謝哥哥的好意,只丟阿嫂不下哩。」
東門生道:「我正要對你說,你阿嫂被你戲了半日一夜,屄皮都碎了,屄門都腫了,正爛了流膿,便好也卻得兩個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去不必掛念,且去等了兩個月回來極妙。」
大里連忙作揖道:「哥哥有這等好心,我怎麼不去處館哩,如今且等阿嫂將息幾時,問他怕不怕﹖」
東門生道:「你阿嫂騷屄,少不得定用你這根鐵屌兒對付,他如今屄裏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費心,我就去接你娘過我這裏來供養了。」
大里道:「這樣好意,怎麼當得起來。」
東門生道:「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戲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是阿婆麼﹖媳婦供養阿婆,有甚麼當不起的!」
大里道:「既如此,多謝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別去了。
金氏正在廳房背後聽了大里的話兒,道:「天殺的!還要弄我哩。」
就叫東門生:「你可去接了麻母來。」
東門生又到大里家裏來,只見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東門生去請麻母。
麻氏道:「等我兒子一起身就過來了,只是打攪不便。」
東門生道:「通家骨肉,說那裏話來。」
催了麻氏把自家隨身鋪蓋、衣服,收拾收拾,麻氏應了。
大里道:「我今日要去了罷。」
麻氏道:「你去不可貪酒野闞,專心讀書,我自家在家裏替你尋個標緻做親。」
大里道:「曉得。」
對東門生道:「我娘在哥哥家裏,甚是安穩,我今年得了好館,極快樂了。感哥哥的恩德,真個不盡了。只是兩個月後準準歸來,看望哥哥了。」
東門生道:「專等!專等!」
大里又輕輕對東門生道:「我同哥哥去別阿嫂。」
東門生道:「你阿嫂病在床上,老母又到我家裏來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說過盛情,你且積趲六十日的精神,再來射他。」
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他,叫他到兩個月後,收拾乾乾淨淨的等我。」
東門生笑道:「正是。」
大里就別了麻氏,又別了東門生,叫小廝挑著行李出門,逕往湖洲去了。
話說東門生,把轎抬了麻氏合他的丫頭小嬌,回到家裏來,金氏粧扮出去迎接他,還覺得有些倦,時時吃了些大參湯兒,見了麻氏道:「婆婆久別了。」
麻氏道:「多稱你官人去接我來,只是我心裏不安。」
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
麻氏道:「好說。」
金氏叫塞紅、阿秀辦了一張棹的酒,排了好些果荳,吃了一會。東門生也不來陪,只有金氏在旁邊坐下,麻氏上面坐了,就是當真婆婆媳婦一般。
麻氏道:「既來打攪你家,每日只吃家常茶飯,決不可因我這般盛設。」
金氏道:「婆婆不消吩咐,每日只是粗茶淡飯。」
就另取收拾一間房安下過了夜。
次日清早東門生起來說,要到鄉下探個親去,將近十五六日才能回來呢。就別了麻氏,這是金氏叫他是這樣的告別,實躲在冷靜房裏去。
麻氏只道東門生果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對麻氏房裏來道:「今夜晚他不在家裏,奴家怕冷靜,今晚就陪著婆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
麻氏道:「這樣極好。」
金氏又輕輕吩咐塞紅去陪了東門生睡,叫阿秀辦了夜飯過來,合麻氏兩人對吃。
麻氏只有一盃酒的量兒,被金氏再三苦勸,就吃了六七盃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緊了,睡了罷。」
金氏道:「收了夜飯就來。」
替麻氏脫了衣服,麻氏道:「大嫂穩便些。」
就把自家外邊的衣服脫去,上床向金氏道:「各頭睡罷。」
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說些閒話,同頭睡才好。」
麻氏畢竟醉了,真性拿不住,就說道:「我十來年沒人同頭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哩!」
金氏心裏道:「這婆子今夜定要撩撥他的心動。」
又對麻氏道:「婆婆脫了衣服睡罷,我們著了衣服便睡不著。」
麻氏道:「便要脫只是怕生哩。」
金氏道:「婦人家合婦人家,怕的甚麼生哩﹖」
麻氏就脫去了裏衣,赤條條的向床裏邊去睡了。只是被睡。
金氏道:「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
一邊說,一邊把身子鑽進麻氏被裏來。麻氏也難推他,只得同被睡了。
麻氏酒醉得緊,帶酒昏昏的忽然吁了一口氣,金氏問道:「婆婆因何吁氣﹖」
麻氏道:「我今日合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當初的人,這等吁口氣。」
