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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織 (1-10集完) (7/33)

第三集  隱形內衣

第一章  賺錢大計

  「奧圖勒斯城」位於蘇裡亞帝國首都──「薩多圖拉城」西北西方,約八百
五十五公裡處,面積約二百一十八平方公裡,人口一百二十萬上下,為蘇裡亞帝
國的第二大城。

  雖然它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但因為城裡擁有豐富的礦藏及林木資源,並與
歐格裡皇朝的天然國界──卡笛拉斯山接壤,因此該城的繁華程度,並不遜於首
都薩多圖拉城。

  這時喬裝成中年大叔的我,正與穿著粗布長袍的兩個女孩,走在奧圖勒斯城
裡以風月場所聞名的塞弗列卡大道上。

  「主人……」

  我轉過頭看著神情不自然的郝蓮娜,疑惑地問道:「怎麼,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很別扭。」濃妝豔抹的郝蓮娜,微皺著眉頭對我
說道。

  「為什麼?」

  「那……那個……裡面穿的……感覺很怪,很不舒服吶。」

  「會嗎?」我拿下淡褐色鏡片的眼鏡,仔細端詳著肩膀不時聳動的兩女。

  「瑟肯叔叔,你設計這隱形內衣,究竟有什麼作用?不但穿起來不舒服,而
且樣式又古怪,跟我們以前穿的完全不一樣耶!」頭上綁著兩根麻花辮子,喬裝
成十六歲模樣的艾美,也向我提出抱怨。

  「呵呵呵,缺點可以慢慢改嘛!但是眼前為了填飽肚子,也為了我們的研發
經費著想,你們就先委曲一下吧。唔,你們想想看,假如每種產品第一次推出,
就呈現最完美狀態,那麼這家商行要如何賺取後續改良商品的大錢呢?」

  艾美聽到我這番精辟的「商經」後,當下送我兩個字。

  「奸商!」

  聽到艾美饋贈的「貴言」,我非但不以為意,甚至還沾沾自喜道:「哈哈,
我那死去的老爸曾告訴我,只要不傷害人命的前提下,憑自己智慧及勞力所賺的
每一毛錢,都叫血汗錢;假如有人送他奸商的稱號時,那就代表這個人已經成為
成功的商人。」

  隨著話落,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一些片斷畫面。

  自從我和郝蓮娜及艾美,從歐格裡皇朝,一路逃到奧圖勒斯城北城門外,約
十五公裡的「拉吾爾森林」生活了將近半年,終於找到只有蘇裡亞帝國境內才蘊
藏的稀有礦產──銀晶天鑽,進而研發出各國勢力亟欲得到的秘密武器──隱形
戰甲!

  當初郝蓮娜會虛報戰功,就是想借著升遷後的軍銜權力,幫未婚夫報仇雪
恨,只可惜她的計劃不但沒有成功,反倒成了皇朝緝捕的頭號要犯。

  因此,一方面為了挑戰自我能力,二方面也想戴罪立功,我們才會窩在那個
人煙罕至的地方,研究隱形戰甲的奧秘。

  現在好不容易研發出來,原本我以為可以擡頭挺胸,走路有風地返回國內;
可是經由郝蓮娜親自穿戴試驗後發現,它竟只是一個空有其表,不具殺傷威力的
「垃圾」。

  經過討論之後,我和郝蓮娜原本猜想,是否因為她本身擁有魔法,所以產生
了排斥效應;但之後我們又威逼利誘,叫艾美穿戴試驗,沒想到結果仍然和之前
一樣。

  後來我不死心,又想辦法籌措一筆資金,依照我的尺寸做了一套;可是當我
把自己塞進那套銀白色的帥氣戰甲,拉下覆面護罩啟動後──我也像她們一樣,
全身赤裸站在原地,忍受她們充滿譏諷意味的言詞。

  「嘻嘻嘻……老公,你那裡沒翹起來的時候好小,好可愛唷。」

  「哈哈,古奇……現在我終於曉得小蚯蚓的真正作用了,哈哈哈……」

  盡管我不願承認失敗,但殘酷的事實卻擺在眼前!這也意味著,我們的研究
又回到了原點。

  然而,每件事都有一體兩面,就看我們如何看待它。

  隱形戰甲的實驗結果雖告失敗,卻並非一無所獲;起碼,我們已經能讓銀白
色金屬的戰甲成功隱形!

  雖然它距離和人一起變成透明的境界,似乎還差了一大步,但我認為只要有
心,一定會成功!

