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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旖情記(5)

四、驚魂南京路

  回到自己前樓的房間,小川脫下弄濕的睡衣褲,換了一身干淨的,就鑽進了

自己的被子,卻怎麽夜睡不著。

  自己的陽具還是有些硬梆梆的。

  今天連著兩次都憋著沒有發泄,看來只有自己解決了。

  他斜靠著枕頭,右手來回撸動,卻一眼看到丟在床邊春凳上的睡褲上,那一

大片妹妹的淫水愛液,不由再次心旌搖動。

  妹妹是個標準的美少女,不但臉蛋漂亮,身材也修長迷人。

  那密處雖沒有看到,卻摸了個夠,更是清爽飽滿,兩片陰唇緊緊的,是那麽

的吸引男人。

  更加上妹妹那水靈靈,甜膩膩的騷勁,真可謂天生妖媚,狐媚入骨。

  平時自己只要碰上不及妹妹一半的女孩子,一定不會放過。

  今天卻守得那麽緊。

  自己不由得也要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轉念一想,小川不由得又有點后悔。

  妹妹這麽好的女孩,爲什麽自己不能拔個頭籌,卻要留她給別的男人享用?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但這是亂倫呀!

  亂倫這個字眼從來就是跟罪孽連在一起。

  俗話罵人的字眼:“混帳”就是罵人一家老小混在一帳,禽獸不如的意思。

  自己當得起嗎?

  又想起妹妹想做自己老婆的話,不由得笑了。

  要是妹妹真的成了自己的老婆,將來生下孩子是叫自己爸爸,還是叫自己舅

舅?

  不過這也好辦,反正不管是爸爸還是舅舅都是長輩,那要是跟媽媽生個孩子

,是叫自己爸爸呢?

  還是叫哥哥?

  要是叫哥哥,自己明明是孩子的父親;叫爸爸,可自己卻跟她是一個媽媽,

一個穴生出來的!

  這豈不是亂套了嗎?

  不過對媽媽倒好,反正都是她生的,都是她孩子。

  那要是女兒婷婷長大了,自己再跟婷婷亂倫,生下的孩子是叫自己爸爸,還

是叫外公?

  女兒就更慘了,明明自己的兒女,卻又是自己的弟妹……

  想到這里,小川不再感到罪惡,卻有一種莫名的刺激、興奮……

  他使勁揉搓著自己的肉棒,仿佛正在操著自己的媽媽、妹妹和女兒。

  良久,他才沈沈的睡去。

  第二天的早餐吃得很悶,大家都沒有什麽話。

  人人都懷著鬼胎,都是一副沒有睡夠的樣子。

  愛蘭順眉低眼,看也不敢看兒子。

  只有小娟時不時的偷眼看看心愛的哥哥。

  而小川竭力壓制著自己不去看看媽媽和妹妹,仿佛一看她們就有說不出的亵

渎。

  晚上回來,他沒有去妹妹的房間。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他怕自己一進去就會克制不了亂倫邪念的誘惑。

  而愛蘭也不再去掀兒子的被子。

  只有在兒子不在時,才進兒子的房間打掃。

  幾個月下來,家里人相互間的話越來越少。

  小娟更是一臉幽怨的樣子。

  而星期天,女兒婷婷回來的時候,對小川似乎也是一種煎熬。

  女兒越來越漂亮可愛,小川也就越來越不敢抱她。

  似乎自己那種亂倫的念頭竟也做到了才三四歲的女兒身上。

  偏偏女兒一直要爸爸抱抱。

  壓抑不住的欲火,小川只有在自己的情人們的身上發泄。

  報館的蘇小姐自不必說,幾乎每天他都會制造機會與她單獨相處,然后瘋狂

的交媾一番。

  外面像那幾個小公館里,那些個大亨的外室們,尤其是那個三十多歲的某外

省督軍的三姨太,覺得自己的小情人越來越勇猛了。

  她喜歡得幾次表示要用自己豐厚的私房錢幫小川開個報館,或是做個生意。

  但只有小川自己知道,自己在她們的身上有的只是性欲的發泄。

  再多的性遊戲,再美的女子也不能讓他再有那天夜里跟媽媽和妹妹那僅僅是

肌膚相親的刺激與快感!

