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先生15
第一章 貴族小姐
「俊雄……你很受小女生的歡迎呢。」
從咖啡館裡走出來，真嘉笑吟吟的道，「現在我在考慮，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高橋綠她們四個女孩子或許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呢？」
我腦門閃過一絲冷汗，此時那幾個可愛的小女生，還在咖啡館的玻璃前衝著我們揮手，不過我看她們是想要看看真嘉吃醋的樣子，才故意這樣做的。
「只不過是孩子們的玩笑罷了，你怎麼也相信這個？」
我笑了笑，第一次主動的拉起了真嘉的滑嫩小手，「怎麼樣？事情忙完了？」
「嗯……雖然有些曲折，但是富永醫生做得很好，現在手術已經完成，那個少女的病情全部解除了，只需休息半個月就能出院。」
真嘉懶洋洋的答道，「我在那兒坐了半天，卻是什麼忙都沒有幫上。」
聽著這話，我也算鬆了一口氣，笑著道：「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繼續我們的約會了呢？」
「現在這個時間……」
真嘉偏頭想了想，「我們就去吃晚飯吧，然後去看這個！」
手指向了對面大樓上，一個很大的廣告牌。
廣告牌上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女，穿著一身緊身的排球運動服，身材高挑而苗條，雖然不是非常的凹凸起伏，但有一種恰好的感覺。
如果說少女的身材是八十分，那麼她的相貌，至少也該是九十五分以上，特別是那種運動時發出的積極向上精神，更讓人覺得喜歡。
廣告牌的上面，除了這樣一個美少女外，還有兩排很整齊的字：六月二十九日，星期日，晚上八點，大阪ＶＳ橫濱，女排爭霸賽，樺關真弓和您相約大阪市體育館，要來哦！
樺關真弓！
我淡淡的一笑：「真嘉，傳聞這個樺關真弓小姐她的膝蓋關節受傷很重，現在恢復了嗎？」
真嘉搖搖頭：「聽說這場比賽很重要，關係到大阪和橫濱兩支隊伍究竟誰能獲得冠軍，所以就算是真弓小姐傷勢沒有痊癒，也咬牙支撐下去。」
「這不是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嗎？」
我皺了皺眉頭，「是關係到名譽還是金錢？」
「俊雄！」
美少女護士怒了，輕輕的掐了我一下，「真弓小姐從來都是為了她心愛的排球……為了喜歡她的觀眾們……才不是為了名利呢！」
這還是美人兒第一次嬌嗔責備我，淺嗔薄怒之間，別有一番動人的風情。
我笑著道歉後，又道，「她能堅持下來嗎？」
真嘉撇撇小嘴，無奈的道：「誰知道呢？大家去看比賽，也有為她加油的意思！聽說無論怎樣，真弓小姐打完這場比賽後，就要開始長期的恢復性治療，可能有一年不能再出現在賽場呢！」
看得出來，真嘉的樣子是真的很惋惜。
「照你這麼說，這場比賽肯定很多人捧場吧？」
我轉頭問她道。
「當然，兩萬八千張門票早就一搶而空了。」
真嘉很是得意的從包包中取出兩張票道，「我可是很早就請人預定了，這才能拿到的哦！」
我瞧了瞧真嘉手中的票，上面寫著「貴賓席二排六號、八號」，不用再看價格，就知道這票的確是來之不易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去看看，也對不起真嘉的一片心意啊！」
我牽著她的手往前面走去，「我們到哪裡吃飯？」
「我知道有一家很有名的關西料理風味店，就在前面不遠，我帶你去……」
坐在和式的榻榻米上，對面是可愛迷人的美人兒護士真嘉，旁邊盤膝坐著一個更成熟漂亮的美女，我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還有一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我以為真嘉會帶我去吃很符合潮流、年輕人吃的東西，想不到卻她帶我來到這裡。
這家料理店位於生駒大廈的旁邊，佈置優雅而具有江南水榭的味道，而且客人不多，坐在這裡能很安靜的享受著美食，還有美人兒陪伴……但如果……如果我沒有在幾天前來過，那就真的完美了。
坐在桌子側面的美婦人，正是我見過一面的松川貴子，而這家很有名的關西料理風味店，就是那天綠帶我來的地方，也因為如此，我總覺得一直陪伴著我們的美少婦貴子，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銳利。
「貴子阿姨，你還有客人要招呼的話，就不用一直陪著我們了。」
真嘉很是客氣的道，「我們自己來就行。」
「哪裡。」
貴子優雅的替我們倒了一杯日本清酒，微笑道，「真嘉你第一次帶男孩子過來，作為阿姨，怎麼能不幫你把關一下呢？」
「討厭……」
美人兒低啐一聲，聲音變小了的回答道，「我剛剛和俊雄認識，只是朋友啦……」
有些話，不否認還好，否認了反而不妙。就比如真嘉現在這樣子，羞紅的臉頰和含情脈脈的語氣，任誰也知道她是喜歡我的。
貴子固然是掃向我的眼神愈加不善，我自己也是嚇了一跳，這個美護士的好感和喜歡也來得太快了吧？要不是知道她還是個處女，我還以為遇到一個開放的都市美女了呢！
「呵呵，好，只是朋友就朋友吧。」
貴子摀住紅唇，輕輕的笑了起來，「那麼如果我借用一下你的朋友，找他聊天一下，你應該不會吃醋反對吧？」
「怎麼會？」
真嘉吐了吐舌頭，「只要貴子阿姨你別欺負他就好了，他可不是那些老奸巨猾的人物……」
眼看著她們兩人在做決定了，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咳咳，這位貴子小姐，我們好像不怎麼熟悉吧？男女單獨相處總是會惹來閒話，我看還是免了的好。」
真嘉微微一笑，貴子卻是挑起了好看的黛眉：「柳先生，真嘉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可不能看著她受什麼欺負，難道是你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怕我知道？」
「怎麼會？」
我一本正經的道。
「那就好。」
貴子輕盈的站了起來，「請吧，柳先生。」
「早些回來哦……」
真嘉很是沒有良心的道。
就這麼著，我被貴子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這裡沒有其他的東西，除了一張桌子外，就是一個生著火的暖爐，上面有一壺熱茶。貴子先帶我坐在桌子前，還替我倒了杯熱茶，然後就露出冷厲的笑容，也不說話的看著我。
「好了，貴子阿姨，你別這副表情，我膽子很小的。」
我無奈的舉手投降道，「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我保證都老實回答。」
「給我嚴肅一點！」
貴子說出的話，都是冷冷的，「你是個花花公子嗎？前幾天才和綠在一起，怎麼現在又換人了？我的侄女們可不是這樣讓人家欺負的，你知道後果會是怎樣嗎？」
「沒有那麼嚴重吧？」
我笑著道，「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我和她們都是朋友，可沒有做出什麼壞事來。」
嗯，和自己的老婆做夫妻間的親熱，自然不算是壞事了。
「這一點我自然知道。」
貴子淡然的說，「如果不是我看見綠和真嘉都仍舊是處女的話，你早就沒命了。」
我當即驚出一身冷汗，想不到除了我之外，還有能識別處女的人，這可是師父教給我的秘法啊，普通人怎麼會？
這麼說來，幸好那天小寶貝兒帶我來吃飯時，她還沒有成為我真正的小老婆，否則被貴子發現了可就糟了。
見我沈默不語，貴子的語氣稍微平和了一些，「柳先生，我不知道你的出身怎麼樣，應該是很殷實的家庭吧，不然也不會有著這股淡然鎮定的氣質。可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綠和真嘉都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你們並不合適，所以還是放棄的好。憑著你的能力和實力，天底下適合你的女孩子多得很。」
綠的出身我清楚得很，真嘉的之前不知道，但一見她帶我來到這家料理店，並且和貴子很熟悉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也不會太平凡了，現在聽著貴子拿真嘉和綠一起說，證明了真嘉的家世應該不比綠差。
「如果我跟貴子阿姨你說，我和真嘉並不熟悉，只是第一次普通的約會，而且是她找我出來的，你會相信嗎？」
「信。」
貴子微微一頷首，馬上來了個轉換，「除非我是白癡。」
面對她的幽默，我一點也笑不出來：「那麼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我是很老實的人，你倒是要去告誡一下真嘉，別一口把我給吞了下去。」
