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必報系列之六、喜雀犯桃花1-5
內容簡介:
她可是響噹噹、家喻戶曉的凡間月老
只要她一出馬,沒有談不成的親事或姻緣
唯獨這個難搞又好色的王爺硬是給她出了難題──
要她找「出得廳堂、入得灶房、上床像蕩婦」的姑娘!
該死的色胚,他以為她是專門介紹花娘的老鴇嗎?
不過她絕不會認輸,讓他砸了她「喜娘館」的招牌!
為了搞定他的「擇偶條件」,她不惜出賣自己的大姊
眼看這兩人「相談甚歡」,她正開心又能賺到一筆媒人錢
卻突然聽見他疑似失戀,每天都在「借酒澆愁」……
欸,他被大姊「拒絕」又不是她的錯
他幹嘛硬要她負責,還把她「軟禁」在王府?!
不過也因為這樣的「朝夕相處」,她才漸漸瞭解
為什麼他的王妃之位會懸空多年
害她忍不住「監守自盜」,自己遞補了這個缺……
楔子
喜娘館。
簡單又明瞭的三個金字就寫在扁額上,高高掛在朱紅色的大門上頭,是鳳天城最大、最耀眼的招牌。
這喜娘館的主子來頭可不小,當然她的年紀也很小。
主子是上官府的七姑娘上官小雀,今年才剛滿十七歲,不但長相標緻可愛,個性活潑且八面玲瓏。
她個頭屬於嬌小纖細,有一張圓圓的臉龐,笑起來有一對小虎牙,臉頰上還會露出甜甜的小梨窩。
逢人總會說出甜膩膩的話語,說得一口吉祥話。
別看她年紀小,在短短的半年之內,她促成無數的好姻緣,不管是待嫁閨中的姑娘,娶不到妻子的王老五,還是想要尋得第二春的寡婦、鰥夫,只要找上她,人生統統都會有希望。
人如其名,上官小雀一踏出喜娘館,便有佳事傳千里。
因此,喜娘館每天幾乎戶限為穿,都快要踏扁館子的門檻了,生意也接到她手軟。
不過,她還是樂此不疲,天天東奔西跑,非得讓天下的情侶終成眷屬,結為連理。
甚至只要她一出馬,沒有談不成的親事或姻緣。
還有不少的姑娘家都曾偷偷與她私會相談,吐露心中藏了己久的情事,希望她能幫自己搭起愛的橋樑。
而最近生意接到手軟,上官小雀也開始挖角經驗老到的媒人婆,來為她的喜娘館分擔一些重擔。
開館沒多久,她已成為家喻戶曉的凡間月老,儼然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只要身邊缺一個伴兒的單身者,找上她準沒錯。
因為獲得眾人的好評,在鳳天城掀起了一陣騷動,促成每段好姻緣的佳話就這樣傳了出去。
也因此傳到德謹王府的老夫人耳裡。
在某一次的機會之下,德謹老夫人私下偷偷會了上官小雀,希望她能費心為兒子尋找一名門當戶對的良家閨女。
上官小雀當然點頭接下這筆生意。
於是她開始搜集城裡未婚姑娘的資料,請畫師將那些長相清秀之上的待嫁閨女,將她們的嬌容畫在圖卷之中,並在圖畫的旁邊提上她們的閨名。
這樣不但一目瞭然,還可以讓她省事許多。
上官小雀懷著期待的心情,心裡甚至得意自己眼光不錯,送去德謹王府的畫像,都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姑娘。
雖然弄不清楚德謹王爺的喜好,不過她腦筋動得快,挑選的姑娘不但長相在清秀之上,各式各樣環肥燕瘦的身材也都被她考量進去。
她還聽說,德謹王爺雖喜愛女色,常流連於花街柳巷,但他是個很挑的男人,不曾將花魁收進府裡,不曾給她們一個名分。
時間一久,他也到該成親的年紀,王妃的位置還空著,這讓德謹老夫人開始著急了,物色許多門當戶對的對象,都被他一一回絕,就連皇上要賜婚,他也大膽的抗旨,寧可讓自己的人頭落地,也不願意聽話當個傀儡行事。
眾人拿他沒轍,久了也只能順了他。
但德謹老夫人不肯放棄抱孫子的機會,找上了最近紅得發紫的上官小雀。
被賦予重任的上官小雀,一副使命必達的模樣。
可無奈的是,她左等右等,都等了五天,德謹王府還是沒派人捎一個消息給她。
難不成是她送去的畫像太多,讓德謹王爺無法一時看完嗎?
