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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情婦

夜晚都市的街道,充斥著螢亮的街燈、繁亮的霓虹燈,和陣陣的車流,讓整座城市像是不夜城般。

  "展風,你今晚不在我這里過夜嗎?"楚芊芊狐媚的雙手,一邊撫摸他碩實的背部一邊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他不習慣在女人的住處過夜,那意味著束縛。

  芊芊不滿地怨嗔著,"你是不是忙著在其他女人的床上過夜。"

  楚芊芊嬌吟道:"討厭,你最喜歡欺負人家。"

  韋展風的唇邊揚起一抹狂肆的笑容,"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欺負你嗎?"女人心里想的,總和嘴里說的相反。

  楚芊芊嘟起紅豔的嘴唇說:"你最壞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想成爲會讓女人瘋狂愛上的男人,而不是居家型的男人。"女人是一種矛盾的動物,既要男人只專情地對她好,但不夠壞又對她們沒有吸引力,他只好繼續壞下去,讓女人爲他瘋狂地著迷,這世間如果沒有他這樣的男人,不就太單調了。

  芊芊嬌聲地說:"展風,我已經瘋狂地愛上你了,我們結婚好不好?"雖然她知道展風不太可能答應她,但她仍忍不住提了出來。

  展風拿起外套披在肩上。"芊芊,夜很深了,你早點睡,晚安。"女人總在不適當的時機,要求男人做他們不想做的事。

  "展風,展風……"楚芊芊在他身后頻頻地叫喚,但仍是喚不回他。

  她早該知道浪子的心是不會爲任何人停留的,可是又奢望他的心能爲她停伫。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多希望當她愛上壞男人之后,壞男人能夠因爲她而改變成好男人。

  展風,他一定會屬於她的,她一定能擄獲他那顆風流浪子心。

         ※        ※         ※

  在"幻夜迷情"舞廳里

  五彩的燈光閃爍照映著舞池,恣意舞動、汗水淋漓的人群,勾勒著都市男女寂寞的影子。原始欲望的流動,讓空氣中散布著香水味和魅惑的氣息。

  唐芸菲坐在吧台前,聽著狂放的樂曲,醉眼朦胧地看著在舞池里熱舞的人們,她拿起高腳杯一仰而盡,目光看回台前,發覺在她面前又多了一杯酒,她醉眼朦胧地看著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問道:"爲什麽請我‥喝酒……你……模模糊糊的,影子……好像會……動來動去,我看你……看得好累哦!"

  爲什麽她會在這里?好像是爲了慶祝她第一百零一次失業而來的。今天早上到公司她又被Fire了,到底有什麽工作是適合她的呢?不想了,酒可以讓她忘記很多事,忘記很多煩惱。對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他好像從她進來這家舞廳開始,就一直坐在她的身邊。

  韋展風的唇角浮上一抹趣意神情說:"我沒有動,是你的心在動。因爲……你喝醉了。"離開芊芊的住處來到這里,沒想到遇到了個有趣的俏佳人。

  她的手指著他的臉龐說:"我喝醉了,好像是你…一直點酒……給我喝的,爲什麽?"本來她身上的錢,只夠她喝一杯,但身旁的這個男人"好心"地爲她點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讓她頭暈暈的,心卻空空的,她還想再喝杯酒。

  韋展風的眼角閃著瑩瑩獵光說:"你不知道男人點酒給女人喝的目的只有一個嗎?"反正今夜兩人有緣在一起也不錯。

  "我不知道,你是……誰?"喝人免費的酒,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好像是件沒有禮貌的事情。

  "我叫韋展風,你呢?"他一向沒有興趣知道女人的名字,她卻是例外。

  芸菲把玩著手中空空的酒杯對展風說道:"我叫唐芸菲,你爲什麽……點酒給我喝。"她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但和旁邊這個男人談話好像很好玩。

  "男人點酒給女人喝,就因爲他對這個女人産生興趣了。"他向來喜歡成熟、妖媚的女人,但眼前這朵清純小雛菊對他而言反而覺得特別。

  "我一事無成……做什麽都很失敗,爲什麽……只有對男人的吸引力……不失敗,好……慘。"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悲慘的人。

  "女人最大的成功,不就維持她們對男人的吸引力嗎?"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奉行這個準則的,她們忙著維持身材,仿佛這就是生命最大的意義。

  芸菲胡亂指著他說:"有這種想法的男人……最差勁了。"

  "你覺得我很差勁嗎?"他各方面的能力一向都很強,沒聽過女人對他有抱怨的。

  "不,你長得……很帥,像……小白臉,嘻!"他大概是她這輩子看到最像小白臉的男人了!

  這女人有沒有搞錯,他身高一九○,而且臉一點也不白,哪里像小白臉了?她實在太傷害他……男性的尊嚴了。

  韋展風聲調上揚地說:"你看仔細一點,我像小白臉嗎?"

  "不像,像……牛郎。"好像牛郎都長得像他這樣高大英俊,看起來很健壯,而且胸膛很……性感。

  他會被酒醉的她給逼瘋了,"你聽過Z集團嗎?"

  牛郎有可能當Z集團的總裁嗎?

  "聽過,我第一百零一次-…無緣工作的……爛公司,一定會……倒閉的。"

  這小女人,當著他的面批評起Z集團了。他透過酒杯杯緣的余光看著她酡紅的臉龐問道:"爲什麽你會失業?"女人失業,找個男人嫁了,在家帶小孩,也是正當的職業,她應該不愁找不到男人願意娶她。

  "因爲我的……上司說,我適合當男人的……情婦,而不是出來……工作,於是我踢了他……"那里。"她使出全身的力氣,飛身一踢。

  "你是指哪里?"

  芸菲醉眼看著他的腹部下,展風立即明白她踢中男人的那里,他輕笑出聲。

  今天他純粹只想到這間pub松懈心情,沒想到會遇見她,一個這麽被z集團開除的有趣小女人。如果她早一點遇見他,那她一定不會被開除。

  "你怎麽……會在這里?"她好像從來沒有看過他。

  "我來喝酒的,而你喝醉了。"她白里透紅的臉龐,水靈靈的大眼,櫻桃般的小嘴,亮麗的削耳短發,實在是太可愛了。最近他對身旁的女友們都有點膩了,換她也還不錯。

  唐芸菲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對韋展風說道:"我喝醉了?不……我才……沒醉呢!醉的人……是你,你看你……變成兩個了,好好玩!再點一杯酒…給我喝,好不好?"只有酒才能安慰她受傷的心情,只有酒才能讓她忘記遭受挫折的痛苦。

  他逗弄的眼神看著她朦胧的醉眼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變成兩個,那你覺得哪個比較帥?"和女人玩遊戲源於追逐,但對她卻多了一份特別的感覺。

  她眯起眼,指了指他右邊的位置說:"我覺得……

  這個比較帥。"

  韋展風興味十足地看著她,唇角輕揚起,以性感的語調在她耳旁輕輕呵氣說:"哦,哪里帥?"這個小女人嬌憨的神情,讓他不由自主地受到她的吸引。

  芸菲醉眼朦胧地打量著他,仔細地看了他全身一遍后說:"好像……每一個地方都很帥。"他跟她最喜歡的一個日本偶像劇明星反町隆史長得很像,古銅色的臉龐,高大的身材,深邃的眼眸和性感的唇瓣,讓她仿佛似曾相識哦!

  他以狂野的眼神注視著她,戲譴地對她說:"那你最喜歡哪一個部位?"女人對他的贊美很多,不過就屬她最特別。

  "嘴唇-…你的嘴唇濕濕地。"芸菲伸出了手碰觸他的唇。

  她的觸摸,奇異地讓他的身體竄過一陣電流,讓他的心産生莫名的悸動感,也迅速地挑起他下腹的灼熱感。

  這個今天在Pub認識的陌生女子,竟挑起他的欲望,還讓他産生憐惜感。這對在女人叢中的他,應該是危險的,而他卻樂於去享受這一份危險。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不知道單身女子這麽晚在舞廳內,是一件危險的事嗎?"她身上有股清純的氣質,照理說不是常出沒舞廳的女人,況且他從來沒有在這里見過她。

  她靠近他剛毅的臉龐,對他說道:"你有……危險嗎?"馨香的氣息呵上他的臉,水瑩的雙眼半眨地看著他。

  她清香的氣息讓他感覺薰然欲醉,寬大的手掌將她嬌美的小臉蛋捧起,"對別的女人沒有,對你或許會有。"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心想該怎麽告訴她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通常會有危險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至於爲什麽?因爲男人下半身的欲望,常會淩駕他們的理智之上!