在美少婦的眼中，我純粹屬於嬉皮笑臉的少年，根本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心中越發的煩躁起來。
「我說的都是為了你好，信不信隨便你，別到時候吃苦了，才後悔沒有聽我的。」
貴子暗歎一聲，站起來婀娜的走出了房間，不再看向我。
「我說的也都是真的啊，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我淡淡的說道，回答我的，卻是貴子用力一關木門的重重聲響。
回到了房間，發現真嘉也沒有客氣，已經吃了不少，但幾乎每道菜她都只吃了一點，表現了真嘉良好的教養。
我盤坐了下來，仔細的打量一下對面的美人兒，她的絕色美麗相貌就不用說了，肌膚雪白而又有一股獨特的氣質，但單單從這些來看，也無法看出她的家境如何。
更何況少女的衣著打扮從來都是清爽而簡單，並不像四個小老婆那麼講究，所以就更看不出來。
「看著我幹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很漂亮？」
真嘉夾了一塊嫩魚肉，秀氣的吃了下去，「那就要加把勁哦，不然別人把我搶了，你就沒有機會後悔了。」
「剛才貴子小姐叫我過去，告訴我，說真嘉的家世很好，叫我不要招惹你。」
我也拿起了筷子，一邊夾菜，一邊道。
真嘉手上微微一抖：「你怎麼回答她的？」
「我就說啊，全是真嘉小姐主動，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能拒絕如此美麗的少女呢？」
「貧嘴……」
美人兒輕聲低斥道，不過臉上卻是洋溢著笑容，「俊雄，如果真的像貴子阿姨說的那樣，我的家世很好，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你會不會因此放棄我？」
「如果我喜歡一個女孩子的話，那麼無論她的家庭貧窮還是富裕、低賤還是高貴，都沒有關係，因為我喜歡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其他的東西。」
我沈吟著道，心中同時想到了四個乖乖的小老婆。
真嘉眼中歡喜的光芒一閃，卻是很快的恢復了平靜。
「嗯……我決定了！」
少女端起了兩杯清酒，一杯給了我，一杯自己端著。
「決定什麼？」
「如果你真的有那麼好的話，我就當你老婆吧。」
真嘉的酒杯輕輕和我碰了一下，一仰頭，清酒全部喝進了小肚子裡面。
我也一乾而盡：「不過，真嘉小姐，我們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我看我們還是做朋友的好，像是這樣不是很好嗎？」
「不夠……」
真嘉的眼神似乎有些迷離起來，「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那麼絕對不會是假惺惺的說，啊，只要自己愛的人幸福就好，一定會牢牢的抓住自己喜歡的人，因為這樣才是抓住了自己的幸福。俊雄……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絕色美人兒的話中，帶著無比的堅決，讓我無法把她的話當作是玩笑，可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喜歡我。
要知道，我們才剛剛認識不久，也沒有什麼傾心的理由吶！
真嘉看著我的迷惑，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好了，我們暫時不說這個，俊雄，你覺得貴子阿姨怎麼樣？」
我愣了愣，照直答道：「能獨自撐起這樣一間料理店，又這麼美貌和智慧並重，一定是個不平凡的女人吧。按照她對你的關心來說，也算是一個冷面熱心腸的女人了。」
「呵呵，想不到她警告你，你還能替她說話，不錯不錯。」
真嘉誇讚的道，「其實啊，貴子阿姨的出身也很好哦，跟我差不多，只不過當年她跟著自己喜歡的人私奔，卻沒想到被心愛的男人出賣，最後被抓了回去，所以至今都是一個人呢！」
「哦？」
我有些恍然大悟起來，難怪她要勸我別和綠、真嘉在一起，原來她就是一個傷心人啊！
「真的哦，有十年的時間了吧，要不是我姐姐勸貴子阿姨振作起來，開一家小料理店打發時間，她還一點都不想出門呢！」
真嘉很溫柔的笑道，「我們這些知道貴子阿姨故事的人，就常常到這裡來，陪她說話聊天，也算是陪她解悶了。」
真嘉說的是「我們」，那就是說，除了她，綠還有其他的貴族少年少女們，也會因為這個緣故過來，想不到這群孩子還這麼體貼，可能和他們欽佩貴子的反抗精神有關吧！
「人想走出困境，不能依靠別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我想起了在美國時遇到的心理有些小病的人們，「一直努力下去，直到戰勝自己的那一天，才能重新回到快活的生活中來。每天去想著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或者是以往的難過，這樣對心理的健康是沒有好處的，我們可以朝前看，因為今後的每一天，都是充滿陽光和美好的啊！」
「俊雄……」
真嘉的玉手伸了過來，「我覺得你說話的時候，很像是一個哲學家，或者是一個心理醫生呢，你的職業會不會是醫生呢？和先生一樣？」
「哈哈哈！」
我笑了起來，反手握住了她，「你說錯了，我的職業是老師，但職責和醫生差不多吧。」
沒想到我順口的一陣感慨，引起了真嘉的猜想，我這才想起，對面的美人兒可是醫院的護士，對心理疾病很是瞭解，這樣有經驗的話自然瞞不過她。幸好我現在的職業是老師，老師在教育人和開導人方面，的確和醫生很相似。
聽聞這話，真嘉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哦，原來是這樣。我也認識一些朋友，從國外回來就當老師教學生，很受歡迎哦！俊雄，你是在東京哪間學校當老師？」
我不著痕跡的道：「一家小學校而已……對了，真嘉，你的家世既然很好，為什麼要出來當護士呢？這樣不是很辛苦嗎？」
看著我不回答她的問題，真嘉翹了翹嘴，瞪了我一眼，才道：「我能夠按照自己的心願做事情，還得多謝我的姐姐，她承擔起家族的聯姻責任，所以家族的長輩才不怎麼約束我，不過姐姐她……」
說到這兒，真嘉被我握住的手忽然用了力道，顯得有些難過：「不說了，姐姐很可憐的……」
她被勾起了傷心事，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再多問，趕緊跟她講了幾個笑話，饒是美人兒的情緒不好，也被笑話逗得笑了起來，剛才的難過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也就在這時，過道上一陣腳步聲響起，驀的停在了我們的房門前，忽然就伸手推開門來。
我和真嘉齊齊的一驚，擡頭望過去，只見一個滿臉通紅，一看就知道喝了很多酒的肥胖少年，正也迷迷糊糊的望向我們。
「怎麼人忽然變少了？」
肥胖少年有些醉醺醺的道，「難道是怕了我的驚天無敵酒量？」
從他這句話就能看出來，這個肥胖少年恐怕是喝醉後走錯了房間。
本是一件經常遇到的小事，但是我此刻卻是笑了，因為這個肥胖少年恰好是熟人。
「豐久，好久不見！」
我對他揮了揮手道。
肥胖少年疑惑的一擡頭，再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兩個人影漸漸清晰起來。
「大哥！」
肥胖少年驚喜的叫了出聲，他三兩步跑了過來，「真是巧啊，你怎麼也在這裡？綠姐姐……呃，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伊東真嘉小姐。」
我介紹道。
「呵呵，伊東小姐，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六角豐久。真是不好意思，我喝醉了，有些亂說話。」
肥胖少年撓著頭道，「不過伊東小姐，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你見到漂亮的女孩子，都會這麼說嗎？」
真嘉橫了他一眼，笑吟吟的道。
「我哪有這麼不堪？」
六角豐久喝醉後，膽子明顯大了很多，「我對女孩子，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子，只要是見過，肯定是不會忘記。伊東小姐，我們以前一定見過。」
真嘉還沒有說話，我倒是有些好笑起來，這小子也真是的，當著我的面居然泡起妞來。
「豐久，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想要問你。」
我沈吟著道。
「不用了，你們慢慢說吧，反正我也要去一下洗手間。」
真嘉盈盈的站起了身子，微笑著走了出去。