她急得如同皇帝身旁的小太監,一刻也閒不下來。
在今日,她終於捺不住性子,想要前往德謹王府問個清楚,聽聽男角兒的心到底遺落在哪家閨女身上。
反正山不轉,路會轉。
德謹王爺不給她一個答覆,那就由她上德謹王府尋一個答案,好瞧瞧這位高高在上的德謹王爺,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家。
心念一轉,她真的打算要親自上德謹王府一趙。
橫豎也要給她一個響應,看看答案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與否。
就怕其中的環節出了差錯,無法讓她再促成一段好姻緣。
當上官小雀準備命小婢去備妥馬車時﹒前腳還沒有踏出館子,館裡另一名喜娘的雙手捧了一個漆木盒子,來到她的面前。
「雀姑娘……」四十歲上下卻風韻猶存的許大娘,將漆木盒子端至她的眼前。
「這是什麼?」上官小雀不解的問著。
「這是……德謹王爺命家僕送來的。」許大娘面有難色,似乎已知道盒內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聽到是德謹王府送來的,上官小雀急忙的接過手。
她揣測著裡頭到底是裝著什麼?
是德謹王爺讚賞她的辦事能力,所以特地派人賞了她一堆的珍珠瑪瑙寶石嗎?
上官小雀一掃之前的擔心,以為德謹王府終於捎來一個消息,不過她打開盒子之後,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盒內是一堆的灰燼,還殘留著一絲焦味。
「這是什麼鬼東西?」上官小雀皺著眉,瞇眸盯著盒內那灰濛濛的紙燼。
眼尖的她,很快的便發現灰燼中的一角,有著沒有燃燒完全的紙張。
她將那紙張抽出,發現有個「蓉」字。
「雀姑娘……這就是妳所送去的畫像,德謹王爺又派人送回來的……下場。」許大娘戰戰兢兢的訴說著真相。
上官小雀死命的盯著盒內的灰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當然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因為她的心血,就這樣化成一團灰燼。
那該死的皇甫敬知不知道這些畫像是費了她多大的勁,才能將城裡妙齡姑娘的長相,畫成栩栩如生的紙畫啊!
上官小雀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小手幾乎快要捧不住漆木盒子。
「雀姑娘,以我看,這德謹王爺也不是什麼好擺平的人物,是不是放棄……」許大娘見主子的臉色不對,想要打消她的念頭。
上官小雀深吸一口氣,平息胸口翻騰的怒意。
好久、好久都沒有這麼「熱血沸騰」過了。
「不!」她一口否定許大娘的意見,「管他是皇親國威,還是市井小民,只要是單身男女,我絕對都不會放過的!」
她一雙粉嫩的小手用力的握拳,在心裡打定主意。
既然皇甫敬給了她這麼特別的答案,她一定也要好好回報他──
因為她向來都不會辜負別人的心願的!