  問題是,若要再繼續研究改進的話,勢必得投入更多時間心力,以及研究經
費。

  時間、心力方面的問題還好解決,可是研究經費……正是我們目前最煩惱,
又亟需解決的問題。

  正當我們苦思經費來源時,我驟然想起上一次,郝蓮娜啟動戰甲後卻呈現赤
裸的性感胴體時,靈光一閃所想出來的賺錢大計。

  可是當我把這個想法向兩女提出後,郝蓮娜卻對我投以難以理解的目光。

  「老公,你說的隱形內衣有什麼作用?」

  艾美更毫不客氣地奚落我:「對呀,由你這根廢柴研究出的戰甲,頂多讓它
變得看不見,根本不具殺傷力,更沒有防御功能……這種垃圾有誰想買?」

  聽到這些負面言詞,我只是淡然地笑道:「等我制做出來,你們就明白它的
價值了。」

  根據我們將近半年的研究,以及郝蓮娜對於魔法理論的理解程度認為,倘若
要讓一個物體隱形,無非是有兩種方式:擬態與光線穿透。

  無論哪種形式,它的基本精神就是:要讓人的眼睛產生看不見的錯覺。

  以我們與正宗隱形戰甲交手的經驗來看,它應該屬於後者。既然它采用光線
穿透的方式,達到讓我們看不見的效果,那麼以光系魔法元素作為主要材料,就
成了我們研究思考的方向。

  然而,要制造出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戰甲,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融合不同屬
性的魔法元素。

  為了解決這個技術瓶頸,我試著拼湊出十一歲那年,師父把我這個沒有魔法
體質的普通人,硬改造成具有風水二系混合魔法體質的慘痛過程,再與郝蓮娜討
論、實驗,歷經八百八十七次的失敗之後,終於在第八百八十八次實驗時,利用
五階六級的光系魔晶石,與三階的水系魔獸核為主,兩者以四比三的主要比例,
加上三十二種各式礦物混合,再以六階八級的頂級火晶石做燃料,利用它產生的
高溫淬煉了三天三夜,在最後成形階段,加入了不到三公克的銀晶天鑽粉末,煉
制了七天七夜,又歷經九蒸九曬的繁瑣且枯燥的定型程序,終於克服了這個幾乎
無解的難題。

  由於我將自己最後的底牌掀開,郝蓮娜與艾美才曉得,為什麼我在學院死皮
賴臉讀了七年,魔法武技仍然毫無寸進的真相。

  還好,郝蓮娜知道這件事後,並沒有說什麼,而那個被我壓在干草堆上,干
了好幾次的情敵,雖然口頭上仍不願承認她「因性而愛」,但我經由郝蓮娜口中
得知,她早就放棄了置我於死地的念頭。

  正當我心不在焉,隨意瞟著兩女意淫時,艾美驟然打斷我的思緒。

  「瑟肯叔叔,你怎麼笑得這麼邪惡,是不是又想到了齷齪下流的事情?」話
才剛說完,艾美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白了我一眼輕聲道:「啊!你這變態大
叔,把『透視眼鏡』拿來!」

  聽到這句話,我連忙將眼鏡揣入懷裡道:「桑妮侄女,這是很重要的賺錢工
具,不是一支十元裡拉的破玩具,怎麼可能隨便拿給你玩。」

  「主人,那可不可以交給依奴保管呢?」濃妝豔抹的郝蓮娜,神情羞怯地問
道。

  「不行!」我斷然拒絕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件寶貝攸關我們的發財大
計,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只見艾美不著痕跡地,廢了一只不知從何方伸來的鹹豬手,同時露出鄙夷的
神色說道:「那麼瑟肯叔叔,你到底想要帶我們去哪裡賣呀?」

  「噯!什麼賣不賣的!你們又不是阻街拉客的妓女,干嗎把自己說得那麼難
聽?你聽好,我今天帶你們來,就是想找個識貨的金主!」我板起了面孔,糾正
艾美的措辭。

  「主人,你們別再說了好不好?你看那些人……」

  循著郝蓮娜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群過往的嫖客,全都毫不避諱地朝這兒露
出了猥瑣的眼神,以及不懷好意的笑容。

  倘若在聲色場所林立的街道上,突然看到一位身材姣好,又化了個大濃妝的
女子,以及一名天真活潑、長相可愛的女孩,同時和一個中年大叔當街調笑時,
任誰都不會把這種組合,當成親人間的嬉鬧,或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在路上偶遇
時,不自覺佇足在大街上,閒聊彼此近況的正常行徑。

  也因此,即使她對於這些人無禮的行徑感到惱怒,卻不能出聲責怪他們。

  「算了,桑妮侄女,今天叔叔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們快走吧。」我狠瞪那些
路人一眼後,連忙催促她們離開這裡。