金氏道:「想他做甚麼﹖當初公公在日,過得好麼﹖」
麻氏道:「剛剛與我做親四年,他就沒了。」
金氏道:「公公沒後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間想他不想他﹖」
麻氏笑道:「怎麼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沒奈何了。」
金氏笑道:「為甚麼想他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飯吃麼﹖」
麻氏笑道:「大嫂睡了罷,不要問甚麼想他呢﹖」
金氏不敢做聲,只見麻氏呼呼的睡去了。
金氏叫了兩聲婆婆不應,便輕輕的把手往他的小肚子底下一摸,見胖胖的一個屄蓋,週圍都是些毛兒,細細軟軟的,又摸到屄門邊,又突起圓圓的兩片兒,不十分吐出,滑滑的縫口兒,又沒有一些濕。
金氏心裏道:「這倒是天下頭一樣妙屄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頭到屄裏頭,輕輕一挖,只見麻氏叫一聲的,反把身子寬仰眠了,又一隻腳豎起,一隻腳拍了。
金氏叫道:「婆婆。」
又不應,輕輕把些嚵唾塗在手指頭上,就往麻氏屄邊擦了,正好拍開,就將嚵唾擦了無數,弄的屄門邊濕濕涾涾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頭到屄裏摟一摟,又把嚵唾放些進去,只見屄裏外都濕透了。
金氏把自家汗巾頭結了個真正的緬鈴兒,解下來捏在自家手裏,就等麻氏醒來,金氏道:「且試他一試兒。」
便拿麻氏屄邊,順了那濕滑滑的口兒,一下撳進去,輕輕把麻氏豎起的腳放倒,替他緊緊夾住,又把自家腿壓在兩隻腳上,不等他動,只見麻氏夢裏覺得屄裏麻癢,又有些酸跳騷水只管來,就像撒出來尿的一般,流了滿床,緬鈴在裏頭亂滾,一發快活難當。
麻氏漸漸的醒轉來,口裏只管道:「快活!快活!」
腳要動,又被金氏捨命的壓住,又叫道噯呀幾聲,方才十分醒轉來。
叫道:「大嫂。」
金氏道:「婆婆做甚麼﹖」
麻氏笑道:「我要起來。」
金氏道:「夜深了,黑暗暗的不要走起來。」
麻氏道:「等我動一動。」
金氏道:「因甚麼﹖」
麻氏道:「大嫂把腳壓得我慌拏過了。」
金氏笑道:「我吃了幾杯酒醉得緊,不耐煩動,婆婆推落罷。」
麻氏就著實推,金氏著住撳住,再也推不落。
麻氏笑道:「大嫂的腳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過不得。」
金氏道:「婆婆床上怎麼是這樣濕的﹖」
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
金氏笑道:「痛難道有水流出來,還是有些癢哩!」
麻氏笑道:「大嫂我不瞞你說,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麼是這樣的﹖」
金氏道:「還有些麻麼﹖」
麻氏笑起來道:「大嫂你怎麼知道呢﹖一定是你放了甚麼東西在我屄裏頭了,我真有些麻癢。」
金氏道:「婆婆我有個東西叫做緬鈴,我自家叫做賽屌兒,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長久不得這個食了。要好兒嵌在婆婆裏頭了。」
麻氏道:「原來大嫂捉弄我,快些等我拏出來了。」
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兒。」
又把麻氏腰兒搖了兩搖,只見緬鈴一發在裏頭亂滾。麻氏便是極正真的人,到這時節,也有些難忍了。
麻氏道:「罷了!罷了!大嫂弄得我酸殺人了。」
金氏手卻不拏去挖出,心裏道:「這婆子心運。」
因對麻氏道:「有甚麼妙去處,若男子漢把屌兒放進屄裏,抽千百來抽,這透骨酸癢。」
麻氏道:「這屌頭還十分爽利哩。」
麻氏笑起來道:「大嫂忒說的好,難道男子漢抽得這許多抽。」
這時節麻氏說這句話,心就有些亂了,卻有二三分火動。金氏笑道:「當初公公在日,難道不曾試過麼﹖男子不濟的五六百抽,尋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萬抽也有哩。」
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騙了,做人一世也圖個快活才好,方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門流淚,又叫做遞飛岵兒,這頭屌兒便是硬也怕不十分硬,放進屄裏一些沒有趣兒的。婆婆直苦了半世了。」
麻氏道:「裏面麻痒的緊,拏出來罷。」
金氏道:「放在裏頭正好不要動。」
他這時節也有些五六分火動了,那騷水只管流出來,金氏道:「既是這樣不濟,怎麼公公早亡去了﹖」