*
失敗為成功之母。
而上官小雀向來是個不屈不撓的姑娘。
不該因為一點小失敗,就讓自己敗得一蹶不振。
買賣不成,她還是得拚了小命,去探探那位高不可攀的德謹王爺,要的是什麼樣的姑娘。
因此她只消沉了一天。
隔天一早,她又找上畫匠,挨家挨戶的去敲未出閣的姑娘家房門,再為她們畫下一張又一張的花容。
又花了三天的時間,才重新將那些畫像給補上。
七天後,她決定換自己上陣,親自走往德謹王府一趟,好會會那個傳說中高不可攀的德謹王爺──皇甫敬。
她換上一襲粉桃色的錦衣羅裳,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綁了兩條麻花辮,辮尾紮了兩條長長的桃紅色流蘇。
她看起來年幼可愛,可一雙圓滾滾的黑眸裡,卻流轉著成熟的狡黠。
此刻,她坐在馬車內,心裡打定主意要親自見上皇甫敬一面。
她相信與他會上一面之後,肯定會明白他喜歡的姑娘類型。
擁有無比信心的上官小雀,就這樣來到德謹王府門前。
只不過與她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德謹老夫人,因掛念兒子一直不肯成家,於是前往佛堂,準備閉關幾天為他吃齋念佛祈福,希望他哪天能開竅,讓她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一償抱孫子的心願。
上官小雀並不會因為德謹老夫人不在府裡,而感到一絲氣餒。
她今日可是準備齊全,親自拿著畫像,準備見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男人。
她只帶一名小婢,便單槍匹馬來到德謹王府。
被總管領至大廳的上官小雀,雙手緊緊的抱著畫像。
雖然此時的她盡量保持鎮定,可心還是忐忑不安的跳動著。
是緊張嗎?她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等了一會兒,便見到一名浪蕩不羈的高大男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
他有著一張俊美好看的容顏,配上高瘦而結實的身材。
胸前的衣襟敞開,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模樣慵懶得就像一隻剛從甜夢中甦醒的黑豹。
他的四肢修長,長相是極品中的極品,如刀刻般的深邃五官,黑眸像是夜空一樣的深沉。
她雖然望進他的眸底,卻望不出他的心思,儘管此刻的他,嘴角還噙著一抹薄笑。
「我認得妳。」男子一路進大廳,一見到上官小雀的小臉,便輕聲開口。
「啊?」反倒是她一臉驚訝,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德謹王爺,一開口就說識得她。
怪了,她到底在哪兒見過他呢?她忍不住輕蹙起眉。
皇甫敬見她一臉思考的模樣,難得覺得新鮮有趣。
果然如傳聞──上官府的姑娘們都很特別。
竟然會有女人記不住他的長相與身份,教他十分意外。
「不知上官姑娘來此何意?」他按下心裡的驚奇,難得上官府的女人會自個兒送上門來。
難不成在她的眼裡,他有了利用的價值嗎?
此時的皇甫敬對上官小雀自動前來,充滿著許多的好奇。
「王爺,小女子是城裡喜娘館的主子,之前老夫人委託我為王爺牽條姻緣線,可沒想到王爺回復我的答案,可真是……特別。」她壓下之前的不滿,口齒清晰的解釋自己的來意。
他瞇起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薄唇上的笑容卻愈漾愈大。
一聽到她的回答,他心底有個底了。
「那些畫像是妳派人送來的?」他往太師椅上一坐,擅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她拿圓滾滾的杏眸盯著他放浪的動作。
「所以……」他挑起兩道好看的劍眉,將眸光放在她的手上,「妳又抱了一堆畫像來?」
她從椅子上站起,將懷裡的畫像抱往他的面前,「若不能讓王爺有個滿意的對象,我的喜娘館的招牌豈不是要砸了。」
望著她漾出一朵可愛的笑花,他頓時覺得她有趣極了。
因為黑眸對上她那雙圓滾滾的杏眸,他發現她眼底沒有任何笑意,彷彿只是表面的敷衍。
是商業式的笑容。
「同樣的老招,也只會得到我同樣的回答。」他的笑直達眸裡,還帶著一種挑釁。
笑容,不但挑釁,還放蕩得猖狂。
換句話說,他照樣會當著她的面,將那些不起眼的畫像給──燒了!
若不是她的脾氣太好,就是她修養比天高。
上官小雀保持一張笑顏,絲毫沒有讓臉上的笑容出現一絲的崩塌。
「既然小雀接受老夫人的請托,就有義務幫王爺尋覓好的姑娘,必定是個門當戶對的閨女。」她說著官腔式的回答。
沒辦法,顧客至上嘛!
就算是來砸店的客人,她還是必須帶著迎人的笑容。
「這麼說……」他拿著一雙好看的黑眸凝望著她,「不管我怎麼拒絕妳,妳還是會鍥而不捨的為我尋找對象?」
她聳聳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法子,小女子的生意是做口碑的,畢竟成親是終身大事,再怎麼難搞、挑剔的顧客,還是得為他們找到真命天子、天女哪!」
她的口氣似乎有道不盡的委屈,令他覺得有趣極了。
在她的眼裡,他肯定是難搞又挑剔的客人了。
「那就讓我見見妳的本事和眼光吧!」皇甫敬眸底映入笑意。
看來他有好一段時間,可以多多認識眼前的小姑娘了。
皇甫敬真的太難搞了。
「妳就只有這點能耐嗎?」時間一久,他少爺也懶了,連瞧一眼都嫌煩。
上官小雀小臉上的笑容,差點出現一絲崩裂的痕跡。
「那煩請王爺告訴我,你心目中傾心姑娘的條件為何呢?」若不是見他是皇室王爺,她早就甩門離去了。
「出門雍容華貴,在家三從四德,進灶房成巧婦,上了床就得像個蕩婦!」
他揚了一抹迷死人的笑容,但在她的眼裡看來,卻是欠揍得緊。
看來,皇甫敬不僅難搞,還是個下流胚子!
