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士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 作者:半隻青蛙 (2/3)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七章:獅子和綿羊
我在找一隻綿羊。
「高手對決,武功戰術固然重要,鬥誌和勇氣也是不可缺少的。吃獅子奶長大的綿羊也比吃綿羊奶長大的獅子要勇猛。」
這是當年那個整天以虐待我為樂的赤發狂魔對我的教導,我現在不能逃走,隻有開動腦筋,尋找這八個對手的一切破綻,利用所有對自己有利的一切因素,來取得這場最艱苦的決鬥的勝利。
我掃了一眼圍住我的這八個人,想看看有沒有長得象樣的。
四個影響風都市容的獨眼龍就別提了,邊上那個手持巨斧,滿臉橫肉的蠻牛戰士,還有那個擁有大地精靈化身的弓箭手,他們的樣子也長得實在是對不起觀眾,唯一稱得上象模象樣的人,是那個立於我正對麵的那個那個手持長劍的魔法劍士,他相貌清秀,衣著打扮也極有風度,倒是個美男子。
「這位帥哥是誰啊,想不到魯亞基這個人妖手下倒還有這樣的人才。」我故作輕鬆地讚美道,反正我今天痛打高�,早已經得罪了皇帝手下的第一大臣了,再罵他兩句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排行老七,叫塞拉西。海莫森,但我兄弟都叫我木靈!你到地獄時可別忘記了!」
他被我讚了一句,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表情,他的變身力量是樹精靈。
我心中暗喜,這個叫木靈或是叫什麼要拉稀的家夥,他的話很多,人又長得帥,生活也一定很多姿多彩。生活多姿多彩的人總是怕死的,他要比那些被父親閹了,一心隻想報仇的家夥更留戀生活,更怕死。
他,就是我要找的綿羊。
「你們八人聯手,我又不能逃走,看來是必死無疑了。」我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過單打獨鬥的話,你們連給我擦鞋都不配!」
「我們隻想殺你,你別用激將法了!」班迪冷冷地說,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聯手對付我的,不過我相信,在我死之前你們中最少會有一半的人會陪我下地獄的。」我狂妄地笑著,「象你們這四個上麵少了一隻眼,下麵少了一條棒子的天殘門的家夥,活著實在是生不如死,我就不要你們陪了,就要那幾個沒有殘缺的家夥陪我好了!」
我的把手指向那個要拉稀的家夥說道,我說這句話的目的是為了讓這隻綿羊變成一隻影響大局的綿羊。
果然,塞拉西的臉皮動了一下,他很清楚我的武藝遠勝過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如果我真要和誰同歸於盡的話,這�沒有一個人是不能不去陪我的。
「狂妄!」
班迪被我捉住了痛腳,氣得火冒三丈,貼在嘴唇上的假胡須一動一動的,被人閹了是他心中最大的傷痛,這一直是他們四人心中最大的秘密,想不到被我當眾說出來,以後可別想再在風都混了。
「操你媽的,臭小子,我要把你剝皮分屍!」他不顧實際地臭罵了起來。
「你沒有棒,性無能,怎麼操啊!」我還在調侃他。
戰鬥就這麼在雙方的對罵中開始了,一交手,我就發現今天這一戰我是凶多吉少。
先攻來的的是班迪手中狼牙棒和那個白麵鬼手上的長槍,兩件長兵器一左一右,各取我身體的兩個半邊;接下來的是手持巨斧的蠻牛戰士,他的變身力量是熊人,中路的進攻就由他包了,他的招式就象他的腦子一樣地簡單,可是要是被劈中了,保證我會象劈柴一樣地被劈成兩爿;而那個手持長劍的」要拉稀」,卻躍到半空中,從上到下向我發動攻擊,封死了我上方空間。
此時,向我發動攻擊的四人,身上都透出一股淡淡的聖光,是那個白魔法師用光明魔法對他們進行戰場支援,那個獨眼龍真是隻狡猾的狐狸,我是暗黑龍,屬性是黑暗,用光明魔法正好可以克製我暗的力量。
而八人中那位擁有大地精靈變身力量的大地精靈弓箭手,則念動咒文,把灌注了破龍斬力量的殺龍箭架在了拉滿了弦的裂風弓上,對準了我,弦上的箭雖然還沒有射出,卻比射出來還要更可怕,因為我不知道他何時會射出手中的殺龍箭。
這種情況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後退,用閃退的方法躲開這四人的聯手進擊。可是我很快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笨重了不少,移動起來有點困難,這是因為,那兩個黑魔法師在一旁對我施展抑製魔法。
龍的天性可以抗拒任何的抑製魔法,我的力量還遠不如真正的暗黑龍,但多少也繼承了他的這一特性,否則的話,現在就不是感到速度稍微有點兒慢這麼簡單的了。
而且,當我和這四個劍士的距離剛剛拉開的一瞬間,那個大地精靈弓箭手手中的裂風弓就毫不猶豫向我射出致命的一箭。
幸運的是,我在進行第二次褪變,喪失理智的那段時間�,從暗黑龍王殘留的意識中學到了用心眼來看世界的本領。隻是憑著心靈感應產生的直覺,我就清晰地判斷出了這支殺龍箭的軌跡,逆鱗重重地一挫,將它擊落。
就在我擊落殺龍箭的一霎那,兩道閃電從天而降,擊在我的後背上,強烈的電勁傳遍了全身,那種麻痹和痛苦的感覺刺激得我慘喝起來,兩位黑魔法師趁著我與四個劍士距離拉開的時候向我發動了魔法攻擊。
我噴出一小口鮮血,勉強運勁將這兩股電勁導入地下,四個劍士已再度撲上來,把我團團圍住。
吃過剛才的苦頭,我再也不敢和這四個家夥拉開距離進行遊鬥,隻能和他們進行近身的肉搏,但近身肉搏戰同樣是凶險萬分。手持巨斧的蠻牛,獅狂班迪的狼牙棒,白麵鬼的槍,木靈的長劍,已弄得我手忙腳亂,加上還要提防那個不斷施放冷箭的精靈弓箭手,而邊上的二個黑魔法師不停地向我施展抑製魔法,束縛我的行動,還時不時地給我加餐,來個閃電或火球術什麼的慰勞我,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交手不過數招,我的身上又多了三處傷痕,一處是燒傷,一處是狼牙棒的擦傷,還有一處是箭傷。若不是我的第三隻手——翅膀,在戰鬥中發揮了不少的作用,我會傷得更重。
我的對手也受了點小傷,但是那個可惡的白魔法師立刻就將他們治好了。
此時我不禁暗暗後悔,要是我能把先祖的絕技「間不容發」學會就好了,這些家夥的配合並不是真的天衣無縫,還是有隙可尋的。「間不容發」這四字要決,最適合在這種情況下做戰。書到用時方恨少,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了父親以前逼我練武的良苦用心。
後悔歸後悔,打還是得打,必須變招,改變戰術,否則的話我會連皮帶骨頭都被他們給吞了的。
我一劍架開班迪攻來的狼牙棒,躍向半空,雙翼展開,我要出絕招了。
「墮落的生靈啊,應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張開你的胸懷,盡情地吃吧,將一切蝕盡吧!」
我打出我最強的黑暗六級魔法,「惡靈降世」
借著嵌在逆鱗上的黑暗紋章,已經龍化的身體吸收大自然�至邪至惡的邪氣,融合體內的暗黑龍的龍氣,加上血液中出自魔族血統的魔氣,合而為一,化成一個手持著沈默鐮刀的死神幻像,立於我身後。
我持逆鱗的手一揮,死神的魔像受著逆鱗上黑暗紋章的牽引,發出一道充滿黑暗力量的鐮刀,劈向地麵的三個魔法師。
「聖靈術,黑暗護盾!」班迪大叫著,麵對著我拼死的一擊,他們誰也不敢掉以輕心。白魔法師開始詠唱聖靈術的咒文,黑魔法師則放出專門用來抵禦黑暗魔法的黑暗魔法護盾,在他們一層層的抵抗下,惡靈降世的威力被不斷地消化。
但這隻是我的虛招。
我攻擊的主要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那個大地精靈弓箭手,他的殺龍箭分了我不少的心,不殺他我是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那個大地精靈弓箭手又向我射出了第六支殺龍箭。
這正是我所要等待的機會!
你要殺人,自然也就會給別人殺的機會。魔法弓箭手的攻擊力最強的時候就是他們箭上弦,弓滿弦,魔法箭將射未射之時,而最脆弱的一刻就是他們將弓箭射出的那一瞬間。
每一支飽含魔法力量的弓箭的射出都要消耗相當大的精神力量,弓箭射出的那一瞬間正是魔法弓箭手精神力量消耗隕盡構未回複過來最低潮的一刻,也是最好擊殺他們的一刻。
逆鱗從我的手中射出,與射來的殺龍箭交擊,殺龍箭在空中爆為碎片,有如節日�的煙花,放出燦爛的光芒。
就在這一片光芒中,那個大地精靈弓箭手倒了下去,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屍,逆鱗射穿了他的胸膛,將他硬生生地釘在地上。
這時候,我打出的惡靈降世已被他們完全化解,那四個在地上的劍士開始反擊了。
我若向天上飛,那三個魔法師的魔法球就會活活地打死我,我隻有落下一戰一途。
「丹!」四人大叫著,在憤怒之中,手底下的活卻沒有停下來,獅狂班迪的狼牙棒,蠻牛手中的巨斧,白麵鬼的槍,木靈的長劍,四個人,四件兵器,四個方位,瘋了似地向正在落下來的我身上招呼。
此時我手無寸鐵,而且剛才那一擊,消耗極大,現在還沒有回複過來,根本就無法接住他們的聯手攻擊。
「我的綿羊,這回該看你是不是真的綿羊了。」我心中暗自祈禱著。
我無視木靈向我心髒刺來的長劍,避也不避,讓中門大開,捏緊左拳,狠狠地向他的胸口搗去,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架勢。
我在賭,賭我的綿羊到底怕不怕死。
綿羊到底是綿羊,他不願意和我同歸於盡,側身讓開了一道空間,讓我闖了出去,但他的劍借機在我的背部又砍了一下。
我突出重圍,身上又多了三處傷痕,獅狂班迪的狼牙棒,白麵鬼的長槍也在我身上招呼了一下,右肩和翅膀上各中了一擊。暗黑龍之鎧雖堅硬,卻也受不了,龍氣結成的盔甲在受創的地方全部被擊碎,我吐出第二口鮮血,傷得不輕。
唯一例外的是那個蠻牛戰士的巨斧,他的腦袋不大好用,沒想到我會從木靈那兒突圍,變招慢了,如果再加上他的話,我一定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向三個魔法師撲去,我這回要殺的是那個白魔法師,如果他一直在為這些家夥療傷的話,這一仗也別打了。
「老三老五,封龍印!」獅狂大叫著,兩個黑魔法師迅速地從懷�掏出兩個封龍印製成的魔法卷軸朝我丟了過來。
「無盡的大地,挺起你無邊的胸膛,將世界切斷!」
「土之城邦!」
白魔法師念動咒文,雙手指地,他麵前鋪著石板的大地猛地突起,四周的泥土和石板聚集起來,在他麵前形成一堵高高的土牆,擋住了我進攻的路線。
我毫不理會向我擊來的封龍印,繼續攻向那個白魔法師,這兩個威力達到三百格雷的封龍印足以封死我身上龍戰士變身的全部力量。先祖們雖然留下了少少對付封龍印方法,但這都要在力量沒有全被封住的情況下才有效的,如果一下子力量就被封死的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在我的鐵拳擊中土牆之前,兩個封龍印已先後擊中了我,一股奇異的冰冷的感覺隨之傳遍了全身,我感到大腦一陣發昏,腦海�波的一聲輕響,當我回過神來時,我身上的暗黑龍變身已經消失了,我還原成了普通人。
「沒有了龍戰士變身,你又能怎樣?」
躲在土牆後麵的白魔法師狂笑著,他說得沒錯,現在的我,已無法再次變身成為龍戰士。
「出來吧,墮落天使!」我大吼一聲,右手鐵拳一拳打出,將土牆擊得粉碎,此時我的背上又多了對翅膀,這一回,不是龍的那種帶有爪子的黑色的肉翼,而是長滿了黑色的羽毛的翅膀,我的第二種變身,墮落天使變身。
我們家族的龍戰士變身太有名了,以至於人們很多時候都忘記了秀耐達家族還擁有這世上僅次於龍戰士力量的變身力量——魔族的墮落天使變身。
在拳頭擊碎了由泥土和石板構成的土牆之後,我的身體穿過障礙,左拳再度出擊,一拳打在了滿臉盡是錯鍔神色的白魔法師的胸口上,整個拳頭都深深地陷了進去。
我的左手一把捏住他跳動的心髒,「龍魔噬魂!」
暗黑龍蝕的特性有兩種含意,一種是腐蝕、侵蝕、破壞,另一種卻是吸蝕,吸納的含意,這一回,我用的是蝕的第二種特性。至邪至惡的魔氣有如水銀一般地滲入白魔法師的體內,瞬間將他全身的精華吸個精光,原本還算健壯的身體在一眨眼間就成了具幹屍。
此時,那頭蠻牛已經趕到,躍向半空,手中的巨斧劃出一道白光當頭向我劈來。
龍魔心法是從天魔心法轉變而來,在溶入了暗黑龍的龍氣之後,變得更加霸道,更加歹毒。吸食別人的血肉精華對我的身體並沒有多大的好處,不同的人體質不一樣,吸來的能量也不相兼容。我根本就不想要他的能量,我隻是把他的力量吸來做為我下一波攻擊的武器而已。
吸收來的能量和我體內原本的力量互相衝突,我將它們逼到胃中,當蠻牛的斧子當頭劈下時,我回過頭,口一張,將存在胃內早上吃的山雞什麼的全吐了出來,帶著胃酸的穢物噴得滿天都是。
這些東西包含了那個白魔法師全部的精氣,威力自然不同凡響。蠻牛全身立刻被射了好幾個洞,鮮血飛濺,可是他強悍無比,仿佛不受影響似地,巨斧仍然毫無阻礙地當頭劈下。