  "爲……什麽……"和他講話很舒服,會讓她忘記很多煩惱的事。

  "因爲ONS。"

  "什麽是……ONS?"

  "OneNightstand,你常在舞廳出沒應該經驗豐富吧!"

  "一夜情……不,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還是……處女。"

  他的手指斜放在下巴說:"不會吧!你確定你是嗎?"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熾熱地勾引著她。

  她唇旁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手比著他的鼻子說:

  "嘻,你這樣問,好像……不是哦!"

  她是不是處女不是重點,反正他一向來者不拒,但因爲他有潔癖,所以他對女人有一個要求——愛好干淨。看她清爽的打扮,他們今晚會相處愉快的,但眼前的小女子好像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欲遊戲,他還是"單純"地和她度過今夜好了,"來!我們跳舞,夜正長不是嗎?"韋展風將她帶入舞池中,隨著動人音樂,身體貼緊地搖擺著。

  她嬌小的身軀只到他的胸口,如果他要和她接吻的話,可能要在她的身下放一張小凳子才不會太累,韋展風忍不住爲這個想法而溢出笑聲。

  他的笑聲和方才喝下的酒,讓她的身體感覺到暈眩不已,天和地仿佛都在旋轉,她的手推拒著他的胸膛說:"我……不跳舞了,我要回家。"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今夜他就難得地當一次好男人,送她"安全"回家吧!

  "在林森路上。"

  聽到芸菲的話,展風接著她,帶她離開舞廳,這時有不少男人欣羨地看著倒在韋展風懷里的美麗俏女子,展風不自覺地占有性將她摟得更緊。

         ※        ※         ※

  韋展風開著車子,載著車上的可人兒回家。照其他人的想法,他現在應該是開始找旅館,而不是載她回家,如果讓別人知道,實在有違他"情場浪子"的封號,但是她純真無邪的神情,讓他無法在她酒醉時,産生欺負她的欲望。

  芸菲的身子不安地移動,口中喃喃念著:"工作,工作……。她的手在空中揮著,然后她的身子倒向他的大腿,倚在他健實的大腿上,口中仍是念念有詞。

  這小女人,將他的腿當做是靠枕,她把他當做是聖人嗎?

  展風更加快車速,深怕自己把持不住,"侵犯"靠近他腰部的美麗誘惑。

  車子再又一個轉彎后,到了芸菲所說的地點,他看著她美麗的睡顔,對她說道:"到了,睡美人。"

  芸菲不爲所動,仍躺在他的大腿上。

  展風只得輕輕地將她的頭移開,然后下車走到另一扇門,替她將門打開,他再一次輕輕地宣告:"到家了。"他的好男人形象,當到這爲止,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雖然他沒有要和她發生關系,但總可以偷得一個香吻吧!

  他俯下身要親吻她潋滟香唇,性感的唇瓣越來越靠近她時,她霎時睜開雙眼,一雙眼眸無邪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說:"你是誰?"

  他盯著和他相距不到一寸的香唇,趣意浮上他的唇旁道:"我是你的護花使者,解救你免於受其他惡狼侵犯的英勇騎士。"

  "我現在是不是……坐在白馬的上面?"地在動,她的頭好暈哪。

  "是呀!要不要我來扶你下來?"

  "謝謝!"

  芸菲將手伸向他,展風先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然后扶住她的身子下車。她倚靠在他的身上,腳步不平穩地走到大門邊,從口袋內拿出鑰匙想要將門打開,無奈她的視線茫茫,鑰匙插不進去。

  展風樂得摟抱溫香滿懷,所以也不幫助芸菲。

  倏地,一個婦人將門打開,探出頭說:"唐芸菲,你已經三個月沒有付房租了,我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搬到垃圾堆去了,現在房間已經租給新房客了,你趕快走吧!"她可是靠收房租過生活的,遇到她這種房客,她還要不要過生活。

  展風聞言,不以爲然地對她說:"她欠你多少錢,我幫她付。"他對女人一向慷慨,就連只認識一夜的她也不例外。

  "房間已經租給別人了,你們快走吧!我的房子不租給同居的男女,真是敗壞社會道德風俗,現在社會過麽亂,都是因爲你們這些人亂搞男女關系,搞不好以后你們分手時,還會在我這里自殺,實在太危險了。"婦人隨之將門關上。

  展風無奈地看著倚在他胸前意識不清的小人兒,看來她還不曉得她即將流落街頭,幸好今夜她遇見他,今晚就讓他當她的護花使者吧!

  他對著意識不清的芸菲問道:"你要跟我一起走嗎?"他對她是有點興趣,不過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嘔……"芸菲就在此時吐了出來,將他的褲子弄得都是嘔吐物。

  這女人,他可是有潔癖的,他應該將她留在這里掉頭就走,因爲她將他最寶貝的一雙鞋子弄髒了,但他又無法狠心將她一個人留在這無人的大街上。

  展風反複掙紮、思索后,將她抛入他的車后座,然后快速地發動車子,疾駛而去。

  這一回,芸菲在車上不再亂動,她安穩地躺著,沈沈地睡去。

  這個小女人被逐出家門,還睡得著,也許是因爲遇到他這個解救她的男人,才能這麽放心地睡著。

  他就收留她一晚吧!

  他不太挑食,不過對昏睡的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趣。

  車子停在一棟名爲"戀戀風舞"的大廈外,他走下車想把她抱下來,打開車門,卻發覺芸菲仍沈沈地睡著。

  看她的模樣,可能被賣了還睡著,還好他不是壞人,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男人。

  如果不是她睡著了,他考慮對她使壞,但他沒有擾人好夢的習慣,韋展風抱她下車,她輕盈的小身軀,倚靠在他的胸膛內。

  走入大廈內,他抱著她走到電梯處,然后將她放下,芸菲整個人倒在他的懷里,展風按下二十二樓的按鍵電梯門開,展風走到一個門上鑲著琥珀玻璃的門前,然后從口袋拿出鑰匙將門打開,接著打開牆壁上的燈,屋內立即明亮起來。

  這是一間用黑色、褐色將家具巧妙搭配的屋子,地上鋪著白色的地毯,藍色的大床,和白色羅馬式的窗簾,讓室內呈現出一種清爽的視覺美。

  展風先將芸菲放在沙發上,立即沖人浴室,將被芸菲吐得都是汙物的褲子換下,還有連帶上衣也一並地換下,剛健結實的肌肉,寬厚的胸膛,窄臀,有力的大腿,結實的肌肉,男人的陽剛線條在他身上顯露而出。

  他打開蓮蓬頭,任頭上的水沖流下來,水流由他的發梢流下,更增添他男性的鬼力。

  他要洗去身上穢物的味道,他無法忍受自己的身上或是周道的環境有一絲的髒亂,沒想到今天好心收留她,反倒被她吐了一身。

  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動物,當然除了在床上例外。

  韋展風洗淨身體后,拿起浴巾,將自己的下半身圍住,然后走出浴室。

  他一踏出浴室,映人他眼簾的就是一副誘人的畫面,芸菲躺在他的大床上,地上散落著她的衣物,而她撩人的嬌軀包裹在薄被里,玲珑的曲線在床單若有似無的遮掩下更加魅惑人的感官,他感覺自己的下腹燃起灼熱的生理欲望,血液的脈流不禁加快。

  "好熱……"她在床上反複,嬌喃地低語著。

  展風走到她的身旁,俯看她動人的嬌態,他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粉嫩的粉頰,劃過她的頸項,就在此時她的手抓住他的右手對他說道:"好熱!"