第一章
這句話,自出了皇甫敬的口中後,便一直盤踞在上官小雀的腦海裡。
她萬萬沒想到會從他那張嘴裡,聽到這麼該死的話。
他是怎麼看待她的?
她可是喜娘館的小紅娘,是個凡間月老,可不是花街柳巷介紹花魁、花娘的老鴇耶!
「你……」只見她笑容斂起,笑顏被悄悄升起的怒氣所取代,已經出現裂痕了。
完美的形像,似乎要在一夕之間崩塌……
「我要的妻子,就只要這四個條件。」他笑得邪惡無比,將她一張滿是怒意的小臉收進眸底,「難不成這四個條件太苛求妳了嗎?」
這四個條件不但苛求,而且還是個難題。
殺千刀的混蛋!上官小雀頭一次在心底浮起溜口的粗話。
「王爺要的姑娘還真特別。」她的嘴角已經扯不起笑容了,粉嫩的唇瓣不滿的噘了起來。
「妳可是城裡第一紅娘,這點難題肯定難不倒妳。」他忍不住輕笑一聲。
若不是她還在自個兒面前,他早就捧腹大笑了。
比起逗著花坊的姑娘,這上官小雀更教他心花怒放!
她的反應非常直接,卻敢怒不敢言,憋在心裡的模樣,使得她的表情豐富多變。
這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小紅娘,開始時像極一隻小麻雀,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雖然很盡忠職守的牽著紅線,卻沒有好好拿過正眼瞧他一眼。
畢竟他皇甫敬生得俊美無儔,從來沒有一個姑娘會對他視而不見,也沒有一個姑娘可以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何況現下送上一名……挑起他興趣的姑娘。
他觀察上官府的姑娘們許久,她們在鳳天城佔了一席之地,名聲還響噹噹。
就連之前的好友饒天虎,發了重誓不想與上官府的姑娘們扯上關係,但最後還不是認栽了。
而讓好友認栽的兇手之一,目前就站在他的面前。
她雖然年紀還小,卻聰明伶俐,說起話來也老成許多,面對高高在上的他,也能應對得宜。
哎呀!上官府的姑娘們真的一點都不能小覷。
另一方面,上官小雀卻覺得自己太輕敵了。
萬萬沒想到這個王爺還真是個難纏的傢伙,一見面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就算她是個三頭六臂的魔人好了,幫他尋找到擁有前三個條件的姑娘,那最後一個條件呢?
上了床就要像個蕩婦?
這是什麼鬼條件!
有哪個清白姑娘家,一上床就知道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呀?
何況……她今年才十七歲,對男女之事也都是從春宮禁書學來,要不就是娘親與老嬤嬤含含糊糊的提示。
要她怎麼去辨別姑娘在床上是不是個……蕩婦!
「怎麼?」他見她一句話都不吭,圓圓的小臉還透露著一絲為難,「難道我真的成了妳的難題?」
她咬著如櫻花般的唇瓣,又大又圓的眸子瞪著他,「我不會承認這是個難題。」
她才不會認輸!
「也是。」他聳肩一道:「只是遇上一個小問題罷了,若視為難題,恐怕妳的館子招牌也要砸了。」
他不留痕跡的斷了她的去路,讓她無法再走回頭路。
惡人!她現下才明白自個兒接到一個燙手山芋。
難怪他的終身大事遲遲沒有媒婆肯作煤,他不是故意找碴,就是故意雞蛋裡挑骨頭。
這樣的男人,不意外身邊的王妃之位始終懸著位置。
她嘴角似乎掛上千斤的秤砣,完全勾不出一絲的笑意。
面對這心思複雜的德謹王爺,就算她有成千上萬的主意,也會因為他多如牛毛的挑剔,一一被否決掉。
可是她又不願意在他的面前認輸,雖然打從心底,她已經將他歸類到難搞的一方。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萬般不想見到他那張該死,又充滿著得意的俊顏!
