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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校先生》 50 斬首行動作者:Michanll&英雄

《女校先生》 50 斬首行動作者:Michanll&英雄

第一章菜鳥英雄

晚上八點,東京都大田區。

  大田區位於東京灣旁邊,向來是船隻停泊在東京的主要地區之一,雖然近年來橫濱港搶奪了太多的風頭,但作為東京都的一部分,有著深厚底蘊的大田區,每天還是至少有上千艘的輪船、貨輪在這裡進出,一天到晚忙碌得很。

  說起來大田區其實有些可憐,船隻從三浦半島進來,原本旁邊有位置更好更方便的東京港,現在從橫須賀港往東京走,中間又殺出一個特地開拓的深水碼頭橫濱港,這個堪稱亞洲前三吞吐量的便捷橫濱港碼頭,幾乎將百分之七、八十的超大型輪船、油輪給截下,現在大田區只不過是一些生活物資輪船、輕工業商品輪船進出,跟橫濱的不夜城完全不能比。

  饒是如此,東京都以及周邊地區的生活用度、輕工業小商品等等,依舊是一個天文數字,從大田區密密麻麻的數十個倉庫區、每個倉庫區有上百座大小倉庫就可以看得出來。

  但大田區港口這樣繁華忙碌的情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復見到。

  不只是所有的輪船被勒令在東京灣的海域停船,更有一艘艘海上自衛隊艦艇在旁邊待命,成千上萬的特警、自衛隊官兵代替了碼頭上的工人,將所有運出去的物資開箱開袋檢查,連電視機大小的箱子也不放過。

  這樣的檢查足足有三道關口,每一道關口的檢查人員無不是重新拆開檢查,讓在碼頭上觀看的三個朝鮮人,終於知道日本官方的決心,從而決定將恩納等人出賣,自己逃之夭夭。

  但是崔成閒他們很聰明,知道提前離開,恩納幾人肯定會懷疑,但如果讓恩納幾人逃出去,又知道是自己幾人出賣他們的話,以後可是一個危險因素。

  為了把危險降低,崔成閒他們打電話給靜阿姨,讓她派出幾個具有超強作戰能力的特警,到距離自己等人落腳的倉庫數百公尺之外等候,直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他們對恩納幾人說到周圍巡視一番,然後才告訴高橋靜正確的位置。

  恩納他們明白,如果崔成閒他們太久沒露面的話,會引起周圍的人懷疑,況且從昨天到今天,崔成閒等人也沒有出現異心的表現,故而他們也只是心中謹慎一點,並沒有多加懷疑。

  其實,崔成閒他們也是在行險招,他們知道出於安全的緣故,靜阿姨不可能找什麼特警過來,特警遇到恩納他們六人,根本無法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將他們完全殲滅,零傷亡的救出這些被綁架的少女。

  如果想要將歹徒全部製服,且不傷害人質,那麼高橋靜只能請動她的奸夫——柳俊雄來幫忙,也唯有這個在成千上萬俄羅斯精銳官兵、傭兵之中出入自如的超級高手,才能完全壓制住恩納他們,完成任務。

  很顯然,他們對靜阿姨的想法猜得很正確,的確靜阿姨只告訴了我,讓我來救清音和芙美。

  下午六點鐘的時候,我就到了大田區這邊來,正值夕陽西下,整個大田區都沐浴在紅色的落日餘暉之中,正好方便我到處探測。

  本來我還準備用軍用衛星來探查一下,哪裡有隱藏的密室,結果一看才知道,隨便哪個區域都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倉庫有地下室,所以我不得不苦笑著放棄了想要不依靠那些告密者、自己找到被綁架的少女們的想法。

  「三十八號倉庫區、第二十五號倉庫的平井物產,東北角堆放著五輛小推車,密室入口就在那裡,只要將旁邊神龕之中的小金童轉動兩圈,密室入口就打開了,但是密室入口打開的速度不快,最少也要十秒鐘才能讓人通過。

  下去密室就可以看到一個房間,那裡有六個外國人,他 ​​們是丹佛騎士團的餘孽,千萬不能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否則擁有手榴彈、衝鋒槍的他們,肯定會造成人質的傷亡,且因為地方狹窄,下去的人會很難騰挪,如果不是高手進去,會非常的危險。」

  清麗脫俗的少婦快速轉述著告密者的話語,末了擔心的道:「俊雄,聽起來非常的危險,要不我們先別忙著動手,找人和他們談判吧?沒有任何人願意和國家機器對抗的,這群人是亡命之徒,經歷過逃亡,會懂得生命的可貴!」

  我搖了搖頭,道:「靜阿姨,你說的不錯,而且很有可能結果是我們想像的那樣……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亡命之徒到了末路的時候,到底會選擇屈服還是豁出去,所以我不能把清音和芙美的命運交給別人去掌握,我必須要去救她們!更何況,裡面還有三十八個少女,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們都不該有這種悲慘的命運,把她們和清音、芙美一起救出來,是不容打折扣的事情!」

  「可是……」高橋靜在電話那頭沈默半晌,最後輕聲的道:「好吧,我說不過你,答應我,你會平安回來……」

  「我會帶著她們一起平安歸來。」我笑了起來,也是為她消除壓力,「只不過,小靜,我立下如此的功勞,你可不可以以後不要對我那麼兇?」

  「呸……」清麗脫俗的絕色少婦用這個回答掛斷了電話。

  我微微一笑,便陷入了沈思之中。

  剛才我的輕鬆,實際上是做出來給靜阿姨看的,丹佛騎士團的所處位置,根本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因為丹佛騎士團手中有人質,根本無法用大規模殺傷武器直接將密室給炸毀,只剩下強攻一途。但密室對大規模進攻是個障礙,而由上至下的小小樓梯,更是注定了不能由很多人一擁而下,從而確立人數上的優勢,對他們進行打壓。

  事實卻是,因為狹窄的樓梯,六個丹佛騎士團反而佔著以多打少的優勢。

  面對這群真正的亡命之徒,如果沒有損失掉上百個精銳軍人的準備,那根本誰都別想擊殺他們。可是就算這樣,也有些不妥,因為如果恩納等人發現事不可為,那麼抓上幾個人質在手,誰還敢強攻?

  甚至更極端的是,恩納他們先殺幾個女孩子震懾住警察和軍人們,再帶著其餘的女孩子們為人質逃跑,那日本政府和軍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有任何動作的。一旦不能一次將六個綁匪全部殲滅,那至少也得死傷數十個女孩子,這個重大的責任,就算是首相森喜朗也沒辦法背負。

  當然,說了這麼多,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講,如果是我親自出馬,至少難度可以降低六、七成。

  作為一個殺手,如果只是像魔鬼肌肉人一樣,只會拿著重機槍亂掃,那麼很快就會下地獄。只有學會用腦子來解決問題的殺手,才是真正的好殺手。

  老頭子除了教我各種武功、各種武器的用法之外,還讓我學會各種藥劑的配置,這些藥劑裡面有提神醒腦的、有增加身體和頭腦興奮度的,也有迷煙、毒煙、毒氣等等,這些技能學到手之後,又反過來幫助我治病救人,真是很有意思。

  對付恩納他們,我根本不用和他們硬拚,只要將迷煙送到密室裡面,那麼他們自然會無聲無息的昏迷過去,到時我只要下去抓人和救人就好。

  什麼?

  你說警方也可以用這個法子?

  拜託,警方的那些迷煙一弄出來就如同神仙出場一樣,煙霧滾滾。

  恩納那些人就算被迷昏,在昏過去之前,也會先扔幾十顆手榴彈把整個密室給炸了,讓那些小姑娘給他們陪葬。

  還是老頭子給我的方子有用,無色無味,效果特別的強,基本上一聞到就會昏迷,根本沒有什麼反應的時間。

  至於小姑娘們也會被殃及……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幸好這種迷藥沒有毒性,事後用冷水洗臉就可以讓她們清醒過來。

  現在我要做的是潛近倉庫,在不驚動恩納等六人的情況下,找到地下密室的通風管道,將迷煙給掮進去。

  雖然現在碼頭上、倉庫區都非常的安靜,可是到處都能見到幫派成員、全副武裝的警察、自衛隊官兵,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身分,且有逃跑或者反抗跡象的人物,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只要不弄死就好。

  正因為一出門就會被無數次的詢問和盤查,這裡的倉庫人員們大部分已經回自己家,只留下幾個人員來應付時不時就突襲檢查的警察。

  打完電話之後,我轉身就往倉庫區走,等候在五、六公尺外的岩下純一等人見狀,連忙跟上來。

  大田區靠近岩下組的傳統勢力範圍——墨田區和江東區,故而即使這裡是蜂王團的地盤,岩下組的人還是很熟絡,先前在看到岩下純一的時候,蜂王團的人只是打了招呼,沒有過來搜查;警方則不一樣,大田區的警察們對岩下純一不熟悉,還是看了我們的證件才放行。

  最後我也覺得麻煩,乾脆叫住一個蜂王團的頭目,然後當著他的面打電話給寺口桐元,隨後這個叫橋本的小頭目就恭恭敬敬的帶著手下跟在我們後面,這下子就連盤問都省去了,落得清閒。

  因為靠近東京灣的緣故,這裡有可能是綁匪們逃離的通道之一,故而整個大田區的倉庫區域,起碼有上萬個幫派成員、警察和自衛隊官兵,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到恩納他們所在的倉庫下迷煙,是非常不現實的事,到時如果是被自己這一方的人給喊破行蹤,行跡敗露,那才叫無奈。

  當然,我也沒有告訴岩下純一他們,我究竟要幹什麼,像是這種重要的事,是不能提前告訴他們,否則萬一泄露了,造成行動失敗,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我們和尋常的巡查人員一樣,在倉庫區裡面四處走動著,岩下純一和橋本他們都不知道我來這裡做什麼,只看到我彷佛很輕鬆的到處溜躂,還時不時的把玩著手機,心中難免有些納悶。

  他們不知道我並不是在把玩手機,而是透過手機連接上軍用衛星,查看著平井物產周圍的地形、地底密室的構造,還有怎麼樣才能避開監視器等等。

  讓我覺得稍微麻煩一點的是,軍用衛星只能探測到平井物產密室裡的生命熱能特徵,並不能詳細的告訴我清音和芙美的具體位置,幸好我能看到樓梯所在的大房間裡,六個人影距離不遠,跟四周的生命特徵被限制在一個個狹小的房間裡完全不同,由此可以知道那六人所處的位置。

  順著房間的一條條細小管道仔細觀察,很快的,一個個隱蔽在地面的通風管道口就出現在我的面前,經過一番仔細的比對和推演後,我總算是確定了兩條管道,可以在第一時間將迷煙送進樓梯所在的房間裡。

  本來一條管道就足夠,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準備從兩處管道同時放下迷煙,確保恩納六人百分之百的第一時間失去知覺。

  「純一!」擡頭看著「三十八號倉庫區」的字樣,我轉身喊道。

  岩下純一連忙跑上前,笑著道:「姐夫,有事?」

  岩下組的大少爺和以前一樣,喜歡聲色犬馬,非常的張揚,但現在我知道,他也是有優點的,比如對親人的關心,面對危險的時候還記得保護爸爸和姐姐,單單是這個,也值得我照顧一下這個小舅子。

  岩下純一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隨著岩下組對荒川區和台東區的地盤掌控度加強,岩下組的利潤也成倍增長起來,再加上前段時間PSⅡ的合作上面,岩下組更是賺得盆滿缽滿,分給岩下純一的錢,他買了幾輛跑車,交了一個漂亮的明星女友,而且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最讓岩下純一感到驕傲的,還是自己的姐姐。瞧瞧,連被日本最上層人物們敬重的柳俊雄先生都被姐姐擄獲了,從此別說是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了,就是六大財團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不也是對我岩下純一禮貌有加,才不像以前那樣表面上客氣,心中實際上看不起!