麻氏笑道:「有個緣故,我十六歲上生了兒子,下面也不十分緊了,他的東西放進去,他也不常擦,常常做事,我也不推他,他來得極多,來一遭定是手腳冰冷的,後來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活他又來了,就縮小了,甚是沒有趣,他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間又夢洩。我只得摸著他硬的時,我就扒上去套著,我在他的身上,略墩兩墩,他又說來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後來他漸漸的成了勞病。火動的時候,東西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來了,來的都是血,暈去死了。這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麼不想他呢﹖」
金氏道:「婆婆差了,我們婦人家生了個屄,蓋有無數的好處,癢起來的時節,舌頭流涎,麻起來的時節,癢的口兒粧聲。都因那屌兒會抽會撬,奴家常常合丈夫弄一遭,定弄得快活得緊,我有一個表兄,合奴家有些手腳,常常走來望我,偷閒的時節,就合我弄弄,不要說別的,我表兄的那根屌兒,對奴家東西,真是盡根一突,突在奴家屄心裏,竟快活死去了。奴家不瞞婆婆說,死去了一歇,方才醒轉來,渾身都是麻的。奴家尾把骨裏一陣陣酸,就泊都都流出紅水來了,真個是快活殺了。」
麻氏笑道:「大嫂怎麼做這樣的勾當﹖」
金氏道:「這樣才是一世沒有病哩,若撞見男子漢是望門流淚的,婦人家後來還有病哩。」麻氏道:「難道有甚病哩﹖」
金氏道:「男子漢幾抽就來,是陰陽不接,婦人家陰氣就積住不通了,年深月久,定生了閉結的大病,定用取置他才好呢。」
麻氏笑道:「怎麼取置呢﹖」
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漢的屌兒著實弄一弄,弄得滿身爽利,方才去了後邊的病。」
麻氏口中不答,卻是緬鈴又在裏邊亂滾,又因聽了這些春話,一發的動了他的火了。
金氏道:「方才奴家說的表兄,生的十分標緻,我丈夫不在家裏,奴家常常的叫他來,夜夜同宿。等奴家明日晚頭叫他來合婆婆睡一睡也好。」
麻氏笑道:「這怎麼使得﹖」
金氏道:「待明日夜裏吹黑了烏燈,叫他進房裏來,等他合奴家睡了,婆婆在床邊睡著,等我一會兒,奴家只說要起來小解的時節,婆婆輕輕換上床出,他只道是奴家,婆婆再不要做聲,等他弄完婆婆,就扒起來依舊到床出眠了。奴家就扒上床合他睡了,那時節婆婆滿身都通泰了,他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節又不失,又去了生病兒的根了。」
麻氏道:「我守了十三年的寡,難道今日破了戒麼﹖」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動,我也願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人三十多歲,從沒有方才放進的東西這等快活,那裏知道還有千來抽的,我的年紀總是未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他受孕麼﹖要便救他來時節,拔出了來。」
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漢的屌兒,全是他來的時節,比尋常越加紅脹,塞滿在屄心裏,抽來抽去,真個暈殺人呢。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當初做女兒的時節,打胎藥兒,儘好吃些,婆婆放心便了。」
這時節說的麻氏十分火動,笑道:「真個又比賽屌頭快活些。我只恨當初錯嫁了老公,白白的誤了我十多年青春,到了如今快活起來也不遲呢。」
金氏遂把手去在麻氏小肚下邊一陣亂搖,只見緬鈴在屄裏邊,又亂滾起來,弄得麻氏遍身酸癢,忍不住把腳一動,金氏一時間不小心,不曾壓得住,將的一聲,緬鈴往外邊一滾,就將流出來了。
麻民道:「大嫂真個快活,方才流出來的,等我摸看。」
摸看了緬鈴,道:「圓圓的,怎麼在裏邊會滾動﹖」
金民道:「這是雲南緬甸國裏出產的,裏邊放了水銀,外邊包了金子一層,燒汁一遍,又包了金子一層,這是七層金子包的,緬鈴裏邊水銀流出,震的金子亂滾。」
麻氏笑道:「大嫂必定長用他呢。」
金氏道:「這竟是個死寶,屌兒是活寶哩。」又把緬鈴弄進麻氏屄裏去。
這時節麻氏又有些沒正經的,一來是火動,二來要爽利,任憑金氏摸他的屄,他也不來扯金氏手開。
金氏道:「婆婆,若不是奴家把賽屌頭暗地裏塞進去,一世也不得屌毬受用了。」
麻氏笑道:「正是。」弄了一會,天又明亮了。
大家扒起來,一邊叫塞紅搬做早飯來吃,一邊叫阿秀服侍麻氏梳頭。梳頭完了,麻氏口裏只管嘻嘻的笑,金氏經走到冷靜房裏來,就對東門生道:「你倒昨夜晚把塞紅射的快活,我倒費了許多的力氣,替你取置哩,如今有十分像了,好事只在今夜晚裏。」
東門生笑道:「心肝,你怎麼好計較﹖」
金氏道:「計較撥他慢慢的對你說,只是今夜晚二更鼓的時節,燈吹黑了,我叫塞紅去請郭相公到洋房裏來,你就進房來與我弄一弄,我若要起來的時節,你就得放我起來,我換上大里的娘上床來,你也不消做聲,只是著實弄他,等來了的時節,他要動身起來,你便放他起來。那時我又換了上床去,合你睡一歇,你尚起身出了門房去,到這冷靜房裏睡了,這樣做事,萬分妙了。」
東門生道:「多謝我的心肝,我一一依了你了,我方才吃了固精壯陽丸,一百來個,今夜晚包不腳出。」