  他知道是她體內的酒精,讓她身體的溫度上升,他溫熱的手指撫摸她的額頭,滑過她尖挺的鼻,最后停伫在她性感引誘人犯罪的小嘴上。

  她真是個美麗動人的小東西,雖然她吐了他一身,但他不后悔今晚救了她。

  展風起身想穿上衣服,然而芸菲還是緊抓住他的手不放。

  "寂寞……都沒有人……要愛我,我好……失敗。"

  她像在既黑暗又找不到出口的迷宮里,只得一直旋轉、旋轉。

  他將她額上的汗溫柔地拭去,深邃的眼眸看著她惹人伶愛的小臉蛋,他不禁緩緩地低下頭,親吮她柔軟的唇瓣。

  吻她一下,就當是他今夜解救她的報酬。

  他的舌舔舐她的芳唇,慢慢地吸淨殘留在她唇上的酒液,他輕輕地咬齧、逗弄她細嫩的唇瓣,寬大的手掌呵護地捧起她的小臉蛋,摩娑她細嫩的肌膚,她香唇輕啓,而他乘機將靈活的舌探入她的唇內,恣情地吸吮她唇內的蜜汁,和她的舌嬉戲。

  他健碩的身軀貼上她柔軟的嬌軀,兩人之間雖然阻隔著浴巾和薄被,但在他們之間的那份熱力越焚越熾,他更加熱情地愛撫她的嬌軀,靈活的舌恣意地在她唇內探索。

  她的身體燃起熾烈的火焰,跌人一種莫名的渴求中,她需要爲自己體內的需求尋找一個發泄的管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迎合在她身上探索的男人,她的手在他的發中交纏。

  展風扯掉阻隔在兩人之間的浴巾,他感覺自己的下腹燃著滾灼的欲火,這陌生的小女子,讓他陷入情欲之海中,他想要她,要她來滿足她點燃的男性欲望。

  展風將身上的浴巾,抛到一旁去,偉岸的矯健身軀覆上她的嬌柔,然后他將卷繞在她身上的薄被抛到一旁去,映人他眼簾里的是她雪白無暇的恫體,他的黑眸蒙上更深的欲望火光。

  "告訴我,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嗎?"他從來不占有意識不清的女子,她當然也不例外,不過現在這個情形要他當君子也不太可能。

  她朦胧地看著他的黑色眼瞳,感覺自己仿佛沈入一個夢境里,在夢里出現的一個白馬王子,她看著他唇旁漾起一絲甜蜜的笑容說:"嘻……我夢中的你…‥好像也是……長這樣……"她的手撫上他的胸膛,一雙水靈的眼眸不停地眨呀眨地。

  芸菲恍然地從夢境中醒覺過來,她想抗拒他在她身上撩動的欲望,展風也意識到她清醒來。

  他暫時離開她的身體,炯然的黑眸望著她說道:

  "喜歡我的吻嗎?"

  "我不認識你!"她該制止他的,但她又想體驗禁忌的欲望,這男人,他的經驗豐富,應該可以帶給她美好感覺的第一次…‥展風狂放不羁的長發半披在他的臉上,輕邪的手指劃過她腹部細嫩的肌膚說道:"沒有關系,過完今夜,我們就認識了。"他們的關系可以慢慢地從床上開始,再發展到其他。

  "不行,會有世紀末的愛滋病,我怕……"她甯願保有清白之身,也好過每天清晨醒來,怕會見不到隔日的太陽。

  "我很健康的,況且我還會做預防措施,信任我。"

  "你不可以那樣碰我。"他的手和今晚所喝的酒,讓她的頭腦昏沈沈的,所以她的心里才會産生一種墮落的想法,希望他繼續碰她。

  兩人之間靜谧了一會,然后展風撐起身子對她說:

  "你爲什麽不告訴我你是處女。"她對他熱情的反應,讓他誤以爲她的經驗豐富。

  "這個世紀的男人不是已經漫有處女情結了。"看來有些報導,是不太正確的,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處女,反正她未來的老公也不太可能是處男,和他發生性關系,只是她人生的另一個體驗。

  展風深邃的眼眸照照發亮,粗啞地咧開嘴說:"那爲什麽你還是處女?"這個發現,到現在還讓他感覺有些震驚,因爲他沒有想到在舞廳出人的她到現在還是個處女。

  "你現在問這個問題不是已經太遲了,我已經不是了。"失去那一層薄膜,她只是有些許的遺憾,因爲過程她並不是記得那麽清楚,不過在最后她也確實享受到非常美妙的感覺,他是個不錯的人選。

  他徐緩地勾起嘴角誘惑地說:"看來你並不是很在意,那我們再做一次,如何?"她誘人的胴體讓人遐想,他感覺自己的欲望灼熱起來。

  "不要!"

  "爲什麽?"

  "因爲我不習慣在男人的住處過夜。"她會認床,睡其他地方,她會不習慣。

  展風不禁曬笑,她可真有趣,都和他發生關系,還不習慣在男人的住處過夜。

  "現在快天亮了,你就委屈在這多留一會,等一下再走吧!"

  "好吧!那你的沙發借我一下,等天亮我就走。"

  芸菲走下床,蜷縮在他的沙發里。

  "你不來睡床上,我可以讓你再體驗一下方才的絕妙感受。"他還感覺自己勃發的欲望,需得到另一次的滿足。

  "不!我不要,我累了,我要睡覺。"

  "好吧!那你隨意。"第一次有女人拒絕他,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就饒過她一次。展風走入浴室,藉著冰冷的水,平複他的欲望。

  芸菲合上雙眼,感覺自己也有些倦意,於是窩在沙發里,沈沈地睡去。

  韋展風走出浴室后,聽到穩定的呼吸聲,於是他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熟睡的美顔,他的手指在她嫣紅的唇瓣上緩緩地移動,接著他倆下身,將嬌小的她抱起,輕輕地放在他的大床上。

  她想赤裸著嬌軀睡在他的沙發上,這樣她明天一早醒來一定會感冒的。

  如果不是念及她今晚是第一次,那他一定會再次好好地愛她一遍。

  展風在她唇上輕輕地印上一吻,隨即摟著她,讓她在他的懷里沈沈地睡去。

  亮晃晃的陽光照進屋內,讓房間內更加寬敞明亮。

  展風想伸手沮擋擾人的光線,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於是他眨著眼眸望向身旁,映人他眼簾的是芸菲的嬌顔。

  她柔軟的嬌軀抵著他颀長的軀體,而她纖柔的雙腿緊靠著他碩實的大腿,這令他想起昨夜的火熱,於是一雙粗實的大掌自然地由撫摸她的腰,緩緩移上停伫在她柔軟的雙峰上,就在他的唇要覆上她堅挺的胸脯時,沈睡的人兒,眨著眼睛緩緩地醒了過來。

  "你想要做什麽?"他不羁的亂發散在他的臉龐上,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撲通亂了幾拍。

  他粗喘的氣息輕呵在她的臉上說:"給我一個吻。"

  吻之后,當然是他們繼續在床上纏綿。

  芸菲將他的臉龐推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說:

  "不要!我不喜歡被陌生男人吻,你要吻就去吻你的女朋友。"芸菲推拒著他的胸膛,拉離兩人之間的距離,刻意忽視方才挑逗她的大掌。

  展風用說服的語氣對她說:"我們再做一次不好嗎?昨夜我帶給你的感覺不好嗎?"他真想再愛她一次,勾起昨夜美好的歡愉。

  芸菲朝他唾道:"色狼。"她昨夜是不小心才和他發生關系,現在一看雖然他長得很帥,但是像他這樣花心的男人,她還是保持距離爲妙,不曉得在她之前,他已和多少女人發生一夜情?

  展風抓住她的手調笑道:"你不喜歡好色的男人嗎?"

  芸菲將手抽回,看著他湛亮的眼眸說:"不喜歡。"

  "可是你昨夜可是很喜歡我對你好色,我背上的抓痕不是你留下的嗎?而且你還偷偷地咬了我的肩。"如果不是她長得這麽美,他也不會這麽快對她有反應。

  芸菲面色赧紅地說:"我現在不喜歡,我要回家。"

  她現在心很煩,一睜開眼,又要面對失業的一天。

  "你想,小紅帽已經到大野狼的嘴旁,大野狼還有可能放過她嗎?"他是很想吃她,仔細地品嘗她醉人的馨香,用手觸摸她凝滑玉脂的肌膚。

  芸菲不理會他,起身穿上昨夜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我可不是小紅帽,你還是去找其他的女人,發揮你的獸性吧!"

  展風看著她雪白的裸背說:"我發揮的只是人性,飲食男女,食色性也。"

  "我不管你怎麽說,我現在要回家了。"

  "你怎麽那麽快就忘了我們昨晚的ONE NIGHT STAND。"

  "一夜情,現在天亮,早就結束了。"每個人都有第一次,昨晚不過他碰巧是和她發生第一次性關系的男人罷了。

  "如果我不讓你走呢?"她這樣拒絕他,真的是讓他這個情場浪子太難堪了。

  "你想怎麽樣?"

  "我只要……你再回到床上來。"他要在床上將她的爪子磨光。

  芸菲朝他唾道:"無賴!"