  盡管我抱著息事寧人的想法,盡量不要與人發生不必要的沖突,可惜有人卻
不這麼想。

  我們一前兩後,快步走在塞弗列卡大道上,眼看還差一百公尺,就可抵達此
行的目的地時,忽然從旁邊的暗巷,躥出幾道迅捷的黑影擋住我們去路。

  「喂,這位大叔,你真厲害呀!!竟然一次找兩只雞?不過我看你身體這麼
虛,應該沒有辦法一次搞兩個吧,需不需要我們兄弟幫忙呀?」一個金色短發,
看上去約二十歲,長相猥瑣的年輕人正斜睨著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對我說
道。

  隨著話落,他身後五個年紀和他相仿的男子,立刻爆出誇張的淫邪笑聲。

  若在歐格裡皇朝境內,遇到這些只會欺負老實人的小嘍囉,我早就亮出「喀
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校徽,迫使這些不長眼的小白知難而退;若是遇到喝醉
酒,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的醉漢,那麼我也就不客氣地賞他幾拳,踹他幾腳,接
著再搶光他身上的財物,扒光他的衣服,然後扔到大街上讓他自生自滅。

  但眼下位於人生地不熟的國度,以往那些威風凜然的手段,此刻當然完全派
不上用場。於是我只好采取另一種方式道:「幾位兄弟,大叔現在我有事要忙,
所以請你們讓條路,等我辦完事之後再請大夥喝幾杯如何?」

  這群不長眼的小白,聽了我的話之後,笑得更大聲。不僅如此,為首那名猥
瑣男更是肆無忌憚說道:「哈哈哈,既然大叔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這兩個女孩
呢,我們幾個絕對會好好幫你『照顧』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呀?哈哈…」

  「喂!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家夥,大叔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想讓你們難看!
如果你們再不識相,到時候就別怪我,把你們打到連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

  只不過,我半威脅半警告的話語,似乎收不到預期的效果。

  因為我話剛說完,猥瑣男的右後方忽然沖出一個年紀和他相仿,長得瘦高的
男子,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而且一開口就滿嘴臭酒氣:「法克!你以為你是誰!
今天我們老大心情好,才會和你浪費這麼多口水,不然的話早把你廢了。告訴你
臭老頭,識相的就把女人交出來!如果等到我們『拉吾爾騎士團』動手,我怕到
時候場面會很難看……」

  瞟著他們囂張跋扈的嘴臉,我的手竟不自覺緊握成拳。可是我還沒揮出憤怒
之拳,身旁己射出一道迅捷的倩影,直奔那六個不長眼的家夥。

  短短不到一分鐘,前方就傳來「喀啦喀啦」骨斷肢折的清脆聲響,中間還夾
雜六道高低不一,卻聽得出極為痛苦的慘嚎。

  直到迅捷的身影掠回我身邊,我才冷眼看著在地上打滾,臉上露出痛苦神色
的小嘍囉們,忍不住搖頭嘆了口氣道:「唉!大叔我早就警告你們,千萬不要惹
我生氣,可是你們偏不聽。說實在話,看到你們如此痛苦,我心裡也不好受;但
話說回來,我現在真的有事要忙,所以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治療吧。桑妮侄女、
依凡,我們走……」

  「等一下!」

  「還有事嗎?」我回過頭道。

  只見猥瑣男額頭冒著冷汗,神情痛苦地對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隨意瞅了他一眼,「怎麼,你想找人來報仇呀?告訴你,我才沒這麼笨!
只有沒腦袋的人,才會傻傻報出自己的名字,然後坐在家裡等仇人找上門。不過
話說回來……」說到這裡,我驟然露出詭譎的獰笑道:「假如你被我的侄女打了
之後,恰好激發出你內心被虐的潛質,那麼我倒很樂意幫你這個忙。」

  話剛說完,我馬上對著他那被艾美打得凹陷的胸口,再狠狠踹上一腳,之後
就不再理會口噴鮮血的猥瑣男,徑自牽著郝蓮娜與艾美的手,視若無睹地踏過他
們的身體,走向前方的目的地。

  當我們來到一間名為「情欲酒吧」的門口,我在進門前立即對艾美耳語授
命:「呃……桑妮侄女,待會我談生意時,你千萬不要像剛才一樣沖動,可以
嗎?」

  「為什麼?」艾美不以為然說道。

  對此,我不得不耐心解釋道:「你得罪那些小嘍囉就算了,可是待會和我談
生意的人是我們的金主,萬一你又沈不住氣而壞了大事,那麼你也別指望我們這
一生可以平安歸國了。」