金氏道﹕「好倒好,只是你常常合我弄的時節,怎麼這樣再不吃些兒。」
東門生道:「方才特特的尋來的。」
金氏道:「也罷了。」
金氏就轉身走到房裏來,即對麻氏道:「今夜晚那話兒的他來。」
麻氏道:「這個事做便是這樣做的,就是蘇杭人做買賣一般。」
金氏道:「怎麼﹖」
麻氏道:「這卻不是調得好包兒。」
金氏就在房裏說笑。
話了半日,就把東門生的許多的春意圖兒,發出了擺來看,麻氏先看完一張,又笑一陣,道:「這樣耍了倒有趣兒。」
金氏道:「今夜晚他來待你伴伴,做過刨婆婆用,依了我昨晚說的,包婆婆快活,用甚麼謝我哩﹖」
麻氏笑道:「依是依你,只的做出醜名頭來。」
金氏道:「包婆婆不妨。」
看看午飯都吃了,又吃了晚點心。見阿秀張燈,又見塞紅拿了夜飯來了。
金氏問道:「昨日夜晚賽屌頭婆婆收好麼﹖」
麻氏笑道:「借用借用肯麼﹖」
金氏笑道:「只怕有活寶弄了,這個死寶也不稀罕了。」
二人說笑了一陣。
只見金氏走出房門外邊,輕輕吩咐塞紅道:「我二更叫去請郭相公,你可竟請了家主公進房來便是了。」
金氏回身對麻氏道:「我的表兄方才來了,到二更時節,奴家叫他進來自家房裏來,婆婆可過來了我的房裏,旁邊眠床上睡了,奴家說走起來小解的時節,婆婆扒上我的床裏去,這不是神妙法兒麼,定不像掩耳朵偷票子的!」
麻氏笑了點點頭道:「只是羞人些。」
金氏道:「說那裏話兒,奴家原不是端正的,婆婆不曾有些兒破綻,今夜晚好耍兒弄一弄,除了奴家,那個知道。便是兩個丫頭也只知道奴家合他幹事,這是做瞞了兩頭,打中間卻不將錯就錯。」
麻氏笑道:「我被你弄的我心淫了,到如今便憑了你罷!」
夜飯吃過了,金氏扯了麻氏,過自己身裏來,打發麻氏跟來的丫頭小嬌,仍在麻氏睡的房裏去了,阿秀整房預備了兩床的鋪蓋,停停當當,金氏請了麻氏睡了。
麻氏應道:「大嫂,請在上邊床上睡。」
金氏也不推辭。二人只是笑了,各自上床睡了。麻氏在床上翻來複去,那裏睡的著,只見外邊人靜,看看的樵樓上,鼓打了二更。金氏一聲叫道:「塞紅,可快去請了前日的郭相公來到房裏。」
塞紅早已會意,把燈一口吹黑,逕到冷靜房裏,請東門生進房裏來。
只見東門生析析的走到房門口,麻氏就聽了一頭跳起,坐在床上。只聽見東門生大踏步,步到上面床前。
金氏故意做輕聲道:「一向他在家裏,沒有工夫會你,真個想殺我了。」
金氏說了一回,東門生再也不做聲。只聽床上擊擊戛戛的弄起來了,金氏口裏哼哼道:「心肝,射的我快活!」
麻氏在旁邊床上聽了,怎生忍的住,騷水流了許多的,只得把緬鈴撳進去,弄了一會,只見金氏一發粧起嬌聲來道:「射的我快活!」
這時節麻氏火動得緊,咬了手指也還忍不住,心裏道:「他只管自己快活,就忘記撒了尿,我怎麼再忍得一刻呢﹖」
卻把床邊上鐸敲的了一聲,只見金氏道:「心肝,且慢些弄,我要起來撒尿。」
麻氏聽了急忙走下床來,金氏早已走下床來,在馬桶上裏撒尿,撒完了來扯了麻氏一手。扯著麻氏的肩膀,麻氏就精條條的上床去,金氏走到旁邊床上睡了。
只見麻氏剛剛扒上床去,東門生心裏知道是麻氏了,就把屌兒向腿縫裏亂突。
麻氏流水把雙腳翹起,拍開屄門,東門生把屌兒插進屄裏去,麻氏再也不做聲出來。
東門生壓在肚皮上,親了一個嘴兒,又把舌頭伸過麻氏口裏去。
麻氏只得含了,又舌尖只管把麻氏舌根拱一拱,又拱一拱。麻氏也只得也把舌尖伸進東門生口裏來。
東門生一口砸住,只不肯放,就狠命命抽了一百餘抽,只見麻氏快活爽利,是從不曾有這等著實。便把東門生緊緊抱住了,雙腳緊緊的鉤住,在東門生背脊上。
東門生知道他騷越發動,咂得他舌頭呵呵當當的響,金氏聽了心裏道:「他倒好受用哩,只是被我捉弄的有趣兒。」
只見東門生興發亂抽,把床擺的擊擊戛戛的,麻氏再三忍不住叫道:「噯呀!噯呀!」
東門生扛起雙腳,狠命的墩送,約有四五百抽,麻氏騷水彪彪的流出來。卻忍不住說道:「快活!快活!酸殺人呢!」
東門生早已精要來,只是得意不動,便提了一口氣忍住精兒。麻氏屄裏癢得緊,這時搖來去,擠一陣,夾一陣,道:「我的心肝肉,怎麼不動﹖」
東門生又墩了五六十的墩,麻氏又忍不住叫:「我的心肝肉,我要死了也是甘心的。」
東門生見他騷得緊了,心裏道:「如今他便知道是我,他也不管了。」
因問麻氏,道:「快活麼﹖」
麻氏騷興大發,那裏來聽他聲音。便道:「真個快活,哥哥突得他進去些。」
東門生故意拔出些來,只把屌頭往屄門邊擦擦,擦得麻氏一發癢得難熬,竟忘記了自己是寡了。只見把屁股只管掇起向上,東門生把屌兒略提一提,麻氏把屄只管翕上來,不肯離了屌頭。
東門生就盡根抽了三百多抽,麻氏咬的牙根咯咯的響。東門生知他快活,又把屌兒橫突一陣,亂絞一陣,麻氏叫道:「快活殺了我,你只不可向人說過,壞了我的名頭。」
東門生一邊抽,一邊道:「原來是你,我一時間幹差了。」
就要拔出來,麻氏抱住道:「我被你弄了半夜,還有甚麼過意不去,一般弄來了才好。」
金氏在旁邊床上叫道:「婆婆,你的本相露出來了,我也不必躲過了,婆婆也不用走起了。」
金氏走過上面床裏來,麻氏道:「如今顧不得羞了,大嫂,我被你哄的快活了。」
金氏道:「正好。」
東門生走過來,著實把麻氏抽送,金氏抱了麻氏,親了個嘴道:「婆婆可好麼﹖」
麻氏道:「真是天下極快活的事了,我也不枉這樣爽利。」
就把舌尖伸出來,金氏接住咂了一回,道:「我替你咂舌頭哩!」
東門生對金氏道:「你不要在這裏打攪了,等我射他完了,才射你呢。」
麻氏道:「正是。」