無奈之下,我被迫伸出右手托住了他劈下來的巨斧斧柄。
唔!這家夥的力道可真不小,他從上到下的這一擊,加上身體的慣性和重量,壓得我的兩隻腳都深深地陷入了地下。
此時,我的左手剛從白魔法師的胸膛中掏出來,還滴著鮮血的鐵拳一揮,一記勾拳,重重地擊在他的小腹上,隨著骨骼咯嘣咯嘣的暴響,蠻牛笨重的身軀高高地拋起,遠遠地飛了出去,掉在地上時,全身上下已沒有一根完整的骨頭了。
他的強悍出乎我的意料,這是我唯一計算錯誤的地方,他的這一擊:讓我的身體停頓了一下,那兩個魔法師得以向我發出另外兩個封印——專門用來對付魔族的封魔印。
我被封魔印封住了,墮落天使化身的力量也消失了,現在的我,真的是一無所有,赤手空拳了。
更壞的是,在失去變身力量的同時,原本對我作用不大的抑製魔法,此時也發揮了作用,我感到自己舉步維艱,連移動一下腳步都變得極為困難。
「你完蛋了,基思的兒子。」早已殺紅了眼的班迪,高舉著手中的狼牙棒,和另外兩人一起,向我猛撲過來。
「沒法變身,沒法逃跑,完了!」死亡的陰影開始湧上我的心頭。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八章:皮洛士的勝利
「達克,今天我要教你一招很厲害的招式,你要好好地聽著,這一招非常重要,關係到你的一生!」
「老爸,你有完沒完啊,每次你教我武藝時都是這樣說的,換點新花樣新名詞,好嗎?」我撓著耳朵�的厚繭說道,
「你給我好好聽著!」父親說著扳起手指在我的頭上來了記栗啄,」這一招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用它。」
「這樣的話你也說了最少一兩百次了,老頭!」
「呀,別再打了,我好好聽就是了。」
「這一招的名字就叫天魔解體大法!」父親認真的說道。
「這種武藝好象在哪聽說過,是不是那種激發人體的潛能,讓人的力量在瞬間爆增好幾倍,過後讓人死翹翹的武功啊,嗚,太可怕了,我還是不學了。」我說。
「你說得不錯,不過這種招式隻是對常人有害,但對於擁有無限潛力的龍戰士來說,它幾乎是沒有害處的,因為龍戰士本身就是擁有無限潛力的超級戰士,天魔解體大法隻是將他們真正的力量發揮出來的一種工具而已。」
「哇,這麼好的辦法你也不早教我,那我也省得再去修煉了,我隻要每天用它幾次,一個月下來,不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了,哈哈哈……」
「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兒子!」父親歎了口氣,「如果我們沒有受那個詛咒的話,也許是這樣的,天魔解體大法會使刺激我們體內的龍之魄,使自身的力量迅速地提升,用了之後你褪變的速度也會大大的加快,換句話說你會更快地完成七次變身。」
「那豈不是要更早地英年早逝了?」我一呆,這世界上真的沒有白吃的晚餐啊。
「是的,我們家族的第四代龍戰士,也就是你的曾曾祖父,在第五次變身後用了一次天魔解體大法,結果他隻用了五年的時間就完成了最後的兩次變身,最後……」
「所以說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用這種武功。」父親莊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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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別無選擇,如果我不能再變身為龍戰士了話,那五個家夥就會把我撕成碎片放在火上烤著吃的。
現在,那兩個黑魔法師一個在向獅狂那三人的身上加噬血術,令他們的殺傷力大大增強,三件兵器夾著強大的氣勁,已牢牢地封存死了我身邊的所有的逃跑的空間。
而另一個,拼命地向我施展抑製魔法,牽牽地封住了我雙腿移動的步伐,讓我連逃跑躲避都無法做到。
我已走投無路,隻有用那一招了!
我將體內的力量集結起來,不斷地壓縮,聚合,集為一點,然後再釋放出來。
「呀!」
劇烈的疼痛從腦部傳來,那種感覺就象那晚我體內的龍之魄蘇醒時一樣,痛苦無比。可是腦海�卻是一片清明,我清楚地感到了一股龍氣從存於腦部的龍之魄傳出,瞬間傳遍了我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經脈,隨著一聲痛苦萬分的慘喝,我的口眼耳鼻全崩出了血絲,雙眼在一瞬間化為赤紅,緊接著全身的骨骼咯咯地響個不停,我噴出第三口的血霧。
力量在我體內以爆炸般的速度般瘋狂地提升。
「呼!」
加在我身上的兩上封龍印和兩個封魔印再也封不住我的力量了,龍的巨大肉翼從我的背後展開,我再次變身。
就在變身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殺意從心頭油然而生,突然間,我有了種想要飲血的感覺。
天魔解體大法讓我的力量狂升,同時也讓我入魔,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身上的那幾處傷口在不斷收縮,愈合,速度之快讓人吃驚。與此同時,獅狂、白麵鬼、木靈的三件兵器攻到。
力量大增的我根本就不想躲避,
「神龍護體!」一個黑色的光球在我的胸口爆發開來,並不斷地擴大,瞬間將我全身包裹在內。
三人的兵器擊打在護體氣罩上,發出金屬交擊的響聲,氣罩破碎,但他們的兵器也窒了一下,我就在這一瞬間逃離了三個人的合圍,
「過來,逆鱗!」
我左手一招,逆鱗感應到我的力量,從大地精靈弓箭手的身上彈了起來,回到我的手中。
此時的它,發出象陽光一樣燦爛的光芒,而那具可憐的大地精靈弓箭手的屍體,卻成了一隻萎蔫了的柿子,逆鱗插在他身體上的時候,正在吸食他的血肉精華。
這一回,死的人將是那二個魔法師。
用了天魔解體大法後,我的力量大增,抑製魔法對我根本起不了絲毫的作用,我以近似於鬼魅般地速度,閃到那個正在詠唱封龍咒文的的魔法師的身旁。
「諸方的神明啊,以……」咒文隻念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我手中的逆鱗,已刺入他的口中,貫腦而入。
撲哧!我抽出逆鱗,鮮血隨著抽出的長劍噴射而出,雖然我退得極快,可是還是有幾滴濺到了臉上,溫溫的,熱熱的,那種感覺非常的舒服。
我撲向另外一個黑魔法師,繼續著我的殺戮,此時,班迪那三個劍士,還遠在數米外。
望著臉上帶著血漬,有如地獄中出來的惡魔一般的我,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百忙之中,竟用手中的黃金魔法杖來抵擋逆鱗的攔腰橫斬。
沒有咒文,沒有魔法,法杖還不如一把菜刀好用。吸食了人體血肉精華的逆鱗鋒利無比,連人帶杖,將他砍成兩截,活生生地肢解了,腸子流了一地。
望著灑了一地的肝髒腸胃,我絲毫沒有惡心的感覺,相反,心中反而湧起了一種非常暢美的快感,而早已殺紅了眼的班迪和那個白麵鬼,還不知死活地撲過來。
「老三老五!」
「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他們倆連防守也不顧了,出手盡是一命換一命的招式。
「哈哈哈,螳臂擋車!」
我發出高亢難聽的狂笑,對他們的攻擊,視而不見,連人帶劍,撲入白麵鬼的槍風之中,逆鱗一架,禦開班迪攻來的一擊,同時一個肩撞,搗在白麵鬼的胸膛上,強悍的龍勁透胸而入,對方胸骨盡碎,貼著地麵滑了出去,不再動彈。
「輪到你了!」
我轉向班迪,逆鱗狂舞,以攻對攻,逆鱗與狼牙棒交擊了數十下,終於,狼牙棒也抵抗不住鋒利無比的逆鱗,斷成數截。
「宰了你這個混蛋!」我象野獸一般地吼叫著,手中的逆鱗一劍接一劍地劈出,向著手上僅持著一小截鐵棍的班迪,象抽鞭子似地,一連劈了十八劍,每一劍都劈在他的身上,每一劍都劃開他的皮肉,深可見骨,班迪象牽線的傀儡一般,身體在逆鱗的砍劈下顫動個不停,一連挨了我十八劍,可是他就是無法倒在地上。
「再見了,獅狂!」
我冷笑著收劍後退,中了十八劍的班迪,渾身上下鮮血狂噴,這才向後一仰,倒在了神龍廣場上。
而那隻膽怯的綿羊,就在他們和我拼命的時候,不知逃到哪兒去了。
由於已無人可殺,我閉上眼睛,握著逆鱗靜靜地站了一小會兒,讓由於運用天魔解體大法而產生的狂暴的殺意慢慢地平息下來。
「救我!」
有個微弱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回頭一看,呼救的人原來是那個被我一劍截成兩段的黑魔法師,剛才那一劍,他居然還沒有死。隻是,現在的他,隻餘下上半截的身子還在地上爬動著,腰部以下的部分全被我斬斷了,腸胃從被切斷的傷口處流了出來,拖了一地。
「救我。」他�起頭,用求救的眼神望著我,「我女兒還在家�等我呢,求你了。」他哀求道,臉上顯露出疼痛至極的表情,他的傷並非不可救藥之傷,要是有人立刻給他止血,並請來高級的僧侶用最高級的回複魔法「天使的慈悲」為他治療,他還有得救。
「為什麼你不說你家�還有個八十歲的老母?這種理由太老套了。」我走到他的跟前,低下頭,冷冷地看著腳下的蛆蟲。
「我不會犯和父親相同的錯誤!」說著,我一腳踢出,正中他的太陽穴,讓他死得痛快點。「除惡務盡!」我心想,要不是當年父親手軟了,留下一條尾巴,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在天魔解體大法的作用下,我的身上的傷口已全部愈合了。現在的狀況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好,精、氣、神都達到了我從未達到的最佳狀態,可是我知道這是以犧牲我原本就不多的生命換來的。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在五十歲之前,萬神血咒就會在我身上發作了。
我在成為龍戰士之後從來沒有想到過死亡,直到剛才我全身的力量都被封住時,我才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現在的我,表麵上力量大增,卻離死亡更接近了一步。
這一戰我雖大獲全勝,但對我而言,隻是一場皮洛士的勝利。
殺了這最後一個人之後,疲倦的感覺傳來,我的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累,真的好累,要是安達在身邊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了安達,好想她就在我身邊,好想躺在她的懷�,享受著她的玉手撫摸我的頭發的感覺,嗅著她的體香,美美地睡上一覺。
「武藝不錯啊,基思的兒子。」收拾殘局的人終於出現了。「我叫卡都斯。法比爾,是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皇帝陛下想要見你!」來人自我介紹道。
「來得可真及時啊!」我心中暗罵著。
注:皮洛士的勝利:在羅馬帝國時期,希臘國王皮洛士帶著他的大象軍隊遠征羅馬帝國,在一場戰鬥中,他重創了羅馬人,可是自己也傷亡慘重。當他的部下向他祝賀時,皮洛士說:「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勝利,你和我誰也無法回到家鄉去了。」
後來人們把皮洛士的勝利比做近似於失敗的勝利。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九章:新進伯爵
卡都斯是如月公主的堂哥,年齡不過二十四五歲,由於是皇親國戚的關係,他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皇家騎士團副團長的職位。
皇家騎士團的配製不過二萬人,職責是負責風都城治安,是皇帝的禦林軍。團中的士兵不少都是來自風都的四大學院,並且大部分士兵都是在風都城內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士兵全是本地人,表麵上看起來,這或許沒有什麼,可是當真正有起事來,要他們處理一些特殊的事件時,卻成了一個的極大隱患,但這是後話了。
「看到我被這麼多人圍攻,你們這些守衛神龍廣場的皇家騎士團怎麼不出手啊?」
跟在卡都斯的背後,一想到因為這些家夥見死不救,害得我白白地折損了十多年的陽壽,想起來就生氣。
「不要怪我啊,基思的兒子,我也很想幫你的,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插手你和魯亞基公爵手下侍衛的決鬥。」
卡都斯苦笑著對我說,卡都斯一頭漂亮的金色的短發,身著黑色華麗的貴族服飾,漂亮的帽子上插著一根彩色的羽毛。畢竟是皇族出身,受過正統教養的人,他的打扮足以讓我這個平民身份的沒落貴族感到汗顏。
「為什麼?」我一呆,皇帝早就知道我在神龍廣場上的戰鬥,為什麼還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圍攻還不讓人插手?