  他知道自己姐夫的能耐,故而隨時我有事找他,他都跑得飛快,絕不含糊,這次當然也是這樣。

  「你現在長大了,你姐姐說過,總有一天岩下組是要交給你的。」我淡淡的望著前方道:「你覺得,你準備好了嗎?」

  「啊?」岩下純一連忙搖手,道:「姐夫,我這樣就挺好,姐姐比我厲害多了,要是她不管岩下組的話,我們岩下組肯定是不行的!」

  「沒出息的東西!」我冷哼一聲: 「你姐姐嫁給我後就成了柳家人,她哪有那個時間來照顧岩下組?或者說你是不願意看到她結婚生子、相夫教子?」

  「哦,不是,不是的!」岩下純一撓撓腦袋,「只是姐夫,我……我什麼都不會啊!」

  「不會的話可以慢慢學,男孩子總有一天要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否則哪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還有家族的產業?」

  「呃……」岩下純一眼看過不了關,連忙道:「好吧,姐夫,我慢慢的學!」

  「嗯,這才對,學習的話,今天就有一個機會給你。」

  「什麼機會?姐夫,跟著你的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岩下純一拍著胸口道。

  他也聽說過我獨闖北方四島的事,心想:『有姐夫護著,無論從人脈還是武力,在日本我還怕誰?』

  「綁匪就在這個區域裡。」

  「哦……哦?」岩下純一睜大了眼睛,驚駭莫名的道:「這……這……」

  我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道:「鎮定一點!你可是岩下組下一任的組長,這麼沒有氣度還怎麼領導手下?」

  或許是疼痛讓岩下純一忽然警醒了,他朝四周一望,發現手下們正和橋本等蜂王 ​​團的人在好幾公尺外小聲的聊天,並沒有註意到這邊,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倒不是怕手下們發現自己膽小,而是擔心引起動靜,讓綁匪們驚覺。

  「綁匪在第二十五號的平井物產倉庫。」我遞給他一個手機大小的東西,平聲說道:「待會你把這東西背後的膠布扯開,將它黏貼在通風管道裡,扯開那根金屬線後,再快速用一塊薄木板蓋住通風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等等,姐夫,等等!」岩下純一大汗都流了出來:「聽說那些可都是悍匪啊,你怎麼說得跟買菜吃飯一樣簡單?我還沒記清楚步驟呢,你再說一遍吧,要怎麼做?我笨手笨腳的會不會驚動他們?你知道多少訊息?要不我們告訴自衛隊吧?」

  我聽得不耐煩,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道:「欺負平民百姓的時候,你就是黑社會的大少爺了,怎麼遇到正事,你就跟一個娘兒們一樣?給我膽子大一點!大不了就是為國捐軀嘛,有什麼了不起?」

  岩下純一一聽之下都要哭了,道:「姐夫,我還年輕,我的理惠都還沒有給我生孩子呢。」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我嘆了一口氣,「你可要記住了,他們還真的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我們兩個各負責一條通風管道,你這邊也非常重要,如果這個步驟沒做好,躲在裡面的綁匪便不會束手就擒,接下來要抓他們的話,恐怕就難了!」

  「我們是黑社會,又不是警察,幹嘛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餵,姐夫、姐夫,你等等我啊!剛才的那些步驟,你再給我說一遍吧,求求你了!」

  岩下純一追在我的後面,既是嚇得臉上發白,又有些參與重大事件的興奮,總之各種心情匯聚在一起,讓他的心緊張得要跳了出來。

  五分鐘之後,吩咐其他人在周邊繼續巡查,我帶著岩下純一穿過監視器的死角,來到之前透過軍用衛星找到的通風管道處。

  我不是沒有想過,讓軍用衛星控制住裡面的監控器,這樣我們的行動會更有把握一些,但無奈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實在太多,要是監控畫面裡的情景連著幾分鐘都沒有變化,恩納這些老奸巨猾的人肯定會發現不對勁,到時更加容易出意外。

  多虧這裡的倉庫大小不一,且很多地方都堆積著貨物,又加上四通八達,監視器顧不了那麼多地方,所以只要小心一點,知道和算好幾個監控的攝影鏡頭的涵蓋範圍和時間,我們倒也不算困難的到了目的地。

  在地上摸索一陣,我推開一個看似下水道的鐵欄,靠近入口的地方正好有一根粗大的通風管道緊貼 ​​著地面,偏頭下去看著管道的岩下純一,緊張得吞了吞口水。

  「就是這裡,你先把東西貼在上面,然後看我的手勢拉開金屬線後,用木板檔住出口。」我低聲的吩咐岩下純一道。

  「姐夫……木板會不會讓迷煙漏出來啊?要是我也昏迷,沒人壓住木板,那迷煙豈不是起不了作用?」岩下純一擔心的道,「要不我用衣服塞住吧?」

  他說的有道理,如果身手不敏捷且不夠冷靜,迷煙還真有可能倒流。

  我看了看岩下純一,道:「好吧,反正你也穿了四、五件衣服……我說純一,你不用這麼騷包吧,就算是天氣冷,穿一件禦寒的不也就行了嗎?」

  「嘿嘿,姐夫,你這就不懂了,這是時尚!理惠幫我搭配的,還能有錯嗎?」岩下純一一面脫下外套和毛衣,一面笑著解釋道。

  我也懶得去理他,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把迷煙包貼在管道上,牽出金屬線後,又吩咐他最好用衛生紙先將鼻孔塞住,免得有意外,這才到了另外一邊,三兩下的將迷煙包貼好,從旁邊地上拿起一塊大木板。

  回頭一瞧,岩下純一正滿頭是汗的看著我,抓住金屬線的手都有些發抖。

  一、二、三!手指比劃到三的時候,我抓住木板的手往下一揮,岩下純一心領神會,立刻就和我同一時間扯開金屬線。

  「嗤……」

  一聲輕響過處,緊張的岩下純一看到被毛衣外套緊塞的管道冒出一縷縷微弱白煙,他連忙搗住鼻子,雖然裡面已經塞了紙團。

  就在岩下純一緊張害怕得快要窒息的當兒,忽然間擡頭,看見我一隻手用大木板擋著通風管道,另一隻手則拿著手機,正在聚精會神的把玩著。

  『靠!難怪姐夫能在擁有姐姐的同時,還擁有井伊百合、鈴木京香這樣的女豪傑,單單是這分鎮定的功夫就不是我能比擬的啊!』

  恐慌是能傳染人的,鎮定也是可以幫助人的。看著我這麼鎮定的拿出手機在玩,岩下純一心下也放鬆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剛才那麼的戰戰兢兢,生怕地底下射出一梭機槍子彈來。

  他卻是冤枉了我,我拿出手機並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查看大房間裡六人的狀態,雖然不能看到他們具體的情形,但是透過坐臥姿態的變化,還是能確定恩納他們六人有沒有被迷煙給迷倒。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就在岩下純一蹲得腿開始發麻時,看到我站了起來。

  「成功了!」我淡淡的笑道:「走吧,純一,隨我去成為英雄吧!」

  岩下純一眼睛一亮,心道:『這可是成名的大好機會啊,說給理惠聽,說不定她會激動崇拜得用上嘴巴來伺候我呢!』

第二章豐厚謝禮

「卡卡卡……」

  在大家興奮緊張又略帶恐懼的心情中,密室入口緩緩的打開來。

  還沒等完全打開,蜂王團的幾人就在橋本的示意下,搶先咬牙衝了下去。我微微一笑,拍了拍這個橋本的肩膀,以示明了和讚賞。

  他們可不是為了搶功,而是當敢死隊,萬一底下的悍匪們還沒有昏迷,那麼他們下去肯定是會被亂槍掃射,沒了活路。

  如果是這樣的話,橋本當下就會拖著我往外跑。

  他可是記得家主吩咐的:「你們跟著柳先生,任何人有事,他都不可以有事,切記,一定要用你們的生命去保護他。」所以橋本才二話不說,直接派手下去打頭陣。

  看到我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激,橋本心中也一陣激動:『柳先生果然是人中俊傑,不但本事大,而且對我們這些小人物也和善有加,比起那些恃才傲物的傢夥真是好太多了。』

  思索之際,橋本聽到裡面傳來的長嘯聲音,不覺心頭一鬆:「柳先生,已經安全,您可以下去了。」

  「謝謝!」我點了點頭,帶著早已心急難耐的岩下純一,順著樓梯就往下而去。

  這一次橋本可沒有搶前,而是恭敬的跟在我們身後。

  下到地下密室,觸目可及的是恩納六個人東倒西歪的倒在桌上和地上,其中恩納和威斯特兩人都保持著手伸向腰後的姿勢,那裡原本是放手槍的地方,可迷煙的效果實在太好了,讓他們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完就陷入了昏迷。

  岩下組和蜂王團的人不敢怠慢,連忙拿出繩索將他們團團捆住,並且從裡到外的將他們身上的東西搜了個乾淨,要保證他們沒有掙脫的可能。

  岩下純一最為激動,看著通道處的一間間小黑屋,他大聲的喊道:「織田小姐!淺井小姐!你們在哪裡?我們來救你們了!」

  剛開始的動靜,還不能讓絕望的女孩子們感覺到什麼,只是該哭泣的還是哭泣,該沈默的還是沈默。但現在岩下純一的叫喊,讓所有沒有昏睡的女孩子,都倏的精神一振,紛紛大叫起來:「嗚嗚……救我!快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

  一時間哭聲大作,整個密室都充斥著少女們刺耳的尖叫。

  岩下純一眉頭一皺,連忙招呼手下,拿著從恩納他們懷裡掏出的鑰匙將小黑屋打開。

  「嗚嗚……」

  幾乎每一個被放出來的少女,都第一時間撲進打開小黑屋的幫派成員的懷裡,還附帶一個個的香吻,讓他們頗為興奮和高興。

  可是比起少女們重獲自由的興奮和高興來,那都算不得什麼了,現在密室裡的聲音,已經由單一的哭泣轉變為哭泣、尖叫、歡笑……等等聲音的集合了。

  「找到了!」

  隨著一聲歡喜的呼喊,眾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只見在右邊中間的一間小黑屋門口,緩緩走出兩個美若天仙的少女。

  雖然所有小黑屋裡的女孩子都很漂亮,但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兩位年齡不一的小美人兒絕對是這裡最漂亮的兩個。而且兩位絕色少女沒有像其他被救的女孩子那樣又哭又笑,而是很鎮定的對開門的岩下組組員說了聲謝謝,才手牽著手的往外面走。然而,她們的矜持和鎮定在看到我之後,立刻就消散不見。

  「俊雄……」

  清音眸兒一亮的撲了上來,芙美也粉頰通紅的跟了上來,和甜美少女一左一右的撲入我的懷裡,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渾身顫抖的和我貼得緊緊的。

  溫香軟玉在懷,我沒有多想,只是反手緊緊抱住她們的同時,也在兩位小美人兒耳邊輕輕的安慰著她們。

  「嗚嗚……」

  剛才沒哭的她們,在我的懷裡聽著我的撫慰,反而是大哭出聲,和其他的少女們一樣,這兩天累積的苦惱、害怕、恐慌等情緒瞬間爆發出來。

  我見狀也鬆了一口氣,清音和芙美的心智,還沒到能化解面臨這樣大的人生危機所產生的負面情緒的地步,要是負面情緒不發洩出來,那才叫糟糕,現在只要哭出來了,多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原來活潑可愛的模樣。

  一旁的岩下純一和橋本很有眼力,連忙指揮手下將女孩子們都帶出去,再將恩納他們六人擡出去,同時打電話給需要知會的人,告訴他們少女們已經救出來了。

  一時間,密室裡只剩下我們三個。

  「嗚嗚……俊雄……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你真好……你太棒了……」甜美少女在我懷裡邊哭邊說道。

  旁邊的清麗嫵媚少女也連連點頭道:「俊雄……我也知道,你不會放下我們不管的……」

  「那是當然!」我也繼續的安慰著少女們,「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們救回來!放心吧,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們的!」

  「哼!對了,這些綁架我們的混蛋,我要他們全部丟進東京灣餵魚!」經過我提醒,清音忽地就爆發出一股怒氣道。

  「對!一定要把他們千刀萬剮!」芙美本來就是大小姐性子,也贊同的說道。

  「好、好,都依你們,誰教他們這麼不長眼呢?」我哭笑不得的道。女孩子還真是喜歡使小性子,才剛剛脫險就開始算帳了。

  發洩了這麼好一陣,兩位絕色少女總算是清醒不少,哭得梨花帶雨的她們,依偶著我,這才有空打量四周。

  「咦,怎麼沒人了呢?」甜美的小蘿莉好奇的張望著道。

  「他們是不想打擾你們,所以都上去了。」我摸了摸她的頭,「小丫頭,哭夠了就上去吧,馬上你爸媽他們都會來了。」

  聽著我的話,清音的大眼睛立刻轉了轉,旋即踮起腳尖,在我的嘴巴上親了一口:「俊雄……你是我的大英雄……」說著,當著芙美的面主動獻吻的小美人兒,一溜煙的跑上樓。

  清麗嫵媚的少女自然也不甘落後,我的眼睛剛剛看向她,她就重新貼在我的胸膛上,仰起頭,在我的嘴唇上連連親了好幾下,道:「俊雄……謝謝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救了我……」

  「不用客氣。」我微微一笑,「芙美,你是我的學生,就好像老師的孩子一樣,我怎麼可能讓你受到傷害呢?」

  「孩子?」芙美挑起好看的黛眉,乾脆的再次將粉唇湊上來,這一次還挑釁般的伸出粉嫩小舌,生澀的舔弄起我的嘴唇。

  清麗嫵媚的少女舌兒濕潤香滑,雖說是動作生硬了一些,但那種無意識的少女挑逗非常的誘人。

  我下意識的就嘴巴一伸,將那調皮的小香舌給吸吮了進來,讓芙美瞬間就睜大了眼睛。

  等到下一刻,一種甜蜜到了極點,同時又讓人發自內心顫抖的感覺湧上少女的心頭時,她瞬間就失去了所有力道,軟綿綿倒在我的懷裡,都沒有力氣去將小香舌給收回來,倒是方便了我進一步貪楚的吮吸舔弄著少女的舌兒。

  「呼呼……」待到我將嘴巴移開,芙美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一張清麗嫵媚的臉蛋上滿是紅霞,只顧著用力的呼吸空氣,好讓自己不會因為缺氧而昏倒。

  看著美少女的呼吸漸漸平穩,我在她耳邊小聲的道:「小芙美,我們這就上去吧,不然他們應該等急了。」

  「嗯……」

  此時的芙美哪裡還有半點爭強好勝的心情,心兒發顫、臉上如火燒的她,想著剛才自己的主動、回味著我們唇舌交纏的顫栗快感,既是興奮又是害羞,用五味雜陳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

  「芙美,相信我,我可不是衝動的人。」看出她的迷茫,我再次道:「老師如果不喜歡芙美,那肯定不會親你哦!」

  清麗嫵媚的少女聞言之下,心兒頓時一陣歡欣,白了我一眼後,立刻和先前的清音一樣,飛一樣的跑了上去。

  「哎喲……」

  由於她跑得太過慌張,和正下樓來的清音撞在一起,兩個小美人兒互相抱著,才避免了一起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慘劇。

  「你怎麼搞的嘛,險些把人家撞倒!」

  「我還要問你呢,幹嘛急匆匆的跑下來,你不是已經上去了嗎?」

  「我看到你們一直在下面,擔心你們有什麼意外,所以才來看看嘛!哦,對了,我們的爸爸媽媽已經坐直升機趕來,最多十五分鐘就到了哦!」

  「啊……真是太好了……我好想他們呢…… 」

  「我也是!好想吃媽媽做的飯糰哦……」

  「……」

  走在後面的我,聽著少女們清脆的嗓音,還有地面上其他女孩子們歡呼的聲音,心裡是一陣的舒暢。

  謝天謝地,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把她們救了回來!