只見麻氏把兩手緊緊抱住東門生的腰,把兩腳高高擱在東門生肩上,東門生就跪倒挺了腰屌兒,套了鵝毛箍兒,著實墩了一千多墩,麻氏只管叫:「快活!活殺了!」
金氏道:「婆婆吃力了,你來了罷!」
麻氏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合他,合你弄弄哩!」
東門生道:「你如今這等知趣,一向怎麼熬來哩﹖」
麻氏道:「不瞞你說,一向癢的時節,只得把指頭挖挖,怎麼比的你弄呢﹖」
金氏道:「不要閒話,儘力弄弄婆婆便了。」
東門生這時節興發難當,一氣抽了有五百餘抽,金氏也心中動興,把手去摸摸東門生的屌兒,笑道:「這個鵝卵招招打的糞門都腫了。」
麻氏也不會答應,把屌毬亂顛亂動,倒屄送將上來。東門生又急急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來了。」
金氏道:「來了正好。」
麻氏道:「我夠了,你來了罷!」
東門生又狠命的一氣,緊抽了一陣,約有一百多抽,又著實盡根往屄裏亂墩亂研,麻氏也快活的緊,大聲叫道:「我的心肝肉兒,我真個要癢殺了。」
金氏道:「輕叫些。」
只見東門生忍不住,就一撬兩撬來在麻氏屄裏去。麻氏把腳來緊緊的摟住東門生在身上。
東門生道:「可好麼﹖我有本事麼﹖」
麻氏道:「我的丈夫從來不曾到十抽,怎知道今夜裏有這樣快活,我一日不死,我一日在這裏,怎麼捨得心肝肉兒呢!我年紀是三十歲,模樣還不老,情願嫁與你罷!只不知你年紀多少了﹖家裏有老婆麼﹖」
東門生道:「我今年也是三十歲了,一言為定,我決意要你做老婆了。」
金氏笑道:「丟我在那裏呢﹖」
麻氏還不知道是東門生,道:「我嫁了他,許他來望我的時節,合他偷偷罷。我如今明白對兒子說,娘守不過,要嫁,那時你來娶聘我,卻不是好麼﹖」
東門生道:「多感你的厚情了,只怕你日裏不認得我。」
金氏道:「認便認得,只怕認得的時節,倒不肯嫁哩。」
麻氏道:「怎麼這樣說,等擦乾淨好了,合你走起點燈白話一回兒也好。」
金氏道:「不消動了,你兩個抱住睡了,我叫阿秀點燈來。」
阿秀正因聽了射屄醒了,再睡不著,便走起吹火點了燈。
東門生只管合麻氏親嘴,便把軟屌兒在屄裏頭還揉兩揉,金氏道:「你會打個連珠陣麼﹖」
東門生道:「我會,我會。」
曾揉了一陣,屌兒也漸漸的硬了。
麻氏道:「大嫂,我真個是餓毛鷹再不見肚飯哩。只是當面偏不肯,我今憑我了丈夫罷了。」
正說這話,卻好阿秀點著燈來,揭開了一照,麻氏見是東門生,也羞得面紅,只得笑起來道:「我被大嫂哄了。」
金氏道:「何妨呢﹖你怎麼用燈點起來了,方才知是我的丈夫。你兩個叮叮咚咚說了這幾時話兒,還聽不出聲哩。」
麻氏道:「快活的時節,那裏辦得這許多哩!」
東門生道:「方才你說是我的老婆了,再不要談論甚麼﹖」
又抽了一陣,麻氏道:「我被你二人用了心機,壞了我的名節,罷!罷!我任憑你弄了,不知你們為甚麼起這一點心呢﹖」
東門生道:「是你模樣標緻。」
麻氏道:「決不是的,你實對我說了罷!」
金氏道:「你的兒子會來射睡我,把藥來擦了,便把奴家弄了一日一夜,屄都弄壞了,奴家恨他,因此騙上了你來,等我丈夫戲還哩!」
麻氏笑道:「呵呀!這個畜生!原來倒有這樣本事,其強勝祖爺。只是累了老娘,姚家的老婆等我兒子弄,趙家的娘又等姚家弄,一樣醜事,大家說不得了。」
東門生這時節,屌兒也有些軟了,便拔出來擦乾了。
金氏道:「大家睡罷。」三人共枕頭睡了。
卻說那小嬌年紀才得十二三歲,身材卻長大了,模樣兒粧的妖妖精精的,又一向聽的東門生合他家主婆,弄得整夜的響,又看見東門生常常出了屌兒,叫金民合麻氏捏弄,當吹笛一般耍了,心裏也有些癢癢,又常常問塞紅合阿秀,相公合娘做甚麼﹖只聽的口中叫快活呢,那兩個細細的對他說了。他一發有些兒癢癢了,只是怕麻氏打,不敢走來近著東門生身邊。
一日早起,東門生還睡在床上,要尿瓶,小嬌在外邊拿了進來,東門生就摟了親了一個嘴,小嬌笑的一聲,麻氏正好在窗下合金氏梳頭閑話,不曾聽見。
梳頭完畢,兩個人拽手走出房門閑步,東門生起來洗面,叫小嬌扯袖,東門生伸手往小嬌懷內摸摸,只見屄餅發得鐵實的,卻又圓古古的,著實一捏,小嬌喳的一聲叫起來。
阿秀連忙走來問,東門生道:「我踏了他的腳。」也就遮過去了。
只見金氏扯著麻氏合東門生走到小軒兒裏吃了早飯。麻氏坐在東門生腳膝上,單裙掀過,就把東門生的屌兒套在自己屄內去吃完了飯。
麻氏又把自己屄門拍開,叫東門生摸摸那屄毛兒,只見騷水流出來好些,東門生把手一摸,去摸著就流了一手。麻氏定叫東門生吃了,東門生只得愁著眉頭吃了。
大家興發,又來到房中弄了半日,東門生因空心吃了蛤蚧丸,因此屌再不來了。金氏見麻氏不肯讓他,就推起來吃了午飯。東門生巴不得歇一歇,扒起來。三人並坐了就笑話兒吃酒。
東門生道:「一向三人吃悶酒,今日要開懷吃一個大醉。」便行起一個急口令來。
金氏道:「憑你。」
麻氏道:「也好。」
東門生先吃了一杯,說酒底道:
芭蕉芭蕉,有葉無花,一徑霜打,好像南膽部洲,大明國浙江等處家,宣布政使司,杭州府錢塘縣,西湖邊藕花,居靜裏裏西廊下,一直進去黑亮芭,裏面老和尚甸破裟裟。
金氏道:「說不來。」
東門生道:「許你三口氣說完。」
麻氏道:「那裏記得這許多的字呢﹖」
東門生又說了幾遍。金氏道:「我會了。」
只見說起就差,一連說了十來遍,罰了十來杯酒。麻氏說差了兩句,罰了兩半杯酒。