門推拉的聲響過後，豐久這才收回了眼光，這下子卻是變得欽佩的神情，「大哥，我知道你是摘花聖手，卻不知道你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這才多久啊，你就又泡上一個絕色美女了！你真是小弟的偶像啊！」
我笑了笑：「我還沒有感謝你，那天晚上想要打電話通知我們。」
「啊？您都知道了？」
六角豐久很不好意思的一拍腦袋，「可惜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就被淺織姐姐給電昏了過去。」
「不管有沒有通知到，有這份心意就不錯。」
我淡淡的道，「更何況，她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哈哈哈……」
六角豐久捧腹大笑了起來，好一陣才道，「大哥，豈止是沒有佔到便宜，淺織姐姐平生第一次被關進了警察局，還要家長保釋才能出來，真是糗大了！你不知道她多麼的恨你們，卻又沒有辦法反擊，因為都是她自找的啊！」
「她和綠畢竟沒有深仇大恨，用不著反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你，在外面別露出太過高興的神態，不然下一次還會被暴打。」
「呃，大哥說的是，的確該注意。」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北條淺織的恐怖，六角豐久的額頭瞬間滲出汗珠，連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頓了頓，六角豐久又笑著道：「大哥，據說淺織姐姐還是很生氣，就是因為出醜了一次，她家裡對她進行禁足，害得她昨晚沒有到三越百貨公司，看到『公理聖戰團』大戰外國傭兵的精彩一幕。」
「哦，你們去看了嗎？」
「大家都沒有去，因為太危險了，家裡人不許我們去。」
六角豐久搖頭道，「但是『公理聖戰團』真的是太厲害了，有這樣的人在保護著我們，不用怕什麼邪惡勢力了。」
「他們又不是超人，是無法全部都保護的。」
我對他道，「大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綠和她的朋友們全都被召回家裡，你怎麼還在外面閒逛？」
「嘿嘿，綠姐姐和小春小姐不走，大哥你怎麼來和新的美女交往啊？」
肥胖少年又露出了笑容，「伊東小姐這樣的絕色美女，找遍全日本也沒有幾個哦！大哥，你可得加把勁了，將她拿下為我們男人爭光！」
看著這小子還不錯，我忍不住指點的道：「豐久，女人是拿來疼愛的，別抱著俘虜或者擒獲的思想，要真心的愛護她們，你才能得到她們的心，知道嗎？」
「謝謝大哥的教導，我會努力的。」
豐久笑嘻嘻的道，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他隨即也站了起來，「那就不打擾大哥和伊東小姐約會了，有空豐久也做東一次，宴請您。」
「好。」
我揮手目送他走出去，六角豐久這個少年，年齡不大，卻很懂得分寸，又知恩圖報，倒是個不錯的人啊！
第二章 負傷上場
晚上八點，大阪市體育館裡面，早已坐得人山人海。
本來只有兩萬八千張的門票，但在無數ＦＡＮＳ的強烈要求下，體育館不得不追加發售了兩千張站票，擠得整個體育館差點來個水洩不通。
也幸虧是建築結構夠堅固，否則來個超重引起隱患，那可就真的不妙了。
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在開場前的五分鐘，大家就唱起了兩支隊的隊歌，雖然曲調不一樣，但夾雜在一起，也沒有破壞協調的美感。
先是兩隊的隊員從更衣室裡面走出來，現場的報幕人員每說出一個名字，那個隊員就要舉手向觀眾示意一下，而通常湧起的，是大家的歡呼雀躍聲音。
當報幕人員用最激動的聲音叫出「樺關真弓」的名字時，一位穿著雪白緊身排球服的少女雙手高舉，露出甜美無比的笑容，看得人們是目瞪口呆，連歡呼都一時停止了。
我的視力很好，坐的位置又恰好是在少女的旁邊不遠，看得就更是真切。
原本以為宣傳海報上的樺關真弓那麼漂亮，皮膚那麼雪白，一定是電腦做出的效果圖，結果沒想到現在看到了真人，才知道宣傳海報上的美人兒，遠遠比不上樺關真弓的一半漂亮，端的是充滿著溫柔氣質的絕色佳人，難怪是日本運動界第一美少女了。
「漂亮嗎？」
在轟然響起的叫喊聲中，另一個絕色美人兒也湊到了我的耳邊，吐氣如蘭的問道。
「很漂亮，不愧她的名號。」
我一邊說著，一邊握緊了真嘉的玉手，「不過我身邊的美人兒也很好啊，除了身高沒有她高之外，你們兩個真的是不分伯仲呢！」
「呵呵……」
戴著墨鏡的少女，微微的笑了，很自然的將螓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心想：嗯……先生真是溫柔呢……有著那樣慈悲之心的先生，就是要像這樣，會溫柔的對待女孩子，才是完美的男人吶……
真嘉擡頭看了看樺關真弓，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自己的偶像，美人兒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和她做了一下比較，卻發現除了身高之外，好像比起豐胸和美臀來說，她都差了一點……哦，真的只是一點點……
美人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幸好有墨鏡的遮掩，才沒有被我發現。
「嗶……」
介紹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隨著裁判員的一聲哨音，各佔據排球場一邊的兩支球隊，開始了今晚上的拚搏。
身穿白色衣服的是來訪的橫濱隊，穿著紅色衣服的則是地主隊大阪隊，兩者在此之前的比賽都是同積三十二分，並列第一名。
現在還有三輪比賽，本年度的聯賽就要結束，而她們兩隊的狀態又都差不多，所以這場比賽，很可能是決定本賽季冠軍歸宿的一場，兩隊的教練和隊員們，沒有一個敢掉以輕心的。
樺關真弓長相甜美而動人，放在哪兒都是超級大美女，可這樣的少女在賽場上，可不是什麼花瓶，剛剛第一個開球時，她就以一記大力的重扣發球，直接將對方接球隊員給轟垮，得到了一分。
支持樺關真弓和橫濱隊的人們自然是歡呼雀躍，佔據主場之利的大阪隊可不甘心就這麼被奪了氣勢，很快的，她們在一次接球後的迅速快攻也得到了一分，追了回來。
比賽一開始就有這麼你追我趕的情形，讓旁邊的觀眾們是大呼過癮。
而我在感受著賽場熱烈氣氛的同時，也下意識的觀察起了樺關真弓的膝蓋來。
毫無疑問，樺關真弓在橫濱隊中充當著主攻手的角色，不但在發球上勢大力沈，而且扣球和攔網都有著出色的天賦，彈跳、力量和準度，這些排球運動員該有的東西，她全都擁有，而且很好的發揮了出來。
正是因為這樣，橫濱隊的進攻和防守都以她為核心，大家接球後，喂球的第一人選一定是她，而攔網的時候，通常都有一、兩人在她旁邊，準備配合她一起攔截。
大阪隊在面對這樣的情形時，辦法明顯不多，樺關真弓的個人能力實在是高出她們一籌，而且還有著很好的組織能力，不到片刻，大阪隊就陷入了被動防守的境地。
與此同時，橫濱隊卻在樺關真弓的帶領下，在各個攻擊點不斷的進攻，打得大阪隊防不勝防，分數很快就到了十比三，連旁邊的觀眾們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
大家都在驚呼樺關真弓的不可阻擋，從各個螢幕上看，以及雙眼可及的地方，人們都覺得，樺關真弓除了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似乎狀態是越來越好。
不過我卻不這麼認為。因為只要有著醫學常識的人就都可以知道，樺關真弓每次起跳和落下時，都是由右腿起跳或落地，左腳的承受力道面積很小，同樣的，也就增加了對右腿的依賴。還有，在每次球只要往左邊打去的時候，樺關真弓追趕的速度都不會太快，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我擁有的醫學能力，比普通的醫生要高出一些，所以還能看到，樺關真弓的左腿繃帶比其他隊員的要密實很多，而且明顯的有一點軟，應該是軟組織受損後，沒有恢復的狀態。
別說是她的左腿傷勢不輕，我看她的右腿情況也是很堪憂，每次和地面接觸的時候，樺關真弓的右腿膝蓋骨頭都會輕微的顫動一下，這樣程度的顫動已經足以影響她右腿的骨骼。
從我專業的意見來說，樺關真弓現在根本不適合再做劇烈的運動，因為這樣高強度的比賽，隨時都有可能讓她忽然出現骨折的情況，本來她的雙腿就不堪重負了，要是再這麼一斷，接上後能不能正常走路，都恐怕是個問題。
橫濱隊的教練員顯然知道樺關真弓的身體狀況，打了十分鐘後，立刻將她給換了下來，而此時橫濱隊以二十三比十一大幅領先，距離二十五分的贏球，已經是十拿九穩。
樺關真弓一坐在休息椅上，立刻就過來兩個中年女人半跪在她面前，輕柔的替她按摩著膝蓋、腳踝和腿部肌肉，她卻是將毛巾搭在了自己的頭上，閉目養神起來，竟是一點也不擔心場上比賽的樣子。