            ◆◆◆  ◆◆◆  ◆◆◆

  轉眼五月底了,報館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南方的革命軍不斷的打過來,上海的革命黨也不停的鬧事。

  社會新聞也越來越多,報館的生意也越來越忙。

  小川自然也跟著忙了起來。

  這天,他剛跟蘇蘇在老地方里親了個嘴,手還沒有伸進那香撲撲的懷抱,外

面那部報社內部人員才用的電話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沒辦法,他只好像蘇蘇做了個鬼臉。

  蘇蘇笑著捏了一把他褲子前硬梆梆的地方:“快,‘羅革里’叫你充軍去了

。”

  他再在蘇蘇的俏臉上香了一記,然后邊走邊吟:“云雨聽鈴應官去,走馬報

社類轉蓬……”

  拿起話筒一句“插那娘……”

  的粗話還沒說出口,他就聽到羅主編那急促的叫聲:“快!快!小張……拿

好那部‘萊卡’,到‘先施’來!快快……”

  “啥事體呀?這麽急。”

  電話那頭傳來了陣陣的哄鬧聲與羅主編焦急萬分的聲音:“我現在在火車東

站!聽到沒有?出大事了……遊行已經開始了……聽說這次全上海的工廠學校都

要參加……可能還要罷市……遊行一定要到南京路的……你到那里占個好位置,

我來找你……”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斷了,大概被別的記者搶去了。

  一聽出了這等大事,小川的記者的本能讓他立刻跳了起來,打開櫃子取出那

部德國“萊卡”相機就想往外跑。

  聰明的蘇蘇一把拉住了他:“什麽事,這麽慌?”

  “出大事了,南京路馬上要有遊行示威。我得快去!”

  “哎呀,在南京路示威,工部局的外國人一定會彈壓的。拿好這個,防外國

赤佬‘抄靶子’(搜身)把你相機沒收了。”

  (注:工部局上海租界內外國人建立的市政管理機構)小川一看,原來是神

通廣大的羅主編弄來的一份工部局的特別PASS,享有可以通行租界里任何關

卡的特權,連只有外國人才能進的跑馬廳主樓都可以任意進出。

  小川大喜,抱住蘇蘇親了一口,就奔下樓去。

  果然,南京路的中國商店都開始拉閘上門板了。

  小川拉住一個正在關門的店員詢問。

  那店員告訴他,申新紗廠的日本廠長開槍打死了好幾個中國工人,老板接到

上海中國商會的通知要罷市抗議。

  這時,“先施”、“永安”、“寶大祥”的過街樓下都開始聚集起許多人群

,都在翹首向虞洽卿路(今西藏路)跑馬場方向(今人民廣場)觀看。

  小川跳上一個廢物箱,抱起相機搶了一個制高點。

  不一會,就聽陣陣的口號聲從大新公司那里傳來,接著漫無邊際的橫幅標語

和旗幟伴隨著口號聲緩緩而來。

  小川一只腳掂在廢物箱上,一只手勾住頭上的街燈,單手執著相機,對著抗

議遊行的人群,對著鐵門緊閉的商店,對著人頭椽動的南京路開始不停的拍照。

  忽然,他覺得有人在拉他的褲腳管,低頭一看,羅主編那戴著玳瑁圓眼鏡的

笑臉浮現在眼前。

  “哈哈,大將到底是大將。這麽好的位置也被你搶到了。”

  寒暄幾句倆人都開始緊張的采訪工作。

  遊行隊伍走了一多半了,羅主編忽然叫道:“哎呀,不好!”

  “怎麽了?”

  “今天南京路怎麽連一個巡捕都沒有!看來工部局可能要鎮壓!”

  小川有點疑惑:“今天這麽多人呐。再說過去遊行不是都沒有事嘛。”

  羅主編的鏡片下閃著寒光:“過去遊行都是反軍閥,要民主,都是我們中國

人自己的事。外國赤佬才不管我們的閑事。這次不同。這次是東洋鬼子犯事激起

的衆怒,遊行叫的都是‘打倒帝國主義’,犯了工部局西洋鬼子的忌諱。別看東

洋鬼子西洋鬼子平時不和,但這時都是穿一條褲子的……”

  話還沒有說完,從外灘那里就傳來了槍聲和馬蹄聲。

  頓時南京路上就大亂了起來。

  前面的遊行隊伍潮水般的往后面退了下來,而后面的還在往前走。

  兩邊一擠就成了一團粥。

  沿街的看熱鬧的人都紛紛往支路上湧,而不知情的來看熱鬧的人還在往前擠

  前邊,槍聲馬蹄聲越來越近,哭鬧聲、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遠遠的可以看到一隊隊的馬隊舉著上了刺刀的長槍邊射擊,邊往前沖;印度