金氏道:「我也有個好令兒,先唱令兒,後說急口令兒。」
東門生道:「你說。」
金氏喝了一杯酒道:
月子灣灣照九州,也有幾人歡來幾人愁﹔也有幾人高高樓上飲了好酒﹔也有幾人挑擔落了個他州。樓下吊了個牛,樓上放了個油,樓下牛曳倒了個樓,打翻了個油,壓殺了個牛,捉了牛皮賠了個樓,牛油賠了油,賣油的客面上哭的兩淚交流。
東門生道:「這是曉得的。」就一口氣念去,一些兒也不差,口吃完了面前的一杯酒,麻氏念了五六遍,只是記不完全,竟罰了一滿杯酒,麻氏只得吃了。
麻氏道:「你們二人都行令兒,難道我就不會說一個兒。」
東門生道:「憑你說來。」
麻氏把半杯酒兒吃乾了道:
一個怕風的蜜蜂,一個不怕風的蜜蜂,那個怕風的蜜蜂,躲在牆裏,這個不怕風的蜜蜂出來,扯那個怕風的蜜蜂﹔那個怕風的蜜蜂,罵這個不怕風的蜜蜂,我到怕風,躲在牆洞內,你不怕風,怎麼扯我出來呢。
東門生道:「好!等我念。」
卻也差了三四個字兒,罰了三四杯酒。金氏念來一發差的多了,也罰了五六杯酒。東門生又謝了麻氏的令兒,要麻氏吃一杯酒。
麻氏再三推不去,只得大口吃了。麻氏酒量不濟,一時間吃了這許多的酒,便昏昏的大醉了。
東門生道:「今日做個大家歡喜。」
叫:「塞紅、阿秀、小嬌過來!我賞你們每人三杯酒。」
塞紅、阿秀也只得吃了。小嬌道:「一滴滴也不會吃。」
決意不肯吃,東門生道:「便饒你。」
又來勸金氏,金氏醉下,當不得十分苦勸,又多吃了三四杯酒。金氏道:「我去睡了,若坐在這裏,便要吐哩!」
只見麻氏口裏釅釅的道:「我醉得慌,頭又痛得緊。怎麼的只管像個磨盤樣轉。」也倒身床上睡去了。
只見塞紅、阿秀迷迷痴痴的也不來收拾杯盤碟碗,一個個倒在地下。
小嬌看了只管笑呢,東門生心內道:「我好計策也,一家人都醉倒了,還怕誰哩!」
一把手扯住了小嬌,一則有些酒興﹔二則膽大如天﹔三則蛤蚧丸藥氣還未過,一心要射進小嬌屄內去。小嬌也有些怕痛,就亂推亂掙。
東門生道:「你家主婆醉倒了,你少不得定等趙官人弄你,我的屌兒小些,頭兒又尖,梗兒又短,再不痛的,我弄弄過了,省得後來一時間受那大屌兒的苦。」
小嬌狠命的也推不開,只得被東門生抱在床上,扯下褲兒來眠倒,東門生把些嚵唾,擦在屄上,用屌兒慢慢的送了進去,小嬌道:「痛的緊,較些!慢些!」
東門生就輕輕慢慢的弄了一會,約有二百多抽,精就出來了。二人摟著睡了。
不料塞紅醒來,走進房裏來,竟走到床邊,把小嬌的大腿打了三四拳。
小嬌不知是塞紅,忙跳起來道:「不好了!」
嚇得東門生也就扒起來,道:「是誰﹖」
塞紅道:「小狐裡,虧你做出這樣事,停一會你家主婆醒來,活活打死你哩!」
小嬌也不敢做聲。東門生道:「罷了!罷了!看我的面上,大家不要說了,省得他醒來淘氣。」
連忙扯了塞紅道:「待你合車罷。」
也就扯下塞紅的褲兒來,塞紅心裏正想得這個東西,也不推卻他,東門生方才精來了,一時間硬不起來。
就像當初書房外邊索過,進房裏的模樣兒,便著力索弄,略略有些硬起來,便挺著腰研了兩研,卻也會研得屄裏進去。
塞紅笑道:「這個東西怎麼看的合事呢﹖」
東門生只得趁著有些硬了,慌忙抽送起來,倒也好弄弄兒,小嬌穿了裙子褲兒,扶著塞紅在床邊上弄,正好發興,才抽了四五十抽,忽然金氏醒來。一頭坐起,早已看見東門生合塞紅的模樣。便罵道:「野丫頭,這等大膽!」
東門生慌忙丟了塞紅。
金氏竟走下床來,揪了塞紅耳朵,打了兩個響風的大耳瓜子:「誰許你這樣大膽!」
又罵東門生道:「呆東西,眼前也當不過,還要尋野食哩。」
麻氏聽的金氏罵,也驚醒了,轉來問道:「為甚麼﹖」
金氏道:「我們睡了,他們大膽成精哩。」
麻氏就一心疑著小嬌,有甚麼緣故。便問阿秀道:「小嬌合相公頑耍麼﹖」
阿秀道:「正因小嬌合相公弄了,塞紅看見就奪過來,又被娘看見了。」
麻氏大怒道:「不料這小小屄兒,也思想迷相公呢。」
不由分說,竟把小嬌揪了亂打,又打破了棹子上許多的像伙。
小嬌也不敢做聲,東門生暗著笑道:「我好耍了,摟了他們,不要計較了。」
方才息一陣相罵。東門生夜裏兩下討饒。真個著實把性命陪他,才見一家人安穩。
一日,金氏對麻氏說:「你日日把我丈夫佔去了,便是常常得弄,怎算的一夫一妻呢,你又多心我,我又有些多心呢,恨不得東門生變了老鷹有雙屌兒才好。」
麻氏對東門生道:「我有這個絕妙計策兒,我只大得你三年,大嫂也只大得我兒子三年,如今你寫個帖兒寄我兒子,叫他急急回來,我與你做了一對夫妻。大嫂便與我兒子做了老婆,一家人過了罷,卻不是好麼﹖」
金氏道:「只恨他當初弄我剋毒了,難道還等他弄哩。」
麻氏道:「你也不必計較了,你依舊好同東門生弄,只是頭上配了大里罷。若這個事情,不要露出來現成受用,若被人首告了,大家都弄不成了。依我想這個主意,修上一封字兒,叫大里早些回來說明。大家都成了對兒,過日子罷了。」
東門生與金氏齊說:「甚妙!」
東門生即刻修了一封書,著人送去。大里見了帖兒,就辭了金家回來先見了娘。又見東門生與金氏。
大里問起緣故:「因何叫我回來哩﹖」
麻氏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說了。」
就將東門生合金氏前後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如今我與姚官人為夫妻,你與姚大嫂成為夫婦。大家合合順順過了罷,不用叫人曉得。」
東門生與金氏俱說妙妙,大里此時亦覺無奈,只得應道:「謹遵母命。」