  果然如同清音說的那樣,十二、三分鐘過後,兩架直升機就從不同的方向飛到這裡。由於跑得太急,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還險些摔倒,靠著旁邊家族保鏢的攙扶,才跌跌撞撞的往我們這邊跑。

  兩個男人都這樣,就更別說兩位媽媽了,淺井秋和織田小雪簡直是邊哭邊跑,人都還沒到,那憔悴的模樣就讓人看得心疼。

  瞧著他們各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旁邊的人們紛紛鼓起掌,也為這一家團圓而感動。

  咳咳,當然,這其中也夾雜著不少拍馬屁的掌聲,畢竟兩位日本頂級的超級富豪在前,怎麼能不去討好一番呢?

  此時倉庫區周圍至少有兩、三千黑幫成員、警察和自衛隊官兵圍在一起,這還是他們的首腦吩咐多餘的人回去休息的緣故,不然辛苦二十多個小時的他們,怎麼也得在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面前露臉一番的。

  兩位日本的超級富豪也沒有讓大家失望,淺井義正直接就接過擴音器,對在場的所有人道:「大家辛苦了!我們淺井家族和織田家族都是知恩圖報的人,你們的努力,我們都感激在心,請相信,我們不會虧待我們家族的朋友!謝謝!謝謝你們!」

  「喔……」

  眾人紛紛鼓掌歡笑起來。

  大夥兒辛苦了這麼久,至今還等在這裡,不就是為了感謝和好處嗎?

  依照兩大家族的豪爽來看,這一次大家的收穫肯定是不少啊!

  有了好處的承諾,在現場的幾個頭目和官員的調動下,打掃現場的留下打掃,又有人將三十八位少女送回她們自己的家,再就是用重兵將六個窮凶極惡的丹佛騎士團的歹徒給送到監獄裡嚴加看管……數千人不一會兒就散去,只留下一、兩百人圍在我們的周圍。

  我早就想離開,可是兩個小美人兒一人拉住我的一隻手,根本不讓我走,等到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他們都來了,我自然不能失禮的悄悄離開,只能站在那裡,看著他們兩家人幸福的團圓。

  在人走得差不多後,兩對父母才和女兒分開,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先後跑了過來,雙手各握住我的一隻手,用力的搖晃著:「俊雄……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就是我們織田(淺井)家族的大恩人……要不是你出手,我女兒恐怕就要遭受巨大的災難了,謝謝您!以後有什麼事情,但凡你一句話,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此的發自內心的感謝,上次上杉元彥也說過,要是換了別人,面對日本頂級富豪這麼的衷心感謝和許諾,恐怕會激動得不知所以。

  我卻是沒有多激動,只是笑著道:「我也不過是出了一點蠻力而已!織田先生和淺井先生,你們更應該感謝高橋夫人,要不是她告訴我歹徒們的藏身之處,恐怕還不能這麼順利的救出她們呢。」

  兩人一陣錯愕,道:「高橋夫人?」

  「高橋靜夫人。」

  「她怎麼會知道?」兩人更加不解了。

  本來他們就對我怎麼知道歹徒的藏身之地不解,倒不是說他們懷疑我和歹徒有勾結,只是詫異柳先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 ​​!

  如今聽到居然是靜阿姨告訴我的,就更加的無法理解:這高橋家族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情報網了?她知道之後,怎麼不立刻告訴我們,反而是告訴柳先生呢?

  我看出他們的疑惑,便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末了道:「高橋夫人也是聽從那些人的建議,知道需要找一個有武功的人來策劃和實施行動,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才請我過來救出這些少女……不告訴兩位的目的,相信你們也知道,就算你們是日本頂級的權勢富豪人物,但所謂關心則亂,如果消息洩露了,是對解救工作非常不利的。」

  兩人聽了連連點頭,心想:『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也會這麼做,面對六個藏在密室之中的悍匪,不小心一點行嗎?』

  看著我輕描淡寫的說著,但光想就知道在容易之中,其實深藏著濃烈的殺機。

  同時,他們在聽到我承認自己修行過武功,也感到興奮,心想:『難怪俊雄面對成百上千個俄羅斯精銳,依舊能在擇捉島上殺進殺出!』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他們最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皺著眉頭的織田興文,面露殺氣的道:「俊雄,那幾個告密者是誰?他們也參與了綁架孩子們的行動嗎?要是這樣的話,您可不能太過仁慈,因為他們有一點點的功勞,就把他們放走啊!」

  淺井義正也馬上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怪不得他們兩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實在是這次這些綁匪觸犯了他們的逆鱗,居然敢綁架他們的心肝寶貝,這種罪惡絕對不能原諒!

  「現在要找到他們恐怕是很難了。」我又將高橋靜的判斷跟他們說了,「日本這麼大,幾個不知道身分、面貌的日本人,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他們只要躲到封鎖令 ​​解除就能自由行動,甚至逃出日本……總不可能一直封鎖著交通要道吧?」

  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一陣苦笑,當然不可能一直封鎖著交通要道來搜查綁匪,要不是他們的面子夠大,要不是牽涉到他們唯一的寶貝女兒,相信現在日本早就有不少人跳出來反對了,甚至美國人也會大罵他們「綁架政府」!

  「想來這次也是因為這幾個外國人太過貪心的緣故,日本人是不敢這麼做的。」我淡淡的道:「兩位先生都是做大事的人,那麼就該敞開胸懷,不要去理會這些小節……能找到其餘幾個綁匪固然最好,不能找到也就只能算了,否則太過糾結終究是不好。」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嘆了一口氣:「也只好這樣了!」

  太過糾結,會讓女兒一直想著自己被綁架的事情,對於她們以後的成長和生活都是不好的,這一點,兩個聰明的商業巨擘自然也很明白。

  看著他們若有所悟的樣子,我淡淡的一笑道:「好了,兩位和女兒剛剛重逢,我也不打擾你們了。」

  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也不是扭捏的人,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俊雄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等過兩天小女的情緒穩定了,還請參加我們織田(淺井)家族的家宴啊!」

  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提出邀請,說完又瞪了對方一眼,顯然是恨對方搶自己的話來講。

  兩人也是老冤家了,女兒沒救回來的時候,還能同心協力的尋找女兒,一旦女兒回來,就又恢復以前互看不順眼的狀態,只不過同時經歷了悲喜,比起先前來要好上一些。

  我苦笑了一聲,他們的邀請還不好不答應,只得道:「兩位先生的好意,俊雄也不會客氣,那就到時候聯繫吧!」

  「好!好!」

  兩人都笑逐顏開,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才能壓過對方,讓柳先生對自己的謝意感到滿意。

  「純一,過來!」我也不去摻和他們的明爭暗鬥,而是對著後面喊了一句。

  岩下純一連忙小跑著到了我跟前,道:「姐夫,什麼事?」

  「咦?俊雄,他是……」

  兩人一直沒注意到這個站在好幾公尺外的年輕人,只以為是哪個幫派的頭目來為我效勞。

  如今聽到他叫我「姐夫」,頓時打量起岩下純一。

  「他是我女朋友岩下遙的弟弟,也是岩下組的大少爺,這次隨我一起救出孩子們,也立下了一點苦功。」我輕描淡寫的介紹道。

  岩下純一有些緊張,但聽著我這麼說,他連忙告誡自己不要丟姐夫的臉,於是臉上的笑容也沒有那麼的小心翼翼了。

  「哦,原來是遙小姐的弟弟啊!上次我還見過遙小姐呢,俊雄你可是好福氣,遙小姐不比京香小姐和百合小姐差啊!」淺井義正拍著我的肩膀,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織田興文對著這個好色之徒冷笑一聲,卻也轉過身子,對岩下純一爽朗的一笑,道:「你叫純一?很好!謝謝你對小女的幫忙!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來找我!」

  淺井義正聳聳肩,轉而拍著岩下純一的肩膀,「純一啊,你們有個岩下商事對不對?」

  岩下純一頗有點受寵若驚,道:「是的,淺井先生。」

  淺井義正直截了當的道:「明天我讓人來找你,我們住友商事有不少項目可以跟你們合作的嘛!」

  「啊……謝謝、謝謝淺井先生!」

  岩下純一這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財神爺送錢來了!

  住友商事可是全日本乃至全世界實力最強的綜合性商社之一,隨便拿幾個項目給岩下組做,岩下組就吃喝不盡啊!

  織田興文吃虧在對岩下組和遙的不熟悉,可此時看到淺井義正都把好人做了,他就絕對不能去做壞人。

  於是,岩下純一緊接著又收到住友銀行的邀請,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差點把他給砸暈,直到織田和淺井兩家人上了直升機,他都還沒從歡喜中回過神來。

  『奶奶的,發達了啊!』

  岩下組的大少爺握緊了拳頭:『有這麼個姐夫,岩下組的發展壯大那是指日可待吶!我只用跟在姐姐姐夫身後,就可以榮華富貴一生了啊!』

第三章美人有約

在日本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有一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上位者做什麼事情,很容易就會被理解。再加上日本的民眾對於民生方面的事情的興趣,遠遠比對各種突發事件的興趣大,所以我絲毫不懷疑,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能很快就把這次全日本大搜索的事給妥善處理掉。

  接回家的兩個小美人兒,自然是受到全方位的照顧,其實她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但依照家里人對她們的寶貝程度,估計三五天內是別想去學校了。

  玉木真紀得知後也嚇了一跳,聽說人被救了回來,才算鬆一口氣,也就很爽快的答應兩位小美人兒休假的請求。

  我是特意讓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隱瞞住少女們是我救回來的,太過引人注目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身分還需要保密的情況下更應該如此,要是讓美國的那些仇敵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甚至這次我連九個小美人兒老婆都沒講,雖說她們都是好朋友,可畢竟被綁架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屬於人生中不願意回首的經歷之一,所以想要揭開傷疤,還得清音或者芙美自己來,如果由我說出來,同學們跑去關心她們兩個,反而會讓她們覺得彆扭和不舒服。

  就算是由那些黑幫成員不小心說出來,那也比我說出去強。

  晚上回到家之後,清音打電話來再感謝我一番,而剛剛被我掠奪了初吻的清麗嫵媚少女,更是有些癡纏,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要不是她媽媽催促她出去喝銀耳蓮子羹壓驚,她還會抱著手機不放。

  手機才剛剛放下,我都沒來得及去煮點東西吃,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瞧,我笑著接起了電話,道:「小靜,你是來嘉獎犒勞我的嗎?正好我還沒有吃飯,我們共進晚餐吧!」

  「犒勞你個頭啊……」靜阿姨嬌嗔著道:「剛才和誰打電話那麼久?你一個大男人煲電話粥,你好意思嗎?」

  「咳咳,那是兩個小孩子跟我表達感激之情,什麼煲電話粥,你不用這麼說我吧?」我無奈的道。

  「還叫我不說你,誰讓你那麼多話,把我給說了出來!」高橋靜在電話那頭抱怨道。

  我其實聽得出來,她的話語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抱怨之意。

  嘆了一口氣,我平聲說道:「我還不是為了你?且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的功勞最大,就算沒有你的功勞,我也得讓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對你感恩戴德,從而以後你在商界上的路才更好走一點……」

  清麗脫俗的少婦早就知道我是這麼想的,現在聽到我親口承認,心裡一陣甜蜜又是一陣羞惱,脫口而出道:「誰要你對人家好?你這個混蛋、臭小子,就沒有安好心……」

  女人啊,口是心非的動物!明明我都聽出靜阿姨在話語中的喜悅之情了,她卻偏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如果當面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很可愛吧!

  想像著靜阿姨現在的樣子,我一時間忘了說話。

  電話那頭的絕色美少婦,聽這邊沒有聲響也沈默了,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對這個臭小子太兇了,讓他有些傷心?旋即,清麗脫俗的少婦又搖了搖頭,『臭傢夥的臉皮比誰都厚,才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擊到呢……』

  不過終究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便輕咳一 ​​聲道:「餵,你說你沒吃飯是不是?」

  「是啊!」我回過神來。

  「那就滾出來吧,我在池袋的豐島健康廣場等你……」

  靜阿姨還是老樣子,沒等我說行不行就直接掛了電話。當然,作為一個男人不可能在女人面前說自己不行,那是多打擊士氣的事啊?