  "我這無賴昨晚可是好心地留你一晚,不然你就得流落街頭了。"像他這麽好心的無賴,在這世上可是找不到第二個。

  "我自己有家,不用你收留。"奇怪,她找不到她紅色的內衣,昨晚是被丟到哪里去了?

  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境遇,展風揚起慵懶的笑意說道:"我好像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

  "你因爲欠了太久的房租,已經被你的房東趕出來,所有的行李都在垃圾堆里,我看現在那些東西大概都在焚化爐里了。"她的內衣就在他手中,但他不想告訴她,就當是處罰她先前對他無禮的態度。

  "爲什麽你不早點兒告訴我?"她已經沒有工作,再沒有住的地方,她不就要流落街頭。

  "昨晚我們兩人太忙,我沒有時間告訴你。"她醉了,而他要忙著和她做愛,哪有時間去管到她的行李。

  "你……"顧不得那件找不到的內衣,芸菲怒氣沖沖地穿上洋裝,隨即拿起背包,往外奔去。

         ※        ※         ※

  芸菲回到她的住處,她立即地沖上二樓,一看出來應門的是一個陌生人,印證了韋展風告訴她的話,於是她沖往一樓找房東。

  "房東,房東……"

  "什麽事?"

  "你怎麽將我的房間租給別人了?"

  "因爲你己經三個月沒有付房租,我當然要將你的房間租給別人,要我提醒你嗎?你已經三個月沒有付我房租喽!我這里可不是救濟院。"

  "你……怎麽可以這麽做?"芸菲艱苦萬分地說出這些話。

  "我當然可以這麽做,這是我的房子,我高興租給誰就租給誰。"

  "房東,我的行李呢?"

  "我把它們丟到垃圾堆去了,你自已到那里去找吧!"

  "你太過分了!"芸菲抛下這句話,便急忙沖到垃圾堆去尋伐她的行李,但那里的垃圾早在昨夜就被清潔隊員收走,哪還看得到垃圾。

  她慘了!

  她所有的家當都在里面,現在她該怎麽辦?

  回家嗎?她的父母無疑會敞開雙手歡迎她回家,但這麽一來,她想獨立自主的心願不就沒有法子完成了?

  她不能屈服!

  但是她沒有工作,皮包里也只剩下零錢,她也不能肚子空空地講骨氣,她之前己經找過餐廳、寵物店、服飾店、保齡球館、超商、保險業、速食店、MTV、電動玩具,甚至連靈骨塔的工作,她也都去做過,但都不適合。

  她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就在芸菲苦惱之際,一輛紅色的蓮花跑車停在她的身旁,而在車上露出一口白齒的,正是昨夜和她發生一夜情的韋展風。他好高哦!她的身高只有到他的胸膛,芸菲沒好氣地看著他,這男人沒事長那麽高,就爲了讓人擡頭仰望他嗎?

  芸菲走到他的面前,戳著他的胸膛問道:"你來這里做什麽?"昨夜她真不該喝醉,糊里糊塗和他發生關系,不過看他這輛車子,他很有錢喽!或許……

  展風無辜地向她眨眼說:"這里是公衆地方,我當然可以來,不是嗎?"他最喜歡英雄救美,更何況他們之間已經發生親密關系。

  芸菲看著他在心里打量著,她如果不想流落街頭,現在只剩下一個方法,"你……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她必須暫時求助於他,因爲她無處可去。

  "什麽事?"對女人,他一向最好商量了。

  "你的房子可不可以暫時借我住,只要我找到工作,還有找到合適的地方,我一定馬上搬走。"

  展風將她從頭到尾評估似的看了一遍說:"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當我的床伴。"昨夜有她暖床,感覺挺好的。

  "色狼!"

  芸菲將惟一找到空無一物的背包丟向他,展風穩穩地接住,他綻放一個浪蕩的笑容說:"我開玩笑的,你只要負責幫我整理好我的家務就好了。"

  "這麽簡單。"

  "當然喽!不然我還會對你有什麽企圖。"他就等羊入虎口了,然后再把她吃了,不過她也還算單純,竟然會相信他的話,她這朵清純的小花,注定栽在他的手上了。

  "好!那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如果不是她沒有地方可以去,那她一定不會考慮與這大色狼共居。

  "什麽事?"

  "我會在你家當你的仆人,所以可不可以先預支三個月的薪水?"她需要一筆錢去買衣服和日常用品,還有生活所需,在台北沒有錢的話,可是寸步難行。

  "好呀!"展風掏出了一張信用卡給她並對她說,"這張信用卡的額度有十二萬,你拿去買你所需要的東西。"給她一點點錢就好,不然她可是會起疑心的。

  芸菲接過卡片,對他說道:"你對所有和你發生一夜情的女人,都這麽大方嗎?"

  他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說:"沒有,你是第一個。"她真的夠特別,讓他開車回來這里找她。

  "你要付我一個月四萬元當你的仆人,還包括吃住嗎?"四萬元,這是她找到目前爲止薪水最高的工作。

  "是呀!如果你對我有額外的服務,那還會有獎金的。"

  "你所說的額外服務是指什麽?"

  "就是我們昨夜做的那一件事,如果你做的越賣力,獎金越高哦!"

  "你休想!我們先約定,你不準侵犯我。"

  "好,我答應你,不過如果是你主動侵犯我,那我可不會拒絕。"他是個危險的男人,女人對他沒有免疫力,他就等她主動上他的床。

  芸菲揚頭說道:"不可能!"

  女人總要到最后一刻才願意投降,他非常期待那一刻的來臨:"好,我們現在去吃飯,經過昨夜激烈的運動,我的肚子在向我抗議。"

  "你可要節欲一點,免得以后禿頭。"

  展風不以爲意地笑了笑,然后載她去吃飯。

  芸菲在回展風的家途中,吃著爆米花和珍珠奶茶,她深吸一口珍珠奶茶,對他問道:"昨晚我怎麽會認識你的?"她對昨晚的印象模模糊糊,不是記得很清楚。

  "你看我英俊主動勾引我的。"

  "臭美,你只比青蛙好看一點點。"

  "是呀!你昨晚主動吻我,所以青蛙變王子喽!"

  "那我再吻你一下,你會不會又變回青蛙?"

  "變回青蛙,我要怎麽對你做我倆愛做的事。"

  芸菲努努嘴,不看他;徑自看著窗外美麗的景致,喝著手中冰涼的奶茶。

  兩人來到韋展風的住處,一走進大樓,管理員暧昧地看著芸菲,芸菲不安地對展風說道:"我住進你的房子當你的女仆,別人會相信嗎?"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想要的目標當然是后面那一句了。

  芸菲點頭表示贊同地說:"你說得也有道理。"她只是爲了暫時有棲身之地,才當他的女仆。

  這小丫頭,他們的關系在昨夜早就混濁了,哪還清得了?

  兩人搭上電梯,走入展風的屋子里。

  "我要洗澡,可是沒有睡衣""房東真可惡,連一件衣服也不留給她。

  "你先穿我的襯衫,衣服明天再去買吧!"展風打開衣櫥,抛了件他的襯衫給她。

  "謝喽!"

  芸菲拿著他的襯衫走入浴室內,展風聽著從浴室內傳來的水聲,想著泡沫滑過她滑嫩的肌膚,他的心不禁想起昨夜。

  她洗完香噴噴的澡出來,但出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在他床四周圍逡巡著。

  "芸菲,你在找什麽?"

  "我在找昨晚遺留在你這里的內衣。"

  "你有沒有穿,我並不在意。"他將她的內衣,放到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以后再還給她,現在先欣賞她性感的媚態。

  "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奇怪,怎麽找不到。

  芸菲認真地找著,猛然地看見牆上的時鍾停在十點半,她停止尋找的動作,沖到電視機前,將電視機打開,一雙眼眸認真地盯著電視瞧。

  "你在看什麽?"看著她這麽認真的模樣,勾起他的好奇心。

  "偶像日劇。"芸菲著迷地看著熒幕。

  "你可以告訴我這部戲的劇情嗎?"是什麽樣的戲,這麽具有吸引力。

  "台詞不重要,劇情不是重點,反町隆史才是我的最愛。"她著迷地收看反町隆史的一舉一動。

  他不喜歡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電視上,更何況熒光幕上的那個男人有他帥嗎?展風姿勢潇灑地站著,看著她嫣麗的美顔開口說:"你覺得我們的關系是什麽?"

  和她同處在一個屋檐下,他有點迷惘了……

  芸菲的注意力,稍稍地移到他的身上對他說:"你是我的雇主,我是你的仆人呀!"