麻氏道:「你與妻去到房中說話罷。」
大里與金氏就到房裏來,二人就親了個嘴,大弄一會。
東門生道:「他們兩個去弄了,你我也到房中弄弄去。」
二人也弄了一會。
東門生出來到了大里房,外邊看了看,二人還在那裏弄哩。
東門生就到房中,扯開自己的褲子,扯出屌兒來,往大里屁股裏一送,大里道:「弄了我的娘,又來弄我。」
東門生道:「今日弄過,又好幾時不弄。」
大里道:「明日再來弄弄何妨﹖」
大里爬在金氏身上射屄,東門生卻爬在大里背上戲屁股。
東門生道:「這叫做一團和氣。」
大家弄了一會兒,東門生別去了。
大里金氏回房來吃了午飯,東門生到麻氏面前,只說在朋友家吃酒去。
別了麻氏,看看日落,東門生竟到金氏房裏來,見塞紅拿著一盆熱水,放在房中,大里替金氏洗屄,金氏替大里洗屁股,二人洗的乾乾淨淨的,塞紅遞過汗巾擦乾,金氏忙叫塞紅傾些酒來吃幾杯,有些興。
塞紅盛了一熱水泡濕的紫菜一盞,新鮮海蜚肉兒,放在琴棹上,成了一壺揚有名的鄉飯,細花燒酒,立在旁邊伺候著。
金氏見了這個紫菜,笑了一聲。
大里問道:「因何笑哩﹖」
金民道:「這紫菜晚頭你用得他著。」
大里道:「這個我做少老,自信也消用不得,只是一個餘桃,怎麼教得你這樣明白。」
金氏指東門生道:「三年前他不在家,我在門上看,看見兩個人頭髮披肩的小官坐在地上,我因他模樣生的好,就像女子一樣,我便開口問他:『你二人是那裏來的小官﹖怎麼坐在這裏﹖』他們回說:『我們是浙江寧波人,進京去。』我說:『你兩個這麼年紀,進京做甚麼﹖』他說:『趁這年紀進京去做小唱,把屁股去賺錢哩。』他就祖傳的家數,說了一遍。你日前射我的屁孔時節,我依他用,果是沒有齷齪帶出來,真個妙的。」
大里聽說,就對東門生道:「你要乾淨,我依在凳頭上多塞些進去。」
金氏道:「我笑你們饒我不過,自家也塞起來。」
一盞紫菜剩得沒多兒,三人只得把海蜚肉吃了,兩三壺酒,脫了衣服上床去,吟咐塞紅不要吹鳥燈。
金氏把個軟軟的枕頭,墊在腦裏。拍了腳仰眠倒,就有些騷水出來,就捏了大里的屌兒,便射進去。
東門生扒在大里背上,忙叫慢動,金氏流出許多滑涎,擦在屁股邊來,東門生把屌兒直插進去,大家搖弄,大里動一動,東門生也動一動。
動了有一百數十動,東門生定氣道:「今日我們像個西廂了。」
大里問道:「怎麼﹖」
東門生答道:「這不是法總和尚與徒弟疊莫蓬。」
取笑了一陣。
東門生就問金氏道:「有趣麼﹖」
金氏道:「有趣,有趣,只是壓的重些。」
東門生道:「我在上邊壓,你下邊屄裏屌兒進去的著實。」
金氏道:「我兩個皮肉粘連,偏是你不粘連。」
叫大里道:「你不要怪我。」
就把東門生摟到頭邊,親了個嘴,咬住舌頭不放。
東門生笑道:「上頭到粘連了,下邊依舊不粘連。」
金氏道:「我有個妙計策,不知我心肝肯不肯﹖」
大里道:「你們原是一對兒,我怎麼不肯哩!」
金氏就對大里道:「你且把屌兒拔出了來。」
卻叫大里在底下仰眠,金氏騎在大里身上,將屌兒套入屄裏去,又叫東門生扒在自家背上,把屌兒放在金氏屁股眼裏去。
金氏道:「姚心肝從不曾射我的屁股,今日等你嚐一嚐。」
東門生笑道:「今我們又找烷紗記了。」
大里道:「卻怎麼﹖」
東門生道:「這不是吳王遊姑蘇台唱的呀,看前遮後擁哩。」取笑了一陣。
只見大里伸了自己指頭,把些嚵唾,放在金氏屁眼邊,弄得滑滑的,卻把東門生的屌兒放進去。
金氏問道:「好也不好﹖」
東門生道:「好便好,只是傢伙不大,帶不出洞宮來。」又取笑了一回。
大家動了有五六十動。
東門生道:「我痒了要來了。」
金氏道:「鏖鏖糟糟的處在,又不受胎來,在裏邊做甚麼,一發做我不著,我曾見那時節春意圖兒裏,有個武太后合張家兄弟,做一個同科及第的故事兒,你兩個是好兄弟,正好同科,就學張家兄弟,奉承我做個太后罷。」
便叫大里拔出屌兒一半,把東門生的屌兒放進一半,金氏對大里道:「你讓他鬆半節地方,等等他也來在這裏頭,這不兩便。若是一齊來得了胎,一定生個雙生兒子,定要一個姓姚,一個姓趙,我就做了兩家的太祖婆婆了。」
東門生與大里依了。
金氏捱捱挨挨放進去,也有些逼得緊,金氏笑道:「自從有屄到如今,那裏有新老公舊老公一齊受用,便是張家兄弟,也只是愛惜他的官哩,怎能得真真親老公兩個,一齊弄進去。真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三人又顛動了一回,又磨研了一回,東門生合大里擦得都癢起來了,精都要洩了,都著實一聳,金氏騷癢得難當道:「我要來了。」
尾毬骨上癢了兩陣,只差突兩突兒,也著實一聳,洞的一聲,金氏屁眼上骨頭兩邊逆開。
金氏道:「不好了﹗兩肩都大開了。」
東門生合大里精正大洩,只得抽出些兒,只見陰精合些鮮血來了。兩個陽精,一直沖出來,前門後門中間夾道兒,就像糊缽合釅粥鍋潑翻了的,三人身上滑做一團,濕做一塊,東門生合大里也驚起來道:「甚麼顏色,是這樣的﹖」
就笑的肚腸子都掉了,金氏忍住了眼淚,只得笑道:「我今日只當生個兒子一般疼,明月有了雙生兒子就罷了。若是沒有,你兩個好好都做兒子,叫我親娘。」
大家又笑了一回,金氏道:「等我將息將息屄裏傷。」就輕輕的拭了精血,兩個都扒開並頭睡倒了。
卻說麻氏見東門生不回來,開開門兒等他,在床上夢地裏聽的笑聲,叫小嬌去到房裏看看來。
小嬌看了回說道:「官人在那裏合金氏嫂子頑弄哩﹗」