「當你闖入風都城時,你的殺氣太重了,驚動了正和大臣議事的陛下,事情的經過,他通過九凝的水晶球都看到了。陛下派人傳命給我,不準我們插手的。」
卡都斯說著聳了聳肩,「好在你的武藝高強,除了身上沾了點血跡以外,一切都很好嘛。」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頭安慰道。
「還好?」他媽的,老子短壽十年以上,還算好?我心中大罵著,這又能如何呢?難道要我找皇帝算帳不成?
「換過衣服後,和我一起去見陛下吧。」卡都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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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在豪華的更衣室�,我換下了沾滿鮮血的外衣,換上幹淨的衣服。由於要見皇帝,當然不能穿得太寒酸。皇宮中有得是現成的衣服,而且全是用上好的布料,由帝國最好的裁縫裁剪的,價格之高,足以讓一個平民非常舒服地過上一年,倒便宜了我這個窮光蛋,趁機免費白撈了一套。
「好象又長大了一點。」
望著鏡子中自己的臉,以及全身上下打扮得筆挺整齊的穿著,我突然覺得自己好象又成長了不少了,我身上的某些東西,似乎也隨著我換上這身服飾,而隨我遠去。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指尖上傳來了一股毛茸茸的感覺——我開始長胡子了。
「該去見皇帝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說話的是皇宮中的宮女,相貌倒也相當的清秀可愛。
「好!」我又對著鏡子理理了著裝,」我們走吧。」
「小姐怎麼稱呼?」我信口問道,
「不敢當,我隻是個小小的宮女,我叫蕾絲。」她俏臉一紅,頭一低,做了個屈膝的動作,以表示自己和我的身份的差異。
「哦。」
我沒有再問下去,由蕾絲帶著,去見帝國的第七任皇帝奧拉。法比爾。
皇宮太靜了,靜得讓人感到害怕,一路上遇上了不少來往的宮女,她們個個都臉色死板,毫無生氣。
小時候父親曾對我說過,皇宮是這個世界上最汙穢的地方,現在身處其中,我也感到父親當年所言不虛,過去我由於父親的緣故,常常到皇宮來參加各種宴會,父親死後,也就沒了我的份了,隻是當時年齡還小,我還不覺得,可是現在,我就是走路也不知不覺地感到步伐有些沈重。
蕾絲帶著我七拐八拐,經過幾道門之後,最後來到帝國的國會大廳前,在相隔了數年之後,我終於要再次和皇帝見麵。
大廳門前有一道低低的門檻,我在門檻前稍微地停頓了一下,然後邁開右腿,跨過了過去。
當我的腳跨過會議廳的那道門檻,步入大廳之時,我已不再是過去那個整天逃學曠課的頑童了,而是暗黑龍龍戰士的第八代傳人,未來的伯爵,達克。秀耐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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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踏入大廳之後,正對著我的就是帝國的皇帝,奧拉。法比爾,他所處的位置要比所有的人要高出一大截——他坐在高出眾人好幾級的台階上,而他身下的座椅,那把象征著權力的座椅,是用黃金打製而成的,嵌著數十顆龍眼大小的寶石,閃閃發光。當我進來時,皇帝兩眼精光大盛,透過二十餘米的距離望向我。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皇者獨有的威嚴,盡管相隔了數十米,卻足以讓身體還在門口處的我忍不住全身上下汗毛根根豎起。
一身勁裝打扮的如月公主,英姿颯爽地站在他的左手位置上,我進來時,她隻向我掃了一眼,就不再看我;而那個被人們稱作帝國第一美男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魯亞基公爵,則站在奧拉皇帝的右手位置。
除了皇帝以外,大廳中唯一坐著的人,就是那個瞎了眼睛的女祭師九凝了,她身穿著黑色的寡婦裝,坐在皇帝專門為她加設的坐椅上,當我走進來時,她連頭也不�一下——不過她是用心眼看人,�不�頭並不重要。
九凝的徒弟,那個和我有一麵之緣的蘭絲侍立在她的邊上,現在的她,要比一年多前要大了少許,也更秀氣了,她的懷�抱著一個直徑達一尺的巨大的水晶球。我想,剛才我和風都十虎的戰鬥,皇帝大概就是通過它看得清清楚楚的吧,不知道他該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帝國雖然實行的是帝製,皇帝的權力卻是受限的,並不能為所欲為,大臣們還是有權力彈劾皇帝的命令。這是雷茲。法比爾當年定下來的法令,他很有先見之明,擔心出了個不爭氣的子孫,把家業給敗了。
不過,這條法令的作用,到了奧拉皇帝手中,並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因為皇帝是越來越獨斷專行,而且,在他手下的大臣們,也分成了兩個陣營:皇帝右手的位置,站立的都是和法比爾家族有血緣關係的貴族,而左手位置,則是來自工商界的人士以及一幹老臣。由於大臣們有一半是皇族的人,反正是一家人,一鼻孔出氣,大臣們要彈劾皇帝的命令,根本就無從「彈」起。
而那個以出賣「色相」而帝國聞名的魯亞基公爵,很明顯他是屬於貴族那一派係的。
在另一邊的老臣及工商界的人士中,最吸引人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貴族服飾的中年人,他的個頭並不是很高,可是那寬闊的額頭,高挺的鼻梁讓他在一幹大臣中顯得很出眾,當我的目光掃向他時,他正好也望向我。
我一接觸到他的眼神立刻就把目光移開,雖然沒有再看他,可是我卻感覺到他望向我時,他的眼眶突然收縮了一下。
站在皇帝身邊的如月公主,我卻不敢再多看她兩眼,盡管她被人們稱作帝國第一的美女。這固然是因為皇帝就在她邊上的緣故,但也有其它的原因,自從我們小時候打過那一架之後,我就沒有少吃過她的苦頭,而且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最怕的人之一。
「達克,基思的兒子,好多年不見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憑著少時父親的教導,我很自然地就跪了下來。
「尊敬的陛下……」我開口道,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感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且背脊骨一直在發冷汗。
「你早就成為龍戰士了,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皇帝以一種輕柔得讓我感到有些害怕的聲音問道,我聽得出來,他話�有話。
「你問我這個,我還想問你呢,你早就知道我是龍戰士了,為什麼不封我作伯爵?」
我心�想,嘴上當然不會這麼回答,我用早就想好的答案回答道:「啊,我的武藝還太差,我怕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後有辱龍戰士的名譽,想等自己變得更強點再說。」這個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奧拉聽了後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陛下,我教子無方,我那逆子,竟做下如此醜事,求陛下下令,處死我的這個逆子,以正國法。」那個賣屁股的混蛋,此時從皇帝身邊站出來,一副大義滅親,正氣凜然的樣子。
這個名揚天下的「大玻璃」,身材高挑頎長,柳腰細眉,肌膚如雪,容貌更是俊俏得可以讓女人都感到嫉妒。現在身處的國會大廳上,他打扮得還算男性化了,穿的是紫色的貴族服飾。(總算沒有穿女裝)要是在夜晚,他和皇帝共處一室時,濃妝淡抹之後,絕對是個煙視媚行,顛倒眾生的尤物。
「媽的,倒會演戲。」
我心中暗罵,這個混蛋,現在擺出這種高姿態,其實是想救他的活寶兒子,他這麼搶先一說,別人反而不好提出要嚴罰高�了。要知道,強搶民女在帝國可是不輕的罪名,就算判個宮刑也不為過。
「魯亞基公爵,你隻有這麼一個獨生子,要是殺了他,豈不是要絕後了,回去以後嚴加管教好你的兒子,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不客氣了。」
他的奸夫奧拉皇帝掃了一眼他的「情人」,威嚴地說。
「陛下寬宏大量,我回去後一定嚴懲這個畜牲。」魯亞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皇帝和他的情人一唱一和地配合得天衣無縫,其它人,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高�強搶民女這件事,就這麼輕易地被皇帝壓下去了。
而跪在皇帝麵前的我,也隻有在心中暗暗後悔,當時為什麼不出手再重一些,比如說用龍魔噬魂那一招,廢了那個混蛋的子孫根,讓他「永垂不朽」。
接下來的事,無非是各個大臣和我拉拉家常,皇帝下令要策封我為秀耐達伯爵,三天後正式策封。已被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衝擊得頭腦發漲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剩下的時光的,當我離開那個議事廳時,我是一身的悶汗加冷汗,全身都濕透了。在皇帝麵前呆上一分鍾,簡直比在地獄�呆上一年還要難受。
我唯一還記得清楚的就是,那個剛才引起我注意的中年人,是帝國的財務大臣,被人們稱為帝國首富的希美亞侯爵。
這個人以前我對他倒也有耳聞,他並不是貴族出身,而是一個擅長投機的商人,用自己的智慧和高超的經商技巧成了帝國的首富,但在風都,人們談起他時,都說他不光是天才的商人,還是個成功的政治的投機家。
因為他現在的這個爵位,還有這個財務大臣的位置,都是他用錢買來的:他不斷地為帝國捐款捐錢,想方設法地討皇帝的歡心,於是得到了皇帝的重用。人們都說,在帝國,除了那個賣屁股的魯亞基以外,皇帝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秀耐達伯爵,我的那個寶貝兒子平時都被我慣壞了,我早就想教訓他一頓了,隻是骨肉連心,一直下不了手,今天你幫了我這個忙,真是太好了。」當我離開議會廳時,比女人還女人的魯亞基滿臉堆笑地對我說,我還沒有被正式冊封,他就已經這麼稱呼我了。
我當然不會被他這麼騙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擁有七世龍戰士的記憶,還明白笑�藏刀這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對不住啊,當時我一時氣憤,出手也太重了點,您可別見怪。」我也堆起笑臉,口是心非地回應道。
「哪�哪�。」魯亞基笑著打了個哈哈,轉身離去。
這家夥,被我這麼刷了麵子,居然還裝做沒有事一樣。望著他「婀娜多姿」的背影,我心中又湧起了那種不安的情緒,得罪了這家夥,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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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耐達伯爵!」當我離開皇宮的大門,有人在背後喊住了我,我回頭一看,竟是那個帝國的首富,財務大臣希美亞。
「侯爵找我有什麼事?」我禮貌地回問道,對於皇帝麵前的這個第二大紅人,我也不敢怠慢。
「哈哈,不要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年輕人,離開了皇宮,你和我都是一樣的,大家以朋友相稱,一起坐車回去,可以嗎?」
希美亞溫和地笑著,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兩眼流露出欣賞的神色。我想不到他竟會如此好相與,盛情難卻之下,也隻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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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帝國首富的馬車的裝飾,並不象上次和在我和曼奇尼大師所坐的那輛那麼奢華,隻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一輛馬車。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車子太寒酸了點。」希美亞侯爵和我並肩坐著,微笑地問,他給我的感覺,平易近人,和藹可親,讓人不能不去親近他。
「是的。」我尷尬地一笑,低聲回答道。
「日子要是過得太舒適,人就會變得惰性,我是商人出身,我很明白,商場如戰場,稍一惰懈,就會傾家蕩產,其實官場上也是如此。」他收起微笑,以一種嚴肅的口氣對我說。
「噢,這倒是不錯。」我附和著回答道,心�卻在想他對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很有潛質!」他停了一下,盯著我眼睛說,」如果你肯努力的話,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什麼意思?」
「我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其它人所沒有的東西,我很欣賞你。」他又堆起了那可以讓任何人安心的溫和的微笑對我說。
「謝謝。」
很明顯,他的話�另有深意,我突然間覺得,希美亞侯爵,其實和魯亞基一樣的可怕,那個魯亞基是笑�藏刀,而這個希美亞,比他要更勝一籌,讓人根本就無法捉摸透。
一時間馬車內平靜了下來,隻餘下車輪滾動的聲音和車廂外傳來的吵雜聲。
「我想出去透透氣,太悶了。」在我們兩人沈默地麵對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我開口打破了僵局,和這些官場上的人多呆一會兒,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皇帝正式冊封你為伯爵後,帶上你所有的好友到我家來吧,我為你開個慶祝會,順便介紹些人給你認識。」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希美亞侯爵對我說,
「哦!」我隨口應道,
「一定要來啊。」當車子開走時,他還不忘從窗口探出頭來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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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夢嗎?」
「一切又回到原位了。」
獨自一人步行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我不禁百感交集。四周的路人望見我,都在背後暗暗地指指點點,我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說我是龍戰士,是暗黑龍的後人。
真好笑啊,我拼命地逃避自己龍戰士的宿命,到頭來,我又回到了原來的路子上,和七位先祖相同的道路上。
我沒有回家,我現在成了龍戰士,殺風都十虎,被封為伯爵的事已是滿城皆知的大事了,家�現在一定是擠滿了向我祝賀的人。那�太熱鬧,我不太喜歡,而且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已經非常的累了,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應付他們。
我悄悄地回到蒼龍學院,我想找安達,這世上隻有她能讓我感到平靜和安寧,可是她不在,我又上了蒼龍閣去找義父,他也不在。
蒼龍閣是風都最高的七座建築之一,有七層高,最上層是義父的觀星台,其餘各層則是用作收集各種書籍的圖書館。
太陽快下山了,我獨自一個人在蒼龍閣的樓頂,靠在欄杆上,靜靜地欣賞著日落的美景。