她可以咬緊牙關辛苦一點沒關係,就是不能敗在他的面前,然後笑她辦事不周。
更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畢竟她做生意是做口碑的,只稍稍遇到一點挫折,就想走回頭路,豈不是毀了她籌備已久的心血嗎?
「我當然會讓王爺滿意得心服口服。」哼!就不相信她搞不定他!
而且,她絕對不會讓他惡意刁難,砸了自己的招牌。
*
難搞的皇甫敬。
上官小雀自德謹王府回來之後,心裡、嘴裡念著都是這句話。
明明為有情人牽紅線是件快樂的事,但此刻卻像有一朵烏雲籠罩在她的頭頂上方,陰鬱得讓她一點也開朗不起來。
該是一件喜事,卻碰上那心思多如牛毛的男人,甚至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要找她麻煩呀?
要不然怎麼會開出這麼奇怪的條件來呢?
雖然她的口裡不斷碎念,但還是不願低頭拒絕這門說媒的工作。
因為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會被別人恥笑她的無能,到時候她的招牌還真的會被自己砸了。
不成!
就算花上她所有的心力,也要讓那該死的皇甫敬心服口服,好證明自己的年紀雖小,但野心與行動可是能教他另眼相看。
於是她決定砸下重金,租下城南一座的別業。
那原本是一幢唱戲戲子的戲樓,被她租下之後,便又邀請這班有名的戲子唱起這月最有名的戲曲。
最後她又印了二十張的燙金請帖,送去各府千金的家中,邀請她們在五天後的夜晚,來戲樓裡聽戲曲。
她的重點就是希望那些有意與皇甫敬攀親帶故的千金名媛,能與他面對面,好讓他一瞧究竟,省得他又抱怨畫匠功力太差,將好好的姑娘畫得醜得不能入眼。
因此她才會計畫這樣的「相親宴」,讓那些對他有遐想的姑娘齊聚一堂,能與他拉近距離,面對面的讓他挑選。
她想得如此周到,安排得完美無瑕,他應該不會再有其餘多的意見,以及那挑不完的缺點吧!
等她準備就緒後,樓外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停著,下馬車的千金名媛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
是的!
上官小雀確實也把大姊與ど妹拉進了這淌渾水之中。
她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要讓皇甫敬瞧瞧,她有很大的能耐,能將城中最優秀的千金名媛齊聚一堂。
所以……她只好瞞著用意,將大姊與ど妹拐出上官府,來參加這場相親宴。
只不過上官小玥一進到戲樓,就嗅出不對勁的味道,以及見到上官小雀那一臉尷尬卻敷衍的表情,便猜出七、八分。
上官小玥也不說破,不動聲色的入座,安靜異常的品茗以及吃著點心,看著台上戲子唱著當下流行的戲曲。
姊妹倆並沒戳破上官小雀,就這樣順其自然。
直到上官小雀安排的時間一到,皇甫敬悄然的出現在屋子的一隅。
眼尖的上官小雀迎了上去。
皇甫敬今天將一頭長髮梳攏成一束,沒有之前她所見到那副頹廢樣。
他穿著整齊,沒有露出健壯的胸膛,將浪蕩藏在衣著之下,卻怎樣還是無法遮掩住他與生俱來的邪氣。
「我說王爺,今晚的宴會你可否滿意?」上官小雀的小臉恢復之前的生氣,在她的身上似乎又見到那用不完的精力。
皇甫敬以右手摩娑著剛毅的下顎,黑眸巡視著現場聽戲聽得入迷的姑娘們──
瞬間,他的黑眸一亮。
她竟然也將自己的姊妹拉下這淌渾水之中。
果然又如外傳般,上官府的姑娘們為了利益,有時候也會出賣姊妹……
有趣極了!
上官姑娘們行事果然特殊,比起那些只知道死背女誡的庸脂俗粉,更能吸引他所有的目光。
啊?聽到他的讚歎,上官小雀有些受寵若驚。
「王爺的意思,是很滿意我今天所策畫的相親宴?」上官小雀小心翼翼的再問一次。
「非常滿意。」他勾起笑容,不吝嗇給她一個答案,「但我萬萬沒想到,妳的大姊與小妹也在受邀之中。」
他一副耐人尋味的模樣,將眸光看向她的圓眸。
她只是乾笑一聲,沒有正面響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