  "是嗎?那你有爲我做任何事嗎?"她非常認真在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他的電視機前看電視。

  芸菲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今天他們后來去看場電影,也在外面吃飽才回家,所以她什麽事都沒有爲他做,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是他沒有機會讓她表現的。

  "那你都不會想到該做一些事嗎?你可是我的女仆耶!"

  "你想要我做什麽?"她在家都是當大小姐,沒有當女仆的經驗。

  "我的肩膀有點酸,你幫我捶捶。"他不喜歡電視奪去她所有的注意力。

  "好呀!等海灘男孩演完,我再幫你捶。"

  "不行!我要你現在就做。"他不喜歡她繼續盯著熒光幕上那個男人瞧。

  "好吧!"讓他耍耍老板的威風,免得她再被他FIRE,那就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他坐到她的身旁,芸菲開始幫他捶肩,一雙骨碌碌的雙眼仍盯著熒幕看。

  展風不高興電視占據了她所有的注意力,於是開口問道:"你今年幾歲?"

  "十八。"

  她比他想像中的年齡還小一點,不過幸好她已成年。

  "你爲什麽會沒有工作?"他不明白她爲什麽是個無業遊民?

  "因爲每次我工作時,都會出現一些小狀況,所以不是老板FIRE我,就是我FIRE老板,要不然就是我和客人吵架,而且我不喜歡騙人,也不喜歡別人騙我,所以我很難做一份工作超過一個星期。"也許她不適合當員工,適合當老板。

  "所以你一直在找工作和換工作,到現在落得沒有地方住、被房東趕了出來的下場。"

  "是呀!明天我還要去找工作,我相信一定有工作可以讓我自力更生,我一定會找到適合我的工作。"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有新的開始。

  展風不以爲然地挑高眉,仔細地審視她全身一遍后說:"我看你的模樣倒是有一份職業挺適合你的。"

  這個工作近來滿流行的,非常適合年輕的妙齡女子。

  "什麽工作?"韋展風有慧眼,看出她適合做哪一類型的工作?

  "情婦。"如果她願意做這份工作,那一定會有很多男人搶著要她的。

  聽到他的答案,芸菲往他的肩上用力捏了下去。

  "哇!會痛耶!你是怎麽回事?"展風揉了揉被她捏痛的肩膀。

  芸菲手叉在腰上,生氣地說道:"你太瞧不起我了,我一定可以不必依附男人生存下去的。"

  "當男人的情婦有什麽不好,這也是一份憑著勞力賺錢的職業,而且有一個莫大的優點,就是可以在床上運動減肥呀!"

  "我已經夠瘦了,而如果我去當男人的情婦,那我會看不起自已的,你答應我來住你家,該不會……"

  她懷疑地看著他,晶瑩的眼眸不信任地打量著他。

  "我可是出於一片好意,你可別誤會我。"他真的只是看她"可憐"又沒有地方去,才邀她來家里同住,雖然他的居心有一點點不良。

  "謝謝你的好意,你還要我幫你按摩嗎?"她才不相信他的好意,工作穩定后,她就要離開他的住處。

  "不用了,哪有女仆的服務態度像你這樣的。"剛才被她一捏,他現在大概瘀青了。

  "那好,我要專心看電視。"芸菲繼續盯著電視熒幕看。

  展風在一旁看著她襯衫的領口敞開,他知道她底下一件都沒穿,這不禁讓他心猿意馬起來,她可不可以當一個在各方面都滿足他的女仆?

  他的雙眼燃著欲望的焰光,看著她自然的撩人姿態,芸菲專注地看著熒幕,渾然不覺。

  不久,海灘男孩的片尾曲響起,芸菲將電視關掉,對著在一旁的韋展風說:"晚安!我要睡了。"

  "床讓你睡。"雖然她是他的女仆,但他還是展現一下君子風度好了。

  "不了,我是女仆,我睡沙發就好,明天我一定會找到工作。"芸菲按下電視的遙控按鈕,似貓般地窩在沙發里沈沈睡去。

  展風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熟睡的美顔,他的手指撫著她鬃旁的短發,看著她想著,他一向自由慣了,怎麽會想要收留她?

  他又不是沒和女人發生一夜情過,爲什麽獨獨對她…也許是因爲她的特別,讓他印象深刻。他要她當他的女仆,只是一個借口,重點是一他想再多加認識她。

  這樣嬌小的一個女子,讓他的心産生莫名的愛伶。

  展風溫柔的手指撫摸她光滑的額頭,唇旁漾起寵愛的笑意凝視著她,他輕輕地在她的額上烙印下一吻。

         ※        ※         ※

  翌日芸菲起床后並沒有看到韋展風,但她在餐桌上看見了一張他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

  "早安,睡美人,這份報紙給你看,希望你很快就能找到工作,如果你還是找不到工作,非常的歡迎你繼續當我的女仆,雖然你的工作態度很差。"

  (Ps:如果你改變心意,願意到床上爲我工作,我百分之百的歡迎,月入數十萬,絕不是問題哦!)

  芸菲將紙條捏爛丟迸垃圾桶,她不能讓韋展風看扁了,她一定要找一份工作。

  她打開報紙的分類廣告欄,開始仔細地看著上面所列的人事廣告。

  倏地,她看到了一則廣告,上面的廣告詞很令她動心。

  讓你創業不再是個夢想,歡迎你加入,讓你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請電324-XXXX。

  芸菲立即拿起電話,撥起廣告上所刊登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我想應征你們這份工作。"

  "小姐,麻煩你到我們公司來應征,請你帶一份身份影印本、畢業證書、兩張二寸的照片,還有印章。"

  "請問你們的工作性質是什麽?"

  "小姐,我們公司是做推銷的,如果你還想再多了解一點,那請你到我們公司來應征,我們公司的地址一—芸菲將電話那頭所念的地址記錄下后說:"好的,謝謝你。"

  她挂下電話,高興地手合在一起說:"嗯!這個工作一定會很適合我,我要好好加油。"

         ※        ※         ※

  那個小姐告訴她的地址是這里,芸菲走了進去,一走到門口,就發現有很多人也是來應征的。

  看來這份工作,不好應征上。

  她目前沒有其他工作機會,所以一定要鼓起勇氣嘗試。芸菲走到櫃台對服務小姐說:"小姐,你好,我是來應征的。"

  "請你先填這份表格和繳交證件。"

  "好!"芸菲將證件交給服務小姐,還有將表格填妥交給她。

  不久后,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出來對應征的人說:

  "我們上當公司由於要擴大營業,所以急缺人手,今天來公司應征的人都能夠錄取,另外只要你推銷出六台銀豹氣血循環氣墊床,就能在公司順利升遷,公司員工一個月的薪水是三萬元。現在先請願意購買的員工登記,我們待會兒就會帶這些人去見公司的高級主管。"

  芸菲在心里暗暗盤算:"一台兩萬,六台就十二萬,剛好是韋展風給我信用卡額度的錢。"

  這是她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她要證明她能靠工作養活自己,更何況不久后,她就可以領到第一份薪水,不管了,她先買了。

  芸菲拿出信用卡付賬買了六台,她見到了公司的高級主管,接著學完公司派人所教的穴道按摩法"丟菲度過充實的一天后,心滿意足地回家。

         ※        ※         ※

  展風打開門,走人他的屋中,映入他眼簾的赫然是一片黑暗。

  這是他的房子嗎?他是不是走錯了。

  展風走出屋子,確認地看一次大門后,才再一次走進屋內。

  "芸菲,你在哪里?"

  這時擋在門前的黑色物品被搬開,露出的是芸菲宛如天使般可愛的臉龐。

  "嘻!"她尴尬地對他笑了笑。

  展風沒好氣地指著長長一團黑的東西對芸菲問道:

  "這是什麽?"

  芸菲隨著他的視線解釋說:"哦!對了,我向你介紹,這是氣墊床,我看你每天工作,坐姿不良,以致影響到全身血氣的運行,如果你睡我這張床,再加上穴道按摩,那一定會讓你越來越健康的。"她將公司教給他的那一套說詞對他說。

  "你說得很好聽,可惜我沒有興趣,我睡慣了我的床。"

  "韋展風,一張氣墊床只要兩萬塊,你不會那麽小氣吧!"

  "我記得我給你的信用卡額度只有十二萬,你該不會全拿去買氣墊床了吧!"