站在蒼龍閣樓頂,靠在欄杆上,可以俯看整個風都城,風都城依山伴水,帝國最大的通天河從城邊穿過,邊上是以龍命名的龍王峰,山清水秀,極其美麗,祭師們觀天的觀日台就在這山上。
桔紅色的陽光染紅了半邊的天空,把整座風都城都籠罩在它的懷抱�。在桔色的光線下,我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夕陽很美,可是卻很短暫,夜晚終究還是要來臨的。
西邊的紅日漸漸地被地平線所掩沒,漫天的彩霞逐漸地消失,天黑了,黑暗之神降臨大地。
「人生如夢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
為什麼最美好的東西存在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呢?我不禁問自己。
自從用了天魔解體大法之後,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的時間了,可是體內的力量仍然有如暴走一般瘋狂地增加個不停,不斷地提升提升再提升,增加得讓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擔心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這種力量而爆體身亡。
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累過,我現在什麼事都不想想,都不想做,隻想靜靜地呆站一會兒,看著月亮逐漸升到高空。
今天,又是個月圓之夜。
「嗒,嗒」,是腳踏在樓梯上的聲音,是她來了,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達秀。」,希拉在背後輕輕地叫我,我沒有回過頭去看她,因為我害怕。
「感謝的話你就不要說了,讓我好好靜一靜。」我冷冰冰地說著,手往後一揮,一股龍氣發出,將她推到了樓梯口。
「我今天救你隻是為了還我過去欠你的,現在,我們之間已經互相不欠了,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我無情地說。
「你……」她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受不了我如此無情的話,終於掩麵哭著跑了。
「啪!」地一聲響,聽著她遠去的腳步聲,欄杆上的木頭被我硬生生地掰下了一大塊。
我的心,好疼啊!
一切都該結束了,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
望著蒼龍閣下希拉掩麵而去的身影,我對自己說,木屑從我的左手的指縫�一點一點地灑落下來。
「既然還在想著她,還在愛著她,為什麼要說出麼無情的話呢?達克,這回就是你真的不對了。」
安達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
「老師」,我說,我是又叫她老師了,「希拉離開我,對她隻有好處。」
我轉過頭來,麵對麵地對著站在我背後的安達,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她也瞪圓了鳳眼,我的眼瞳又變成了金黃色了。
「我很快就要開始第三次變身了。」
「我現在最後悔的事,那晚不該對你那樣,並讓你愛上了我。」我無限懊悔地說,
「你長大了。」接著她沒有再說一句話,走上前來,張開懷抱將我緊緊地抱在懷�。
「來吧,達克,把你的悲憤都發泄在我的身上吧。」安達雙手捧著我的臉,臉上露出世界上最溫和的微笑,在圓月的映襯下,她的身體四周環繞著一層聖光。
她的聲音有母親呼喚孩子一般地叫著我,每當我最失意的時候,她總是用她那溫和的微笑,慈愛的雙手,聖潔的玉體,來撫慰我心靈的創傷。
遇上安達,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幸運。
我吻著她,用舌頭去打開她的唇,直伸進喉嚨�。兩個人緊緊相擁,我們倆感受著彼此間體溫的流動,瘋狂地糾纏在一起。
我的手輕輕地往她胸前滑動,小心翼翼地碰觸著那對聖峰,不停地用手搓揉著,並將這對豐滿的果實握住,用指尖玩弄著上麵的小櫻桃,生怕弄傷她。一向在床上對女孩子如狼似虎的我隻有在麵對安達時才象個紳士。
我慢慢地挑逗著,直至小小突出的櫻桃呈現出嬌豔欲滴的粉紅色,她的櫻桃因我的撥弄而變得堅挺。我的舌頭吻著她光滑的順著粉頸、背部、臀部,一處一處地吻下來。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我們倆慢慢地合而為一,安達那豐滿的肉體給我帶來了快樂,也驅散了我心中的悲傷,
我雙手握住安達的飽滿結實的胸部,開始挪動著身體,安達的呻吟聲和我的喘息聲交溶在一起,回響在蒼龍閣的樓頂。
我的身邊並不缺美女,可是我到現在才真正的發現,隻有和自己的所愛之人做愛時才是最快樂的,那不光是肉體的交流,也是靈魂的交溶。
「達克,你這個淫龍,太不象話了,在這種地方亂來!」
正要上觀星台觀星的義父聽到�麵激烈的「戰況」,憤怒地在屋外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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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風都的神龍廣場上,可謂是人山人海,在帝國,每一位龍戰士的加冕典禮,都是非常隆重的。
我以龍戰士的形態,身穿著安達親手為我縫製的外套,披著黑色的披風,單膝跪在高高的封龍台上,接受皇帝對我的冊封。
義父也一改往日那種邋遢的形象,打扮得人模人樣的,和九凝一起對我進行祝福。
在整個漫長的儀式過程中,九凝隻對我說了一句話,「願神龍保佑你,年輕的龍戰士。」
隻此一句而已,而且聲音冷冰冰的,不帶半點情感,她的得意高徒,那個漂亮的小聖女,還有那個擁有帝國第一美女之稱的如月公主,卻都沒有出席這個重要的盛典。
儀式是繁瑣而又漫長的,足足弄了二個多小時才弄完,幾乎要把我給逼瘋了,那種從精神到肉體上的痛苦,比和十個龍精打上一架還要辛苦百倍。
儀式完畢,我正式成為秀耐達伯爵,帝國承認的,暗黑龍龍戰士第八代傳人。
我一直想逃避的命運最終還是落到了我的身上。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十章:小樓一夜聽春雨
我並不是個喜歡將自己命運把握在別人手中的人,儀式一結束,我就有了個決定,我要離開風都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要去的地方是離風都二十多�遠的一座小小的村莊,那是當年我的祖先,第一代的龍戰士卡魯茲。秀耐達在他最後幾年的生命�隱居的地方,小那兒時候我曾去過一次,那兒依山傍水,風影秀麗,環境極美。
羅莎、雪芝都願意和我去那兒,安達說她和我一起走太顯眼了,要過兩天才起程,我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了。
至於梅兒,她則說要和安達一起走,我也沒有太多的在意,並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妥之處。因為我的這個疏忽,後來差點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被封為伯爵的第二天,我告別了義父,離開了居住了近二十年的風都城。知道我要走,魯斯貝爾也趕過來送行,現在的他,比當初我們初遇時還要消瘦了少許,卻已一掃過去無精打彩的頹氣,兩眼中充滿了自信,
「秀耐達大哥,謝謝你!」他由衷地對我說。
我捏著魯斯貝爾的肩膀,本想說些鼓勵的話,可是看著他信心十足的眼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有種感覺,他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你要走了嗎?」義父喃喃地說著,「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應該去麵對現實。」
「別說了,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我有點生氣,天魔解體大法的威力真是太可怕了,已經三天了,體內的力量無限製地增長還沒有停下來,現在隻是比三天前稍稍慢了點而已。
「我不會把自己的命運操縱在別人的手中,沒有人可以操縱我的命運,皇帝不行,神也不行!」我舉起了我的左拳說,
「世界在我腳下,命運在我手中,我的命運隻受我自己掌握!」
我轉過身,帶著兩個美女和雪芝的妹妹離去。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嗎?」遠遠的,我聽到了背後傳來的義父輕微的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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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我來到了祖先居住的那個小山村,那�依然還是和我小時候來時一樣的美麗,那�也有一座和我在風都的住宅幾乎一樣的別墅。
這個不知名的小山村,隻是零碎地住著幾戶人家,住戶都是我們家族曆代先人好友或者是部下,當我們來到這個小山村�,幾乎全村的人全都出來迎接我。
「達克,好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你已長得這麼高大了。」說話的是個一百多歲的老頭,一頭的白發,他叫南希。格爾,曾是我們家族的老仆人,服侍過從曾祖父到我共四代的龍戰士。
盡管已快一百三十歲了,可是南希的身體依然很好,這全是因為他是新人類的緣故。
「你還是和你的先祖們一樣,走到哪都離不開美女。」看著我身後的三個少女,南希格爾笑著說。
雖說我的臉皮夠厚,卻也受不了,邊上的女孩就更不用說了。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打了個哈哈就這樣過去了。
「咦,年輕人都到哪兒去了?」我奇到,來迎接我的人,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就是十來歲的小孩子,根本就看不到年輕一點的。
「年輕人,總是喜歡外麵的花花世界的,他們都到外麵闖天下去了,或許他們要感到累了才會回來吧。」南希。格爾露出一絲的苦笑,回答道。
接著,南希為我介紹他身邊的那個男孩,「我的曾孫,叫菲克斯,他就象是他的父親一樣,隻想到外麵看看。」
「我叫菲克斯,今年十二歲,歡迎你到這兒來,秀耐達伯爵。」少年�起頭,用好奇的眼神望著我這個來自城�的外人。
「沒搞錯,你在念台詞嗎?」我摸著他的腦袋說,「叫我達秀就行了,叫我大哥也行啊,總之別叫什麼伯爵的,太難聽了。」
「好,秀耐達大哥。」這個小鬼,我的口一鬆,他立刻就改口了。
「你打算在這兒住多久?」南希問道。
「可能是一輩子吧。」我說。
「一輩子?不會吧,你還這麼年輕?」南希哈哈大笑著,眯起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態。
「不錯,是一輩子。」我平靜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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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祖屋的構造與我在風都的居所非常的相似,是當年雷茲。法比爾命人專門為我的先祖卡魯茲修建的。雷茲定都風都之後,先祖卡魯茲就一直在這兒隱居,這兒也成了曆代暗黑龍「養老」的去處。
我坐在頂樓的那張床上,手中捏著一個木製的雕像,默默地回憶著三百年來發生在這�的一切。手中的這個雕了一半的龍戰士的木雕,是我的曾祖父的作品,曾祖的性格和我有些相似,並不喜愛戰鬥,他一生中最大的願望是做一個雕刻大師。但命運卻安排他成了要不斷戰鬥的龍戰士,他的那雙手握劍殺人的時間遠比用小刀雕刻木頭的時間要長得多。
唯一稱得上「幸運」的是,曾祖總算在生命的最後一年的時光時,從無盡的廝殺中擺脫出來,陪著自己最愛的人,在這個小山村隱居下來,做著自己最喜愛做的事情。
手中的這個龍戰士的木雕隻刻了一半,這是因為曾祖父在雕到一半的時候,神加諸在龍戰士身上的萬神血咒發作了,結果,曾祖父就一手握著這個刻了一半的木雕,一手牽著自己最愛的女人的手,躺在我身下的床上,靜靜地離開了人世。
「當我死去時候,不知安達會不會也象她們一樣,抱著我的屍身痛哭呢?」我低下頭,打量著手中這個有近百年曆史,外表已經變黑了的木雕,心中感慨萬千。
「你在想什麼?」雪芝從背後抱住我問道。
「我在想你們。」我垂下頭說道,
「想我們?」羅莎蹲在我麵前,�起頭來,歪著腦袋,象個頑皮的小孩子一般看著我。
「我在想,如果我哪一天突然死於非命,你們會不會做傻事。」我捏緊了手中的木雕,凹凸不平的表麵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一排的凹痕。
「你放心好了,我立刻會再去找另外一個更好的男人,馬上改嫁掉的。」羅莎媚笑著回答我,「我的追求者多得可以繞著風都排上一圈,替補多著呢。」
「什麼?你這個蕩婦!」我差點被她氣得昏死過去,將她掀翻在床頭,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一雙手立刻不老實起來。
「過來幫忙!」我對邊上的雪芝說。
「好哎!」雪芝大叫著也跟著撲上來,幫我製住在我的身下掙紮的羅莎,兩女平時總是在我麵前爭風吃醋,鬧點小衝突,現在有機會趁火打劫,雪芝當然不會放過了。
「救命啊,強奸啊!」羅莎大叫著,雙手卻趁機摟緊了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按在她豐滿的胸脯上,那對豐滿的極有彈性的椒乳,刺激得我差點鼻血狂噴。
「我要殺死你這個淫婦!」我一邊說著,一邊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於是,在雪芝的「幫助」下,我很輕易地就「嚴懲」了這個小淫婦,不過,那個幫我為惡的雪芝,她也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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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不行了!」在又一次的雲雨過後,羅莎躺在我的懷中,無限滿足地對我說道,「答應我,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象先祖們一樣英年早逝的話,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我希望你能象你說的那樣,再去另找一個更好的男人。」我把羅莎緊緊地摟在懷�說道。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就跟你到地下去,我要你在地下也和我做愛,天天都象今天這樣。」羅莎說著一個翻身,反過來把我壓在身下,「就算是你死了,也別想離開我。」說著,我們倆又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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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後,當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我已再度昏睡不醒,我又進入了龍戰士褪變時所必須經曆的沈睡中,就象第二次變身一樣,我的身體表麵結了一層硬殼似的繭,象蛋殼一樣地將我緊緊地包住,我就在那張床上,開始了第三次的變身,不過,這一次,我沈睡了半個月後才破繭而出。
我的力量自然又是更上一層樓,但也離死亡更近一步了。
「唔,總算停下來了。」
我揉了揉眼睛,透過屋頂看了看天空,四周一片漆黑,現在是半夜,天上正下著小雨,在完成了第三次的褪變之後,體內的力量那無限製的增長,才平息了下來。
我看了眼四周,竟發現了一個人,居然是希拉!