阿三的紅頭巾、安南矮子的草盔帽清晰可見。

  快到“三陽盛”南貨店一帶時,大概是槍里的子彈打光了,一個英國軍官一

聲令下,馬上的印度兵跳下馬來挺起刺刀向遊行的人群開始刺殺。

  遊行的隊伍早散了,人們紛紛往廣西路等叉路上逃去。

  但人多路窄,怎麽也逃不快。

  逃在后面的便跟外國兵打起來。

  小川和主編都一直堅持到了最后,一部“萊卡”,一部“蔡斯”不停的拍攝

著“萬國商團”屠殺示威者的場面。

  (注:萬國商團,上海租界外國人的私人武裝,屬萬國商會所有,雇傭兵性

質。)

  “夠了,走吧。別讓紅頭阿三(印度人)把我們也兜進去。”

  羅主編拉起小川也開始后撤。

  正要拐彎,小川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不覺連忙停住了腳步。

  “快走,怎麽停了?危險!”

  羅主編在前邊急切的叫道。

  “不好!是我妹妹!”

  小川把相機往羅主編的手里一遞,撒腿往“亨得利”的騎樓下奔去。

  羅主編一跺腳也跟了去。

  這時小娟正扶著一個扭了腳的女同學一瘸一拐的往前奔,后面一個戴著紅頭

巾的印度兵怪叫著追來。

  突然那個女同學腳下一歪,倒在地上,拖得小娟也倒了下去。

  那個印度阿三乘勢舉起刺刀就往小娟刺去。

  小娟本能的一躲,刺刀歪向一邊,刺進了那個女同學的肩膀。

  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道血拄隨著拔出的刺刀標射出來。

  小娟也嚇得哀叫起來。

  那個印度阿三舉起帶血的刺刀再次向小娟的胸膛刺了下來。

  小娟已經不能閃避,不由得閉目等死。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小川趕到了。

  見此情景他眼睛都紅了,上前一腳把那個印度兵踢了個趔趄,刺刀也就離開

了小娟的胸口。

  “哥……”

  小娟慘叫著。

  小川聞聲不由得心膽欲裂,連忙上前扶起小妹和那個受傷的女同學。

  這時,那個印度兵回身怪叫著挺槍向小川扎來。

  小川連忙擋住妹妹,一側身雙手抓住了刺刀后的槍管。

  印度兵吼叫著用力把槍向小川一寸寸的逼來。

  小川沒有他力氣大,雙臂漸漸彎曲,眼看著刺刀尖離自己的胸口只有幾寸了

  他原本可以用巧力把長槍往身邊一甩,憑慣性就可以讓這個印度兵摔了嘴吭

泥。

  但是身后就是妹妹小娟,他就是死也不能讓妹妹面對刺刀可能的傷害。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羅主編趕到了。

  他一手舉起一張燙著金字的卡片,向那印度兵用英語吼叫了一聲:“再不住

手,我就要向英國領事控告你了。”

  這就是那張可以直通跑馬廳主樓包廂的Pass。

  那個印度兵識貨,知道這種Pass只有極少數極有地位的華人才能持有。

  而那些華人確實都對領事們有相當大的影響。

  于是他松了勁對羅主編說了句“sorry”就瞪了小川一眼便跑開了。

  小川連忙和羅主編扶起兩個姑娘邊上跑去。

  黃包車都已經找不到了。

  而兩個姑娘的狀態都非常不妙。

  小娟的同學肩頭雖然經過簡單的包扎,但還是不住的流出血來。

  而小娟雖然沒有受什麽傷,但渾身是血,和她的同學一樣陷入神智模糊的境

地。

  終于趕到慈光醫院后,發現那里都是受傷的人。

  羅主編送那個女孩進了急診室,小川便送妹妹回家。

  黃包車上小娟還是雙目無神,渾身顫抖地抱住哥哥,嘴里喃喃的叫著哥哥,

不時的發出一聲聲的驚叫。

  小川痛惜的抱住妹妹,嘴里一千遍的咒罵洋鬼子、印度紅頭阿三,同時不停

的安慰著剛才生死千鈞一發飽受驚嚇的妹妹。

  快到家時,小娟的狀況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