麻氏聽了這句話,也沒有工夫問大里也在那裡麼,竟下身穿了一腰湖羅裙,上身只穿一領春紗禿袖單掛兒,一頭跑過大里房裏來罵道:「這樣時節,還在這裏做甚麼﹖」
又罵金氏道:「沒有廉恥東西,有了一個還要一個。」
金氏忿不過這句話,應聲道:「老不羞愧,你說得出這樣話,又不是你結髮的老公,還要爭哩。」
麻氏就生氣哭起來罵道:「小妖精,歪辣物,就是這樣無狀了。」
把東門生揪了亂打,罵:「狗忘八,你倒等他罵我麼﹗」
東門生再不敢做聲,就憑金氏打了。
麻氏號聲大哭起來道:「狠心忘八,叫舊老婆罵我麼﹖」
大里恐怕聲響,只得做聲道:「娘便罷麼,我家事幹的原沒有清頭,若等人家曉得了,大家都沒有趣。」
東門生道:「你打也打的夠了,不要有氣了。」
就用手扯了過來,勸麻氏到自己身裏來,麻氏自哭起來,東門生又弄硬了屌兒討饒。只是不歡喜。
次日清早起來,金氏也覺得沒趣,同了大里過來討饒,道:「是媳婦沖撞婆婆了,憑婆婆打罵。」
麻氏方才有些笑面,只是鄰家都有些曉得的,說有這等臭事。
適值學院出巡到揚州地方,有二三學霸出首,說姚同心.趙大里行止有虧,大里慌了,就與麻氏金氏商議,約了東門生。東門生合家逃到業推山裏住了。在山裏頭起了六七間小屋兒,團圓快活過日子,麻氏早已有了三個月身孕,後來同東門生快活了三年,生了兩個兒子。因不曾遇滿月的時節,合東門生夜夜弄一弄,竟成了日月風死了。
金氏因騷的緊,弄的子宮不收,再沒有兒,漸漸的成了怯弱的病患。
整日裏要大里弄,夜裏又與大里弄,合他交感,年紀到了二十四歲,畢竟因骨髓都乾了,成了一個色癆竟死了。塞紅、阿秀都嫁了丈夫,又轉賣做小娘了。
只有小嬌領了麻氏生的兒子,在山裏冷靜得緊,大里日夜夢見金氏來纏,心內十分驚怕,只合東門生商議道:「只管在這裏住了,甚是冷靜,不如往別處寄籍科學倒好。」
東門生道:「說的是。」
就起身同到北京裏來,早有鄉裏把他們兩個事情傳遍了。
人都說這兩個也不是個人,是個活禽獸,也沒人肯理他。只得又起身回來,到揚州地方。大里又遇了疫氣,忽然死了。
東門生哭的昏天黑地道:「我的好兄弟又死了,老婆也死了,真個是離家破產了。」
只得把大里屍首燒化了,收了骨屍,回到山裏來。
東門生見了小嬌,整日愁苦,再也沒心去射弄小嬌了。又一日午時,因沒有些情緒,在棹上打睡,忽然夢見一個母豬,又有一個公騾子,一個母騾子,跑到面前。
東門生驚問道:「是誰﹖」
那母豬就像人一般說話起來道:「我就是麻氏。」
那母騾子也說道:「我就是金氏。」
那公騾子說道:「我就是大里。」
東門生道:「怎麼都到這裏來﹖」
那母豬道:「閻王怪我失了節,後又生兒子,罰我變做母豬,要我常常得生產的苦。」
母騾子道:「閻王怪我喜歡弄弄,又喜歡野老公。」又道:「大里把一根大屌兒來弄的,剋毒了人的老婆,罰我兩個都變做騾子。母騾子是極要弄的,只是不能夠弄,公騾子的屌條又是極大了的,是一世再不得合母騾子弄。」
公騾子道:「我好苦好苦,只好在路上趕來趕去,再不能夠有快活的時節,一雙兒快活了。今日因我的娘還思想你哩,特特地同來托夢哩﹗」
東門生又驚又哭問道:「饒得我罰麼﹖」
公騾子道:「前月陰司裏,問這件官司,且道你縱容老婆養漢,要罰你做烏龜哩。我替你捨命的爭起來道:「都是我們二人不是,不要連累他了,我的骨屍也多謝他收回來了。」這就是極大的陰騭勾當了。判官查看簿子,不曾看得完,只見收骨屍的事,果然是真的。閻王道:「你們三人都是吃著他過,你們還不得他哩。」後頭要把母豬等你殺完了,我們兩個騾子要等你騎了,才算報得完哩。」
只見一陣冷風過去,早不見了三個畜生模樣兒。東門生大叫一聲醒轉來,原來是一場大夢。
又嘆又苦道:「報應的道理,果然是有的。苦的只管苦,冤報冤,恩報恩,看起來那裏有結煞的日子。」
就悄悄的到舊家裏來,收拾些銀子,到即空寺裏,請了幾位有道行禪師,懺悔了三個人的罪過,又揀擇一個小小人家的清秀兒郎,就把小嬌嫁出去了。連把兩個麻氏生的兒子,也交付他收養了,自家再不騎騾了,又戒了不吃豬肉。
一日,麻氏合大里、金氏又來托夢,道:「多承你懺悔了,我們的罪過輕了,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
東門生心裏也喜歡道:「還恨自己罪孽重的緊。」
竟把頭髮剃了,披著了袈裟,就到即空寺裏去做一個新參的徒弟,起了個法名二字,叫他做西竺,人叫他做竺闍黎。
整日看經吃齋兒過目,又在寺裏空園,給了一個小小的庵兒,上面釘著三個牌匾,四個大字說道:「摩登羅剎」,這四個字出在佛經上,人見的方才曉得。東門生明了心,見了性,方才是真正結果。
東門生也常常的把自己做過的事兒,勸世間的人,要人都學好。因此上有好事的依了他的話兒,做了一部通俗小傳兒,各個人看看也有笑他的﹔也有罵他的,評評他罷了。
這是個小傳的住頭,古方來曰:「善哉﹗」東門生之以悔終也,不然與彼三人何異耶。
或曰:「麻金趙固然是畜生也,而傳之者不免口舌之根,則奈何﹖」
方來又曰:「其事非誣,其人託警世戒俗,必關罪惡哉﹗
西江月
姚趙一雙痴屌兒,麻金兩個淫騷屄﹔
塞紅阿秀各分離,留得小嬌到底業。
一竟變成豬與騾,足見果報實非虛﹔
拋家寄子誰苦提,討個回頭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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