希拉坐在地上,把頭靠在床沿上,象隻小貓似地睡著了,看來這幾天來她一定是在這兒等我蘇醒。現在的她,比那天還要消瘦了少許,卻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剛剛完成褪變的我是一絲不掛的,我一邊收回龍戰士的變身,一邊急忙拿起邊上的衣服穿上,卻因為動作倉促而發出了聲響,希拉醒了。
一個男人一絲不掛地在一個女人麵前是很失禮,很糗的,看著我手忙腳亂的捂著下身的樣子,希拉的紅著臉,走上來,抓起邊上的衣物,象妻子一樣輕輕地為我披上,我們之間從沒有如此香豔地接觸過。
我一把抓住她正在為我穿衣的手,「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是安達,她全告拆我了。」希拉�起頭看著我說。
「我不管你還能活多久,我隻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永不分離。」
她撲到我身上來,雙手勾住我的脖子,緊緊地抱住我。
「自從那天打了你以後,我就天天都在想你,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隻要一個解釋就可以了,騙我也行,可是你卻從不來找我。後來安達全向我說了,這並不是你的錯啊。」
淚水一滴滴地從她潔白的臉麵頰上流下來。
我摟著她,任由淚水打在我的胸膛上,想到我和羅莎與雪芝鬼混的日子,我心中就充滿了愧疚。
「傻姑娘。」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說,油亮的黑發捋過的鼻尖,癢癢的。
「要了我。」希拉�起,滿臉通紅,癡癡地對我說。
「你這個傻女孩。」
我有點軟弱地歎了口氣,低下頭,重重地吻在她美麗的紅唇上,這是我們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接吻。
我很想再次拒絕她,但我已主動地拒絕地過她一次了,再沒有勇氣趕她走了。
天上的秋雨下個不停,打在水晶石做成的屋頂上,發出沙沙的響聲,現在是秋天,可是,屋內卻充滿了春意。
希拉激烈地反應著,伸出小巧的香舌火熱地回應著我,舌頭來回地穿梭在我們兩口之間,伸入、吸出,交換著彼此的津液。
我們一邊相擁吻著一邊急急忙忙地脫對方的衣物,確切地說,應該是我在脫希拉的衣服才對,因為我本來就是一絲不掛的。
希拉的身材很美,那天我從高�手中救她時,我就明白了。當時由於情況危急,我根本沒有好好地去欣賞她,但現在,我可以慢慢地,一寸一寸地鑒賞我的懷�的佳人。
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會感到後悔,而失去了又重新得到了,方能分外地珍惜。
我將希拉慢慢地平放在床上,離開她的唇。
「啊哈!」
當嘴與嘴完全滿足後分離開來時,銀色的絲線仍聯結著我們。
希拉象是醉了似的,用朦朧的眼神望著我,她在等待著我的下一步行動。
我感到有點對不起希拉,她什麼都不懂,而我在這方麵,早已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她還很純潔,我卻已不純潔。
我開始輕吻希拉的胸部,舌頭舔著她的花蕾,左手握著她豐滿的乳房,輕重適宜地捏著,右手卻移入了她的下身。
希拉的胸部相當的豐滿,雖然不象羅莎那樣可以壓死人,但也足以讓任何男人的眼睛看了後成為鬥雞眼。
希拉羞紅了臉,雙手捂住了雙眼,恨不得找條縫鑽入地下,卻又希望我對她的侵犯更深入,更強烈,
我輕吻她的頸項、耳後、鎖骨、腋下、乳房、腹部、背脊、細腰、臀部、大腿、腳踝、腳趾……,吻遍她全身的每一處角落,吻遍所有我能看到的地方,一處也不放過。
處女獨有的體香,作為暗黑龍的我聞起來覺得特別的舒服。我將長長的舌頭伸入她的內地,吻著,舔著,吮吸著處女的陰戶,肉壁,她的身強烈地反應著,肉壁劇烈著收縮著,玉腿緊緊地夾著我的頭。
「達秀,別管我,讓也為你服務吧!」她叫著抽出身來。
希拉雙手握住我的下體,口中含著我巨物,用力吮吸著,舌頭不停地在我的龜頭上打著轉,雙手在邊上不停地套弄著。真不知這些招式是誰教她的,若不是因為她的口技極為生疏,我都以為她……
「你好強壯啊,達秀。」她紅著臉說道。
我不想再問什麼,因為希拉的身體是那麼的迷人,早已將我給迷昏了,我將頭再次埋入她的兩腿之間,一邊享受著她的小口給我帶來的快樂,同時也開始了我的服務。
希拉的動作漸漸地由生疏變為熟練,而我在她的下麵更是得心應手。處女的小穴哪是我這種花壇高手的對手,在我的刺激下,她的下身越來越濕。希拉一邊忍受著強烈快樂,一邊在為我品簫。為了逃避這種又愛又怕的感覺,她吸得很用力,也很認真。
她的下身越來越熱,大量分泌而出的液體弄濕了我的臉,接著肉壁開始不斷不地收縮,我的舌尖感到希拉的下身一陣痙攣,她快要達到高潮了,我猛地從希拉的口中抽出我的武器,同時我的頭也離開了她的下身。
我將巨大的肉棒頂在了處女的桃花源口,武器的端頭不住地在洞口打轉著,慢慢地一點點的插進去,當我的端頭插進一小半時,我停了下來。
「我要來了。」我輕吻著她的耳珠說道,此時的希拉,滿臉通紅,雙目微閉,她隻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啊!」
少女輕微的痛叫,撕碎了雨夜的寧靜,幾滴淚珠順著她的眼瞼飄落下來,繽紛飛舞的桃花,染紅了雪白的床單。
「對不起,我弄痛你了。」我急忙停止下來,含著她的耳珠,表示心中的謙意。
「別管我!」
希拉在我的身下低鳴著,修長的玉腿勾住了我的腰,阻止了我的退縮,雙臂摟住了我,十指深深地深入我背部的肌肉中去。
「用力點,」
我身下的希拉,她的玉麵上泛著一股妖豔的紅暈,雙眸緊閉,因為疼痛,她微皺著眉,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著。為了取悅我,讓我能盡興,她強忍著疼痛,主動扭動著腰肢,迎合著我的攻擊。我一邊緩緩地抽動我的巨大的龍根;一邊將暗黑龍的龍氣送入她的體內,配合著我的龍根分泌出來的蜜液,讓希拉加速擺脫破瓜之疼。
我們再度接吻起來,舌頭瘋狂地糾纏在一起,希拉那充滿彈性的身體超乎想象的纖細,仿佛可以被身為男性的我完全地包容起來,被壓倒的一對肉球,非常的柔軟。與她的體格比起來,乳房更是顯得異常豐滿。挺立於那膨脹頂端的櫻花色乳頭,在我的胸膛上擦來劃去,讓我覺得心癢難搔。
我張開大手扣住那對美麗的花蕾,將她的兩條玉腿扛在肩上,我就站在床邊,開始大力地抽動著我最得意的武器。
希拉體內的陰戶壁滑膩地收縮著,過度的刺激令我的下身不由自主地痙攣著,無數凹凸不平的軟肉翻騰起伏,流動著,將我的武器緊緊裹住。在無法抑製的快感之中,沒過多希拉也發出了和我一樣,發出了快樂的呻吟聲。
我漸漸地狂亂起來,騎在她的身上,狂吻著她鮮紅的香唇,我的手上不緊不慢的揉搓著那對高聳挺實的玉女峰巒,胯下不停的急抽緩送著,將希拉推入一波接一波的仙境。
而飽嚐了愛情折磨之苦的希拉,也不知死活地扭動著玉體迎合著我的暴虐,滿臉泛紅,雙手自動緊勾住我的肩頸,伸出她那條香暖滑嫩的香舌和我的舌頭不住的糾纏,口中嬌吟不絕,少女的苦樂滲半的嬌吟與屋外的雨聲交溶在一起,形成一曲動人的樂章,回響在高樓�。
過去我從未為自己所做的事後悔過,但自從那天和風都十虎一戰之後,我第一次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怖。我才開始真正地為別人著想,為那些和我有過關係的女孩著想,我一直很後悔,後悔當時我為什麼要那麼粗暴的對待她們,強行奪走了她們的貞操,正如安達所說的,現在的我,才剛剛長大。
我又想起了失蹤了的多拉和倫蒂爾,她們在被我奸淫之後到底去了哪,如果讓我再找到她們的話,我一定要盡力去補償她們,讓她們快樂。
「啊……怎麼了……好怪……」
「救我,達秀!」
當少女第一次的高潮即將來臨時,從未嚐過這種滋味的希拉在我的懷中有點惶恐地叫了起來,她的四肢象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什麼附著物般死命纏住了我。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身體不斷震顫的希拉,下身加快速度地抽送著,希拉下麵火熱的肉腔緊緊地包圍著我的肉棒,熱情的愛液,充滿了我們之間的縫隙。
「達秀……救我……。」當一切突破了極限的那一刻,希拉發出世界末日來臨般地悲鳴,雙手雙腳象章魚一樣地緊緊地纏著我,身體有如無助地嬰孩一般地顫抖著,她終於真正地達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性愛最高潮。處女的陰精象泉水一樣地噴在我的龜頭上,被我那好吃的武器所吸收,少女的子宮為了接受我的種子而努力地收縮著,我在繼續攻擊了幾下之後,也大量的雨露的送入她的體內。
「別怕,有我在。」我輕輕地吻著希拉的嫩滑的臉蛋,雙手撫摸著她還在震顫的身體安慰道。
「達秀,啊……我好快樂。」
希拉淩亂地呼吸著,胸部劇烈地起伏。快感的餘波仍在不斷地蕩漾,她的花唇依然在微微地痙攣著。
「我發誓,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懷抱著佳人,向她許下又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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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叮咚……
我的手輕輕地撫弄著琴弦,為希拉演奏一首愛情的曲子。我的指法略顯生疏,因為在成為龍戰士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動過它了。
激情過後,已由少女變成少婦的希拉,象溫順的羊羔一般地靜靜躺在我的懷�,聽著我為她演奏。她頭枕在我的胸口,手輕輕地按在我的胸膛上,手指撫弄著我的胸肌,長長的秀發垂下來,象錦緞一樣地鋪在我的小腹上。
「快樂嗎?」我放下手中的樹琴,笑著問她。
「你還說?」希拉羞得把臉埋入了我的懷�,輕輕地在我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你好壞。」我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長長的秀發,一股溫馨的感覺湧上心頭,希拉本來是留短發的,隻是因為我一次無意中說起我喜歡長發的女孩子,就開始蓄起了長發,這是她特地為我留的。
「希拉,我愛你。」認識了這麼久,我第一次向她說起了這三個字。
「我也愛你,達秀。」她熱烈地回應著我。
「讓我們再愛一次吧。」
她的這句話惹起了更大的風暴,愛情,這首古老的樂曲,繼續屋內演奏著。
我彈的那首樂曲的名字,就叫小樓一夜聽春雨。
第二天,上樓找我的羅莎和雪芝看到了象綿羊一樣地在我懷中熟睡的希拉,立刻踢破了醋壇子,當場脫了個精光,接著就象惡狼一樣地撲了上來,我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座樓房。
當被喊叫聲驚動了的安達,上樓來看究竟時,兩個浪女立刻在我的授意下將她拖了進來,被迫加入了這場荒唐至極的無遮大會,而我,也用我獨有的方式,對善解人意的安達表示心中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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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行人就這麼在這兒住了下來,小山村的人比城�的人要樸實得多,加上我又不是那種以為自己是伯爵就高高在上的人,大家相處得極好。
帝國習武成風,南希。格爾的曾孫菲克斯,自然也整天纏著我這個被人們當作守護神來崇拜的龍戰士,要我指點他武藝。就象他在外麵闖蕩的父親一樣,菲克斯也對外麵的大千世界充滿了憧憬,整天向我打聽著發生在風都的奇人趣事。
在這個不知名的小山村�,我度過了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平日�種菜打獵,畫眉談情,晚上更是春宵浪漫,日子過得逍遙自在,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就算是讓我做神或者做皇帝我也不幹了。
我早已忘記了外麵的世界。
但外麵的世界,外麵的人是不會忘記我的。
就如那天曼奇尼大師所言,我是龍戰士,我必須承擔我生下來時就被賦予了的責任,不管我願不願意。
這是我身為龍戰士的宿命!