可以決定比賽勝負的球員不在場上，橫濱隊的攻擊和防禦，都表現得下降了一、兩個檔次，準確說來，是由於沒有了主將，而連帶著信心也消失了不少。
大阪隊可不會忽視這個情形，她們經過一連串的配合，將比分漸漸的追了上來，少女們的尖叫和歡呼聲音，在有著擴音器的比賽場上，顯得很是悅耳。
大阪隊是主場作戰，支持者自然要多很多，看著自己家鄉的球隊這麼努力，他們的加油聲也漸漸的大了起來，壓過了樺關真弓的ＦＡＮＳ們的熱情。
不過由於之前樺關真弓帶領著隊友們打下的基礎太過雄厚，任憑大阪隊怎麼追逐，最終這一局，她們還是以十九比二十五輸掉了。
排球比賽的規則是五局三勝制度，率先贏三局的隊伍獲得勝利，但不管是什麼比賽，第一局的開局歷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局，對於士氣和拚搏都有著不可忽略的影響。
贏了第一局的橫濱隊，歡天喜地的互相擊掌下去休息，而輸了一局的大阪隊，精神卻是不佳，教練在指導她們的時候，這些少女們仍舊不自覺的觀看著旁邊的樺關真弓，面露害怕之色。
趁著中場休息，排球啦啦隊的少女們紛紛跑了出來，一邊跳舞一邊和周圍的觀眾們做一些遊戲，帶動現場的氣氛，這也是排球商業化的一個方式。
然而，無論啦啦隊少女們多麼清純可愛、身材火辣，更多人的目光還是投向了樺關真弓，不過這個天才排球美少女還是和剛才她下場時一樣，披著毛巾在休息，兩個為她按摩的女按摩師也沒有一刻停歇。
休息的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局的比賽在哨聲之中開始了。
橫濱隊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又沒有了樺關真弓在場上，在開場打了幾個好球後，就被大阪隊牢牢的壓制住了，無論是技術還是經驗，大阪隊都佔據了主動，這和剛才她們被樺關真弓打得落花流水很不一樣。
橫濱隊的教練見狀不好，猶豫了一下，走到了樺關真弓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下一刻，人們就看見樺關真弓將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露出略微有些蒼白，卻一點都無損她絕色容貌的嬌靨來。
「哦！」
眾人同聲高呼起來，熱烈的掌聲甚至勝過了給場內兩方球員的加油，大阪隊一個本來要扣下的球，也因為心神一顫，而沒有用上力道，被橫濱隊的兩個隊員給完全的攔截了下來，得到了一分。
這個球過後，已經站在場邊的樺關真弓，拿起一個牌子，將另一名本方球員給換了下來，加入了比賽。
有了這位天才少女的加入，橫濱隊馬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般，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強了很多，就算有些球沒有樺關真弓出手，那些之前有些軟軟的少女們，也能打得很好，拼勁和韌勁都有了提高。
「都說橫濱隊因為真弓小姐的加入而強大，果然是這樣啊！」
旁邊的真嘉柔聲的道，「無論看了多少場比賽，有真弓小姐在，我就都會覺得橫濱隊不會輸。」
「排球和籃球、足球一樣，都是團體的運動。只是擁有一個人，或許在某些場次上能夠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從長期持續的比賽來看，一個良好的團體才是勝利的希望啊！」
我淡淡的回應道，「你看看橫濱隊，有沒有樺關真弓，簡直是兩個不同的表現，這樣對她的依賴性過大，也不是什麼好事。」
「嗯……是的。」
真嘉表面上是贊成我的意見，卻旋即又道，「但現在就是你說的關鍵的場次，這一場能夠勝利的話，真弓小姐的堅持也不會白費，贏了今年的聯賽，她就可以好好的養傷了。」
「希望是這樣吧。」
我慢悠悠的道，本來想對真嘉說，依照我的觀察，最多樺關真弓再比賽三十分鐘，她那脆弱的雙腿膝蓋就再也支撐不了體重，很可能會引起嚴重的結果，但這麼專業性的意見應該是納克醫生說出來的，而現在我的身份是柳俊雄，就有些不適合了。
「說起來，俊雄……」
在吵雜的聲音中，真嘉睜著可愛的大眼睛，面帶懇求的道，「這次真弓小姐的雙腿傷勢，你可要幫幫忙……」
「我？我又不是醫生，能幫什麼忙？」
「人家是說先生啦……」
大美人兒搖著我的手臂道，「你和先生是好朋友，你出馬去和他說，要他幫忙治好真弓小姐，好不好嘛……」
撒嬌是女孩子的天性，就算這麼漂亮溫柔的美人兒也一樣，她那清純美麗的臉龐、楚楚可憐的眼神……還有那不住在我手臂上摩擦的渾圓玉乳，對我真的是一種誘惑！
「好，我去跟他說說，要是他有時間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我隨口答應道：心中同時想，反正到時我仍堅持以前的說法，說樺關真弓還是退役的好，這麼多的運動傷害，還那麼拚命幹什麼？
「記住哦！這可是你答應的！」
真嘉開懷的笑了起來，小妮子還小嘴一湊，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但很快又羞澀的移開，裝作專心觀看比賽了。
少女的情懷總是這麼令人陶醉，看著她害羞，我也沒有去逼迫她，微微一笑，也將精神重新集中在了比賽中。
此時，第二局的比賽已經過半，樺關真弓一上來就不惜體力的拚命攻擊，和她配合良久的隊員們也十分瞭解她的習慣，從各個位置都能準確的將球送到她頭頂，剩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幾乎是百分之八十的情況下，樺關真弓的攻擊都會得到有效分。
原本是十五比九，大阪隊領先六分，樺關真弓的這麼一陣狂轟濫炸，立刻將不利的局面扭轉過來。第二局比賽，以橫濱隊二十七比二十五，險勝大阪隊，其中，這一局樺關真弓的得分達到了十六分，是所有球員中最多的。
第二局的勝利，讓橫濱隊的上上下下歡喜若狂，少女排球運動員們簇擁著樺關真弓坐在了場邊，情緒高昂得很。
比賽還差一局就能拿下來，而在此之前，大家沒想到會進展得這麼順利，特別是對樺關真弓的狀態，少女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哪裡像是一個傷病纏身的運動員，簡直是狀態好得不得了。
但通過大螢幕慢動作回放，大多數的觀眾還是看出，樺關真弓的每次扣球都緊皺著眉頭，輕咬著銀牙，而這樣的情況越是到比賽的後面，就越是顯現得清楚。
不知是不是同情主隊的原因，大螢幕上還特意播放一個鏡頭，那是在最後一個決勝球的時候，樺關真弓高高躍起，將排球從三個大阪隊的球員手臂上擊打過去後，她剛剛一落到地上，左腳就下意識的提了起來，那一刻，天才排球美少女的粉臉蒼白得很。
大阪隊的教練眼也不眨的看完了這個畫面，不覺露出了冷冷的笑容：對不起了，樺關真弓！雖然我承認你很強，但是這就是比賽！
於是，這位老奸巨猾的教練，迅速的將弟子們召集在身邊，小聲的吩咐了一陣，等到少女們擡頭起來時，眼中都有著不解的神態，可出於對教練的信服，她們還是點頭表示明白。
旁邊的橫濱隊卻是另一幅景象，不只是隊員們在興奮，教練員也在興奮。
雖然看見了螢幕上播放的樺關真弓的情形，但他們都想樺關真弓的傷勢也不是一、兩天了，就僅僅是一局比賽而已，怎麼她都能堅持過去吧？
想是這樣想，但教練還是走到了獨自休息的樺關真弓面前，低聲道：「真弓，怎麼樣？還能堅持一下嗎？」
「沒有問題。」
少女雖然蒙著頭在休息，但是低沈的聲音還是很堅定。
「要不要休息一下再上場？」
教練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來她的喘息很急促，好像很疲憊的樣子，不覺還是有些擔心。
「不用。」
樺關真弓將毛巾抓了下來，露出了銳利的眼神，「我會在一開始就將她們的士氣打倒，這樣才會更容易。」
「好！那就拜託你了！」
教練感激的道。對這個弟子，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也時常在想，如果手下的球員全部和樺關真弓一樣，那麼別說是稱霸全日本了，就是全世界都有可能——可惜，樺關真弓只有一個。
第三局的比賽，在更大的聲浪中展開。
比賽一開始，一心想要早點將戰局定下的樺關真弓，立刻發現了不對勁。對面大阪隊的隊員們，以前是避開她的防守，或者不讓球出現在她的攻擊點上，但現在卻是偏偏每次扣球攔網都往自己這邊走，難道她們真的是放棄了？
樺關真弓畢竟是經驗豐富的球員，聯想到剛才螢幕播放的一幕，她很快的就知道了對方的用意，她們是想要利用大量的針對性攻擊，讓她不堪重負，提前倒下。
無論誰都知道，只要樺關真弓不在場上，橫濱隊的實力就會下降，根本無法對大阪隊產生壓迫性的威懾。
哼！來就來吧！我就算是受傷下場，也要將勝局定下之後才下去！天才美少女又扣了一個重力殺球後，心中這樣堅定的想道。
在外人看起來，樺關真弓真的是銳不可擋，每次進攻都勢如破竹，大阪隊幾乎是在她一個人的壓力下，緊緊的反抗著，而這樣的反抗又是那麼的脆弱，彷彿隨時都能被掀翻一樣。