  池袋區永遠是東京都最為繁華的地帶之一,這裡不僅僅是白天繁華,到了晚上,那更是時尚人士和年輕人們的天地,滿街穿著稀奇古怪的男女、找樂子的白領男女,構成了池袋街頭一個又一個獨特的風景。

  豐島健康廣場,聽名字應該是在池袋區下面的豐島區才對,可事實上,豐島健康廣場屬於池袋區,且位在池袋的中心區域,就在池袋地鐵站出來往北池袋走就行,和相反方向的大都城廣場遙遙相對,都是池袋夜間最為熱鬧的地方之一。

  池袋區除了數不清的玩樂之外,當然還有不少美食,只不過在東京這個地方,很多有名的美食都在一樓,通常二、三十樓上有美食店鋪也不足為奇。

  像是靜阿姨帶我去的店,就位在豐島健康廣場旁邊的一棟大廈裡,位於三十八樓的一家小巧別緻的日本和食料理店。

  說它小巧,是因為它的面積不過三十坪左右;說它別緻,是因為這裡並不是分成一個個隔間,而是用一些裝飾物盤旋著隔開,既不會讓人覺得擁擠,又有自己的隱私空間,還會覺得這整間屋子都是以自己這一桌為中心的。

  料理店的佈置說起來有些複雜,但其實是和花道藝術聯繫在一起的,看似淩亂,實際卻層層展開,讓人有安心感,吃起飯來也會格外的舒心。

  現在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可是料理店的客人仍舊不少,不過都是以年輕人居多。

  特意吩咐了穿著和服的漂亮女服務生將我們帶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落坐之後,靜阿姨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誰注意我們後,才將口罩、帽子和圍巾取下,露出她比鮮花更加嬌媚的絕色嬌靨來。

  她今天穿著的是白色薄毛衣加淡紫色外套,下半身穿著的是牛仔褲和運動鞋,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純粹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女人。

  我調侃著笑道:「靜阿姨,你累不累啊,出來吃個飯都要喬裝打扮一番……放心吧,綁匪都被我抓住了,不會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清麗脫俗的少婦白了我一眼,不說話,只是抿著送上來的熱茶,一副不屑與我說話的模樣。等到她點的幾道料理擺上桌,她才放下茶杯,對我擡了擡手,道:「快吃吧,免得說我刻薄了你。」

  靜阿姨點的料理很不錯:一份一品豆腐、十串烤雞肉、兩個手捏酸梅飯糰、兩條烤鰻魚、一碗紫菜蛋花湯,聞起來是色香味俱全。

  可是我並沒有動筷子,而是按了一下鈴,那邊站著的漂亮女服務生看到顯示的是哪桌呼喚後,立刻小跑著過來,柔聲道:「您好,請問還需要些什麼?」

  「來兩瓶溫 ​​熱的清酒吧。」我笑著吩咐道。

  「好……」她一溜煙的跑走,沒一分鐘就又端著盤子跑回來,放下兩隻陶瓷小瓶和兩隻小杯,一鞠躬後就離開了。

  剛才沒有反對的絕色美少婦,微微一蹙眉:「你想要幹什麼?要喝自己喝,我可不會喝的……」

  我溫和的一笑,拿起溫熱的小瓷瓶,將兩隻小杯倒滿,移了一隻在她的前方,舉起另一隻杯子道:「來,小靜,慶祝我們今天的合作大功告成,順利的救出那群孩子!」

  清麗脫俗的少婦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杯子,輕輕和我的酒杯一碰,道:「辛苦了……」

  這話她倒是說得心甘情願,柔柔的語氣聽起來很舒服。

  等到我們第一杯喝完,我又給她倒了第二杯,這下子靜阿姨可就不滿了,穿著運動鞋的她,玉足用力踩在我的腳上,道:「混蛋……你想灌我酒嗎?我可不會讓你得逞!」

  我連忙收回腿,辯解道:「靜阿姨,依照你的酒量,就算把這兩瓶清酒喝完了,你會有半點醉意嗎?」

  高橋靜一想也是,自己的酒量算不得很好,但絕對不差,像 ​​是這種溫熱的清酒,就算是十瓶、二十瓶也算不得什麼。

  「可是你這個意圖很明顯,一看就不帶好意……」靜阿姨眸兒一轉,繼續的指責我道。

  「我不就是高興,想找你來慶祝一下嗎?喝點小酒,再有佳人陪伴,我這半天的擔心受怕和緊張很快就會消散的啦!」我很無辜的道。

  「你也會緊張和擔心受怕?」清麗脫俗的少婦一臉不信。

  「拜託,小靜,我也是個人好不好?是人哪有不擔心受怕和緊張的時候?」我攤開了雙手:「只不過是我調適得好,知道怎麼紆緩壓力罷了!你在家裡就沒有擔心過我任務失敗,最後被幾個綁匪亂槍……唔!」

  我的話都沒說完,靜阿姨便臉色大變,想也不想的玉手就伸過來搗住我的嘴巴,道:「呸呸!你亂說什麼呢?再亂說的話,我可打你了哦……」

  靜阿姨溫軟噴香的玉手覆蓋在我的嘴巴上,讓我不由自主的心神一盪,下意識的再次握住她的小手,道:「小靜,我就知道你會關心我的。」

  和我的火熱目光對上,絕色美少婦不由渾身一顫,然後她就用力掙扎開來,瞪著我道:「才不是呢……我只是擔心你能不能救出清音和芙美……至於你這個壞蛋,我從來都不擔心!不是有句古話說『禍害千年在』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

  我也知道她的性格,純粹就是在我面前絕不認輸的女人,所以便不去和她爭論,碰了仍舊放在桌上的靜阿姨的酒杯一下,隨即笑著一飲而盡。

  高橋靜橫了我一眼,端起酒杯,再次姿態優美的一飲而盡,隨後就把酒杯反過來倒扣,示意自己絕不再喝。

  她的心兒此時也是有些心驚膽顫,真的有些擔心,如果自己被這個臭傢夥給灌醉了,會不會做出一些過火的事來……

  要是自己是小姑獨處倒也罷了,但自己又有老公又有女兒,可不能被這個臭傢夥佔了大便宜,不然自己還有什麼臉去見人?故而,她寧願保險一點,也絕對不願意再喝,即使幾瓶清酒真的不會讓她醉倒。

  我微微一笑,知道不能將她逼得太緊,便也不再惹她,而是悠閒的邊喝酒,邊吃起料理來。

  清麗脫俗的少婦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太不近人情,又或許是因為我的確立下大功,所以她遲疑了一下,便拿過酒瓶替我斟酒。

  真如我剛才所說,有美味料理享用,又有紅顏知己在旁邊陪伴,順便還溫柔的替我斟酒,這頓晚餐的確是非常的愜意啊!

  高橋靜要是不存心彆扭的話,實際上是一個非常非常讓人喜歡的美少婦,無論是淺笑嫣然的跟我說起SHARP的趣事,或者是溫柔大方的給我斟酒,偶爾有之的嬌嗔薄怒……都是那麼的迷人,使得我也不得不感嘆,老天真是偏心啊,把太多的美好都給了靜阿姨,你說,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還長得那麼國色天香乾什麼?

  不管怎麼說,有靜阿姨陪著的時間過得飛快,等到一頓晚餐吃完,差不多花費了一個小時,已經快到淩晨。

  本來清麗脫俗的少婦是堅決不要我送她的,因為她在附近就有一套宅院,上次因為鑑定賭石的緣故,我去過那裡,還記得因為高橋舜輔忽然回來,我被靜阿姨像做賊一樣的推出房間的事。

  但是東京的治安不算很好,特別是這種夜半的黑暗時刻,她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走在路上終究讓我不夠放心。

  在我的堅持下,高橋靜也只好同意,卻一個人氣鼓鼓的走在前面,理都不理我。

  我也不在意,笑著跟在她身後,順著靜阿姨回家的道路走去。

第四章指日可待

日本的治安要數東京最差。

  小城市,特別是小城鎮,雖說稱不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也是差不了多少,可東京完全就是兩個樣子,太多外國人口的到來、太多流動人口的存在、太多金錢美女權勢的誘惑,讓這裡成為有名的犯罪率高的都市。

  而東京都裡,治安最差的就屬晚上的新宿區、池袋區、中央區、台東區,喝酒鬧事、不守規矩放縱的人比比皆是。

  走在路上,不時能聽到有年輕人在狼嘯和大聲哭笑,當街熱吻撫摸的情侶也很多,打架鬥毆的人更是不少,一群群的暴走族騎著改裝機車跑來跑去……在警察差不多都休息的淩晨時分,這裡上演著白天不常見的一幕幕,膽子小一點的人一般是不敢在這裡閒逛的。

  靜阿姨的膽子當然不會小,對於這些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且戴上了口罩、圍巾和帽子的她,自覺不會有人來煩她。

  然而,有些事情即使是存心遮掩,也不容易掩飾掉。

  澀谷區晚上的燈光明亮,除市政建設的路燈之外,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的燈光照亮了街道周圍,當然,也將靜阿姨嬌媚豐盈的婀娜身姿給照耀了出來。

  「噓……」

  走到一個路口,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坐在對面街道圍欄上七、八個喝酒的年輕人,就注意到靜阿姨的動人身姿,忍不住就吹起了口哨。

  面對毛頭小子的調戲,高橋靜不為所動,只是看著行人號志,一待綠燈亮起就準備離開。

  可是絕色美少婦的冷漠不理踩,反而惹起那些年輕人的興趣,他們大聲的說笑了幾句,大意是「誰把這個女人的遮掩物給扒了,看看她到底是擁有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美少婦,還是擁有魔鬼身材、魔鬼面孔的嚇人醜婦。」

  喝了酒的年輕人自然容易衝動,在下賭注後,就有兩個人倏的跳下欄杆,飛快的跑向我們這邊。

  只要是不喝醉的日本人,平日是非常遵守交通規則的,就算是深夜時分,沒有警察、沒有監控器的鄉村小道上,也經常能看到等候綠燈的車輛。

  現在這條小街道上就一輛車子都沒有,靜阿姨遵守交通規則,卻方便了這群毛頭小子的肆無忌憚。

  靜阿姨明顯也聽到他們高聲的談論,見到他們還真敢過來騷擾,清麗脫俗的少婦就退後一步,站在我的身旁。

  「我應該感謝他們。」我忽然就笑著道。

  「嗯?」絕色美少婦明顯的黛眉一挑,有著發火的先兆。

  「因為他們讓我有英雄救美 ​​的機會啊!」

  我笑著說完這句話,也上前幾步,正好迎上沖過來的兩個小混混。

  「滾開!」

  兩人喝得有些多,頭腦發昏之下根本不管其他,見到有攔路的人立刻就一拳打了過來。

  可是,只要是有打架經驗的人都知道,對付這種喝得半醉不醉的人,其實非常的容易,只要躲開第一招,那麼下盤不穩、頭腦反應不靈敏的他們,肯定就再也沒有了威脅。

  我眼神一冷,微微彎下腰,一條腿閃電般的擡起來,砰砰兩下,直接將他們兩個踢飛到半空,再痛叫著落在五公尺外的地上。

  「啊……」兩人吃痛不已,酒意已完全消散,只剩下渾身劇痛。

  「我靠!超人啊?」

  「真的假的,演戲吧?」

  不只是對面的幾個小混混看呆了,旁邊來往的人們也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得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將近六十公斤的兩個人瞬間踢飛到五、六公尺外啊?

  「媽的,太囂張了!砍他!」

  幾個混混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喝了一些酒,哪管這種人根本不該去惹,一心想要找回丟掉的面子,最好把這個囂張的男子打得遍體鱗傷,才顯得出他們的厲害!

  看著他們從背後扯出砍刀和鐵棒,靜阿姨的眸兒一驚,連忙下意識的伸手想拉我,示意我不要和他們硬拚,最好跟她一起轉身就跑。

  因為關心之下,高橋靜完全忘記面前的男人是在千軍萬馬中殺進殺出擇捉島的超級高手,只是擔心我會不會被他們傷害到。

  手掌忽然被一隻柔軟滑膩的玉手給握住,我的心神一盪,雖然知道靜阿姨沒有別的意思,可這發自內心的關切卻絲毫掩飾不了。

  緊緊握了一下絕色美少婦的手,我對她一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也察覺出自己和這個臭小子親暱的樣子有些不妥的靜阿姨,聞言白了我一眼,想起我的武功厲害,便連忙掙開玉手退到後面。

  我大笑一聲,如同一隻猛虎般撲了上去,一下子就衝進跑來的幾個小混混之中,他們都沒有料想到我居然還敢主動出擊,一時間,手上的砍刀和鐵棒都失去了最佳的攻擊半徑,想要調整方位卻是再也來不及。

  我伸手就抓住一個小混混的手臂,用力一捏,痛得他大聲慘叫,手中鐵棒再也握不住,掉落下來,被我握在手中,瞬間轉身就打中旁邊一人的胳膊。

  「啊……」

  一聲淒厲的痛叫還沒有響完,其他的痛叫聲就此起彼落,在旁邊的眾人看來,彷彿是這些小混混自己送到鐵棒下挨打一樣,才一分鐘不到,他們就全部慘叫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好功夫!」

  「厲害!」

  眾人不覺大聲叫好,幾個穿著暴露的美人兒更是對我連連的拋來媚眼。

  清麗脫俗少婦原本歡喜的心情,隨著她看到那幾個亂拋媚眼的美人兒,立刻就又陰沈下來,還輕輕的冷哼一聲。

  靜阿姨心中非常的不舒服,可她又一再的警告自己:『高橋靜,別的女人喜歡這個臭小子,關你什麼事?反正你不願意和他有糾纏,讓別的女人纏住他,免得他來騷擾你,不是很好的事嗎?』

  我並沒有看到高橋靜的反應,只是對著周圍一揮手,笑了笑後扔下鐵棒,就走回靜阿姨的身邊。

  見到絕色美少婦眼中含著嗔怒之意,我還以為她是處在擔心之中沒有回神,便柔聲的道:「不要擔心了,我不是沒事嗎?他們幾個哪裡是我的對手?」

  高橋靜聞言瞪了我一眼,轉身往街對面走去,道:「我管你幹什麼?你這個混蛋、白癡!」

  我有些莫名其妙,連忙跟上去,想要問她怎麼忽然又生氣了,靜阿姨卻不理我,只是往前面走。

  剛剛穿過路口,清麗脫俗的少婦正想轉身拐進另一條街道,驀然間,幾道黑色的身影猛地就衝了過來,擋在她的面前。

  高橋靜正是心情煩躁的時候,見狀想也不想,粉腿一踢,就踢中眼前一個男子的要害,痛得他連叫都沒法叫出來,直接翻白眼的倒在地上。

  其他幾人心中嚇了一跳,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們倒不是怕了這個嬌滴滴的女人,而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是受不得重擊的,為了以後的美好生活著想,他們哪有不後退的?