  芸菲心虛的表情證實了他的猜測。

  展風搖頭歎道:"你可能被賣了還幫對方數鈔票。"

  "你怎麽這麽說,我相信公司,不買就算了,有什麽了不起的,小氣鬼。"

  "你可能忘記了,你有的十二萬,還是我給你的。"

  還沒遇過比老板還神氣的員工。

  "我可沒忘,那是我要當你的女仆所能獲得的酬勞,你到底買不買?"

  兩萬元對他只是小數目,他就順她的意,展風施舍地說:"既然你這麽說,好吧,那就這樣,如果你陪我睡這種床一晚,我覺得效果不錯,那我就買一張,如何?"他覺得那一晚有她睡在身旁,滋味還頗令他回味的,他可不反對讓她用這種方式,再賺一次他的錢。

  芸菲仔細地考慮過后說:"好!我可以陪你睡一晚印證這張床的效果,但你不可以逾矩哦!"她現在身上只剩下十元,沒有辦法,只好委屈這一晚了。

  "放心,我只是想要你陪我印證它的效果。"如果有附加的服務,他更歡迎。

  芸菲將氣墊床搬到雙人床上去,接著展風高興地上床去,等待她睡在他身旁。

  芸菲不情願地上床,對韋展風說:"你睡過去一點啦!"他高大的身軀會給她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展風晶亮的眼眸看著她道:"你不是說,你們這一張氣墊床加上穴道指壓,會更有效果嗎?"

  "是呀!不過我可不想幫你做哦!"

  "爲什麽,我也是你的客戶不是嗎?你可以把我當你實習的對象呀!"他也不知道爲什麽特別喜歡逗她玩。

  "好吧!"沒有辦法,他是她第一個顧客。

  芸菲照著今天在課堂上所學到的穴道按摩法,在他的身上開始指壓起來,展風感覺非常舒適,全身的血脈暢快,這小女人不當男人的情婦,實在太可惜了。

  芸菲看著他的表情,得意地問:"現在,你覺得這張床的效果怎麽樣?"

  "我覺得不錯,也許買它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她的那雙小手上。

  "那你要不要多買一張。"如果他多買一張,她就會有多一筆的進帳。

  "不要!我一個人睡一張就夠了。"二萬元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不過這小妮子,做事太過沖動,他很怕她又會買些什麽奇怪的東西回來。

  "怎麽會夠呢?你可以買來送人呀!"

  "我沒有什麽人可以送。"

  "你沒有女朋友嗎7你可以買來送給她們呀!"

  "不了,送這種東西,我怕我會應付不來。"送床給他的女友們,他怕給她們錯誤的暗示,會被她們逼進教堂。

  芸菲嘟起嘴巴說:"你不買就算了,我再找其他人推銷。"

  聽到她的話,展風猛地轉身,眼眸銳利地看著她說:"你也會找其他的男人推銷?""會呀!"她的顧客有男、有女,她當然會向男的推銷。

  "你也會對他們穴道按摩,就像你對我這樣?"一想到她也會親密地和其他男人躺在床上,他的心就極度不舒服。

  "有必要的話。"當顧客不信任氣墊床的功效時,她就必須這麽做。

  他猛地攫起她的手吼道:"我不準!"

  "痛……"他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對她。

  看著她手上泛起的紅痕,他才悻悻然地放下她的手。

  芸菲不悅地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麽一回事?"

  是呀!剛才他是怎麽了,怎麽會那樣對她。但他一想到她爲其他男人做現在對他的服務,他的心就燃起熊熊的怒火,仿佛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我……對不起。"他也找不到好理由解釋方才對她的行爲。

  "你的對不起沒有用,你應該要有實際道歉的行動。"她要把握機會將她的東西推銷出去。

  "你希望我怎麽道歉?"剛才爲什麽他會一時失去理智呢?這讓他困擾的小魔女,都應該怪她才是。

  "再買一張氣血循環氣墊床。"她要把握推銷良機。

  "不要!"他可不能讓她得寸進尺。

  芸菲搖著他的手說:"買啦!"

  "不要!"他不能中了她的美人計。

  這一整晚,兩人就在吵吵鬧鬧中度過……

  十天后芸菲高高興興地到"上當"公司上班,她赫然發現公司外聚集一群人——-"發生什麽事了?"她訝異地看著數不完的銀豹氣血循環氣墊床被堆在地上。

  芸菲走向一個拿抗議牌子的男子向他問道:"請問發生什麽事了?"

  男人忿忿不平地開口說:"原來這家公司是間騙子公司,他們要人家來應征工作,其實是想要那些來應征的人買他們的産品,所以有很多人都花高價買他們的産品,但發現上當,那些産品根本沒有他們所說的功用,也沒有那個價值,我還以爲這是個賺錢的機會,拿了工作幾年的積蓄全部投入,現在全完了,我買的是一堆廢物。"

  "騙子公司?!"她還以爲她找到一份好工作,原來……是個騙局,"現在這麽多人聚集在這里做什麽?"

  "我們要討回公道,在這里抗議,通知媒體采訪,然后讓政府重視這個問題,選舉快要到了,如果政府不重視我們的問題,那我們要發動另一波抗爭,我們要走上街頭,我們要包圍道路,我們要絕食,我們要靜坐……"

  芸菲沒有聽完男人的話,即頹首喪氣地走開,他所說的那些抗爭,她都不能參與,她的身上沒有錢,又領不到薪水,本來就快要絕食了。

  完了!怎麽辦?她放在韋展風的家中還有五張氣墊床。

  她可不可以睡在床上,不用吃東西就過生活。

  唉!

  "上當"公司,她真的上當了!

         ※        ※         ※

  韋展風一進家門,發覺芸菲反常地沒有在看電視,反而拿著室內拖鞋來給他換上。

  "我幫你吊衣服。"芸菲趕緊過去幫他拿起西裝外套挂到衣架上。

  展風不解地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開口說:"你今天很奇怪哦!"什麽時候他的女仆態度變得這麽好了。

  "有嗎?我哪里奇怪。"她現在只剩下一個工作,就是當他的女仆,所以她扮演的稱職一點,免得這個工作也沒了,她就真的要回家吃自己了。

  "你以前這個時候,應該是坐在那里看電視,怎麽今天會對我這麽好?"他沒想過要她服侍他,畢竟他的目的是將她拐上床。"因爲今天電視不好看嗎?"

  公司倒了她根本沒有看電視的心情:"電視不好看。"

  展風走了過去,將電視的遙控按鈕打開,然后轉過身對她說:"不會呀!你最愛看的反町隆史,還在上演呀。"她對反町隆史的著迷程度,還讓他就男人所能看見的地方比又了比,發覺是她沒有眼光,他的體魄、他的臉孔,哪一樣會輸給反町隆史呢?可是眼前這個小女人就是迷反町隆史而不迷他。

  "別管了,你吃飯了沒?我幫你買了個崆肉便當。"

  她只能給他吃這麽好,這個便當的錢還是她在他的屋內撿到的,她知道他的錢放在抽屜內,但她不會去拿,因爲那很沒有格調。

  "哦!"她對他這麽"溫柔",他還真不習慣。

  展風走到飯桌,在她溫柔眼神的關照下開始用餐,芸菲的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問道:"這幾天你用了銀豹氣墊床,覺得效果怎麽樣?"他是她最后可以搜刮金錢的對象。

  "很好呀!我睡得不錯,工作的效率也不錯。"産生效果的應該是她的穴道按摩,那讓他覺得全身舒暢無比。

  "那你要不要再買一張?"沒有辦法,她最容易推銷成功的顧客就只有他。

  聽到芸菲這樣說,展風差點將口中的飯噴出,原來她對他這麽好,是別有用意的。

  "我睡一張就夠了。"他巧言婉拒。

  "怎麽辦,我還有五張……"芸菲淚光盈然地瞅著他瞧。

  看著她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是怎麽了?你那五張床慢慢賣就好了,不是嗎?"