局面是一邊倒的情況，樺關真弓的努力，讓橫濱隊很快就以八比二領先，橫濱隊的隊員們不斷的相互激勵著，彷彿勝利就在眼前。
就連大阪隊的少女們也都是神色沮喪，彷彿失去了堅強的信念。
轉眼間，又是一個球被大阪隊扣殺了過來，目標還是直指樺關真弓的位置。
樺關真弓將雙手一捧，排球打在了她的手臂上，重重的彈了起來。
馬上的，二傳手看準了天上落下的排球，輕輕的雙手一送，往右邊排球網的方向送去，而這一刻，樺關真弓已經趕到了那裡。
糟糕！
大阪隊的隊員們一陣驚慌，三個少女趕緊在網前做出了攔截的姿態，但彈跳能力驚人的樺關真弓，卻是高高的躍起，右手用力的伸出，完美打在了落下的排球上面。
「砰……」
一聲悶響過處，排球打在了中間的大阪隊球員手上，改變了方向，落出了界外。
「嗶！」
裁判舉起了代表著橫濱隊得分的右手，示意攻擊得分。
隨著哨聲的響起，從空中落下的樺關真弓卻並沒有站穩，而是面露痛苦之色，右腳很明顯的一彎，骨骼發出一聲輕響，重重的摔倒在場上。
「啊！」
倒吸冷氣的聲音轉眼間傳遍了全場，歡呼聲和惋惜聲音都消失不見，剛才還一片熱鬧的大阪市體育館，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跌倒在地的少女身上。
第三章 堅毅的少女
「快！快！救護人員！」
橫濱隊的教練第一個反應過來，淒厲的喊聲顯得特別的響亮。
站立在一旁的救護人員這才回過了神，抓起急救箱就往樺關真弓跑去，一陣簡單的觀察和詢問後，幾個醫護人員神色凝重的站了起來，做出了擔架進場的手勢。
擔架很快就被放在了樺關真弓的旁邊，幾個女護士和志工，將樺關真弓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擔架之中，擡起她就往外面跑。
大螢幕的鏡頭放大了畫面，讓大家都可以看到樺關真弓此時的情況。
只見這個清純脫俗的美少女，一雙黛眉緊緊的皺著，牙齒也緊緊的咬住了嘴唇，呼吸非常的急促，連同一雙玉手，都緊緊的握著，沒有鬆開的意思。
她並沒有發出任何叫喊的聲音，但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現在的樺關真弓傷勢非常的嚴重，恐怕是不能再比賽了。
比賽不會因為樺關真弓的離開而停止，所以雖然大螢幕上還在播放著剛才樺關真弓跌倒的一幕，橫濱隊對大阪隊的第三局比賽又重新開始了，雙方繼續在場上搏殺。
正如大家一直知道的那樣，等到樺關真弓一離場，大阪隊立刻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跑動和攻擊迅速的銳利起來，而橫濱隊則是大受影響，連連遭受到攻擊和失利，兩隊的分數又一次接近了起來。
「俊雄……真弓小姐的腿，沒有什麼問題吧？」
看著大螢幕上的重播畫面，明顯的能看到樺關真弓的右腿膝蓋處，很彆扭的彎曲了一下，加上真嘉是護士，自然明白這樣的傷勢雖然沒有性命的危險，但也是非常的痛苦和麻煩的。
「我怎麼知道？」
我攤開了雙手，很是無奈的看著真嘉。
在那麼一刻，真嘉差點就想用纖纖玉手指著我，說出她所知道的秘密了，不過她還是輕咬舌尖，忍了下來，但臉色卻變得氣鼓鼓的。
「俊雄……你說我們要不要請先生過來？」
真嘉的語氣變得很是溫柔，「我有些擔心真弓小姐哦……」
「放心吧，運動員受傷是正常的事情，不用太過擔心。」
我安慰著她道，當然不可能和她明說，樺關真弓的傷勢很嚴重，很有可能右腿的膝蓋得進行大手術了。
美人兒翹嘴道：「你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情況怎麼樣？萬一很嚴重呢？」
我點點頭：「說得也是，這些還是要醫生來判斷。」
「要是先生在這裡就好了，他才不會像你這麼沒有良心。」
美人兒嬌嗔的瞪著我道，「看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受傷了，不但不關心，還很冷漠，俊雄！你很不對哦！」
「如果害怕受傷的話，樺關真弓就不會來參加這場比賽了。」
我握著她的小手道，「她自己的傷勢怎麼樣，她自己最清楚。而既然決定來了，那麼她就做好了受傷的準備，不會埋怨什麼的。不管她是為了什麼，我們該支持她的決定才是。」
真嘉黛眉一豎：「還能為了什麼？不就是對勝利的追求嗎？真弓小姐一向是這麼堅強和不怕困難。要是這樣可愛的少女從此雙腿站立不起來，或者告別她心愛的排球賽場，該是多麼可憐的事情啊！」
聽著真嘉的話語，我心中也回想起了剛才的情形。
的確，從樺關真弓的雙眸中，我看不到有任何的雜質，只有對勝利的渴望，以及堅強和堅持的精神，就連無比的疼痛，她也能咬牙堅持下去，這樣擁有絕色容貌的少女，如果不是因為熱愛這項運動，是做不到這麼好的。
「慘了……人家現在看不下去比賽了……」
真嘉繼續在我耳邊道，「俊雄……我很擔心真弓小姐……」
不只是真嘉，在場的觀眾很多都沒有再大聲叫喊了，大家竊竊私語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們討論的一定是痛苦下場的樺關真弓，而不是場上的比賽。
沒有了樺關真弓的壓制，大阪隊是越戰越勇，比分已經反超了過去，反觀橫濱隊卻是不一樣，大阪隊得到十二分的同時，她們才得到兩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真嘉，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看比賽吧。」
我站起了身子，對身旁的美人兒道。
真嘉眼睛一亮，連連的揮手：「好，你慢慢來哦，不要著急，我在這裡等你……」
我愣了一愣，總覺得真嘉這話說得有些怪，但又無法說明是什麼。
看著我往外面走去，美人兒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真弓小姐，我可是把全世界最好的醫生都給你請過來了哦……請一定要加油啊！……
體育館並不只是包括看台，連同很多的配套設施一起，才是多功能的現代化體育館，大阪市體育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倉促之間，根本找不到衣服更換，我索性就在走動之間，將相貌變成了納克的模樣，並很快的找到了樺關真弓的所在。
樺關真弓無論在哪裡，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所以我只是跟著人群走，就瞧見了不少的記者和球迷圍在一個休息間的門口，幾名保全人員正努力的阻止著他們的靠近。
探查了一下地形，我轉到了間隔了兩個房間的另外一處，用手一扭，打開了反鎖的大門，在誰都沒有看到的情況下，進入了房間，又順手將門再次反鎖。
這裡同樣是一間休息室，面積不大，但很整潔。
我沒有多看，身形躍起後，將天花板上的通氣口蓋板揭開，再進入了通氣良好的通氣管道之中。
就這麼著，經過兩分鐘的爬行，我已經到了樺關真弓所在的房間，透過通氣孔看過去，樺關真弓依偎在牆壁旁，臉色流露出淡淡的悲傷，幾個女護士在她身旁小聲的勸解著她。
「匡當！」
幾個女孩子正在用心安慰樺關真弓的當下，冷不防傳來一聲輕響，等到她們轉頭過想要看看是什麼時，卻眼前人影一晃，隨即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暫時失去了知覺。
看到我的出現，而且瞬間幾個女護士就不知生死的倒下了，樺關真弓大驚失色，她下意識的一撐嬌軀，想要站起來，卻「嚶嚀」一聲，雙腳往一旁倒去。
本以為自己又要摔落在地，樺關真弓都準備承受痛苦了，卻不想在即將落地的瞬間，微風拂過，人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動，我是醫生。」
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道。
「醫生？」
樺關真弓冷笑道，「醫生需要用這種方式進來嗎？救……」
美少女才說了一個字，就被我摀住了嘴巴，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像是在體育館這樣的場所，房間的隔音措施很好，故而根本不用擔心她的話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我還是道：「聽好，我沒有那麼多工夫跟你說閒話，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如果你能回答得好的話，我可以考慮治好你的腿……或者說，至少能讓你繼續打完這場比賽再說。」
說話之間，我已經放開了手，樺關真弓又能說話了。
「真的？」
樺關真弓的驚喜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你在說什麼？骨折加上膝蓋骨碎塊是這麼容易醫治好的嗎？你以為自己是神醫嗎？」