  「你們想幹什麼?」靜阿姨望著眼前攔路的幾人,很不客氣的喝問道。

  她雖然是一個女人,可是掌管大權已久,威勢非常的濃厚,幾人的目光接觸到她含煞的眼睛,都不禁一震,心想:『這個女人恐怕不簡單。』

  但是他們也不怕高橋靜,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就算是過江龍也得給我趴著!

  為首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冷聲一笑:「我要幹什麼?我問你們幹什麼才對!為什麼要打傷我的手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話之間,男子有意無意的舉起左手,只見他的食指短了一截,無名指也短了一截,看起來十分怪異。

  識貨的人肯定知道,這是山口組獨有的標誌,入了山口組的人,一旦犯了錯,那至少都是斬斷一截手指,犯的錯越多斬斷的手指就越多。

  高橋靜對於黑社會的這一套不怎麼懂,可也知道這群人肯定是幫派成員,她不屑和這群人說話,就用手指了指他們,對我道:「把他們擺平!」

  我自然看清楚了靜阿姨和他們的衝突,心裡也惱怒真是沒完沒了的麻煩,而且還是麻煩主動來找我們的,心情大壞。

  看到是一個人瞬間打翻五、六個小混混的我,那個頭目倒沒怎麼害怕,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顯然不相信自己這麼明顯的山口組成員的身分別人還敢動手。

  我的確沒有動手,嘆了一口氣,從手機裡找出一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下田先生,我是柳俊雄,深夜打擾,不好意思……嗯,沒什麼,我現在在池袋,和貴組織的人有點衝突,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電話那頭的人渾身一哆嗦,連忙從美女的身軀上爬起來,陪笑道:「柳先生,看您說的,您不用管我,直接一巴掌打死那群王八蛋就好……呵呵,算了,打他們也是汙了您的手,請您把手機給他們,我跟這群混蛋小子說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我把手機遞給對面的山口組頭目,他其實一直在註意我的動作,知道我在找幫忙的人也就不急著動手,畢竟身手這麼厲害的人物,如果是和什麼權貴有點關係得罪了也不好。

  能在池袋區這樣肥沃的地盤上做到一個頭目的位置,那是少了一點腦子的人都無法做到的。

  見到手機遞過來,他正色的對著手機道:「你好,我是山口組的小田原。」

  手機那頭劈頭就是一陣怒氣沖衝的大罵:「我他媽的是山口組的下田德恭,你他媽是跟著誰的?吃了豹子膽是吧?誰都敢去惹?」

  下田德恭?

  毫不誇張的說,聽到這個名字,小田原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險些站都站不穩。

  山口組的老大是青木淵海沒錯,可是這個下田德恭是山口組的五頭目,在山口組裡的權勢也是非常大,為人心狠手辣,連青木淵海都要倚重幾分。別看小田原是個頭目,但惹惱了下田德恭,那可就不是什麼斬斷手指的事情,被直接扔到東京灣餵魚也是毫不稀奇的事。

  想到此處,小田原連忙戰戰兢兢的道:「下田頭目,我、我是跟著豐川大哥的,我……不是我和這位先生和他的夫人起衝突,是那些混蛋小子喝醉了酒,有些不知道規矩,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啊!」

  「混蛋!這位柳先生是我都要尊敬的人物,你們還敢去調戲他的女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你最好給我把事情解決妥當了,否則最後還是要讓我親自去道歉的話,你該知道後果!」

  『如果處理不好,下田頭目還要親自去道歉?』小田原這才發現自己想錯了,『原來人家根本不是什麼下田先生的朋友,而是連下田先生都要敬畏的人物啊!』

  想到此處,小田原再也沒有一絲僥倖,在雙手把手機遞給我之後,他立刻撲通就跪了下去,連連磕了幾個響頭,這景象直接震撼了他的手下和其他看戲的男女。

  對於小田原這個山口組的頭目,大家是知道他厲害的,在這一帶他至少混了十幾年,大的罪惡沒有,可打傷打殘了好幾十個人,是有名的拚命三郎。

  如今他連動手都不敢,直接就跪下請罪,這又代表著什麼?

  一群山口組的手下們連忙跟在他身後,也跟著磕頭起來,連老大都跪下了,他們又怎麼敢站著?

  被攙扶到這邊的幾個小混混,本來還等著老大替自己報仇,結果看到小田原直接磕頭認錯,連眼珠子都差點瞪得掉下來,雙腿一個勁兒的打顫,好幾個都癱軟在地上。

  「好了,給我滾開吧!」高橋靜看到問題解決了,也沒有和他們多計較的心思,上前越過他們繼續往前走。

  我卻是落在後面,淡淡的對小田原道:「你們幾個也就算了,那些喝醉酒就胡鬧的人要好好教訓一下才行。」

  知道我們不願意和他們計較,小田原早已是喜出望外,聽到我這麼講,他連忙伏在地上道:「先生的話,小田原記住了,我會讓他們自己砍斷一隻手,向先生和夫人道歉的。」

  小田原的聲音本來就大,這麼一表態度的大聲嚷嚷,更是方圓好幾公尺都能聽到。

  清麗脫俗的少婦腳步微微一頓,馬上就轉過身,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小田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個脾氣暴躁的夫人,趕緊轉身過去,再次伏下,道:「夫人,那你說怎麼教訓他們,小田原就一定照做!」

  「我不是說你……算了,和你說也是白說。」高橋靜遲疑了一下,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外人面前說起,自己和這個臭男人不是夫妻關係,便忍住了。

  我淡淡一笑,走過去握緊絕色美人兒的纖纖玉手,也不顧她用力的掙扎,吩咐著小田原道:「不用斬斷手那麼血腥,用棍子暴打一頓算了,讓他們也長長記性,別喝了幾瓶酒就覺得天老大他們老二了。」

  「是!謝謝先生和夫人的寬容,小田原代他們感激不盡!」

  小田原大喜過望,又是用力的連連磕頭謝恩。

  如果不是必要,誰願意把自己的手下打傷打殘來去給別人賠罪?這可是非常喪凝聚力的做法!今天他不但逃過一劫,就連手下也保住,那在道上也不算丟面子,可謂是可喜可賀啊!

  就這麼著,歡喜過望的小田原一直用力的磕頭,就算是額頭磕出血了,也沒有停下,直到我們的影子都看不見,才在手下的提醒下,停止磕頭,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滿頭血跡斑斑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可怕。

  不提小田原怎麼整治手下們,送靜阿姨回家的路途上,我的心情是出奇的好,即使是清麗脫俗少婦時不時的鬧下小彆扭,比如用腳踢我一下,小手掐我一下之類的,也絲毫不能阻擋我的愉悅心情。

  原因無他,從剛才的糾紛結束到現在,靜阿姨的左手始終被我握在手掌中,從來沒有放開過。

  這不是我第一次牽靜阿姨的玉手,更不是我和她最親密的時候,但公然的握緊絕色美少婦的玉手,卻還是第一次。

  高橋靜也知道,我現在握緊她的小手,和以前不一樣,這種似乎有紅杏出牆的羞愧和惱怒感,讓她心兒顫抖和不舒服,卻怎麼都無法掙脫,只能認命般的任由我握著,自己只是找些小碴來懲罰我一番。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宅院前,停下腳步,高橋靜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道:「混蛋小子,還不放開手,你要握到什麼時候?」

  『一輩子都握不夠!』

  我心中所想的是這句話,可曉得說出來會讓靜阿姨更加的心亂,便笑著鬆開了手,道:「小靜,我這不是害怕再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找麻煩嗎?你看看,有我在身邊護著,誰還敢來騷擾你?」

  「你就是那個最會騷擾人家的混蛋!」高橋靜毫不留情的揭穿我道。

  「這你就誤會了。」我聳聳肩,轉移了話題:「我記得之前我們談好過條件,要是我成功的將少女們救出來,你以後會改變對我的態度……餵,怎麼才說說你就那副樣子?這是你履行承諾的態度嗎?」

  高橋靜恨恨的放下玉手,嘟囔著道:「想要我改變 ​​對你的態度?那你不是要騎到人家……」

  說到一半,她立亥覺得話語有些不對,連忙改口說:「你別想得寸進尺,現在你都這樣了……要是我不對你嚴厲要求,你會害了我的……」

  清麗脫俗少婦的話語之中有著絲絲柔弱,她此時的內心也是說不出的矛盾,有心想要離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再見我,但每每這樣想著心裡就會隱隱作痛,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這個傢夥的,現在要受他這樣的欺負……

  我如今算是明白了,對付靜阿姨這種人,一定不能對她講禮貌、講君子風範,否則她肯定會一直和我保持距離,不敢讓自己有半點逾越。

  所以,聽著她的埋怨和一絲求饒,我根本就不為所動,盯著她的眼睛道:「小靜啊,你媽媽沒有教過你,作為一個乖孩子,說話一定要算數嗎?你這樣可是不行的,我還是要求你履行承諾……嗯,像是現在,作為好朋友,你不該在進屋之前,給我來個離別的純潔之吻嗎?」

  高橋靜銀牙緊咬,恨不得一巴掌就打過來:『混蛋小子,我和你之間有什麼純潔的吻嗎?』

  靜阿姨的性子實際上非常高傲,見到我步步緊逼,她心中火冒三丈,眸兒一轉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好吧,你閉上眼睛!」

  她這麼爽快的答應,讓我大吃一驚,就算靜阿姨表現得羞澀又誠懇,但我下意識的覺得其中有詐。

  想了想之後,我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只聞到香風一陣,靜阿姨的粉臉湊了過來,可下一刻迎接我的,並不是靜阿姨的香甜唇兒,而是她的一雙玉手。

  靜阿姨狠狠掐住我的臉頰,用力的揉捏著,道:「混蛋小子!你就是這麼輕薄我的嗎?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你以後還真沒個分寸了!我要… …啊……」

  清麗脫俗少婦得意洋洋的懲罰我之際,渾然忘了我也是有雙手的。

  趁著她捏我臉的時候,我的一雙大手瞬間扯下她的口罩,迅速 ​​的捧住她的粉臉,再用力的湊上去,正好親吻上了她的粉唇,惹得靜阿姨尖叫起來。

  「啪!」

  「色狼……」一記巴掌和一聲怒斥之後,高橋靜飛快的掙脫開來,頭也不回的衝進鐵圍欄之中,慌亂的從包裡摸出鑰匙,想要快點打開房門,好逃脫這個小色魔的魔掌……

  但是有些事,越是心急就越難以辦好,開門同樣是這樣,平日半分鐘不到就完成的動作,靜阿姨足足用了三分鐘都沒有將鑰匙插進鎖孔裡。

  還是我看她慌慌張張的有些可憐,在鐵圍欄外面喊了句「不要慌,慢慢來」,靜阿姨回過頭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結果注意力一轉移,再等她回頭開門時,一下子就成功了。

  「臭小子,你真是個壞蛋……」

  拋下這麼一句兇巴巴的話語後,清麗脫俗少婦砰的關上房門。

  我能想像,靠在門背後的靜阿姨心中情緒是多麼的複雜。

  然而今天和靜阿姨拉近一步關係,已經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對待靜阿姨的話,急不得、慌不得、亂不得。

  我同時有著不小的信心,如果肯去努力,總有一天是會成功的!