  "公司倒了,我要那五張床做什麽,我現在比較缺錢。"在物價水準奇高的台北,她很怕明天就喝西北風了,不!是今天就喝西北風了。

  展風以一副早就料想到的表情說:"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上當了。"

  芸菲從椅上跳起說:"哇!你既然早就知道,爲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呢?"如果他早一點告訴我,那她就不會將所有的錢都投資在銀豹氣血循環氣墊床上了,她的錢……

  "我想讓你自己發現,這樣你下一回找工作時,就會小心、謹慎許多。"他讓她去學經驗,多多磨練,同樣的事以后還是會發生在她身上。

  "真可惡!"她眼中冒著小火球,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別說我可惡了,我現在可是你的顧客哦!你要我買你的氣墊床也可以,但是你要來爲我穴道按摩。"那滋味可是讓他回憶許久,難以忘懷……

  "你……好吧!"雖然他很可惡,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展風心情愉悅地吃完晚餐,沐浴完后,一身清香地走出浴室,然后上床,躺上向芸菲買的氣墊床。

  "女仆,你還不過來爲我服務?"現在他終於可以很神氣地命令他的女仆。

  "哼!"她不情願地上床,開始爲他穴道按摩。

  展風沈浸在溫柔香中,就在此時一一他聽到了一種"嗤"的聲音,是從他身下發出的。

  "芸菲,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他仿佛感覺身下有一股涼飕飕的風。

  "我沒有聽到。"

  展風將身子翻到一旁,對她說道:"你所說的優良産品好像漏氣了。"

  "怎麽會這樣呢?"她花兩萬元買回來的難道是垃圾?

  他輕點她的鼻尖對她說:"小東西,你要怎麽賠償我的損失。"

  "我什麽東西都沒有,怎麽賠償你,更何況我也是受害者。"早知道這商品那麽爛,當初她就不買了。

  "可是東西是我向你買的,你應該要負責賠償我的損失。"

  "你要我怎麽負責?"

  "你每天都要幫我穴道按摩,這樣我就可以不追究。"雖然花錢買了那堆垃圾,但卻可以得到一個按摩師,劃算!

  "我不要!"

  "如果你不要,那我就不買你的氣血循環氣墊床。"

  芸菲的手叉在腰上生氣地說:"你覺不覺得你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爲,很卑鄙、無恥,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下流。"他的肌肉那麽硬,很難按摩的,她要花好大的力氣,如果每天要她替他按摩,她會累死。

  "不會呀!像我這樣明知産品有暇疵,還願意買的客人,可是不多哦!"

  "謝謝你,那我剩下的那些你都要幫我買下。"

  "好!"他根本不將一點小錢放在眼中。

  丟菲一雙明眸狐疑地看他:"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麽這麽好心願意買我的東西?"

  "以后等我想到再告訴你,對了,可不可以看在我對你這麽好心的分上,給我一個吻呢?"他深邃的眼眸看著她,性感的厚唇嘟向她。

  芸菲握緊拳頭擊向他的胸膛說:"你休想!"她已經出賣她的勞力,別想她會主動吻他。

  展風閃躲地說:"你輕點,我現在可是你最大的主顧哦!"

  芸菲停止捶他的舉動,撒嬌地說:"好啦!我那幾張床都交給你處理了。"

  "我看是很難處理了,交給垃圾車載走比較快。"

  聽到他的話,芸菲難過地垂下買來,傷心的表情讓展風的情緒隨著起伏,心里一陣陣不舍。

  "別難過了,如果你真的那麽想要工作,那可以來我的公司當我的助理。"看到她可能會增進他的工作效率,他願意讓她在他的身旁學習。

  "不要!我要先思考自己到底最適合什麽工作,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找到工作自立更生!"

  展風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不禁搖頭說:"你要不要聽我的建議,當我的情婦?"

  這一回,芸菲直接將枕頭丟向他的臉龐。

         ※        ※         ※

  芸菲由於一時還不敢輕易嘗試其他工作,所以在韋展風的家當無業遊民,但這一天發生一件讓她不可置信的事。

  她收到了信用卡的帳單,赫然看見帳單上的簽名是她的名字。

  怎麽會?

  她沒有用信用卡的習慣呀!當然除了韋展風借給她的那次除外。

  芸菲打電話到信用卡公司,經查證的結果,她在今年一月辦了信用卡,而且證件齊全,身份證影本和她的畢業證書都有了。

  是上當公司,他們把我的證件拿去辦信用卡了。

  哇!

  這一回芸菲再也禁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

         ※        ※         ※

  韋展風夜晚回家,就發覺室內一片黑暗。

  他將牆上壁燈的按鈕打開,發覺芸菲正淚痕斑斑地縮在沙發上啜泣著。

  他從沒見過她這個模樣,發生什麽事了?

  展風關切地走到她的身旁問道:"怎麽了?"他身旁的女人很少讓他操心,但她卻一再影響他的情緒,是他貪戀她的身體,還是別有因素?

  "上當公司不只騙我買他們的器材,還把我的身份證拿去辦信用卡,我剛剛算過了,總共是五十萬,他們實在太過分了。"她從沒想過必須面對這樣的處境,她該怎麽辦呢?

  "沒有關系,你再去找一份工作,然后還錢給他們就好了。"

  "我……我賺的錢也不夠付,怎麽辦?"她要繳應付帳款的百分之五,她到哪去賺這麽多錢呀!

  "找一個事少、離家近、薪水高的工作呀!"

  "有這種工作嗎?"

  "有呀!只要你上我的床,我一次付給你五萬元,你就當做償還我的債務,那你只要工作十次就行了。"

  這個工作可以很輕松讓她賺到錢的,他也算是做好事一件。

  芸菲看著他認真的神態噼里啪啦地罵道:"卑鄙、無恥、色狼、下流、王八蛋、臭雞蛋、變態、魔鬼、撒旦、不知道四維八德的小人……"

  展風伸出手揮道:"暫停,你好好考慮我的提議,你欠信用卡公司的錢,可是不能等的。"其實那些信用卡不是她辦的,簽名也不是她,她可以向信用卡公司提出抗議,或是告上法院,信用卡的案件百分之九十消費者會贏,但這小妮子太不懂法律常識,所以他吃定她了。

  "你……怎麽可以乘人之危,我以前從沒想過你會是這樣的人。"

  "那麽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個怎樣的人?"色狼!"他非常好色,所以才要她用身體還債。

  "這就對了,我只是在扮演你心目中的角色呀!你好好考慮、考慮看看,我去睡了。"他一直以爲她會主動上他的床,哪知她沒有那個意願,他只好另想他法,不然每夜沖冷水可是有害身體健康的。

  "韋展風,你怎麽睡得著呢?"她有五十萬的負債,同在屋檐下,他怎麽都沒有發揮室友愛。

  展風滿灑自若、事不關己地說:"欠債的人又不是我,我當然睡得著了。"

  芸菲氣憤地直盯著他的背影不放。

  展風感覺芒刺在背,強迫自己不要回頭看她的臉龐,忍著點,他就快不用繼續沖冷水澡的酷刑了。

         ※        ※         ※

  清晨,亮晃晃的陽光,映著滿室明亮,展風張開眼,就看見兩圈黑眼圈的唐芸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韋展風,你昨晚的提議還有效嗎?"她考慮過了,韋展風的提議可以解決她目前所面對的一切問題,她有地方住,也有錢賺,只除了必須做一件自己不願意的事,那就是陪他上床,但是那一夜他們已經發生過關系了,再和他多發生幾次應該沒有關系,當然他一定要戴保險套,免得有意外發生。

  "有啊!我正在等你的回答。"看她眼眶下的黑眼圈,她一定考慮了一整夜。

  "我決定了!"那一大筆債務,她就算一天兼十個工作可能也還不清,除非她求助於她的家人,但這樣她就永遠沒有獨立自主的機會了,所以她只好同意他的條件。反正他的技術很好,她在過程中也感受到愉悅,答應他並沒有什麽壞處,雖然和她的原則相違背,但是原則又不能喂飽她的肚子。

  "你的答案是什麽呢?"

  "我同意你的條件,但時間要視我的心情而定,你不能勉強我做我不願做的事情。"

  "成交。"他勾引她,當然就不必勉強她了,"小東西,那你什麽時候才有心情和我做那一件事情呀?"

  "我現在沒有心情,因爲我很擔心我信用卡的債務會再增加。"從小到現在,她第一次感覺到欠債的難受滋味。

  "這個我會幫你解決。"

  芸菲噘起小嘴說:"你有這麽好心?"

  "對你我當然有喽!我可不願看我的女人受到分毫的委屈。"

  "我不是你的女人。"

  "那你是我的什麽?"

  "我是你的……情婦。"她最瞧不起的就是當男人情婦的女人,沒想到她現在變成了他的情婦。

  "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喽!我還要去上班。我的情婦,給我一個道別吻吧!"

  "一個吻,你要付給我多少錢?"

  他的眼眸熾熱,聲音嘶啞地說:"先記在帳上吧!"