「不是以為，是他們這樣公認的。」
我淡淡的道，「聽著，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打排球？」
「我……」
天才排球美少女本來不想回答，但轉眼看著牆壁上的液晶電視，顯示著自己的球隊已經輸掉了第三局，心中猛地生起一股莫名的期望。
「我是因為喜歡，沒有別的理由。」
樺關真弓冷聲道，「從小我就喜歡排球，它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離不開它。」
「就算是受傷無數，甚至有可能保不住雙腿，也會繼續喜歡嗎？」
「當然！」
美少女正色的道，「你見過有人因為受傷，而放棄生命的一部分嗎？」
「你從和排球相關的廣告上，得到了不少的金錢吧？難道這不是你一直喜歡排球的緣故嗎？」
我依舊冷淡的道，「沒有金錢的支撐，愛好很快就會變得乏味，這也是人生的常理，對嗎？」
「不對！」
樺關真弓用力的一搖頭，「你說的不對。只要真正喜歡，就會一直喜歡！我喜歡排球，和其他的東西無關！金錢和我雙腿的健康相比，根本就不成比例！我，樺關真弓，最愛惜的，也是我的身體！」
我望著樺關真弓的雙眼，美少女用同樣清澈的雙眸回望著我，那裡面已經將她所有的感情和訴說，全部真實的反應了出來，一點虛假也沒有，也讓我知道了她的內心，的確是像水晶一樣的清澈無瑕。
我收回了眼神，面色淡然的道：「你知道我遇見的其他運動員病人是怎樣的嗎？」
見著我除了問話，一直很冷漠，根本沒有其他不軌心思，樺關真弓也逐漸的放鬆，不再有恐懼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他們對我說，身體是他們吃飯發財的本錢，所以請我一定要將他們的傷勢治好，以便讓他們繼續去掙錢。」
我緩緩的道，「說起來真是可笑，他們身為萬人敬仰的大球星，卻絕口不提讓他們去繼續比賽拚搏什麼的。」
樺關真弓心中冷笑一聲，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哦？你都醫治了哪些體育大明星的傷勢？說來讓我也仰慕一下吧！」
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少女一點也不信我的話，那麼如果我跟她說，無數的大明星都是哭著說出上面的心中想法的話，她也肯定以為我還是在吹牛吧？
「只是一些有點名氣的人罷了，在我的眼裡，他們和你一樣，都是需要醫治傷勢的病人。」
我輕描淡寫的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像今天那樣去為了球隊的勝利而奮不顧身的拚搏嗎？就算知道，你比賽完後，可能永遠站不起來，也要去比賽？」
樺關真弓沈默了下來，她的眼神不知不覺的望向了自己的雙腿。
天才美少女的左腿繃帶已經拆了開來，能夠看見的是，她左腿膝蓋內裡的肌膚已經被勒出了紫色的血痕，這是強迫骨骼不鬆散的辦法，只是權宜之計，卻在事後會給人的身體帶來極大的傷害。
比起左腿膝蓋處的紫色血痕，右腿膝蓋的傷勢是更加的嚴重，連形狀都有些變形，小腿很鬆散的垂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了玉腿渾然一體的緊繃感覺——這是膝蓋骨頭破碎骨折，半月板受傷嚴重的表現。
如果普通人雙腿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就算治好了，雙腿的靈活性也會受到嚴重的限制，連正常的快走都不行，更別說運動了。
從樺關真弓不住緊蹙的柳眉來看，她的痛楚是時刻都存在的。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所堅持喜歡的東西——樺關真弓一生喜歡和追求的排球！
「會！」
不知道她沈默了幾分鐘，樺關真弓擡頭看著我道，眼中流出了晶瑩的淚珠，但卻根本不是悲傷，而是她對自己的鼓勵和肯定，「就算是再也站不起來，我也想為隊友們、教練和喜歡我的觀眾們……更是為了我自己，去打好這最後的一場比賽。」
美少女說完這話，房間裡只剩下呼吸的聲音。
「我明白了。」
片刻過後，我冷冷的道，「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保證你可以去參加最後的二十分鐘比賽。」
第四章 急速治療
「啊？」
樺關真弓是滿臉的震驚和不信，就算是看到我的雙手搭在她的膝蓋上，美少女都以為我是在佔她的便宜。
如果樺關真弓的雙腿還是安然無恙的話，她自己都不敢肯定會不會就那麼一腳踹出去。但旋即的，一股股暖洋洋的氣息，從我的雙手傳入了少女的膝蓋，那裡的鑽心疼痛很快就開始緩解，舒服得她險些呻吟起來。
真氣的運行，很快就從樺關真弓的膝蓋延伸到了她的小腿處，那裡的淤血和傷痛也在慢慢的開始痊癒。這樣的治療當然是柔和的，不會有很激烈的體內不適反應，這就是真氣和其他治療方式的區別。
直到這時，樺關真弓才相信，坐在自己身旁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醫生，而且對自己是存著幫助的心態而來。
「先生！」
美少女很乖巧的改變了稱呼，「我感覺好舒服，雙腿也充滿了力量，好像傷勢一點也沒有了，這是代表著我很快就能上場比賽了嗎？」
「笨蛋！」
我毫不留情的訓斥道，「現在為你治療的，只是你的表面傷勢，對於骨骼的受傷，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哦，那還要多久啊？」
樺關真弓甜甜的笑道，「你看，先生，第四局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哦！」
「對於剛才的話，我還要補充一句。」
我的雙手慢慢的在她雪白的雙腿上滑動著，「作為一個醫生，如果我認為你的雙腿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最後的二十分鐘比賽，你也別想去參加。」
「啊？」
美少女張大了嘴巴，馬上變成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先生，真弓明白了，請您多多費心吧！我會努力配合您的！」
這個清純的絕色美少女態度和語氣變化還真的很快，轉眼就從防範小偷一樣的表情，變成了完全服從的乖巧。看來說一千句，也比不上一個實在的治療啊！
心念轉動之際，我的手上卻是一下也沒有停止，趁著樺關真弓閉上雙眼享受真氣治療的舒服時，用力的一扯一轉，只聽「卡」的一聲脆響，美少女的右腿骨折，已經被接好了。
「噢……痛……」
樺關真弓哪曉得會有這麼一出，當即痛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一副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先生……輕點……」
「比賽時受那麼重的傷都不喊痛，現在這麼一點痛楚就忍受不了嗎？」
我一點也沒有理會她的叫苦，「如果這樣都不能忍受，那麼就放棄吧！」
「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你不知道要照顧女生嗎？」
美少女見我連擡頭都沒有，顯得很沒有禮貌，頓時也有些生氣，想她樺關真弓乃是天之嬌女，走到哪裡不是人家哄著捧著，當成仙女一樣的對待？偏偏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醜男人，板著一張臉，又冷漠又不好笑！
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他實在有點本事的情況下，本小姐一定一腳踢飛他！樺關真弓氣鼓鼓的想到，同時也在幻想著，自己是怎麼將這個可惡的男人踩在腳下，不覺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我沒有工夫去猜測她的想法，在接好了她的骨頭後，我按照剛才想好的對策，慢、慢的將真氣的重點放在了她的左腿膝蓋上，無數的真氣在進入美少女的體內後，又開始在她的膝蓋處凝結起來。
膝蓋承擔著人體的體重，這裡的骨頭破碎過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骨頭重新長起來，如果不行，那就只能用別的物質代替，以作為雙腿的支撐點。
讓成年人的骨頭重新生長，是一個長期的緩慢治療方法，而快速一點的，則是植入骨頭代替物，為現代的運動員們療傷的醫生們，就經常這麼做。