  這時郝蓮娜也出聲附和道:「桑妮小姐,瑟肯主人說得沒錯。雖然我不知道
主人有什麼想法,但為了實現我們偉大的夢想,你就聽主人的話吧。」

  艾美故意嘟著嘴,並雙手叉腰叱喝她道:「依凡,你的意見真多耶!這是身
為奴僕的態度嗎?」

  「啊!唔……艾美小姐……對……對不起,依奴知道錯了。」郝蓮娜嘴裡這
麼說,但是我從她的眼神看出,她不但沒有道歉的誠意,反而帶著一股濃厚的怨
氣。

  看到這情形,我趕緊出聲道:「好了好了,有什麼賬回去再算,現在賺錢最
重要。」

  話剛說完,我已經閃進酒吧門口。

  艾美立即在我身後叫道:「喂,叔叔,等一下嘛!」

  我邊走邊回頭道:「你們快一點呀,我們已經遲到了五分鐘。」

  室外豔陽高照,酒吧內卻一片漆黑。

  若不是靠著牆壁上點了幾盞昏暗的油燈照明,以及四周傳來勸酒、劃拳的喧
鬧聲辨識所處的地方,我恐怕走沒幾步就會被滿地的酒瓶,或隨處置放的桌椅絆
倒。

  好不容易踢開滿地的酒瓶,撥出一條可以容身通過的走道,我終於帶著兩女
排除萬難,擠到了吧台前。

  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我立刻對站在吧台後方,長得方正的國字臉,體格壯
碩的酒保道:「錢寧,先給我來三杯『朱顏血』。」

  「哦。」酒保隨口應了一聲,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

  「瑟肯叔叔,這裡的空氣好糟喔!」艾美皺著眉頭,捂住鼻子說道。

  我拉過一張椅子,示意郝蓮娜坐下道:「你們將就點吧,因為我們待會兒要
見的人,就是這裡的老板。」

  郝蓮娜用手扇了扇,但最後仍和艾美一樣,捂著鼻子道:「主人,你怎麼會
認識這裡的老板?」

  我得意地笑道:「因為我交友廣闊呀。」

  話剛說完,酒保正好將剛剛調好的三杯水酒推到我面前,道:「喏,你的
酒。」

  我把其它兩杯遞給身旁的女孩,然後對酒保低聲道:「錢寧,老板在嗎?」

  他看看我,又迅速打量我身旁的女孩一眼,隨口說聲「你等一下」之後,就
轉頭走進吧台後方的小門。

  等待回音的時間,我神色輕松地端起手上的水酒,對身旁的女孩道:「來,
喝一點吧,味道不錯喔。」

  只見艾美拿起酒杯,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隨即露出厭惡的表情道:「瑟肯
叔叔,這、這杯酒……怎麼有股血腥味呀?聞起來好惡心吶。」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徑自仰起頭,豪爽地一口灌下腥紅色的酒液!

  剎時,一道微微辛辣中帶點淡淡鹹味的酒汁,在口中迅速擴散開來,直接刺
激舌頭上敏感的味蕾,之後再將生命當中的悲歡離合,化作酸甜苦辣的各種滋味
滑入腹中,最後藉由濃烈酒精燃燒,將一切俗事煩惱瞬間化為灰燼。

  這種奇妙的感覺,彷佛快速地經歷一次充滿跌宕起伏的精彩人生,令我不由
得心生感慨。

  「籲!好一杯冷眼看盡人生百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朱顏血』!錢寧今天
調制得太經典了。」我打了個酒嗝,從心底發出由衷的贊嘆。

  艾美皺著眉頭對我道:「瑟肯叔叔,你沒喝醉吧?」

  「啊、什麼?!我好得很,你問這個干嘛?」

  「因為以你目前的人生歷練,應該沒有這麼深的感觸吧?」

  我搓撚著微微上翹的假胡子,瞟了艾美一眼,笑而不答。

  「小妹妹,其實這杯酒的名字,和一則傳說有關。」錢寧忽然從吧台後面小
門走出來對艾美道。

  「哦?什麼傳說?」艾美拉著垂掛在兩肩的麻花辮子,露出好奇的水汪汪大
眼問道。

  「錢寧,你很囉嗦耶!」我狠瞪他一眼道:「你老板呢?」

  體格魁梧的酒保,依舊維持古井不波的平淡表情道:「哦,他在後面等好久
了。你們從右邊的小門進去吧。」

  「嗯,我知道了。對了,錢寧,這幾杯酒先記在賬上,待會一起算。桑妮、
依凡,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