第五章審訊兇徒

事實證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是在美少女們個個消息靈通的基礎上,別說東京都了,就是整個日本都沒有她們不知道的新奇事件。

  驚動瞭如此多人、耗費瞭如此多人力的綁架事件,剛開始在幾個女孩子之中傳播,然後迅即的就傳遍整個櫻花學園,等到第二天上午我抵達教室的時候,十四個美少女都圍著我,紛紛詢問我知不知道更具體一點的情報。

  她們倒是打了電話給芙美,可電話裡說不清楚,她們也了解不了多少,更因為擔心引發芙美的負面情緒、以及影響她的休息,就沒敢多問。

  幸好因為我囑咐過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我營救少女們的經過被隱瞞了起來,否則她們今天非纏著我說個沒完。

  我還是以前的那種想法,這次的綁架事件無論對膽子大一點的清音,還是外表驕傲內心軟弱的芙美來說,都是一種傷害,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想要表達慰問和關心的話,就沒有必要了解那麼多,否則那就不是關心,而是以關心的名義再次去傷害她們。

  聽了我的話,少女們一陣沈默後,互望著輕輕的點頭。

  對綁架這樣的事的關心,可不比其他,把握程度稍微不好的話,就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少女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知道以後即使是表達關心,也該用別的法子來做才好。

  等到下課之後,我還特地去了玉木真紀的辦公室一趟,表明了我的觀點,請她對其他的孩子們也這樣勸告一番,不要弄得清音和芙美以後在學校裡很尷尬。

  玉木真紀連連叫好,事實上她也在苦惱這個,聽我這麼一說,連忙就吩咐下去,要在中午午休之後召集全校師生開會。

  我聽著連忙就溜了出去,要是讓少女們知道,她們最不願意參加的「玉木主任的教導會」,居然是我提議的話,肯定是從國中一年級到高中部三年級,每個小丫頭都會斥責我一番。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不出我所料,九個小美人兒老婆打著「向俊雄討教一些時事問題的看法」的幌子,端著盛滿食物的餐盤跑到我的辦公室,且一進來就對我進行逼供,堅決不相信我對昨晚的事就知道那麼一點點。

  在敵人的威逼利誘、嚴刑拷打之下,我堅貞不屈……好吧,這只是開玩笑,少女們只是色誘和撒嬌而已,對付這些小妮子,我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只是用岔開話題的方式,讓她們多想想怎麼關心芙美就把她們擺平了。

  從櫻花學園裡出來,已經是下午一點鐘。

  我沒有多耽擺時間,直接坐上地鐵就來到東京警視廳的本店。

  報上姓名後,居然是老熟人來接我,這位風姿卓越的美警花正是小林廉良很信任的助手夏美。

  但美警花對我可沒有什麼好印象,她美眸含煞的瞪了我一眼,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柳先生,部長讓我來接您,您請跟我來吧…… 」

  用的是敬語、說話也很客氣,可夏美的話語之中沒有一點尊敬,更多的只是敷衍而已。

  我也沒有在意,笑著客氣了兩句,就請她在前面帶路。

  看著美警花搖曳著婀娜身姿,特別是那肥美豐盈的臀兒在套裙的束縛下,形狀顯得更加的飽滿,這麼一搖一擺的誘人模樣,讓我很想也回去和老婆們玩玩制服誘惑。

  走到一處大房間,夏美停了下來,回望著我,發現我的目光在她的肥臀周圍打量時,暗罵一聲「浪蕩子、花花公子」後,敲響了房門。

  房門迅速打開後,走出來的正是最近又升官的小林廉良,夏美望向他的眼神明顯和對我時不一樣,她崇拜的柔聲道:「部長,柳先生來了……」

  「哦,來得正好,快跟我去審訊室吧!」小林廉良對我點點頭,大踏步的越過我,「那群人還好意思吹噓自己是審訊精英,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有問出來。歹徒現在有一個要求,就是想見昨晚抓住他們的人,然後才交代。」

  我跟在他的身旁,平和的道:「這群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交代不交代,對他們來說都是同一個下場,所以不屈服也是應該的。」

  小林廉良倏的就停住了,嘆了一口氣,道:「柳先生,日本這個社會就這樣,權勢人物能做很多超出法律的事情!這群丹佛騎士團雖然可惡,但在日本犯下的罪行並不足以讓他們丟掉性命,但兩位超級富豪一發話,他們就必須下地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夏美在身後聽得心驚膽顫,連忙搶在我之前道:「部長……不要這樣說!」

  小林廉良現在雖然已經是東京警視廳的中高層人物,但比起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還是一隻小螞蟻,人家都不用動手,直接吩咐幾句,小林廉良就得回青森縣種田。如果讓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曉得他現在所說,那肯定是沒他的好果子吃。

  小林廉良也知道自己是多嘴了,聳聳肩,繼續往前走去。他也是因為納克醫生的緣故,對我很友好,所以有些話隨口就說出來,倒是沒想那麼多。

  辦案的時候,正義之男是思維細膩又謹慎的人物,但平日待人處事確實大剌剌的,且脾氣暴躁,什麼話都敢說,故而就算能力非常出眾也無法獲得升遷。

  現在小林廉良好不容易升上部長,夏美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偶像就這麼隕落,想了想,她用力一拉我的衣服,讓我的腳步一頓,落後小林廉良好幾步。

  我轉身過來,正好看到夏美那雙充滿煞氣的大眼睛。

  「我告訴你!」美警花用手指點著我的胸膛,小聲又快速的道:「要是讓我從別人那裡聽到剛才部長說的話,你就死定了!」

  「你看我像是那種牙尖嘴利、藏不住話的人嗎?」我訝然的反問她道。

  「不是最好!小白臉,別以為你有幾個能幹又有權勢的女朋友,就可以耀武揚威,惹毛了姑奶奶,你就死定了!」美警花滿意的道,不過語氣還是充滿了威脅。很顯然,夏美的詞彙並不那麼豐富,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威脅的詞語。

  美警花當然也算無知者無畏的了,她不知道明智宏明甚至中耕沖在我面前的客氣尊敬模樣,憑她一個小小的科級警察,還真不夠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但我沒有生氣,一來美人兒總是佔便宜的,只要不是歹毒的女人,很難讓人對美人兒生氣;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夏美威脅我並不是出於私心,而是為了保護她的上司小林廉良,而小林廉良這種好警察也是值得下屬去維護的。

  所以面對這種可愛的女孩子,如果對她生氣未免也太過小氣。

  於是我只是微笑著點頭,就繼續跟在小林廉良的身後。

  夏美本來以為我要反駁幾句,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服軟,倒是讓她再鄙視了我一下:『果然是銀樣獵槍頭的小白臉……』

  坐電梯下到東京警視廳本店的地底第三層,這裡一般以暫時的刑拘和審問為主,能來到本店接受這種待遇的,當然不會是牽涉到小案子,同樣的,無論是保安還是審訊,都是非常的厲害,在東京都的地界上稱得上是數一數二。

  一路走過,不時的聽到淒厲的慘叫聲,這裡竟然沒有隔音,要是一般人走過,肯定得嚇得毛骨悚然。

  其實這種審訊室不隔音的構造,在世界各地的警察局或者監獄都有很多,原因就是讓罪犯的心理防線在此起彼落的慘叫聲之中崩潰,從而讓審訊順利的完成。說起來這種法子古代就有,一直沿用至今,也證明了這種法子的可行性。

  一連通過了三道門鎖、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我們才進到最裡面的一處所在,這裡有八間小屋,現在六間裡面有人,從不斷傳出的沈悶痛哼聲和厲喝聲可以知道,審訊沒有結束,也代表著想要問出的情報沒有問出來。

  高橋靜已經跟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說了,這群人還有同夥,正是因為同夥的出賣,才這麼容易救出少女們,抓住丹佛騎士團的餘孽。

  一聽還有漏網之魚,兩個超級大佬立刻放下想要立刻處死六個悍匪的想法,想要先套出逃跑的幾個人的訊息再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是被別人出賣,這六個人就是不肯說實話,即使有四個人承受不住酷刑,說了一些內容,說逃跑的一共有三個人,都是日本人,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有用的消息了,比如相貌特徵、年齡等等。

  這也難怪,就像是在許多東方人眼裡,西方人長得都差不多;在西方世界裡,總是認為東方人就是扁平的臉、身材矮小、黃皮膚,差別並不大,要他們將逃跑同夥的模樣清楚講出來,還真難為了這幾個平日只會燒殺搶掠的悍匪。

  不過還有四人沒開口,警察們自然不會放棄,拋開兩位超級大佬給出的鉅額獎賞不提,抓捕這些兇殘狡猾的罪犯也是警察們願意去做的。

  「柳先生,你準備去哪間房間審訊?」小林廉良在小廳中間停下腳步問我道。

  今天由明智宏明吩咐下來,說是請我來幫忙,小林廉良也沒有小看我,不過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請我來幫忙也算一個嘗試吧!

  「恩納在哪裡?」我笑了笑道。小林廉良一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招呼著在小廳四處巡邏的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示意他們帶我去關押著恩納的審訊室。

  等到我進去審訊室,夏美就忍不住了,道:「部長,這個小白臉行嗎?我看廳長他們也老糊塗了,居然相信他的話!我們這邊幾十個刑訊精英都不行啊! 」

  「不要這麼說柳先生!」小林廉良皺眉道:「夏美,柳先生有哈佛大學五個博士頭銜,在櫻花學園的教學也深得上層人物們的讚賞,並且在商業策劃上也有一套……像是這樣多才多藝的人物,說不定在審訊上也有什麼獨到之處!」

  其實,小林廉良自己也不怎麼相信,可是上司有命,作為下屬的他只能執行,心中卻也有些不以為然。

  夏美非常了解自己的部長,見狀心中暗暗一笑,也不再多話,和小林廉良一起坐在旁邊,靜候那個小白臉失敗歸來。

第六章交換條件

審訊室並不大,約莫兩、三坪大小,沒有窗戶,全是密閉的空間,要不是有中央空調在調節空氣,恐怕犯人待在這裡就得被悶壞。

  饒是如此,審訊室裡還是有些沈悶,被綁得緊緊的恩納,早已不復丹佛騎士團團長的風範,滿臉的青腫,憔悴得很。看得出來,東京的警察可沒有給這個害得他們累了二十多個小時的傢夥好果子吃。

  兩個同樣一臉疲憊的審訊警察關上了房間的監視器後,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和恩納在房間裡。

  恩納本來是低著頭的,察覺到換了人來審訊,也沒有任何表示,直到他發現身上的繩索居然斷了之後,才訝然的擡頭望向我。

  是的,你沒看錯,因為擔心手銬被蠻力很大的美國佬扯斷,巡警們一律用的是浸過油的麻繩,一旦綁上,就是北極熊也休想掙開。

  這一看他就更加吃驚了,房間裡明顯的就這一個年輕人,他 ​​根本沒有靠近自己,自己身上的繩索是怎樣解開的呢?

  恩納下意識的往地上看去,只見粗實的繩索全部斷成幾截,掉落在地上,那整齊劃一的樣子,就像是被刀割斷的一樣。

  『難道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

  恩納連忙轉身看過去,結果看了一圈,都沒看到第三個人的存在。

  「別看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用道地的科羅拉多州口音道:「很高興見到你,恩納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俊雄,是前華盛頓國立醫院納克醫生的最好朋友,這次的行動是我親自執行的,很高興能圓滿解決問題。」

  恩納倒吸一口涼氣,他想過到底是哪個精銳組織的高手做的,卻沒想到是眼前這個略帶靦腆的年輕人所為,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身懷絕技的人啊?

  我看出了他的疑問,笑了笑道:「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有本事打中我身上的任何一處,我就讓他們放了你。」

  「當真?」恩納渾身一震的站起來,雖然仍是滿臉的不信。

  「我都跟你說了,我是納克醫生的好朋友,你覺得納克醫生一句話可以讓你丹佛騎士團灰飛煙滅,難道不能讓日本人放人嗎?」

  聽到我如此講,恩納低下頭,看似在陷入沈思,但下一秒鐘就如同獵豹一樣撲向了我。

  恩納有著幾十年鍛煉身體的習慣,拳腳都足以碎石,打在身上起碼也是百斤以上的力道,再加上他瞬間的反應速度,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他有著足夠的信心,就算不能把我打倒,也能讓我躲閃不了。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的出乎他的意料,恩納的眼睛待要鎖住我的身形,就驀的一花,眼前竟然空無一人。

  恩納當然不是吃素的,反應能力極其強悍,立刻想也不想,雙腿用力的在地上一踩,倏的往後彈去,雙手同時往後一伸,頗有反轉版的黑虎掏心的味道。

  「砰!」

  恩納雙手將木椅的椅背捏成碎片,但還是沒有發現料想之中的敵人,待到他想要再次做出反應卻再也來不及,一股巨力從正面而至,重重打在他的胸膛上。

  「砰……」

  巨響過處,恩納從牆上緩緩的滑落,等到落地之後,半天都沒有動彈,好一會兒才劇烈咳嗽起來,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一樣,顯然是被打得內臟都受傷了。

  直到呼吸順暢了一些,恩納才終於想明白,為什麼這個年輕人敢給自己鬆綁,原來是人家武功高強,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能動了,就給我起來坐著說話吧!」我懶洋洋的坐在原來的椅子上,擡了擡手道。

  恩納慢慢的爬起來,坐在破碎一半的椅子上時,好一陣子才止住咳嗽,臉色冷厲的看著我:「以閣下的身手,怎麼可能做別人的爪牙?我在瑞士銀行有十億美金的存款,只要你幫助我脫圍而出,我願意馬上就把帳號和密碼給你!」

  他還真會做生意,只要我答應下來就給錢,都不用管我會不會履行承諾,但這也恰好表明了恩納敢於孤投一擲的決心,他相信如果這個高手連這點信用都沒有,那就不配成為高手了……如果現在表現自己的誠意,說不定還有救。

  我想也沒想,搖頭道:「你在日本得罪的人來頭很大……我也不是怕他們,只不過你最後綁架的那兩個女孩子,不但是他們的女兒,而且是我的學生,所以我沒有理由放了你……你還不知道吧,為了抓住你們,兩個超級富豪已經散了一百億美金給全日本的警察、自衛隊和黑幫人士了,我只要開口,他們給我的好處只會更多,我需要貪你的那十億美金嗎?」

  恩納的眼神從震驚變為了頹喪,要是真的如我所說,人家隨隨便便都能拿出一百億美金,只要這個高手拿著自己的條件去跟那兩個超級富豪說,保證二話不說就會給他二十億美金。

  一時間,他不由得無比的後悔,怎麼乾了這麼一件蠢事!日本美女那麼多,怎麼偏偏綁架了兩個最不該綁架的人?