現在暫時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植入她的膝蓋以替代骨骼，所以我選擇的是用真氣的凝結來作為替代物，從強度和支撐度來說，在半個小時內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也是身為醫學界兩大神醫之一的我，又擁有中國的武學真氣，才能做出這麼有創意的治療方法。當然，要不是看著美少女有一股執著的可愛信念，我也不可能耗費心血來這麼做。
用真氣作為骨骼替代物，是一個很精細的治療方法，期間我雖然盡量不要觸碰到她膝蓋裡破碎的骨頭，但這樣的情況是在所難免，所以時不時的，我總能聽到美少女咬牙切齒的忍耐聲響。
「還是那句話，如果堅持不了就告訴我。你如果想要放棄的話，別人怎麼幫助你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的冷漠話語，真的讓忍受著膝蓋處劇烈痛苦的樺關真弓差點暴走，她可以對著神明說，如果不是手上沒有合適的武器的話，她早就一棍子打向我的腦袋了。
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惡的醫生啊！少女忍住痛苦的淚水，難過的想道。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樺關真弓的額頭就出現了無數的汗珠，期間承受的痛楚，是她幾次手術的麻藥散去後，都沒有感受過的。
已經有些模糊的雙眼，在看到我的雙手離開她的左腿膝蓋時，堅強的少女終於忍不住淚水，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苦難終於結束了！
「好了，現在是右腿膝蓋，這裡的情況比左腿膝蓋還要嚴重，再堅持五分鐘吧！」
我擡頭淡然的道，「已經堅持了一半，沒有理由堅持不下去，是嗎？」
「嗯……先生！我能的！」
樺關真弓一邊流著淚水，一邊咬牙道。
就如同我所說的那樣，已經堅持到現在了，樺關真弓更沒有理由放棄，況且，她本來就是一個從來不知道放棄的女孩子，不然也不會這麼執著的比賽了。
在接下來不到十分鐘時間裡，樺關真弓覺得這是自己目前為止的人生中，最為難過的時間，當我的手離開她的右腿膝蓋，告訴她已經可以站起來時，少女的熱淚早已不知道流了多少。
說來也奇怪，巨大的痛楚來得猛烈，消失得也很快，美少女用心感應了一下，兩個膝蓋之處居然出現了一股很強勁的暖流，包裹著她的膝蓋，讓她感覺到多出了一股力量。
雙手撐著板凳，樺關真弓試著將一雙有著完美形狀的玉腿，慢慢的往地上放。
先是腳趾頭，然後是腳掌，接著她稍微放鬆了撐住雙腿的小手，再接下來，天才美少女終於試著不靠外力，完全用雙腿來站立。
「嗚嗚嗚……」
又是一陣輕巧的蹦蹦跳跳後，美少女摀住小嘴，忽然又大聲的哭了起來。
少女這樣失而復得的感覺，就算是我不看她，也能深深的體會到。
「先生！」
樺關真弓激動的轉過了嬌軀，雙眸含著淚珠，真誠的看著我道，「剛才真弓懷疑您，真是非常抱歉！謝謝您！」
少女眼看著就要鞠躬來鄭重道謝，被我一隻手攔阻了，我冷冷的道：「好了，不用感謝我。你該感謝的是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執著，我也不會醫治你。但也一定要記住，最多只能上場二十分鐘，多一分鐘，你的腿都會徹底的廢了！神仙也不能將它們復原。」
「真弓明白。」
美少女堅毅的答道。
她的眼睛已經瞟向了對面牆壁上的電視，上面第四局已經快要結束了，因為大阪隊以二十三比十五的比分，牢牢的佔據著上風，看來比賽要第五局才能決勝負。
瞧著她心不在焉而又躍躍欲試的眼神，我不覺有些好笑，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喜歡排球呢！
「去吧，為了你的夢想！」
我揮揮手，淡淡的道。
「是！」
少女興奮的一答應，正要轉過頭，卻又驀的問道，「先生，您說的二十分鐘，不包括平常的走動和坐立時間吧？」
「如果是二十分鐘之外，其餘的時間最好不要多動彈，坐下不動最好。」
我點點頭，「比賽完成後，直接叫醫院的救護車送你去大阪市立醫院，找那裡的富永明醫生，他會給你安排入院手續的。」
「然後，是先生來繼續為真弓做手術嗎？」
美少女果然天資聰慧，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如果到時你雙腿還有希望的話，我會保證你的康復的。」
我冷冷的道。
「啊……果然是這麼冷酷的回答呢……」
樺關真弓用無可奈何的語氣道，還雙手一攤，很是俏皮可愛，「那麼，先生，我就出去了哦！這裡的護士小姐們，就拜託你讓她們清醒過來吧……啵……」
小妮子雙手一托，一個很是有誘惑力的香吻，就隨著送了過來。
她的香吻並不是代表著愛情，而是代表著一種感激，以及心情從沮喪到歡喜後，一種情不自禁的反應。
這個時候的樺關真弓，因為有著能夠重新比賽的興奮，顯得無比美麗動人！
報刊雜誌上都介紹她是一個開朗的、猶如精靈一樣可愛的女孩子，看樣子還真的是這樣。
不過她的少女風情，恐怕也只有像我這樣完全獲取了她的信任的人，才能看見吧！
第五章 最後決戰
「俊雄……怎麼搞的嘛？好不容易真弓小姐奇跡般的重新參加比賽，你卻要出來在外面看電視螢幕？真是太掃興了啦……」
站在體育館外面的超大螢幕前，真嘉不依的嬌嗔道。
美人兒本是在貴賓席上看得好好的，卻被我一通電話叫了出來，但真嘉卻是挽著我的手臂，很是嬌柔的說著抱怨的話語，給我的感覺就像……就像她不但不生氣，還很高興一樣。
我們周圍的人群，無論是大阪隊的支持者，還是橫濱隊的支持者，此刻都在為樺關真弓的出場而歡呼著！
這個不關支持的與否，大家都是被樺關真弓的精神所感動！
他們都看到了剛才樺關真弓受傷的場景，現在她又咬牙堅持回來了，如此拿出性命來拚搏的女人，既是笨蛋又是愚蠢……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的眼睛都濕濕的，有種很久沒有過的感覺在心中流淌著。
比賽現在已經到了第五局的決勝局，前面四場比賽，大阪隊和橫濱隊打成了二比二平，所以第五局也就是所謂的勝負局，一局定勝負！
樺關真弓的出現，讓本來已經快要崩潰的橫濱隊，幾乎是喜極而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重傷的樺關真弓，還能堅持著走上比賽場；雖然很多人在懷疑，她到底能不能再加入比賽……可是，隨著天才美少女一記凶狠的網前扣殺，懷疑一下子都消失了。
彈跳、發球、攔網、扣球、接球、叫喊……天才美少女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激動人心，甚至可以說，比前面的兩場比賽，技術和體力上都勝出了不少。
很難讓人相信，就是這麼個活力十足的少女，半個小時之前卻是因為傷勢，被擔架擡出去過一次。
在大家驚歎和歡呼中，真嘉卻是靠在我的肩膀上，微笑的看著比賽，彷彿根本沒有剛才在體育館裡面的激情。
「怎麼，累了嗎？」
看著她懶洋洋的樣子，我關切的問道。
「沒有，只是想躺在你的懷裡休息一下……」
真嘉俏聲的說，「俊雄，真弓小姐能堅持完比賽嗎？」
「都說了我不是醫生，怎麼知道？」
「嗯……嗯……不管……」
美人兒撒嬌的道，「你就說你的感覺吧。」
「可能在休息室的時候，醫生們給了她一些治療。而且既然她能夠站起來比賽，就應該能堅持打完的。」
「呵呵……那就太好了！」
真嘉高興的點點頭，又靠在我的身上，微笑著欣賞起樺關真弓的比賽來。
體育館外面，坐著和站著的人都有，不過嘈雜的情況很少，多數發生在樺關真弓又一次進攻得手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第五局的決勝局和前面四場不同，只有十五個球，而且不存在發球權，每打一個球就是一分，顯得更加的不容有失。
樺關真弓在此時，徹底發揮了自己排球天才少女的能力，將橫濱隊凝結成一個整體，重新壓制住了大阪隊。
大阪隊也知道是勝負一瞬間，所以隊員們也都拚命起來，無論怎樣的球，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放棄。
有好幾次我們都可以看見，明明球都已經飛向了觀眾席，無論救得了還是救不了，大阪隊的隊員們還是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因此而受傷的隊員轉眼間就有了兩、三個。
正是由於大阪隊這麼拚命，分數一直沒有被拉開，比賽也終於到了最精彩的對決。漸漸的，觀眾們不僅僅是在為樺關真弓加油了，大阪隊的支持者們也紛紛含著眼淚，大喊著加油，甚至不少的人都哭了起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二分鐘，比分是十二比十一。
還有八分鐘，樺關真弓應該能勝利吧？回想著少女的堅強和決心，我不由得也希望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勝利。
因為有了真氣的治療，天才少女的膝蓋比起她全然無傷的時候，還要好上一點，無論是哪個方面，樺關真弓看上去精力都充沛得很，壓制得對手一點脾氣都沒有。