在帝國第301年的春天,也就是我在這兒住了八個月零七天,有人來到了我所住的村子,是我老友,失蹤了一年多的碧玉龍的傳人,波爾多。
「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老大。」
他死性不改,一雙色迷迷的雙眼猛盯著希拉和安達不放,非常艱難地在我的麵前咽下了一口口水。
「喂,喂,注意一下影響。」我看到他隔著衣服突起的下身,走上前去,照小腹上就是一拳。
「你到底來幹什麼?」我拎著老友的衣領說,」如果是壞消息的話,你小子可就小心了。」
「真的不是好消息啊,老大。」波爾多嘴一癟,哭喪著臉回答道,「皇帝要召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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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多帶來了一個消息:英明神武的奧拉皇帝已完成了龍戰士的第七次褪變。
比先祖雷茲。法比爾還要偉大的奧拉皇帝,大概是認為自己時日不多了吧,一時間意氣風發,頭腦發熱,也想做一番大事業好留下千古不滅的美名,他決定發動第十二次神龍戰爭,這次的目標是進攻大陸南方的魔族。
而不知是那根筋出了問題,這位賢明的聖君,竟封了我做帝國七大主力軍團之一——黑龍騎士團的副團長,要跟著他禦駕親征!
做為被他偉大抱負無故殃及池魚的我,也不得不離開這兒,結束了我快樂無憂的生活。我的好日子結束了。
我真不想為那個同性戀的皇帝賣命,然而抗拒皇命的後果我很清楚,我不得不又帶著我的美女軍團跟著波爾多回到了風都城。
臨走時,我對為我送行的南希格爾和菲克斯說:「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一直到南希格爾病死的那許多年間,我都再沒有回到這個地方,一是因為我沒有時間,二是那時我已身不由己。
隻在夜深人靜之時,當我獨自一人麵對著月空的那一刻,我的思想才能回到那安寧,平靜,不染塵物的小村莊�去,去回味那小樓一夜聽春雨的美妙。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十一章:畢生最大的恥辱
剛進風都城,波爾多就拉著我向皇宮走去,沒法子,皇帝有命,怠慢了可是要殺頭的。
安達總是擔心被別人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快到風都城時,她就和我分手了,至於其它的女孩,我讓她們到家�等我。現在的風都,行人腳下的步伐明顯快多了,滿載著軍用物資的馬車不時地從我們的身邊穿過。許多年青人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身上帶著兵器,穿著盔甲,往神龍廣場走去,整座風都城正處於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戰前準備狀態。
「這一年多來,你都到哪兒去了?怎麼走的時候也不向我說一聲?」我問波爾多道,我一直對那天用了天魔解體大法而感到耿耿於懷,要是波爾多當時還在風都城的話,他感應到我的殺氣,一定會過來幫我的。
「別說了。」老友神情一黯,露出心灰意冷的神態。
「怎麼了?」我問道。
「是如月公主。」波爾多垂頭喪氣地說。
「和她又有什麼關係?」我一愣問道。
「就在帝國比武大會前的那一天晚上,如月來找過我。」波爾多臉色慘白地說道。
「她和你決鬥?」我一呆,自從小時候那次和如月打過一架之後,我和波爾多就沒少受如月的欺負。
波爾多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交手之前,我本以為就算是不敵,也不會輸得很慘。可是,那天晚上,當殺神從如月的手中亮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錯了。」
他的臉上現出驚懼的神情,看得出來,那天那一戰,他輸得很慘。
「當殺神亮出來時,那可怕的氣勢,那股皇者之氣,壓得我�不起頭來。隻是一招,隻有一招,我就敗了。」我發現波爾多說話的時候,身體在微微地發抖。
「一招?」我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過回頭一想,就在我的意識被暗黑龍王附身的那天,如月隻是拔出殺神站在那兒,就令不可一世的暗黑龍王心生恐懼,逃之夭夭。
「那一敗把我所有的信心都打碎了,直到現在,我才回複了一點自信,老大,你遇上她時,千萬要小心啊!」波爾多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我們是多年的好友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他有如此正經的表情。
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圈,那兒還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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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人人都說第八代龍戰士中最傑出的人才是去年擊敗繆斯的鐵背龍迪卡尼奧,可是我心中卻非常的清楚,最強的龍戰士絕不是迪卡尼奧,也不是赤甲龍繆斯,而是三頭黃金龍的傳人,如月公主凱瑟琳。法比爾。
我八歲那年,我為了波爾多的事情,和刁蠻成性的如月公主打了一架,從此之後,我就交上了厄運:報複心極強的如月公主三天兩頭地找我「切磋」武藝。
剛開始,我們不相上下,可是後來,我就漸漸地不敵了。
這很正常,我並不太愛練武,小時候更是如此,平時都是父親逼我學習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加上暗黑龍的血統畢竟不如三頭黃金龍(父親:自己不努力,就不要七怪八怪的!)當然就不是比我努力百倍的公主對手了。
到了十一歲那年,我幾乎是見了如月公主就要躲起來,因為我還有自知之明,我遠不是公主的對手了。
對於公主的步步進逼,父親不但不幫我,反而暗中使壞,屢屢製造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叫她來揍我),天啊,世上竟有這樣的父親?
記得那一回,我用從義父的弟弟哥�德爾那兒弄來的瀉藥,讓一直逼我練武,折磨我,虐待我的赤發狂魔上吐下瀉了好幾天。趁著他生病不起,我總算有空趁父親不在的時候和老友溜了出去玩。
我和波爾多到農夫家�偷了一隻雞,除去內髒,胡亂地抹上一些調料,生了堆火烤了起來。出身貴族的我們衣食無缺,根本無需偷竊的,我們隻是在享受這種「偷」的樂趣。
正當我和波爾多弄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擊在了火堆上,濺得我們兩人是一臉的火星。
理著一頭短發的如月公主象惡魔一樣地出現在我們的身後,她又來找我了。
「你們都在啊。」
如月微仰起頭,朝著剛剛發出閃電的右手輕輕地吹了口氣,一點也不把被弄得灰頭土臉,滿肚子火氣的我和波爾多放在眼�。
她那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眼神讓我非常地討厭,就是因為這種眼神,小時候我才時常和她作對,因為我最不喜歡這種目光。
「可恨!」
臉上被火星燒了幾個泡的我此時是憤怒異常,大吼著衝了上去。
「魔道輪回!」
我的身體躍向半空,踢出先祖的得意之招,當年,我的祖先卡魯茲十四歲的時候就用這一招擊殺了一個高手。
可是現在的我平時學武總是想方設法地偷懶,加上這一招是偷師學來的,也隻是半桶水,練得不三不四。
高傲的公主蔑視地冷哼一聲,右手握拳,後退半步,接著一拳打出,擊出雷茲。法比爾名震天下的絕招──雄霸天下。
已有未來霸者影子的如月公主這一拳正中我的腳尖,我隻感到一股強悍無比的大力傳來,整條腿一陣地劇痛,身體旋轉著被擊得飛了出去。
「砰!」
屁股著地平沙落雁式!
嗚!
好痛啊,屁股都要摔爛了!