  碰不到、摸不著她的生活,他已經過太久了,都快變成欲求不滿的男人,他不能再等了。

  他從床上躍起將她拉人懷里,擡高她的身子,靠著牆壁,然后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吮吻她的唇瓣,直接地探入她的唇齒間,狂野的舌尖態意地在她的唇內探索,他的手緊握著她的纖腰,摩婆她柔軟的嬌軀。

  芸菲閉上眼,無法抑制他在她身上所點燃的熱情,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他,她全身的細胞都複蘇,只能感受到他的唇。

  看著她越來越脹紅的臉龐,他的唇離開她,溫熱的手掌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龐說:"你忘了呼吸。"

  "你還不放我下來。"要吻她需要把她抱的這麽高嗎?

  "你還有沒有可能長高,不然我這樣吻你很累的!"

  "那你就別吻呀!"

  "我還是甯願累一點。你太誘人了,情婦這個角色你可以得到一百分。"

  "這麽高!"她做事要到及格分數都很難,但沒想到當情婦可以當到一百分。

  "是呀!滿分有兩百分。"逗她變成他生活中最有趣的一部分。

  芸菲不滿地努嘴不悅地說:"爲什麽我還少一百分?"

  "因爲你在床上的技術還需要我多多調教。"只要多做幾次,等她熟練后,以她的資質要得滿分不難。

  "你……"拜拜!"展風抛給她一個飛吻后離去。

  芸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不自覺地放在唇上,回味著方才的吻。她己越來越習慣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芸菲到電話旁拿起電話,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韋展風的聲音。

  "芸菲,今天我們到戲院看電影好不好?這一整天,他的腦海里不時地浮現她嬌燦的美顔,讓他仿佛又回複到年輕時代追女友的感覺。

  "我沒有心情,我一整天都在煩惱我信用卡負債的問題,還有我看報紙要應征的工作,都和我上回去應征上當公司的差不多,我很擔心我又會再一次受騙。"現在這個年頭,工作不是騙人,就是被騙,唉!

  到底有哪一種工作適合她的?

  "信用卡的問題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不用再煩惱你的債務問題,好好和我去看場電影,放松心情吧!

  看看你今晚是不是有心情和我做那一件事。"

  "色狼!"

  "就算你罵的是正確的好了,我也是一匹有良心的狼,幫你解決問題!"像他這樣的男人,世上已經不多了。

  "謝謝你哦!"

  "不客氣,晚上見,拜拜,我的情婦。"如果她這株小花,不是遇到他,可能真的會被其他匹狼給吃了。

  "拜拜!"

  芸菲重重地挂下話筒,嘟起小嘴忿忿地想著韋展風那副可惡的俊臉。

         ※        ※         ※

  夜幕低垂,路上一對對的情人親昵地走在一起,閃爍繁亮的夜燈映著情人間親昵的身影一一展風上班完后,回來接芸菲去看電影,兩人選擇的是據說口碑極佳、觀衆百看不厭的電影"鐵達尼號"。

  電影院內寬敞的銀幕上,正播映著鐵達尼號沈沒,傑克和蘿絲落在海里,傑克要蘿絲好好爲他活下去的畫面。此時,電影院內彌漫著細微的哭泣聲。

  不久,電影播映完,MY HEART WILL GO 0N的旋律在這時響起,芸菲和展風走出了電影院。

  "嗚……"

  展風好奇地看著頻頻拭著眼角淚水的芸菲,她有時候很凶,有時候又很像個小女人,看場虛假不切實際的電影,也會哭得唏哩嘩啦的,他真不明白哪一種面目才是真正的她?

  "你怎麽哭了,那只是一部電影而已。"當他身旁的女人淚腺過於發達時,他就會離她們而去;等過幾天再送鑽戒給她們,但不知爲什麽他對她特別有耐心。

  "可是……傑克好可憐,如果蘿絲不是那麽胖就好了,那麽傑克或許就不會死了。"

  "那只是電影而已,又不是真的。"

  "可是……你不覺得很可憐嗎?我還是好想哭哦!"

  "別哭了,在這里哭很丟臉。"他看她的眼淚,已經吸引不少路人的注意,還有些帶著指責的目光看他,大概誤以爲是他欺負了她。

  "我停不住嘛!"她的淚水,仿佛潰堤的長江,源源不絕。

  韋展風只得一張又一張的面紙遞給她,讓她擦去眼淚。

  他原本是要她心情變好才帶她來看電影,可是現在好像作用相反了。唉!早知道他應該帶她去看激情片才對。

  "我帶你回家,到家里你再好好哭。"她再繼續哭,他怕他會被路人圍毆。

  展風帶著她往停車處走去,這時,一個衣衫筆挺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遞給芸菲一張名片說:"小姐,我看你的身材很好,很適合當MODEL。"

  芸菲止住淚水,接過名片,對那男人問道:"你覺得我可以嗎?"她還以爲再也找不到適合她的工作做了。有一句話說得不錯,當上帝爲你關上一扇門,他也會爲你開啓另一扇門。

  李弧充將名片遞到芸菲的手上說:"可以,當然可以,我們公司目前正要推出一系列的美少女寫真集,你的身材這麽好、又年輕,很適合的。"

  芸菲接過名片爲難地說:"是不是要穿泳裝,我對我的身材沒有自信。"

  "我們拍的是健康的寫真集,你不用三點全露,不過也可以全裸入鏡,我們拍出的作品絕對是藝術,而不是色情。"

  "這樣哦……"她沒有做過這樣的工作,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但如果她要去拍,她一定不能夠讓她的父母知道。

  展風拉著她的手,往車子那方向走去,抛下一句話說:"她沒有興趣拍。"他絕不容許他的女人在其他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的,三點不露和全露有什麽分別?

  他無法忍受他的女人變成別的男人性幻想的目標。

  韋展風將芸菲塞入車內,坐上駕駛座,迅速發動車子。

  芸菲坐穩后,即忿忿不平地對他喊道:"我好不容易有個工作機會,你爲什麽破壞?"她賺的只要是正當錢,有什麽不可以。

  "我不允許你去拍寫真集,那種東西你不準去拍。"

  "你沒有權利限制我不可以,我偏要拍。"越是有人反對的事,她越要去做。

  展風眼泛紅光,面露青筋地說:"你爲了賺錢連那種工作也要去做的話,那不如當我永久的情婦,你可以每天晚上在我面前表演脫衣舞。"

  "下流!"芸菲別過頭,不去看他。

  "你要去拍寫真集,那還不如當我一個人專屬的。"

  "我不想靠你過生活,我要獨立自主。"

  韋展風發出冷笑,神情甚是輕蔑,和平常對她溫柔的表情全然不同。

  "你……看不起我。"她的眼光中閃著瑩然的淚光。

  他看著她粉嫩的小臉蛋,受不了她悲淒的神情,於是將車停靠在路旁,對她說道:"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別哭了。"

  "你明明就是看不起我,還要欺騙我,真過分。"

  如果不是看不起她,他的話怎麽那麽傷人。

  "好!是我不對,你希望我怎麽賠償你。"

  女人的淚水是軟化男人最佳利器,真是一點都不錯。芸菲止住淚水說:"你載我回去,我要去找剛剛那個男人,說不定等一下我就有工作了。"她再也不用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

  "不行!"展風斷然地拒絕他。

  "你不載我回去,那我就自己走回去找他。"看著展風還是不爲所動,她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展風下車追上她,並將她拉住,投降地說:"好!

  我載你回去找那個人就是了。"

  芸菲這才乖乖地跟隨他坐上汽車,對著他露出一個甜蜜蜜的笑容,展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她真的要拍,他也要她穿得像粽子般密不透風。

  兩人回到原地方,已經沒有看到方才找上芸菲的那個人了。

  可惡,都是他害她的!他害她喪失了一個工作機會。芸菲捶打展風的胸膛說:"討厭,你害我失去一個工作機會了,你要怎麽賠償我!"

  他握住她的手說:"那種工作不做也罷!我這麽賠償你好了。"

  他將她的身子抱高,在大街上擁吻看她嬌豔的紅唇。

  他湛亮的眼眸散發著光與熱望著她嬌俏的美顔,火辣的舌在她唇內攪起一波波的電流,在皎潔的月光下,仿佛欲將她的人、她的心,全部占爲己有,而她早已融化在他霸道的柔情里。

  路上的人,紛紛欣羨地將目光停伫在這對出衆的戀人身上。

  芸菲和展風來到一間優雅的飯店內,他們坐在靠窗邊的角落,可以看見窗外的夜景,她生氣地指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