  我淡淡的繼續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想來你知道……反正你也逃不過了,那三個出賣你的日本人,你肯定不想讓他們好過吧?說出他們的名字和相貌來,我一定送他們下來陪你們。」

  恩納自覺是一個堅強的人,但此時是真的怕了,特別是面對一個覺得無法打敗的超級高手時,更加的顯示內心深處的脆弱。

  他搗住自己的臉龐,淒厲的道:「不、不,我不要死……求求你,柳……柳先生,我願意當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求你饒了我的性命,求求你了!」

  恩納忽然醒悟到,相比生命,尊嚴一點 ​​都不重要,所以他也不要什麼尊嚴,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就好。可是他不知道,對於這個綁架了自己女兒的匪首,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是鐵了心的要他的命,根本容不得別人求情。

  當然,如果是因為要找到其他逃跑的匪徒,我同意留下恩納的性命,兩個商界巨擘也會理解……但問題是,我也沒有想過留下他的性命,畢竟這樣窮凶極惡的歹徒實在是太過危險了,留在世界上始終是一個禍害。

  我今天來,最主要是想試探一下,看能不能說服他,讓這個兇名昭著的歹徒最後來個魚死網破,讓出賣他的人也下地獄,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膽怯,把這個秘密當作是自己保命的救命稻草。

  看樣子如果不饒他一命,恩納是不會說實話了。

  我嘆了一口氣,伸手一彈,一縷真氣點中他的黑甜穴,恩納連反應都沒有,就軟倒在椅子上,甚至因為沒有知覺,轉眼就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走出來,等在旁邊感到無聊的夏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到她這樣,心中有些鬱悶的我一再提醒自己,不和這個胸大無腦的美警花一般計較,才忍住了怒氣。

  「柳先生,還是沒問出什麼來嗎?」小林廉良起身問道。

  「沒有,他說要保住性命後,才肯供出那三人來。」我苦笑著道。

  「噢?那就答應他們啊!」美警花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

  小林廉良瞪了自己的助手一眼,道:「胡說什麼呢?」

  夏美這才反應過來,這六人是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指名道姓要處死的悍匪,誰敢去跟那兩位大人物抗衡?

  她訕訕一笑,反過來又瞪了我一眼,道:「你以為我那麼淺薄啊?我是說,暫時騙他,說我們答應了,等到把秘密套出來後再說嘛!」

  我搖頭道:「雖然知道可以這樣,但依靠騙人來達到目的,這樣的事情我做 ​​不出來,即使是面對悍匪和罪犯也一樣。」

  夏美小嘴馬上就一撇,心想:『這小白臉真是個大傻瓜、書呆子,對壞人用得著講究原則嗎?』

  但與她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小林廉良的哈哈大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柳先生,我果然沒看錯你,像是你這麼正直的君子,在日本已經不多了啊!要是到處都有你這種君子,哪還會有罪案發生呢?」

  美警花聞言馬上醒悟過來,自己崇拜的上司不也是這種傻瓜嗎?

  『真是兩個傻瓜湊在一起了!』

  不理會夏美怎麼想,我淡淡的一笑,道:「既然今天來了,我就去見見威斯特吧,他是這群人之中的二頭目,看看有沒有可能從他口中得到消息。」

  「好!」

  小林廉良對我的印像是大好,自然不會拒絕,吩咐審訊威斯特的警員們也照先前那般做了。

  進去審訊室之前,我看到美警花對我做了一個鬼臉,我當然是下意識的還擊,眼睛狠狠的望向她被警服包裹的碩大乳胸,這種赤裸裸的目光,頓時讓這位胸大無腦的美警花臉紅起來。

  『偽君子!小白臉!大色狼!』

  在美警花的心中,我又多了一個外號。

  威斯特比起恩納來,看上去更像個沒有頭腦的殺手,因為長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覺得他是憑力氣吃飯,而不是靠腦子。

  他的情況比恩納還要差許多,因為怕他有能力反抗,進入這個審訊室前,警察們就先用警棍打了他不下一千下,打得他差點沒有當場吐出來。

  雖然最後是硬扛住了,可威斯特不敢再輕視日本的警察,這半天多的時間,全憑內心的一股堅持才沒有崩潰。

  當我看到威斯特時,他那憔悴的樣子,讓我險些以為「野豹」變成了一條「野兔」。

  照例是解開威斯特的繩子,他和恩納不一樣,恩納第一個反應是想要抓人質,他卻只是看了我一眼,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善於觀察人的我,察覺出這一點,不覺心念一動,平聲的開口道:「威斯特,你想要活嗎?」

  威斯特目光茫然的望向我,一直是那些英語口音極不標準的人在審訊,忽然來了個帶著家鄉口音的人,一時間他還沒醒悟過來。

  直到過了足足有半分鐘,他才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我問你,你想不想活著?」

  「為什麼這麼問?你是誰?你想要我幹什麼?」威斯特也察覺到了,眼前的人和別的審訊人員不一樣,首先是他沒有穿警服,然後是他居然鬆開自己身上的繩索,不擔心自己會反擊。

  「我是抓住你們的人,也是納克醫生最好的朋友……哦,納克醫生就是以前在華盛頓國立醫院工作過的那位,他在日本和美國同樣受尊敬。」我和聲的解釋道。

  「你就是那個高手?」威斯特這下子想明白了,為什麼此人敢鬆開他身上的繩索,原來是那個神出鬼沒,讓自己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迷煙迷魂的高手!

  「不錯。」我笑了起來,「剛開始你的老大不信,現在他還躺在審訊室的地板上,就算醒了,也有兩、三天不能動彈,我想你肯定不是一個笨蛋,所以也不會願意去嘗試的。」

  「我……你想要我做什麼?」威斯特連呼吸都緊促了起來,「你能保證些什麼?」

  我暗自一愣,反問他說:「那你能給我什麼,讓我可以保你不死?」

  威斯特沒有接話,而是沈默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他緊促的呼吸聲,房間裡就剩下中央空調的聲響。我一點都不著急,他越是沈默和糾結,就證明他有一個不小的秘密,或者我能從他這裡得到一些驚喜也說不定。

  「你給我一個證明,證明我可以活著走出去的證明!」威斯特緩緩的開口了:「我可以告訴你,你們想知道的事情。」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卻不急著表態。

  「我可以保證,你們能抓住那三個背信棄義的叛徒!」終究還是威斯特沈不住氣,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其實也不是他沈不住氣,而是在生死的威脅之下,根本就沒辦法沈住氣——心理素質比他好的恩納都已經崩潰了,更何況是他。

  到了這個時候,威斯特肯定不會說假話,因為假話是可以經過驗證而被拆穿的,面對整個日本的龐大壓力,他根本就沒有掩飾假話的能力。

  所以我點了點頭,道:「你知道你和恩納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威斯特茫然的看著我,想不出我問這個的用意何在。

  「你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恩納綁架了那兩位小姑娘,而你卻沒有親自出手。」我跟他解釋道。

  威斯特眼睛一亮,渾身因為忽如其來的興奮顫栗起來,道:「你、你是說……」

第七章軟硬兼施

他不是笨蛋,凡是認為「野豹」是無腦莽夫的敵人,最後下場都會很慘,仔細想想也對,單單一個只會用武力的人,能成為赫赫有名的丹佛騎士團的五頭目嗎?

  威斯特明白了我的提示:最後被恩納綁架的那兩個少女,正是他們遭罪的根源,而警察們早就說了,他們幾個全部得死,這也是兩個如同比爾蓋茲於美國的日本超級富豪的命令。不過,威斯特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因為他掌握著一個連恩納都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他一直是待價而沽,想要獲得一線生機。

  之前的審訊警察,威斯特根本沒放在眼裡,他們的那一套,證明了這群警察的層次並不高,就算他想要賣秘密也賣不出好價錢。

  只有眼前的年輕人,氣度不凡不說,更是被兩個超級富豪委託,閃電般制服自己這群人,救出少女們的高手,那麼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至少在兩個超級富豪面前有了個很大的人情,如果是他幫忙求饒,真的有可能活命!

  我看出威斯特的激動,聞言一笑道:「你想到了吧?我還忘了告訴你,那兩個孩子是我的學生,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動力,憑藉她們父親的權勢還無法讓我出手!你別忘記了,我可是納克醫生的好朋友,他有的驕傲,我也同樣有!」

  對啊!他可是納克醫生的朋友!納克醫生在美國受到怎樣的尊敬,有著怎樣深厚的人脈,從丹佛騎士團的毀滅就可以知道了!

  剛才這個年輕人說過,納克醫生在日本受到的尊敬不下於在美國,因此可以說,他對那兩位超級富豪同樣有影響力!

  從某方面來說,威斯特和恩納等幾個漏網之魚,都不是絕對的亡命之徒,否則他們第一時間就會來找納克醫生報仇,因為正是納克醫生的緣故,才使得丹佛騎士團毀滅!

  他們沒來復仇,證明他們還不想死,就算基業被毀掉了,也想重新再建設一個出來,總比殺掉納克醫生,被全世界的富豪政要們不容,從而最終會被抓住殺掉好得多。

  之前都不想死了,現在威斯特更是有著強烈的求生意願,不過總算他還有著最後一絲鎮定,深吸一口氣道:「我在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身上安裝了一塊電腦晶片,如果配上特別的儀器,只要那個人出現在方圓一公里之內,儀器就會顯示出來他們的大概位置!」

  我心神一動,威斯特所說的是真的,事實上美國軍方就有這種設備,且運用非常廣泛,這個電腦晶片並不大,薄薄的一片,可以緊貼在衣服或者人體身上,通常用於軍事演習或者單獨的叢林行動,好讓己方人馬能順利救援或者找到同伴的方位。

  「是MTBS三型,還是YTK二型?」我忽然這樣問道。

  「都不是,是YTK三型。」威斯特一愣之後,快速的答道。

  我微微一笑,他說的是對的,YTK二型在三年前就淘汰了,現在美國軍方用的就是三型晶片,至於說MTBS三型,那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種防彈盔甲的型號標識,和這種電腦晶片完全無關,要是威斯特在我說的兩種中選一種的話,那就證明他在說謊。

  威斯特知道我在試探他,他也沒有多想,如果別人連驗證都不驗證就相信他的話,那純粹是傻子,或者根本是別有用心,想騙出秘密後撕毀諾言殺掉他。

  「你把我帶出去,我就把這個波長的電腦晶片探測儀給你做出來。」威斯特帶著渴望的對我道。

  YTK三型晶片是杜邦公司委託IBM生產出來的,但這種只是整個類型晶片的總稱,它實際上包含著上千種變化,通常是掌握密碼的軍官,在行動的前一刻才選擇其中一種變化,並將晶片觸發,從而讓晶片在選定那一種的訊號波長中運行。

  美國人對軍方的東西向來是小心和謹慎,這一千餘種的訊號波長變化,是為了避免敵人知道訊號波長,從而對己方的情況瞭如指掌……沒有誰天真的以為數十萬美軍都用一個訊號波長,也沒有誰會去嘗試在天空中數不清的訊號中找到這千個波長中的一個,成百上千的人花費三五天都不一定能找到。

  所以威斯特很有信心,就算我知道他用的是YTK三型晶片,也不會現在就過河拆橋。

  我略微一思索,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威斯特不知道我說的日語內容是什麼,可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無比迫切的想要看到自己期望看到的場景,然而我的臉色一直沒有變化過,因而讓他的心一直懸著,沒有半點鬆懈。

  不知不覺間,威斯特已經緊張害怕得滿頭大汗。

  放下手機,我卻沒有跟他講話,而是閉目養神起來。

  「先生……結果怎麼樣?他們同意饒我一命嗎?」威斯特忍受不了沈默,忍不住問道。

  「等一等吧。」我淡淡的回答道。

  「等什麼?難道他們不願意?我是真的冤枉啊,我根本沒有參與綁架兩位大小姐……」

  威斯特嘮嘮叨叨的不停說起來,有時候男人嘮叨起來,比女人也差不了多少,至少在這十來分鐘內,威斯特居然話都沒有停歇過,而且好多話反覆說了好幾遍,說著說著還哭了出來。

  「砰砰!」

  外面的敲門聲阻斷了威斯特的哭訴,小林廉良隨即就推門走進來,看著淚流 ​​滿面的威斯特,不覺一陣錯愣。

  要知道,威斯特的骨頭可是最硬的,其他五個人,除了恩納之外,其餘的早就招供了,可他們四人都無法提供有用的訊息,招供的「三個日本人,兩個年齡輕一點,一個老一點」這樣的話,你覺得刑偵人員聽了,是不是要再痛打他們一番?