正當我跌得七葷八素的時候,邊上又傳來了波爾多的慘叫聲。整天和我鬼混的波爾多武藝比起我來還要差上一點,當然就更不是公主的對手了。
「老大,救我!」波爾多一邊怪叫著招架著一邊喊道。
唇齒相依,唇亡齒寒,我強忍著疼痛,什麼以多打少,以男欺女,勝之不武之類的全扔到腦後去了。我摸到公主的背後,和波爾多前後夾擊,拳腳齊施,不講招式,隻講效果。抓胸部,踢下身,動作之下流,招式之卑鄙,足以讓我們曆代先祖因有我們這樣的子孫而蒙羞。
如月的武藝雖高,卻還不是我們這對世上最佳損友組合的對手,挨上了兩下之後,氣得退出了戰團。
「真不要臉,以多打少。」她手指著我和波爾多說。
「是嗎?誰這麼無恥?竟然以多打少,波爾多,你看見沒有?」
我收回剛剛在如月的胸口上擊了一拳的左手,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地問道。
「是啊,在哪?」
老友心領神會,大腦袋左顧右看,然後兩手一攤,「好象沒有看見啊。」
「就是啊!」我配合著老友。
「什麼也沒有發生嘛!」我們異口同聲地答道。
「可惡!」
如月公主被我們氣得臉色發白,接著她又冷冷地一笑,「我本來隻想打你們一頓出出氣的,今天看來……」
如月公主的臉一陰,接著她把手伸入懷中,掏出了一個閃閃發光的魔法卷軸。
「不好!」
雖然不知這是什麼類型的魔法卷軸,可是一向懂得見風使舵的我和波爾多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但我們還是遲了一步,公主扔出了魔法卷軸。
那是一個封印空間的空間封印魔卷軸,卷軸扔出後,在四周布下了一個無形的氣牆,把我們三人困在中間。
「你想要幹什麼!?」我感到有些不妙。
「什麼?風精靈變身?」
波爾多眼尖,一下子注意到如月公主的耳朵突然變得尖長無比,那是風精靈變身。
「完蛋了!」
我的心中絕望地喊著,雖說我擁有墮落天使變身,波爾多擁有狼人變身,可是變身力量都沒有覺醒,而變成風精靈的如月公主,她的力量將會增強一倍以上,絕不是我們倆聯手所能擊敗的。
「現在明白這一點已太遲了。」
如月公主的臉上充滿了邪惡的微笑,在她舉起的右手上升起了一團紅色的火球,滿頭的金發由於體內不斷膨脹溢出的力量而根根向天豎起。
接下來的事,就是如月公主對我們進行的打沙包似地痛擊。
「啊!」
「好痛啊!」
「褲子燒著了!」
「好冷啊。」
在挨了無數記真空切,火球術,雷電斬,破風拳、冰凍箭之後,我和波爾多終於成功地擊退了如月公主,總算保住了一條小命。
這倒不是先祖們的靈魂看不過去,附於我們身上,讓我們神明附身,力量大增,擊退了如月公主,而是要感謝我們倆親愛的母親。
因為在如月公主對我們進行的無情的、變態的打擊中,我和波爾多兩人的褲子都被弄成了碎片,露出了光溜溜的屁股以及男性的某些重要特征,嚇跑了如月公主。
那一天,我和波爾多是躲到了天黑無人之後才偷偷地回去的,因為我們幾乎是半裸著下身,腦袋被公主打得跟豬頭一樣:我的臉上全是一個接一個的腫包,兩隻眼圈都被打黑了,到動物園去扮熊貓騙錢,連化妝也可以省了,而波爾多更慘,全身上下被燒得象焦炭一般。
「唔!該死的小妖精!」躲在義父西斯菲爾德家�治療傷口的我慘叫著,聖光術治療效果很好,但也很痛。
「真差勁,兩個對付一個,還被打成這個樣子。」義父幸災樂禍地對我說。
「可惡,總有一天,她要是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賣到妓院去,叫她天天接客。」痛得齜牙咧嘴的我惡毒地發誓道。
「對,一天最少要她接一百個客人。」波爾多捂著被打青了的腮幫子說。
「兩個不學好的臭小子,你們的心地可真夠毒的啊。」義父故意加重了聖光術的力道,痛得我們倆又大叫起來。
「沒出息,今天早上來我這兒治傷的繆斯和迪卡尼奧就比你們堅強多了,一點也沒有喊痛。」
「什麼?」聽到那兩個武癡也和我們一樣被如月痛扁一頓,我總算覺得好受多了。
「昨天如月的風精靈變身覺醒了,她今天就到處找人挑戰,剛剛還在風都城內挑了二家武術館的場子呢,你們幾個小家夥她當然不會放過了。」
這件事被我和波爾多引為畢生最大的恥辱──兩個男子漢被一個女人打得要裸奔而逃,難道不是件很丟臉的事?
那件事以後,我倒是發奮苦練了一段時間的武藝,被蒙在鼓�的父親還以為我轉性了。幾個月之後,當我們倆體內的變身力量覺醒之後,我和波爾多立刻相約去找公主報仇。
報仇的結果嘛,嘿嘿,還是不說的好,你們看一下我十二歲時百米跑和回複魔法的成績是那麼的出色,就該明白了吧。
不過,不知為什麼,到了如月公主十六歲那年,她突然轉了性了,變得淑女起來,留起了長發,舉止也是彬彬有禮,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過去那種四處招貓惹狗的小飛女的形象了。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如月還是沒有忘記我們這對好兄弟,波爾多大概是在被皇帝封為伯爵後過於的意氣風發,得意忘形了吧,讓看在眼中的如月公主覺得非常的「不爽」,結果在數年之後再度遭受了她的羞辱。
我不禁暗暗地慶幸,幸好我一直保持著低調,否則的話,再叫我來一次當眾的裸奔,那我也隻好拔劍自盡以謝先祖了。
隻是,一想到我馬上就要和這個變態的公主見麵,我的心�就有點發酥。在皇帝和眾大臣麵前,她應該不會太過份吧?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隨著波爾多步行通過神龍大道,進入神龍廣場。克勞維斯家族的人和我一樣,都是屬於不會理財的類型,我們倆雖貴為伯爵,卻隻能坐著「11」號車(兩條腿)去見皇帝。
這都要怪老爸死腦筋,想當初他貴為公爵,手中掌握著十幾萬大軍的糧餉時,怎麼不肯多多開動腦筋,到手下的士兵和老百姓那兒借點錢,害得我還要過這樣窮巴巴的苦日子。
「公民們,青年們,自從誕生到這個世界時候起,我們人類就受盡了魔族和獸人族的欺辱,他們強占我們的家園,奪走我們的土地,霸占我們的妻兒,奴役我們的身軀。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一直持續了數千年,直到三百年前,偉大的龍戰士領導著我們新人類軍隊打敗了魔族,才在這兒為我們的子孫後代建立了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大家這才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但邪惡的魔族是不會善罷罷休的,幾百年來,他們一直不斷地向我們發動進攻,妄圖奪回原本屬於我們人類的土地,而獸人族也在一邊趁火打劫;幾百年來,我們帝國一直處於這兩個種族的威脅下。
現在,它們又開始進攻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必須反擊!我們必須爭取主動!必須搶先出擊,消滅這兩個邪惡的種族!我們人類應當從這兩個落後愚昧的種族中間尋找自己生存的空間。為了帝國,為了我們的子子孫孫,為了正義,勇敢地站出來吧,青年們!用我們的雙手,握緊我們手中的武器,去消滅這些落後愚昧的種族!」
在神龍廣場的那個皇帝為我封爵的封龍台上,征兵處的官員正在用他那條可以把稻草說成黃金的舌頭發表著慷慨激昂的征兵演說。
帝國的軍隊以職業軍人為主,分為常備軍和預備役部隊。由於大陸上三大種族間特殊的地理位置關係,帝國要在兩條戰線上同時和兩個種族交戰。平時如果隻是自保的話,常備軍隊就足足有餘,可是要侵略別人,兵力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消滅這些低等的種族!」長篇演講說完,他振臂一呼。
「消滅他們!」
「對!消滅他們!」
「殺死這些邪惡的種族!」
「宰了他們!」
盲從是所有生物的劣根性,隻是幾句煽動的話,這些被我從小稱作白癡熱血青年的人連腦筋也不動一下,全場上下立刻附和著大吼起來,吵吵嚷嚷地鬧成了一片。一大堆的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青年排著隊,搶著擠著要求參軍。
我在一旁卻聽得暗暗地冷笑,簡直是胡說八道!
不錯,幾百年來,帝國是一直處於魔族和獸人族的威脅下,但是就三個種族的實力來說,新人類的實力是最強的。魔族和獸人若不是結成了關係特殊的同盟,加上不斷折磨龍戰士的萬神血咒,早就被人類給滅了。
帝國建成後的這三百年間,共發生了十一次大規模的戰爭,除了建國時的第一次和魔族天才將領漢尼拔發動的那次以外,另外九次全是人類對其它種族發動的侵略戰爭(就連那次著名的七年戰爭也是人類先動手進攻獸人族的,隻是在托布魯克要塞下被獸人族重創,被對方反攻過來)。
幾乎每一次的神龍戰爭都是帝國對外擴張的戰爭,隻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些戰爭大多數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就拿這次來說,說白了也是人類對魔族進行的侵略戰爭,當然了,帝國的那些巧舌如簧的演講家們會把這一行動說成是一項偉大的拯救世界的壯舉,足以驚天地,泣鬼神的的偉大功業,用能讓石頭都沸騰的演講,極富挑逗性的語氣,去騙這群二十來歲的熱血青年踴躍地參軍,去抵抗外來的」侵略」。
「如果你想要一塊土地,那就大膽地把它搶到手,辯護律師總是找得到的!」我不禁想起了帝國曆史上某位「偉人」的那句名言,在很多時候,正義這個名詞都成了強者欺負弱者身著的遮羞布。
邊上的人注意到了我和波爾多,一個個都興奮得不得了,對著我倆指指點點地,「那個人是暗黑龍的龍戰士達克。秀耐達,另一個是碧玉龍波爾多。」人們本就高漲的熱情因我們的出現而燃燒到了極點。
帝國萬歲!
龍戰士萬歲!
陛下萬歲!
各種各樣的喊叫聲震撼了整座風都城,百�可聞。
一群可悲的人啊,我心中暗想著。
在我的身邊,波爾多昂首挺胸,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仿佛自己成了個大英雄似的。他就象他們一樣,沒有親身經曆過戰爭,並不會明白戰爭的殘酷。我從未上過戰場,可是我擁有七世龍戰士的記憶,明白他們所經曆過的戰爭的恐怖和血腥。
或許,對於擁有七世龍戰士記憶的我來說,知道得太多,反而是一種悲哀。
我們穿過擁擠的人群,在無數人的歡呼聲中,進入了皇宮,我也再次見到了半年多未再謀麵的皇帝。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十二章:精神壓迫
完成了第七次變身後的皇帝奧拉整個人都似乎脫胎換骨般地變了一個人。遠遠望去,他全身上下似乎沐浴在一層金光之中,看到我和波爾多進來,皇帝隻是微扭過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我一眼,就令我生出了一種赤裸裸的感覺。
我本能地低下頭去,趁著這個機會眼光在四周轉了一圈,很自然的就從皇帝座前的那兩大紅人身上掃過:希美亞侯爵讚許地朝我點了點頭,而那個出賣肉體,俊美得讓英俊瀟灑的我都嫉妒不已的混蛋公爵則以一個可以迷死所有美女的微笑迎接我的到來。最毒的鮮花往往是最美麗的,這一點用在他的身上倒一點也不為過。
在這�,我見到了那位和繆斯齊名的龍戰士──鐵背龍迪卡尼奧,這家夥根本就是從前那個「沒有人性」的繆斯的翻版──麵如鐵板,毫無情感,刀削斧鑿的麵龐比兩年前的那個沒有情感的繆斯還要嚴肅幾分,犀利的目光可以在夜�當燈使。若不是他棕色的頭發,鐵塔般的身軀和繆斯的大不相同,我幾乎以為他們是兄弟,他們的神情太相象了。
而他的「兄弟」,有了「人性」的赤甲龍繆斯,看見我進來,頭微微一點,露出一個溫和的、極有禮貌的微笑,他比以前更象個「人」了。(他媽的,你這條色龍,更象個「人」?這叫人話嗎?我砍砍砍!)