「叱！」
又是一個淩空躍起，樺關真弓飛在空中，以完美的姿態扣出了這個發球。
黃藍相間的排球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空中的距離，帶著強烈的旋轉，眨眼就到了大阪隊的半場。
大阪隊實力很強的副攻手早就在準備了，她敏銳的抓住這個球的落點，迎著排球雙手一捧，想要將這個球給捧上去。
「啪！」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排球在大阪隊副攻手的雙手上一頓，旋即又加速往旁邊折射過去，讓想要第二次接球的大阪隊球員看得是目瞪口呆。
「啊……」
也是很漂亮的大阪隊主攻手，幾乎是尖叫著撲向了天空，想要趁著球沒有飛上看台之前，將球拍回去，但刁鑽的排球還是從她手臂上方飛向了看台。
「砰！」
少女重重的落在地板上，同時響起的還有裁判的哨聲。
橫濱隊，再得一分！
「耶……」
不提懊惱不已的大阪隊隊員，橫濱隊的隊員們都圍在了樺關真弓的身旁，少女們拍手慶祝著這次勝利。
「還有兩分，大家加油！」
樺關真弓顯示著很好的心理素質，堅毅的揮揮玉手，指揮著隊員們重新站好方位，準備迎接下一個球的攻防。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發球得分打擊到了大阪隊的士氣，接下來的三分鐘，樺關真弓連續兩個重力扣殺，乾淨俐落的獲得了勝負局的勝利，贏得了比賽。
「嗚嗚……」
代表著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後，無論是輸掉比賽的大阪隊，還是勝利的橫濱隊，十二個少女一起跪坐在地板上，痛哭了起來。少女們的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啪……啪……啪……」
響亮的掌聲，在體育館裡面、體育館外面，整齊而熱烈的響了起來。
「謝謝！」
「加油！」
「不要哭！」
如此的呼喊聲，也從熱情的觀眾們口中喊了出來，惹得在場的兩隊場上場下的隊員們、教練們，全都激動得熱淚盈眶。
體育館外的真嘉，自然也沈浸在暖流之中，不知不覺也是淚流滿面。
「俊雄……」
美人兒柔柔的道，「這會是真弓小姐的最後一場比賽嗎？」
「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是最後一場比賽的話，那就太可惜了……人家好想多看一些這麼好看、這麼讓人喜歡的比賽呢……」
「是啊！這樣的比賽不錯。」
我微微的笑了，「真嘉。」
「嗯？」
「你看樺關真弓像是那種沒有運道的女孩子嗎？」
「怎麼會？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運道一定很好的嘛！」
「那就對了。」
我頷首笑道，「那麼以後你也一定會再看到她繼續參加比賽的。」
「呵呵……」
美人兒眼中閃過歡喜的光芒，她先是望了望四周，然後飛快的在我臉上吻了一下，「俊雄……我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哦！」
※※※真嘉表面上看起來熱情又大方，但其實是一個很保守的女孩子。
看完了比賽後，美人兒沒有讓我送她，就逕自的搭車離去，讓原本以為她會至少來個熱情吻別的我，不覺感到有些失望。
想來也是這段時間被小老婆們養成了習慣，當初在美國的時候，老頭子找來十幾個金髮碧眼的美女，在莊園裡狂歡開ＰＡＲＴＹ時，我依舊能在房頂上安靜的打坐調息。
每晚都有小美人兒們陪著的日子，固然是歡樂無比，可一旦她們離開，剩下我一個人時，頓時就有點不習慣了。
不過人生在世，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必須要擁有健康和強大的實力，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不會受到侵害。故而，回到綠的住宅後，我迅速的進入了打坐修行的狀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神清氣爽的醒了過來。
做早飯的同時，富永明正好打來電話，說樺關真弓已經住進了醫院，等待著我的治療。
富永明不愧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在昨晚樺關真弓聯繫他後，他已經為她做了一些必要的檢查措施，現在樺關真弓正在輸液，來調養著身體的狀態，以便隨時能進行手術。
他還特意告訴我，因為樺關真弓住進醫院，外界對大阪市立醫院是揣測紛紛，根本就不看好這家醫院能醫治好樺關真弓的雙腿傷勢。
醫生對於自己病人的情況，才是最為瞭解的，而外界帶來的壓力，不該成為醫生心裡的負擔，所以這話我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而富永明更是不屑一顧，說起時還是當作笑話來提，這個已經崇拜我崇拜得不得了的醫生，根本就不認為這世上還有什麼能難倒我的事情。
其實不僅僅是他，凡是大阪市立醫院知道我的人，都覺得樺關真弓的傷勢已經不成問題——他們和外面的人的區別在於，這些醫生和護士們都見識過我的神奇醫術，有著很強的信心。
當然，如果外面的記者們知道，北美第一神刀納克將為樺關真弓主治雙腿傷勢的話，他們也會覺得理所當然會成功，醫學界兩大神醫之一的我，從來都不會失敗。
早飯過後，我走出家門，叫了一輛計程車往大阪市立醫院。
綠給我留下了幾輛性能很好的汽車，但這些豪華型的汽車很容易暴露身份，無論是身為醫生還是殺手，低調是必要的措施，所以越是平凡對我來說就越好。
原本雪印乳業的中毒事件就還沒平息，近幾天還接收了恐怖綁架案件中的傷者，大阪市立醫院一直是處在新聞報導的前沿。
昨晚打完比賽的樺關真弓進入醫院，又更是引起了記者和全國民眾的強烈關注，聲勢比前面兩次都要大。
天才美少女樺關真弓從來都是日本媒體關注的焦點，除了她長相甜美清純、打球技術很好之外，還因為她從來都是一個乖寶寶，根本沒有什麼緋聞，也更因為她在場上的拚搏精神讓很多人感動，就像這一次一樣。
正是因為樺關真弓很受歡迎，大家都知道了她的雙腿傷勢，也一直為這個傷勢連連的少女感到惋惜，特別是昨天晚上的比賽，無數的觀眾親眼看著她跌倒在比賽場上，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憐惜傷心。
然而，之後的峰迴路轉，雙腿明明受創嚴重的樺關真弓，居然又精神抖擻的回到賽場，帶領同伴獲得了勝利……對大家來說，都是一個如同謎一樣的困惑，甚至大阪隊的教練，在比賽後提出了要檢查樺關真弓的用藥問題。
檢查的結果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樣不可思議的奇跡，讓所有人都在猜測著原因，記者們追問樺關真弓時，少女微笑著不答，隨即就進入了大阪市立醫院，斷絕了記者們的糾纏。
越是不知道原因，就越會引起人們的好奇心，就這麼著，大阪市立醫院的門口又一次人山人海，記者們使出渾身解數，力求得到第一手的真實資料。
為了應付他們，大阪市立醫院的保全人員是費盡了心神，才能保住醫院的正常秩序。
路過醫院門口時，又看到了人潮洶的盛景，搖了搖頭，看來這次又得走後門了。
大阪市立醫院的後門，一樣有記者在守候著，不過由於地形的緣故，從後門進入醫院大廳的這段範圍，倒是入侵者很少，即使有那麼幾個，也被迅速的請了出去。
我是用了老辦法，請真嘉出來接我才順利的過關。
也許是幾次的接觸後，我對這個大美人兒護士有著親切感，故而一來到這裡，就會想到她，叫她出來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了。
真嘉看著變成納克醫生的我，欣喜的領著我往裡面走，不經意看向她的眼睛裡，發現美人兒的眼中少了一絲拘謹的崇拜，多了一分親密。
我本來就喜歡大家平等的相處，像是富永明那樣的誠惶誠恐，實在是沒有必要，像是真嘉這麼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就很不錯。
「先生，今天一早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真嘉邊走邊道，「真弓小姐的雙腿可全靠你了哦！」
我點點頭，卻並沒有說話，繼續著納克獨有的淡然和冷漠。
真嘉顯然是很習慣我這樣，也不管我回應與否，一路上就嘰嘰喳喳的說著昨晚和今天早上醫院是多麼的熱鬧，還手舞足蹈的說出幾個記者的趣事，鶯聲燕語，聽上去都是一種享受。
十幾公尺的路途一會兒就走到了，正當真嘉和我要踏進醫院後門時，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喂……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