  因為體型健壯凶悍,威斯特遭受的暴打幾乎是其餘四個人之和,可他硬是一句話不說,就算痛得大叫也不招供。

  本來小林廉良都已經放棄了,讓我進來審訊一番,也是不想讓我這個主動請纓的義務審訊人員寒心,結果沒想到才一會兒就接到明智宏明的電話,讓他配合我獲得威斯特掌握的逃竄歹徒的秘密,就算最後放了威斯特也是可以的。

  小林廉良曉得,依照明智宏明膽小怕事的性格,放了威斯特這個吩咐,如果不是得到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的首肯,警察總監大人肯定不敢這麼說,所以小林廉良很好奇,柳先生是怎麼逼得威斯特開口,又怎麼說服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這兩個恨不得將這六個歹徒千刀萬剮的超級大佬的。

  當他下意識的隨口感嘆兩句,美女警花就冷哼道:「還能怎麼說服?威斯特沒有直接參與對兩個大小姐的綁架,當然不是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最痛恨的人囉! 」

  小林廉良當即恍然大悟,很想拍著忠心助手的肩膀說「你愚者千慮,終有一得」,但又覺得會讓夏美傷心,便忍住不說。

  「柳先生,你可以帶著威斯特出去了,不過總監大人要我帶著幾個人跟著你們,你看……」小林廉良假意不好意思的道,實際上他可不會管我願不願意,在事情沒有辦完之前,他是不會讓威斯特離開視線的。

  因為小林廉良刻意用英語說話,剛才還淚流滿面的威斯特,猶如注入生命之泉一樣,倏的就跳起來,精神百倍的對我鞠躬道:「先生,謝謝你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等你們抓住那三個混蛋之後,我才會離開日本的!」

  我是忍不住想笑,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卻已經噗哧的笑了出聲,同樣是目光望向她,夏美對小林廉良是不好意思的揮手抱歉,對我卻是惡狠狠的,結果她的豐美乳胸再一次被我的目光給上下打量了一遍,美警花氣得險些大罵我色狼。

  「你有這個心就好。」我微微一笑,「那就走吧,先去吃飯,然後開始工作!」

  「是!」威斯特連忙跟在我身後,渾身上下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了,重生的喜悅早已讓他精神百倍。

  小林廉良不敢大意,也緊跟在威斯特的身後,他的後面,夏美和幾個剛才調派過來的東京警視廳精英警察,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威斯特,一旦他有什麼異動,就會馬上採取措施。

  「呃……讓他在這裡吃飯?」

  夏美覺得自己都快成結巴了,有這麼誇張的嗎?讓剛才還是重刑犯的悍匪,到東京警視廳本店的食堂吃飯?而且是在數百個警察的眾目睽睽之下?

  「有什麼不妥的嗎?這裡更加安全一些啊!」我笑了笑,在旁邊坐了下來。

  「可是……」夏美被我的隨意態度氣得想發飆,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她覺得自己肯定會一個過肩摔,將這個小白臉色狼給摔到牆上去。

  「不要多說了,辦正事要緊。」小林廉良阻止了夏美的惱怒。

  此時,為威斯特端料理的兩個警察回來了。

  考慮到威斯特這麼強壯的悍匪,食量一定不小,他們總共端了牛肉蓋飯、豬排蓋飯、親子蓋飯各一碗,再加上兩碗烏龍面。結果他們還是小看了威斯特的飯量,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威斯特就將三碗蓋飯、兩碗麵條吃了個乾淨,而且一副沒吃飽的表情。

  小林廉良沈聲吩咐手下再端幾碗過來,心中卻是在想:『這傢夥的飯量真是不錯,比我都還要厲害!』

  接下來,在全場警察們的注視下,仍舊穿著破爛衣服的威斯特,居然還是旁若無人的再吃了三碗大份咖哩牛肉蓋飯,才拍拍肚子站起來。

  面對我詢問的目光,小林廉良點頭說道:「電子部那邊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行組裝。」

  「那好!」我對威斯特道:「現在輪到你實現諾言了,這裡的專家會看著你做探測儀,你也要教教他們,只是一部探測儀的話是絕對不夠的。」

  「您放心,只要能活命,什麼都沒問題。」威斯特一臉誠懇的道。

  他心中還是隱約有點不放心,可都到了這一步,再想反悔或者要挾,那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他只能選擇相信我,幫我們抓住那三個背信棄義的傢夥才有生存的機會。

  我之所以讓警察在旁邊學習製作,原因是日本這麼大,我根本沒辦法每個地方都去探查一番,只有藉助國家機關來行事才會方便便捷,不會引起人們的恐慌和疑惑。

  當然,我也有擔心的事情,那就是現在日本的進出港口、航空機場等等,都已經解禁,如果那三個歹徒趁機溜出日本,那就真的不好找了。

  不過我始終覺得,在日本這麼大的地方,他們幾個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應該不會那麼心急火燎的出國,而是會暫時躲藏起來,等到風聲過了再說——除非是萬不得已,不然很少人願意背井離鄉,一去不復返的。

第八章天羅地網

我不知道的是,那三個逃脫的歹徒根本就不是什麼日本人,而是朝鮮人,所謂的不想背井離鄉,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個笑話。

  可是也有幸運的地方,那就是三個逃脫的歹徒,此時的確沒有逃出日本,而是躲在青森縣的某一處偏遠小城鎮,靜看事情的發展。

  原本崔成閒是決定一旦戒嚴鬆動,立刻從北海道乘坐輪船去韓國,再輾轉回朝鮮。

  可是當他看到隨著恩納六人被抓捕後,所有的戒嚴全部都取消了,讓他覺得,是不是恩納幾人被暴怒的超級富豪給殺掉了,沒有來得及洩漏自己三人的消息;或者是說,他們要抓的只是主犯,對自己這幾個立功了的協犯並不那麼在意。

  如果沒有萬不得已的原因,崔成閒並不願意回到貧窮落後的朝鮮,況且他在日本有好幾個藏身的地點,恩納那幾個笨蛋又不知道自己三人根本不是日本人,實在不行,用上韓國的假身分證明照樣可以重新生活。

  透過之前的接觸,崔成閒還故意讓自己和兩個心腹,在幾天之內分別小幅度的改變相貌,結果六個美國佬一點端倪都沒能看出來,由此崔成閒確認,他們對東方人面貌的敏感度非常的低。

  崔成閒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試探,倒不是他早想著要背叛恩納,而是在於他一貫的小心,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如同恩納從來不將他們當成心腹一樣,崔成閒也沒想過在一棵樹上到老,大家不過是合作利用罷了。

  現在想來,這樣的試探果然是有用,從日本警方的行動來看,他們選擇在大海撈針的機率不大,要不然自己幾人的相貌通緝圖早該出來了。

  或許躲過一段時間後,就又像上次因為狙殺高橋靜未遂一樣,漸漸的就被別人忘記了?了不起再像以前那樣,再略微的改變一下相貌就好,反正行動了這麼多次,稍微的易容打扮也是駕輕就熟。

  崔成閒懷著這樣的心思,又詢問了一下男哲和名浩,他們兩人的意見和崔成閒一樣,於是三人就留在青森縣沒走,可出於一貫的小心,三人還是看準了在五公里外的好幾個大小漁港,那裡有不少漁船,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逃的一步,那就去其中一個漁港搶奪一艘漁船,往最近的俄羅斯而去。

  二月二十四日,星期二。

  早在下午的時候,那個簡單的探測儀就被威斯特製造出來,日本的專家們稍微看了一會兒,再仔細的記住要領後,不到兩個小時,在數百人的努力下,就製造了兩千多個同波長的探測儀,並以最快的速度,製造一個出來,就往一個地方送去。

  中耕衝剛剛才收了織田家族和淺井家族二十億美金的超級鉅額捐款、十億美金的感謝金,對於抓捕在逃的嫌犯哪有半點不情願,早就發了一個公文,要各地警察廳、局、署等,都拿著這種探測儀秘密的在自己的轄區範圍內進行排查。

  日本的大城市裡,如果是交通狀況非常不好的話,很多警察都願意騎著自行車去巡邏,這樣就能在大街小巷隨處穿梭了,由這些熟悉本地街道的人四處巡查,就能最大限度的最快得到反饋情報。

  根據威斯特所說,他是把電腦晶片貼在其中一人的外套上面,根據他一貫的觀察,這個人不喜歡換衣服,特別是外套,況且時間又沒有過去很久,晶片應該還在。

  於是,從下午三點鐘開始,以東京為中心,探測儀的探查就開始輻射出去,乘坐汽車、飛機,一直到遍布日本全國。

  我本是想要繼續等待,一旦發現那三個匪徒就去抓他們,但小林廉良卻很客氣的讓夏美送我回去休息,美其名曰是我太累了。

  我怎麼會不了解,小林廉良覺得抓捕犯人是警方的任務,即使我武功再高也不是警察,不能干涉警察的工作。

  這一次靠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自己請的高手把女孩子們救出來,已經讓警方顏面無存,小林廉良斷不能讓現在的抓捕行動,還有不是警察的人摻和進來,他決定讓警方自己行動,也好爭一口氣。

  對於這個,中耕衝很支持小林廉良,認為警方還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警方的心情,我非常的明白,再想著不過是幾個逃脫的匪徒罷了,又不是恩納這樣的黑社會悍匪,警方以有心算無心之下,解決他們恐怕也不在話下,便不再堅持幫忙,否則即使是好心也會被人怨恨的。

  威斯特自然是眼巴巴的期望我帶他離開警視廳本店,可他也明白,此時不可能放他走,幸好至少性命無憂了,且警方也沒有再綁起他,只是限定他的活動區域是在食堂周圍,由於上班時間的不同,這裡隨時都有上百名警察在吃飯,根本就不怕他做什麼。

  別看夏美長得非常的漂亮溫柔,實際上這個美警花對我的態度是非常的惡劣,剛剛把車子駛離警視廳本店,轉過一條街道就停下車,冷著臉讓我自己走路或者坐計程車回家。

  面對她典型的翻臉無情、過河拆橋,我幾乎是瞠目結舌,不就是看了她的胸部幾眼嘛,又沒有對她做什麼,更何況是她先莫名其妙的針對我……老天不公啊!

  東京警視廳本店,電腦監控室。

  電腦監控室寬敞明 ​​亮,至少有數十個女警坐在這裡,隨時接收著來自各地警廳、局、署等的訊息。

  本來東京警視廳是沒有這個權限的,不過特事特辦,有了中耕衝的支持,又因為大家都會從三十億美金里分一杯羹,自然執行起來就和他們的最高長官一樣,沒有半點的不情願。

  作為全權處理的專員,除了吃飯上廁所,小林廉良一直站在指揮台上,凝視著下面忙碌的工作人員。

  夏美可沒有他這麼好的體力,一直坐在下面的角落補眠,幾個其他的心腹手下也同樣是這樣,很少有像他這樣幾乎一直站著的。

  「部長!」一個中年女警驀的站起來,驚喜的轉過身,望向背後台上的小林廉良:「青森縣東津輕郡的深浦町警署傳來消息,他們那裡出現了目標訊號顯示,經過反覆確認後,證明歹徒就在他們那裡!」

  「哦?」小林廉良大喜過望,「馬上接那邊的警察署長,我有話問問他。」

  「是!」

  等女警將電話接到小林廉良身邊的電話筒上時,所有的女警和其他工作人員都暫停了工作,聽著小林廉良和對面警察署長的談話。

  「黑山署長,我是小林廉良。」

  「小林部長,你好,我是黑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通常像是小市町的警察署,都是由快要退居二線的中老年警官擔任,不像東京、大阪等大都市的長官那麼年輕,雖說深浦町附近有很多海港,但因為都是近海捕魚作業,所以這裡的警備力量不算很強,就二十幾個警察和這位黑山署長。

  「現在歹徒的位置在哪裡?」

  「他們在深浦町立美術館的附近一棟兩層樓公寓裡,根據我們這邊的人用紅外線掃瞄確認,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人的衣領處發出了訊號來源,應該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三個漏網之魚。」

  「好!確認他們是什麼身分沒有?」

  「現在還不清楚,這棟公寓登記的名字是在東京都上班的韓國人,平日一、兩個月才和朋友們回來一趟,屋主是一個中年人,由於房屋買賣是三年以前的事,所以現在我們沒有他的近照。」

  「韓國人?」

  「是的! 」

  「有沒有辦法上門驗證一下?」

  「可以是可以,但我覺得如果這樣做,很容易打草驚蛇,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出來的跡象,連燈光都沒有亮起過。」

  「那就算了。黑山署長……」

  「是!」

  「我們馬上就趕過去,在此之前,你一定要讓你們的人守住四周……如果他們有逃跑的跡象,我授權你們直接開槍射擊,只要留下活口就好。」

  「是!」

  掛上電話,房間裡忽然爆發出一片歡呼雀躍聲音。

  緊張忙碌了一天多,如今總算到了快收網的時候,神經一直緊繃的他們,哪裡有不開心的?

  「各位幹得好!」小林廉良手一擡,打斷了他們的歡呼:「我會向警視總監大人報告,爭取給你們雙倍的獎賞!」

  「耶……小林部長萬歲……」

  男警們還好一點,女警們就當即唱起讚歌,有了兩個超級大佬的獎金,現在警視廳有錢得很啊,這次的雙倍獎賞至少也夠和家人去夏威夷玩一周了!

  他們的任務是完成了,可小林廉良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小林廉良對著自己的幾個心腹手下一點頭,轉身就走出去,夏美等人趕緊跟在他的身後。

  一群人中,除了夏美在本店居中協調外,幾個悍將都會跟隨小林廉良遠赴青森,和早就準備好的一群神槍手、狙擊手一起,誓要將這三個歹徒抓捕歸案!