銀翼龍傳人,喬西。哈爾格特是個金發的男孩子,就象波爾多一樣,臉上還稚氣未脫,看到我時眼中不時地閃過好奇的神情。
我最怕的女人,如月公主,依然象上次那樣立於奧拉皇帝的身旁,聽波爾多說,她一個月前剛完成了龍戰士的第三次褪變。自從三年前她成為龍戰士以後,皇帝每次處理國家大事她都站立在一旁。一向以昏庸出名的奧拉皇帝倒還明白要讓自己的繼承人先接觸一下國家事務的道理。
帝國第八代龍戰士中的六人已在這兒聚集齊了,至於那個還沒有出現的滄海龍的傳人,聽說他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體內的龍戰士的力量還沒有覺醒。
「好久不見了,秀耐達伯爵,你怎能不說一句就走啊。」皇帝點了一下頭,以一種半責怪,半開玩笑的口氣對我說,嘴角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天那一戰我元氣大傷,所以就溜回老家去休養了,沒想到那兒的風景太美了,我一時流連忘記回來了。」我解釋道,我說的理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沒有龍戰士所不能回複的傷,除了那個神的詛咒以外。
「原來是這樣啊。」皇帝再度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笑得我全身發麻。第七次變身後的他,太可怕了,而且我感到皇帝似乎對我有些成見,該不會是因為我打了他男寵的獨生子的緣故吧。
「你回來了就好,我想你應該知道了,我要任命你和波爾多一同擔任黑龍騎士團的副團長,由特拉姆擔任團長,你和波爾多要好好地與他合作。」
奧拉皇帝指著站在邊上的一個彪形大漢對我們兩個可憐的難兄難弟說,這個大漢身材高大壯實,比我還要高出大半個頭。他的臉就象是剛完成的雕像,棱角分明,給人一種堅韌不拔的感覺,或許是由於長年在外征戰,受盡了風霜雨雪,皮膚顯得黝黑粗糙,他的變身力量是比蒙獸人。
比利亞。特拉姆,從前父親擔任黑龍騎士團的團長時,他的職位是副團長。他們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也是我家�的常客,小時候他常抱著我玩,和他合作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我和波爾多進來之後,他的目光就不停地打量著我們。
「這次南征非同小可,究竟派誰擔任黑龍騎士團的副軍團長,大家爭論了許久,最後是魯亞基公爵和希美亞侯爵力排眾議,聯合推薦你。要知道,他們可是很少有意見相一致的時候呢。」奧拉皇帝說著把目光移向了一左一右站著的二人。
被皇帝輕輕地諷刺了一句,兩隻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依然麵不改色,一齊微笑地向我點了點頭,擺出個「我們都很欣賞你」的神態。
「尊敬的陛下,」我言不由衷地說,「我隻是個新人,沒有指揮過軍隊,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又怎麼能擔當此重任呢?再說我還沒從蒼龍學院畢業呢!還請陛下另選新人。」
這倒是實情,叫兩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毛頭小子指揮幾萬大軍打仗,簡直是說笑,我自認不是漢尼拔,可沒他那份生來就有的軍事才能。
「是啊,我也沒有打過仗啊!」真不愧是我心連心的好兄弟,波爾多也在一旁叫喚著。
「這沒有什麼,年輕人隻有經過不斷地磨煉才會成長,誰是生來就會打仗的?」希美亞侯爵開口說道。
不會吧,難道因為那天我偷溜了,他要報複我?我心中暗叫不妙。
「是啊,不必擔心,秀耐達伯爵,就是因為你和波爾多沒有經驗,所以陛下才讓你們共同擔任副軍團長。再說你和波爾多的任務並不是指揮打仗,隻是率領黑龍騎士團的精英部隊,擔任戰場上的攻堅任務,以你和波爾多龍戰士的力量,這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邊上的魯亞基公爵微笑地跟了一句。
「我的媽呀,不但要我上戰場,還要我幹最苦最危險的活,有沒有搞錯啊?」我心�大罵著,如果我是神的話,我一定會在第十八層地獄那兒再修個地下室,把這個奸鬼塞進去。哪個天殺的這麼缺德,生了這麼一個壞蛋,用這種方法來害我。
接著皇帝的下一句話更是讓我差點昏了過去。
「你和波爾多所屬的黑龍騎士團將擔任這次南征的前鋒部隊!」
我倒!先鋒部隊!
「以你的武藝,在蒼龍學院早就可以連跳三級了,從現在起,我賜你騎士的稱號!」在下達了任務之後,皇帝馬上給了我一塊糖吃。但我一點也不高興,這樣做還不是要我為他賣命,我才不在乎這個便宜的狗屁騎士呢!
本來,騎士的稱號隻有立下軍功的人才有資格獲得,但在奧拉皇帝手中已貶值了不少。法比爾家族的親戚們到軍隊隨便轉上一圈也就能騙個騎士當當,騎士這個榮譽便宜得就跟街上賣的大白菜一樣。
皇帝說著站起身來,而我也相應地跪下,準備接受皇帝的冊封。
「琳!」
奧拉皇帝扭過頭,低聲地對站在他身邊的如月公主說,聲音溫柔得讓人根本就不相信這是他說的,他隻有在麵對自己的女兒時才這麼和顏悅色。
而有如玉美人般立在那兒的如月公主心領神會,右手一抖,藏於她的右手臂中的殺神立刻亮了出來。
如月公主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把殺神遞給了奧拉皇帝,冷若冰霜的她的這個微笑瞬間融化了大廳內有些壓抑的氣氛。
嗡!
就在殺神落入奧拉手中的一瞬間,整座議會廳的光線似乎都暗了下來,仿佛所有的光明都被殺神吸引了過去,春天一下子又變成了寒冬。
人群中發出了幾聲輕微的,充滿敬畏語氣的讚歎聲,是被殺神的皇者之氣而引發的騷動,藏於我左手的逆鱗亦微微震顫著。這一回,逆鱗的震顫並不是因為遇上了老朋友而共鳴,而是畏懼、恐懼。
不僅是我,就連在場的其它幾位第八代的龍戰士也和我一樣,我感覺到了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異常。
在十賢者造出的七大神兵中,最重的兵刃是鐵背龍的驚天,最輕的是逆鱗,最怪異的是銀翼龍的映月,最神奇的是魔法杖冰魄,而最霸道厲害的,就是這把用大逆不道的名字命名的神兵──「殺神」了。
據說,殺神隻受擁有三頭黃金龍龍氣的霸者驅使,其它人根本連握都握不住。
奧拉皇帝右手持著殺神向我走來,他每走一步,那股無形的壓力就增強一分。不知不覺之中,跪於地上的我連頭也不敢�起來,甚至不敢胡思亂想,生怕那些大逆不道的念頭讓皇帝感覺到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感到頭一沈,一隻大手按在了我的額頭上,此時,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好象被什麼東西扼住般,無法呼吸。
「我,奧拉。法比爾,以偉大的先祖雷茲。法比爾的名義,冊封暗黑龍的第八代傳人達克。秀耐達為騎士!」
皇帝一字一句地念著宣誓一般的台詞,冊封我為騎士。
跪在地上的我氣越喘越急,因為壓在我腦袋上的手象日不落山一般的沈重,透腦而入的三頭黃金龍的龍氣化作無孔不入的細針,透過毛孔,一針針地紮在我的靈魂深處。
皇帝宣誓時念的那幾句話不過兩息的時間,但對於跪於地上的我卻有如幾個世紀那麼長。在皇者之劍殺神和奧拉皇帝皇者之氣的逼迫之下,我的腿肚子不停地打著顫,心跳劇烈得仿佛要從胸口蹦出來一般,我就在萬分的驚顫之中接受了皇帝的冊封。
當「騎士」兩個字念完的時候,頭上壓力一輕,我渾身一顫,總算能呼吸自如了。奧拉皇帝發出一聲低得隻有我們兩人才能聽見的冷笑,轉過身去,回到他的黃金座椅上。
直到殺神重新收回如月公主的體內時,我才回過神來。此時,全身上下的骨頭酸痛難忍,有如剛剛受了一番酷刑一般,而藏於我左臂內的逆鱗更是象一隻膽怯的兔子一般害怕得顫抖個不停。
因為身上的毛孔在剛才縮得緊緊的,我連一滴泠汗都流不出來。
可怕的殺神,可怕的皇帝!
「比利亞將軍,就由你向大家再次說明一下這次南征的事宜吧。」奧拉皇帝說著用手拍了拍黃金座椅的扶手。
此時,大廳內的一幹人等這才全部放鬆了似地回過一口氣來。
我識趣地退到一旁,大腦的思維這才開始回複工作能力。剛才皇帝在冊封我時,故意運用三頭黃金龍那不可一世的龍氣來給我製造精神上的壓力。擁有七世龍戰士的記憶的我當然知道他是想借此在我的身上種下一顆屈服的種子,至於這是為什麼?我也不清楚,總之還是小心為上。
奧拉。法比爾皇帝並不是真的象人們想象中的那麼昏庸!畢竟,在完成第六次變身前的奧拉皇帝還算是個明君。
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我冰涼的左手,「你沒事吧?」波爾多發現了我的麵色有些異常,關切地問道,我沒有答理他,用力捏了一下波爾多的手,表示一切正常,波爾多放心地點點頭,看了我一眼,這才鬆開手指。
「我們這次的南征,總共調集了帝國七大主力軍團中的皇龍、炎龍、黑龍、及鋼龍四大主力軍團。另外,再由奧斯特。法比爾伯爵率領另外六萬人的生力軍,作為這四支軍團的後援部隊,總兵力為三十八萬。」
戰場上經曆過無數生和死考驗的比利亞。特拉姆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先從三頭黃金龍的皇者之氣壓迫下回複過來的一個,他以一種軍人獨有的姿勢站在大廳的正中央,向我們講述這次南征的計劃。
按皇帝的計劃,在這次南征中,我所屬的黑龍騎士團將擔任前軍,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清除阻礙,這些好事就由我們負責了。奧拉皇帝親率嫡係的皇龍騎士團為中軍緊隨其後,繆斯率炎龍騎士團負責保護他的左翼,迪卡尼奧的鋼龍騎士團為右翼部隊,至於來自法比爾家族的奧斯特。法比爾將率從其它地方七拼八湊來的後續部隊做為後軍。
奧斯特是奧拉皇帝的親弟弟,但他並不擁有龍戰士的變身力量,龍戰士的力量隻能是一子相傳。現任的奧拉皇帝雖然有兩個女兒,可是也隻有大公主如月繼承了三頭黃金龍的力量,小公主如雲隻是一個常人。
這次南征的第一階段,帝國軍隊將西出連雲山脈的迎風峽,從那兒進攻魔族,這樣可以避開獸人族的威脅。
南征首要的目標就是先攻下魔族在北方最大的軍事重鎮──斯羅特要塞,做為帝國征服阿沙尼亞的立腳點。魔族的老家阿沙尼亞的麵積是帝國的三倍以上,地廣人稀。所以,在戰爭中後勤補給將是帝國軍隊最大的難題,攻下了這個要塞,帝國就有了一個穩定的後勤供應站,然後以此為基點,繼續向南方挺進。
不過,斯羅特要塞被稱作是世上僅次於托布魯克要塞的最堅固的要塞,在過去三百年間的十一次神龍戰爭中,帝國曾兩次攻打過這個要塞,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
比利亞叔叔介紹完南征的大致情況後,大臣們和皇帝就開始一起討論這次南征的事宜以及後勤補給的問題。雖說我現在貴為黑龍騎士團的副團長,可是不到宮廷不知官小,在滿屋的侯爵公爵麵前,整整一天,除了皇帝問話以外,我和波爾多都沒有一次說話的機會,隻是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做看客。
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糧草供應,調集戰略物資,這些大有油水的活兒,皇帝都指派他位於右手位置的大臣們去辦了,而征兵派役,向老百姓借錢借物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全由皇帝左手位置的人給包了。
對此,皇帝左手位置的大臣們倒是提出了不少的異議,但最後都被皇帝給壓了下去,而代表他們利益的希美亞侯爵卻站在皇帝那邊,幫著皇帝把反對的意見壓下去。在這次會議中,皇帝身邊的如月公主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在一邊冷眼旁觀。
這次戰前的準備會談了很久,直到午夜才算完,最後皇帝決定一個月後開始南征,公主不參加這次的南征,她負責留守打理風都城的事務,年齡最小的銀翼龍喬西。哈爾格特將到東部戰線去協助繆斯的父親參加和獸人族的作戰。
「老大,想不想去個好地方玩玩?一個男人專用的地方,我請客!」離開皇宮後,波爾多小聲地對我說,看著他淫笑的臉,我就猜到他想幹什麼了,這家夥想叫我和他一起去嫖妓。
「去死吧!」我說,家�有那麼多的絕色美女,還在乎那些庸脂俗粉?
「還是一起去吧,家花不如野花香啊!」老友捅了捅我的腰說道,這個臭小子,和他的先祖一樣,都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
「我呸,你想什麼還以為我不知道啊,我要是去了不就被你捉住把柄了,那以後你對希拉她們有什麼不軌的要求我不就玩完了?想得美!」多年的兄弟了,他想什麼我還不清楚?
「好冤啊!」波爾多皺著眉做了個受冤屈的動作。
「自己去吧,我現在沒有空。」在議會廳�受了一整天的刑,又被皇帝一頓的折磨,我現在是做什麼都沒有心情了。
波爾多獨自一人去了那種地方了,隻餘下我一人獨自在人來人往的神龍廣場上漫步著。
「秀耐達伯爵!」有人喊住了我,又是那個帝國的首富,被人們稱作最有眼光的投資家的財務大臣希美亞侯爵。
「上次你可真不夠意思啊,說好了要來的,卻自己跑了。」他親近地將手放在我的肩頭上。
「哎呀,對不住啊,我一時忘記了,實在對不起!」我裝成這才想起來的樣子,連連道歉。
「沒什麼啦!」希美亞侯爵灑脫地一笑,�頭指了指布滿星辰的天空說,「太遲了,讓我送你一程吧。」
這一回,不知道他又要對我說些什麼。
【第三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